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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魄珠魂-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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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心叵测,终久迫使其露面。”
“此事尚言之过早,非使梁丘皇孤立无援,而又无毒可恃。”叶一苇笑道:“时至自知,多言徒乱人意,郗少主此刻当行功已毕,你我快找他去。”
□ □ □
嘉陵江东七十里鸡冠岭峻崖危壑,峭壁如仞,终年云迷雾绕,天气晴朗时也只能看见山麓仅及山腰,甚难窥见全貌。
由于该山险峻,瘴气浓弥,攀涉之间稍一失足便无生还,故当地附近居民视为畏途,相戒不前。
但绝顶之上却产有一种“朱叶王母草”,其性至毒,摘取配药服下可解百毒,然茁生在峭壁之隙缝内,上临百丈,下为无底深渊,更云雾郁勃无法瞥见,就是身蕴绝乘武功者也不定有望幸而摘取一枝。
这日,却在浓雾中隐隐现出一老叟模样身形,踽踽摸索,背负一包裹,手持一珠,散出乳白光辉*开云雾,但仅能察视近身三尺方圆的景物。
老叟正是毒叟,他奉梁丘皇之命采寻稀有之药草研制不解奇毒解药,同时也采集了配制不解奇毒的药物,跋涉千里,那不解奇毒已配制齐全,如今攀涉鸡冠岭绝顶危崖为了摘取“朱叶王母草。”
正行之间,毒叟忽发现左近云雾中映出火光,并闻得传来“宇宙洪荒”四字。
语音沙沉而播及老远,那“宇宙洪荒”四字却周而复始念了七八*,毒叟不禁一呆,暗道:“怎么竟是自己人,莫非奉命寻觅老朽而来。”途高声道:“尊驾是谁?可容老朽一见?”
突见云雾中掠出一蓝袍老者。
毒叟认出老者正是梁丘皇身旁亲信马伯驹,不禁大喜笑道:“竟是马兄么,何故在此?”
马伯驹道:“小弟在此已守候一日一夜了,院主计算日期谓边兄应该昨日傍晚到达鸡冠岭,岂料还是到早了一天。”
原来毒叟姓边。
“莫非院主又遭遇了困境?有不解之毒为恃,何致如此?”
马伯驹取出一只铜盒,掀开盒盖两指捏出一支色泽紫红,长仅寸许,中丰两端尖锐藤刺,递在毒叟掌心,道:“边兄可识得此物来历么?”
毒叟就着珠光端详久之,摇首苦笑道:“老朽不识此物来历?马兄可否请道其详?”
马伯驹便叙说梁丘皇所遇,谓梁丘皇功败垂成,丐帮帮主花三奇一败涂地,不但恐被天地二老擒回依帮规处置,而且常鸿年及九指雷神等俱为搜魂阎罗匡散却走,而院主又为此藤刺陷入困境经过一一说出。
毒叟骇然答道:“匡散老贼谓此物系逆徒韩仲屏施展,而此物又是郗南鸿赠与,郗南鸿已中计被擒在昆明分舵,拿此物向郗南鸿*问,何愁不照实供出。”
马伯驹冷笑道:“边兄说得这么容易!如昆明分舵不出差错,院主岂能遣派小弟来此?”
毒叟大惊失色,惊问其故?
马伯驹就他所知详告。
“马兄是说院主先遣孔洪,又命尤际云追上,而后另遣陕南五鹰寨骆天雷赶往应援!”
“不错!”
毒叟不由自主地机伶伶打一寒噤,面色大变,道:“如此说来,我等一举一动莫不在敌人耳目之下,马兄此来不知有人在后暗蹑么?”
马伯驹闻言只觉脊骨上泛起一缕奇寒,惶恐四顾答道:“小弟此来数次易容,变换路径,小心翼翼,想来不致有人在接暗中蹑随,而且仅有院主一人知道,边兄未免太胆小了。”
毒叟道:“马兄既如此说,老朽就放心了。”
马伯驹道:“院主身旁不解奇毒所存无几,边兄此次采集齐全了么?”
