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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国中短篇科幻小说1000篇 (第四辑)-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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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里是否有任何溶解的矿物质存在,结果发现,火星水里所含的微量元素远远少于地球水。
后来,任务控制中心的一位科学家对火星水的分析结果进行研究后,说道:“火星水比我们水龙头里流出来的水还要纯净得多,也许口味也好得多。”最后几天里,汤姆一直忙着融冰化水,然后仔细过滤,直到储水罐里的水快要溢出来为止。
离别火星的日子终于来到了。杰夫和汤姆眼看着火星橙黄色的表面渐渐变成一个红色的圆盘,心中不由升起依依惜别之情。登陆舱和轨道飞行器对接后,他们开始了回家的旅程。当他们离开火星轨道时,船长唐纳德·萨默斯对全体机组人员说道:“我们在火星上没有发现生命迹象,但是我们带回了大量的数据以及土壤和水的样本。回到地球后,也许能够找到生命曾经在火星上生存过的证据。”
杰夫和汤姆也同意唐纳德的看法,在他们收集的样本中,仍然有希望找到红色行星曾有过生命存在的线索。但是,他们还是隐隐有些担心,也许火星一直以来就是一颗无生命的世界。也许人类和地球上其他生命的存在只是一个幸运的例外,否则广袤的宇宙就会是一片无边无际的死亡世界。
返程之旅进入第四个月时,他们必须要开始饮用火星水了。汤姆第一个尝试。“干杯,”他拿起杯子一饮而尽,“这水的味道真的很美妙,不过,不知是不是我的幻觉,我似乎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比尔也说道:“你说得没错。不过,如果不想在剩下的三个月里渴死,我们也只好将就了。”他们四人终于习惯了这种奇怪的感觉,反正他们知道这水是绝对纯净的。每个人都归心似箭,盼望着回家的一天早日到来。
杰夫第一个注意到了某种变化。他一头浓密的金发开始变得稀疏起来,事实上,他身体上所有的体毛都在渐渐消失。他戴上一顶棒球帽,以掩盖自己形象的改变。有一天,他没戴帽子,汤姆惊讶地问道:“天哪,你怎么啦?”正说着,他也呆住了,他在水池里看见了自己掉下来的一丛头发。没多久,四名宇航员似乎患了同样的病——他们的头发全都掉光了。
比尔和唐纳德都是有家室的人,他们比另外两个单身汉有更多的焦虑。比尔对唐纳德说:“我不知道是怎么了,我努力地思念我的家人,却不由自主地渐渐淡忘了他们。”
满脸倦容的唐纳德也说道:“我也是这样,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另外,他们的肌肉组织也开始退化,手臂和腿变得越来越长,也越来越细;手上的小拇指渐渐萎缩,直到最后消失不见。这些变化让他们觉得恐惧,与此同时,大脑也在发生着变化。
当返回地球的旅程进入第五个月的时候,他们与任务控制中心的联系完全中止了。几位宇航员的大脑陷入了一片混乱,根本无法集中思想。通讯文字变得陌生起来,但是他们能够了解这些文字背后的意思。他们的思维一直处于混乱之中,直到他们终于越过了从地球人类到火星人的那道界限——完全变成了火星人。现在,他们心情平静,都知道自己所承担的使命。他们静静地坐着,用大大的黑眼睛互相望着,他们的皮肤变成了浅灰色,脑袋像一个巨大的头盖骨,但是他们的脸上不再有惊惶之色。
地球上,艾玛·格里斯和朗达·萨默斯——两位宇航员的妻子,互相常有联系。有一次,朗达在电话里对艾玛说道:“我们好长时间没有来自太空船的消息了,不过似乎有某种遥感信息从太空船传来。希望任务控制中心能给我们更多的消息。”她们经常互通电话,但是她们的期盼很快就要被恐惧所替代。
太空舱与推进器开始分离,一团火焰溅落在太平洋里。海军舰队立即展开搜救行动。医护人员和救援船只很陕到达现场,计算机准确地运行着各项功能。海面上盘旋着的直升机将潜水员放下,他们跃入水中,将缆索套上太空舱,拖到附近的一艘航空母舰上。一位经过专业训练的技师打开舱门,里面的四位宇航员默默无语,一言不发——技师打开舱门的一瞬间,还以为出现在面前的已经是四具尸体。眼前的景象令技师惊骇莫名,他立刻大叫起来,让人将这四位弄走。
