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时空 作者:槐南(纵横中文网2014-02-11完结)-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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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捷天，可有发现。”黑夜悄悄问道，可惜自身超感知还未恢复，否则根本无需如此复杂。

“看到了，”捷天应答，“人群左手第二个，是个小兵。刚才他从腰间掏摸出一个竹筒，应该是信号。且稍等片刻，待我瞄准。”捷天说完，取下背后千年山藤玄铁弓，此弓与黑夜赠送与赵一彪的强弓一样，射程可以超过300米。

黑夜不放心，自己也取出手弩，同样进行瞄准。

一旦利箭放出，战斗便要开始。此番不同于客栈中偷袭，地势开阔，对方又有戒备，若是走脱一人，便有祸事临门。迷踪已经布局，经过黑夜调教，猴王已懂分派。若是凑巧，一轮下来，便能放倒大半。

“准备”，捷天出声提醒，手中长弓拉满，已经瞄准。黑夜不敢松懈，也将弩箭瞄向那发信号的小兵。

捷天压低了声音，“三、二、一，放”。

“嗖嗖”，两只箭羽同时射出。他们也不管结果如何，继续搭箭弯弓。

“嗖嗖嗖”，猴王警惕，闻声指挥放箭。

惨叫声顿时撕裂夜空。

“哒哒、哒哒，”马匹小跑，开始冲锋。

黑夜与捷天连连放箭，只是对方有了准备，命中不易。黑夜一收手弩，挺枪狂奔。捷天不敢擅动，举弓瞄准那掉落的竹筒，万一有人触碰，必须射杀。

又是一片箭雨，那群兵士，完全不知敌人在哪里。只是胡乱奔跑，大声喊叫。

几十个呼吸间，冲锋的马匹已经临近。马上的兵士，将手中箭矢射出，不看结果。收了弩弓，立刻抽刀出鞘，将马刀高高举起。

空中菜饭正在俯冲，直奔那头领而去。

“盘旋，留意竹筒，逃跑兵士。”黑夜高声吩咐菜饭，脚下并不停歇。

菜饭听见指挥，放过那统领，低空绕行。

七八匹健马切入人群，手起刀落。只见鲜血溅起，嚎叫不断。那头领人物见势不妙，低头一闪，来到马下。左手扣住马镫，右手挥刀，马上兵士应声而落。那头领快速奔行，翻身上马。一抖缰绳，便斜斜冲出。

“菜饭，目标，头领。”黑夜指挥。

自身已至场中，长枪一抖，便将一名士兵刺穿。抽枪回档，接住柳叶刀，便是一脚踹出。那一脚，正中对方子孙根，对方发出一声惊天惨嚎。黑夜挥枪劈下，正中头颅。

菜饭朝头领直扑而下，挥爪便抓。那头领察觉恶风袭来，一个低身，右手刀光亮起。菜饭愤怒，左爪略缩，右爪狠拍在马头上。一声悲鸣，健马倒地。那头领机警，翻身离马，正待斜斜掠出。只觉腿部一重，便是一跤跌倒。只见右脚血流如注，一支箭羽正在摇晃，正是捷天远程狙击。

待到黑夜一方兵士策马奔回，场中除了黑夜，已无站立之人。

黑夜吩咐扣押那头领，并搜索活口。自身走到那竹筒边上，俯身拾起。探入感知，略一观察，发现果然是一报信之物。那竹筒下方安置有细小魔核，设有简单法阵，只要触发，便可将信号升入高空。

待到捷天赶到，黑夜吩咐他去审讯活口，其余一概屠杀。尸体拖入农田，稍作掩饰。待到一切安排妥当，黑夜便走到兵士身边，出言询问道：“刚才战死兵士可有家人？”

“告知大人，吾等原本均为奴籍。得赵统领征召，这才吃了官粮。适才死去之人叫李二狗，没有家眷。”

黑夜轻叹，向那名兵士出声道：“你，稍后将李二狗带回小树林，好生安葬。”那兵士领命。黑夜又道：“今夜出战兵士，均有赏赐，按杀敌多寡，可提拔。”众人闻言激动，纷纷效死。

黑夜不急赶路，安排一众人掩藏到农田。

不多时，果然有人探查。空中菜饭直扑而下，一爪将他拍晕。抓来一问，却是附近庄园巡夜之人。黑夜命人捆缚，堵塞其口，置于农田深处。

捷天赶来报告，他已审出结果。这一伙兵士，竟然是附近农庄私兵。那农场主察觉到日间有兵马行进，还未来得及到城中汇报。毕竟兵马时常操练，稍作移动，也是正常。但日头偏西，也不见遣返，遂起了疑心，便差遣手下四处打探。

