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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在江湖-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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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是骆凡难以相信了,睁大眼睛看看梅姑。
梅姑微笑道:“叔叔亲口答应的?他老人家说我们为义师奉献的够多了,至少要留条根以对泉下先人,所以要我早点抽身离开,跟你到别处去过日子。”
骆凡摇摇头道:“上别处去?那儿才可以安身,你早已踏入江湖,我现在也投了进来,这是一个大染缸,跳了进去,就再也别想能出来了!”
梅姑笑道:“那倒不然,我在这儿安安静静地耽了一年多,什么事也没有,而且也没人认得我。”
骆凡笑道:“这个地方不同,寻常江湖人不到,有些人则是不敢在此闹事,可是我想也不见得安宁,否则你一进来就不会赏我一刀子!相信这不是第一次。”
梅姑低下了头。
“第三次,前两回有人摸了进来,我早就得到了信息,躲在屋子里,不声不响,进屋就给他一刀,悄悄地解决了。”
“没有惊动别人?”
“没有,忠叔那儿有的是化骨散,连痕迹都不留。”
“事后也没有人来追查吗?万一他们还有同路望风的。”
梅姑笑着道:“那两个都是大宅子里的人,偷偷地想上这儿来捞点便宜,自然不敢告诉谁了,因此也没有怀疑到我们这儿,我做事很小心,屋子四周,五十丈开外都有暗椿,若是另外还有人,我们会知道的。”
“我来时怎么没看见有人?”
“叫你看见了还行,他们躲得很隐秘,而且只利用暗号发消息,没有任何行动,谁也不会知道的。”
“我悄悄摸进来,你们也没知道。”
“那是忠叔通知的,叫他们别声张,以免惊动了别人,因为我们怕有人缀着你,反而把我们给掀了出来,现在看来倒是有点道理。”
骆凡一惊道:“你是说来人是踩着我身后进来的?”
梅姑道:“想来不会错,当然来人还没现身,不敢确定,但确知不是我们自已人,否则外围的人就不会通知了。”
正说之间,窗外忽然传来一阵咕咕的夜枭鸣叫声。
梅姑急道:“来人已逼近了,共计是三个人,小凡,你打算如何应付,我还要在这儿耽下去,不能泄漏身份,问明一下对方的身份,假如是敌非友,就必须把他们全部放倒。”
骆凡道:“我不会有朋友,若是跟着我来的,多半是跟追风十八骑有关的,放倒了他们行吗?”
“外围通知,似乎只有这三人,没有人接应……”
骆凡忽然伸手,把梅姑的衣领扯破,然后才压低了声音说道:“哭!我刚欺负过你!快哭呀……”
梅姑还不明白他的用意。
骆凡从衣兜里拿出了几块碎银子放在桌上,急声道:“小娘子你不是江湖人,但是你若能找个江湖人问问,我剑在江湖这四个字还是响当当的,我也不是个采花的淫贼,实在是被你的姿色吸引,才做了这糊涂事!”
梅姑终于也明白了,而且她也听见了墙外有轻巧的脚步声落进墙里,证明来人已经进了内院,而且身手很高,于是立刻低声饮泣起来,手在桌上却写了个“杀”字。
骆凡摇摇头。
他却写了个“朦”宇,口中说道:“小娘子,你别一个劲儿的哭呀!倒是摆句话,你年纪轻轻,将来日子还长呢!守寡也不是办法,我还没成家,你要是愿意跟我呢,就算再嫁给我,拿着桌上这块银子,咱们另外找房子过日子,若是你不愿意,我留下这块银子拍屁股一走,神不知,鬼不觉,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
梅姑仍是哭个不停。
骆凡急叫道:“小娘子,你倒是开口说话呀,哭也不是办法,我是诚心诚意的,才跟你说这些,否则我大可一走了之!”
梅姑抽抽噎噎地道:“这银子多重?”
骆凡也是一怔,两人虽是在做戏,但也没想到她会冒出这么一句话,顿了一顿才道:“五十两,你是否嫌少?”
