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虹影碧落-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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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蔚哦了一声,道:“是了,是了,怪不得百禽真君要约我三日后决战,大概一定是这个道理。”
罗君亮终于沉不住气,朗声问道:“二哥和蔚弟打什么哑谜,何妨说出其中道理让大伙听听。”
邱麟淡淡地笑道:“其实也没有什么难明白的,三个魔头本来各不相干,今为九龙旗而合作,因此各怀鬼胎,谁都希望能攫为已有;故又时时互相戒备遭受自己的人的暗算,各想保持实力,既能将旗得到手,又能全身而退,否则你想‘苗山老魅’肯这么乖乖的退去吗?”
罗君亮道:“那么他们三日后又有什么阴谋呢?”
邱麟道:“据我看来,可能是等候他们的帮手或攻庄利器到来,一举而攻,老三你难道忘了,‘苗山老魅’古治是以毒虫享名天下,大概三天后他让我们尝尝他的毒虫了。”
众人听邱辚这么一说,除凌蔚外,人人面色大变,盖大家都知道这种恶虫防不胜防,被伤之后死状极惨。
凌蔚见大家谈虫色变,不禁朗声笑道:“诸位休惧那古治的鬼玩意,凌蔚自有办法对付他。”
罗君亮忙道:“贤弟有何良策治那恶虫?”
凌蔚当即走到罗君亮面前附耳低语了几句,只见罗君亮不住的点头称好。
“金刀镇八方”黄士奇突然若有所思的向凌蔚问道:“贤侄,老夫有一事要向你请教。”
凌蔚忙道:“不敢!不敢!老伯请讲。”
黄士奇道:“老夫三十年前曾参与‘人寰恶煞’百寓真君与‘天目神君’朱紫恶的莲花峰比武盛会,但对此人所知不详,不知贤侄可曾听令师讲过此人之事否?”
凌蔚答道:“小侄曾听家师略述此人身世,说起来也是一件令人伤感的事。”
说到这里不禁深深叹息一声,似有无限感触。
黄士奇道:“贤侄能否将此人身世略述一二,使老夫等增长点见闻!”
凌蔚面色一整道:“此人本系‘天目神君’朱紫恶的表弟,也是出生王候人家,早岁身世坎坷,养成其恶毒的习性,后因屡遭挫折,报复之心越重,终至嗜杀成性,他有一天生特异禀赋,能识各种鸟语,后来竟凭着这种赋性练成一种独特的武功,即柔合众鸟的动作,成为一套神奇的身法。
后来有一次为强敌所伤,巧为‘天目神君’之妹‘碧萝仙子’朱静所救,因此二人一见倾心,结为夫妇,此时百禽真君行为曾经收敛一时。
百禽真君对朱静可说体贴得无微不至,不料‘碧萝仙子”因往南海火山寻那九阳炼砂,一时失慎葬身火窿。
百禽真君遭此情天激变,凶性又发,杀孽更重,且觅了一群凶鸟猛禽,专以活人充饲,天下乃称之为‘人寰恶煞’。
‘天目神君’朱紫恶早先只知道他为了爱妻伤心所至,曾屡加劝减,不料百禽真君非独不改,而臣变本加利的胡乱杀戮。
‘天目神君’朱紫恶迫于无奈,只好约其莲花峰比武,剑下留情,未曾伤他性命。
百禽真君在莲花峰受挫后,力图报复,‘天目神君’临终之时,乃托家师将其削去一足,禁于九渊迷府。
如今此人竟能于二十五年后逸出九渊迷府,一定练有独特武功,其凶性恐怕越发不能收拾,故小侄势必以全力将此獠除去,以免贻害苍生。”
黄士奇等闻言,半晌无语,大家都觉得一个人的善恶实在是很难了解的,如果百禽真君不遭那情天恨事的话,可能也是一个风流多情的侠士,怎会被人称呼为“人寰恶煞”呢!