“那农场主家中有几口人？还剩余多少护院家丁。”黑夜发问。

捷天倒是早就打探清楚，他应声道：“主家十七口人，护院家丁只剩下四人。”

“距离此地多远？”

“不足三里。”

黑夜略一思索，生怕夜间再生是非，便决定端了那庄园。事不宜迟，此番声响巨大，若是农场主报信，又是祸事一桩。

黑夜将那后来之人敲醒，一问之下，果然是那农场主的家丁。众人不留俘虏，一概抹杀。黑夜心中稍有不忍，但不敢将自己一行人身家性命赌上。稍作收拾后，命令菜饭高空侦察，众人便策马直奔那庄园。

“诸位，”黑夜在马背中向兵士说道，“我等今后虽然入山为寇，但心中应留有善念。此番杀戮，实在出于无奈。那农场主此举不当，但罪不至死。稍后袭击庄园时，众人以布匹掩面，尽量不伤人命。”

众人纷纷允诺，扯下衣角，扎住头脸。

挨到接近农庄时，又包裹马蹄，缓慢前行。捷天翻身下马，先行探查。随后众人包抄，将农庄围住。那三五个家丁哪里是对手，转眼间便被放倒拍昏。

众人将农场主一家，全部驱赶至前厅。捆缚手足，又堵住嘴巴。四下搜刮钱财，只留元精和黄金。

搜刮完毕，黑夜对农场主说道：“这位场主，你也不要害怕。我等虽是求财，但不伤性命。等到天亮，会有佃户上门，可放你们自由。”

谁知农场主听闻此言，挣扎反倒剧烈起来。黑夜心下生疑，便命人取掉他口中堵塞之物。

“谢过诸位好汉不杀之恩，小民与佃户素有恩怨，若是被佃户发觉，恐怕性命不保。诸位若是有心放过我们，还请松了捆缚。小民对天起誓，不敢泄露分毫，若有违背，天打雷劈。”

黑夜略一思索，便出声应道：“我们夜间行动尚未结束，既然你有此顾虑，等我们返回时，便放你自由。”那农场主听闻，连连叩首，口称多谢。

兵士将碎步塞入农场主口中，一众人便退出厅外。关上大门，绝尘而去。

生怕再生枝节，黑夜命一众人放缓速度前进。约莫过了两三个小时，这才赶到小城外。赵一彪先行派来的亲兵早就在约好的地点等候，见到众人到来，连忙从隐蔽处现身，迎上前来。他来到黑夜身前，单膝跪倒，连忙汇报道：“回禀大人，交代之事，已经办妥。”

“好，此行若是顺利，必有赏赐提拔。”黑夜许诺，那兵士兴奋不已。

捷天寻到密道入口，众人就地潜伏。

这是一处杂草地，平时罕有人至。捷天领路，拨开一团枯草，搬开一块石板。石板下是一个黑洞。大家不敢点火，由捷天在前面领路。好在地洞虽然低矮，但没有积水。

留下两人守候洞口，其余人等便鱼贯而入。黑夜生怕意外，吩咐菜饭带领猴群高空侦察。留下一只机灵的小迷踪寻宝。

肉饼没有跟过来，因为黑夜生怕清月那边武力不足，所以把肉饼分派给了他们。

地道很长，捷天一边走，一边侦测。不知为何，密道内竟然没有发现陷阱，黑夜等人大感意外。

大概行走了一里多路，便到了出口。

黑夜不敢大意，吩咐捷天朝外侦查。说来奇怪，这出口竟然不在城主府，而是一处柴房。留下两人守住洞口，其余人揭开木盖后，便轻手轻脚地走了出来。

此时，已是夜间十一点，城内居民均已入睡。

偶有几声犬吠，不闻人声。

“这是哪里？”黑夜询问赵一彪亲兵。

那亲兵探头张望了一会儿，便开口回答道：“大人，此处不是城主府，而是城中最大的药材铺。”

“你妹，”黑夜不爽，暴了粗口。众人听大不懂，均露出诧异的表情。黑夜也不解释，只顾自己思量。原本他想计算城主一回，掏空宝库。没想到，这地道位置不对。

现在首要任务是救人，为了避免节外生枝，寻宝的事情只好先放一放。

出口的位置不巧，在小城东南方向。与救人的目的地，差了很远。没办法，黑夜只能实施备用方案。

第四十七章　　捷天爱财　取之有盗

众人通过密道进入小城，谁知道出口竟然不是城主府，而是药材铺的柴房。

黑夜示意众人稍安勿躁，不得轻动。他心中呼唤菜饭：“看到小城西北角，那棵高大的槐树么？”