梅姑泣声道:“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只好再跟着你了,可是这五十两银子,要另外成个家,怎么够呢……”
骆凡欢喜的说道:“你要跟我,那太简单了,银子不够好辨,我再去赚去,我赚银子很容易。”
“不!我知道你又要去杀人。”
“娘子!没办法,我只会杀人赚银子,不过,你放心,我赚的银子全是官府颁的赏银,你可以堂堂正正的花。”
“不!不!你弄拧我的意思了,我不是嫌你的银子少,也不要你再去赚那个血腥钱,我是说我只有一个老爹,把他扔下也于心不忍,你也留下来,帮我们开店好了。”
“你是说那个老头儿?”
“是呀!”
“他是你爹,还是你的公公?”
“是我汉子的爹,他只有一个儿子,不幸死得早,剩下他一个人,孤苦伶仃一个人。”
“是你汉子的爹!那不行,他会欢迎我吗?再说大家在一起,这有多别扭!”
“不会的,老人家很通情理,他也劝我改嫁,只是一时没有适当的人,现在当然没得挑了,只要你也把他当成个老人家奉养就成了。”
“这不行,我可不能平白给自己又找个老子。”
“哈哈!有这种便宜事,这混球还不干,没关系!他不干有人干。”声音是从窗子外面传来的。
骆凡神色一变,抓了剑一滚身,先吹熄了灯,然后砰的一声,窗子碎了,是骆凡用一只椅子砸碎的。
但他的人却没有跟着出去。
屋外院子里站着三条影子,其中一人冷笑道:“姓骆的,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强暴民妇,还不乖乖的滚出来,大爷把你捆了送官去。”
屋中的梅姑趁机大声地哭了起来,道:“我不要活了!我不要活了,这叫我以后怎么做人呀!呜呜……”
屋外那人笑道:“冯嫂子,你别伤心,等我们宰了那王八蛋来给你出气……”
屋中的梅姑仍是哭着道:“屋外是那位大爷,你们把那杀胚赶走也就算了,可千万别杀人否则闹到官里去,我可没脸做人了……”
屋外冷笑道:“那可不白叫他占了便宜了!”
梅姑哭着道:“苦命人只有自认命薄,哎呀!他拿了兵器要冲出去,求求你们千万别在这儿杀人……”
窗外的三个人都紧张地握着兵刃,望着窗子。
但骆凡却早已悄悄地开了门,掩到外面,身形突起,长剑一挥,一个家伙已无声无息地倒了下来。
其余两人大惊失色,一个人急退了两步,另外一人则执剑砍了上来。
骆凡只闪了一闪身子,剑锋贴着他的衣服劈下,他的身形又抢了进去,嗤的一声,剑尖由心口刺进去,然后又从背后透出来?骆凡不愧是名杀手,抬腿一蹬对方的胸口,抽出了剑,把对方向后踢倒下去。
他在眨眼之间,连杀两人,又转身逼向第三人。
那是一个青衣老者,举剑相击,剑势十分老练稳健,骆凡一连几下急攻,都被对方挡过,他似乎发了急,正要改变攻势,那老者却连忙摇手道:“慢来!慢来—朋友,有话好商量,老朽可不是找你来拚命的。”
骆凡冷笑道:“那你们来干嘛?”
“这——老朽住在穆家大宅里。”
“原来是穆传芳那老王八蛋派来的,那更饶不得你。”
老者连忙道:“朋友,穆家大院的主人可不是穆传芳,老朽是奉了敝上之命前来相请朋友。”
“什么?穆家大院的主人不是穆传芳那又是谁?”
“这个……朋友去了就会知道。”
骆凡哈哈一笑道:“老子才不上你们的当呢,跟你去了,你们好仗着人多来对付我,穆传芳那老小子想用这套来赚我,老子才不吃他这一套,我跟你们没有好谈的,何况你们又撞破了我的好事,我必须要宰了你。”
挺剑又是几下急刺,这次的攻势更为凌厉,青衣老者连躲带招架,却也避不开最后一剑,刺在肋下,直透进去。
他“哎呀”叫了一声,仰身跌倒。
骆凡上前正想补上一剑,忽听得远处的墙上有人轻喝道:“朋友!好剑法!”
骆凡微怔止手。
他一直十分小心地注意啊!却没有发现何时来了人,而且那人就站在墙头上,怔过后骆凡叫道:“又是何方神圣,滚下来受死!”
