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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湖祭-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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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丽丝深深地望他一眼,道:“这是一个谜,博士曾聘请专家深入湖内查究,最深处竟达三千多英尺……”停了一停,似乎在思索一些事情。
  凌渡宇耐心地等待。
  爱丽丝续道:“湖底有个庞大的死火山遗迹,专家估计热流可能是由死火山某处泄漏出来,可是因为热流的移动不断改变,有违常理,终于没有结论,不过湖水经化验后,证实含有大量矿物质,所以梦湖可能是世界上最大的温泉。”
  凌渡宇露出深思的表情,把手再浸入湖水内。
  爱丽丝不明白凌渡宇脑中在想甚么,把桨抽上舟上,任由小舟在湖面随波逐流,低头道:“你知道吗?我从未见博士这样看重过一个人。”
  凌渡宇晒道:“我应该感到荣幸吗?”
  爱丽丝抬头盯著他,道:“你不会明白的,博士是个很特别的人,有他处事的原则。”
  凌渡宇笑了起来,道:“对不起!他的原则是为他自己而设,在我眼中,他是个无恶不作、以别人痛苦为自己快乐泉源的毒枭。”
  爱丽丝叹了一口气道:“你不清楚了,博士的所谓毒品生意,全属可卡因、大麻等软性毒品,这类东西,在北欧和美国很多地方,已变成半合法化,只是因为牵涉到烟酒商的庞大利润,所以始终争取不到合法地位……”
  凌渡宇闷哼一声,道:“医学早有结论,即管是软性毒品,也对人体有害,爱丽丝小姐不是不知吧!”
  爱丽丝道:“烟酒何尝无害,为甚么仍可公然卖买?”
  凌渡宇眼光望向湖水,道:“已存在的错误上,是否应再加上一个。”
  爱丽丝垂下长长的睫毛,一时语塞。
  凌渡宇不忍迫她,话题一转,问道:“谁人给这地方,安上梦湖这样的鬼名字?”
  便阔的湖面上,雾气愈趋愈薄,阳光洒落湖面,波光闪闪。
  爱丽丝道:“博士搜集了所有有关梦湖的资料,据说在很久远的年代时,附近的土人每年都在梦湖举行盛大的祭湖仪式,把一个美丽的处女,用火舟送往湖心,献给湖神,祈能雨顺风调,谷物丰收。”
  凌渡宇脑海中立时勾出一个鲜明的图象,美女给缚在堆满柴火的船上,在烈焰和土人膜拜下惨叫哀号的场面。
  爱丽丝道:“梦湖对土人来说,是远近河泊之神居住的地方,喝了巫师的神水,可以在湖雾最浓时,看到奇异的神迹。”
  凌渡宇把桨提起,向岸边划去。
  两人沉默起来。
  梦湖究竟是否真有神?
  一群鱼在水面近处掠过。
  凌渡宇“噫”一声,坐直身子,指著东岸一块突起的大石道:“那块石很古怪,比附近所有石最小大了十多倍,像是由远处搬来那样。”
  爱丽丝道:“你的观察力真敏锐,那是梦湖最怕人的一个地方,叫作『哭石』,几乎自有历史以来,便有存心求死的人,来到这哭石处,投湖自杀,哭石下有几道地底暗流,做成暗涌,即管精通水性的人,也是非常危险,哭石得名的原因,是自杀者的亲人,来到石上哭祭。”
  凌渡宇呆了一呆,道:“这样一个地方,巴极要来干吗?”
  爱丽丝道:“博士相信人杰地灵,不畏鬼邪异力,但是,三年前……”忽地住口不言。
  凌渡宇望向她,道:“三年前怎样了,发生了甚么事。”
  爱丽丝茂恐垂首,道:“我不能说,让博士告诉你,噢!博士说有事情求你,究一竟是甚么事。”
  凌渡宇讶道:“甚么?连你也不知吗?”
  爱丽丝忽地惊叫起来,道:“噢!你要划到那里去?”
  凌渡宇道:“我要往哭石一游。”
  爱丽丝尖叫道:“不!我不想去。”
  凌渡宇又道:“又不是叫你去投湖自尽,你怕甚么?”
  爱丽丝现出恐惧的神情,道:“踏足哭石,我只试过一次,那天虽是阳光普照,仍有一股阴寒恐怖的感觉,那经验太可怕了,你要去,恕我不敢奉陪。”
  凌渡宇轻松地耸耸肩,道:“我偏不信邪,我们在附近的岸边上岸,我要走过去……”
  眼睛示威地瞟向面色苍白的爱丽丝,道:“看看恐怖阴森到甚么地步?”
