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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夜雨十年寒-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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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为这事也是难以思解。”
  周海山接连喝了几口酒,顿了一顿,道:“她是个令人难下定论的人物,天地教派来庄上的人撤走,据说竟是她交代四奇这样做的。”
  周无尘一皱眉头道:“她这样做,是否其中仍有阴谋诡计?”
  周海山摇头道:“那就不清楚了,不过四奇现在已对她奉若神明,言听计从,只要她吩咐下来的,四奇绝不敢有半点违抗。”
  “难道她是四奇的师父?”
  “不大有这种可能,她既然已绝迹江湖五十几年,怎会在这段期间收徒,而且四奇中年龄最小的陶姗姗,不过三十左右,在年龄上也不似师徒,据说四奇都把她称为娘娘。”
  “你可曾见过她?”
  “她不曾来南明山庄,兄弟如何能见到她,兄弟得到的消息,都是暗中打听出来的。也许大哥不知道,兄弟在天地教总坛,也埋伏有好几个自己人。”
  正说到这里,一个蓝衣大汉匆忙奔了进来,一副神色慌迫的模样。
  周海山立刻离座走到门外和蓝衣大汉低声交谈了半晌,才又回到座位。
  周无尘发现周海山脸色有异,问道:“是否庄上出了事情?”
  “兄弟想向大哥告个便,马上到前面待客厅堂去趟!”
  “看样子你好像有要紧的事?”
  周海山面色沉凝中带着焦虑,道:“天地教总坛的于护法来了。”
  鹤鸣忍不住道:“周大叔,是否那位于志武前辈,当年救周大哥的就是他,他是我们自己人。”
  周海山道:“我明白,我和他暗中早有连络。”
  鹤鸣道:“周大叔既然知道他是自己人,为什么此刻又显得神色不安?”
  周海山道:“若他自己来,自然没有什么,据刚才来人说,同来的还有俞老三。”
  鹤鸣心头一动,似是听到这个名字,又一时想不起来,道:“俞老三是谁?”
  “就是上次少庄主和两位姑娘随方大侠进庄时那个在大门外守门的。”
  提起上次那守门的,鹤鸣、沈月红、苗秀秀三人心里都有些余怒未息。
  鹤鸣道:“一个守门人,他虽然是天地教派来的,在庄上总要受大叔管辖,有什么可怕的?”
  周海山叹口气道:“你们都不清楚,这个俞老三,是陶姗姗的心腹,据说数年前,有一次陶姗姗遭到意外,全亏他冒死救了出去,就凭这点关系,他就狗仗人势的胡作非为,连陶姗姗对他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来到庄上,明着归我所管,实际上,从来没把我放在眼里,我也奈何不了他。上次你们到庄里来,就是在这种情形下才发生了一场无谓的打斗。”
  周无尘道:“此人既然已在庄上,怎会随于志武前来?”
  周海山道:“前两天四奇把天地教在庄上的人撤走,他也回了天地教总坛,不想今晚又随于护法前来,必是陶姗姗的授意,兄弟怎敢掉以轻心。”
  周无尘道:“可知道于护法的来意?”
  “现在还弄不清楚,必须见面后才知分晓,不过他这时候来,必定有重要事情。”
  “那你就快些到前厅去吧!我们等你的消息。”
  周海山刚要离座,一个年近五旬、身材魁梧的的大汉,急步冲了进来,正是于志武。
  周海山、周天雄、鹤鸣、沈月红连忙起身相迎。
  周无尘十年前也见过于志武,此刻一见这位当年曾救过他独子周天雄一命的恩人,也立刻起座亲切寒喧。
  于志武见周海山陪着这多人正在大开筵席,又见这些人都是和天地教为敌的,也大感意外,呆了一呆道:“各位怎么也在这里?”
  周海山道:“家兄和他们几人都是今晚来的,于护法请入席,咱们慢慢再谈。”
  于志武摇头道:“不行,俞老三正在前厅等我,若他等得不耐烦自行闯进来,看见各位,尤其天雄贤侄也在这里,那还了得!”
  周无尘忙道:“天雄,快躲进里面房间。”
  周天雄也知万一被俞老三撞见事态严重,依言进入内室。
  周海山望着鹤鸣等三人道:“他们三位要不要避一避?”
  于志武道:“暂时不必,我刚才曾交代过俞老三,要他在前厅等我通知再来,也许他不至这就闯进来。”
  周海山低下声音问道:“于兄连夜前来,必有事故,到底为了什么?”
