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降魔金刚杵-第3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这样一想,心胸顿觉开朗。原来,在京师挣钱却也这般容易。
  说干就干,他兴致勃勃找了块空地站下,巴望人众围了过来,只要人一多就开始比划。
  可是,他站他的,没人理睬。
  他一想,光站着不行,得喊,要有段开场白。
  他适才听人家喊过,全记下了。可是,他喊不出来。没喊就感到脸发烧,不行,没这个勇气。
  他又开始闲逛,一个个摊点挨着瞧。
  突然,有个女子声音叫他:“喂,小哥儿,算个命吧,只要你十文大钱。”
  他扭头一瞧,是个摆算命摊的妇人。
  咦,妇人家也干这营生,新鲜事儿,不由把这女人打量了一番。
  四十出头的年纪,稍有几分姿色,可谓徐娘半老,风韵犹存。身段不肥不瘦,貌相温柔不足,辣气倒有几分,颇具阳刚气,要不一个妇人家,岂敢抛头露面端算命这一行的饭碗?
  东野焜笑笑,摇摇头就要走。
  “慢,小哥儿,你急着上哪儿去?”
  “急则不急,只是在下不算命。”
  “哟,说活文绉绉的,小哥儿识字么?”
  “略通文墨而已。”
  “失敬失敬,小哥儿不像京师人士,是不是头一遭来此了?”
  “不错,进城只有一个时辰。”
  “小哥儿是来探亲访友么?”
  “在下在京师并无亲朋。”
  “啊,那是来游耍的了,小哥儿好福气!”
  “咦,这怎么是好福气了,芳驾不也在京师么?这来来往往的人是不是也算好福气?”
  “错了错了,小妇人虽在京师,却是劳碌的命。这不,摆摊算命,坐一天赚不了几个子儿,怎么是好福气?要像小哥儿一般,无忧无愁,成天玩耍,不愁生计,这才是好福气呢!”
  “错了错了,在下身上不名一文,到京师来也为的谋生,哪有好福气呀!”
  “真的么,小哥儿,你别哄人哩!”
  “信不信由你,告辞!”
  “哎,回来,回来,别忙啊,小妇人有话问你,多耽搁一会也无妨的,反正小哥儿也没事,萍水相逢也算有缘,你说是不是?”
  东野焜向来心性平和,不愠不火,常为此遭师傅责骂:
  “你小于做事磨磨蹭蹭,像头懒驴拉磨,抽一鞭,转半圈……”
  他分辩道:“师傅,反正无事,又何必风风火火瞎忙一气,俗话说慢工出细活……”
  “什么,你还敢回嘴?叫你快你就快!”
  不过,练功则像换了个人,十分勤奋,但师傅从没夸奖过他。
  “听着,你脾性和善本也不是坏事,以后可少造杀孽。不过也不能好坏不分,一视同仁,大丈夫当嫉恶如仇,决不能姑息养奸!”
  师傅不止一次这样教训他,他却没往心里去。
  本来嘛,这山上只有他师徒二人,与世无争,世外桃源,你叫他恨谁去?
  要是他性情暴躁,云禾村王子川一伙把他折腾来折腾去,能有好果子吃么?
  因此,算命妇人喋喋不休缠住他,他也不发火,叫他停下就停下。
  “小哥儿,算个命吧,小妇人今日还没开张,锅里还等着米下哩,就十二文大钱……”
  “不瞒你说,小可身上只有二两银子,在京师也不知能住几天,所以……”
  “你只有二两银子怎么够啊,京师住店贵,吃饭贵,二两银子怎么够开销?”
  “就是哩,可我只有这么多,奈何?”
  “小哥儿,奴家看你诚实,替你谋个事儿你愿不愿干?要不然你东游西走的,被巡兵盘查起来,不是自找麻烦么?”
  “你是说,替小可谋个差事?”
  “不错,奴家替你荐个好差事。”
  “当真么?不知叫小可干何营生?”
  “这样吧,等收了摊,奴家带你去一瞧便知,包你满意,吃住都有地方。”
  “这……恐怕不妥吧?在下与芳驾素昧平生,这就跟着去……”
  “哟,你又不是大姑娘,还怕小妇人把你卖了不成?有什么不妥的?”