“菜饭看到了。”

“你小心降落，尽量不要惊动四周。”黑夜吩咐道，“槐树北面有间木屋，你停到木屋前，便会有人出来。到时候，你将赵一彪母子带离。如果顺利，就潜伏到地道入口，如果被发觉，就飞远点躲藏，我们稍后会合。”

“大叔主人，菜饭知道了。”小金龙应答。

吩咐完后，黑夜又将迷踪与捷天派了出去。既然来了，药材铺也不能放过。这药材铺居然有密道通到城外，看来也不是什么好鸟。

没过多久，菜饭传来消息，称事情已经办妥。黑夜送了口气，安心等待捷天与迷踪回应。

突然，前方响起两声狗叫。

“坏了，”黑夜一惊，示意大家屏住呼吸，千万不要弄出声响。

柴房在院落的最北面，前面是三排瓦房。黑夜等人不敢乱动，躲藏到柴房的墙根处。他伸手在额头上抹了一把，竟然泌出汗来。黑夜暗叹，这做贼的活计，还真不轻松啊！

远处传来事物落地的声响，接着是一阵咀嚼声。末了，好像又听到一声呜咽。

没过多久，捷天猫着腰，轻手轻脚地走了回来。

“查到了，在第二排瓦房西侧，有一个地窖。”捷天轻声道。

“里面有什么东西？”黑夜问。

捷天没探查明白：“应该是秘库，具体的情况要进去才知道。”

黑夜心中暗自计算了一番，权衡利益得失。过了一会，他转身吩咐几个兵士，让他们不要轻动，小心戒备。

他自己和捷放轻手脚，朝秘库摸索过去。房子外面有窗，捷天用匕首将窗栅削断。轻轻地推开窗户，然后翻身进入。黑夜不敢大意，将长枪拆分，只留下一截枪柄，一齐背到身后。

双手撑住窗台，也悄悄地翻了进去。

地窖的入口非常隐秘，在一幅画后面。夜间黑乎乎的，也看不清那画上到底画了点什么。捷天不敢大意，仔细感应。终于在画卷下方，找到了一截细绳。将细绳割断后，这才把画卷撩起，进入地窖。

捷天夜可视物，黑夜便任其探查。

没想到，那地窖竟然不止一层。不一会，捷天便找到下一层的入口，竟然是在一口缸中。缸里放了两袋粮食，将粮食搬开后。两人又小心进入，尽量不发出声响。

“这一层跟上面一层差不多大小，估计也有三四十个平方。”捷天小声说道。黑夜在入口不动，他牵住捷天一只手，安静等候搜寻。

突然，他感觉到握住捷天的手一紧。

捷天的手瞬间冰凉，有汗水渗出。

只听捷天结结巴巴地说道：“师，师弟。不，不好。下，下面至少还有一层。我，我放出感知探查，竟然是一地人，人骨头。恐怕下面，有什么不好的东西。”

“这一层有什么东西？”黑夜连忙发问，听到捷天这样一说，他顿时也感觉毛骨悚然。

“草，草药。有麻袋装的，也，也有盒子装的。”捷天仍然未回过神来。

“快，盒装的应该珍贵些。全部打包，尽快撤离。”黑夜迅速决断。捷天连忙窜上前，抓住装草药的盒子，抛了过来。黑夜听声辩位，一个个接好，码在一起。最后打了个包裹，背到身后。

“快，快，走。”捷天结结巴巴地催促，“下，下面有动静。”

黑夜不敢停留，连忙退到上一层，捷天随后跟了过来。两人正要离开地窖，回到地面。突然感觉脚底下传来震动，黑夜朝入口大缸一看，似乎多了个影子，那影子从缸口冒了出来。

心跳骤然加速！

来不及多作思考，他蓦然一捞腰间的震山印，迅速探入超感知，激活操控图案。来不及考虑后果，便把震山印拍了出去。

那震山印迎风便涨，待到一米见方，便狠狠地压了下去。

只听一声暴响，又传来一声悚然尖啸。入口大缸被黑夜拍平，那黑影也不见了踪迹。

“快走”，黑夜一收震山印，与捷天慌忙出逃。

响声太大，四周已有动静。来不及作任何打算，两人飞速逃到窗外，急忙朝地道入口奔走。身后有亮起火光，药材铺的人起来了。

奔到柴房，黑夜连忙催促兵士一同进入地道。心中正担心迷踪失落，便把头伸出地洞张望，刚好见到小猴子飞快地窜了回来。猴子细弱，身后却拖了两拳头大小的一个皮囊。那迷踪迅速跳到黑夜身上，黑夜没心情探究，将身形一矮，迅速将木板合上。

