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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魄珠魂-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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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一苇道:“在下这不是好好的么?姐姐何出此言?”
  狄云凤轻哼一声道:“以为贱妾不知道么?公子罹受了一种极歹毒武功所伤,目前虽将伤势*入空穴,但只是苟延而已。”
  叶一苇面色微惊道:“姐姐委实心细如发,神目似电,小弟并非武功所伤,而是一种细如毫发的暗器,专破真气玄罡,姐姐说得一点不错,眼前虽*在空穴内,但不知何时这暗器会突破循血攻心!”
  狄云凤闻言不禁花容失色,颤声道:“那要赶紧求治才是!”
  叶一苇内心深受感动,微笑道:“姐姐别急,卫前辈说此伤非要以本身体内三昧真火焚毁不可,旁人难以为力,小弟武功泛泛,哪有这种旷绝神功,只有将来再说了。”说着转言韩仲屏武功精奇高绝,自己受用不少,把拚搏情形详细叙出……。
  □  □  □
  阴司秀才于冰前堂自斟自饮,浑然不知所来目的,只觉酒好菜好,味腴可口,齿颊留芳。
  忽见巧手翻天卫童在庵堂之后走出,阴司秀才于冰不禁一呆,道:“尊驾何人?为何于某未见过?”   卫童微笑道:“于堂主对三才院中每一人都相识而且熟知能详么?”
  于冰欠身言起,抱拳笑道:“于某失言,敢问尊驾大名?”
  “不敢,在下姓童!”
  “原来是童老师,于某失敬。”于冰伸手一让,道:“童老师请坐!”
  “于堂主不必多礼,凤郡主现正在静室练功,恐于堂亦孤寂无聊,是以命在下相陪。”说着卫童欠身坐下,举杯相敬,笑道:“于堂主还不知你自身有生命之危么?”
  于冰面色大变,按杯立起,道:“童老师之言何意?”
  “无他,凤郡主已知于堂主把书信遗失!”卫童笑笑道:“而且这封信也是于堂主假造。”
  于冰闻言如跌入万丈冰谷内,一股奇寒泛布全身,半晌做声不得,良久才迸出语声道:“凤郡主如何知道的?莫非凤郡主有杀于某之意,于某生死本无足轻重,恐为三才院带来一场非常之祸。”
  卫童哈哈朗笑道:“凤郡主不愿杀你,但另外有人。”
  “谁?”
  “韩仲屏!”卫童笑笑道:“于堂主不信么?韩仲屏与于堂主奉命而来所为何事?”
  于冰似灵智稍明,不禁骇然面色惨变。
  卫童手掌微摆,含笑道:“于堂主不必惊惶,在下有一万全之道!”
  阴司秀才于冰平时鬼主意甚多,杀人不见血,临到自己反没了主意,忙道:“请问高明!”
  卫童在两人杯中满满酙了酒后,举杯相敬,一饮而尽,慢条斯理地,如老友重逢,娓娓倾谈。
  阴司秀才频频颔首微笑,情不自主将自己所知隐秘说出。
  □  □  □
  洞庭湖居湘鄂之间,汪洋万顷,为我国第一大淡水湖,风帆沙鸟,出没往来,水竹云林,映带左右,朝晖夕阳,气象万千。
  湖滨绿华蔽空,一望无际,似连天碧帷,风送过处,清波翻浪,令人怡目夺神。
  突然——
  一只水鸟从空直刺入苇中,似是受惊却又噗噗展翅腾空而起,哪知离苇仅丈许迅又掉了下去。
  绿苇丛中坐着一人,正是那韩仲屏,形容憔悴,苍白无神,手掌内抓着那只奄奄一息的水鸟。
