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豪門游龙-第4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说罢,便起身告辞径自下楼,中凤直送到院落门外,倏见庭院无声,侍琴剑奴二婢—个不见,那孙二奶奶睁大了眼睛当门而立,便像一个把门将军一般,一直看着远处,一见羹尧和中凤出来,方才施礼站过一边。中凤不知她又在捣什么鬼,但当着人又不好问,等候目送羹尧去远方道:“你为什么站在这里?那侍琴剑奴两人又到哪里去了呢?”

  孙三奶奶一看中凤颜色欣然,不由咧嘴大笑道:“俺知道年二爷一来,一定要有体己的话要跟您说,怕那两个小蹄子不识轻重,难免碍眼,早就全给轰出去咧。又怕香姨儿和别人来撞上有点不大好,所以才守在这儿。如今您小俩口儿,既已把话说完了,俺也该到大厨房去催送晚饭咧!”

  说罢,只笑得两只母狗眼,挤成一条缝,迈开大步,一溜烟而去。中凤不禁恼羞成怒,气得半晌说不出话来,还待喝住,数说两句,但人已去远,只有独自回到楼上不提。

  潇湘书院扫描  月之吻OCR  

  回首页 上一章 回目录 下一章 
 

 
 
 
 



第十八章 大清国的叛逆
 
  那羹尧回到秘阁小坐之后,便也出府回去,等到家步入书房之后,已经灯火通明,忽见马天雄迎着笑道:“年兄,您这病一好,便又不容安闲咧。”说着,取出一堆信件来道:“您瞧,单只各队的禀帖就这么多咧!”

  羹尧也笑道:“您代阅过没有?有没有重要的呢?”

  天雄道:“除开该您自己看的两三封而外,我大概全看过了,都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大事。不过派在六王府的明福祥说那边前晚出了事,死伤不少人之后,现在已经查明是两个女人所为,又断定去人,必由十四王爷所派,正打箅对十四王爷报复咧。此外便是张桂香也有信来,说是那程子云已经改了计划,暂时停止要她出来,并且说,程子云除和十四王爷计议,另外派人去请毕五回来,广为延纳江湖人物之外,还要再来请您咧。”

  羹尧接过那堆信件,眉毛一皱道:“这个怪物怎么老是看中我咧?照这么一说,那我倒是非去一趟不可了,不过六王爷府内,怎么知道去的是两个女人,又出于十四王爷所使咧?”

  天雄道:“据明福祥信上说,六王府新近来了一个能手,外号叫鬼影儿赛管辂郁天祥,表面上是个相士,实际上却有一身好功夫,并且也懂点兵法。一来以后,便在房上查出两个女人脚印出来,所以断定是两个女人干的。又因为六王爷曾在宫中说过十四王爷的坏话,让十四王爷受过皇上申斥,便断定是十四王爷所差。最后他又拿出看家本领来,袖占一课,说依卦爻推查,这两个女人,确为十四王爷所差,兄弟爻变为官鬼,遥来相克,必主有骨肉相残之事,这才把个六王爷说得深信不疑,如今已经待若上宾咧。”

  说罢,不禁大笑不已,羹尧也笑道:“原来这等大事,他却委诸一个江湖术土,这也就可笑得很,不怪马兄齿冷。不过这个姓郁的,竟能从房上脚印查出前夜之事系两个女人所为,也还有点小聪明。好在他既认定是十四阿哥所为,那我们也可以暂时听他狗咬狗去,且等信息再说。”

  说着,便自落座,就灯前将那一堆信件,略微翻阅了一下,忽然发现一张全帖,上面写着世愚弟胡期恒顿首拜,不禁问道:“我这胡世兄是什么时候来的,马兄曾代延见吗?”

  天雄道:“见过了,他本来是来拜您,您不在家,便求见令兄,无如大爷也出去了,我怕人家有事,所以只有代您见了,问他来意如何,有无要事,谁知竟也是一个倜傥少年,而且和您有极厚的世谊。不过据他说,并无干求,只因一度出京南旋,有好几年没见,只渴念旧雨图一长晤少叙离衷而已。”

  羹尧不禁放下信件大笑道:“目前我正有事踌躇未决,此君一来,这事便更好办了。”

  天雄道:“年兄原来果然有事未决,那就难怪您这些时,神色不安了。既然这位胡兄能代筹划,即便着人去请来如何?他有地址现在小弟处咧!”

