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虹影碧落-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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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僧宗印什罗被凌蔚一招“笑指南天”将一颗巴斗大的秃头削得飞起丈余,热血四处飞溅。
  原来时间一长,宗印什罗首先觉得,周身被一种纯阳之气,紧紧压迫,而且凌蔚每一挥动神君钺,即觉得身外的压迫加重一层,当下暗道:“不好”
  将牙一咬,全身真力贯注两臂,禅杖一挺,施了个“韦陀捣月”的招数,向凌蔚急急攻去。
  凌蔚这种神功,本是武林中的一种最高绝学,完全以静制动,所以番僧这一招猛攻,无疑是自己送死。
  凌蔚神君钺诛戮宗印什罗,却让“烈焰老怪”与“涵虚老儒”姚仲武乘机脱出荡魔三式的困绕。
  “烈焰老怪”飘然后退丈余,厉声喝道:“姚兄请暂退,老夫要请这小狗尝尝我的九烈炼魂魂焰。”
  “涵虚老儒”姚仲武一听“烈焰老怪”要用九烈炼魂焰来对付凌蔚,心知此物歹毒无比,忙飘身后退数丈。
  他退后之后,连赞声道:“火兄尽管放手施为,这小狗已伤宗印什罗大师,我等无论如何不能容他逃出手去。”
  凌蔚闻言,冷笑道:“尽量施展吧!”
  凌蔚言罢,却将天锦绢撤在手中,满面不屑之色,望着“烈焰老怪”。
  “烈焰老怪”在武林中辈份极高,向来不轻易与武林后辈动手,此番为“无极大化真经”不惜亲自出手,并与“涵虚老儒”等联手向凌蔚攻击。
  谁知,非但未能占得上风,且险些伤在凌蔚的降魔六式之下,急怒攻心,猛一咬牙,即将自己视为命根的九烈炼魂焰备好,向凌蔚施用。
  只见他两手一扬,连环打出九颗火红的弹子,这些弹子并不直向凌蔚飞袭,只是缓缓的飞到半空,排成一个圆圈,慢慢的移向凌蔚的头顶。
  双方观战者一听“烈焰老怪”要用九烈炼魂焰对付凌蔚,不禁均感紧张万分。
  既见九烈炼魂焰飞出后.一个个摒气敛气,目不转睛的看着凌蔚,如何去应付这老怪视为命根的暗器。
  眼见九烈炼魂焰就要互碰爆炸之际,只见凌蔚箭也似的穿出威力图外,一声响彻云霄的长啸起处,红光一闪,那九颗火比的弹子顿时失踪。
  只见凌蔚飘然落地,满面含笑的向着“烈焰老怪”瞪视。
  “烈焰老怪”与姚仲武一见凌蔚竟用天绵绢,将九烈炼魂焰收去,不禁大吃一惊,均身不由的向后退了几步。
  凌蔚狂笑一声喝道:“烈火老怪你不是依仗此物,不可一世的吗?现在该让你们尝尝这玩意儿,究竟是什么滋味。”
  说罢两眼向“烈火老怪”与姚仲武一扫,侧脸对鲍啸天停身的凉棚阴恻侧的一笑,手中的天绵绢慢慢的向上提起。
  凌蔚这种阴阳怪气的表情,使归魂堡这边的人都暗暗倒抽一口凉气,人人暗自运气提神,准备随时躲避,那歹毒无比的九烈炼魂焰。
  第十九章 奇兵突现
  这时,凌蔚缓缓的抡起天绵绢,正欲打出收来的九烈炼魂焰——
  忽听半空中一阵震耳的鹤唳,接着一个洪亮的声音喝道:“蔚弟不可造次,赶快停手吧!”
  接着一对俊美无比的少年男女自天降。
  这对天外飞来的少年男女,一落地后就走到凌蔚身前与凌蔚并肩而立。
  归魂堡副堡主“玉顶金鹰”焦海,一看清来人,不禁心中大喜,当先跃出凉棚拱手招呼道;“凌少侠别来无恙乎?”
