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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嫁到gl-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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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怎么童宣一会不在你们就乱成了一团……”
    老板娘说了什么,童宣一点也没听进去,满心只想着江秀才的事,回去怎么跟媛媛说好?
    晚上下了工,跟卖油郎小寒一道回村的路上,童宣拧着秀气的双眉,“当着江大嫂的面我没好说——媛媛对《江旬游记》爱不释手,如今第一卷尚未看完,江秀才就要把书稿要回去,让我如何跟媛媛开口?”
    小寒也无良策,只道,“依我看,先拖上一段时间,待你媳妇把书看完了,再还给江秀才。”
    童宣点点头。
    如今也只能三十六计拖为上策了。
    回到家把事情原原本本跟林媛说了,林媛道,“我竟不知《江旬游记》背后还有这等故事”,略一沉吟,“若是用你的拖字,岂不是令江大嫂极为难做?”
    童宣单手托腮,粉嫩的小脸在跳动的烛光中鼓成了包子,“那怎么办,你都没看完,我才不要把手稿还回去。”
    可是一想起江大嫂那打着补丁的衣衫和哀求的眼神,又觉于心不忍。
    叹了口气,虽然用手托着,脑袋还是耷拉了下来。
    林媛一笑,“不如这样,人常说,黄金易得,知音难寻,若我寻个机会,与江秀才见上一面,江秀才知我为其知音,或愿将手稿借与我暂阅,待我读完了,再送还于他,你觉得如何?”
    童宣先是喜的拍手,“我怎么就没想这个法子?”,随后又垂下小脑袋,“可是江秀才的病虽已无大碍,但身子毕竟虚着,断不宜到山河村来,只能你去客栈拜访他,客栈那种地方,鱼龙混杂……”
    林媛弯起手指,以指节轻触童宣脸颊,“若是你媳妇穿着男装出行,你是否放心些?”
    “……嗯。”
    点头,再点头。
    林媛轻拍童宣小脸,“那就这么说定了。”停了停,“这件事先放一边,我还有一件事要与你说。”
    童宣睁大眼睛,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何事?”
    “若是我说,不许你在三分明月楼再做下去,你可答应?”
    “……为何?今天老板娘有为我出头,灶园里的小伙计们以后应该不敢再欺负我了。”
    真是单纯啊。
    林媛摇头,反问道,“你以为灶园里的伙计为何欺负你呢?”,却不点破,只道,“你不听我的话是也不是?”
    “不、不是,”我哪敢不听你的话,童宣一脸沮丧,“只是除了在酒楼做事,我想不出自己还能做什么,码头上的小本生意,总是被别人如法炮制,现在烧饼也有第二家了,加上是个小码头,来往客商和码头工人有限,年头好的时候,也增加不了多少人,挣的钱也就是补贴家用罢了,而且我已经答应海生留他在摊子上做事,我若辞工去码头上,人手就多出来了,海生还怎么做的下去,我岂不要失信于海生?”
    林媛摇头,“谁说辞工后就一定要到码头上做事?这些日子,我自重玲处知道,不论是牛杂汤的草药配方还是做烧饼的手艺,都是你自己的方子,并非学自三分明月楼的师傅,此外,东厢库房里瓮瓮坛坛,各种酱菜,用的也是童氏的独家秘方,你既有如此手艺,辞工后何不在城里自己开一家馆子?”
    “我怎么会不想自立门户,只是不够本钱,原想着在三分明月楼做个十年八年,攒够了本钱,就去租一间门面,开一家小馆子来着。”
    “本钱的事我来想法子,总之你先辞工”见童宣没有立即答应,林媛正色道,“我的话你听也不听?”