  爱丽丝低头不语。
  凌渡宇心中有点奇怪,爱丽丝在巴极的罪恶集团内,身居高位,每日都要应付黑道中的人物,可是现在横看竖看,都像一个单纯的女孩,对自己亦有种奇怪的信任和不用机心?这是甚么一回事?
  小舟轻震,船头碰上岸边的泥。
  凌渡宇站起身来,向爱丽丝递出他的手,后者犹豫了半晌,把手放进凌渡宇的掌握里。
  湖祭四
  凌渡宇把她拉起来,感到她的手有点颤震,有点紧张。
  哭石在右方百多码处静静躺在岸边,一截浸在水里,像只伏在岸旁俯身喝水的怪物。
  凌渡宇放开爱丽丝,以轻快步伐向哭石大步走去。
  爱丽丝站在他身后,欲言又止。
  哭石在眼前扩大。
  露在泥外的石身,光洁平滑,像个巨大的平台,斜斜由地面向上升起,伸出湖水里,最高点刚巧在临湖处,离地足有二十多尺高,然后向内收入,做成一个独立悬空的孤崖。
  凌渡宇缓缓踏上哭石,一直走到边缘尽处。
  这个角度下,梦湖广阔的湖面,水波荡漾,银光闪闪,对岸的雨林,成为一长条的葱绿。
  望向石下,水流外表似乎平静无波,细看之下,水面远较平滑,显示一股力量,在水下作用著,有经验的人都知道,这代表了水内强力的暗流。
  自有哭石以来,不知多少人在这处献出了宝贵的生命。
  想到这里,凌渡宇忽地升起了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
  全身汗毛倒竖。
  一股几乎完全无法抗拒的惊怵恐怖,蔓延至心灵的每一个角落。
  刹那间,成千上万的冤魂,一齐在向他哀号。
  他的胸口像给千斤大石紧压,大口地喘起气来,震骇的感觉不断增加,凌渡宇踉跄地踏前一步,来到哭石的边缘,只要再走前一步,他要像以前来自杀的人一样,掉进凶险的水流内。
  冷汗从他额上标出来。
  凌渡宇悲叫一声,双手抱著头,正要向前跳出。
  一对手这时从后紧抱著他,把他拖了回去,凌渡宇无力地被扯下哭石。
  一把声音不断急切地呼唤他的名字,凌渡宇逐渐回复神智,茫然地抬起头来,接触到爱丽丝关心焦虑的美眸。
  凌渡宇发觉全身湿浸汗水,软弱地道:“天!发生了甚么事?”
  爱丽丝双手穿过凌渡宇的虎背,大力抱著他,曲折动人的胴体,紧挤著凌渡宇,给予了后者高度的安全感和温暖。
  她的身体比凌渡宇矮上少许,面庞离开他的只有数寸,青春健康女性如兰的口气,喷在凌渡宇的面上,使他迅速复原。
  爱丽丝无限怜惜地道:“你几乎跳下湖水去,幸好我早便留神……”
  凌渡宇望著她丰润的红唇,一张一合,心中升起一股强烈的欲望,很快又克制下去,奇怪地问道:“为甚么你早便留神,你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吗?”
  爱丽丝点头答道:“同样的事,也曾发生在博士身上,那次也是我把他拉了回来……不知怎的,我第一次看见你时,感到非常熟悉……觉得你和博士有非常近似的特质,所以我……很愿意信任你……喜欢你……”
  凌渡宇道:“同样的事,有没有发生在其他人身上?”
  爱丽丝摇头道:“其他的人,大多毫无感应,充其量也只像我那样感到阴寒恐怖,只有博士是例外,还有你……”
  凌渡宇恍然大悟,爱丽丝凭著女性敏锐的直觉,感受到他和巴极两人都是有精神异力的人,这也解释了她对自己的好感和信赖。
  可是这究竟是甚么一回事?