  羹尧看了天雄一眼微笑道:“他虽然与我乃系总角之交,相契无殊昆季,人也极其肝胆相照,但是此事他却无法为我代筹,倒是马兄或可为力,稍停容再请教如何?”

  天雄不禁一怔道:“小弟自受年兄恩遇以来,除家父存亡未卜,时切胸怀而外,只要年兄如有驱策,无不从命。既然有可以效力之处,为什么反而秘而不宣,直到今日才说出来,难道还对小弟有什么信不过吗?”

  羹尧笑道:“非也,小弟自与马兄邯郸一遇之后,订交迄今,无不磊落相处,焉有信不过之理?实在小弟对于此事也直到今天,才能做一个决断,并非秘而不宣,少时容再说过,您便明白了。”

  说着,一口气将那一堆信件看完收好,一面又唤来贴身僮仆,去到厨下,备了几样酒菜,屏退左右二人对饮,一面笑道:“马兄向来磊落,无异古之侠士,为何对于自己身世,还有未经谈及的,今夕无人,能尽情相告吗?”

  天雄不禁又是一怔,接着看看羹尧,举杯哈哈大笑道:“年兄问得极是,小弟一向本有难言之隐,不过对于年兄却非自讳,有所欺瞒,实因一经说出,彼此或者反有不便之处,所以才一直未曾陈述,如今您既然以此相问,便不容不说了。但是小弟实在是一个大清国的叛逆,说出来以后,还望年兄有以自处才好!”

  说罢,擎杯又大笑道:“现在小弟尚是座上客,只等说完,或许便是阶下囚咧。年兄如果不忘相交一场,家父稍有信息,还望格外成全,便足感盛情了。”

  接着一饮而尽,将空杯向羹尧一照。羹尧见状,也哈哈大笑道:“马兄,您且慢说下去,容待小弟一言,然后再谈如何?”

  说着,先将自己杯中残酒一饮而尽,又替天雄把酒斟满然后笑道:“马兄,您说这话,就该先罚上三大杯才对。您以为小弟方才—问,便有歹意不成?老实说,你我订交虽已多日,直到今天才算是一个真正的知己咧。”

  接着自己先将所斟那杯酒一饮而尽道:“小弟如有言不由衷,天实鉴之,便有如此酒。”

  说完又放下酒杯,看看天雄道:“小弟虽然籍隶汉军旗下,父兄又均一时显贵,最近更与雍邸结成姻亲,但自从恩师顾肯堂先生教诲以来,即深知夷夏之防,誓以匡复汉族山河、一雪先人之耻为己任。适才所以说要仗马兄为力的,也正在此。您这么一来,不但看得小弟便如一般行尸走肉的贵介子弟一样,也辱没了您自己过去对小弟这一番结识咧,岂不该罚三大杯吗?”

  天雄不由又吃了一大惊怔了一怔忙道:“年兄,您是有身家的人,如今又是皇亲国戚,别人说得这话,您却说不得咧!”

  羹尧立刻面色一沉道:“马兄,这不是小弟信不过您,转是您信不过小弟了,小弟便纵有事,也不敢相烦咧!”

  天雄略一沉吟慨然道:“年兄不必误会,小弟实在万想不到,以您如此家世,却有这等胸怀与这等抱负,所以才不免失言。不过,您既如此说,小弟过去种种想必已经在烛照之中,如果真有所命,便更当万死不辞。但不知是何差遣,能先对小弟说明吗?”

  羹尧脸色一转,又大笑道:“马兄,您又错咧。小弟便是因为不幸生在这个家世,才打算裹轰烈烈的干出一番掀天事业,为我这汉军旗三字雪耻,为祖先补过。您如真看得起小弟来,还请不必再以这些不入耳之言相戏才好。”

  接着正色又道:“我要托马兄的,便是因为我那恩师自从束发授书以来便谆谆以夷夏之防见诲,如今小弟实欲乘满清诸王互相猜忌,群起夺嫡之际,稍有建树,打算相烦致书恩师,请示方针,并与江南诸侠,暗中联络。老实说,此言既出小弟之口,入马兄之耳,便无异以阖门百口相付了,还望您不见疑才好。”

  天雄闻言连忙拜伏于地道:“年兄果真以此重任相付,小弟便粉身碎骨也不敢辞。”

  接着又慨然道:“小弟自马宝举事,揭竿响应事败以后,家父在辽东又所谋未蒇,身陷囹圄,久已灰心万状,不想邯郸得遇年兄忽然折节下交,感恩之余,也只想藉大力,得再见家父一面,侍奉天年,略为年兄稍尽犬马之劳,然后便浪迹江湖以没世了。想不到今日又复有此奇遇,今后这一腔热血,便不患没有能洒的地方咧。”