  她边说边动手,十分麻利地一会便收拾妥当,自己背着个卦兜,带着他往北走,绕过慈恩寺废墟来到忠孝坊,又穿进一条小巷,到了一幢小屋前,敲了敲门。
  妇人道:“这里叫仁盛巷,记好了别走错了,小妇人就在此存身。”
  门不一会就开了一扇,是个二十六七的姑娘探头出来看:“哟,三姐,回来得这般早……”乍又见东野焜,讶道:
  “咦,他是什么人,带他来干什么?万一不是好东西……”
  妇人道:“别乱嚷,到里头说话。”
  三人穿过小天井,到正厅客室坐下,让他稍候说是去烧茶水,两个妇人便下厨房说话去了,也不知嘀咕些什么。
  盏茶时分,才见两人端着茶碗回来,请他喝茶。
  妇人道:“小哥儿,奴家名叫侯三娘,这是妹子侯四姑,以后长相处,彼此不必客气。”
  东野焜谢了茶,道:“在下东野焜,蒙大嫂垂爱,不知欲荐在下干何营生?”
  “喝茶喝茶,奴家自会奉告。”
  东野焜端起茶喝了几口,生津回甜,端的好茶,便一口气喝下。
  这时又有人敲门,三娘道:“是鹏儿回来了吧?”说着亲自去开门,不一会和一个二十来岁,相貌俊逸的年青人回到客室。
  “犬子张逸鹏……”侯三娘替二人引荐,又道:“小哥儿是娘在慈恩寺找来的,如何?”
  张逸鹏道:“身体壮实,相貌忠厚,不错不错,孩儿以为可以。”
  侯三娘笑眯眯道:“小哥儿,奴家荐你到个好去处,那儿吃穿不愁,也用不着干什么活儿,每月俸银二两,奴家再奉八两,一共十两,另外,小哥儿的衣服鞋袜,也由奴家操办,不知小哥儿愿不愿去?”
  东野焜一听,诧道:“不干活儿那又干什么?叫在下白吃白住白拿银子么?不妥不妥!”
  “哎,别急别急,听奴家慢慢道来。奴家有个亲戚,要雇个长随,小哥儿住在他家,平日也用不着跟他出外,只是他若有书信交与小哥儿,小哥儿送到奴家来,若无书信,小哥儿自管闲着就是了。只是有一条,小哥儿不可随意外出,得呆在家里边。”
  “咦,原来是要在下做鸿雁传书的差事,只是同在京师,相互往来就是了,又何必……”
  “小哥儿不知,奴家这位亲戚当的是官差,平日里差务繁忙,哪有闲空走门串户。再说奴家一个妇道人家,又怎好时时上门?因此,委屈小哥儿传递书信,一个月跑个三两趟也就够了,就请小哥儿答应了吧。”
  东野焜道:“好,在下答应,只是有一条,二两银子足矣,那八两在下不要,若不答应,在下就只好告辞了!”
  有钱不要,这使侯三娘一家感到惊讶。
  侯四姑道:“我说小兄弟,有钱不赚,有什么理儿,能说说么?”
  东野焜道:“一月送两三次信,管吃管住,二两银子也尽够了,怎能多拿?”
  侯三娘笑道:“原来如此,小哥儿当真是诚实人,不过小哥儿有一条,书信不遗失,也不能让人看到,责任极其重大,平日又不能随意外出,所以这十两银子是该拿的。”
  东野焜心想,这世上的人怎么了?为何都神神秘秘含有隐情。凌晓玉如此,白远昌等人也如此,这侯三娘一个算命的也如此。不过,侯三娘算命是假,在广场她说等米下锅,这会儿一给就是十两银子。也许,她也属于什么秘密帮会,自有一番隐情。但是管他的,自己先找个落脚地方,挣上几两银子再说。以后不想干的话,提脚走人就是了。
  他于是道:“银子二两,多一分不要。”
  侯三娘见他固执,只好答应。
  这一天就在侯家度过,谈说中问及他的来历,他想总不能见人就说自己有武功,于是把小时当学徒的事拿来搪塞。
  晚上,他与张逸鹏同屋。
  第二天一早,侯三娘上街替他买了两身衣服,穿上后哪里像个长随,倒像个家道小康的读书人。
  吃过中午饭,张逸鹏带他穿街过巷,走正阳门穿洪武门,来到六部五府、官衙门林立的长安街,出出进进的大都是文武官员。他们最后转入了一条小巷,来到张逸鹏亲戚家。
  这小院比张院宽敞多了,天井里置放着许多盆花木,夏天时花儿一定茂盛。