  爱丽丝忽地满脸红霞,娇羞地低下头,神态动人之极,似乎在这一刻才醒悟到两人的亲密接触。
  假设她表现得像淫娃荡妇,凌渡宇必因心中鄙视,而失去亲近她的欲望,但她这少女的羞态,反而挑起他原始的欲望,对他产生强大的引诱力。
  爱丽丝有点畏怯地缩回紧抱著他腰背的手,动作缓慢,予人难舍难离的深切感受。
  凌渡宇眼中脑际填满她诱人的神态,一对有力的手条件反射般把她反楼向自己,肉体的磨擦和紧挤,把怀中的美女弄得“嗯”的一声,全身软靠著他。
  爱丽丝抬起飞红的俏面,一对美目抵受不住凌渡宇深注的眼神,眯成两线。
  凌渡宇忘记了两人外的一切,重重吻上她的樱唇。
  爱丽丝软弱地一声樱咛,沉醉在两性相触的世界内,像梦湖的湖水,溶流合运,内里却有激冲的暗涌。
  天地在那一刻停顿下来。
  车辆驶近的声音从左方的路上传来。
  凌渡宇首先惊醒。
  爱丽丝轻轻推开他,转过了身,高耸的胸口强烈起伏。
  车辆在他们左方十多码处停下,一名大汉走出车来,打开后座的侧门。
  爱丽丝当先走了过去。
  两人并排坐在车尾,车子向玻璃屋的方向驶去。
  直到抵达玻璃屋,爱丽丝仍是垂著头,一言不发。
  车子在一所平房前停下,凌渡宇认得是他昨晚休息的地方。
  爱丽丝望向他,一触他灼灼的眼神,立时别过头去,才道:“你先休息一会吧,博士将与你共进午膳,我待会才来接你。”
  凌渡宇摇头道:“我不需要任何休息,我要求见见雅黛妮。”
  爱丽丝几乎是立时道:“不!你不可以见她。”
  凌渡宇冷笑道:“为甚么?”
  爱丽丝转过俏面来,情绪很不稳定,道:“她一切很好,你为甚么要见她,难道不信任我吗?”
  凌渡宇看到她眼中的嫉妒,不禁哑然失笑,柔声道:“当我是探望一个朋友,见她一面,谈上几句,行吗。”
  爱丽丝横蛮无理地道:“不!”凌渡宇为之气结。
  巴极博士的声音在车内响起,道:“爱丽丝!让凌先生去见雅黛妮吧!不过要照足保安的规则。”
  凌渡宇乍闻巴极的声音,吓了一跳,才醒悟巴极是通过车内的传音系统说话,由此可见,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语,全在这魔王的监视下。
  爱丽丝咬著嘴唇低头,道:“是,博士!”
  凌渡宇见到爱丽丝如此遵从巴极,心中大不是味儿,这种心理,微妙异常。
  车子再次开出。
  爱丽丝俯身过来。
  凌渡宇吓了一跳,难道她忽尔来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变,要和他当著司机亲热。不过他很快知道原因,爱丽丝面无表情地给他戴上一个眼罩。
  这就是巴极刚才提到的保安措施。
  巴极令人害怕的地方,就是一切事物,外表都和平宁静,骨子里却是严刻之极。一步也不放松,幸好他还未处于完全的劣势。
  他一言不发,把精神集中,默记车行的路线。
  多年禅坐的修行,使他身体内有一个无形的时钟,能精确地把握时间的短长。
  车子左弯右拐,时快时慢。
  凌渡宇估计对方蓄意绕上几个弯子,使他迷失去向。
  二十五分钟后,车子停下。
  凌渡宇像盲人一样,由爱丽丝把他拖出车外,进入了一所建筑物内。
  眼罩除下。
  这是一个大厅模样的地方,除了他和爱丽丝外,一个人也没有,但凌渡宇的第六感告诉他,最少有两对眼睛,通过隐蔽的电视眼,监视他的行动。
  爱丽丝面无表情,指著一道房门道:“她在里面,你自己进去吧!”
  凌渡宇伸手轻薄地拧了她面蛋一下,在她未及抗议前,大步向房门走去。
  房门自动缩入墙内,又是一道电子控制的电闸。
  凌渡宇走了进去。
  里面是一个没有窗户的寝室,一名女子背著他坐在一张椅上,面对著墙。
  电门在身后关上。
  雅黛妮并不转过头来,沙哑著声音道:“巴极!你终于来了吗?”
  凌渡宇叹了一口气。
  雅黛妮霍地转过头来,叫道:“凌!是你!”
