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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魔金刚杵-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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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勇堂都有重大差务,相爷又急需人效命,总坛所属便可应急;其四……”
  胡相爷笑道:“好了好了,就照会主的意思,把金刚门划归仁勇堂,其余仍属总坛。现在我们吃饭去吧,今日要大大热闹一番。”
  出门时,相爷走在前,其余人随后,关钰对秦玉雄道:“贤侄,你真是洪福齐天,相爷对你当真特别垂青。从来武林人在相府任职就不在金龙会任职,你是第一个内外任职的,足见相爷的器重,你今后可要奋发努力,报答相爷知遇之恩,也不辜负我等对贤侄的栽培。”
  秦玉雄此时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他只觉得自己恍恍惚惚如走在云雾之中,这一切来得如此容易,如此快速,真像是在梦中。
  现在,他已经不再是个无足轻重的人物了,他是金龙会的副会主、相府副总教习、仁勇堂堂主,最高职能的都爷!
  他有了名,有了权,有了地位!
  任何人见了他都要礼让三分,他已经是个位高权重的大人物!
  对关钰的话,他似懂未懂,因为他根本就没有在听,就“晤、唔、唔”地应付着。
  忽然,相爷停住了脚步,转回身道:“玉雄你住什么地方?有银两使用么?”
  霍瑞祥笑道:“有有有,他的吃穿住用,老夫自会操办,相爷不必费心。”
  “那就好、那就好,有你霍东家照顾,本官就放心了。走吧走吧,本官急着开宴呢。”
  一行人绕过两幢房屋,进了一座高楼宽敞的大厅,里面置放着三十张大圆桌。
  胡相爷让秦玉雄坐在他左手边,霍东家坐在右边,关钰、高桐坐在秦玉雄下边。
  不一会,大总管二总管总护法总教习都来了,坐在相爷一桌,其余人也陆陆续续进采,把三十张大圆桌都差不多坐满了。
  忽然,从厅门走进几个羽林卫的头儿,径自走到相爷一桌,向相爷行礼问安。
  相爷挥手,让他们坐在霍东家身边。
  这三个羽林卫官员中,有一个是胡光禄。
  胡光禄见秦玉雄坐在相爷旁边,是个有些面熟但又似没有见过的年青人,心里暗暗吃惊,不知是何方神圣,居然受到相爷青睐。
  秦玉雄见他打量自己,似是未把他认出来,便不动声色,心想你这家伙架子好大,不把大爷放在眼里,等一会让你大吃一惊,看你如何下台,大爷也拿点架子给你尝尝滋味。
  此时,酒菜很快上了桌,不知什么时候,两个美姬来到相爷身后侍酒,替相爷及席上每人斟满了酒。那酒香气极浓,芳香四溢。
  胡相爷笑吟吟举起一只手,大总管司徒天鹏便起身运起内力提声道:“各位肃静,相爷训示,请立即肃静!”
  嘈杂声平息下来,胡相爷起立道:“各位,在座并无外人,本官今日宣谕知照大家,秦玉雄的武功适才大家亲见,似这等人才,本官自当重用。现将秦玉雄提升都爷,任总坛副会主兼仁勇堂堂主并兼相府副总教习,从即日起,秦玉雄与各位携手共事,风雨同舟,望各位群策群力,敌忾同仇,共建不世之功!请各位满饮此杯,以兹庆贺!”
  大厅所有人都已站立,举起酒杯,同声说道:“相爷功参天地,泽被生民,我等愿肝脑涂地,誓死效命!”
  秦玉雄举着酒杯,惊奇地发现除了他不知要说什么,别的人都能异口同声,只字不错,就像背书一般,齐齐整整。旋即悟到这是众人早就熟了的诵词,自己得好好记住。
  胡光禄听见他就是邱子荣引荐给他的那个年青人,一时惊得瞠目结舌,早知他被相爷看重,他岂敢轻视于他让他来羽林左卫当个校尉。于是他赶紧举杯向秦玉雄敬酒。
  “秦副总教习,幸会幸会,下官敬你一杯!”他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说道。”
  秦玉雄傲然一笑:“多谢多谢!”