  于志武脸色立刻显得无比凝重,视线缓缓望向周无尘,欲言又止,似是难以启齿,左右为难的模样。
  周无尘却神色茫然,问道:“于兄有话只管直说,你是犬子当年的救命恩人,不是你搭救天雄,老朽今晚那能父子重聚,不管有什么吩咐,都用不着客气。”
  于志武双颊一阵抽搐,极端吃力的说道:“这叫在下怎么讲得出口。”
  周海山忙道:“于兄不必见外,他是我大哥,自己人,又有什么难以改齿的。”
  于志武终于再叹一口气,道:“实不相瞒,兄弟是奉四奇之命,准备把天雄贤侄押回天地教总坛。”
  周无尘等人一闻此言,全都大惊失色。
  周海山道:“这怎么成,天雄若被押回天地教总坛,岂不死路一条么,兄弟怎能眼睁睁再把他送人虎口?他当年的一条命,完全在于兄手下得救,你总要替他想个办法才好。”
  于志武满面痛苦不堪之色,又叹口气道:“四奇之命,兄弟怎敢抗违?”
  周海山道:“四奇为什么忽然改变主意,要把天雄押到天地教总坛?”
  于志武道:“周兄必定已经清楚,天地教总坛最近来了一个女魔头。”
  周海山道:“可是天魔龙女唐凤仙?”
  “周兄知道就好,唐凤仙既是帮着天地教的,不知为什么又要四奇把天地教安置在南明山庄的人撤走。四奇心知南明山庄将暂时失去掌握,所以才想到把寄押在这里的天雄贤侄解回总坛。”
  周海山道:“四奇一向把兄弟视为心腹,难道他对兄弟也起了疑心?”
  于志武苦笑道:“周兄,你是太过自信了,据我所知,他们对你归顺天地教,始终心存怀疑,只是碍于招人口实,不曾把你换掉。上次他们对方大侠等人来庄之后,深夜有人走漏消息,庄内又疏于把守,以致被他们逃脱的事,对你更是大起疑心,若这次兄弟再押不回天雄贤侄,只怕周兄就无法在南明山庄混了。而且可能连性命也难得保全。”
  周海山听得心如鹿撞,道:“看来于兄非把天雄带走不可了?”
  于志武脸色愈加沉凝,道“也许周兄不知,兄弟目前的处境,比你更加危殆。”
  “怎么可能?”
  “陶姗姗对天雄贤侄当年得能不死,早怀疑是暗中搭救,不是兄弟千方百计掩饰,前几天早就没命了。”
  “于兄如何掩饰?”
  “兄弟不承认天雄贤侄是周大侠的独子,所幸天雄贤侄也始终不曾承认自己的真正身份。”
  “这样说,陶姗姗应当不会再怀疑才对?”
  “周兄可知道,陶姗姗精明过人,她嘴里不说什么,实际却对兄弟大起戒心,这些天来,我的不少行动,她都派有心腹暗中监视。本来这次押解天雄,兄弟一人足够了,就因为她对我不放心,所以才又加派俞老三,俞老三就是监视兄弟的。”
  周海山咬牙切齿道:“好一个狠毒的陶姗姗!”
  于志武继续说道:“若兄弟今晚不能押解天雄贤侄回总坛去,自己也只有死路一条了。”
  周海山情急间,侧脸望向周无尘,期盼着周无尘能表示一下意见,因为儿子总是他的。
  不知什么时候,周无尘双目已闪耀着泪光。
  周海山不住的搓着双手,跺脚说道:“大哥,孩子是您的,您看怎么办?”
  周无尘叹口气,不胜悲怆,道:“这叫我怎么说呢?天雄是我唯一的儿子,他大难不死,我怎忍心再把他送入虎口……”
  “大哥是不肯答应了?”
  “可是于兄是他的救命恩人,当年没有于兄,也就没有今天的天雄,我又怎忍心为了私情,又枉送于兄一命!”
  周海山失声道:“大哥您要拿定主意!”