  凌渡宇张开双臂,雅黛妮并没有扑入他怀里,只是哀怨之色更浓,垂头低声道:“对不起,我牵累了你。”
  凌渡宇走到她身边,拉过她冷冷的手,恳切地道:“不用抱歉!”一边说,一边用手在她手心写道:“今晚我会来,”跟著乘势把能发射四支麻醉针的发射器,塞进她手心内。
  雅黛妮神情一动,眼中现出非常复杂的表情,柔声道:“不要再理会我。”
  凌渡宇捧起她苍白的面庞,正要说话,爱丽丝的声音响起,冷然道:“凌先生,你已见上一面,又说上了两句,请立即离开。”
  凌渡宇哑然失笑,女子嫉忌起来,确是不可理喻。
  当天一时正,巴极在玻璃屋和他共进午膳。
  巴极很专心在吃他的牛排。
  表面看来,两人像一对老朋友,远超于有深仇大恨的敌人。
  巴极抬起头来,他那带著有点近乎妖异力量的精眸,盯著凌渡宇道:“那件事,你决定了没有。”
  凌渡宇把注意力从鸡肉沙拉处提回来,迎上了巴极的眼神,道:“假设你结束了你贩毒勾当,请问阁下将何以谋生?”这是详论细节,若巴极不能举出足够的理由,证明他的确可以结束他的贩毒生涯,那就只是空口白话。
  巴极淡然笑道:“本人囤积的财富,足够我维持目前的庞大开支,直至我一百岁。”
  凌渡宇丝毫不为所动,摇头道:“权力财富,有若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你更是位高势危,一旦退出,后果不堪想像。”
  巴极赞许地点头,道:“你对黑道的权力架构,有深入的体会,然而对本人的了解,还是不够。我财富的来源,毒品卖买只占小宗,真正的来源,是通过军火卖买和各地的投资取得,我之所以和贵组织结下仇怨,是因贵组织惹怒了南非政权,而凑巧他们是我军火卖买的大客,故而我义不容辞……”
  凌渡宇勃然大怒,喝道:“闭口!义不容辞,岂是你这种人说的,你只是一个为了利益金钱,无恶不作的凶手。”
  巴极眼中电芒闪烁,动了真怒。
  凌渡宇毫不退让,眼中射出凌厉的光芒,迫视对方。他作了最坏的打算。
  巴极仰天狂笑,傲然道:“天地间弱肉强食,各取所需,我巴某人虽是无恶不作,亦只取自身所需,从不杀害无关之人,正如原野中之猛兽,猎取足够的食物便可,这事有若天理,何错之有。”
  凌渡宇不怒反笑道:“那将敌人绑在祭台上鞭打施刑,又是你那一种需要?”
  巴极接口道:“若无霹雳手段,如何服众。而且事后我让贵组织以金钱将他们赎回去,还不宽大吗?”
  凌渡宇迫问道:“以你的聪明才智,在任何一个行业也可以出人头地,为何却走上了罪恶的道路?”
  巴极笑道:“这事你比我应更清楚……”眼光望往露台外波光闪闪的梦湖,眼中泛起沉郁的神情,轻轻道:“人类最大的公敌,你知是甚么东西吗?”他有力地转过身来,左手握著拳头,因为用力的关系,连手筋也像蚯蚓般爬满手背,声音提高了不少,叫道:“不是疾病,不是衰老,也不是死亡,而是不能解释的『沉闷』和『平凡』。”
  凌渡宇表面虽是冷然无动于衷,心中已起了共鸣,他知道巴极跟著要说出来的话。
  巴极迅快地回复一向的冷漠,转身望向梦湖,凌渡宇再次感到他对梦湖的奇异依恋。
  背著凌渡宇,巴极淡淡道:“人类一个最大的劣根性,就是不能保持对事物的新鲜感,任何东西,一习惯了,便失去了刺激和『浓度』,无论在权力、财富、爱情的追求上,莫不如是,阿历山大大帝,因没有可供征战的土地而哭泣,你!凌渡宇,管你是甚么理想和形式,还不是参予了出生入死的生涯,接受一个比一个艰困的任务,本人自问能在任何行业出人头地,可是即管我当上总统,除非发动战争,否则在和平时期,重重牵制下,生活还不是平凡和乏味,怎似目下的多采多姿,每一刻都是惊涛骇浪。”
  凌渡宇默然半晌,缓缓道:“你的话不无道理,关键的地方,是在于你的手段和带来的后果,这亦是善和恶的对立和分歧……”
  巴极转过身来笑了笑,不置可否,话题一转道:“我要你考虑的『寻人合约』,你的决定是怎样?”
  凌渡宇道:“那个人是否真的在三年前死去?”
  巴极断然道:“除非你答应签约,否则将不再谈论其中细节。”
  凌渡宇怒道:“若你不先透露个中玄虚,休想我会答应!”
  巴极面上站出个奇怪的笑容道:“假设合约中的一个条件,是能还你一个回复正常的高山鹰,阁下又有何高见?”