    “……当然听啦。”
    但要跟莲净商议。
    “人家林四小姐愿意出钱给买店面,我还有什么话说?”莲净袖着一把瓜子边嗑边道,“明天就去辞工,我一百个支持。”
    呃,媛媛是说租店面不是买店面。
    童宣有心解释,转念一想,若是说清楚讲明白,大小姐改了口,岂不要和媛媛起争执?到时候我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岂不是自找苦吃?目下只要大小姐答应就好。嗯嗯。
    辞工的过程一波三折。
    老板娘先是愕然,随后阴下脸道,“这事我要先和家里的商议。”
    过了一天,方回复道,“当家的说了,你是学徒工,当初是在合约上画了押的,要是铁了心辞工,需将在三分明月楼领过的所有工钱和赏钱如数交回,此外再付十两银子,做为毁约的补尝。”
    摆明了就是不愿放人。
    十两,如今家底也就十来两银子,呃。
    童宣抬头望天,叹了口气。
    这工估计辞不成了,日后在三分明月楼更难做了。
    回家跟莲净说了,莲净将手中茶杯“砰”一声重重放到茶案上,“真是岂有此理!”转首对重玲道,“明天陪我去三分明月楼走一趟,我要和老板娘当面锣对面鼓捯饬清楚,赔钱?我呸。”
    这莲姐儿……
    老板娘见了莲净,只觉背后冒凉气,姿态瞬间低了下来,回过神时狠狠掐了自己一把,老娘我成日在酒楼应酬,什么人没见过,倒惧起这脸色苍白无一丝血色的病弱女子来,岂不可笑?因此振作精神,拿眼将莲净上上下下看了看,心想,这童家真是好遗传,这姐姐比弟弟生的还要清秀几分……
    老板娘正自思想,莲净已开门见山说明来意,随后道,“说到毁约,童宣当初是画了押不错,这一纸合约我今天也带来了,但是合约上说的清清楚,童宣在酒楼上工期间,酒楼是管饭的,但是连续半个月来……”
    老板娘打断莲净,“莲姐儿这话是什么意思?说的好像我们三分明月楼没管伙计吃饭一样,酒楼上下这么多伙计都是证人,可容不得你在这乱泼脏水。”
    “咳咳咳,”莲净一阵急促的咳嗽,脸上现出几缕病态的潮、红,颤颤地向重玲伸出手,重玲忙扶莲净站起来,“姐儿,跟这种人生什么气。”
    莲净道,“不跟这种人生气,咱们到大街上找人评评理。”
    老板娘一副奉陪到底的姿态,冷笑道,“有理说遍天下,就算到大街上说,你没理还是没理。”
    三分明月楼前很快围的水泄不通,“这酒楼真是欺人太甚,让小伙计做最脏最累的活,还不给饭吃,小伙计想辞工,不但要退回所有工钱,还要倒付十两银子,小伙计的姐姐扶病来找老板娘讲理,竟被老板娘轰了出来……”
    就在众人纷纷为小伙计打抱不平时,莲净因为情绪激动,老毛病犯了,咳嗽的喘不过气来,晕倒在重玲怀里,人群“轰”地一下,“这姐儿没事吧?”、“看起来要出人命啊”、“莫说本来就病着,就算好好的人遇到这种事也要气个半死呐”。
    老板娘被人群挤到了一边,想进去看个究竟,却哪里挤的进去。
    因为酒楼尚未批准辞工,童宣这天仍在灶园上工,听外面喊出人命了,不由心惊肉跳,一定是莲净出事了,丢下手头的活跑出去,半天挤进人群,果然,莲净倒在重玲怀里,“姐,你没事吧?姐,你别吓我……”

  ☆、第19章 万一是真的发病呢

酒楼前的乱局,最终由三分明月楼的大小姐明婉出面化解。
    先是劝母亲道,“强扭的瓜不甜,童宣既已无心在三分明月楼做下去,还是放他走吧,况且的确是咱们不对在先,这些日子你也太过放纵灶园里的伙计了。”
    老板娘白了女儿一眼,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走进酒楼去了。
    明婉转而挤进人群对童宣道,“我娘已经准你辞工了,你现在就可以走了,你不欠三分明月楼什么,三分明月楼也不欠你”,看了重玲怀里气息微弱的莲净一眼,“快带你姐姐去看大夫,若真出了人命,我们也不好担待。”说完便走了。
    童宣愣了愣,忙将莲净扶到重玲背上,临行时抬头看了看三分明月楼的金字匾额,走了几步后再次回头看了一眼,与明婉的视线在空中相遇,隔着大街上的人流对视。
    谢谢你,明婉小姐。
    不用谢,快带你姐姐去瞧病。
    以后我们还是朋友对不对?
    嗯。
    童宣弯起了唇角。
    明婉点点头。
    童宣转身追上重玲。
    就这么辞工了呢。
    从此便是自由身,不再是三分明月楼的伙计了。
    童宣心里莫名的伤感。
    不该是喜悦才对吗?
    “咳咳咳……”
    伏在重玲背上的莲净,右眼睁开一条缝,发出剧烈的咳嗽声。
    “姐,你怎么样?好点没?”