毒叟方欲回答,忽感一缕指风如割戳实脉门,顿觉右臂疾麻,手中明珠为人攫夺抢去。
马伯驹只见眼前云迷雾绕,毒叟已失去踪影,情知有异,高声道:“边兄……”
但闻毒叟传出一声惊骇已极的惨呼、猛感后胸被一支锐利的剑尖紧抵着,一声森寒刺骨阴恻恻冷笑起自身后道:“马伯驹,你如惜命就乖乖地束手就擒吧!”
闻另一语声道:“此人无用,这等为虎作伥之辈干脆打发上路算了!”
“不,借他之口使与梁丘皇知道,我等虽非梁丘皇之敌,但不准施展毒器荼毒武林,故而将郗南鸿、毒叟带走,争雄论胜端凭自身武功造诣。”
马伯驹不由心惊胆寒,道:“小老儿并非助纣为虐,只是身不由己,倘留得活命,小老儿委实不愿返回三才院,奉告两位,梁丘皇及韩仲屏身旁仍存有不解奇毒。”
只听身后那人大笑道:“梁丘皇及韩仲屏身旁已没有不解奇毒了,你说身不由主,谅梁丘皇在你身上下了险手禁制,看来你尚有悔过向善之心,这样吧!你还是回三才院一趟,我教你一套说词,定可安然离开三才院,我为你解开阴手所制穴道如何?”
马伯驹大喜过望,答道:“小老儿谨遵所命。”
只听那人教导见了梁丘皇如何说词,言毕遂催促马伯驹速速离去,顿感后胸紧抵着的剑尖松开,马伯驹只觉如释重负,但闻语声又起自远处道:“快走吧!形迹务须隐秘,不要在半途送了性命。”说至最后一宇,语音已弱不可闻。
马伯驹宛如经过了一场噩梦,神态沮丧,忙下得鸡冠岭赶往三才院而去……
□ □ □
梁丘皇独自孤身易容改装,不让属下任何人知道离开三才院掠往前与搜魂阎罗匡散约晤之处,只见江水绕波如澄,新柳抽绿泛翠,芳草如茵,野花铺锦,景物怡目宜人。
他无心观赏景物,目光眺望上流方向,冀望现出一叶扁舟泛波逐流而下。
良久,蓦闻身后传来搜魂阎罗匡散语声道:“梁丘院主别来无恙!”
梁丘皇不禁心头一震,忙旋身四面,只见搜魂阎罗匡散立在十丈开外,含笑负手。
只听匡散道:“蒙梁丘院主赐药,老朽向重承诺,无德不报,为了院主心愿,院主不救出家小,老朽决不轻言离去。”
梁丘皇道:“匡老定查出了在下妻儿囚禁之处?”
匡散摇首答道:“尚未,不过老朽已知韩仲屏行踪,谅不久即可与老朽晤面。”
“他现在何处?”
“现在川滇边境雷波万山丛中。”
梁丘皇故作惊愕状,道:“他在雷波做甚?”