  羹尧连忙也伏地叩拜道:“既承马兄慨允,以后便当誓其生死,同谋大显,一切还望不必再行见外。”

  说罢,扶起天雄一同入座,举杯互瞩,索性连自己和中凤的事也说了。天雄笑道:“原来年兄与此女,还有如此师门渊源,您过去对她若即若离,却是为了这个原故,那就难怪咧。不过,以小弟看来,如若双方师长得知年兄有如此胸襟与抱负,此女又以身相许,便是为匡复大计,也不会不答应咧。您但放宽心,小弟此去决不辱命便了。”

  接着又道:“这场喜酒,小弟算是吃定了。不过欲谋大事,必有羽翼,年兄既然假着雍邸之命,掌握着这十队血滴子,只凭和云小姐两人决难兼顾,何不蹈此机会,索性和雍邸说明,托言替他网罗豪杰,暗中由长公主和令师荐上几位能手来京,慢慢布置好了,万一有事,不更好得多吗?”

  羹尧笑道:“我也原有此意,才托马兄去辛苦这—趟,此行不但要求长公主和我那恩师多派得力志士前来,共襄大计,便马兄中途如遇靠得住的能手,也不妨多联络。明日我必抽暇前往和他说明,好在目前各王府都在争相罗致人才,他决无见疑之理,这正是一个极好机会。我自去年入京之后,又已和他说明,将来必于各省分布人员,均须用人,只要真志同道合之士,正不妨多方网罗,不过这去取之间,就全在马兄了。”

  天雄大笑道:“既如此说,小弟承命之后,使放手做去呢。我想这也许烈皇帝在天之灵,暗中庇佑,遂生年兄这样人物,又予这等机缘,令我汉室重光咧。”

  羹尧举杯一饮而尽,慨然道:“小弟不才,虽有此志,更幸逢遭际遇,略有机缘,不过这种震古炼今的掀天事业,决非—二人之力所可胜任,今后还须马兄多方匡扶才好。”

  天雄道:“小弟本败军之将,又迭遭坎坷,供奔走则有余,翊赞大业则不足。目前宇内虽久在鞑虏控制以下,但四方豪杰之士实多,还望长保虚怀,多方延纳,自不难有为。不过雍邸为人,鹰鼻狼顾,又机智多诈,实非易与,此际羽冀未成,诸皇子又虎视眈眈,群起角逐大位,自不得不借重年兄,以谋扩展,将来一旦志得意满,恐怕就不是这样了。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在这发轫之初,一切还望善刀而藏,锋芒不必太露,否则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便难说咧!”

  羹尧不禁默然,半晌不语。天雄又道:“本来疏者不间亲,年兄对于雍邸为人,当然比我看得更清楚。不过争天下者,决不可以常理相衡,小弟因受年兄知遇,现在又付以如此大任,才敢如此说,还望恕我直率才好。”

  羹尧笑道:“马兄所见极是,怎么又客气起来。小弟所以思索的,也正在此。在这发轫之初,大权决不可旁落,我现在便深深懊悔这血滴子总队,不应以云家父子为骨干咧!”

  天雄笑道:“这倒无妨,以我看来,云家父子,除老山主,确实是一个脚色而外,其余均机智有余而魄力不足,更无大志远图可言,何况那最杰出的一位小姐已是年兄内助咧!”

  羹尧道:“马兄休得取笑,须知小弟所以如此,已便是深知她和父兄完全异趣。那中燕又是一个见利忘义的热中之士咧。实不相瞒,小弟之所以有这番布置,便是打算用这个做一个根基,万一到了须用之际,一旦变生肘脓固然可虑,便是尾大不掉,也就无法运用咧!”