    “咳咳咳……”
    莲净虽然没有回答,但青紫色的嘴唇已恢复平日的浅粉色泽,说明病情已经有所缓和。
    童宣长长出了口气。
    身旁一辆单人马车经过。
    拉车的,是一匹身材小巧的白马,车上一顶青色重沿伞盖,伞盖下坐着一位红袍男子,男子五官秀美如女子,披着及腰的墨发,一手握着酒壶,喝一口酒,吟一句词。
    好像是宋词呢,记得高中语文课本上有,但一时想不起词牌名呢……
    上次被团头大人深深“惊”艳了之后,今次再见到团头大人,童宣似乎已经被艳服了,没怎么被惊到,而且还注意到一个小细节,那就是团头大人今次出场手里少了一枝梅花,转而在鬓角处给一朵红梅留了一个位罩。
    ……不得不说,比拈在手里显眼多了……
    “吁!”霜降抖了抖马缰绳,停下马车,转首问道,“小厨子,需要帮忙吗?”话是对童宣说的,目光却落在莲净身上。
    本来打算雇顶轿子呢,童宣忙道,“那就谢谢团头大人了。”
    霜降抚了抚鬓边梅花,“我只是闲的没事做而已。”目光再次落到莲净身上。
    重玲却有些迟疑,片刻后见莲净没有表明态度,知道其已默许,这才与童宣半扶半抱,将莲净送上了马车。
    霜降凝视着莲净,柔声道,“这张脸倒也配与我同车并坐”,随后脸色一变,“但也不至于抢了我的风头。”
    莲净唇角几不可擦地抽动了一下,一边咳嗽一边缓缓睁开了眼睛。
    霜降皱起眉头,拿手挥了挥,“总觉得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落到了我身上”,看莲净一眼,“看在你病着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咳咳,如果我没有认错,这一定是靠乞丐发家致富的霜降团头了,咳咳咳……”
    “所以这位病人,要不要做乞丐头子的车,务必三思而后行。”
    “咳咳咳……”
    霜降转而问童宣,“去看大夫还是回山河村?”
    “回山河村,我姐这是老毛病了,家里常年不缺药,只要不晕厥,通常都不会去看大夫,自己在家服几味药就好,就算去看大夫,开的也是这些药。”
    霜降点点头,驾着马车驶向山河村。
    小白马,马蹄哒哒哒,步子不快不慢。
    童宣和重玲只需稍微走快些便能跟的上。
    “真是难为大小姐了。”
    服侍莲净吃了药睡下后,回到厢房,林媛道,脸上漾着不明意味的淡淡笑意。
    “想起来真是后怕”,童宣抚着胸口道,“虽然也知道大小姐有时候犯病是在闹脾气,但每次都不敢掉以轻心,万一是真的发病呢?”
    连你也知道大小姐一万次发病只有一次是真的。
    林媛脸上笑意愈浓。
    就算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也能毫不惧场地上演发病闹剧,大小姐演戏的天份真是令人叹为观止。
    林媛点点头,脸上再次漾起一波淡淡的笑涟。
    虽然辞了工,但童宣并没有追问林媛开小饭馆的事。
    林媛进门的时候,身上除了箭伤,并无分文,娘家又被弘光帝诛了满门,财产府邸自然也被查封了,哪里拿得出银两做本钱?
    虽然对此心知肚明,童宣还是答应了辞工。
    并不觉得不可思议。
    为了林媛而做出改变,不论是什么样的改变都不足为奇。
    童宣早就有了这样的觉悟。
    因为林媛说要扮做男装去拜访江秀才,辞工后的第二天童宣便量好尺寸到成衣铺为林媛买了一套男子衣衫和鞋袜。
    一回家便让林媛试穿,“老板说如果不合身可以拿去换。”
    林媛道,“不急,临行时再换不迟,反正不常穿,不那么合身也没关系。”
    童宣觉得也是。
    并不是所有女孩子都穿的惯男装的。
    第三日是童宣答应江大嫂做出答复的最后一日,童宣和林媛商定这一日去江秀才落脚的客栈。
    童宣小心眼地选在晚饭之后出行,美其名曰,“白天太忙了”,其实就是忙着给卧病的莲净变着花样做吃的,顺带让林媛也饱饱口福。
    临行时林媛让童宣先到院子里等,自己好换衣服。
    没有穿过男装的媛媛会不会不懂打结系扣?
