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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途-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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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我把她一人撂家里,便带着她出去逛逛。   
  转着转着就转到方玉竹家里去了。进院子的时候,她正舀水浇花,看到我,一瓢水都喂了绣鞋。   
  “李公……李姑娘!”   
  我接了她手里的瓢,笑说:“叫我李涵就行了。快去换了鞋袜吧,大冷天的可别冻伤了。”   
  方玉竹红了脸,急忙奔进屋里,我就和红月儿在院子里站着等。她不多时出来,脸却更红了,赶紧把我们往屋子里让。   
  她给我们倒了茶,又拿出糕点瓜子让我们吃。那点心外面的酥皮呈金黄色,层层翻出如荷花瓣,看着很是引人,里面裹着豆沙陷,入口香甜酥脆,我一连吃了几块。   
  “真不错。你也尝尝。”我喂了一口光看我吃的红月儿,向方玉竹问道:“这叫什么?哪个铺子买的?”   
  她抿嘴笑道:“叫荷花酥。是我在家自个儿做的,您要爱吃,待会儿包一些给您带回去。”   
  “好。”我点头道。红月儿瞪着眼惊叹我的厚脸皮。   
  我和她闲聊了会儿,知道汪逢年已经把银子送来了。她老实地向我说:“也多亏了这些钱,不然家里这年还真不知怎么过呢!”   
  看她一脸过意不去的表情,我就笑着说:“你不用为赔银子的那家伙担心,他才不缺钱花!你肯用他的,还是他的福气呢。”   
  方玉竹“扑哧”一笑,半眯水光潋滟的凤眼看着我。我奇怪地问:“怎么了?”她笑着对我说:“你的辫子松了。”我低头看垂在胸前的麻花辫,果然有些毛出来了。她也不等我回答,便把我推到梳妆台前,解开我的头发梳理起来。“我给你梳个髻吧。”她三两下就给我分好了发线,在左右两侧各绾了一个圆髻。    
  红月儿在一旁看着她摆弄我的头发,笑道:“真好看,方姑娘手真巧!”   
  我拿过镜子一照,真有点哭笑不得的感觉,这造型也太……幼稚可爱了!我又不是真的豆蔻年华的少女!    
  另外两个却好像很满意似的讨论着,红月儿说:“这挑出来的两束垂发也该束起来才好。”方玉竹沉吟了一会儿,从线篮里抽出两根结络子的丝带,在我发束上绕了几圈系好。弄完了,又端详了一会儿才笑道:“你穿红的,便得也配上红的才喜气好看。”    
  我却在想,能不能拆了仍旧梳回辫子,这当芭比娃娃的滋味实在不太好受。不过这提议没得到另外两位的批准,我只能顶着个幼齿的丫鬟头回家。    
  红月儿彻底崇拜上了方玉竹,一路上不停地跟我说,玉竹姑娘绣的花样有多精细鲜活,打的丝络流苏有多新奇漂亮等等。我笑着捏捏她的脸说:“你这么喜欢她,就跟了她去好了。”她鼓着腮帮子说:“我倒是想跟着她去呢,你要舍得就好!”我呵呵笑着搂着她道:“对,我舍不得呢。”   
  回到舅舅家里,刚进了院门便被某位大爷给逮住了。十四不悦地瞪着我说:“你上哪去了?我等了你一下午。”    
  我瞥了他一眼,说:“我需要向你报备行程吗?”    
  他臭着一张脸跟进屋来,红月儿却没跟来。这丫头,怎么回事儿?!    
  “说吧,找我什么事?”我决定速战速决。    
  他坐到我旁边,答非所问地说:“你一天究竟去哪儿了?”    
  我没好气地道:“这位大爷,如果有人要你每天事无巨细地向他报告,你会乐意吗?”   
  没想他却说:“我寅时二刻起来,到书房晨读,用过早膳之后,便是早课,未时散学。午饭后习了会儿算学……”    
  “停,打住!”我怕了你了,无奈地道:“我上午在教堂,下午去看了一个朋友。别问我是什么朋友,我不会告诉你的。你就说正题吧。”    
  他似乎心有不甘,但又不敢再追问下去,只好说:“初九是我生辰,到时候借八哥的地方热闹一下,你来不来?”    