  司徒天鹏和鲁方一腔妒火无处发泄,勉强作出笑脸向秦玉雄敬酒。
  关钰小声道:“贤侄,莫喝醉了,相府宴会,有许多难得一见的乐子,莫失良机。”
  秦玉雄回答道:“是,小侄一定小心。”
  此时,胡相爷向站在厅门的下人挥了挥手,只见十几个穿红著绿的小孩,走路姿态十分怪异,竟是一摇一晃,勾头缩脑的。
  秦玉雄好生奇怪,定睛一看,不禁哑然失笑,这哪里是什么小孩子,分明是一些穿红着绿扮人相的小猴子。
  带领猴子的家丁引群猴先来到相爷席上,一个个打躬作揖,神态滑稽,引得众人捧腹大笑,相爷更是乐不可支。
  行礼完毕,猴儿们便轻巧地跳上桌子,动作熟练地为客人斟酒,逗引得大家喜笑颜开。
  斟酒完毕,带猴的家丁让猴儿们下桌,取出两根笛子给了两只稍大的猴子。两个畜牲又跳到桌边上坐着,居然吹起笛来。但它们不过是胡乱吹一气,哪有什么韵律可言,但猴儿那一本正经的模样,引得大家喷饭。
  当那不成韵律的笛声响起讨,其余猴儿便跳起舞来。这所谓跳舞,也只是乱蹦乱跳,比手抬足而已。但它们学舞伎的举手投足,扭腰旋身,却又似像非像,看得众人哄堂大笑。
  猴儿们表演完毕,立即露出馋相,一个个向客人讨赏,早有仆人把水果捧到相爷跟前,由相爷分赏给猴儿,那些家伙受赏后作揖不止,再次引起哄笑。
  猴儿走后,进来了一班乐师和一班舞伎,他们在大厅空着的一头奏乐起舞。
  秦玉雄哪里见过这等场面,不禁看得呆了。
  姑娘们杏眼桃腮,嫣嫣润润,只见她们轻舒广袖,体态轻盈,恍若月宫仙子。
  蓦地,一声燕鸣莺啭,伴随着檀板轻响,,一阵珠玉圆润的歌声,宛如天上仙音,萦回于耳,婉转清越,缠绵动人。
  秦玉雄在山上也读过些诗书,仔细听来,唱的是唐末诗人韦庄的《菩萨蛮》词:
  “劝君今夜须沉醉,
  樽前莫话明朝事。
  珍重主人心,
  酒深情亦深。
  须愁春漏短,
  莫诉金杯满。
  遇酒且呵呵,
  人生能几何!”
  这词慨叹人生苦短,劝人及时行乐,秦玉雄不胜感慨。人生如白驹过隙,眨眼老之将至,又怎能把一生虚度?回想当日在雁湖边的辛苦,与今日这富丽堂皇锦衣玉食、丝竹弦歌的将相之家相比,不啻是人间天上。所幸他抱定追求功名富贵之心,下山不足两月,便能名利双收,享有富贵荣华,实是人生之大幸。与那终老山林的师傅比较起来,自是不可同日而语了。
  人生年华易逝,莫辜负了青春韶光……
  他一时想入了神,未听见相爷叫歌姬过来敬酒,被相爷拍了一下肩,这才回过神来。
  只听相爷笑道:“秦副总教习,袁姑娘为你敬酒吃,这可是难得的事呀!”
  秦玉雄忙回头一瞧,大吃一惊,这不是那个在安平镇外林子里失去踪影的白艳红姑娘么?
  她怎么会到相府里来了?
  “咦,你……”
  “秦副总教习,贱妾袁牡丹敬酒一杯!”姑娘不动声色,浅笑着指了指他面前的酒。
  大总管司徒天鹏凑趣道:“秦副总教习,袁姑娘一向只对相爷敬酒,老夫等人均无此福气,还不快快干了此杯!”