四位宇航员返回地球已一个星期,他们在完成了人类历史上最重要的太空旅行之后,世界并没有举行欢迎英雄胜利归来的仪式。报纸媒体大为哗然,要求知道详情。对于这次探险的结果,各种揣测满天飞。有的说火星探险的宇航员们留在了火星上,有的说他们都没能活着回来。
美国宇航局的负责人乔治·弗雷迪里克在安置四名归来宇航员的大楼里安排了一个记者招待会,邀请各大媒体参加,以平息各种谣传。
礼堂里人头攒动,挤满了全球各大媒体的代表。宇航局负责人走上讲台,人们紧张地翘首以待。
“女士们,先生们,我将各位召集来此,是要就我们最近一次火星探险任务的结果给大家一个交待,以平息各种流言和猜测。现在,我向你们介绍我们英勇归来的宇航员。
“在他们和大家见面之前,我想先说一下这次探险获得的信息以及得出的结论,杰夫和汤姆在火星表面获得了许多第一手资料,虽然没有发现生命存在的迹象,但火星曾存在过文明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底下一阵骚动,乔治·弗雷迪里克等喧闹声渐渐平息下来,继续往下说:“在某种意义上说,我们可以确定,从来没有真正的火星人存在过。火星。一直在静静地等待着来访者,然后将他们变成火星人。
“正如你们大家所知道的,这次探险任务中遇到的一个大麻烦是,制造水的设备出了故障。因此,我们的宇航员不得不饮用经过过滤消毒处理的火星水。我们现在知道,即使这种水经过了消毒,也不是绝对纯净的。
“我们对火星水进行了分析,发现里面含有异常蛋白,事实上。这种蛋白在地球上也早已发现,是一种叫做朊病毒蛋白的亚病毒粒子。正如你们所知道的,疯牛病就是由朊病毒引起的。这种疾病如果发生在人类身上,就叫做库兹费德一雅谷症,所有由朊病毒引起的疾病都将是致命的。”
接下来,弗雷迪里克放了一段火星朊病毒结构的幻灯片。
“火星上的朊病毒蛋白显然起到了某种超级病毒的作用,这些朊病毒通过一种我们目前尚无法理解的机制,进入生物体内后,具有取代任何生物化学机制的能力,将生物体转变成另一种生物——我们称之为火星人的外星生物。这一发现实在是大大出乎我们的意料。
“我之所以说,火星过去曾有生命存在过,这是因为,根据我们对自然的研究,大自然不会无目的地付出能量,这些朊病毒蛋白的存在一定有它的道理:它们天赋异能,能够使任何将它们摄入体内的生物变成火星生物人,它们拥有火星这个星球上的所有意识。
“我们的火星之旅也许是火星第一次有客来访,但我对此还是有些疑虑,这些朊病毒蛋白的存在表明,在宇宙中有某些力量在起作用,这一点我们才刚刚开始有所认识。
“我们的宇航员的返程有一点令人困惑:为什么他们在一开始发现身体有变化时,没有及时与地球上的任务指挥中心联系呢?在地球上,朊病毒蛋白只影响大脑。不过根据我们推测,也许在身体出现变化之前,大脑是最早受到影响的。这几个宇航员在摄入了朊病毒蛋白之后,大脑立即产生变化。我想,这大概是一种保护机制,以防生物与他们的同类及时取得联系。现在他们由地球人变为火星人的过程已经完成,我希望能够找到某种途径,与我们的宇航员们沟通。
“好了,不再耽误大家的时间了。现在我向大家介绍,杰夫·格兰杰、汤姆·纳瑞巴、比尔·格里斯和唐纳德·萨默斯——四位真正的火星人。”
主席台上一个小隔间的门打开了,里面坐着四位火星人,大大的黑眼睛一眨不眨。记者群又一次骚动起来,众人满脸惊骇、诧异。
四位火星人静静地坐在那里,解读着众人心中的所思所想。每个火星人的怀里都暗暗揣着一小瓶来自火星的浓缩水,里面大量的朊病毒蛋白足以将地球变成火星人的家园。
《火星上的思想剽窃者》作者:丹尼尔·凯斯
一、仿生
罗德·布莱克抬起头来,暗自一笑。从火星上看,白炽的太阳因相距很远而显得小了。众多的星体却更为明亮,闪烁可见。地球是其中最明亮的一颗,离这儿才不到六千万英里。尽管如此,火星上的天空看起来几乎是黑的。
“这下可够他们追的了,特德。”他说,并朝着地球的方向点了点头。
特德·彭顿庆幸地笑了笑。
“他们很可能正在我们常去的地方调查我们的下落呢!他们找不着我们,是他们自己的过错。谁叫他们把原子能研究宣布为非法的呢?”
