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时空 作者:槐南(纵横中文网2014-02-11完结)-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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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人脸，别大惊小怪。”黑夜轻松起来，把冷钢惯用的招呼都用上了。

“你小子也太神了，”凯撒思维混乱起来，一时间竟然忘记了自己的地位，说话也没了分寸。

黑夜也不计较，更不解释，如此连续施为，竟然在冰层上抠出了一个能让钻探机通行的坑道来。

等通道一成，凯撒连忙开动钻探机，向前运动。

速度不算慢，一个小时左右，大概可以前进20米左右。如果保持这样的速度，大概15小时就能破冰而出了。

黑夜连续干了六七个小时，实在吃不消了，“呼呼”直喘粗气。

清风明月看得心疼，又是端水，又是给他擦汗。

黑夜一屁股坐到地上，准备休息一会儿，嘴上朝凯撒道：“老头，你我虽然认识不久，但也算患难与共。这样吧……”

“老头，”你竟然叫我老头，凯撒跳了起来：“你可以叫我死人脸，但是绝对不能叫我老头。想我青春年少，强健有力，那个一夜七次郎什么的来着……”

“好了，好了，就算你一夜十三次郎，在我眼里，还是个老头，毕竟你这年纪摆在这里。”黑夜道：“其实，我这样称呼你，是想和你商量个事情。确切地说，如果我们出去之后，完成军区的交代，我想你扮演一个老头的身份，帮我去做些事情。”

“先听听你怎么说！”凯撒拗不过。

黑夜不再隐瞒，把自己同军区的关系交代了一下，并说清楚了大比的事情。

“那是我最终的演出，不过落幕之后，我不想享受辉煌，因为那不是我要的未来，甚至不是我的人生。”他沉思道：“我的其它那些伙伴、朋友、手下，他们终究会找到正确的人生方向，也不需要我来指手画脚，所以我给他们一个起点就足够了。”

“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凯撒的嘴里竟然爆出一句古诗。

“呸！”黑夜啐了他一口，没好气道：“你那把年纪，真活到狗身上去了。拜托你有点想象力好不好？”

“你不会丢下我们不管吧！”清风明月顿时紧张起来，他们的世界快要被颠覆了。

“当然不会，我会给你们安排好。”黑夜应道：“当然，你们应该有自己的人生，到时候如何抉择，还看你们自己的想法。”

黑夜的一番没有没脑的话，把凯撒的胃口吊起了起来，他猴急道：“小子，你可别吊老人家胃口啊，怎么感觉这事情比我过往的经历还要刺激呢？”

“这么说，你是答应了。”黑夜答非所问。

“好，”凯撒一锤定音。

第三百六十三章　绝望

凯撒被黑夜的计划吊住了胃口，黑夜却是闭口不说了。虽然心头痒痒不已，但他也拿黑夜没办法，谁叫双方地位不均等呢。

但经过这么一茬，双方的关系却了拉近了不少。

黑夜闭上眼睛，一觉睡得昏天黑地。等到醒来的时候，发现三人正围着他打转。起身伸了个懒腰，继续开工。

进展异常顺利，比预期还要快了许多。

利用棱晶的空间储物能力，经过几十小时的挖掘，终于将厚达三百多米的冰层挖穿，钻探机露出了地表。

外面的景象通过监视系统传进钻探机，里面顿时响起一阵惊呼。

“好美啊！”清风明月痴呆了。

一缕阳光映在冰层上，带起五彩霞光，如同进入仙境。美轮美奂，美不胜收。

黑夜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神奇的景象，心中感慨不已，当然还带着劫后余生的心情。

不过，到达地表还是第一步，下一步依然是未知。

“大人，这是就是我们大陆的另一面么？”清风忍不住问道。

黑夜点点头，把目光收了回来：“迷途者当真是大手笔！”

他传递给凯撒一个标位，让他开动挖掘机朝着指定方向前进。

经过十几个小时的跋涉，终于到了一处凹地。

“怎么全是冰！”看得久了，景色也开始腻烦了，清风抱怨道。

冰下有玄机！

找准位置后，黑夜继续充当苦工，开始挖掘。

向下挖了四、五十米之后，进入到一个巨大的洞穴内。但外头传来的景象，又让一帮人失望透顶。果然是有一堆飞行器，但全部散了架。

很明显，是遭到了舰载武器的攻击。

在出云大陆地表，钻探机还能拼凑，但是在这里，恐怕没有希望了。凯撒一脸苦涩，不住摇头道：“最大的悲哀，莫过于希望被扼杀。”