  他身无长物,仅剩下一只火摺子,捡拾一些干枝枯叶,燃点一堆火苗,把鸟慢慢烤熟。一阵香味扑鼻勾人饥肠。
  韩仲屏委实饿了,撕裂一只鸟腿大口嚼食,脑际却映闪过不久之前与叶一苇那场生死凶搏,只觉自己在五行院内梁丘皇曾许为后起英杰中第一高手,不料却遇上罕见的劲敌。
  三年前独自一人掌指如飞,顷刻间把三十七名江湖高手悉数毙命,可称手下无十合之将,是以誉为玉面小阎罗,又称玉面哪吒。叶一苇与自己功力悉敌,并无轩轾,最后自己逞险拚受叶一苇一掌,打出五行龙须芒。
  叶一苇中了龙须芒后,仍能奋力逃出,在别人而言,早就倒地毙命了,这使他不禁为之瞠目结舌不已,虽有心追杀之灭口,但自己拚受一掌之力何啻千斤,气血浮动,内腑已受重伤,无力再追,欲服药调息行功,岂料又现可疑敌踪,玄衣蒙面,人数众多,不由分说,以众凌寡,自己边战边逃,仍难免遭受三处暗算,逃至连天苇丛藏身。
  他服药后,只觉体内仍感不适,不知为何种手法及暗器所伤,令他忧心忡忡。
  蒙面玄衣人物放弃追觅搜捕,韩仲屏已五易其处。此刻察觉蒙面人物并未动静,敢情搜觅无着自动离去,难忍饥肠辘辘,水鸟误投以弹指之力击伤坠下烤食。
  肚子饿了,什么东西都好吃,那只水鸟本是一只羽毛初丰的野鸭子,虽然无五味佐料,韩仲屏却嚼食得津津有味,片刻之间,只剩下一堆狼藉肉骨。
  忽地,韩仲屏面色一变,他耳力敏锐,听得似有人隐隐传来及苇荻拂开稷稷声响,忙拨松土将鸟骨及方才烤食的余烬埋下。
  只听一个粗犷宏亮语声道:“俺就不信,那小子会飞上天了不成!”
  另一尖嘎语声答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此人身负重伤,我料定他仍藏身荻芦丛中调息疗伤!”
  “你何能如此断定?”
  “我等奉命搜觅毒人及金少主的下落,方才所见奄奄一息濒危的少年蒙其见告,他也是受此人绝毒暗器所伤,此人与毒人有莫大关系!”
  韩仲屏暗道:“他们口中所说必是方才与自己作生死凶搏的小辈。”
  只听宏亮语声又起:“可惜那少年痦哑无声,不然尚可多知道一些。”
  “小弟看来不过是借刀杀人之计!”
  “未必,那少年记得很清楚,说此人也受了重伤,性命难保,倘不在此人气绝之前寻获,若想找出端倪,则无异难於登天!”
  蓦闻远处忽腾起一声尖锐长啸,随风远播,袅袅不绝。
  语声顿时寂然,谅已随着啸声离去。
  韩仲屏暗暗冷笑道:“这小辈说自己性命难保,怎知我福大命大,还死不了!”
  他深知这些江湖豪雄绝不会放弃搜觅自己下落离去,还会再度前来,决心以不变应万变,待在芦荻深处,静候至天黑再说,趁此调息养伤。
  果然为他料中,一顿饭时光过去,又闻啸声扬起,彼此应和,竟是越来越近。
  韩仲屏移离原处十数丈外隐藏,他虽负伤,但功力犹在,索兴仰面躺下,双掌抵地,倘然*近无可避让,立即猝然发难。
  忽从叶隙中瞥见一条庞大身影一鹤冲天而起,直拔出七八丈高下,暗感骇然道:“好俊的轻功!”
  只见那条身形在半空中一个盘旋,扬腕打出一片豆般的暗器,如撒下骤雨般沉劲有力。
  韩仲屏身旁堕下数粒,伸指捏起一望,只见是一粒铁蒺藜,棱角尖锐,可破气功横练,暗暗心惊不已。  忽闻一浓重的川音语声道:“不要找了,这人定是伤重不治倒毙了,就算找到,也是死人一个。”
  另一语声道:“说得一点不错,但咱们好不容易探到这么一点线索,就此轻言放弃,甚为不智。”
  “贤弟相信是真?”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好,咱们再散开仔细搜觅!”