凌蔚心里比较沉重,他知道大敌当前,而且胜败难以预料,因为一旦失败,自己丧生事小,师父所交给自己的重任亦将付诸流水。
凌蔚正在计划如何迎敌,忽见书房门一开,冯颖儿慌慌张张的跑进来,走到凌蔚跟前,气喘着说道:“凌哥哥,我有个东西忘了给你。”
凌蔚诧异道:“什么东西呀?”
冯颖儿忙从怔里掏出那粒在洞中带回来的红珠子,递到凌蔚面前。
凌蔚接过去一看,忽然面露喜色对冯颖儿道:“好兄弟真亏你,这下子哥哥一定打赢仗了。”
谁知话未说完,忽觉掌中那料紫阳神雷一动,似被什么东西吸得向窗外飞去。
同时由窗外飞过来几股彩色烟雾,那烟雾一进房,只闻凌蔚大喝一声。
凌蔚一扬左掌,一股玄阳真力,将那料脱手而去的紫阳神雷硬吸回来,同进右掌一挥,又一股真力将五色彩烟逼出窗外。
窗外的来人似未料到,凌蔚玄阳真气已达尽境,紫阳神雷仍然飞回凌蔚手中。
五色彩烟经凌蔚玄阳真气一逼,“砰!”然一声暴响,将一座窗棂震得粉碎,接着窗外传来一声的冷哼!
凌蔚口中喝了一声:“诸位小心,来人是长阴山冥灵教妖贼。”
白影一闪,人竟由窗口飞窜出去。
“黄山一老”黄土奇等因来人进入白云堡,虽有这样多好手,竟无一人发现,不免都暗惊来人功力高强。
伹既见凌蔚当先扑出,亦相继跟踪追出。
黄士奇、罗君亮等出得窗末后,见凌蔚正与一个头大如斗,身如孩童的怪人面对面而立。
怪人满面痘色,塌鼻歪嘴丑恶已极,只听他嘿嘿一阵怪笑,大声地说道:“看不出你这小鬼居然能把玉孩儿的玩意学到不少,乖乖的把九龙旗献上来,我老人家饶你一人不死,否则惹得我老人家火起,定把这白云堡弄得片瓦不存,别怪我老人家心狠心辣。”
凌蔚闻言冷笑一声道:“我道是来了冥灵教下什么人物,原来是你这丑鬼,也配说这种大话,少爷今天少不得要留下你一只狗耳,看你以后还敢不敢猖狂。”
凌蔚此言一出,大家这才发现那怪人少了一只耳朵,黄士奇心中一动,顿时记起一个人来。
怪人生平最恨人扬起他败阵失耳的疮疤,今被凌蔚当面嘲弄,不禁怒恨交集,冷笑一声叱道:“大胆孺子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扬掌欲向凌蔚迎面抓末。
就在这当儿,忽听一阵朗笑,一个苍老的声音道:“凌贤侄请住手,让老夫来看看到底什么样的人物,也对我黄山门中这么无礼。”
接着“黄山一老”黄士奇大踏步的走到怪人面前。
怪人翻动那只牛眼,向黄士奇一打量,满面不屑地道:“黄士奇,你少跟老子卖那掌门人的臭味,就凭你还不配与老子过招,你还是把那黄山派一点看门的鬼玩意收起,少现世吧。”
黄士奇身为一派掌门,焉能容人当面侮辱,当即怒叱一声:“大胆匹夫,竟敢出言不逊,看掌。”
一招“挥云封谷”向那怪人当胸劈来。
怪人肩头微晃,竟将黄士奇的一掌轻轻闪过,翻手一招“金鹰搏兔”向黄士奇的脉门拂去。