反观黑夜，却是一脸沉着。他指了指一处分叉的洞穴道：“先开到那处避一避，可以节省些燃料。”

球形钻探机慢飞过去，稳稳停住，却是没人敢打开舱门。

外头的温度探测显示，竟然比先前的洞穴中还要冷，已经达到零下一百多度。只要门一开，里面的四个人必然瞬间变成冰坨坨，没有第二种可能。

“怎么办？”凯撒没有方向。

黑夜闭着眼睛，许久后睁开，只吐出一个字：“等！”

“那好吧，”凯撒摊了摊手。

“我记得钻探机是有探测器的，先从我们来时的洞穴中发射一个出去，说不定能接受到一些信息。”黑夜吩咐道。

凯撒在钻探机操控光屏上一阵忙碌，不一会一个极小的飞行器从球体中射出，向上飞去，钻出洞口，消失在洞穴外。

“打开监控，我们四人轮流休息，节省体力。”黑夜说完，对着钻探机的货仓用力一招手，然后在地上躺倒，呼呼大睡。

十二小时后，一阵蜂鸣声把他惊醒。

“快看，快，有星舰过来了。”凯撒兴奋起来。

黑夜连忙盯住监控影像：“放大，再放大一点。”

影像中出现的是一艘白鸽，比起一般的护卫舰还要小些，这艘舰船的主要功能就是探测和营救。星舰上印了一个图案，仔细分辨，那是一把插在木头当中的剑。

“是青霖军区的标记，”凯撒一眼认了出来。

板块大陆的背面，没有大气层，因此星舰通行无碍。那艘白鸽，似乎找对了方向，不断向黑夜他们所在的位置接近。

“近了，近了。”凯撒兴奋起来，不断计算：“距离一千七百公里，速度不错，美秒速度超过五公里了。只要二十多分钟，我们就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老子出去，一定要先好好地喝一顿。”

虽然钻探机中没有酒，但水还是有的，大家各自取了个杯子，倒上水，也不管凉不凉，狠狠地一碰，一口灌了下去。

“老子喝的不是水，是希望啊！”凯撒感慨道。

监控视频中，白鸽正在接近。

黑夜将钻探机货仓中的一些东西都隔空摄了出来，甩在地面，让清风明月整理。有些可以当做纪念，有些贵重的珍品，可以拿出去卖钱。至于那两大包裹元精，则留在了棱晶空间中。

凯撒也没有多说，挑起一件由莫尔石制作的小雕像，狠狠地亲了一口。

“喀喇！”

“不是吧，”凯撒一愣，眼睛惊疑不定地看向手中的雕像：“没这么脆吧，不就亲了一口……”

不对劲！

“快看，”明月一直留意着监控，他连忙伸手一指。

地上的赶紧爬起来，顺着她的指向望去。

一个个半圆物体，顶破冰层，升了起来。

“不好，”黑夜话音刚落，就看到那些半圆射出一束束光芒，还不到两秒，一百公里外的白鸽便化作了一团烟花。

救援的星舰太脆了，根本禁不住防御系统一轮轰击。

“这下死定了，”凯撒似乎失去了所有的力气，瘫倒下来。

“我们，那个……是不是可以原路返回？”清风弱弱道。

“嗯？”凯撒猛然又来了劲，这条路怎么忘了？他连忙在操控台上一阵摸索，突然狂笑起来：“哈哈，燃料刚好够！快，快走，再不走可就真的死翘翘了。”

“不必了，”冷冷的声音传来。

凯撒扭头一看，正是黑夜。

众人一脸疑惑，不知道黑夜为何这样说。

“再等一等！”

凯撒听到这样的提议，差点暴走，不过随后便冷静下来。在他印象中，黑夜虽然年轻，但说话绝对有的放矢，不会胡乱扯淡。

“老子的命，可真交到你手上了啊！”凯撒又开始口不择言了。

“信我，不能得永生，但至少有希望！”黑夜盯着影像，看着白鸽化作的漫天碎片洒落，目光迷离道：“现在再返回，从欧云洲走，结果只有一个。”

“我知道，”凯撒也沉默下来，无论何时从那边走，都只有一个结果，因为时间上来不及。

军区会把他们丢进牢狱，一辈子出不来，这是最轻的。重一点的，直接拉出去毙了，也不是没有可能。最可怕的是，一旦他们要折磨你，让你想死死不了，想活活不成，那才是真正的恐怖。