  “免了!”我连忙道,“我提前恭祝你千秋好了。”上回还没闹够吗?我可不想再受一次折磨。   
  他想了想居然说:“也好,等那边散了,我再来找你。”    
  我摆手道:“千万不要,那时我一定睡下了,改天吧。”改天,最好永远都凑不到日子。   
  “嗯,反正有得是机会。”他又笑着问,“你好像也是正月里生的,是哪一天呢?”   
  “初六。”    
  “那不就是明天吗?”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说,“十五及笄了。”    
  我知道他想说什么,便笑道:“满人又不重这个。再说,好像是你说过我嫁不出去的。”   
  他红了脸,低声说:“别人哪敢要你。”    
  我就当作听不见吧,对他道:“你出来很久了,也该回了吧。”    
  他点了点头说:“忘了跟你说,十三哥让我告诉你,过两天化了雪就找你去打围。”   
  “行了,知道了。”我推着他到门口,又想起上次那件斗篷,就拿出来还给他。   
  他开始不肯接:“送给你了,怎么又还我。”    
  我笑道:“这样的我平时又不能穿,不是白糟蹋了。晚上风大,你披着回去正好。”   
  他依言披上,可是这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大少爷半天也系不好带子。我看不下去,说:“得了,我帮你。”便给他系了个活结。    
  他怔愣着盯着我的手看,我不耐烦地说:“看什么?还不赶紧回去,要不宫里该担心了。”   
  他马上换了一副不快的表情,说:“你当我小孩儿吗?”    
  “抱歉,跟李浩这么说话惯了。”    
  哪知他一听更不高兴:“你是不是成心气死我!”    
  我心里直喊救命,真不知道他生哪门子气,我哪又惹到你啦?好说歹说终于把他送走,临走他还说:“你这么打扮很好。”傻瓜才觉得好!    
  这时红月儿才进屋来,我皱着眉问她:“你躲哪去了?还知道回来啊!”   
  她却委屈地说:“十四爷一直瞪着人家,我哪敢跟着嘛!”    
  我一听火就大了:“你怕他做什么?你到底是他的人还是我的人?!”    
  她抽咽着直抹眼泪,我心想真是自己找罪受,待会儿还不知怎么哄她才行。唉,真是命苦啊!我怎么就惹上了一堆魔星呢?  
11 
2007年10月11日 星期四 10:36:35 PM《穿越文合集》第十一章 宴无好宴     
迷途作者:夜安       
第十二章 所谓爱情       
  闹了元宵年就算过完了,除了跟十三他们去玩的那趟之外,也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   
  说起那天真叫丢脸,大清早跟敏敏在床上玩闹了会儿,脸上居然就多了三道红痕,虽说不是很严重,可每个见到我的人都会问:“你脸上怎么了?”十三也不例外。   
  我摆手说:“昨晚在床上跟鬼打架来着。”   
  十三低下头笑,还算是给我面子的。十四凑了上来,很紧张似的问:“怎么弄的?”说着还捧着我的脸越靠越近,我感觉他的呼吸拂到我脸侧,立刻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用力推开他,怒道:“你再靠近我试试看!”这小子,又跟来了。   
  “十三叔,她是谁?”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拉拉十三的袍角,问道,“她对十四叔好凶啊。”   
  十三抱起这个像瓷娃娃一样的孩子,笑着说:“来,容容,叫李姐姐。”小女孩看了看我,又问:“十四叔好像生气了,他们会打架吗?”十三“扑哧”笑道:“容容放心,他们不会打架的。”她却说:“可是,十四叔脾气最坏了,要是打起来李姐姐会吃亏的。”十三终于忍不住大笑:“哈哈哈……容容不用担心,我保证你十四叔一定打不过李姐姐。她很厉害的。”   
  十四瞪了一眼小女孩,说:“没大没小,不准叫姐姐,要叫姨。”这家伙对小辈那么凶,怪不人家不喜欢他。   
  那小女孩也不怕他,一脸天真地笑着对十三说:“十三叔,我知道了。十四叔想要李姐姐做窝克。”窝克是什么?不过看十三闷笑的表情和十四尴尬的脸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话。   
  这时,又有两个十岁上下的少年打马过来,十三介绍说一个是皇十五子,另一个是恭亲王的孙子明海。而那个小女孩则是明海的妹妹容惠。   
  人到齐了便开始进行所谓的打猎。因为不过是陪我和小孩来玩,十三他们就借了哪个亲戚的庄子,命人驱赶些野兔之类的小动物,让弟弟和侄子试试身手。我是第一次摸弓箭,试了几次也拉不开弓弦,只好被带到靶场先练练兵。最后弓是被拉开了,可是练了一个多小时,二十步外的靶子也没碰到一下(那距离近得,就是七岁的容惠也能挽着小弓一箭命中靶心)。   
  十四看了半天,最后说:“算了吧,反正女孩子家不会这个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正郁闷着,听他这么说便冷眼扫过去。十四被我瞪得莫名其妙,委屈地看着我。十三拍拍他的肩膀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性子,跟你一样,好胜着呢!”   