  来人亦忙躬身施礼道:“凌岳礼貌不周,冒犯贵堡,还请多多海涵。”
  接着转身对凌蔚道:“蔚弟,请将天绵绢收起,我等尚有重要的事待办,须即刻离开此地,今日未了之事,改日再作了断。”
  凌蔚一见凌岳与夏韵霓云外飞来,不禁又惊又喜,惊的是哥哥怎么会突然来此,想必发生了什么特殊的事故,喜的是骨肉重逢,当即躬身允诺,同时转过身来向夏韵霓施礼道:“韵霓姐姐你好!”
  “姑身仙”夏韵霓亦含笑道:“蔚弟,你好!”
  就在凌蔚和夏韵霓招呼的当儿,归魂堡这边由鲍啸天当先率领群豪,步出凉棚向凌岳兄弟走来。
  这边“烟波钓叟”卫海客、“水镜先生”王定远以及“酒丐”羊训等,亦率领群雄抢出玉鹰堂。
  鲍啸天来到凌岳对面,满面含笑道:“凌少侠天外光临,使我归魂堡蓬壁生辉,鲍啸天久慕九宫岛旷世绝学,自不量力,想借此机会,向贤仲昆讨教一二。”
  凌岳闻言朗声笑道:“堡主盛意,凌某敢不从命,奈何愚兄弟奉师命需即刻赶往江南,不知堡主可否将今日之会,重订异日,凌某兄弟定如期践约,至时一决九龙旗属于谁如何?”
  鲍啸天尚未答话,左焕章在旁冷冷的笑道:“归魂堡就这么随便让你们进进出出的地方吗?”
  凌岳转目向左焕章一打量,并不加以理会,自顾的向鲍啸天道:“鲍堡主对晚辈之议有何见教。”
  鲍啸天纵声狂笑道:“凌少侠这话也讲得太轻松了,鲍啸天好不容易把这么多心仪多年的好朋友邀到归魂堡,难道就不容许鲍啸天尽一点地主之谊么?”
  鲍啸天这几句话虽然讲得冠冕堂皇,骨子里已暗示要强留群雄。
  凌蔚再也沉不住气了,冷冷的向鲍啸天说道:“鲍大堡主!如果我们不愿受你的招待,你又预备怎么办?”
  鲍啸天脸色于变,沉声道:“那恐怕就要请阁下以九宫绝学闯出此堡。”
  凌蔚迈步向前步了三步,用那如电眼神向四周一扫,轻蔑的笑道:“鲍大堡主,你不是要想和凌蔚作个了断吗?好吧!凌蔚恭敬不如从命。”
  言罢,一抖手中天绵绢,九烈炼魂焰电射打向那横在断涧中间的铁索桥。
  只听一连串爆响,火焰四溅,那条铁索桥竟被炸成两段,大家都被留在这座百十方丈的断崖上。
  凌蔚毁去铁索桥后,转身向“黄山一老”黄士奇躬身施礼道:“即请老伯发令,与归魂堡作一决战。”
  凌岳现身时,黄士奇等虽不知来人是凌蔚之兄,但对他一来就要大家停战,颇感到纳闷,心中亦颇不为然。
  直到凌蔚毁去铁索桥,形成至死地而后生之势,顿感精神一振,当即厉声喝道:“归魂堡侵我黄山神堂,与白云堡势难两立,今天就是两堡决定生死存亡的日子,大家不必顾忌尽管放手一战。”
  鲍啸天一见凌蔚出手毁去铁索桥,顿时又惊又怒,惊的是凌蔚出手太辣,毁去铁索桥使鲍啸天的毒计难逞,怒的是凌蔚这份目中无人。
  这时见“黄山一老”公然下令决战,顿时也厉声喝道:“归魂堡今后是否存名武林,全在今日一战,大家在武功上决定是非吧,”
  说罢,两臂一抖,周身骨节暴响,缓步向“金刀镇八方”黄士奇逼近,其他的人也都作势待发。
  双方箭拔弩张,血战一触即发。
  凌岳在凌蔚出手毁去铁索桥时,不及出手阻拦,又见血战即起,不禁暗自作急,当即大声一喝:“且慢动手。”
  随即由怀中取出一物,双手高举,转面向白云堡赴会的群雄道:“中天令在此,请黄山派掌门人受令。”
  黄士奇当即躬身答道:“黄士奇敬候令谕。”
  凌岳道:“请即率赴会诸友暂退玉鹰堂。”
  黄士奇应声道:“领谕。”
  即与群雄退向玉鹰堂。
  鲍啸天一见中天令,不禁面色大变,忙挥手示意归魂堡这边不可妄动,一面厉声向凌岳喝道:“中天令虽万能,归魂堡却未必要听命。”
  凌岳转头向鲍啸天道:“堡主既不承认,凌某何敢相强,只是今日武会凌岳自不量力,愿以东海未技与堡主将今日之会作暂时了断如何?”