那人轻飘飘地跳落地,身形十分美妙。
骆凡不禁心中一震,从那人落地的身法,已经可以知道是位绝世高手了,就凭这份造诣已经很难应付了,何况墙头上又飕飕飕地跳进来一列人,竟有八人之多,每人都穿着黑色披风,脸上蒙着黑纱,看不清面目,跟那人一样。
那个人已轻飘飘地来到面前,轻轻一笑道:“阁下强暴了那店中的小寡妇,被我的手下发现了,阁下恼羞成怒,无非想是杀人灭口而已,可是阁下算一下,能把我们这些人一个个全杀光吗?”
骆凡顿了一顿才道:“杀不了也没关系,大不了我抽身一走,反正我骆凡并不是什么大名人,不怕丢人的。”
那人哈哈一笑道:“朋友放心,我们才没精神管这些闲事呢,别说你只是沾了那小寡妇一下,就是杀了她也不关我们的事,我是为了别的事找你!”
骆凡道:“别的什么事?”
那人道:“我会告诉你。”
骆凡道:“我从不跟人攀交情。”
“朋友!别把话说得太早,你听过我们的来意再作决定也不迟!”
骆凡一顿道:“你们是从穆家大宅来的?”
“不错!”
“你……”
“穆家大宅的主人就是我。”
“什么?你是穆大奶奶?”
“不是!穆传芳只是我的手下,他的老婆也是我的手下,只是对外由他们出面而已。”
“你们要我干什么?”
“朋友这一身剑法非凡,不知是那一家门户出身?”
“没有门户,家传武艺!”
“这就难怪了,刚才朋友几招出手,我看来也不属于那一家,朋友,你这身功夫做杀手太委屈了!”
“我可不是杀手,我杀的可全是官府悬赏缉拿的凶犯,我杀他们不犯法!”
那人笑了。
脸在面纱后,分不出男女。
光听声音,也无法判定是男女,他给人一种无法捉摸的印象。
那人道:“朋友!犯法不犯法我不管,你杀人的代价太低,若要富贵,我可以挑你一条门路,跟我来!”
说完他转身欲行,似乎料定骆凡一定会来的。
但骆凡却往相反的放向纵去。
骆凡心中打算跟那人去了,这是打入对方、揭穿那人真面目的最好机会,但是他必须要做得像一个多疑的杀手,这种人是不会轻易相信人的。
所以他向着相反的方向急窜,而且还是认真地跑,动作极快,不过也只窜到墙前,墙头上已经排着四个黑衣人,像是石像般的一动不动。
骆凡拉剑欲待硬闯,可是他的手才摸到剑柄,那四个黑衣人在他之先采取了动作,呛然轻响,四支剑已由四个不同的方向刺过来,招势凌厉而狠毒。
骆凡的心中微微一动。
他知道这四个人的目的不在杀伤他。
但是,由他们出剑的手法看,也不仅是在逼他回去,更含有考验他的意思,既然是考验,骆凡倒是觉得要表现一下了。
所以,他也稳住了身形,手仍然是按在剑柄上,保持住一个很优美的姿势。
那四个人是居高临下而发动攻击的。
他们也把骆凡的动向,冲击的距离作了预估,骆凡若是不止步而强行上窜,那么人在半空中时,恰好就成为四支剑攻击的交点。
照骆凡的身形而看,他应该是停不住的。
但是,他们没料到的是,骆凡的离开只是一种姿态,以退为进的手腕而已,他心中已作好了准备,随时都可以煞住进势的。
他们更没有估计到骆凡的身手是如此的高,因此骆凡在他们认为不可能的位置上停了下来。
距离他们预计的攻击交点不到一尺,这是要命的一尺,使他们凌厉如匹的一击整个地走了样。
因为他们的攻势是一发而无法收回的,四支剑就在骆凡身前一尺之处交会撞击,发出呛然一声震鸣。
就在这时候,骆凡出手了。
他的长剑只闪了一闪,四条人影已飞跌开去,每个人都空了手,每个人也都抱着手腕,瞧他们的表情就已知道,他们都十分痛楚,却又不敢哼出声来,倒是有两个大汉痛得流下了眼泪来。
四支剑都在骆凡手中抓着。
他冷冷一笑,怒目回视,那个蒙面人又过来了,神态很从容,像是非常欣赏,微一点头说道:“多谢阁下剑下留情,没有杀他们。”
骆凡丢掉了手中的四柄剑,冷笑一声:“骆某除非万不得已,从不免费杀人,他们没有死的原因,只因为没人付代价而已!”