  “我周无尘一向行事,也算果断,但今晚我却实在拿不定主意了。”
  鹤鸣、沈月红、苗秀秀在这刹那,也都呆在当场,谁也插不上一句话。
  突然周天雄从室内冲了出来,跪倒周无尘面前,泪流满面道:“爹,您就答应恩人于大叔,放孩儿到天地教总坛去吧!您刚才说过,当年若没有于大叔搭救,孩儿早就死了,若今晚不随于大叔前去,于大叔也是死路一条,孩儿已经多活了十年,而且今晚又得能和您短暂相聚,如今能再以一死救于大叔一命,也该值得了。”
  周无尘再也忍不住,老泪顺腮而下,身躯摇晃着几乎已无法站立,用手轻拂着爱子的头,喟然叹道:“孩子,难道今晚就是咱们父子最后相聚的一刻么?”
  周天雄跪行几步,抱住周无尘的双腿,满面泪痕的仰望着即将永别的父亲,却再也说不出话来。
  周海山唯恐大哥忍受不住这种过分的刺激,连忙也跟过来,紧紧扶住周无尘。
  鹤鸣在这瞬间,也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沈月红和苗秀秀更是掩面啜泣。
  却听于志武忽然语调悲壮的说道:“周大侠,天雄贤侄,不必如此,你们父子是两条命,而且将来为朱盟主报仇雪耻,责任重大,于某只是一条命,死了也算不得什么!”
  周无尘推开周天雄,凝望着于志武,道:“于兄,你怎么说出这种话来,老朽已决定让天雄去了!”
  于志武却豪情万丈的笑笑道:“兄弟情愿单独在四奇面前受死,何况,这样做也算为朱盟主尽了一点心意。”
  周天雄转身再跪倒于志武身前,含泪叫道:“于大叔,小侄本是该死之人,当年蒙您仗义相救,才又多活了十年,已经感恩不尽了,您若空着回去一死,小侄纵能活在世上,也必将痛苦一生,反而生不如死了。”
  于志武正要扶起周天雄,先前那位蓝衣大汉又急步奔了进来道:“总管,俞老三在前厅等得不耐烦,就要闯进来了。”
  周海山脸色一变,道:“大哥,您快带他们几位躲到里面去,这里由兄弟和于兄应付。”
  周无尘等五人刚刚进入内室,俞老三已大模大样的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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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俞老三仗着几年前适逢其会的救过陶姗姗一次大难,因而得宠。
  虽然,陶姗姗对他的恃罢而骄、胆大妄为,时有所闻,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之,越发养成他不知天高地厚的劣性。
  又因他嗜酒如命,经常醺醺带醉,无理取闹,便更无人敢于招惹他。
  不过,陶姗姗也有自知之明,除了对他纵容之外,在职位上,却始终不予升迁,在天地教中,他只是个小头目而已。
  俞老三尚未跨进大门,便扯开嗓门大声说道:“于护法,怎么搞的,这么久还不给我消息,等得我好不耐烦,难道押解一个人犯,还这样麻烦不成?”
  说着已走进门来,一见尚未用完的满桌酒菜,“啊”了一声,道:“原来有好酒好菜,你们倒吃得痛快,干吗也不早些通知我一声?若我不来,只怕要被你们偷吃光了!”
  周海山连忙陪笑道:“周某本来就要派人到前厅请的,你来的正好,快请坐下喝几杯。”
  俞老三并不客气,一屁股坐上椅子,刚斟满一杯,却又眨了眨三角眼,道:“不对!”
  周海山道:“有什么不对?”
  俞老三冷声道:“这酒食,明明已有人吃过,他们都到那里去了?”
  周海山道:“今晚是周某请庄上几位管事的餐叙,他们吃过刚走,周某为了招待他们,所以才没来得及通知俞老哥。”
  俞老三将刚夹住一块肉的筷子往桌上一摔,道:“住在庄上的有酒有菜招待,咱们老远从总坛跑来的,反而要吃人剩下的东西,周总管,早知如此,咱也不回总坛了!”
  周海山低声下气的道:“俞老哥,您在庄上,也算老人了,周某纵然招待不周,也用不着发这大脾气。这样吧,我在前厅再摆一桌酒食,专门招待俞老哥如何?”
  俞老三冷笑道:“我俞老三还没那大闲工夫,二主娘交代今晚要连夜把人犯押解回总坛。”
  他虽然如此说话,还是忍不住酒瘾作祟,随手把刚才斟满的一杯,端过来,仰起脖子,一饮而尽,不住咂着嘴道:“嘿!这么好的酒,咱还是到南明山庄来第一次尝过呢,周总管,你以前也太小量我俞老三了,从来就没有拿这样好酒招待过我。”
  周海山只得再为他斟满一杯,道:“下次俞老哥再到庄上来,本总管天天拿这种酒招待。”
  俞老三不再吭声,接过来又是一饮而尽,一连四五杯酒下肚,他越发藉酒装疯,更加狂妄起来,冲着于志武道:“你刚才在这里好像只顾喝酒了,人犯到底押过来没有?”