  鲍啸天表面上不理中天令,但仍不免心存怯意,一见凌岳欲与自己作一决战,当即朗声道:“少侠意欲如何?”
  凌岳道:“愚意欲以凌岳一身所学,向堡主请教一下武林绝学‘都天神掌’与‘弹指神通’。”
  鲍如天道:“好,如鲍某不敌,鲍啸天亲自送诸位出归魂堡。”
  凌岳亦接口道:“若凌某不敌,愿将九龙旗双手献出。”
  自凌岳示出中天令后,凌蔚当即不再说话,只是躬身在凌岳身旁。
  那边“烈焰老怪”与“涵虚老儒”姚仲武亦悄悄退向一旁,与“双龙剑主”李成文及拉萨宫龙虎二尊者聚在一处,不知商量些什么?
  鲍啸天自恃自己“都天神掌”已有五十年造诣,“弹指神通”火候亦已登峰造极,凌岳纵然是玉孩儿的弟子,无论如何也不至能在一二十岁年纪练成罡气护体。
  当下鲍啸天一挥手,归魂堡诸人纷纷退向凉棚,只有焦海在退去前,走到鲍啸天身边低说了几句话,方始走开。
  鲍啸天待众人离去后,向凌岳朗笑道:“素仰‘柳絮迎风’的轻功天下无敌,鲍啸天想请少侠就在这上面指教两招。”
  只听一声应诺,十二个童子由凉棚捧出十二盆剑兰,在场中摆成一个方阵。
  凌蔚在旁一见鲍啸天所用的剑兰,每盆都长了两朵兰花,不禁眉目一皱,暗暗替自己的哥哥担心。
  殊不知凌岳毫不在意,向鲍啸天拱手道:“堡主请。”
  鲍啸天亦道:“少侠请。”
  双双飞身落向兰盆。
  凌岳和鲍啸天双双往那刚开的兰花上面上一落,随即急走了一圈,然后遥遥相互对立。
  兰花在百花中是一种最娇不过的花,盛开的花苞若被染上了半点污秽,或少许的压力,定然立时离枝脱叶。
  若不是轻功已达炉火纯青,丹田内不带半点浊气,休想在花上停身,否则当然更谈不上递拳换掌。
  鲍啸天一见凌岳在兰花上换步疾走,不禁暗自惊惕,二人绕稍已毕,鲍啸天一声轻叱:“接掌。”
  飘身迫近,一掌向凌岳左肩臂贞穴拍去。
  凌岳应声:“好掌。”
  肩头微侧轻轻避过来势,左手一招“攀花折柳”点向鲍啸天的乳根穴,左脚飞起横扫鲍啸天的中盘。
  凌岳这两招又快又辣,逼得鲍啸天连连向后退了三盆兰花才算避过。
  鲍啸天一向自命中州武林霸主,此番被凌岳一出手就逼得连连后退,不禁羞怒成激,狂笑一阵喝道:“身手果然不凡,请再试试鲍某的武林末技。”
  脚一踩兰花飞扑过来,一掌隔空向凌岳劈去。
  鲍啸天这一掌,已运足了“都天掌力”,威力何止摧金毁铁。
  不料凌岳竟不闪让,右掌一扬,竟实接了鲍啸天的一掌。
  二股掌力一接,二人同时感到一震,向后退出数盆兰花。
  鲍啸天绝未料到凌岳的真力如此充裕,激怒之下,丧啸一声,双臂翻飞,一片掌影向凌岳罩来。
  凌岳硬接鲍啸天的一掌后,心里也暗暗吃惊,心想怪不得弘一大师说此人已得毗灵老魔真传,功力之厚果属仅见,当即不敢怠慢,施出“屠龙九式”应敌。
  二人这次一合手,情形与前数场全然不同,但见二人在那十二盆兰上像穿花蝴蝶般的越转越快。
  最后,快得只见两团灰影在移动,根本辨不出谁是谁来。
  凌岳与鲍啸天初动手时,凌蔚面色本极凝重,后来看凌岳硬接了鲍啸天一掌后,反而只顾和夏韵霓讲话,完全不关心兰花盆上的变化。
