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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入松-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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ㄐ杞峤恢恕!
这么说着,嗓音虽不响,一屋子的人却都转过来看。
青年泰然自若地整理最后那一点东西,仿佛自有一个世界一般。很快便全都收拾完,青年拎起来掂了掂,唇边浅淡的笑意显出他很满意。只见他对眼前依旧站着,一脸尴尬的王姓书生说了句“借过”,而后十分从容地擦肩而过。
“林兄,你要走了吗?”
就在青年跨出门槛之时,一屋子里终于有一个醒悟过来,出声问了一句。
青年略回头笑了笑,算是默认。
“林兄是觉得自己定然不中?何不留待放榜之日再做定夺,若是中了呢?”接着又有个声音急急发问。
青年这么听闻,回身看了看发问之人,大约是认出那人是个平日待人厚道的直性子,点头朝那边一笑,随后朝屋内所有人揖了一揖,道:“相逢即缘,林某多谢各位数月来的相处与关照。就此别过。”却并不回答先前那些问题,旋即转身,这回是真走了,再无流连。虽是道别,倒像是卸下了什么重担,脚步里带着种莫可名状的轻快。
随着那袭半旧青衣消失在视线,屋内顿时炸开了锅。
“殿下,这些便是与其同住一院的考生们所言。”
座上之人听完,再看看手上那份这贡生名单,神情里带了深思。正在此时,殿内未经通传就踱进来一个紫衣人,令其眉眼一亮,露出些许本该属于十五岁的天真来:“三皇叔!”说着把单子一放,下了台阶迎上去。
方才禀告的那位公公十分乖觉地低头弯腰退了出去,同时带走了殿里其余宫人,合上殿门。
待到人退尽,少年眼睛亮亮,抬头轻轻唤了声:“爹爹。”
紫衫人弯唇一笑,手把住少年肩膀,柔声道:“约定好的,就只能在私下里唤,要不天下该乱了,嗯?”
此少年正是当今太子炎赋雪,而紫衫人,真是前睿王爷炎少绯。
“赋雪晓得。”
两个人说着一起朝少年方才走下的地方踱去。
“看你神情,是遇上什么不解之事了?”瞥了一眼案几,“这届恩科可有何不妥?”
炎赋雪咬了咬唇,似是不想依赖他人,不过想了想还是指着案上的名单道:“本届进京应试举子共四百零九人,其中录取一百一十二名贡生,但前日来应殿试的,却少了一名,且连原因也无,就这样弃考了。”
掀开上面名单的纸,翻出本奏报来,打开扫一眼继续说:“此生连会试放榜也未去,据同住考生所言,会试考完那天便已离开,平日里也仿似全不在意……爹爹,是不是很异常?”想了想,换了个词,“很有意思?”嘴唇浅咬唇瓣,“真令人好奇,你是没听杨公公方才与我讲那些贡生对这人的描述。但叫人去查,履历无异,也就只是个普通的寒门学子而已,且是头一次应考。”
炎少绯原本带着浅笑耐心听着少年的话,到一半时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眉宇微微蹙起,待少年说完,他伸手将案几上的名单拿过去,手指抵着一列列名字飞快地顺下来,不多时便对比出了弃考之人的名字。
盯着这个名字看了半晌,引得炎赋雪也引颈来看,而后他唇角弯起露出一个很深的微笑来,一摸少年的头:“想听这个人的事吗,爹爹刚好知道。”
一旁的炎赋雪微微睁大眼,随即低下头去似在思索,半晌之后突然抬眼拊掌道:“我知道了,这个人是白老将军的远亲,上次父皇放爹爹出宫跑老远去办事,想必碰上的就是此人。”
炎少绯眼里闪过欣慰和欣赏之色,只是并不出声褒赞,而是人往后边椅子上一坐,手往腿上轻轻拍了拍,伸开手臂做出拢抱状。少年轻咬着唇有些羞涩,但一双眼睛亮亮的,润了水一般清亮,很快就会意挨过去坐上,靠进他怀里,他便将手臂收拢。
十五岁,已是男子汉了,个头也早及他肩膀。然而深宫寂寞,虽贵为太子,十五年来既无母后照拂,他亦不在身边,这样的绕膝之欢竟是没有的,将来继位帝王,更是高处不胜寒的孤家寡人,他的孩子,这样的命怎叫人不怜惜?幸而他一个无官无职的宫中闲人,本不需要再在意这些繁文缛节。“为父为母者不得与皇子太过亲昵”又如何,他又不是所谓“父皇”,他不过是一个疼爱孩子的普通父亲而已。
这么想着,炎少绯讲述的话里更带了一丝温柔,将原本无甚喜意的事情说成了一个温情脉脉的故事,譬如普天下所有为孩子讲故事的父亲,滤去世事原本的现实和残酷,留下一段暖心的结尾。
“不为为官,只求名头……原来,竟有这样的事。”兴许对情爱之事尚有些懵懂,少年只是眨眨眼,短短评论了一句。
“那你觉得此番该如何处置呢?”