  秦玉雄连忙抓起酒杯,一饮而尽,道:“多谢袁姑娘!”
  胡相爷笑道:“有劳袁姑娘,再请唱上几曲,今日就算尽心啦!”
  袁牡丹一笑,袅袅婷婷回到了乐工在处。
  秦玉雄目注她离去,心头骇异未减,世上竟有这般相像的人么?袁姑娘和白艳红不但模样儿相同,说话声音也差不多一样,难道这袁姑娘竟是白姑娘所扮不成?
  可是,白艳红乃白副总镖头的独生女,又是青城山如静师太的高足,能扮成歌伎到相府来卖唱么?这岂不太荒唐?
  想那白姑娘,自己也不过才见了两面,哪能记得清楚,这袁牡丹不过有几分相似,只是自己将他们区别不开而已。
  这样一想,也就释然。
  胡相爷碰了碰他,笑道:“怎么,袁姑娘把副总教习的魂灵儿给勾去了么?”
  秦玉雄脸一红,忙道:“这……”
  相爷笑道:“哎,自古英雄爱美人,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袁姑娘貌比天仙,人见人爱,只是这姑娘高傲清高,等闲人她不屑一顾,本官请得她来,答应她只献歌艺,别的应酬一概不麻烦她,所以你只好望洋兴叹了,哈哈!”
  秦玉雄道:“相爷,属下怎敢妄生绮念,这样的美女,只该侍奉相爷。”
  相爷摇摇头道:“无福消受、无福消受呀!”
  这时,总教习过来了,他抓起一把银酒壶,对秦玉雄不客气地说道:“副总教习,你知我是谁么?见了我也不行个礼、打声招呼?”
  秦玉雄一愣,关钰忙道:“这位是总教习,姓麻,名雄,外号人称雌雄鞭。”
  秦玉雄双拳一抱:“久仰久仰!”
  麻雄眼睛—瞪,借着酒意,道:“你任我的副手,就是我的下属,怎能大模大样坐着,简直是无礼已极!”
  秦玉雄心知他要找岔闹事,便沉下脸道:“足下差矣,本人任副总教习只是个虚职,与足下并无瓜葛,还是知趣些退开吧!”
  胡相爷笑嘻嘻注视着二人,并不干涉。
  “什么?你叫我退开?我偏不知趣,你又能把我怎么样?告诉你,你既是副总教习,我这个总教习就要称量称量你,看你配不配做副手,以免丢人现眼,扫了我总教习的面子!”
  看来,一场较量难免。
  他用眼去扫司徒天鹏、鲁方等人,却见他们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只有关钰、高桐有些着急,暗示他不可发作。
  但是,相爷并没有阻止。
  他壮起胆道:“总教习要是称量之后,我这个副总教习强过你这个总教习,那么你就该换换位置,这总教习就该是我了!”
  麻雄大怒,狂笑道:“好极好极,相爷作证,你赢了,我这个总教习的位子让你,你要是输了,大爷就让你学狗爬,在大厅绕一圈,边爬边学狗叫,以供相爷一乐,你敢么?”
  秦玉雄大怒,倏地站了起来:“奉陪!”
  满室的人都止住了吃喝,全都饶有兴致地瞧他两人怎么个赌赛法。
  只见麻雄抓住酒壶一倒,壶里滴酒不出,对秦玉雄道:“你把酒杯斟满!”
  秦玉雄对相爷道:“相爷,他以内力逼住酒壶,所以一滴也出不来。属下以这酒杯,要以内力把他的酒吸出来,若吸不出,属下就输了。若把酒杯装满,他这个总教习便做不成了!
  请相爷裁决,以搏一晒!”
  胡相爷大是高兴,连道:“好、好!这是个新鲜比武法,本官一睹而快!”