黄士奇收臂缩掌,避开怪人的一拂,微一拧腰,身形已至那怪人身后,“五丁开山”运足自己造诣数十年的塔木神沙掌力向那人后脑劈去。
怪人大意轻敌失去了先机,情急中一提真气向前飞出丈余,将黄士奇这一招堪堪地让过。
怪人大意失招后,羞怒交集,身形一稳,转面向“黄山一老”嘿嘿笑道:“黄山派掌门人果然还有点玩意,接老子一招试试。”
招手轻飘飘的一掌向黄士奇劈来。
黄士奇一招得手正自得意,一见怪人欲与自己较量劈空掌力,当即冷笑一声:“匹夫不必斗嘴,有宝快献。”
随即单掌一扬,劈出一股摧金折铁的塔木神沙掌力。
谁知两股掌力一接后,黄士奇忽觉自己这股掌力竟被化成无形,同时一股寒冷澈骨的劲力袭上身来,使黄土奇身不由主的打了两个寒噤,向后连退三步。
这时忽见人影一闪,凌蔚扑到黄士奇的身边,骈指疾点黄士奇的五大主穴,同时连声向罗君亮招呼道:“三哥快将黄老伯扶下,这狗贼由我来对付。”
原来凌蔚因黄士奇身为白云堡堡主,他既既已挺身叫战,自己虽明知对方所练九冥炼魂砂歹毒难防,也不便阻拦,后来见黄士奇已上当负伤,忙飞身接应。
怪人见凌蔚上前扑救,竟不阻拦,嘿嘿连声笑道:“小鬼不必忙啦,趁早给这老儿准备后事吧,老子的九冥炼魂砂你们是救不了的。”
怪人此言一出.只见人影疾闪“南岳三老”,黄山门中四高手一拥而上,将来人围在圈内。
凌蔚见情暗叫一声不好,忙将黄士奇向纵过来的罗君亮手中一交,回头朗声喝道:“诸位请暂退,凌蔚在此还不容这狗贼逃出白云堡。”
怪人对众人的举动视若无睹,目中无人的漫声向凌蔚搭腔道:“这些饭桶根本不行,这是娃娃你来替你师父在老子的掌下领罪。”
众人见凌蔚出阵,只好退在一旁。
凌蔚再度来到怪人面前,向那怪人淡淡地笑道:“你既然认为九冥炼魂砂无人可敌!小爷今天就试试你那的鬼玩意究竟有多少斤两,让你先劈出三掌。”
怪人闻言异常诧异,不信地问道:“小鬼你可不要睁着眼睛说梦话,就是你的师父玉孩儿,也不敢自认能接得我三掌。”
凌蔚狂笑一声,道:“丑鬼别唠叨,你不是想要九龙旗吗,只要三掌能把小爷击倒,九龙旗就是你的了。”
怪人见凌蔚藐视自己,不禁大怒当即大喝一声:“竖子找死。”
一掌向凌蔚隔空劈来。
这种九冥炼魂砂掌力,乃是将阴山雪海,千年积冰中的寒毒与本身的真力混而为一,歹毒已极,不独血肉之躯难以抵挡,就是一般草木沾上以后,也立刻枯死。
怪人这一掌用了七成真力,只见一股冷澈骨髓的掌飚向凌蔚迎面卷来。
旁边的众人见凌蔚不闪不躲,又不还击,不禁都替凌蔚捏了一把汗。
谁知,凌蔚被九冥炼魂砂着身之后,连一点表情也没有,只是冷冷地道:“这是第一掌。”
怪人见凌蔚竟不惧自己的九冥炼魂砂,不禁又惊又怒,当即—声不发,运足九成九冥炼魂砂掌力,二次扬掌向凌蔚劈去。
这次情形较第一掌已有不同,旁观众人都被酷寒的掌飚迫各自向后退了数步。
但凌蔚依然冷冷地道:“这是第二掌。”
怪人第二掌失利更形惧怒,大喝一声:“小狗纳命吧!”