炎赋雪垂眼考虑了一会儿,随后笑道:“‘白将军痛别心上人,林表哥痴心考科举’,这种佳话里头,孩儿既有权,那便私心添一笔,作个锦上添花又何妨。‘恩科’二字,这届算不枉费了这个名头。”
言谈里有板有眼似个小大人般的考虑事务,炎少绯虽不晓得对方具体会如何操作,但也知道绝不会再有什么差错了。一时间顿生一股骄傲之情,却也同时不免泛起心酸怜爱,将膝上的半大小子再紧一紧,闭上眼将下颌轻轻扣到对方肩上。
再慢一些长大就好了。
这双清亮的眼眸,还可以再多装一些温柔美丽的东西。那样多好。
将来坐上那个冰冷的宝座,也不会变得冷了心肠,不知怜惜。
不过,不论如何他也会陪伴左右,直到他的孩子不再需要的那刻。这样想来,前半生的那些挣扎和凄苦,便也可以轻轻揭过了。
作者有话要说: 【摸下巴】我是不是又让将军继续消失了一章……
(赶紧左右张望,小声说)好吧,貌似主线剧情透的太多了点?TWT没关系,反正写了也没人在现在看得懂,写得温情点也没事~
【远远看见某将军举着刀来了,某亲妈赶紧桃之夭夭】
☆、四一,重逢
“报——!将军!将军!”
那传令兵军礼才行完一半,就急急抬头连喊两声将军,让白羡微微蹙眉:“起来,好好说。”
那兵士一跃而起,到他耳边急切地说了一通什么,虽说刻意压低了音量,还是不掩激越,近旁的各人纷纷对看。而此时的白羡却早就愣了,虽然脸上没什么过多的表情,但一双眸里流动着惊喜、迷茫、担忧等各种复杂的情绪,手也在不知不觉里握成了拳。
“将军……”来报的兵士一向对自家将军察言观色良多,见对方没反应,不禁稍稍推了一把。
白羡回神过来,眼帘向下一垂,又随即抬起,像是匆匆作了一番决定,朝帐里的那些人道:“各位请稍后……”又止住,“罢,各位不如一起吧。”说完什么也顾不上,带着传令兵急急走出了帐去。
来议事的几个面面相觑,还真是极少见到将军一句话说到一半就改主意,惊心动魄如此急遑的,连忙一起跟了上去。
远远过去,营门还在远处,白羡走着走着居然忍不住跑起来。虽穿着沉重的军袍,但怎么也是武艺超群、学过轻功的,一旁的传令兵一手扶着快掉下来的头盔咬牙还能跟上,后面几个文官,早就个个狼狈不堪,被落一大截在后面,仍不得不拼命“一起”狂奔,也是好不凄惨。
按理说,营里来了什么人,要开了营门放进来,这些都是要先传报的,只是营门口两个人——一个跪一个站,也不晓得是怎么进来的,旁边还围了一些守门的将士,不是举刀枪阻拦,倒像是有些好奇所以在围观。
白羡跑得差点飞起来,一气赶到营门口,围观的兵士们连忙让开身子,他一眼看到跪在地上那个——青衣粗布,发髻轻绾,虽衣衫鄙陋风尘仆仆,一眼看过去却那么山清水秀,大漠黄沙里硬生生辟出一弯碧水来漾那般,不是他表哥林晚风还能是谁?
还未等他开口,地上的人突然转过头来,被他带起的那阵风用最后一捋拂过鬓边,几根发丝飘荡了一下,又慢悠悠重回到鬓边,那一丝道不明的风采。对方微张了一下口,看得出是无声喊了句“白”,后面却没有续下去,大约是脑子急转得比较快,反而一时没有拿定主意喊他“白羡”还是“白子慕”?