  但夏韵霓却心情紧张的瞪视着凌岳的一招一式。
  凌蔚见韵霓对哥哥的那份关切神情,不禁暗暗欣喜,当即旬韵霓道:“韵霓姐姐,你看岳哥还有几招可以把那老魔崽子打下兰盆。”
  韵霓转目向凌蔚以一瞟道:“你好像觉得你哥哥稳赢似的,在我看来这位鲍堡主恐怕不是那么好打发。”
  凌蔚故意调皮的笑道:“在往常岳哥不肯以全力克敌,或会叫对手占点便宜,但今天情形不同啊!”
  夏韵霓不解的问道:“你所谓情形不同是什么意思?”
  凌蔚故意面色一整道:“因为今天有人督战。”
  夏韵霓越发不解,举目回盼后问道:“何人督战为何我没看到。”
  凌蔚声调一变道:“奉仙后之命前往擒贼,小将怎敢不胜。”
  此话一出,夏韵霓不禁粉颊娇红,啐了一声道:“真不长进,这些年不见还是这么顽皮。”
  原来凌蔚讲的,正是他们兄弟儿时和韵霓玩游戏,那时候凌蔚就发现这位才貌双全的韵霓姐姐,有一天会做自己的嫂嫂。
  此时在剑兰上较技的鲍啸天和凌岳已到成败分晓阶段。
  鲍啸天将一套“都天七煞掌”施完,未曾占得丝毫上风,反而被凌岳一招九变的“屠龙九式”逼得手忙脚乱,渐渐浊气上浮,动作滞缓。
  凌岳一见岂肯放过良机,顿将“屠龙九式”中的“夺命连环式”施出。
  右手一招“日涌龙门”左手一招“气锁八荒”两团宏烈无比的玄阳真气向鲍啸天中上两盘卷去。
  鲍啸天一见大惊,知道这种招数不容硬接,忙尽力一晃双肩,人竟凌空拔起意图避过凌岳的真力。
  不料凌岳早知道他有这一着,一声清叱,人竟亦随着那股真力向空中追去。
  二人同时上升三丈有余,凌岳忽的一拧腰,双臂轻轻一抖,向鲍啸天劈出一前一后两道真力。
  鲍啸天未料到凌岳追击如此之快,惊诧之下,一面左掌疾挥,劈出一股“都天掌力”,一面右手五指齐弹,将自己数十年来从不轻用的“弹指神通”功力发出。
  凌岳劈出的玄阳真力是一前一后两道,鲍啸天发出的“都天掌力”虽将第一道真力化去,却未想到第二股真力已接踵而至,待发觉已闪避不及,只好运气硬接了一招。
  但听一声闷哼,鲍啸天如中千斤铁锤,身子向后飞出数丈。
  凌岳亦被鲍啸天的“弹指神通”所中,五股劲道袭在身前五大主穴上,虽有真气宝衣护体,但亦被震得向后飞出丈余。
  二人虽均已负伤,但都各一提真气,又由空中绕飞向兰花上落去。
  二人向兰花上刚一落,鲍啸天面色一变,抱拳施礼朗声说道:“凌少侠功力盖世,鲍啸天已败于凌少侠手下,尽管请便。”
  凌岳忙躬身答道:“凌岳承堡主宥让,改日当再请教。”
  二人这一问一答,使场外观战之人异常纳罕,因为明明看见二人在空中对招,同时受伤,未分胜负,何以鲍啸天竟自己承认败绩。
  其实,稍稍一留神就可看出,原来二人再次落向兰花盆时,的啸天脚下的兰花竟落下了一瓣,显然是受伤较凌岳为重。
  鲍啸天一代武林豪杰,岂肯落话柄于人,一发现自己已败,当即出言向凌岳认输。
  凌岳与鲍啸天同时一拱手转身跃下兰花,当即就有凌蔚、夏韵霓与归魂堡诸人分别迎上前接住。
  凌蔚抢步上前到凌岳面前关切的问道:“哥哥觉得如何?”