    童宣蹲在山茶花前,一边有一下没一下地撩着娇艳的花朵,一边想道。
    早在受伤的时候就被我看了个彻底,如今倒避讳起来了,真是。
    心里埋怨着,脸上却露出会心的笑容。
    “童宣。”
    背后响起林媛的呼唤。
    必是已经换好衣服出来了。
    童宣站起来,转过身,“……”
    风月千年,江山万里,都不及这一眼对望。
    前世看到这句话时,总觉得肉麻。
    此时却觉得仍不够意境。
    因为这一眼,有三生三世都定下来的感觉。
    眼前俊美无双的少年,比平日里那倾国倾城的少女更为令她心动。
    林媛真的比任何女孩子都适合男装打扮。

  ☆、第20章 公子霁月清风

“走吧。”
    林媛道。温润的笑容在脸上晕染开来。
    “喔、是。”
    童宣回过神,点点头。
    路上林媛一直沉默无言。
    在位时,每日批阅的文书和奏折堆成山一样高,其中鲜有言简意赅者,多数奏本陈情之时漫天都是华丽辞藻,而引用的文献数据却陈旧不堪,经不起推敲,费时读完之后总是拂然不悦,恨不得将执笔之人宣进宫来施以廷杖出气。
    《江旬游记》却令林媛有耳目一新的感觉,其中所记之事,字字皆是实地勘测而得,篇幅虽长,读之却如沐春风,不忍释卷。
    且观其行书,一百余万字,无一处涂改,无一处笔误,字字工整,字字珠玑,足见作记者心思何其细致沉静,性格何其坚毅,其斐然文采更显出作者博古通今学富五车。
    这两点都还在其次。
    更为重要的是,江旬不但用双足走遍大照山河,更用双手绘出了一幅山河地图,无疑是时下最新最完整的一幅,比文渊阁、左春坊及御书房藏书楼中的大照地图都更为详尽,更为实用。
    除了地图之外,江旬在游记中对各地风俗、气候也都一一做了记载。
    此书若在平常人家也就是茶后饭余打发时间用,但若用在军事上,简直无坚不摧,令林媛深为震动。
    因受六位授业之师影响,林媛自幼对奇门遁甲方术异士嗤之以鼻,只推崇脚踏实地,以事实数据说话之人,因此读了江旬之书,虽不至有当年秦王赢正读了韩非子之书后发出“嗟乎,寡人得见此人与之游,死不恨矣!”的感慨,也着实有相见恨晚之意。
    因此路上心情不免激荡,自然无暇与小厨子说话了。
    便面上却毫无波澜,眼角眉梢依旧是摄人心魄的宁静。
    “媛媛,若是江秀执意收回手稿,回头咱们去书局买本书回去吧。”
    经过青石桥的时候童宣看着路旁卖鱼的摊子说道,心虽然在林媛身上,眼睛却被新鲜的食材吸引着,小厨子显然是犯了职业病。
    “钱的事你不用担心,”没得到林媛回应的小厨子自顾自地压低声音说道,“虽然出门时大小姐没有支钱给我,但我手边还扣着一两银子呢。”
    是办完喜宴后将钱袋还给莲净前扣下的。
    以前小厨子是没有小金库的。
    自林媛进门后才动了这个心思。
    因怕莲净对林媛过于苛刻,手边留点钱好私下周济一点,免得林媛吃苦。
    一辆装满麻袋的牛车驶上青石桥,速度本不快,路人虽纷纷避让,并未受到惊扰,不想拉车的牛大约是受了惊,“哞”地叫了一声,脑袋一低,端着两弯牛角,疯了似地四处冲撞,眼看就要撞到眼睛流连在鱼摊上的小厨子,一名戴着宽边竹笠的男子伸手抓住了牛角,令那头牛,恰似被制住穴道一般,一动不动。
    此时的小厨子已被林媛下意识地拉入怀中,一手护在小厨子的后脑处,一手拥着小厨子背,拥的紧紧的。
    “媛媛,已经没事啦。”
    觉得呼吸受到影响的小厨子提醒道。
    林媛这才松开了小厨子,掸了掸小厨子衣领,确认小厨子完好无损,方向竹笠男拱手致谢。
    竹笠男不敢受礼,身子向旁边偏了偏,伸手拉高压的极低的笠沿,抬起头,用目光道,“主上,‘启’之守财史,谷雨在此参上。”
    谷雨是最后一个被选入“启”的成员,原是大行皇帝身边一名小太监,性极乖巧聪颖,深得年迈的大行皇帝宠爱。
    大行皇帝见其筋骨奇佳,是天生习武之材,便令大内四大高手加以指点,短短数年,四大高手联手都已不是其对手,便令其出宫修行,功成后回到大行皇帝身边,被编入暗卫组织“启”,真实姓名随即隐去,转而以二十四节气中的谷雨命名。