“你得承认,事情确实闹得太大了。凯伦贝格这人太不谨慎了。你想,他一次原子能爆炸就把三百万平方英里的土地从欧洲中部一笔勾销了。这怎么能不叫人们提到原子能研究就有点儿心惊肉跳呢?”
“不过,他们也该动动脑筋想一想。你想,哪一个人发现了原子能的秘密还会坐在那儿,等候死刑判决呢?他一定会溜之大吉,跑到一个没人知道的星球上去躲一阵,把乱糟糟的局面交给律师去处理,等事情平息了再回来。我们研制成了原子能也就成了能够上火星的绝无仅有的人,没人能把我们抓回去,除非他也接受和使用这个被人们憎恶的原子能的力量。事情本是这样明摆着的。”布莱克争辩说。
“我们的要求,不知道老贾米森·蒙古马利·帕尔巴勒给争取到多少,”彭顿若有所思地说,“他说能在三个月内把事情弄好。现在已经是我们离开地球后第三个月了。这已经是第三个星球了。算了,让政府去烦恼吧。好朋友,我们还是继续航行下去。我还是认为,我们登陆时看到的是一座城市的废墟。”
“我也是这样想的。不过,我记得你刚踏上月球时,作了个袋鼠跃,倒栽葱脖子先着了地。怎么不眼冒金星呢!”
“我们已经是失重情况下走路的行家了。从月球到金星又到……”
“不错。不过,不管怎么说,这是一个陌生的星球,又有陌生的种族,不摸清它的脾气我才不愿意去冒风险呢。我们还是先把这个星球察看一番,就以那边的低地为界,算作第一站。来吧!”
他们爬上了一片绵延起伏的沙丘的顶峰。在他们的脚下展现的大片土地和他们在前一个沙丘顶上所见的相同——是一片一望无际的光秃秃的、荒凉的红土,活象一个铁的星球团长期无人管理而生锈了。
那个低地就在他们的紧下面,是一片红棕色粘土,点缀着一簇簇绎红色树丛。
“看来象是日本枫树,”布莱克说。
“一定是一种不靠叶绿素来吸收太阳能量的植物。我们去采些标本吧。你有一支紫外线枪,我也有一支。我看我们分头活动不会有危险。左前方的一簇植物似乎与众不同。我到那边去看看,你就一直向前。见到什么花、果、浆果或种子之类都可以收集些。少采些叶子——这你是知道的。我们在金星上都采集了些什么啊?一大堆无用的东西!你见到小的植物,就戴上手套,将它连根拔起。见到大的,别去碰它。我们在金星上不是碰到过一些特别令人不快的标本吗?”
布莱克不服地哼了一声。“还用你告诉我!我才不是那种被好看的果子迷上了,不顾危险爬剪刀树的聪明人。我啊,用枪把它们打下来。走吧,祝你好运气。”
彭顿转向左边走去。布莱克向前走着,来到一簇形状奇特的植物面前。它们呈圆穹形,有三英寸高,十几片剑状长叶往下耷拉着。
布莱克小心翼翼地拣起一个小石块朝着一棵植物扔去。石块落地时激起低沉的回响,但树叶纹丝不动。他拿出绳子来碰了碰一片叶子,但是这片叶子并没象他有几分预料的那样生出刺来扎他,或者合拢来抓住他的手或者突然躲开——他在金星上有过接触凶猛植物的教训。布莱克剥下一片叶子,接着又剥了几片。这棵植物别无异常反应,这使他感到意外,却又高兴。
整个地区都生长着这种东西,几乎都一般大小。有一些另星生长着,长势各不相同,有的才育出少许剑状叶片;有的长出了三英寸小小的圆穹顶,有的则已完全长成。罗德小心地避开那些大的,只拣了两棵小的连根拔起,塞进标本袋。接着,他站到一旁,观看其中一棵垂头丧气般蹲在厚厚的粘土层中的植物。
“你落得这般模样,我想总是有个原因的。如果在你旁边长出一棵粗壮茂盛的树木来,就会把你完全挡住,截走所有的阳光。这里的阳光本来就不大够。”他瞧了一会儿,脑海中浮现出一棵粗壮的日本枫树生长在这异乡红棕色粘土中的图景。
他耸了耸肩膀,信步离开,去寻找别的植物。这儿没什么其它植物。这一种植物显然已将其他植物彻底扼杀了。反正他也不在乎;他更感兴趣的是他们在飞船上看到的那座城市的废墟。只因特德·彭顿过分谨慎……
布莱克终于沿着自己迂回曲折的足迹走上了回飞船的路。他来到凭足迹判断是他刚才采集标本的地方,突然停了下来。在他面前挺立着一棵日本枫树,近十五英尺高,树皮漂亮整齐,树叶足有四分之一英寸厚。树叶,还有那树枝都十分规则——出奇地规则。然而,除此之外,这确确实实是一棵日本枫树啊!