凯撒一想到这里，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今非昔比，他已经不是那个家园中呼风唤雨的星盗头子了。拉到现实，他只不过是个比正常人略强的老头子，黑夜口中的老头子。

“再等一等！”黑夜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第三百六十四章　险死还生

星舰白鸽级被板块大陆的自动防御武器击落之后，凯撒变得焦躁起来。他是人精，人越老越是怕死，况且刚刚经历了大起大落，心情自然好不起来。

反观黑夜，却依旧沉着。

他不说走，谁也不能走。

等待是漫长的，等待是寂寞的，等待还很无聊，尤其是这种提心吊胆的等待。

凯撒把从地下宫殿内翻出了的几十样东西翻来覆去地盘弄，试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但最终还是没能忍住。

他气急败坏道：“求求你，我叫你大爷还不成吗，你就发发善心，告诉我怎么离开吧！”

“就算叫姥爷也不告诉你，”黑夜起了玩弄的心思。

不过日后还有诸多事宜要拜托凯撒，也不宜过度戏弄，所以又道：“放心吧，最多一天时间，必然有结果。与其为生死忧惧，不如沉下心来想想得失。”

整整一天一夜过去了，黑夜说的希望还没有到。

这一下，连带清风明月也焦躁起来了，她们不敢有所表示，只是凑到一起低头私语。

“差不多了，”黑夜起了身。

凯撒疑惑地看向监控影像，却是空无一物：“啥都没有，到底搞什么？”

“能在监控中显示的，还不被防御武器打成筛子！”黑夜轻蔑道。说罢抬起头，对准了进来时的破洞，洞口已经缩小，其他的人也跟着望去。

一点光亮从远处绽放，越来越大。

“轰！”如同流星般击中破洞，将洞窟震得晃了几晃。

凯撒一把抓住附近的把手，惊疑不定地瞪大了眼睛，不知不觉，嘴巴越张越大。

“嘿，老头，你流口水了！”

“啊，哪里？”凯撒伸手抹了一把，发现被黑夜摆了一道。

再度转向洞口，就看到一个金色的物体如同流星般向破洞穿来。

又“轰”地一声巨响，金色物体进入到洞厅内。

“我靠，这是龙，星空巨龙！”凯撒爆了粗口，眼睛瞪得跟个铜铃似的。

巨龙足足有五十米长，通体金黄。它从地上缓缓爬起来，抖了抖身上的冰渣子，快步朝钻探机走来。

“它，它竟然在笑！”清风惊呼起来。

“它不会吃了我们吧？”明月担心起来。

金龙一咧嘴，好大一口牙对准了钻探机透明的部位，两只比灯笼还要大若干倍的眼睛滴溜溜地转了起来。

黑夜一巴掌拍在操控台上，接通了钻探机的外置扬声器。

“菜饭，开启飞行保护模式。”黑夜吼道。

“菜饭？”凯撒脚下一个趔趄，今天的怪事太多，心情又大起大落，他老人家实在是承受不起了。

外头的金龙果然听话，身上顿时闪耀出一层淡金色的光圈，小半个钻探机都被包裹在内。黑夜将舱门开启，抬步就朝外面走去。

“好神奇，一点都不冷！”清风明月叽叽喳喳道。

凯撒一摇三摆，背着包裹也跟了上来，嘴上鼓鼓囊囊的：“好吧，我承认，我这把年纪确实活到狗身上去了。今天，唉，真是晃瞎我的狗眼了。”

四人攀爬到菜饭背上，黑夜正要吩咐菜饭起飞。

“雅蠛蝶、雅蠛蝶，”凯撒已经口不择言了，黑夜回过头，看他如何分说。

凯撒将包裹抱紧，匆忙道：“这样不行，我们得把钻探机里的制氧机带着，否则铁定窒息而死。”

“唉，老头，你真是老古董，该过时了。”黑夜心情大好，又调侃起来。望了一眼清风明月，笑道：“把那点零碎丢出来，我来保管吧，都准备准备，可能有点冷。”