运足全身功力一掌劈出。
这一掌是怪人以自己一甲子的修为全力一拼,莫说九冥炼魂砂是寒澈无比的毒无数气,就是那排山倒海的真力中体之后,亦定被震得六俯俱裂,心脉截断而亡。
不料凌蔚仍旧若无其事的喝道:“这是第三掌了。”
怪人三招攻完真力已耗去大半,心中正自纳闷,凌蔚究竟练的是什么功夫,竟能不惧自己的九冥炼魂砂。
正发愣间,忽听一声朗笑,喝道:“三招已过,我要动手割狗耳了。”
人影疾闪,凌蔚已扑到近前。
凌蔚左手一招“有凤来仪”,右的一招“西凤残照”,分袭怪人的府台、梁门二穴。
怪人忙左肩微侧,让开凌蔚的右手一招,右掌轻翻竟向凌蔚的左手神门穴切去。
凌蔚冷笑一声,右掌平收,飞起一脚直踢向怪人的丹田穴。
怪人因凌蔚的招数过份的怪异,不及招架,只好一提真气向后飞身纵退。
怪人的身形才一离地,凌蔚竟已紧随飞身追至,只听他大喝一声:“去吧!”
双掌掌心一收一吐,竟用“拂云见日”的招式将玄阳真气全力劈出。
怪人因自己身已离地,无法提聚真力,只好勉强硬接凌蔚一招。
怪人在三掌力攻时真气已耗占大半,这次又不能全力抵挡,只听闷哼一声,竟被凌蔚震得向后飞摔出去。
怪人的身体撞在身后的一株柏树上,将一株海碗粗细的柏树“嗤!”地一声,撞为二截。
怪人经柏树这一挡,停住了身形,虽然强自压住内腑的翻腾,未当场喷血,但已伤得不轻了。
怪人惨啸一声,犹如鬼哭,口中厉声喝道:“小鬼这是你自己找死,怨不得老子的手狠了。”
一抬争连环打出两大片绿色光芒,啸声连鸣的东西。
凌蔚抬头一看,正欲以掌力将其震散,忽听屋上传来一声大喝:“凌蔚速退,这东西硬不得。”
接着飞来一片水光向怪人打出的暗器卷去,嗤嗤之声连作,那片绿色光芒纷纷坠地熄灭,空中只留下一片幽香。
凌蔚一见怪人竟图用九幽碧磷伤人,不禁怒火攻心,一反手撤出自己的神君钺,大喝一声:“狗贼竟敢以这种卑劣的手法对我,还不拿命来更待何时。”
正欲飞身攻击,只见一个人影一闪,一个快捷无比的身影由空而降,落在凌蔚和那怪人之间。
那人落地后打了两个哈哈,对怪人道:“大头小儿,麻子丑鬼,今天羊酒丐,看在你那师兄冥圣宿沅老儿的面上,向这个姓凌的娃儿手中讨下你一只狗耳,你现在快滚吧。”
怪人圆睁一只牛眼,向羊酒丐狠狠地瞪了两眼,转头对凌蔚喝道:“小儿记好,若老子一日不死,必将你挫骨扬灰。”
官罢,仰天一阵厉啸,身形连闪电驰而去。
羊训待怪人去后,转身对凌蔚道:“杀他徒与宿沅老儿结仇,对我们无益,还是先给黄老儿把毒疗好了再说。”
凌蔚忙躬身称是,同时“南岳三老”、“燕南三杰”等亦过来与“酒丐”羊训相见问好。
羊训与众人走进内房,只见黄士奇双目紧闭,周身冰冷,仅心脉尚有微温。
羊酒丐将黄士奇周一检查,眉头微皱转头对凌蔚道:“虽然及时闭住要穴,但寒毒巳侵入体内,这种寒毒,非以元阳真力将其由体内迫出,再以老弟的九阳丹服下方可保无恙,否则黄老儿的一身武功恐怕是难保了。”
“紫衣观音”黄小琼在旁听羊酒丐这么一说,不禁芳容失色,急急地问道:“羊伯伯,这么说家严不是难救了吗?”
凌蔚在旁接口道:“瑷姐休惊,黄老伯的伤势小弟自有办法。”
羊酒丐闻言诧异地问道:“娃儿你有什么办法?”