匡散呵呵大笑道:“梁丘院主这是明知故问,老朽此刻已是局外人,不愿过问其他是非。”
梁丘皇默然。
匡散捋须一笑道:“七日之后院主再请劳驾至此晤面,或可奉告好音。”语声略顿,又道:“距此四十里外有一青羊镇,今天正巧系赶集之期,醉乡酒楼上院主也许能发现一武林卓著盛名人物,此人或知院主家小下落,倘院主可暂压心顾之念,不*之过急,最好别去,须知院主虽易容改装,却无法逃过强敌眼目之下。”言毕腾空而起,身形疾转如轮,身如飞鹰翔空,去势电疾,瞬眼已落在数十丈外如风而去。
梁丘皇欲待唤止请问已是不及,暗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青羊镇就是龙潭虎穴也要去上一遭。”转身疾掠离去。
果然,青羊镇两条狭窄街道人山人海,只见万头攒动,途为之塞,叫卖叫买之声繁嚣如潮,梁丘皇虽有一身武功无从施展,只如常人般挤进人群,慢慢寻找醉乡酒楼座落之处。
好不容易碰撞推闪走至街心十字路口,发现醉乡酒楼就在南街口,忙跨步迈入。
小二迎着延入楼面看座,点了酒菜坐下,察觉一人坐在临街凭窗,擎杯独饮,两道眼神却眺望街上热闹情景。
乍睹此人形貌,梁丘皇蓦地想起一人,不禁心神猛震。
□ □ □
梁丘皇认出此人形貌却是威震武林,久已未曾露面江湖的夺命阎罗桑逸波,不禁暗感骇然。
匡散心性为人介乎正邪之间,成名在四十年前,而桑逸波却嫉恶如仇,耿直不阿,成名在匡散之后。
如今两位卓著盛名的阎罗均被梁丘皇遇上了,焉能不心惊胆寒,方始悟出匡散劝告自己最好不要来到青羊镇真正用意,但为了救出妻儿心念意切,又自恃武功高强无惧於桑逸波,沉思要如何与桑逸波亲近之策。
醉乡楼买卖旺盛,食客如云,后来者八平向隅,梁丘皇这张桌面上又添了三位食客,而梁丘皇目光不时眺望桑逸波那面。
忽见桑逸波似发现窗外街上友人现踪,忙呼唤小二添了四付杯筷,并取出一锭纹银塞在小二手中,离座快步趋向楼下迎接而去。
食客竟是愈来愈多,桑逸波竟始终未回,那张桌面也换了四个普通常人,梁丘皇不禁一呆,匆匆用毕酒食,招来店小二会账,询问桑逸波何往,为何久久未见回转。
小二目光炯炯诧道:“你老与那位老爷子竟是旧识么?”
梁丘皇笑道:“也不算什么旧识,仅在朋友处见过一面,我看他在此似是等候朋友,也不便打搅致未招呼。”
小二答道:“原来如此,那位老爷子正是守候朋友,并先惠账点了上好酒席,即下楼相迎,怎知那老爷子朋友因有急事,不但不登楼,反将那位老爷子强行拉走。”
梁丘皇闻言大感失望,道:“他竟是离去么?可惜!”
小二当然不知梁丘皇所说可惜是指何事,梁丘皇言毕迳自下楼而去,也自继续招呼看座端菜,却有一人在拥塞人群中遥遥蹑随梁丘皇身后。
梁丘皇出得青羊镇外,择一僻径避开往来络绎不绝的肩挑负贩赶集的乡民,深入山道是越走越快。
忽闻前路一声断喝道:“站住!”
梁丘皇不禁一怔,停身不前,宏声大笑道:“好个不长眼的小辈,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拦路翦径?”
远处传来冷笑答道:“朋友莫信口雌黄,我等在此设伏守候一位仇家,生死搏作一了断,朋友若是偶经路过,请避道而行,远离是非之处。”
梁丘皇长长哦了一声道:“原来如此,倒是老朽误会了,老朽也是追赶仇家,竟被他施展金蝉脱壳之计居然失去踪影。”
“那么朋友快请离开吧!”
梁丘皇转身似又离去,倏又转面高声道:“恕老朽冒昧,也许尊驾仇家同为一人,不知可否见告?”
“请问朋友仇家姓甚名谁?”
梁丘皇略一沉吟,答道:“催命阎罗桑逸波!”