罗德·布莱克惊愕得下巴垂下足足三英寸,连结下巴的韧带也瘦疼起来。他目不转睛地瞪着,他那茫然的目光凝视着那棵根本不可能存在的日本枫树,目瞪口呆。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猛地合拢嘴,发出一声轻轻的诅咒。树叶微微抖动一下,发出沙沙的声音。再看时,树叶已不再是四分之一英寸了。他们变得薄如纸帛,叶脉纤细。树干也分明长高了,并且开始长出三根新的树枝,这回是不规则的了。他看着它们往外长,不是先抽出小枝条,而是连枝带叶一起慢慢地往外长。他再注意看时,那些树枝又很快缩了回去,变成细长的枝条,象通常树木抽枝一样。
罗德大叫一声,朝着他和特德·彭顿分手的地方奔去。彭顿的足迹在前面折过一边去了。罗德以火星地引力微弱情况下允许的最快速度飞跑着。他又绕过一簇剑叶植物时,突然看到特德·彭顿就在面前。“特德,”他上气不接下气地说;“跟我来。出了一桩怪事。有一棵——一棵看来象日本枫树,但又不象的植物。因为你盯着它瞧时,它会变。”
罗德停了下来,开始往回走,并招呼特德跟着他。
特德却一动也不动。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说,话音相当清晰,也是喘吁吁的,似很激动,但是话本身除一点外,别无令人激动之处——他是用罗德·布莱克的声音在说话呢!
罗德呆住了。他又匆匆后退了几步,自己绊了一跤,一屁股坐在沙里。“天啊,特德——特德,你说——说了什——什么呀!”
“我不知道该说——说什——什么?”
罗德沮丧地呻吟起来。那人的答话起初完全是他的音调,说着说着很快变了调,到末了时活象特德的声音了。“我的天啊,”他又哼哼起来,“我要回飞船去,快!”
他刚走开几步,又回头看了一眼。特德·彭顿开始移动了,仿佛腿肚子支撑不住上身似的怪模怪样地摇晃着。他十分小心地抬起左脚,轻轻地将它摇晃一下,好象一个被粘在粘蝇纸上的人要脱身一样。罗德跑得更快了。长长的根须从那人的脚上挂下来,缩进脚里时直往下掉粘泥。罗德端起紫外线枪,转过身来……随着原子能的引爆,那支枪便嘻嘻地响了起来,喷射出一缕紫外线光束,周围裹着一层烟雾绕绕的光柱,愤怒地吞噬着向前扑去。
特德·彭顿的身体顿时间冒了烟,脑袋中间一下子钻开了一个高尔夫球大的窟窿,同时发出一阵蒸汽扑腾和油烟喷溅的刺耳声。这个身体并不倒下,只是往下塌陷。它熔化得很快,如同雪人被送进了火炉。手指化成了一个坨坨,尚未化尽的脸开始下垂,收缩,形状可怖。霎时间成了一张其悬垂如袋的、呆滞的眼睛曾目睹和享受过人世间一切邪恶的脸。那双发射出怪诞光芒的眼晴,含着不共戴天的仇恨所发出的狂怒,跳动、闪耀了一下,便随着那张扭歪的脸一起熔解消失了。
那东西的手臂开始往长里和宽里长,变得很长、很宽。罗德站着,看呆了。这时已经很宽而且越来越宽的手臂上下拍动起来。那东西离开了地面,笨拙地拍击着飞走了。一时间,仿佛还看见那充满仇恨的眼睛的最后影迹在阳光下又闪烁了一下。
罗德·布莱克坐下,笑了起来。想起那个已经飞去的有着编幅般身子的东西的那张熔化的脸和它那中间带着个烧焦的窟窿的袖子般大的脑袋这一可笑的情景,他不由得笑不绝声。当又一个特德·彭顿般的东西从植物丛后出现时,他笑得更起劲了。他举枪对准那个家伙的脑袋正中间,大声命令说,“飞开!”一边扣动扳机。
这个家伙灵敏些。它身子一闪,躲开了。“罗德——看在上帝面上——别笑了!”它说。
罗德止住了笑声,迟缓地思索起来。这个家伙用特德·彭顿的声音说话。当它又站起来时,他更仔细地瞄准目标,又发射了一束光。他想叫它也飞走。但是,它又一次躲了过去,这会闪向另一个方向,并迅速跑了上来。罗德匆忙站起来逃跑,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他突然摔倒了。一根绳索从他后面甩来,将他的身子和手臂牢牢套住,使他动弹不得。
彭顿气喘吁吁地俯视着他。
“怎么回事儿,罗德,你究竟为什么要朝我开枪?”