  天雄又笑道:“小弟并非戏谑,实在唯其如此,所以云小姐这一个角色才更重要,有了她,不但是个大助力,同时更是维系云家父子的一股潜力。即使他父女异趣,父女到底是父女,只老山主一天健在,我们的行藏不露,便决无关碍可言。转是像李飞龙夫妇这等人却再来不得咧。”

  羹尧不禁点头,当晚小筵以后,各自就寝。第二天清早起来,羹尧便径往雍王府来见雍王,秘阁相见之下,雍王首先大笑道:“二哥大喜,昨日小楼一谈,想必盂光已经接了梁鸿案咧。您两位天生是侠女奇男,以后还望不拘形迹,相互慰藉才好,要不然小弟便转为多事了。”

  羹尧不禁涨红了脸道:“王爷不必取笑,昨日我只遵命一行,略问病状便自回去了。”

  雍王笑道:“小弟也只在使二哥一识门径,至于去留久暂,这便不是我所应问咧。”接着又道:“玩笑是玩笑,正经是正经,二哥昨日所言极是。自您走后,小弟实在并未回到后面,又在正间小坐,独坐深虑,倒又想起一件事来。那十四阿哥既命程子云一再邀二哥前往必有用意,目前他又打算联合六阿哥,以倾太子和诸王。虽然我非首当其冲,如果让他二人联络成功,到底于我不利。二哥昨谈之计,固然可用,最好能再有一人,从中略加挑拨,加速他们的交恶,才更与事有济,二哥能趁这机会,前往十四阿哥府中一行吗?”

  羹尧道:“既是王爷有命,我去一趟也好。不过,另外还有一件大事,须先禀明王爷,我才敢着手去做,那又比此事要紧多了。”

  雍王道:“我已有言在先,我这府内府外的事,但凭二哥做主,你为什么又客气起来?是有关血滴子的事吗?”

  羹尧道:“王爷虽然不弃,付以重任,羹尧焉有擅专之理。此事便也因六阿哥和十四阿哥而起。我昨天回去之后,也就目前局势细细替王爷想了一下,第一,各位王爷既然各自招贤纳士,我们也决不可以后人。便以血滴子一项而论,底下的人虽然不少,但足以独当一面,功夫才识够瞧的还是不多。此刻还不觉得,一旦要真的运用起来,便感不敷了。二则诸王此刻着眼全在京城以内,对于京外各省均未留意,这正是我们争先一着的好机会,所以我打算,差人出京,去到各省多方罗致出色人物,一面把这血滴子推行出去,做进一步的打算,王爷以为如何?”

  雍王把手一拍:“这果然是一个刻不容缓的当前急务,不过,为了罗致人才,我也曾差载泽弟兄出去过多次,谁知这两个奴才,虽然自命不凡,却一个人才也找不到,弄来的,只是一般江湖术士,草莽武夫,只徒乱人意而已。所以去年我才亲自出京一趟,如要布置血滴子,这便更难得其人了。如今我固不宜远行,便二哥新入馆阁,也无法分身,却叫谁去咧?”

  羹尧笑道:“如果王爷以为此意可采,倒有一个人可以先差他出去一趟,等他办得稍有端倪,王爷和我不妨再请假到各地走走,这便事半功倍了。”

  雍王道:“二哥物色的人,当然可以去得,但不知是谁咧?这一个人多少要有点眼力才好,只要能不事招摇便稍假权力也还无妨,你且先说说看,大家再来商量好吗?”

  羹尧又笑道:“如论眼力操守,此人倒全可去得,不过他却未必肯利用权力行事咧!”

  雍王猛然拍掌笑道:“既如此说,大概是那马天雄了。如果他肯去做这等事,自然是好的。不过我自托刑部设法去查点他父亲下落,迄今尚无回音,未免内疚,此事你和他说过吗?”

  羹尧道:“说是已经说过,不过,他却说不奉王爷之命决不敢担此重任。并且说明此去,决非三月五月便可回来,万一他那父亲有信息,便须派人前往通知,即使所事未蒇,也须先行赶赴四川,所以这事更非王爷决断不可了。”

  雍王略一沉吟道:“他真肯去,自应假以时日。至于他父亲如果健在,我也必设法取来,令其团聚,以尽人子之心,决无要他再去奔走之理。不过此事不稍假权力却是不行,便来往传信,也自非由驿递回来不能迅速,此点还望二哥稍加开导,命其用我府中护卫出京采购为名,便一切可以便宜行事了。但是打算聘些什么人,如何布置,二哥有个腹案吗?”

  羹尧道:“目前如以武技论,不过武当少林两大宗派,文学之士则大抵全在江南。我打算教他从京里出发,先从晋豫一带物色起,然后绕道江南湖广再回来。至于血滴子的布置,直隶一省我已有个大概,无庸他去。也想从晋豫向江南做去,只不过只教他约略打听联络,等采访明白,某地有某些人可以罗致,某地方某些人可以相托,然后再由我们去函延聘,或者命他将人邀约晋京再为面试,以定去取。这样好吗?”