  人声远杳,无边芦荻,萧萧涛吟。
  夕阳沉山,暮霭渐垂,滨湖阵阵归舟,渔歌晚唱,景色怡人。
  韩仲屏仍不敢轻率现身,只觉背脊骨隐隐灼痛,又似虫行蚁走,自己行功搜穴宛如隔靴搔痒,根本找不到痒处,不禁恨得牙痒痒地,唉声长吁。
  蓦地——
  忽闻得苇叶远处隐隐传来歌声,只听得唱的是:
  数点落花乱萎,
  扑漉沙鸥惊起,
  薄句欲成时,
  没入苍烟丛里。
  他听出歌声是谁,不禁大喜,遂循声慢慢迎去。
  果然他听得不错,正是阴司秀才于冰,不由探身而出,低声道:“于堂主。”
  只见阴司秀才于冰一身渔翁打扮,目露惊喜之色道:“少侠果然在此。”
  韩仲屏诧道:“于堂主怎知在下行踪?”
  于冰道:“本来老朽不知,四处寻觅,无意在一处茶棚歇足,耳闻少侠负伤逃往湖滨芦荻丛中,有不少江湖人物搜觅少侠下落,后搜觅无着,断定少侠伤重身亡,才放弃了搜捕之念离去,老朽坚决不信,是以装扮渔翁高歌,倘少侠仍活在人世,听得老朽歌声必现身相见。”
  韩仲屏急道:“于堂主见着了凤郡主没有?”
  “在宁静庵见着了!”
  韩仲屏不禁一怔,道:“听于堂主的口气,似未得手?”
  “不错,老朽根本没有机会把信取出。”
  “这又为什么?难道被凤郡主瞧出了破绽?”
  “那倒不是。”阴司秀才于冰摇首道:“少侠与那小辈激搏,老朽忽发现可疑人踪,窥听得似欲赶往宁静庵救人。”
  “救人!”韩仲屏诧道:“去宁静庵救何人?”
  阴司秀才摇首道:“老朽先还不知,急急随后赶至宁静庵,只见凤郡主率同手下业已在庵外尽驱来敌。”
  “我等在庵外安排的伏椿咧!”
  “惨遭屠戮!”
  “是谁下的毒手,难道是凤郡主么?”
  “不是,他们是金府羽党,谣传金独白被囚在宁静庵内,先将我等布伏的伏桩杀害,在侵入宁静庵之前被凤郡主察觉。”
  “如此说来,凤郡主尚未察破你我密谋!”
  阴司秀才于冰点首道:“所以老朽临机应变,答话得点,未被凤郡主瞧出破绽,凤郡主一开口就问起少侠何在?”
  韩仲屏忙道:“你是怎样答复?”
  于冰答道:“老朽说少侠遇上应邀金府助拳的一名武林高手正在凶猛拚搏。”说时语声略略一顿,又道:“所以老朽未将信取出,只说些近来江湖动静,只觉少侠迟迟未曾赶来宁静庵情知有异,托言寻觅少侠才匆匆找来此处!”
  韩仲屏虽身负内伤,却犹未能忘情凤郡主,顿足长叹一声道:“该死的小辈,害得在下到手的鸭子又飞上天了,于堂主,这封信是否仍需要交与凤郡主。”
  阴司秀才于冰目露忧容道:“老朽认为相当棘手,信本属捏造,打蛇不死反成仇,所以老朽来时已想出一计,改造一封书信,或是飞讯本院,请梁丘院主转狄院主亲笔谕示凤郡主相肋你我办事。”
  韩仲屏道:“改造恐弄巧成拙,还是真笔手谕为宜,不过远水难救近火。”
  阴司秀才于冰道:“三天便可,你我避开凤郡主三天不见就是,少侠,老朽掺你到秘密分舵去!”
  韩仲屏颔首言好,忽双眉微蹙,道:“金府羽党怎知金万森及金独白父子先后被本院诱擒。”
  于冰笑笑道:“这老朽就不知道了,谣传谓双燕堡主也是被本院诱擒。”
  韩仲屏正色道:“那是真情,但你我也不知囚在何处?”