“这倒巧极了,既是同仇,请将身形隐起,我等有备无患,无庸插手,朋友不如暂作壁上观,桑逸波片刻即至。”
天际遥处突隐隐传来阴冷森寒语声道:“宋凌风,你那绝户天罗阵在老夫眼中不堪一击,老夫此次再出江湖为了另外一件事,不愿妄肆杀戮,希悬崖勒马,回头是岸。”
这内功传音少说也在两三里外,语声字字清晰无比,可见催命阎罗桑逸波内功之强,梁丘皇不禁心神猛震。
宋凌风之名梁丘皇极感陌生,想不出是何来历。
这时,竟然寂灭无声,敢情宋凌风已循声扑去,梁丘皇双肩一振,玄鹤冲天拔起,亦循桑逸波传来方向掠去。
但,山势绵延,林木苍郁,崇岭绝壑,竟未有半点影踪,梁丘皇寻觅了将近一个时辰,仍无发现,不禁呆住。
蓦地,东向遥处随风传来一声长啸,啸音闻滞,似传自峡谷,梁丘皇忙循声掠去,腾柳如飞,发现这座峡谷被参天古木繁枝密柯覆薮遮没,是以不易发现。
梁丘皇落在谷底,只觉阴暗诡异,宛如晦暮,谷底狭仄,宽仅约三四丈,浅砂平铺,涓涓细流,但见三具尸体死状极惨,天灵盖击成粉碎,浆血溢溅面目全非,显然为重手法毙命,另两人头颅已无,腔中血流成渠,断处平整仿为利刃所割,尚有多处现出滴滴血迹,无疑另有伤者逃逸。
这情形把梁丘皇弄糊涂了,究竟是哪一方败逃不得而知,因不知宋凌风是何来历,武功是否强过催命阎罗桑逸波?
梁丘皇知再追下去还是不得要领,只有等七日之后询问匡散,满怀懊丧返回三才院。
三才院正有马伯驹守候面见梁丘皇。
梁丘皇目睹马伯驹神态惧悸,便知有异,忙问去鸡冠岭之行,见得了毒叟否?
马伯驹神色黯然,躬身答道:“见是见到了,但迟了一步。”
梁丘皇惊问其故。
马伯驹道:“属下赶至绝顶崖下,毒叟边兄业已陈尸於地。”
梁丘皇不禁面色大变。
马伯驹又道:“有人在尸体不远,藏在暗处说话,谓他无法容忍以不解奇毒为恶,荼毒无穷,他虽不管武林恩怨是非,却决心除去祸害,因边叟知毒草产处因而丧命,郗南鸿也会制止,所有身旁怀有不解奇毒的人亦必须没收得干干净净。”
梁丘皇鼻中轻哼一声道:“你仅闻其声,不见其人?”
马伯驹道:“属下因不忿其出言狂妄顶撞两句,怎料竟被激出封闭属下一身武功!”
梁丘皇暗感骇然,道:“你目睹那人形像穿着么?”
马伯驹道:“蒙面黑衣,无法辨识,但此人语音身高一足微跛,属下却牢记不忘,此人临行之际嘱属下转告院主,十日之内定须向院主索取不解奇毒焚销。”
梁丘皇闻言不由自主地伸手揣向怀中,哪知触手成空,不禁面色大变,忙伸手拂拍马伯驹三处穴道,嘱其前往青羊镇寻觅此人下落。
马伯驹武功顿复,诧道:“院主怎知此人现在青羊镇外。”
梁丘皇眉头微皱,低喝道:“无须多问,如有发现速传讯报与我知,此行经过不得向人洩吐。”
马伯驹暗道:“果然这人言而有徵,院主必失去不解奇毒,我已脱去牢笼,岂可言回。”闻言领命而去。
此刻梁丘皇坐立不安,失去仅存的不解奇毒,业已无恃而凭,绝不能泄露口风,致众叛亲离,暗道:“必是在青羊镇人群中挤撞之际为此人下手窃去,自己已易形貌,他如何能识破自己行藏,难道系匡散老贼有心使自己上钩么?”