白羡被对方这么一阻,也顿时失了声,一句“表哥”没能出口,一句“晚风”更是没能出口。而看到对方一眼望过来的这么瞬间,心里漫起的那股狂燥悄然就没了,哽着嗓子眼的那口气忽然顺了,心安下来,手脚身子却有点飘乎乎地似着不了地,只是面目全都安然下来,最后几步不带风不带雷走得不像军人,倒还像那时漫步庖厨——而后,轻轻矮下身去,半跪着伸手为对方将鬓边那绺发丝,勾到了耳后。
说不出的小心仔细。
周围不免有些寂静,抑或寂静里有一些轻轻的抽气声,不过他恐怕早就充耳不闻,闻也当闻不见了。
“咳咳……”
被这声不合时宜的清嗓横插来,白羡终于抬眼看到了那个相对站着的人:眉眼伶俐,粗看便觉是会功夫的,而且功夫还相当不错,只是身上衣服穿得有些不伦不类。他略蹙眉思索了一下,觉得有点像大内侍卫,又有点像传旨公公,很是奇怪。正在疑惑,手腕重了重,低头见是林晚风拉他,大约拉不动铁袍便只得来拉手腕,心里一软不觉再矮下些身子将头凑点过去,只听对方轻轻在他耳畔说:“传旨的……”迟疑了一下,还是继续道,“正在找圣旨。”
白羡心中疑惑更甚,眼角去瞄那人,果然见其有些着急地在怀里掏找,然看上去着实不太靠谱……不过,眼观林晚风,似乎并不如何不安,便也不再相疑,静静整一下军袍,在对方身边也跪了下来。
这一下可好,众人见自家将军都跪下了,还看到了那人衣服——本朝传旨的一般都是公公,衣服不伦不类,好歹还是能认出来,大家都不笨,便也跟着纷纷跪下来。那人见周围哗啦啦一圈全都跪下了,自己却还找不到圣旨,委实有些着慌,更着急地在怀里衣袖里找,仿似恨不得脱下来翻看一般。
其实有眼睛的都看出来了,这人身上能放东西的地方都找遍了,确实是没有地方再放圣旨了。但官最大的都跪着,所有人便也都静静地不动。
“这位……大人,若一时找不到,能否先告知一下……内容?”
也好叫人有个底。
林晚风这么一出声,正在冒冷汗的那位停下来望望他,正想说话的当口,“呼啦”从上面墙上掠下来一个人,警惕些的拔了刀,连白羡也下意识握住了佩刀的把手。
只听那个“传旨侍卫”抬头喊了句:“头儿……”掠下来的那个人准确地落在对方旁边,打着粗布短衫的装扮,一眼看上去像个相貌堂堂的侠士,只是两人站一起,恍然就让人觉得某些东西很相像。果然新出现的那人一个白眼剜过去,伸手把一个黑底金丝绣着五爪龙图案细长形包袱塞到对方手里,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塞完以后微微抽搐着嘴角在旁边也跪了下来。
这一幕总让人有说不出的怪异。只白羡眼睛和心神始终不离身边的林晚风,便将对方眼中先是露出一丝惊讶,后恍然,最后不禁伸手在口鼻处掩了掩等的所有情态都一收眼底。不得不说最后一个表情他认得,明显就是哭笑不得里掺点无可奈何……这其中?
“奉天承运,皇帝制曰……”
正在琢磨,那位不太靠谱的宣旨人终于展开久寻不得的圣旨,朗声念了起来。圣旨把在股掌间,从外到里数竟有三色,有见识的人都了解,这怕是封官的圣旨,而且,是五品以上的官,开头的“皇帝制曰”不是“敕曰”,也即是上头亲笔所写,非同一般。
果然听念到最后:
“……兹以覃恩,兹特赠林氏贡生晚风为录事参军事,从五品下。钦此。”
念完旨,将圣旨和官印文书都递到林晚风跟前,才算松口气,拍了拍还呆着的林晚风,露出一个狡黠的笑意。
之前那个被唤“头儿”的也过来,朝林晚风拱了拱手道:“林大人,我等护你到此,也算达成使命。原不欲现身叫你认出,哪知手下人……咳,瞒不住。见谅,见谅。”说罢瞪了身边人一眼,“我等还待回京复旨,就此别过。”又转向白羡,“白将军,保重!”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懒骨头发作orz
☆、终篇,与共
等到那两人又从营门上飞出去离开了,所有人还一地跪在日头底下,原因无他:老大还跪着!