  “但,风闻不知自何泄露,少侠,咱们办正事要紧,凤郡主之事不如暂行稳住,不要误了梁丘院主大事。”说着双手掺起韩仲屏,阴司秀才于冰摇首四望了一瞥,快步掺扶离去。
  月明在天,夜色苍茫。
  芦荻丛中,巧手翻天卫童探身而出,跟着铁笔震九洲田非吾及川东二矮笑面如来邱浩东,六眼灵猕霍元揆纷纷长身直立。
  卫童道:“现在真象已找出端倪了,从韩仲屏于冰言语中这一切皆是六合门五行院主梁丘皇所为?”   田非吾道:“究竟为了什么,我等尚不得而知。”
  笑面如来邱浩东咧嘴一笑道:“武林中人无不有称霸江湖,独步武林之雄心,看来梁丘皇亦未能免俗,何况内中尚有甚多复杂原因,六合门主究竟是谁?梁丘皇为何急欲以凤郡主之安危控制其父狄洛,这都是不解之秘。”
  六眼灵猕霍元揆笑道:“天下没有不解之秘,只要锲而不舍,抽丝剥茧,终有拨云见日的一天,老朽不放心的就是叶老弟伤势。”
  卫童道:“目前可保无碍,他福泽深厚,日后因祸得福尚未可知。”
  芦苇远处忽起来一声尖锐哨音,卫童等人立即循着哨声迅快掠去……。
  第十五章 福泽深厚
  宁静庵内宁静如水。
  静室内叶一苇与狄云凤娓娓倾谈,红烛高烧,一双侠侣,悄语低话,不时传出狄云凤银铃悦耳的笑声。
  苹儿忽掀帘疾闪而入,娇笑道:“卫前辈传来的飞讯一点不错,于老鬼命人带信,说是他已找到韩仲屏,他们自一名江湖中人死前口中得知燕云三枭下落,匆匆赶去,少则三日,多则七天一定赶回宁静庵。”  狄云凤冷笑道:“他们未取得家父亲笔信函之前,怎敢前来相见。”忽面色微变,低喝道:“门外什么人?”
  “是老婆子。”唐嬷嬷快步掀帘进入,裣衽施礼道:“老婆子本不愿惊扰郡主,怎奈非现出不可。”   狄云凤嫣然一笑道:“你有事何妨请说。”
  唐嬷嬷道:“郡主不妨传讯令尊,佯作不知实情,应允书函一封由于老鬼转返,一面请卫前辈阻延韩于行程,最少也要七天。”
  狄云凤诧道:“这是何故?”
  唐嬷嬷道:“老婆子说过,当助叶公子成为宇内高手,但端视有缘与否而定,不过,有缘无缘,七日之期亦可知分晓。”
  狄云凤虽不知唐嬷嬷葫芦里面卖什么药,但她知唐嬷嬷决无戏言,遂令苹儿取出文房四宝握管修书……。
  □   □  □
  子夜时分——
  铁笔震九洲田非吾,川东二矮笑面如来邱浩东六眼灵猕霍元揆率领门人葛林李如霜郝元霸及巧手翻天卫童及驼叟莫潜先后赶至宁静庵。
  他们目睹叶一苇神采焕发,了无丝毫伤病之容,不由大感欣喜。
  巧手翻天卫童目注了叶一苇一眼,道:“贤侄系将暗器*在空穴内,老朽将韩仲屏暗器五行银须芒偷到手中,发现此一暗器打造得巧夺天工,细如发丝,擅破气穴循血攻心,中者若不及时封住穴道即不治身亡,亦无解药,所以贤侄日后对敌之际,不能施展十二成真力,以防芒针冲破气穴!”
  田非吾道:“这不是指五行芒无敌天下么?”