  主人年约四旬,夫人三十多岁,有个十来岁的小儿。另外有一对夫妇充当仆役,丁口倒也不多。
  张逸鹏替他们作了引荐。
  主人王必胜也还客气,当下引他们入室。
  张逸鹏道:“这位兄弟充当信使,当不会引人注目,请王叔多加关照。”
  王必胜道:“好说,就请他留下吧。”
  张逸鹏又嘱咐东野焜一切小心,便径自走了。
  东野焜被安置在边厢房里,有个自己的小天地,无事便勤练内功,倒也自在。
  这王必胜敢情是个会家子,早上天不亮起来,就在小天井里练拳舞刀。东野焜躲在自己屋里,看他练完后心想,这人刀法还不错,莫非也是帮会中人,不知每天出门去干什么,有时中午不回来吃饭,有时夜间半夜三更才回来。不过与自己无干,反正他不是坏人。
  半个月后,东野焜才知道,王必胜在相府里当差,是个护院,经常值更。
  由于彼此慢慢熟悉了,王必胜也会讲些相府里的琐事给他听,无非是达官贵人起居饮食的奢华之类,旁的并不涉及,但东野焜听了极为震惊,原来人世间还有这般的荣华富贵,与寻常百姓家徒四壁,艰难竭蹶的困境相比,当真是差之万里了。
  这天晚饭后,王必胜在屋里写好一封书信,让东野焜带给侯三娘,要他小心千万别丢失。
  东野焜及时送到了忠孝坊仁盛巷,侯三娘拆阅了书信,又递给四姑、逸鹏看了,三人都露出了激动的神色。
  三娘道:“如此说来是护卫堂所为,但护卫堂的头儿是谁他也不知道,那找谁去?”
  张逸鹏道:“娘,司徒天鹏定然脱不了干系,爹爹一向与他不和,说不定是他害的。”
  “这事娘自然知道,但苦无真凭实据。”
  四姑道:“依我说,只要找司徒天鹏、伍岱、鲁方还有麻雄算帐就不会错,只有从他们口中,才问得出护卫堂的头儿到底是谁。”
  三娘叹口气道:“四姑,凭我们的能耐,斗得过这些人么?”
  四姑愤然道:“斗不过也要斗,合我们三人之力,不信斗不了司徒天鹏!”
  逸鹏道:“娘,事到如今,就是拼了这条命,也得报这个仇!”
  三娘道:“你们就只知道去拼命,也不想想,我三人若把命丢了,不但仇报不成,连张家的香火也断了,对得起张家的祖宗么?”
  四姑、逸鹏不作声了,三娘又道:“这事不能着急,要等查明真凶,待机而动,须知我们要对付的恐怕不是一人两人,金龙会操在他们手里,凭我们三人能是对手么?”
  逸鹏道:“娘,世间虽不知京师有个金龙会,但金龙令已是威镇江湖,我知娘的意思是想邀约些亲朋好友助拳,但人家一旦知晓要对付的是金龙令一伙人,天下只怕无人有此胆量。”
  三娘道:“不错,娘也知道实情如此,但别忘了江湖上还有个紫星红梅,去年金龙令初现于江西大旭山,不正是紫星红梅挫辱了它么?所以只要我们查出仇人到底是谁后,再去寻访紫星红梅,若得她相助,必能报仇!”
  四姑道:“哎呀,这要等到哪一天?”
  三娘道:“从知晓你姐夫遭到不测到现在,时间也不算长,我们被瞒得好苦,但知晓噩耗后我们到京师也不过半年,这半年里好不容易才找到王必胜,总算打听出些端倪。若是被金龙会查知我们来京师,我三人只怕性命难保。因此我们要非常小心,决不能贸然从事,以卵击石。不能自保,还说什么报不报仇?”
  东野焜听懂了一半,知道他们来京师是为了报仇,仇人就在相府,但又不知是谁。
  三娘旋又对他道:“小哥儿,你回去告诉王大爷,书信已收到,详情已知,请他设法探听出祸主是谁,我们静候佳音。”
  东野焜回到仁盛小巷,把话对王必胜说了。
  王必胜有些诧异,问他听到些什么,他照直说了,王必胜想了想,道:“既然三娘不背着你说,以后就不必写什么书信了,万一失落,那可是要命的事,就让你传口信吧。”
  东野焜回到屋里,心中十分纳闷,这侯三娘真是奇怪,为何要找他来干这般轻巧的事,张逸鹏自己不会来么,真是多此一举,还要破费银两,何苦来哉!