  于志武照样也不敢得罪他,强忍着心头怒火,道:“人犯用不着提到这里,直接到地牢带走就成了。”
  俞老三边喝边道:“我在这里多喝几杯,你去把他押解过来,等我验明正身就带走。”
  于志武对俞老三这种反下为上,完全一副上司命令下属的语气,终于忍不住反驳道:
  “俞老三,你说话最好先检点一番,押解人犯回总坛,是以我为主,而且,只是把人押回去,并非到刑场,验的什么正身?”
  俞老三两眼一瞪,大声道:“你认为押回去,他还能活么?告诉你,总坛就是他的刑场!”
  于志武冷笑道:“那是回去以后的事,怎样处置他,只有二主娘呀咐,用不着尊驾操心!”
  俞老三将酒杯往桌上猛地一砸,道:“于志武,别以为你是总坛护法,二主娘肯听我的,不一定肯听你的,论起和二主娘的关系,你是戴着斗笠亲嘴,还隔着一层帽子呢?”
  于志武耸眉一笑,道:“不管差不差一层帽子,今晚你就要听我的,二主娘是派你随我来的,一切由我作主!”
  俞老三一裂嘴,露出满口黄匏牙,嘿嘿笑道:“于志武,别觉得不错,告诉你,二主娘是不放心你,所以才派我俞老三跟着监视,若敢不听我的,回去之后,只要我在二主娘面前一句话,就可以让你脑袋搬家。一个小小护法,在老子眼里,又算得了什么东西!”
  这几句话,把于志武气得个发昏,霍地,抽出长剑,喝道:“俞老三,二主娘可以纵容你,我于志武今晚却不想纵容你,若再在本护法面前没大没小,我就代二主娘先教训你这混蛋!”
  周海山见事情闹翻,于志武回总坛必定吃上大亏,连忙挡在两人身前,道:“两位有话慢慢讲,大家都是二主娘的人,别伤了和气。”
  却见俞老三站起身来,一脚将桌子瞪翻,暴吼道:“于志武,你这狗娘养的,竟敢在太岁头上动上,八成活得不耐烦了!”
  说着,也拔出佩在腰间的鬼头刀。
  周海山大为着慌,道:“你们两位这是何苦!”
  于志武推开周海山,一指俞老三,道:“王八蛋,今晚我于志武要先验明你的正身!”
  俞老三狂吼道:“你想造反?”
  “天地教本来就是造反的!”
  “好哇!你还想不想再回去?”
  于志武冷笑道:“等于某人先把你送上西天后再说!”
  俞老三猛起一刀,直向于志武面前劈去。
  于志武闪过一步,长剑一记斜挥,砍向俞老三左肩。
  俞老三虽然身手不弱,那里是于志武的对手,三四个回合过后,已逼得俞老三连连后退。
  只听“当”的一声,鬼头刀早被剑势震飞。
  俞老三这时才酒气变作冷汗,额角上豆大的汗珠,粒粒冒了出来。
  于志武趁势飞起一脚,把他踢倒在地,正好摔了个“吃狗屎”。
  俞老三刚要爬起,又被于志武一脚踏上后背,喝道:“俞老三,你是想死还是想活?”
  俞老三呼吸受阻,憋得面色有如猪肝,气喘如牛,道:“你还敢杀老子不成?”
  “陶姗姗可以不杀你,我于志武却留你不得!”
  “奶奶的,你敢!”
  于志武不再搭腔,探手一把将俞老三提了起来,再使他旋了个身,抓住前额,丢下剑,左右开弓,乒乓两声脆响之后,俞老三双颊立时暴肿起来,一面喝道:“看我敢不敢要你的命!”
  俞老三大概牙齿已被掴落不少,口角鲜血直淌,说话也混浊不清,道:“你敢打老子,真是不想活了!”
  于志武再度左右开弓,连掴七八掌后,道:“死到临头,还给我嘴硬。”
  俞老三被掴得昏天黑地,身躯早已摇晃不定,那里能说出话来。
  于志武一抬腿,将地上的剑踢了起来接住,照准俞老三心窝,刺了下去。
  拔剑后,一股血箭冲出。
  俞老三早已四平八稳的躺在血泊中不动了。
  室内的周无尘等人,都纷纷冲了出来。
  周无尘一把拉住于志武,道:“这样一来,于兄怎么再回去交代?”