  “那也不尽然,功力绝顶之人若误中五行芒,体内三昧真火即圈束烧毁,而且五行芒配制不易,老朽偷来只有三支,看来韩仲屏视贤侄如生平罕遇劲敌,否则不能发出。”说着取出一拇指大小铜管,倾出三支五行芒。
  众人凝目察视之下,只见五行芒细如毫发,色作灰白,长约两寸,软如鱼须,全凭内力发出,如非内功绝顶之人也是无用。
  狄云凤柳眉微蹙道:“这暗器是梁丘院主炼制的么?怎么我等毫不知情?”
  苹儿道:“这些暂不商谈,卫前辈,目前韩仲屏与于老鬼现在何处?有否良策阻住他们两人七日行程?”
  卫童道:“他们两人现藏在洞庭分堂内,韩仲屏欲伤势尽愈七日很难平复,最好叫他永远带伤心存畏忌,我等也可便於行事,不过,苹姑娘须七日之期何故?”
  苹儿娇笑道:“卫前辈,婢子也不知情,请问唐嬷嬷去!”
  卫童道:“唐嬷嬷现在何处?”
  “现在后庵香积厨下。”
  卫童略一沉吟,道:“老朽去找他。”言起抱拳笑道:“暂且失陪!”快步走向庵后香积厨。
  只见唐嬷嬷跌坐在蒲团上,瞑目调息,似闻得脚步声,倏睁双眼,精芒电射,喝道:“来的何人?”
  “老朽卫童。”
  唐嬷嬷慌忙一跃而起,口称:“前辈。”
  卫童呵呵大笑道:“你我年岁不差上下,为何叫卫某为前辈!”
  唐嬷嬷神色恭敬道:“老婆子与叶公子乃忘年之交,又是救命恩人,称呼一声前辈不算辱没了老婆子。”
  卫童大笑道:“既然如此认真,卫某就托大了。”即请问延误韩仲屏于冰七日之内不能前来宁静庵何故!
  唐嬷嬷沉吟久之,才道:“前辈不可说出!”
  “卫某应允。”
  唐嬷嬷道:“老婆子欲叶公子成为宇内第一高手,指点他一条明路,但端凭有缘与否,七日之期大概够了。”继低声细说情由。
  巧手翻天卫童目露惊容之色道:“竟有此事么?那就要端凭叶贤侄的造化了,破晓时分,我等立即起程。”抱拳一拱,转身步出香积厨。
  □  □  □
  安徽青阳县九华山,乃地藏王菩萨道场,原名“九子”山,因山发脉,散为九峰,形如莲华,唐代诗人李白在此读经悟道,自号青莲居土,故改九子为九华。
  唐开元末新罗国王子金乔觉渡海栖止此山,苦修七十年肉身成道,现九华尚有地藏肉身殿,每年来朝地藏王的善男信女数达百万,香火鼎盛,九华佛寺僧院甚多,山势挺拔,水流云飞,重锦叠翠,如诗如书。   那日,叶一苇一袭青衫,手握摺扇神采逸飞,飘然在登山山道上。
  狄云凤诸女及卫童等人均已巧扮掩饰本来面目装成朝佛香客先后登山。
  叶一苇由北城寺东行,过旃擅林,天池庵,石级行回,险道峨嵯,费历跋涉登上了东崖。
  崖下壁立千仞,幽邃晦暗,深不见底,俗称舍身崖,相传王守仁在此崖独身静坐,静养心田,悟出知难行易,天人合一学说。
  叶一苇到达东崖,只觉天风狂劲,穿峡云飞,探视崖下,不禁心笙猛摇,暗道:“唐嬷嬷告诉自己崖下潜隐一位奇人,可助自己消除体内郁伤,仅此而已!但任谁身负旷绝功力,也无法飞落这深不可测的崖底去!”