来不及查看迷踪到底带回来什么，黑夜赶紧吩咐捷天：“安置魔核陷阱，快。”自己与兵士先撤退，捷天安置好后，也连忙跟了过来。

奔跑中的黑夜突然一顿，似乎想到了什么。伸手在怀中一阵掏摸，竟找出一块梅花形的令牌，他将手中令牌朝地上一扔，又狠狠地踩了一脚，这才飞快离开。

洞口早有人接应，一众人根本不停歇，全部翻身上马。

赵一彪的妻小已在马上，那王秀慧也不作声，左手紧紧拢住身前七八岁的少年，又手一抖缰绳，便策马飞奔。

众人急速奔驰，不多时，便奔出三四里地。只听小城方向传来一声巨响，应该是捷天安置的魔核陷阱爆炸了。城中火光乍起，人声鼎沸。

“捅马蜂窝了，”黑夜一阵苦笑，吩咐众人再加快速度。

“捷天，”黑夜吩咐，“你去将来时庄园中捆缚的人松绑，我们先回小树林。途中千万不要耽搁，如果到达小树林时，我们已离开。你便朝东十里，有人接应”

捷天应命，策马离开众人。

黑夜叫菜饭在空中引路，一边奔行，一边思考。刚才药材铺中，不知藏有什么可怕事物。而且竟然有密道通往城外，看来这药材铺不是什么善茬。自己等人洗劫了药材，恐怕有心人会联想到赵一彪部队叛变一事上。虽然已经留下误导的线索，但还是要早作打算，尽快撤离。

“菜饭，你带领迷踪，赶到风林镇。支援清月，小心不要暴露行踪。”因为缺乏联络工具，黑夜对清风林客栈那边的情况不明，心中有些担忧。

“大叔主人，菜饭知道了。”小金龙听从吩咐。

“快去，今天表现不错，回来奖励你两只烤全猪。”黑夜许下“胡萝卜”。

事情安排妥当，黑夜这才有心顾及到赵一彪妻小。当下一勒缰绳，朝那对母子赶去。

第四十八章　制造假象　捷天归来

赵一彪母子已经救出，卢安仁小城中乱成一团。

密道爆炸，必然暴露。

至于那地窖中到底有何诡异，恐怕该担心的是子爵大人了。

赵一彪叛逃，母子失踪，等到子爵反应过来，最快也得明日午后。挨到那时候，众人早出了卢安仁领地。即便有兵士追赶，或是隐匿，或是奔逃，到时候再作商议。

黑夜找到赵一彪妻子，略作安抚。那王秀慧不敢怠慢，连连称谢。

众人策马回奔，半小时后，已是接近小树林。

前方突然窜出一人，手持弩弓，拦住去路，出声询问：“啥子屁股摸不得？”

赵一彪亲兵连忙出口应道：“女人屁股。”

那士兵见暗号对上了，便收了武器，也不多言，身形又没入路边草丛。

一众人奔近树林，下了马，便赶至地道入口处集合。此时已过三更，清月等人尚未回转。黑夜安排众人稍作休息，又命值守兵士叫来霍克与众武职，准备撤退事宜。

自己心中赶紧联系，前去探查清风林动静的小金龙：“菜饭，那边什么情况？”

“无线对讲机”果然好用，这边刚一说完，那边菜饭便有了回应：“主人大叔，这边没有动静。”

“奇怪了，”黑夜暗自嘀咕，“难道那卢卞草转了性子？”

不再多想，吩咐菜饭办事：“再等候一个小时，事不可为，立刻撤退。你派遣迷踪，与清月、范青萍取得联系。”

“好的，大叔主人。”菜饭回应。

小树林中，霍克与一众武职已经就位。黑夜吩咐伙夫取来熟食，边吃边询问：“魏无病打探东北湖中岛，可有结果？”

魏无病手下一名什长连忙出声应道：“回禀大人，魏长官两个小时前送回消息。地势勘察妥当，已经扎好三只木筏，准备好接应。”

“做得漂亮。”黑夜称赞，又朝众人问道，“哨探有没有发现异常？”

“大人”，又一名什长回应，“属下有罪，恳请大人责罚？”

“别歪歪唧唧的，赶紧说。”黑夜就怕出乱子，当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属下队伍中有一名兵士，夜间出逃。已被巡逻兵士射杀。”那什长赶紧报告。

人心不稳那，黑夜暗叹。好在事态还在可控范围，当下便开始发令：“如今大事为重，暂且不作责罚，你且戴罪立功。若有下次，严惩不贷。此事应当引起警惕，各武职看管好手下兵士。再有纰漏，必定连坐。”