白羡见林晚风捧着东西看了好久,终于忍不住,只好自己先起身,再把住袖子将对方从地上也拉起来。这时才见对方眼里含着薄薄的一层泪,抬头望他,显是极激动,然而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半天才开口,却颤声呼了一声“白将军”。他被叫得愣住,居然也自发自动开口呐呐回了声:“林大人……”
“噗……”还是林晚风先笑出来,只是抬着头眼睛不离地瞧着他的脸,他也知道自己:边关打仗么,总是黑点瘦点,没这许多讲究天天洗弄,下巴上胡渣又该戳出来扎死人,而额上——那道黥面的刺青,依旧悍然在目,只是他已不再心痛不再抵触,汉子身上谁没个疤?
“先进来吧。”表哥眼底太温柔,他怕被看得当众脸红,忙拉住对方的手便将其往里牵。也不管对方缘何出现在此,缘何考了科举封了官……这些这些,只想抛开,只要人在他身边,就好。
“子慕,子慕……”林晚风被他一拉便走,毫不费力,只是用袖子略碰了碰脸,边跟他走边轻轻唤他。
白羡脸上已是被这久而未闻的两声“子慕”唤得起了微微酡红,幸而晒黑了些,还不算显,是以半回过头,轻轻“嗯?”了一声。
“这样,会否不太好?”林晚风定也是心绪起伏,这才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只是眼神下瞟看看白羡握在自己手腕上的手指。
白羡被这么一提,余光看到后面跟着拥进来的下属,下意识便放开了人,然而未等对方手腕垂下便又掠过去握紧,这一回——握的是掌心。且握得很稳,再不犹豫。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忽而一笑,且是笑得极开怀,一叠声的清朗,甚至有些狂的笑意:“知道才好。全知道才好!”不自觉地使了内力,整片军营都远远传了开去,甚至隐有回声。
后面的林晚风微微吃惊,步子越发有些跟他不上。白羡回首,一道漠北的风吹过,烈日风沙,两人恰成对望——
林晚风早有预感,上一回对方这么看他的时候,直接伸手将他从地上端了起来,那时踏遍体验过白羡式的热情,但这是在旷野,在白日,在人前,他倒是不怕被人知道,但若是像上回那般作姑娘样将他打横抱起……岂不,岂不……!
还没等他想好“岂不”什么,白羡已经伸手一托。林晚风只觉眼前一飘身子一轻,差点惊呼,等回过神,整个人已经坐在了白羡的左肩。手一捞便下意识勾了对方脖子,坐稳了,也引来对方盈盈目光。呵……仍是映着水波那鹿一般的眼眸。
林晚风释然了。这狂风一般的快意。他爱的男人,皮子底下的性情,原本该似这里,纯真而烈性,想是一来此处便叫勾出来了罢,然只是……人生难得几回快意。
他盈了薄泪,不知该哭还是当笑。
坐在“巨人”的肩膀,视线头一回这般开阔,风掠过,连快意也带几许悲怆,既哭笑都不当,岂不当歌?
“君子于役,不知其期。曷至哉?鸡栖于埘。日之夕矣,羊牛下来。君子于役,如之何勿思?”
表哥在他肩上唱着君子于役,坦然承认自己的刻骨相思,叫他知道,也不介意叫别人知道,他一下子便红了脸,心头涌动的狂喜慢慢被这浸透悲喜的曲腔牵引,初时激动怆然,声声嘶哑,然后渐渐安稳起来,男声特有的古意和悠扬——今已回到心上人身边,便只需静静执手述说思念,将思念画满成圆,彼时哀哀,早已过去,又还有什么可愁可恨?表哥唱起歌来,竟这么动人好听。一时觉得这一世活到此处,已再无怨怼,只余感激和欣喜。
到将帅主篷时,林晚风停下来,在他将对方放下时,抱着他脖颈对他说了一句:“子曰无衣,与子同袍。”
从今往后,生死与共,再不相离。
表哥就这么,把同生共死的誓承诺给他了。
他望着对方惊人明亮又清澈的眼,竟觉得对方抢先把自己想说的给说了,叫他脑海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出来。上回怎么来着,表哥问他,往后便这般如此两个人地过下去可好,这相知相守的誓言,他末答了一句“好”……现今更是倒回去,竟是无话可说。
“唉……”
不知是谁叹了一句,当事的两人回过神。白羡这才发现,方才跟自己出去的部下,乃至许多看守营门的兵士,都下意识地跟着他俩跑到了这里,一个个呆呆的,不是眼眶是红的就是脸颊是红的,若不就是两者皆有,他这一回神,所有人都与他面面相觑,接着也被他反激着回过神。
“咳,将军与故人重逢,我看事情就明日再议吧。”
“是啊是啊。”
“哎呀门口!我的门口!”