  他入世未深,哪里知道三娘的打算。三娘为何挑中了他,一则他纯厚朴实不懂世情,二则他文质彬彬,人才一表,又读过书识过字,办起事来决不会莽撞,也不会招人注意。找这样的人来干这极危险的营生,算是稳妥不过。就为了找到一个合适的送信人,她在广场足足摆了二十多天的相摊,观查了来来往往的无数个人,总没找到一个合适的,直到那天见到东野焜,攀谈几句就相中了他。
  东野焜哪知道干这件差事的凶险,连十两银子的工钱都不敢要,他以为这是个松闲轻巧的差事呢。这些天来,他经常想念凌晓玉,白天王必胜的小儿子小勇会来纠缠他,要他教认字要他做游戏。
  每天晚上静夜,面对窗外冷月,他就会想起她来。这一点也由不得他,他想把她忘却,可她总是往心里钻。这正是“相思如明月,可望不可攀”。
  凌晓玉违背带他上京师的诺言,突然叫他离去,这实在是深深刺伤了他,他对她有了怨恨,下决心再不与她相见。可他却忘不了她,与她常在梦中相会。他对自己说,凌晓玉如月宫里的嫦娥,离他远之又远,自己不过一个凡夫俗子,怎能与仙娥攀交?仙娥既然瞧不起凡夫俗子,又何必自贱去讨好奉承。
  人总得有点儿志气,别人看不起你,你总不能自己看不起自己。所以,他不会去寻找她,万一哪一天意外相逢,他也要躲开她。
  因此,每当想起她时,总要烦恼难受一阵子,然后强迫自己打坐,勤练内功,使自己进入物我两忘之境而超脱。
  这天下午,小勇儿缠着他出街玩耍,王大娘无法,只好应允。
  出了洪武门,刚到正阳门,迎面有人冲着他笑,向他招呼,看着眼熟却叫不出名儿来。
  那人道:“在下杨启,兄台忘了云禾村?”
  东野焜恍然大悟:“并没忘记,只是尊驾那夜未通名姓,是以叫不出来。”
  杨启看看小勇,笑道:“这是谁家的小孩,兄台欲到哪里去?”
  东野焜道:“这是主人家公子,带他到街上玩耍,并不一定到哪儿去。”
  杨启有些惊讶,道:“兄台干何营生?”
  “在主人家做长随。”
  杨启简直不敢相信,这样一位武林高手,居然屈尊去做人家的仆役,真是不可思议。
  但嘴里道:“在下进城访友,不料却碰上了兄台,真是再好不过,白大爷一直念念不忘兄台,今日就请兄台随在下去见白大爷如何?”
  “不成不成,拖着个小孩儿怎么去。”
  “那明日如何?”
  “也不成,在下做长随,主人嘱咐不得随意出门,所以对不住各位,以后吧。”
  杨启心想,好不容易见你出来,今日无论如何也得拉你去。
  嘴里道。“那就带小孩儿一同去吧,离此并不远,白大爷老念叨着老弟,今日务请赏光一见!”
  东野焜推却不过,只好背起小勇,随杨启走出通济门到了秦淮河边,进了一幢带个小花园的雅致住宅。进了门有条石砌小道,两边花木扶疏,绿荫笼罩,小道尽头有座小楼。
  杨启叫来个小厮,带小勇去捉蛐蛐儿,请东野焜在楼下客室就座,自有小丫环送上香茗。
  东野焜几曾见过这般窗明几净、陈设典雅的居室,不禁入迷地瞧着墙上的山水字画。
  杨启遂上了楼,不一会白远昌便和他一块下楼,大家又寒暄一番。
  白远昌笑道:“少侠这么长时间也不到隆兴镇来,不知少侠在何处高就?”
  东野焜道;在相爷府的王护院家做长随,也没什么事,只是不好随意离开。”
  白远昌讶然道:“少侠去做那护院的长随?这真叫老夫不敢相信,以少侠的武功……”
  言未了,忽听环佩叮当,从楼上下来了个千姿百媚的富家小姐,由丫环搀扶着,袅袅娜娜,款步轻摇,一双星目不断打量着东野焜。
  东野焜被这位小姐的美貌给吸引住了,但刹那间想起了凌晓玉,富家小姐出尔反尔,千万别相交,于是赶紧把头低下,不敢正视。
  白远昌笑道:“少侠,这是小女白艳红。”
  东野焜连忙站起行礼,长长一揖,也不说话,脸却涨得通红。
  白艳红不禁一笑。
  那丫环也穿戴得十分整齐,和小姐一起落座,见东野焜都不看她一眼,不禁生了气,嗔道:“喂,你这个人几天不见就眼高于顶啦?不认识我了么,招呼都不打?”