  好胜?我只不过稍微要强了一点而已,从小如此,讨厌不受我控制的事物。心里一急躁,就被弓弦割到了手指,殷红的血一下子涌了出来。我皱了皱眉,摘下丝帕压住伤口。   
  “没事吧?你看看你,总是不小心,又伤着自个儿了。”十四上来握住我的手,说,“来,让我看看。”   
  “没事。”我甩了甩手挥开他,对十三道,“这弓借我。”   
  十三笑着点了点头说:“送你了。”   
  “谢了。”下次我才不会这么丢脸!   
  十五阿哥和明海带着容惠过来了,三人脸上都带着笑,似乎在说什么有趣的事。容惠一下子扑到十三怀里说:“十三叔,十五叔和大哥说要练布库,谁赢了我就亲谁一下。”   
  十三一把抱起她,刮了刮她的鼻子说:“下次十三叔要跟人比赢了,容容也要亲我吗?”   
  “好啊。”容惠侧着小脑袋想了想又说,“我想看十三叔和十四叔比,谁赢了就让李姐姐亲他一下。”   
  这个小鬼!   
  十五阿哥和明海听了,忍不住背过身去笑,十三和十四则怔在当场。   
  我原谅她童言无忌,从十三手里抱过她,在她红扑扑粉嫩嫩的小脸上亲了一下,笑道:“李姐姐不喜欢亲他们,只喜欢亲像你这样漂亮的小姑娘。”   
  浩抵京是在正月十七,我收到老爹的信知道他那天会到,便没有出门。看书看得累了,就到院子里走走,这年代如果近视了可是件麻烦事,所以我很注意保护视力。踱出自己的小院,发现外面也没什么好看的,老槐落尽了叶子,杈杈丫丫的枯枝把晴朗的天空分割成一小块一小块,石榴花、金鱼缸以及大小盆景都避寒搬入了室内。    
  刚才在翻《罗米欧与茱利叶》,因为没有词典,古英语的表达方式又和后来的有点不一样,所以看得有些吃力。故事是好故事,只是我有些怀疑十六岁的少年和十四岁的少女是否真有这样激烈绝决的感情。我想,也许只有浪漫文人的笔下,才会有那样纯粹的爱情吧。莎翁的情调一如编写《梁祝》传说的佚名人。    
  以前也交过一个男友,那时不满二十的我正处在最冲动最感情用事的年龄,即便如此,我也没有体验到书里描述的炽烈如火的感情,只是淡淡的,觉得那个人让我很舒服,就在一起了。后来分了手,也是逐渐地慢慢地淡忘。再后来,甚至连和异性交往的兴趣也不浓。    
  敏晖哥哥曾经跟我谈起这个话题,他说能欣赏爱情之美好的人,才称得上大雅。我只能承认自己是跟‘雅’永远沾不上边。我说,王小桃读本科的时候曾经写过一篇有关爱情的论文,倒是让我觉得很有助益。敏晖哥哥问:“哦?什么名字,论题是什么?”我说:“叫《爱情与人类生殖行为》。”敏晖哥哥就一边咳嗽一边说:“你交的都是什么朋友啊?!免了,要我听这个,我宁愿听你说‘热核反应堆’和‘托卡马克’。”王小桃是搞遗传学的,还想她写出连我都不耐烦读的抒情诗来吗?既然话不投机,我们也没再深谈下去。    
  关于王小桃的那篇论文,我倒是跟她本人以及陆颖一起讨论过。她用几句话总结了自己文章的主题:“性的快感是为促进人类繁殖后代的欲望,而爱情的存在则是帮助人类选择优秀基因。”   
  陆颖问:“那么,我对某男的青睐,是源于我潜意识里认为他可以提供优秀的精子,以增加我怀上出色后代可能是吗?”    