  凌渡宇全身一震,叫道:“甚么?”这一著给巴极命中他的要害。
  巴极若无其事的道:“从一开始,我便没有杀死高山鹰的打算,所以我向他施放的毒气弹,是提炼自南美洲土人的一种烈性麻醉药,虽能造成死亡,过程却是非常缓慢,可达九个月至十一个月之久,中毒者产生严重休克,变成植物人,可是假设能在中毒后五个月内以解药施救,将可以百分之一百地康复过来。”
  凌渡宇胸口不断起伏,到这一刻他深切感到巴极的厉害和老谋深算,几乎每一步都是被他取到主动,有如波浪般的汹涌推来,逐渐瓦解敌人的意志。
  凌渡宇深深吸了一口气,道:“你为甚么要这样做?”
  巴极仰天长笑,眼中精光闪闪,把手一伸,指著凌渡宇道:“只有一个原因,就是要请你来,阁下是『抗暴联盟』的首席皇牌,也是唯一能助我解决事情的人。”
  凌渡宇毅然道:“明天正午,我给你一个确实的答覆。”
  巴极眼中刚露出笑意,转瞬又被哀郁替代,点头道:“一言为定。”跟著扭头望向梦湖,缓缓道:“雾浓了!今晚将有大湖雾。”
  梦湖茫茫之色更重,雾和湖有种令人难以言喻的神秘关系。
  在浓雾里,哭石会否真的哭泣起来?
  那个下午,凌渡宇在软禁他的房子内度过,晚餐也在房内进食,表面上,屋内只有他一人,但他灵锐的直觉告诉他,他的举手投足,莫不在敌人的监视下。巴极可怕的地方,在于他所有制伏敌人的布置,都是在令人难以觉察下进行。
  爱丽丝没有出现,凌渡宇倒有点想念她,这是位奇怪的美女,他的心中也不时闪过爱丽丝的助手那日本女子的娇俏身形,她有种特别的气质,使他特别留意。
  谤据组织的情报,巴极的私人军队达到二千多人,另有各种为他提供不同服务的专家,数目在二百至三百人间,可是在这里这么久,除了十来个西装笔挺的大汉,一点也感觉不到剑拔弩张的味道。这是巴极的特别风格。
  到了晚上十时,凌渡宇走进梳洗间,从事临睡前的梳洗。
  凌渡宇迅速取下剃须的刀片,在膝后的软肌里,把巴极私人医生藏在他肌肉内的微型追踪器,小心地取出来。
  两粒追踪器像火柴头般大小,精巧处令人叹为观止。
  出了梳洗间,关灯,上床。
  他躺在床上,把薄被拉高,只露出少许头脸。
  闭上眼睛,精神逐渐凝聚。
  他比常人敏锐百倍的灵觉,感受到监视者的眼光,在他身上巡梭。他想到巴极对付手下的方法,就是赏重罚严,所以没有一个手下不在打醒精神,为他竭尽所能。兼且合约又有一定的期限,使人心理上更能鞠躬尽瘁,以一时的辛劳,换取未来的快乐,巴极确是深悉人性的不世枭雄,是他生平所遇到最特别的黑道霸主,或者只有日本的田本正宗(见拙作《月魔》)可堪比拟。
  监视的感觉消去。
  凌渡宇海豹般滑落床下,把预备好的毛巾杂物,迅速塞进被内,做出一个人睡在被内的假象。追踪器当然留在被内。
  监视的感觉再出现。
  很快又消去。
  敌人对他的注意大大减弱。一来他身上被装上了追踪器,二来所有出入口都是由电子遥控,任他背生两翼,也难以逃遁。
  他在地上迅速爬动,来到门旁。
  凌渡宇在胸前一阵搓揉,脱下了人造胸皮,在胸皮后的一排精巧电子仪器内,抽了一枝出来。
  这是可以识破密码锁的电子感应仪。
  被监视的感觉再出现,这一次几乎是一闪即逝,显示敌人的警觉心非常低。
  凌渡宇不断调校手上感应仪的输出频律。
  电子门缓缓打开。
  凌渡宇闪了出去。
  电子门关上。
  凌渡宇待了一会,见敌人一点反应也没有,舒了一口气,才向大门走去。
  十多秒后,他已在梦湖水庄错综复杂的通路上。
  四周尽是白茫茫的浓雾,目力只及眼前十多尺的空间。
  这最有利于他的行功。
  路旁的街灯,化成一团团金黄的光雾。在湖雾里,灯光变成若有实质的东西,诡异莫名。
  凌渡宇凭著影相机般的超人记忆,向著梦湖的方向移去。即管在视野不远的大雾里,他依然小心翼翼,利用树木的掩护,迅若鬼魅地行动。
  二十分钟后,玻璃屋在眼前出现。
  玻璃屋向湖的大露台上,左右亮起了各一盏金黄的大灯,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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