罗德听到自己又发出一阵情不自禁的笑声。特德充满忧虑的脸色又使他想起了那个会飞的东西及其熔化的脸——多象一尊烤热的蜡像。彭顿伸出手来,在罗德脸上重重打了一巴掌。过了一会儿,等罗德镇静下来,才解开套在他身子和胳膊上的绳索。布莱克宽慰地舒了一口气。
“感谢上帝,是你啊,特德,”他说,“你听着。不到三十分钟前,我看见过你。你就站在那儿。我跟你说话,你用我的声音回答。我正要走开,见你从地里拔出象植物一样带着根须的双脚。我朝你开了一枪,打穿了你的前额。你象一个蜡做的娃娃,熔化了,变小了,变成一个编幅般的东西,生出翅膀飞走了。”
“哦——”彭顿慰抚地说,“倒也有趣。那,你为什么事儿找我呢?”
“因为我刚才去的地方出现了一棵日本枫树,是在我一转身的工夫长出来的;我盯着它瞧时,它的叶子还会变。”
“喔,老天爷,”彭顿看着罗德,满不高兴地说。接着,他又以较平静的口吻说,“我们最好去看看吧。”
罗德走在前面,凭着足迹引路。到了该看得见那棵日本枫树的地方,却不见其踪影。他们来到罗德的足迹表明本长着那棵枫树的地方,也还是没有。那儿只有一棵略显得凋萎的剑叶灌木。布莱克迷惑不解地瞧着它。他走过去,小心地摸了摸。它仍然静静地蹲着,全然是一棵枝叶垂颓的植物。
“它刚才就在这儿,”布莱克呆滞地说,“但是,现在又不见了。我敢肯定它刚才是在这儿的。”
“这很可能是一种——呃——幻觉,”彭顿断言道。“我们回飞船去吧,我们已经走了很久了。”
罗德跟随彭顿走着,一面仍惊叹不止地摇头。他完全陷入沉思。因此当特德不快地轻轻嘟嚷了一声站住时,他差一点摔倒在彭顿身上。特德回头把罗德仔细端详了一番,接着又转过脸朝前看去。
“哪一个?”他过了好一会儿才问“是你啊?”
罗德的眼光越过彭顿的肩头朝前看去。在彭顿的前面站着另一个罗德。“我的天啊,”罗德说,“这四轮到我了!”
“当然是我咯,”在前面的那个回答彭顿说,说话的声音也完全象罗德·布莱克。
特德瞧着,瞧着,终于不愿再看了。
“我不相信这一切,压根儿不相信。Wobistdugewesen,meinFreund?①”
【① 德语,意思是:“朋友,你在哪里?”答话的意思是:“你说什么?”】
“Wassagstdu?”在前面的那个布莱克说,“但是,为什么要说德语呢?”
特德·彭顿慢慢地、思虑重重地坐下。罗德·布莱克直愣愣地瞪着另一个罗德·布莱克,目光微合愤怒。
“让我想一下,”彭顿不高兴地说,“总会有办法能区分的。事情是这样的:罗德和我分了手,后来我拐弯回来时见他失常地狂笑,还朝我开枪。它的相貌和声音确实都象罗德。但是,他说了些稀奇古怪的事情。再接着,我和他——或许是那个‘它’——一起走着,遇见了另一个布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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