  正迟疑不能之际,叶一苇突见唐嬷嬷、铁笔震九洲田非吾、川东二矮及葛林郝元霸等人扮作村农,各挑一担篾萝疾奔而来。
  唐嬷嬷放下萝担走在叶一苇之前,伸手入怀取出一叠纸页,道:“老婆子口语不清,恐临时有什么遗漏未曾嘱咐易出差错,此行只准成功不能失败,所以老婆子昨晚一夜未睡,写下了这些,请熟读紧记!”递向叶一苇手中,催促阅读。
  这时田非吾等人取出萝筐内之物,原来每只筐内有两束粗如儿臂麻绳,每束长达二十余丈。
  葛林郝元霸则用铁扣套环扣入崖侧一株合抱古干上,并圈牢结扎,每根麻绳结牢缓缓垂向崖下。
  原来他们想用绳索把叶一苇悬落崖底。
  那唐嬷嬷的一叠纸页委实使叶一苇惊心骇魄,倘与他早说明白了,可能叶一苇说什么也不会轻身涉险。
  但,箭到弦上,不能不发。
  巧手翻天卫童走了过来,道:“贤侄,你都记下来了么?”
  他们彼此之间虽有师徒名分,但为避人耳目却以叔侄称呼,叶一苇道:“小侄都紧记在胸。”
  卫童目注叶一苇一眼,道:“通往崖底原有一条秘径,为何舍弃不用,由此径而入,十有九死,故取悬身下崖,崖后内与其说是隐有一位奇人,毋宁说是狂人。老朽不想再作赘言,纸页上写得十分详明清楚,总之,此行极为重要,非但为了贤侄本身,而且可助令师恢复原有功力。”说着取出一囊及一柄带鞘短剑,接道:“两物或可相助贤侄,千万谨慎小心!”
  狄云凤等诸女均蒙在鼓里,只知唐嬷嬷领叶一苇引见一位武林异人,却不知有非常凶险,她们均守在上天梯附近防江湖人物无意撞来坏事,不然,定要偕同叶一苇前往。
  当下葛林郝元霸整牢了麻索后,走向前来预祝叶一苇成功。
  叶一苇谢了两人,缘索缓缓而下。
  由崖顶直抵崖下,壁立千仞乃属夸大之词,但少说也有二百余丈,叶一苇心想只要有落足之处,便可安然无虞。
  然而,却满不是那么一回事,悬索下深数十丈后,非但幽暗如晦,而且山风强劲无比,身形如荡秋千般晃来晃去,撞向崖壁若不手脚迅疾抵触,必遍体鳞伤。
  叶一苇小心翼翼缘下,只觉风势愈来愈劲,有几次身形被谷底卷来强风宛如陀螺般旋转不止,而且荡飘之势愈来愈大,几乎把持不住堕下崖下,不禁惊出一身冷汗。
  他缘下大约三分之二际,宛如黑夜,伸手不见五指,耳闻下面水声如雷,只觉霏雾扑身,寒意澈骨,猛感脚下有股强猛无匹的吸力将自己躯体扯下。
  此刻,他已无法攀登,心神猛骇,身形加速滑了下去,暗喊道:“我命休矣!”
  □   □   □
  叶一苇只觉身形一震,已然落实在崖底,忽感一股腥风擦身而过,似是一条巨蟒,不禁大骇,慌忙解开系体麻索后,凝目探索四巡。
  谷底幽暗如漆,目力难辨景物,片刻才依稀可见自己立在一泓深潭之侧,右侧不远草丛中忽亮出两盏红灯,时明时灭,仔细分辨之下,敢情那是一条巨蟒双目,心神为之一阵猛凛。
  不言而知,方才悬身而下之际,那股强猛吸力无疑是巨蟒所为,但巨蟒却有畏惧自己之意,不然已变蟒腹之食。
  叶一苇不解巨蟒畏忌自己之故,寻思良久,猛然悟出巧手翻天卫童赠给自己一只珠囊,莫非巨蟒畏惧囊内之珠。
  这条巨蟒似有十余丈长短,粗如水桶,时而卷曲其体,张牙吐信,欲伺机而噬。
  叶一苇暗道:“莫要为了这条畜生耽误了正事。”凝神察视崖底洞腹入口,半晌,才隐隐发现洞口正为卷曲蛇身堵住,除了歼毙或驱之离去外并无良策。
  但,驱之离去谈何容易,那么非杀死此蟒不可了。
  叶一苇霍地拔出那柄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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