蒙面人哦了一声道:“若是有人出代价呢?”
“那还要看是谁出价,骆某不是职业杀手,不接受私人委托,因为骆某不想在身上背着案子,成为一个黑人!”
蒙面人又点点头,似乎更为满意了,然后道:“我代表官府出价,每人一千两,你杀了他们好了!”
这个决定不但使骆凡微微一怔,也使得那四个黑衣人大为惊诧,他们似乎难以相信。
顿了一顿,骆凡才问道:“你真要杀死他们?”
“是的,而且是代表官方出价,当然不会开玩笑。”
“理由呢?官方不会随便杀人的,也不会无缘无故地悬赏判处一个人死刑,一定要公布罪名才告成立。”
(Wavelet扫描 bbmm OCR 旧雨楼独家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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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005
第五章 良心为秤 道义为斗
黑衣人道:“在我这一个部门,是用不着这一套的,我只要宣布一声,就是公告了。”
骆凡傲然一仰头道:“在我这一个部门却不行,要我杀人,就一定要有一个堂堂正正的理由,使我知道那个人确实是该杀!”
那人道:“你是那一部门?”
骆凡道:“正义之部,公理道义之门。”
那人怔了一怔。
骆凡又正色道:“我这一部门虽上无层宪,下无僚属,完全由我一人专司独断,但是我内以良知为衡,良心为秤,外以天理为尺,道义为斗,正义为绳,规矩定得很严。”
那人笑了起来道:“哦!谁来督促你监视你呢?”
骆凡道:“我自己良知来监审,我的判断,天理国法人情来督促我的行为。”
那人冷笑道:“靠得住吗?”
骆凡却微笑道:“当然是靠不住的,其中除了国法之外,其它都是虚空的,所以我一直很小心,不去触犯国法,其他的那些都不会立即施惩的,当我做错一件事时,最多是良知受到良心的责备,但暂时只记在帐上,等我年老时,才会慢慢地来忏梅。”
那人盯着骆凡看了半天,仿佛他是一个怪物,然后才问道:“姓骆的,你到底算是怎样的一个人?”
骆凡笑道:“我这个人很正常,脑筋绝不会有间题,像许多做坏事的人一样,总要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来表示自己不是坏人?姑娘是没嫁人的闺女儿,她们有选男人的资格,所以她们天天换男人,那只是在拣选一个丈夫而已。”
那人一笑道:“好比喻,那种拣选很细心。”
骆凡道:“她们所干的活儿只是一个老婆所尽的本份而已,只是不管生男育女、传宗接代而已,因为她们收的代价太少,不能做太多。”
那人在脸纱遮掩下,看不出脸上的表情。
但是想得到,他一定是在笑,而且笑得很开心,他道:“这么说,你的标准也可以受到价码不同而改变的了。”
骆凡道:“不!”
那人进:“为什么?”
骆凡道:“因为良知良能与公义是不会改变的。只不过有时良知良能会被黄金的光芒所迷惑,作出错误的决定。”
那人笑得更开心了。
“你经常犯错的吗?”
骆凡道:“那倒不至于,因为我只接官府的生意,官府都是很小气的,领赏时经手时还要拿回扣,所以我还没有犯错的机会。”
“有机会的时候,你还是会考虑是不是?”
“当然了。”
那人点点头。
骆凡又说道:“赚钱的机会谁也不会放弃,而发财的机会更不是经常有的,傻子才会放过的!”
“你当然不是傻瓜。”
“当然不是,我只在小气的人面前装傻。”
那人用手一指那四个黑衣人。
“你不杀他们?”
“不杀。”
“能说理由吗?”
“与我的原则不合。”
“是不是价钱不对呢?”
“不!价钱对了,正因为价钱对了,而原则不合,我才拒绝接受,要我在不合原则的条件下接生意,自然也要一个不合常情的价钱,此即所谓负负得正!”
他雄辩滔滔,任何事都有一篇大道理。
这,使得那个蒙面人对他的兴趣越来越浓厚了。
“你说个价钱吧?!”