  于志武长长吁口气道:“至少,天雄贤侄是不必再跟我去了。”
  周天雄闻言又急急跪倒于志武身前,道:“于大叔救了小侄,但您自己呢?”
  “我么?”于志武仰脸淡然一笑,道:“只有走一步说一步了。”
  周海山大声道:“从现在起,我们该向四奇表明立场了,于兄也不必再回去,南明山庄有了我们这些人,虽然论实力和天地教仍然相差悬殊,但却绝不可能等着受死!”
  于志武扶起周天雄,道:“海山兄,暂时绝不可向四奇表明立场,兄弟也该走了。”
  周无尘急道:“于兄那里去?”
  “回天地教总坛。”
  “那不是死路一条么?”
  于志武却忽然意气风发,语气越发悲壮的耸眉一笑,道:“死有重于泰山,有轻于鸿毛,兄弟回去以后,自当见机行事,说不定对朱盟主报仇雪耻之事,还大有助益。”
  周无产用几乎恳求的语气,道:“于兄,千万回去不得,你若回去,让我们这些人于心何忍!”
  于志武推开周无尘,道:“兄弟心意已决,周大侠和诸位的一番好意,我心领了!”
  周海山大急,道:“于兄为什么一定要回去不可?世上那有明知死路一条,却非要冒死一闯的道理?”
  “兄弟还有些私事,必须亲自料理,若不回去,必定越发误了大事。”
  周海山脸色一整,道:“于兄若再坚持,兄弟就要强留了!”
  于志武大约心知若不横下心来,绝难脱身,脸色一沉,怒声道:“诸位若再强留,兄弟就要翻脸了,否则,兄弟只有自绝在各位面前!”
  周无尘等人见于志武表现得如此决绝,不由面面相觑,全都怔住。
  还没来得及再说什么,于志武已大步跨出门槛,高大魁梧的身影,很快便在面前消逝。
  待周海山和周天雄赶出大门,早已走得无影无踪。
  周海山和周天雄再回到房间,周无尘等人仍楞在那里。
  许久,周无尘才叹口气道:“看来于兄和咱们,今晚才是最后的一次聚会了!”
  周海山道:“但愿上天保佑,使于兄能逢凶化吉。”
  周无尘黯然摇头,道:“根本没有这种可能,除非他半路逃走,从此绝迹江湖,否则,回去后便是他的死期了!”
  苗秀秀不甘寂寞,道:“周大叔,预计于前辈什么时候可以回到天地教总坛?”
  周海山道:“他路径极熟,可以由本庄不经徐州,直接回去,现在一更刚过,大约四更左右,就可到达天地教总坛。”
  苗秀秀道:“那我们就该现在也赶到天地教总坛,以便救应。”
  周海山摇头道:“他若让我们救应,又何必回去?可见他回去,必定另有所为,我们若贸然赶去,说不定还会破坏了他预定要做的事。”
  周天雄道:“大叔,我们总不能眼看他涉险而不管。”
  周海山道:“于护法回去后,情形如何,大概明后天就有消息到来,只有到时候再决定行动了。”
  几个人直到二更过后,仍商议不出结果,只有各自安寝了。
  周海山派人连夜把俞老三的尸体抬往庄后掩埋,一切整理完毕,才也回房歇息。
  次日醒来,周无尘、周海山等几人,依然为于志武回天地教总坛之事焦虑不已。
  本来,周无尘等要赶回姜东山那里暂住。
  这一来,为防天地教对付南明山庄,周海山一人无法应付,只有决定就在庄上住下来,等得到于志武的消息后再作计较。
  看看到了过午时分,周无尘实在等待不得,问道:“兄弟,万一于兄遭到不测,以我预料,四奇必定立时赶来这里,咱们总要先有个准备。”
  周海山道:“于兄是天地教总坛护法,地位不低,若他遭害,大概马上会有消息到来,兄弟派在天地教总坛有好几个人,他们会随时回报消息。”
  周无尘黯然叹道:“于兄昨夜离去时,大有风萧萧兮的气概,若他果真身遭不测,可说是我和天雄两人的罪过。”
  周海山搓着双手,道:“大哥且请宽心稍待,也许吉人自有天相。”
  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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