  秦玉雄遂把酒杯拿在手中,凑近了壶嘴,道:“壶嘴朝下,壶身倾斜,你未免吃亏,把壶放平了,谁也没话说!”
  麻雄冷笑道:“好,那可是你说的!”
  于是,他把壶持平,道:“有多少劲,你小子施出来吧!”
  关钰道:“麻兄,这拼比内力对人损耗太大,彼此并无仇怨,何苦……”
  麻雄冷笑道:“关兄,这是相爷允准了的,你就坐在一边观赏吧!”
  秦玉雄道:“注意了……”说着把杯子凑过壶嘴边,运起金刚混元功,喝道:“出!”
  可是,壶嘴并没有流出酒来。
  总护院伍岱笑道:“不灵呀,偏不出。”
  大总管司徒天鹏笑道:“这可是得凭真功夫,喝喝叫叫骗不了人。”
  话音刚落,只见壶嘴里伸出一股亮晶晶的酒液来,极像一条通体透明的虫子,从壶嘴里探出个头来,引得满室人众喝起彩来。
  胡相爷也兴高彩烈叫道:“妙、妙啊,这酒聚而不散,好功夫、好功夫!”
  此时弦管声停了,袁牡丹也凑近了来看,一双美目盯着酒壶,十分关切这场赌斗。
  只见那探出头的小虫子,慢慢往外伸展,巳出壶嘴二寸长。但一会儿却又往回缩。缩得只剩了一寸,眼看就要缩回壶中。
  可是,在一阵喝彩声中,它又慢慢地往外伸,一寸、两寸、三寸,接着又慢慢往回缩,如此伸缩不定,往返几个回合。
  关钰等人为秦玉雄捏了把汗,麻雄内功精深,秦玉雄才这么点岁数,怎能敌得过他?
  此刻,只有麻雄一张脸通红,已闭上了眼。秦玉雄则脸色发白,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大厅里开始安静下来,行家都看出这是一场没有输赢的赌斗,只能是两败俱伤的结果。
  但他们都无动于衷,全不把两人生死当回事。这拼比内力无比风险,能有个好结果么?但两人拼废了,对大家并无害处,这不是腾出了两个让人钦羡的位子来了么?
  此刻,那虫子般的酒液,已伸出壶嘴三寸左右,再往前伸个一寸多,就可以进杯子了。
  然而它却停住不动了,若看得仔细些,就会发现它在微微抖动。很明显,这条虫子竭尽全力要从壶嘴里爬出来,可却被壶中什么东西给拖住了,是以它正用尽全力挣出。
  顿饭功夫过去,只见两人头上升起了一小团烟雾,拼斗已到了最后关头。
  忽然,秦玉雄睁开了眼睛,只见睛光四溢,神采湛然,又听他轻喝一声:“出!”那条虫子果然听话,一个身子慢慢往前延伸,头已到了杯子里,慢慢把酒杯斟满。
  “好!“满堂爆发出轰雷般的彩声。
  不用说,秦玉雄赢了。
  就在这一刹那间,麻雄身子一阵摇晃,像一瘫泥软倒在地。
  关钰急忙站起护住秦玉雄,他已闭目调息。
  那总护院大怒,倏地起立吼道:“你……”
  关钰道:“总护院,这是两人较技,能怪罪秦副会主么?”