骆凡思考了一下。
“十倍!”
“什么?一万两银子一个人?”
“是的。”
“你是穷疯了呀?”
“不疯,必须要有这个代价才值得我冒险一试。”
“冒险?你冒什么险,以你的剑法胜过他们很多,而且他们已受了伤,任何人都不难杀死他们。”
骆凡道:“你杀他们简单,我杀他们就要冒险了。”
蒙面人一怔。
“这是怎么个说法?”
骆凡道:“他们都是你的部属,你若是杀了他们,没有人敢说一句话,也没有人会记恨,我若是杀了他们,以后的日子就得提心吊胆,他们的朋友、亲戚或者同僚,都会找机会来整我一下,所谓兔死狐悲,物伤其类。”
那人道:“你好像很有学问,出口成章。”
骆凡道:“拾人牙慧,算不得学问,我若是真有学问,应该自创出一些至理名言来给人引用才是。”
那人不想把话题扯远,忙又道:“我这些部属轻易不会离开,而且你也是难得在公开的场合下出现的,又没有固定的落脚地点,根本不怕人找你。”
骆凡叹了口气。
“若是我仍然保持这闲云野鹤之身!自然是没关系,但是今天我被你套住了,加入了你们,以后经常要跟你们的人在一起。”
那人颇感意外地道:“你肯加入我们了。”
骆凡道:“凭心而论,我的兴趣不高,但是你给我选择的自由了吗?我不加入行吗?”
“我可没有强迫你,你跳上墙头一走,谁也拦不住。”
“我活得很有意思,不想变成一个刺猬。”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墙外埋伏的不是弓箭手,就是持着火器的火枪手,我只要一出来,不被射成一头刺猬,就是被打成一个莲蓬。”
“你怎么知道外面有埋伏的?”
“哈!我是以狩猎为生,自然步步为营,十分小心,一开始,我还不敢确定外面是否还有把握,可是我击倒了这四个人,其他的人居然没一个绕出去围堵我的,而且连追的意思都没有,可见外面必有埋伏,而且是十分歹毒厉害,所以我也不上当。”
“你又怎知他们是弓箭手和火枪手的呢?”
“我起先也不知道,所以跟你在此地说了半天的废话,而且故意把声音放大,叫外面也听得见,让他们知道里面已消除了紧张的情况,他们松弛之下,有弓箭不小心脱机的掠空声,也有火枪关闭机栓的声音传来。”
“胡说!我都没听见,你怎么听得见?”
“阁下,我是猎人,而我狩猎的对象,都是些穷凶极恶,凶暴狠蛮的死囚逃犯,他们不但会逞凶反噬,而且也狡猾成性,我不但要有杀人的本事,而且还得耳目聪敏超过常人多多,才能活得长一点。”
蒙面人终于长长的吁了一口气,说道:“朋友,你是个难得的人才,我一定要争取你过来的!”
骆凡道:“你已经不给我选择的机会,那我还不如谈谈条件好了。”
那人道:“组织有规律,不违规,你有充份自由,违反了规律,谁也无法通融,你不必提什么条件了。”
骆凡道:“我不同,别人是心甘情愿加入的,我却是硬被拉进来的,你若要我尽心尽力办事,就得对我的某些条件通融一下,否则我阳奉阴违,敷衍塞责,不叫你抓住毛病,却也不主动去办事,你等于找了个庸材,甚至于我还会捅你一个大漏子。”
那人冷笑道:“我这部门中可不怕你捣蛋。”
“你别说得那么肯定,败事容易成事难,我若存心捣捣你的蛋,总会有机会的,而且我保证还能做得天衣无缝,叫人查不到我身上。”
那人不禁被他唬怔住了。
照骆凡所表现的武功、机警以及狡猾来看,他倒不是危言耸听。
虽然看不出表情,那人却已有点后悔的样子,好像自己捣了一个马蜂窝,思索良久后,终于还是屈服了。
他说道:“你有什么条件?”
骆凡笑笑说道:“我的条件都是属于私人方面的要求,不会使你为难的,你尽管放心就是了!”
“别说废话,提你的条件。”
骆凡想了一下,才说道:“钱是不能少的。”
“没问题。”
“我很会花钱,每月不得少于三百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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