“你有办……法……？”凯撒还没说完，手上的包裹不见了，下一刻嘴巴被碧绿的水给堵住了。

“这是营养液，还好我顺手牵羊弄了点。不要说话了，但是可以呼吸。”黑夜说完，自身也沉到营养液中。

清风明月似乎一点也不诧异，还很熟练。

黑夜见到她们如此，很快就释然了。

看到凯撒也极为熟练地躺好，他用意识沟通菜饭，启程离开出云大陆。

菜饭背上的金光浓郁起来，将营养液和四人紧紧束缚住。随后腾起翅膀，朝破洞穿梭而去。只见他用力一扇，身体便如同炮弹般弹出，很快就进入高空。

透过碧绿的营养液，向外望去，出云大陆背面的景观比刚才看到的还要壮观。黑夜已经没了欣赏的心思，吩咐菜饭加速，摆脱引力，进入太空。

“多谢，老伙计！”黑夜用思维沟通了菜饭。

“应该的，大叔主人。”菜饭智商虽然有了提高，但称呼却改变不了。

“％&……％％……￥％￥……”黑夜嘀咕几句，朝凯撒和清风明月递了个眼神。大家会意，都开始自我催眠，准备抗住星空中的加速跃迁。

其实黑夜也诧异不已，菜饭明明是一条巨龙，现在不仅可以翱翔太空，而且竟然可以如同星舰一般跃迁，实在是太诡异了。

不过用思维波动一沟通后，啥都明白了。

菜饭竟然是迷途者开发出的第一代生物战舰，以晶石作为能量，拥有一定智能，适合短途或近轨突袭作战。

菜饭在母舰内感受到了黑夜的情绪后，思维波动竟然跨越了半个星系传递过来。但生物战舰基地受到军方管辖，菜饭并没有单独行动的权利，它在基地里大发脾气，甚至还同其它的巨龙打了一架，最终引起了管理方的注意，他们将一群巨龙都从四号行星放了出来。

菜饭飞入太空后，立刻加速突破大气层，随后启动跃迁，到达板块大陆，倒是让监管者措手不及。

“去七号行星，这是标位。”黑夜朝菜饭吩咐道，将青霖军区在母舰总部的位置传递过去。

菜饭得到指令后立刻调整方向加速，随后启动了跃迁。

太过神奇了，半分钟前他们还在出云大陆，半分钟后就到达了七号行星的上空。菜饭载着四人，破入大气层，向青霖军区的总部飞了过去。

有了氧气，黑夜抬手将包裹全身的碧绿色营养液收掉，重重地吐了一口气。

“呃，这就到了？”凯撒有些难以置信。

“老头，你已经过时了。不要拿你那个时代的观念来衡量现代。”黑夜打趣道。

凯撒却是真有感慨：“是啊，那时候星门的建设还处于理论阶段，现在恐怕已经可以实现了吧。你不知道，那时候星舰加速跃迁，还需要使用轨道呢！世界变化太快，现在连一头龙都可以跃迁了，我老人家的狗眼真要瞎了。”

“哈哈哈，”黑夜放声大笑起来，劫后余生啊。

菜饭的速度很快，没多久便到达了青霖军区，说来还很奇怪，军区似乎知道生物战舰，竟然没有发出任何警告。

等到菜饭在空地上降落后，才有几辆悬浮车围了过来，询问身份。

黑夜从菜饭背上跃下，任由菜饭的舌头舔了一身的口水。他朝露出车外的一位士兵吼道：“大兵，把你的识别器丢过来。”

那名士兵清楚对方要表明身份，连忙从车上跳了下来，一路小跑，把手腕上的便携式行军记录仪取了下来，丢给黑夜。

黑夜伸手接了过来，将自己杰出勋章后面的识别码输了进去，然后丢还给他。

士兵接过来一看，立刻将身体蹦得笔直，抬手敬礼。

其余车上的士兵见到这幅架势，也慌忙跳了下来，列队行礼。

“小子，看来你在军区的地位不赖啊？”凯撒此刻终于相信了，黑夜代替青霖军区大比的事情。

黑夜丢了个得意的眼神，然后绷紧面孔，朝士兵道：“把这三位安顿一下，派人带我去见霸天齐。”

“是！”黑夜刚说出霸天齐的名字，仿佛有了魔力一般，那些士兵的姿势立刻又标准了几分。

四人分作两批，分头行事。

黑夜上了一辆悬浮运兵车，驾车和陪同的士兵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眼中尽是崇拜的目光。

士兵将悬浮车开到一栋别墅外停了下来，黑夜知道他们没有权限再进去，所以就下了车，在门卫处验明身份，就朝里面走去。

黑没进屋，就看到霸天齐走了出来，冲着黑夜吼道：“你小子太神了，可担心死我了。”

“老头，别扯没用的。”叫你的手下给我的星舰准备点饲料。

“饲料？”霸天齐一时间还没反映过来，愣了一愣，随后恍然大悟吃惊道：“不是吧，你竟然有生物战舰？难怪，难怪你能够这么快出来！”