  东野焜一愣,心想我何曾又认识她了?便抬头一瞧,连忙站起来:“原来是王姑娘,只因姑娘装扮得如此艳丽,在下一时认不出来,还请姑娘原宥是幸!”
  “哦,原来如此,我以为你装糊涂呢!”王莲英这才转嗔为喜,因他话中有赞扬之意。
  白远昌笑道:“莲儿向不饶人,嘴如……”
  王莲英道:“又来了又来了,谁叫他目中无人呢?”稍顿问东野焜:“你发迹了么?”
  东野焜道:“做人家的长随,这算发迹了么?混饭吃而已,叫姑娘见笑。”
  王莲英大惊小怪地叫起来:“什么?你去当人家长随?我不信,你骗人!”
  东野焜见她不信,一急就对天盟誓:“老天爷在上,东野焜若有半句谎言,天打五……”
  王莲英嚷道:“你这人真是的,谁要你立誓来,我信了不就成了么?赌什么咒!”
  白艳红不禁好笑,此人当真老实,便试探道:“听家父说,少侠身怀绝技,去当人家长随,定是韬光养晦,另有所图,可肯道出原因?”
  东野焜一愣:“韬光养晦,另有所图?小姐说到哪儿去了,在下幼失双亲,无处可去,有人相雇,找个安身之处而已。在下凡夫俗子,一个贫民,心无鸿图,也不存名利之心,随遇而安,此乃在下肺腑之言,不信则奈何?”
  白艳红看他确非心机深沉之人,不禁十分感慨,人与人迥不相同,那秦玉雄与他年岁差不多,却仗着自身技艺攀龙附凤,追名逐利,而他一身功夫只怕不输于秦玉雄,却安居贫困,闲云野鹤,心安理得。
  只不知今后会不会被闹市所染,一旦显出绝技,受人赞誉而改变了心性呢?就像一张白纸染了墨一般,也成个为虎作伥、摆脱不了名缰利锁的势利小人,那才是叫人惋惜呢。
  心里想的,嘴上自不能说,她道:“少侠诚实君子,妾身怎能不信,只是替少侠委屈。”
  王莲英道:“得啦,你一旦显出武功,只怕身不不由己,到时别忘了我们就成。”
  白远昌道:“少侠与其做人长随,不如由老夫给荐个差事,不知意下如何?”
  东野焜道:“多谢帮主美意,但东主待在下甚好,此时辞去于心不安,再过一阵子再请帮主谋事,在下先谢过帮主。”
  白远昌无奈,只好道:“好说好说,少侠何时愿来,只管知照一声就是。”
  白艳红道:“听家父说少侠武功极高,能否请少侠显露一手绝技,也让贱妾开开眼界?”
  东野焜忙把双手乱摇:“白前辈过奖之言,小姐当不得真,在下哪有什么绝技。”
  说死说活他就是不肯,拿他没法。
  白艳红又道:“少侠别一口一个小姐,听着刺耳,换个称呼如何?”
  白远昌赶忙道:“你们以兄妹相称最好。”
  东野焜道:“使不得使不得,在下不过一个长随,怎能与小姐兄妹相称?不妥不妥!”
  王莲英生气道:“你这个人可真难说话,这个不成,那个使不得,你真是……”
  白远昌忙打断她的话:“莲儿,不要怪罪东野少侠,彼此还不熟悉,所以少侠有些拘束,以后慢慢熟了,也就不拘小节了。”
  东野焜见时候不早,怕主人惦记小勇,便起身告辞,要带小勇回家。
  白艳红又问了他的住处,约他明日来吃晚饭,盛情难却,他只好答应。
  回到家中,小勇兴高彩烈地对他娘说到一富人家游耍的情形,妇人心中惊疑不定,这小哥儿既然有阔朋友,又为何来当人长随?
  王必胜回来时,妇人悄悄对他说了,他也感到惊、诧,嘱咐她不要声张,待他去告诉侯三娘后再说,由她处置。
  夜里,东野焜练功至三更方才就寝。
  忽然,他听见瓦楞上有人,心想这人轻功不弱,到这里来干什么?咦,不止一人,而且下到了天井里,这得出去瞧瞧。
  他连忙套上鞋子,走到门前拉开门一看,只见三个黑影正潜往正房,便大声嚷道:“喂,你们深更半夜闯入私宅,意欲何为?”
  这一嚷,惊动了上房里的王必胜。
  他赶紧套上衣服,摘下墙上的朴刀,开门冲了出来。
  三个黑影并不惊慌,仍大模大样站着。
  王必胜一打量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