  凌岳笑道:“蔚弟放心,小兄无事。”
  凌蔚诧异的问道:“小弟曾见哥哥身中老贼‘弹指神通’怎会无事!”
  凌岳道:“小兄真的无事。”
  凌蔚越觉得孤疑,回头看看韵霓,只见韵霓脸上没有一丝忧急之色,只是深情款款的看着凌岳。
  凌蔚顿时大悟道:“原来如此,怪不得韵霓姐姐会这么的放心呢!”说罢,向韵霓做了一个鬼脸。
  夏韵霓儿忙粉脸羞红的争辩道:“你不要胡猜,他用‘火玉衫’全是我师父的意思,我可没叫他用。”
  凌蔚生平从不和女孩子打趣,唯有对这位心目中未来的嫂于却不肯放过,忙接口道:“虽然魏老前辈有命,但除了岳哥,谁还配用姐姐的‘火玉衫’,岳哥哥你说是不是。”
  凌岳见韵霓发窘,忙解围道:“蔚弟不要打趣,小兄确是奉魏老前辈之命方穿用‘火玉衫’。”
  略一停顿,面色一整道:“鲍啸天虽已认输,但是否肯遵约送我等出归魂堡还有疑问,我等还须谨慎应付。”
  凌蔚点点头道:“哥哥所言甚是,不过我看鲍啸天既身为中原九省武林之霸,大概还不会作那自我菲薄之事。”
  言未必,只见鲍啸天已率领归魂堡豪杰,二次来到场中。
  焦海走到凌岳跟前一施礼道:“适才铁索桥凌二爷毁去,敝堡一时不及修复,只好委届诸位大侠来敝堡断魂梯过崖出堡了。”
  凌蔚朗声道:“客随主便,只要指出是大人走的路,我们总可以走得的,焦副堡主大可不必在意。”
  焦海当即转身向鲍啸天复命。
  鲍啸天却领先向玉鹰堂后走去。
  凌岳兄弟一个领头一个押尾,与群雄跟随鲍啸天等走向断魂梯。
  断魂梯是一条不到一尺宽的石径,这条石径筑在两个断崖中间连接的一块崖石上,通过那条石径到对崖必须先经过一道斜峭的石梯。
  这石梯上长满了青苔,偶一失足即将坠下万丈深渊,
  鲍啸天来到断魂梯前一摆手道:“敝堡三位副堡主为诸位开路,即请诸位由此道至对崖出堡。”
  语毕,只听一声长啸,三条人影快捷无比的落在那石崖上,有如笪丸跳动,几个纵闪已到对岸。
  凌岳转身向黄士奇道:“即请黄老伯下令,全体经过。”
  黄士奇正要招呼群雄陆续起身,忽听一声:“且慢!”
  凌蔚飘身来到崖边,面对鲍啸天道:“鲍堡主我们未走上断魂崖梯前,我有点小东西要向阁下请教。”
  鲍啸天道:“少侠请讲。”
  凌蔚一伸手掌,掌中托了几根乌亮的细针,呈到鲍啸天的面前,冷冷的说科道:“鲍大堡主认得这东西否?”
  “恨福来迟”鲍啸天向那针瞥了一眼,面色微微一变道:“小侠问此物是何意思,此物并非归魂堡所有。”
  凌蔚仍然冷冷的笑道:“恐怕不见得吧,虽非归魂堡所有,难道鲍啸大堡主不认得此物么?”