  胡相爷笑道:“有言在先,胜者为总教习,秦玉雄从现在起就是总教习了!麻总教习职司不变,因为秦总教习并不来相府履职,就设两个总教习好了。”
  众人又大声喝起彩来,赞颂相爷处置得当,见识非常人能比。
  司徒天鹏、鲁方恨在心里,表面上不露声色,竟向相爷祝贺有了两位总教习。
  盏茶功夫过去,秦玉雄睁开双目,他内力消耗甚多,没有几天功夫恢复不过来。麻雄刚才要是能再挺住一会,那么倒下去的便会是他。这种赌斗,他是险胜而已。
  麻雄被下人抬下去了,他则有气无力地坐着,人们却开心地吃喝议论着,一个个兴高彩烈,他和麻雄的拼斗,不过是佐酒的又一道菜而已。这样一想,又有几分后悔,先不该与人拼比内力的,要比就动刀,这是个教训。
  此时,同桌都向他祝贺,胡光禄尤其殷勤。他不敢再喝,只想赶快回家睡觉。
  关钰看出他需要调息,便对相爷说要找护卫堂的人换取都字腰牌,相爷叫他坐着,命人去取,不一会就送了来。秦玉雄双手从相爷手中接过,交还了巡字牌,又领取了四枚巡字牌回去给周涛等人。关钰告诉相爷,秦玉雄内力消耗过多,要回去调息,相爷允准他们离席。
  在回雅庐的路上,关钰、霍瑞祥等三人乘坐马车同行。秦玉雄精神不振,没精力说话。
  关钰道:“贤侄,如今你是相府总教习、金龙会副会主了,地位与愚叔、大总管、总护院等人相当,这真是天大的喜事,出乎愚叔与你霍伯意料之外。但你也要谨慎小心,大总管、总护法、总教习是一伙,深得相爷宠幸,把持了相爷府内部大权。谁要是巴结讨好他们,对他们百依百顺,那么不仅相安无事,还会受到提拔。谁要是不顺他们的眼,或是敢违反他们的旨意,他们就会设法害你或把你挤走。愚叔就是被他们撵出相府做了这个会主的。当时,金龙会由他们一手操纵,一手指挥,愚叔任会主后禀告相爷,力陈金龙会脱出相府的理由,终被相爷采纳。司徒天鹏见势不妙,把独臂屠夫推来当了副会主,说这样做使黑道人物心服,然后又把他侄儿推来做了总坛总管。总之一句话,贤侄对他们要小心防范。过去就有人莫名其妙失踪,说是叛逃,其实多半是给暗害了的。今日贤侄胜了麻雄,他们更加怀恨在心,贤侄一举一动都要谨慎,防止他们诬告贤侄,挑拨护卫堂的人来对付贤侄……”
  秦玉雄忍不住问:“护卫堂都有些什么人?关叔现在总可以讲了吧?”
  “你今日内力消耗太多,等以后详告吧!”
  霍瑞祥道:“贤侄回去调养数日,明日愚伯会遣人送两对百年人参给你,叫绿荷熬了汤喝,很快就能补足元气。”
  秦玉雄道:“多谢霍伯,小侄受领了。”
  “一家人,说什么谢。”
  不一会,已到雅庐,关霍二人自回霍家大院,秦玉雄慢慢回到了主楼。
  第二天上午,他命丫环把伏、梁二人请到楼下客室,说了会闲话,等候周涛。
  一清早,他就命霍顺去叫周涛。
  梁公柏道:“昨日你去相府如何了?”
  秦玉雄笑道:“不忙、不忙,等周门主来了再说,免得重复。”
  正说着,周涛来了,一进门就问:“如何,见到相爷了么?”
  秦玉雄得意地对绿荷道:“把东西拿来!”
  绿荷答应着上楼去,转眼就捧着一个白绸包回来了。
  秦玉雄接过白绸包,打开来是四个亮闪闪的金牌。他拿出三个,每人给了一个。
  周涛讶然道:“这是……”接过来一看,是“巡”字金牌,不禁大吃一惊:“这是从哪儿来的?为何有四块之多?”
  秦玉雄笑道:“你们一人一块呀!”
  周涛道:“什么?我升了巡字级?”
  秦玉雄道:“你们三位都升了巡字级,你老兄已被小弟委做仁勇堂总管事!”
  周涛半信半疑:“那你呢?”
  秦玉雄从怀中摸出金牌亮给三人看:“喏,小弟嘛,相爷给了这个。”
  三人看了,同声叫道:“都字金牌!”