凌蔚长叹一声道:“此话说来甚长,家师当年以一柄真武玉龙剑游侠江湖,所向无敌,深受黑、白两道武林各派推崇,不料因一项偶然事故,与冥灵教下人结仇,此事发生在大江以南,适巧冥圣宿沅之胞妹‘寒萼仙子’宿小薇因事来太湖访友,因见门人吃亏,一怒之下觅家师理论。
家师当时有无敌美剑客之誉,竟使宿小薇一见倾心,穷追不舍。
而家师因其身属旁门左道,故假以颜色。
不料宿小薇一片痴心,竟天涯追踪,在家师与崂山十恶决斗于登州蓬莱阁时,‘寒萼仙子’宿小薇舍身相救,竟丧生于崂山十恶的暗埋炸药中。
家师虽将崂山十恶全数诛戮,但冥灵教主宿沅已认定其妹是因家师而遇害,誓言必报此仇。
家师因‘寒萼仙子’宿小薇痴情可感,故对冥圣宿沅的约战均借口不到,宿沅也知道家师并非惧怯,故亦未过份逼人。
谁知冥圣宿沅的师弟‘大头麻面鬼王’费鹏却始终追逼不舍。
原来费鹏私下暗恋‘寒萼仙子’宿小薇多年,故对家师是嫉恨交集。”
说到这里,黄小琼忽然接口道:“蔚弟,那费鹏可就是刚才伤家父的人。”
凌蔚点点头,道:“正是。”
“紫衣观音”黄小琼听罢,忍不住骂道:“这种丑鬼也配爱‘寒萼仙子’,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此语一出,大家想起那个大头麻面鬼王的丑模样,忍不住哄堂大笑。
凌蔚待笑声停止后继续道:“家师因费鹏过份追迫,终在江陵燕子矶与费鹏决战。家师因不愿与冥灵教结怨,且‘寒萼仙子’千里追踪,丧生在崂山十恶手下,我虽不杀伯仁,伯仁由我而死,此时一直耿耿于怀,故手下始终留情,后因费鹏连番使用煞手,苦苦相逼,一招失手,削去其一耳,放其逃生。
就因此举与冥灵教可算正式结下怨恨,家师令我兄弟二人勤练玄阳真气,旨在异日与冥灵教下为敌时,可以克制其九冥炼魂砂,所以老伯之伤凌蔚尚可治得,诸位请勿焦虑。”
大家听凌蔚这一说,才明白凌蔚何以竟能硬生生受那“大头麻面鬼王”的三掌而屹然无恙。
“酒丐”羊训当下由身边取出一粒朱红的丸药让黄士奇服下,同时对凌蔚道:“娃儿,你可有把握用玄阳真力斡黄老儿导出腑内寒毒吗?”
凌蔚点头道:“小侄自信尚能胜任。”
羊酒丐道:“好!娃儿看你的了。”
随即一伸手将黄士奇扶起,盘膝而坐。
凌蔚待黄土奇坐起后,一掌紧贴在黄士奇的命门穴上,运动玄阳真气为黄士奇疗治体内寒毒。
半个时辰以后,黄土奇周身冷汗如雨,体温渐增,终于长吁一口气醒转过来。
黄士奇睁开眼一看四周,正要出声发问,忽听凌蔚在身后道:“老伯请勿出声,再停片刻,体内寒毒即可以全数化去。”
黄士奇微微颔首,闭目宁神运气,随凌蔚玄阳真气流转之际,借势引导,以减少凌蔚所费真力。
果然,又一盏茶工夫,只听羊酒丐的声音道:“行啦!黄老儿把眼睛睁开吧。”
黄士奇听了翻身下塌,向凌蔚揖施一礼,道:“若非贤侄救助,老夫今天是栽定了。”
凌蔚忙谦逊地道:“常言道智者干虑必有一失,老伯一时大意,遭了暗算,若非老伯内功精湛,小侄治疗,那有如此之速。现在老伯精神已复,羊伯父在此,倒是好好商量一下,如何对付三天后的那场约会!”