  鲍啸天怒声道:“老夫既然说过不是归魂堡之物,既与归魂堡无关,你一再的逼问是什么意思。”
  凌蔚笑道:“堡主不必发急,你归魂堡凌老二少不得还要来几趟,不过这些玩意还是少耍,尤其是的堡主这样的人物,如果用这种手法的话,就未免太贻笑大方了。”
  说罢,自顾转头向断涧的两壁喝道:“苏家的老婆子听好,给的大堡主留点声望,别搞那套烧活人的鬼伎俩,有帐改日再当面算。”
  接着又回头对鲍啸天道:“鲍堡主好好照应苏家母子和那玉鹰堂顶‘落魂砂’与‘散花针’的好友,改日凌老二要和他们好好叙叙呢!”
  鲍啸天给凌蔚这几句话连挖苦带损,只弄得面上红一阵白一阵。
  但稍一停顿,鲍啸天冷声道:“凌少侠不必磨牙斗嘴,归魂堡何时再蒙侠驾光临,但愿莫使鲍啸天久等。”
  凌蔚狂笑一声道:“好说好说,凌老二忘不了鲍堡主的盛意,一得便定来归魂堡请教,还有的堡主有什么帐尽可记在我凌蔚身上,到时候一起算。”
  语毕,回头向黄士奇一施礼道;“老伯请。”
  黄士奇当先,凌氏兄弟在后过了断魂梯,是然未曾遭受点意外突袭,但从此却与鲍啸天结下弥天大仇。
  群雄出了归魂堡,凌岳由凌蔚再度与群雄重新引见,群雄都觉得凌岳较乃弟又别有一番气宇,淳厚刚毅。
  凌岳当下将东方杰与罗君亮的伤势加以察看,即回头向夏韵霓索过金姥姥魏长素的“百花散”与“上清丹”,取出为二人疗伤。
  二人服下“上清丹”敷上“百花散”,片刻之后,即已痊愈。
  凌岳治痊东方杰罗君亮后,即向“黄山一老”等说明,此来实是奉天南四皓中天令欲与乃弟同往江南办一桩有关滇边大举的要事,故需与群雄暂时分手。
  羊酒丐朗声笑道:“既然四个老儿指名要你们兄弟前往,大概别人也插不上手了,这样吧,‘南岳三老’和‘水镜先生’暂时与黄老儿回白云堡,一来给罗君亮筹办婚事,二来也可为滇边大举作点绸缪工作,我则与卫老儿同去东海,顺便寻访当年南中旧友,大家以为如何?”
  大家当即表示赞同。
  唯有“凌波仙子”卫青青表示不想随乃父回东海,因为她与凌氏兄弟、夏韵雪都是童年伴侣,和黄小琼又是闺中知己,难得聚在一起,有好多知心话说不完。
  卫海客一向对女儿的百依百顺,当即表示由她自便。
  凌岳与夏韵霓邀卫青青同往东南,黄小琼则邀她往白云堡。
  卫青青不禁又左右为难起来了。
  倒是凌蔚看出几天来这位卫姐姐与那位足智多谋的“踏雪无痕”邱二哥,谈得极为投机。
  如果能让她去白云堡,不独可以帮办黄小琼的婚事,也可以让邱麟与这位才艺双绝的侠女多亲近,以使武林多一对情侣。
  凌岳一听,表不同意,加上黄小琼的硬拉,卫青青终于答应去白云堡。
  凌岳兄弟与群雄分手后,即带着黄馥、赵飞、骆玉动身向江南赶去,路上兄弟二人将分手后的遭遇说了一遍。
  那时候凌岳与蔚弟分手后,带着王涌,首先直奔西岳华山紫竹庵而来。
  二人跨下坐骑均有千里脚程,数日之后已来到华山脚下。
  凌岳与王涌将马寄在店家,施展陆地飞腾术向坐落在华山南高峰的紫竹庵赶来。
  二人赶到南高峰时,已是二更时分,是时华山寒雪飞降,遍山白皑皑的,使人恍如置身银色世界。
  不久紫竹庵在望,一灯晶莹,照亮满山银雪,飘逸之趣油然而生。
  凌岳生长孤岛,生平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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