  “对,绝对正确明白。”她回答,然后又说,“人的**行为是受到荷尔蒙的作用。体内的睾丸酮和肾上腺素使各组织运转加快,让人产生‘性’趣。这时,人便就进入恋爱状态。”   
  我问:“既然只是为了繁衍后代,为什么人会对异性有独占欲?”    
  “这其实是雄性的本能,为了使自己的基因传播地更多更广,雄性努力地将更多雌性占为己有,并采取种种预防措施来排斥其他雄性的染指。你也可以将这种行为称之为嫉妒。人类女性的孕期不定,而且她们可以自由地选择交配对象,这就让男人产生了莫名的恐怖,他无法确定妻子生下的孩子究竟是不是自己的骨肉。”王小桃一边啃一块鸡腿肉一边说。    
  陆颖笑道:“那么说男人比女人更没安全感?”    
  “相互的吧,女人无法阻止男人让自己的基因被尽可能多的女性接收,而男人也无法管辖女人通过与其他人做爱来获取优良的基因。”    
  我点头道:“看来一夫一妻制是社会文明的产物,而不是人类本能的取向呢。”   
  陆颖这时站起来说:“我先走一步,你们慢用。”    
  王小桃和我异口同声地问:“你去哪里?”    
  “我约了人。”她甩了甩大波浪的长发,说,“你们没闻到我身上荷尔蒙的味道吗?”   
  于是讨论到此结束。如果用这套理论印证莎士比亚的经典爱情悲剧,只能得出一个结论,罗密欧和茱利叶想对方身上的基因想疯了。    
  碰到巧燕,我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走到舅妈那里去了。便笑着问她:“舅母午睡了吗?”   
  巧燕笑答:“没,正和丘夫人、莫姨娘她们抹牌玩呢。”说着便打起帘子让我进屋。   
  跨进门槛,刚转过插屏,莫姨娘眼尖就看到我了:“哟,涵姑娘来啦。”   
  舅妈对我招手道:“来,到我这儿坐。”我便走过去挨着她坐下。她对我笑道:“还没出正月呢;就穿这么点儿?也不带个手炉笼着,仔细冻着了。”    
  我笑着说:“我惯了,不觉得冷。舅母赢了吗?”    
  “今儿手气不顺,三百文的竹签儿输得只剩两支。”她摇头笑道。    
  坐在对面的中年妇人向舅妈问道:“这是你闺女?”    
  舅妈笑答:“我们家那两个丫头哪比得上她!这是我外甥女儿。”    
  另外一个没见过的妇人也笑道:“你们家定是风水好,尽出美人坯子。婵雪婵霖我是见过的,也是粉堆玉砌似的招人喜欢。”    
  莫姨娘忙笑着说:“快别提我那霖丫头!看着她畏畏缩缩的样子就叫我生气。”   
  说笑间,有小丫鬟进来禀报:“表少爷到了。”    
  “快叫他进来。”舅母吩咐道,又笑着对众人说,“这是她弟弟来了。”   
  不一会儿,李浩便进了屋,他向舅妈利落地打了个千,道:“给舅母请安。”   
  舅妈忙笑着扶起他:“浩哥儿快起来,让舅母瞧瞧。嗯,长高了不少。”又问了他一些家里的情况,便道:“累了吧?快跟你姐姐下去安顿,你舅舅要过了酉时才回来,晚上再见吧。”   
  我和李浩便辞了出来,走时还听到舅妈的牌友说:“啧啧,看看这姐弟俩,真真漂亮的一对人儿!”舅妈道:“我们家姑爷会养孩子,家里还有一小丫头,听说也是不俗……”   
  到了李浩住的小院,屋子里早就收拾妥当,小厮和丫头们就把他的行李归整了一下。李浩的丫鬟侍菊拧了把热面巾给他擦脸。我问:“你要不要睡会儿?离晚饭还早着呢。”   
  他点了点头,侍菊便为他铺床。没来得及热炕,就用灌了滚水的铜壶捂了被褥。   
  “那我走了,晚饭的时候再来找你。”我说着便要离开,却被他拉住。“姐,跟我说会儿话。”我只好坐到炕沿上:“好吧,要说什么?”他整个人赖到我身上来,我笑着推开他些:“别粘粘乎乎的,你都多大了!”    
  他枕着我的腿,轻声唤道:“高凌。”    
  “嗯。”    
  “你不在,家里很冷清。”    
  “是吗?我早说想回去的。爹身体好吗?”    