众人心中一凛，不敢松懈。只听黑夜发出命令：“即刻叫醒士兵，收拾准备，一小时后出发。”

“诺！”众人应命，纷纷起身准备。

……

再说风林镇，清风林客栈。

清月与小昕各居一室，半夜，清月突然起身。从窗口翻出，来到小昕房外。

“小昕，开窗。”

“嘎吱”一声，窗户悄悄打开。清月翻身入内，又将窗门掩上。

“情况有变，”清月轻声说道，“那卢卞草到现在还未出动，今夜恐怕不会再来。小师弟命我们制造迷雾，立刻撤退。”

“嗯，”小昕轻声应道，似乎还未从女装角色中转变过来。

清月一乐，上前拧了拧小昕的脸蛋，一副调侃语气：“小娘子，真让姐姐心动。呸呸呸……嘻嘻，小生好激动呀。”

“清月姐，我都别扭死了，你还来取笑我。”小昕不满。

“好啦好啦，快点准备，一会儿菜饭会来接应我们离开。”清月收起了玩闹的心思，催促小昕。

客栈中，突然亮起一抹灯光。正东一栋木屋，最北后那间，有两个身影在灯光中摇曳。

正是小昕将油灯点起，为菜饭指定目标。

“快醒醒，目标有反应。”西侧正对小昕的客舍内，有人在轻语。那人将窗纸捻开一个小洞，探目张望。身后床铺上，另一名青衣汉子，被叫醒了。

那人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也凑了过来，嘴上嘀嘀咕咕的：“卢大人怎么还不来，莫非出了什么事情？”

“小心点，卢大人也是你能猜测的？好好做事，少废话。你说你小子到现在还是个什长，为什么？还不是因为话篓子，喜欢嘴里跑马。”窗口那人语气不善。

“去你娘的，你啥时候混个百夫长给我看看。”起床那人毫无顾忌，凑到窗前，也观察了一番，嘴上又叨咕起来，“这事情奇怪了，日间见那两人像是兄妹，怎么半夜混到一个房间去了，莫非是私奔？”

“呃，”那同伙倒是一愣，刚想再数落两句，不料发现情况有变。

只见半空突然射下一道亮银色身影，似金似玉，直奔那灯火亮起的地方。

耳中听闻“轰”地一声，那屋顶便被撞破。

“救命啊！”

“有妖怪！”慌乱的女声传来。

窗口那人刚要有动作，却被身后的同伴扯住了手脚。

只见那怪物冲天而起，爪子扣住两人，正是那一男一女。亮银色的身影，急速腾空，挥翅便射向西南。

“那是什么怪物？”窗口那人暗自庆幸，亏得被同伴拉住了，没有轻举妄动。他心中后害不已，连忙朝同伴发问。

“我哪里知道，你个二愣子，就喜欢往前冲。要不是兄弟拉住你，说不定也叫那妖怪捉了去。”后面那人一脸愤懑。

“好啦，好啦，兄弟。我认错还不成吗？”窗口那人心有余悸，他回过身来，心中仍有不甘，“这回功劳没了，卢大人那边要如何交差啊？”说罢，还做出一副捶胸顿足的姿态。

客栈中灯光亮起，人影闪动。刚才的声响，把人都吵醒了。房间内，那负责监视的二人，唉声叹气，点亮了灯火。随后便出门打探，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倒也不露声色。

且说菜饭带着二人飞出客栈不久，便落了下来，口中粗气直喘。

这小东西，尽管现在力量大增，但带上两个人，还是无法持久。清月拍了拍菜饭脑袋，表扬了一下，便示意它先行离去。

目送菜饭离开后，清月与小昕对视一眼，便足下发力，朝事先约定的集合点飞奔。

今夜未果，不可勉强，只能来日再作打算。

……

黑夜接到菜饭传回的消息，心中也是叹了口气。不过眼下也没心情继续规划，只能另行规划了。他踱步出了小树林，朝西方探望。

算好时间，捷天也该回来了。

果然，只过了一小会儿，便有一骑飞奔而来。黑夜吩咐哨探，不必拦截，自己直接迎上前去。

来人气喘吁吁，翻身下马。

“捷天，”事情可办妥？

“妥当了。”捷天连忙应道，语气中似乎有些颤抖。

黑夜感觉腥味扑鼻，定睛一看，只见捷天衣服上沾了些血迹。心中一紧，连忙询问道：“路上可是出了意外？”

第四十九章　撤退孤岛　清点收获

捷天没有立刻回答，稍微平息了下气喘。这才应道：“路经赵一彪营地，碰到两骑拦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