他愈想愈认定乃匡散所为,立时把匡散恨如切骨,恨不得当时赶往去寻匡散,但约定之期时在七日后,却又无可奈何。
七日后,梁丘皇命六个高手先去约定之处四外布伏,务须侦出匡散潜踪之处,自己独自一人赶往江滨守候。
哪知搜魂阎罗匡散业已守在舟中恭候驾临。
梁丘皇一入舟中落坐,扁舟一叶立即随波逐流而下。
匡散笑道:“梁丘院主眉目之间杀机*露,心怀不忿,无疑院主去了青羊镇醉乡楼,老朽也曾劝阻院主不可前往,无奈院主心急救出令正及两位公子,於心不忍下才指点院主去找桑逸波,难道老朽做得不是么?”
梁丘皇闻言不禁老脸一红,苦笑道:“匡老可知宋凌风其人来历?”
匡散不禁面色一变,道:“老朽知道,宋凌风乃当年横行边塞巨盗无影子甘骞嫡传弟子,甘骞当年只劫财物不伤性命,但为了一事受愚,中了借刀杀人之计,错杀了无辜一家七口,那苦主与桑逸波渊源殊深,为桑逸波找上门来索偿血债。其时,甘骞也醒悟受愚,错在自己,悔恨莫赎,见了桑逸波自承大错已铸,甘愿一死抵罪,哪知桑逸波坚不应允,声须满门论抵,不禁激怒了宋凌风之父,其父为甘骞左右得力臂助,武功亦高,责桑逸波不该恃武欺人,一言不合,即动起手来……”说此匡散微微一笑,目注梁丘皇道:“余下的事,老朽不说,梁丘院主也自然猜出。”
梁丘皇点点头道:“不用说那宋凌风之父必死在桑逸波刀下,然而甘骞咧?”
匡散道:“甘骞满门老幼廿三口俱遭惨死!”
梁丘皇摇了摇首,慨叹一声道:“桑逸波未免太心辣手黑了些!”
“其实甘骞家小依仗甘骞之势无恶不作,自有取死之道,遇上老朽也是一样。”匡散淡淡一笑道:“宋凌风父师之仇,不共戴天,但为桑逸波多年来未曾露面,只道已归道山,那知宋凌风竟偶然相遇,为此订下青羊镇外隐泉涧之约,是以老朽暗示青羊镇定可遇上桑逸波,难道老朽错了?”
梁丘皇赧然一笑道:“在下并无此意,但不知双方胜负如何?”
“宋凌风为桑逸波大力金刚重手法所杀,颅裂浆溢,陈尸涧底。”
梁丘皇道:“匡老是否亲眼目睹!”
“桑逸波亲口告知。”匡散忽目注梁丘皇,道:“梁丘院主神色不宁,可是失去重要之物么? ”
梁丘皇面色大变,怒道:“难道也是桑逸波所为?”
“另有其人?”
“那人是谁?”
“恕老朽无能奉告,因为老朽并不知道。”匡散目注梁丘皇叹息一声道:“此人习性奇特,他说江湖之内是非难免,以武论胜,端凭个人武功造诣互争雄长,以不解奇毒上干天和,毒叟因知配制之法及产处,故除之以免大害,如梁丘院主、韩仲屏等均不是自身所有,而且亦不知产处,所以施展空空妙手盗来,郗南鸿虽知却不仗之为恶,更从未带有不解奇毒,故禁闭穴道半年免去一死。”
梁丘皇冷笑道:“在下知道这人是谁了?”
匡散道:“梁丘院主请勿胡乱猜测,即使猜中也讨不回不解奇毒,因为不解奇毒俱已焚毁一尽,老朽无意涉身是非江湖,只为应允了院主救出妻小才羁留此间,韩仲屏已在回川途中,七日后当有报命。”言毕立即出舱将舟靠岸下锚。
只听搜魂阎罗匡散语声道:“院主珍重,容再相见!”