  “好。爹常念到你……”    
  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我倒先犯了困。大概也没合眼多长时间,我向旁边靠去落了个空,便醒过来。李浩还睡着,我为他掖了掖被子,就出去了。    
  好,清醒了,继续研究爱情悲剧。    
  晚饭的时候很热闹,也不用多说。李浩跟庆均庆培他们倒也算相处融洽,十五岁,过不了两年就该娶亲,也该有大人样了。    
  正月十九国子监开学,李浩回来长篇大论地跟我说起见到集贤门的感动。我只淡淡地‘哦’了一声,引起他极大的不满,跟我喳喳呼呼的。我便赏了他一记爆栗,叫他一边待着去。   
  日子过得四平八稳,一晃就到了四月。十四这位大爷最近都没出现,真是谢天谢地。   
  这天我和李浩约好了等他下学去看斗鸡,看着时间差不多,就让小厮套了车去接他。眼看就快到了,天却忽然下起瓢泼大雨。更倒霉的是,车轮卡在一道石板缝里出不去了。雨越下越大,这车篷并不防水,我只好跳下车找地方避避。    
  奔到最近一个有屋檐遮着的地方,却发现已经有人在了。抬头一看,好嘛,居然是老四。无奈只好恭恭敬敬地请安。他的随从都在对面墙脚那儿,我们两个人眼瞪眼地站着,气氛尴尬。我看这里就在老八家附近,便没话找话说:“四爷是去八爷那儿吗?”    
  他半天没吱声,就在我以为他懒得搭理我的时候,他语气平淡地道:“我的府邸就在前面。”   
  敢情他和老八是邻居啊!说完了这句,我也找不出什么话题了,便别转头看另一边。刚才淋了不少雨,水顺着碎发滴下来,我赶紧找帕子擦拭,这才发现根本没带。啊啊,真想念随地都有餐巾纸卖的年代!    
  旁边的人递过来一块丝帕,我愣了一秒便伸手接过道:“多谢。”他像没听见似的,也不回答,只出神地望着外面。    
  我一边抹着脸上的水,一边好奇地打量他。这样凝重的脸色,应该不是在想家中的娇妻美妾吧。老八偶尔也会出现类似的严肃表情,但一跟人说话就显得很温和,不像眼前这位,一天到晚冷着脸,好像人家都欠他似的。他长得倒还算可以(虽然不如十三和十四),下巴的线条坚毅,嘴唇嘛,不带那种讥讽的表情也还看得过去……    
  “你盯着我看什么?”    
  唉,被抓住了。我捏了捏手里的白色丝帕笑道:“这帕子脏了,想来您也不要了。就算送给我成吗?”    
  他挑眉道:“我还以为你又在想什么‘投怀送抱’的事儿呢!”    
  我不解地问:“什么‘投怀送抱’?”    
  他惊诧地盯了我半晌,然后用讥笑的口吻道:“没想到你不仅喜欢说笑,而且忘性也大。”   
  我想起来了!那晚可不是跟他结了仇的吗?竟然给忘了,真丢脸啊!    
  他看着我,一字一顿地说:“你是我见过的,最放肆,最轻佻;最不知羞耻的女子。”   
  这家伙够直接够恶毒!看来上次梁子结大了。不过无所谓,反正我也不是第一次被人讨厌,还曾经被人说盛气凌人不可一世之类。以后避着他点也就是了,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   
  于是,便对他灿然一笑道:“多谢夸奖。”    
  这回换他怔了,定定地看着我说不出话来。我微笑着迎视他,看他哭笑不得的表情也挺有意思的。最后他居然笑了,摇头叹道:“还以为你会哭呢!看来我错估了你脸皮的厚度。”   
  你要过了三十岁,大概也能懂得如何将自己不想听的话自动屏蔽。我冷笑着问:“四爷想看我哭吗?”    
  “对,我的确想看看你哭鼻子抹泪的样子。”他还真老实不客气。    
  我笑着说:“反正不会是梨花带雨,到时还怕惹得您糟心。四爷您还是不看为好。”   
  “牙尖嘴利!”他冷哼道。这么快又冷下脸了?肝火还真旺。    
  看看天,雨已经停了。我还是快走吧,再和他说下去,保不定会闹出什么事情来,便对他笑道:“四爷您贵人事忙,就不碍着您了。”我向他褔了褔,便沿着墙根往回走。    
  经过他身边的时候,却冷不防听到他说:“关于杨广的那个笑话……”    
  什么?我一时分了神,踩着了石板上陈年的青苔。本来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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