纷纷找借口作鸟兽散,瞬间跑了个干净,除了文官,明明个个该是直肠子的军汉子,这一刻居然全都如此乖觉……只有他的传令兵走在最后,拍了拍他悄悄说了句:“将军,‘无衣’很长。”
白羡一愣,反应过来方才惋惜叹气的当是这家伙,这是在说他笨嘴拙舌吗?然而所有人已经散尽了,连给他守帐门的两个都抱着枪走老远才站定,背对着站得挺直。
他期期艾艾转回头,看到表哥,脑中不知怎么明白了那句“‘无衣’很长”的意思,便红了脸,凑过去执起对方手,期期艾艾道:“与子偕行。”
一个是诗头,一个是诗尾,如此作结,答得不算坏吧?
“噗!”林晚风被他弄笑,矮他许多,却伸手要摸他顶。
白羡温顺地弓下颈背,低下头,任对方手指抚了他鬓边,抚了他右额伤疤,又挪去摸他脸庞,拇指摩挲着他的胡渣,目光里这般专注又柔情脉脉,方才当着这么多人面,他都被看得差点一把将人拉入怀——
方才这么想,林晚风正已将他抱紧。他就等这一刻一般,反射似也地牢牢将手环了过去。
深深抱紧,深深抱紧。无需多言。
“嗯……”
表哥被他压得闷哼一声,他连忙带着一翻,将对方翻到上头。
林晚风捂着胸口好一会儿才喘过气,不禁握拳砰砰砸他胸前护心镜:“你!你要这样不会脱了这身天杀的铁衣吗?压死我吗?”这辈子简直跟这戎装过不去了!
白羡忙用手垫着让对方砸,免得真砸伤了手,一边结结巴巴道着歉:“晚风!晚风……我不是故意,我忘了它重……我再不敢了……”
林晚风停下拳头,刚好瞧见对方因亲吻而艳红的唇瓣,忽然想起上回别离前夕,他疼喘之际抖着嗓子对白羡语:只你叫我甘愿。之后白羡郑重回的那句:我也是,天下所有男人里,能让我白羡甘愿伏在他身下的,只有你,晚风。
此时白羡还在轻声问:“痛不痛,有没有压坏?”
此时彼时一相照,林晚风笑了一声,伸手环到背后去解那戎衣,顺便掀起唇瓣衔住另一对:“压不坏……”
呵,那些本有什么要紧,他们,是让彼此都甘愿的人,这就够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一上手居然好激动……滚来滚去……觉得自己行文风格又变了……orz
查来查去没有合适的唐诗宋词,最后脑子里全是诗经楚辞……凑合吧orz。
那个,还没完,尾声,补个遗,再交代一些。然后还预计有两篇不成文的小番外。不想看的可以……算了,不想看的估计早就不看了,谢谢陪伴到最后的大家^__^
附:
诗经·秦风·无衣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诗经·君子于役
君子于役,不知其期。曷至哉?鸡栖于埘,日之夕矣,羊牛下来。君子于役,如之何勿思?
君子于役,不日不月,曷其有佸?鸡栖于桀,日之夕矣,羊牛下括。君子于役,苟无饥渴?
无衣就不说了,给个君子于役的译文:
我的丈夫在外面服役,不知道他的服役期限有多久。什么时候才回到家呢?鸡儿进窝了,天已经晚了,羊和牛从牧地回来了。我的丈夫还在外面服役,怎么能不想念?
我的丈夫还在外面服役,遥远无期不能用日和月来计算,什么时候才能又相会?鸡儿栖息在窝里的小木桩上,天已经晚了,羊和牛从牧地回来了。我的丈夫还在外面服役,但愿他不至于受饥受渴!
^__^表哥说,我想死我男人了,我那男人打仗怎么还不回来~这么人妻,有没有很可爱?
☆、尾声
录事参军事,算是个什么官?
问白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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