梁丘皇已接踵跟出,一出舱门,语声仍袅袅余音在耳,但匡散影踪已杳,船却已在对岸。
此刻的他犹若被人愚弄於股掌之上,屈辱、悔恨、愤怒感觉不禁油然泛起,顿了顿足疾奔离去。
回至三才院,所遣六人一个都未曾返转,情知又落了败着,独处斗室,回顾茫然,不禁出声长叹……
□ □ □
山道上现出四条疾如流星人影,突然转侧扑入岔径望蓊郁苍翠林中掠去。
林木深翳内隐隐现出一座破败弥院,寺门残破,殿楼圯榻,长草侵人,不胜荒凉。
四人相距山门十余丈外,室内突冲起一条身影,如同飞鸟般迎向四人,身未落下,宏声道:“四位贤弟回来了?”
身形落地,正是五行院高手乔显。
那四人也倏地止步,躬身施礼。
乔显道:“四位探出了匡散老贼潜迹之处么?”
一个貌像狞恶,颊有两条深长赤红刀疤大汉道:“匡散老贼委实狡猾如狐,竟探不出其下落,不过却探听得另外一件事,似觉不妙。”
乔显面色微微一变,道:“什么事?”
“乔兄不是奉梁丘院主之命与各大门派内应传令,奉命出山之人又纷纷奉命回山,如非事机败露,哪有这等情事。”
乔显面色更为之大变,诧道:“真有其事。”
这座禅院委实破败塌圯,乔显同着四个匪徒谈话之间已迈入山门,穿入梁歪墙倾的前殿,穿后殿左转,顿然发现两间窗明几净的静室,窗外是一小小院落,花木嫣然,修剪有致。
面有刀疤汉子诧道:“想不到乔兄居然打扫布置得别有天地。”
乔显摇首答道:“乔某也是无意发现,后殿通往此处原为砖石封绪,经乔某打通,恐此处原有人住,只是多日未见原主人到来。”
刀疤汉子道:“这么多天乔兄竟未出寺一步?”
乔显道:“乔某早出晚归,顺便去街市带点酒食应用之物,乔某料测此处距梁丘院主与匡散约晤之处不远,所以择此荒寺隐秘,每日前往江滨查探。”
“梁丘院主与匡老鬼每日均须晤面么?”
“七日一晤。”
突窗外随风传来阴恻恻冷笑道:“你等委实胆大妄为,居然闯进范某居室鹊占鸠巢,还不滚了出来!”
乔显闻声面色一惊,不待那人话了,立即振臂踹足穿出窗外,其余四匪徒纷纷鱼贯扑出。
只见那人面目森冷如冰,浓眉如刷,瘦长脸色白中泛青,泛布浓重杀机,约莫三旬上下,身着一袭锦袍,肩上搭背一支青钢连鞘长剑,双眼开阖之间,*射两道寒电,令人不寒而慄。
乔显抱拳道:“朋友,你误会了。”
“没有什么误会。”那人面色倏地一沉,冷笑道:“照理说荒寺本是无主之物,任谁均可进入,但你既发现卧室,布置井然,便知有人居住就该退出,哪知你反打通堵墙,大模大样俨然以屋主人自居。”
刀疤脸汉子大怒道:“这又不是什么大错,既然错了,朋友你说该当如何?”
锦袍人冷笑道:“以耳代首,每人割下一耳才可离开此处。”
刀疤汉子大喝道:“上!”
四个匪徒一拥而上,刀势电奔砍向锦袍人。
只见剑光疾闪了闪,四个匪徒身形急撞了回来,左耳已被削落,血流如注。
锦袍人冷笑道:“以众凌寡,有目无珠,我还要你等一双招子。”话出剑出。
四匪徒只觉双目如中利锥,张口惨嗥,双手弃刃护住双眼,殷红鲜血涌溢指缝,纷纷倒地翻滚。
乔显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只觉锦袍人非但手辣心黑,出剑之快比之自己五行院杀手毫不逊色,知遇上了棘手强敌,目睹四匪眼废耳缺,不由怒火暴涌,厉喝道:“朋友未免欺人太甚,乔某如不讨还公道,朋友也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锦袍人闻言不怒反而莞尔笑了,道:“如此说来,想必你武功甚高,我出道江湖以来,甚少出手伤人,也罕遇对手,你出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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