  雍王不禁皱眉道:“如此说来,他这往返一次,怕不要一二年吗?这如何能等他回来再为决定呢?不如教他专办江南湖广等省。那晋豫一带可由云中雁去料理,依我看,反正他在云家堡一时还不能来,各地消息又灵通,如果由他办岂不省事,二哥意下如何呢?”

  羹尧沉吟道:“这样分开自然快得多,而且晋豫一带云家父子也比较熟悉,不过他一门五人连张杰算上已经占到六个,事权过重,却非所宜咧!”

  雍王看了他一眼笑道:“二哥,你怎么忽然说起这话来,难道你对我还有什么嫌疑可避吗?须知我之竭力促成你和云小姐的姻事,便是为了云氏父子兄妹打成一片,将来才好做事,你如因此反觉权重,那便与我的意思恰恰相反了。再说,我向来做事用人别无他长,就只一个果决与置信而已。须知成大事不拘小节,如果每用一人,每治一事,先存下一避嫌之心,那倒反是对我不能置信了。”

  羹尧连忙躬身道:“羹尧承王爷如此见重,敢不如命?那么晋豫之间便由中雁去办也未尝不可。”

  接着又笑道:“不过羹尧对于此女,是否能不辜负王爷美意,却一时还未能决咧!”

  雍王愕然道:“这话又是怎么说咧?难道昨日小楼一晤,还不足以尽此中衷曲吗?不过据我得自各方面消息,她自二哥去后已经其病若失,这事你也反复不得,如再打算变卦,不但云小姐情有不甘,便我也不答应咧!”

  羹尧连忙红着脸笑道:“其实此事,并不如王爷所揣测的那样。在我更是一本初衷,前后始终如一,绝无反复变化可言,怎么到王爷一说,便又故做惊人之笔,要来打抱不平咧?”

  雍王摇头笑道:“此事含糊不得,你说的始终如一,绝无变化反复,到底是何所指呢?究竟还是和以前一样故意推托,还是你们本来就早已有约,却存心令我这冰人为难咧?二者必居其一,今天倒非先请数不可了。”

  羹尧不禁面上愈赤,只有搭讪着道:“此事实非推托,更非事前有约,故意作态。实在因为我对此女,一向均视为畏友,屈为妾媵未免不当,恐为外人议沦,所以才一再有拂王爷盛意。而且我正室尚未迎娶,忽有此议,不也忒嫌违制吗?王爷如果实在有意成全,还请体念下情才好。”

  雍王大笑道:“我自邯郸一遇便有此意,不想这把冰斧几次几乎砍折,直到今日,才逼出二哥一句话来,总算皇天不负苦心人咧。”

  说着又道:“二哥,您讲放宽心,小弟决不落人褒贬,将来决计还您个面面俱到,不受半点议论便了。”

  羹尧闻言,不禁脸上有点热热的,半晌不语。雍王又笑道:“如今我也学您那句老话‘我们且不谈这个’,方才我们所谈之事,一切均照计议而行。就由二哥分别通知云马两人,并烦代拟一个采办江南物品的扎子嘱咐马天雄带去,再支上几千银子,打成江南庄票,以便随时应用便了。”

  说罢,站起身来道:“今天我真痛快极了,本该陪二哥盘桓一天才对,无如大学士陈作倌适有约会不得不去,恕我暂时失陪了。”

  说罢径去,羹尧独坐将委扎办好,交人去缮写用印之后,满心打算将和天雄雍王两番计议去告诉中凤,无如众目昭彰之下脸上却有点讪讪的,始终鼓不起勇气来,再向借荫楼走去,看看日午正在踌躇不定,忽然值厅小厮来禀道:“奉王爷之命,留年二爷在此小酌,少时便来奉陪,届时还有要事相商,请年二爷务必在此稍待,千万不要离开,王爷马上就来咧。”

  羹尧口里答应着,心中不禁非常诧异,暗想,他方才明明说要到大学土陈作倌处赴约,怎的又赶回来,莫非有什么要事亦未可知。又坐了一会,果然仆从已将酒肴送上,只设了两个座头,但却不见雍王人来,不由在室中徘徊着,忽闻中凤在室外笑道:“王爷有什么事传唤,便这等急促,却须立刻就来咧?”

  正在想着,这又是雍王存心弄玄虚,中凤人已进来,一见雍王并不在座,室中只有羹尧一人,不由脸上一红道:“方才是王爷着人传话,说有要事相商,并命立刻就来,怎的他本人反不在此处,倒只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