羊洒丐在旁疑道:“老酒鬼离开后,难道白云堡又有什么变故吗?凭黄山掌门人居住地,来人敢明目张胆叫阵,一定又是什么大有来头之人,请说出来听听,我大小也好拿一个主意。”
罗君亮忙将近日发生之事择要向羊酒丐叙述一遍。
黄士奇向羊训道:“老酒鬼这些日子你到底到哪儿鬼混,对三夭后那场约会可有什么高见。”
羊酒丐叹息一声道:“这些日子我老酒鬼的确跑了不少的地方,也经过了不少事情,可是最重要的我们还是要想法子把那喂鸟儿的恶魔和苗山的老鬼除去,否则咱们是毁定了。”
凌蔚忽然朗笑一声,道:“羊老前辈莫非又有什么新发现么?我认为‘兵来将挡’,暂时不必长他人志气,以灭自己的威风。”
羊酒丐道:“侄儿你的豪气可嘉,不过……还是要十分谨慎才行,你别忘了那‘人寰恶煞’百禽真君和‘苗山老魅’都是比你师父早了一辈的人物,万万不可轻敌。”
凌蔚忙道:“老前辈休要误会,凌蔚决不敢狂妄轻敌,只是自信有应付之策罢了。”
羊酒丐道:“你有什么办法,何防说来一听。”
凌蔚忙走近羊酒丐附耳说了一阵,听得羊酒丐眉飞色舞,连连点头道:“好!好!一切就照你这么办。”
随即回头对众人大声道:“老酒鬼日前在岳阳楼与‘天涯惆怅客’詹行恋相逢,得知九龙旗再现江湖,各方均已聚集中州,意欲争得此旗以为武林霸主,其中实力最强的除‘人寰恶煞’等三个老鬼外,还有襄阳大武山归魂堡的‘恨福来迟’鲍啸天,和大江南北的九大帮会的高手,因此咱们必须先将这三个老鬼除去,老酒鬼的意思就是请凌蔚这娃儿主持大计,但大家可愿听他指挥。”
众人见凌蔚独败“大麻面鬼王”费鹏,知道他不独武功超群,且机智过人,当即同声赞成。
凑蔚略为谦让后,即将各人的任务分配完毕后,白云堡又恢复了往日的静。
三天后的清晨,黄山大雾弥天,白云堡完全隐没在一片水气中,使人一时无法辨识堡的方位。
正当一线曙光由浓雾中射出,忽由远处传来一声惨厉无比的长啸,那声音入耳后,使人不寒而栗。
啸声一止,只听半空中吱吱喳喳之声不绝入耳,一大群闪烁金辉的东西直向白云堡方向飞来。
那群闪亮的东西刚一飞过,紧接着又传来一阵嗡嗡之声,一群数以万计的大黑蜂也直奔白云堡而来。
黑蜂飞进白云堡后,在依稀可辨的曙光下立刻出现了一个奇异的景象,一张长达千百丈的暗红色的地毡正贴地向白云堡卷进。
如果你将那张地毡仔细一看,立刻就会发现那地毡原来是由一些暗红色,身长半寸的大蚂蚁群集而成。
三批毒虫没有遭受任何阻拦,都顺顺当当进入了白云堡。
白云堡内仍未发生任何动静,依然屹立在浓雾中,但这时已能由蒙蒙有曙光里看出那座石堡高大的围墙。
又过了半个时辰白云堡仍未见有动静,忽见三条快速无比的人影由刚才那三批毒物的方向飞纵而至。
三人来到离白云堡数十丈的地方同时停步。其中一个粗老的声音问道:“古治兄,你的神虫、灵蜂、宝蚁已经进去不少时候了,怎么未见鼠辈有任何反应。”
“苗山老魅”古治狂笑一声道:“应兄休虑,老夫不是夸口,就凭这几个鼠辈,谅他们还没有能耐把老夫的神虫、蜂、蚁怎么样,再停片刻咱们进去搜取九龙旗就是,决对错不了,这时候我的玩意儿们大概正在努力加??呢!”
“人寰恶煞”百禽真君道:“古治兄,可惜我那铁羽儿叫那姓凌的小子伤了,否则我也好让它由空中看看堡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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