    大行皇帝在传位于景元帝之前,便已安排好了景元帝隐退后的生活,其中一项便是将一批财宝藏于一处极秘之地,用大行皇帝的话说,“有了这批财宝,旻儿能动用的财富并不比当皇帝的时候少。”
    而知道藏宝之地的,只有谷雨一人。
    名义上是“启”之守财史,事实上是景元帝的守财史。
    因为这批财宝只属于龙隐民间的景元帝一人,而不属于“启”。
    因此谷雨在“启”中的地位是最为特殊的一个。
    林媛见到笠沿下的面孔,先是几不察地怔了一下,随后微微点了点头,便携童宣离开了。
    当年谷雨出宫后,修行的一种极为阴谲的武功,内力深厚奇异到可以改变自己的容貌,以致林媛只能凭那双眼睛认出他。
    左眼重瞳,意即有两个瞳仁,目光深邃坚贞,只盛着林媛一个人。
    这就是谷雨。
    多变却永不改变的谷雨。
    江秀才落脚的客栈位置极偏,要不是中途遇到卖油郎小寒得其指路,童宣和林媛不知要到几时才能找到。
    童宣之前由江大嫂的年纪判断,江秀才的年纪约在三十上下,及至在客栈跨院一间小房间里见到其人,才知道江秀才年已六十有余。
    可是江大嫂才只二十五六的样子,这个江秀才还真是老牛吃嫩草哇。
    不过,在这个时代也并不稀奇吧。
    但年纪虽大了些,人长的还不错,国字脸,慈眉善目,没有蓄胡须,整个人极是干净整洁。
    童宣打量江秀才和房中摆设的空,林媛已向江秀才施了礼,说明身份和来意。
    江旬却一直愣在原地,既未还礼,也未说话,直到一旁的江大嫂推了他一把,他才回过神来,深深还了一礼,抬起头凝视林媛片刻道,“公子霁月清风,令在下见之忘俗,恍若置身异世,是以精神恍惚,有失礼之处,还望公子见谅”,说完便请林媛坐下,让江大嫂沏茶。
    “晚生听闻先生病了一场,可大好了?”
    “有劳公子挂心,在下已经好了”江旬说完叹了口气,“在下虽然上了年纪,但身体一向硬朗,若论涉水蹬山,恐怕比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还要敏捷灵便,在下这场病实是心病呐。”
    “晚生愿闻其详。”
    “唉,”江旬叹了口气,“在下是为圣天子景元皇帝的殒落心痛呐。”
    林媛一怔。
    江大嫂忙出言阻止,“老头子敢不是病糊涂了,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来?明明是圣天子弘光皇帝……”
    弘光帝登基后,便将景元的年号抹去,将景元元年改为洪丰三十二年,以此类推,景元五年便是洪丰三十六年,以让后世不知大照有景元皇帝的存在。
    因此江旬提到景元,便是大逆不道十恶不赦的大罪。
    江旬摆摆手,“我观林公子非是多事长舌之人,因此诉以衷肠,这里不是妇道人家说话的地方,还不快去做两个菜来招待贵客。”
    江大嫂听了,看了看林媛,点点头,便退到门口临时搭建的小厨房内。
    窝居在客栈小跨院的矮小房间内,生了病连医药费都付不起,还心系朝廷的事……这个江秀才年纪一大把了,竟还是个愤青,叫人说什么好,唉。
    童宣叹了口气,跟着江大嫂走进小厨房,“江大嫂,不用客气,我们是吃了晚饭过来的……”话说了一半嘎然而止,米缸是空的,灶台上放着几个玉米面窝窝,半碗咸菜,居然清贫至此。
    江大嫂低头捏着衣襟,“让童小哥见笑了。”
    童宣牵起江大嫂手,用力握了握,“江大嫂,随我来。”
    领着江大嫂到客栈附近的米铺买了半袋米,又去鱼档买了几条半斤来重的草鱼,之后又去街边菜摊上逛了逛,买了些萝卜、白菜之类,菜贩因为准备收摊了,价格本就便宜,童宣还是把价压了压才买下来,对江大嫂道,“我身上的钱不多,买不了多少东西,还要留一点给你们手头上零用,能帮上的也只有这么多,江大嫂你别介意。”
    “不会,怎么会,”江大嫂眼中闪着泪花,“我家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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