  秦玉雄踌躇满志,笑道:“小弟不但封了都爷,而且任了相府总教习兼金龙会副会主兼仁勇堂堂主,这回真是一飞冲天了!”
  三人听得目瞪口呆,催他快讲昨日情形。
  秦玉雄便绘声绘色讲了昨日情形,直听得三人惊奇不已。
  绿荷埋怨道:“这么好的消息,爷昨夜回来也不透露只言半语,好叫奴婢们高兴高兴!”
  秦玉雄笑道:“我内力消耗太多,昨夜哪里还有精神说这些。”
  周涛激动地站起来,恭恭敬敬朝秦玉雄行礼,道:“属下恭贺都爷,荣任……”
  秦玉雄制止道:“周兄不必如此,以后彼此以兄弟相称,有外人在时又当别论。”
  周涛道:“好、好,愚兄蒙贤弟提携,从此跟定贤弟,忠心耿耿,至死不渝!”
  秦玉雄高兴已极,道:“今后只要你我兄弟患难与共,何愁不能翻云覆雨,干出番事业来。周兄你任总管,事务繁多,小弟拟将杭州府分堂的副总执事陈志鸣请来做副总管,以协助周兄。伏、梁二兄则任仁勇堂巡检使,以监督仁勇堂上下,事情也不少……”
  正说着,仆人来报,董昌来了。
  他送来一对百年老参,要绿荷煎汤,然后说了些恭贺的话便匆匆走了。
  秦玉雄道:“顶多七天,我便复元,到时一起去杭州府,看看还能不能再招纳几个人。
  从杭州府出来,看看还可以到何处去,总之这一趟不能白走,总得招纳些人回来。”
  众人就招纳人的事议论了一番,周涛又请秦玉雄三天后去金刚门,接受门众叩拜。
  周涛离去后,三人又说了一阵才散去。
  第八天一早,秦玉雄和伏、梁、周乘马车前往杭州,周涛派执事胡昌率三名哨勇跟随。
  一路上,有胡昌等四人侍候,秦玉雄心头舒畅已极,此一时,彼一时,大不同了也!
  到达杭州后,仍住进了丰乐楼。
  葛兆春到上房来见秦玉雄:“巡爷,这回又到杭州府有差务么?”
  胡昌轻喝道:“放肆!你刚才称巡爷……”
  秦玉雄笑道:“葛掌柜并不知晓,不必怪罪。”说着掏出金光闪闪的腰牌亮给葛兆春瞧。
  葛兆春正被胡昌呼喝得摸不着头脑,一见都字牌,吓得他张口结舌,竟说不出话来。
  胡昌斥道:“怎么?见了都爷你敢不行礼?”
  葛兆春惊得连忙一揖到底:“参见都爷!”
  他心里暗忖,这样一个年青人,怎么一个月就从巡爷升到都爷,莫不是骗人的么?
  只听胡昌又道:“都爷现已升任本会副会主兼仁勇堂堂主,你速知会杭州分堂抚头以上前来参见都爷!”
  “是是,属下立刻照办!”
  “慢,这三位爷都是巡爷,不可怠慢了!”
  葛兆春连声答应,这才匆匆离去。
  不到半个时辰,杭州分堂堂主冷面金刚邵刚、总执事金枪齐元、副总执事玉面虎陈志鸣和十多个抚头便赶了来。人人心中惊骇不已,这秦玉雄到底是什么来头,何以一步登天?陈志鸣则兴奋不已,他没把秦玉雄看错。
  秦玉雄当众亮了都字牌,周涛等也亮了巡字牌,惊得分堂诸人均垂手低头站着。
  秦玉雄道:“屋子太小坐不下,请邵分堂主坐吧,其余只好委屈一时。”
  邵刚谢了座。
  秦玉雄道:“本座二下杭州,一则有些差务,二来要借重贵分堂。本座抽调分堂副总执事陈志鸣任仁勇堂副总管,并从抚级提巡级。”说完从怀中掏出巡字金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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