“这东西很稀罕么？”黑夜问道。

霸天齐到了跟前，一把亲热地搂住黑夜：“小子，跟你打个商量怎么样，我用两艘航母换你的生物战舰。”

“老头，做人不能那么无耻！”黑夜虽然不知道生物战舰有多贵重，但想让他卖掉菜饭，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真是羡慕你的运气啊，”霸天齐道：“这玩意真是紧俏，连老头子我都没有。科研中心的那帮混蛋真抠门，早就可以实战了，偏偏就是不肯松口下发。”

来到客厅，霸天齐摆酒招待。

黑夜这两天一直啃冰冷的干粮，胃里早就闹翻了天。当下也顾不得什么礼仪礼貌了，立刻海吃了一通。

“啧啧，伙食不错，不错。”黑夜狠狠地咬了一口鸡腿，打了个饱嗝道。

“你来了就好，”霸天齐的心思却不在这里：“休息两天，你去挑人吧。”

黑夜蔑了他一眼，嗤鼻道：“老头，做人要厚道，既要马儿跑得快，又不肯出草料怎么行？”

第三百六十五章　条件

霸天齐呵呵一笑，又把黑夜在家园中看过的星图扒拉出来了。

他伸手一戳道：“小子，胃口多大，就看你出力多少。如果你能拿下第一，我给你的允诺是一个星域。第二名，一个星座。第三名，一个星系。前五名，一个星球。”

黑夜将手中鸡腿一丢，不屑道：“老头，你就别糊弄小盆友了。给我地盘也是白搭，没有能耐，看不住啊！”

“哦，”霸天齐的眉毛忍不住跳动了一下，这个年轻人不好对付：“那你要什么？”

黑夜起了身，伸手在肚子上摸了摸，又连打了几个饱嗝：“呃，老头，如果没有我的话，你的军区可以拿到第几名？”

“这个？”霸天齐却是难以估测。

黑夜一屁股蹭上桌子，坐姿极为不雅。他瞪着霸天齐，就等他回答。

“好吧，”霸天齐举了举手，实在招架不住了，眼前哪里是个年轻人，简直比老狐狸还要老狐狸。

“保守估计的话，第五名不会成问题。如果机缘巧合，可以突破前三。”

“得了吧，”黑夜嗤之以鼻：“你能拿到前10就不错了，你以为我背后那个人没有在别的军区展开实验？这还算高估你了。”

霸天齐露出一丝苦笑，所谓谈判，底牌被摸得一清二楚，还谈个屁。到头来，恐怕是任人宰了。

黑夜从桌上跳了下来，正了正面色道：“我没有太大的野心，也不想圈多少地盘，但是有一条，我希望跟随我的人，能够混得不错。所以，我的胃口不大，而且只有两个条件。”

“你说，”霸天齐点点头，表示自己在听。

“物资、人口资源和星舰的分配，我只要一成，但是另外必需给我一批星舰和舰载装备的原图，还要一批星舰技能元精。”黑夜胃口确实不大。

他已经不是初出茅庐了，自然知道分寸，要得太多，恐怕霸天齐会起别的心思，到头来撕毁协议，得不偿失。

要得太少也不成，一来跌了自己的身价，二来反倒会让霸天齐疑神疑鬼，从而轻看了他。

“好，”霸天齐一口应了下来：“只要你能够进前五，所有条件都满足你。另外，如果你每进一名，我额外送你一条航母，或者是一艘无畏舰。”

“包括后勤和燃料补给！”黑夜伸出手。

霸天齐也伸出手来，重重一握，条件就此达成。

“那批合金？”黑夜突然提到棱晶世界中完全消失的存在。

“脱离家园，自然所有虚拟的东西都被剥离，但是都会算到军区或者个人头上，那点金属，在全新的星空版图跟前，实在算不了什么，折算成元精或是舰船都可以。我也不抠，一人一半。”

条件妥当，黑夜心思转到大比上来。

霸天齐也不挽留，通过传令兵，叫来一位女性上校。

“这是马筱雨，”霸天齐向黑夜介绍道，“大比的事情，由他具体操办，你有任何需求，只要向她提就可以了。”

霸天齐说完，走到一个壁橱前，摸出一只金属手环，丢给黑夜：“这个给你，你的军衔暂时定为五星少校，如果大比能达到预期目标，我擢升你为一星少将。”

进来的马筱雨上校，起初看向黑夜的目光还有些轻视，但听到霸天齐吩咐，立刻换了一副态度，神情变得恭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