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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师兄太高冷 作者:铃九-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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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等等一系列场景。在兰伽的部分,这几句对话,是被重点标红的。
    如果说之前他对对方是否是若羌坊圣女有几分疑虑,到这时,疑虑算彻底被打消。
    原作中,兰伽是少有的纯粹对主角一见钟情的妹子。其余后宫要么是有青梅之谊,要么有父母之命,最起码也是被季渊的温柔体贴折服。兰伽却不然,在两人见面之初,她看上的有且仅有主角的脸。
    至于后文中她被如何打动,则是另一回事。
    方才温孤烨听到突兀传来的铃铛声响,紧接着兰伽就出现在他眼前。兰伽精神状态不错,见到生人是先“呀”了声,随后凑近一点,好奇的问:“你是谁,怎么在这里?”
    见温孤烨不答,她瘪了下嘴:“你怕什么?我是兰伽,若羌坊的人。若羌坊,听过吧?”
    现在想来,这样没有戒心还活得好好的,只能用主角后宫光环解释。
    温孤烨见对方身上并无戾气,修为也不如自己,哪怕她说的是假话,于自己也没什么损害。于是他简明扼要的回答了对方第一个问题,又说巧了,自己正是要往若羌坊寻人。
    兰伽点点头:“逍遥宗啊,找人?浔阳宫的?好像见过。”
    他正要追问,就听兰伽惊呼道:“光顾着和你说话,都忘了我还有事要做!”
    温孤烨:“……有事?”
    兰伽懊恼的应了声,咬着下唇:“原本是追着一个坏人出来的……”
    这时候,夺舍者回来了。
    话题被扯开,兰伽的注意力很快从自己追的人转向季连洲。她连懊恼都忘记,只记得围绕季连洲转来转去,口中不住道:“你真的不考虑留下吗?有好多人想呆在我身边,我都不愿意呢。”
    这是实话,兰伽在若羌坊内地位极高,呆在她身边意味着能接触到许多若羌坊内部的资源,在灵气较为贫乏的西疆,这无疑是巨大的诱惑。
    可季连洲现下的身体属于逍遥宗宗主之徒,区区一个若羌坊的资源,还不能被他放在眼中。
    许是看季连洲拒绝的姿态太明显,兰伽颇觉失望,不住叹息。而在叹息期间,她始终在抚摸左手手腕上的手链。
    这条链子上有六个铃铛,每个都色彩斑斓。
    还是兰伽先打破僵局。她好像还没有从打击中回过神,恹恹的说:“那……你们要去找浔阳宫的人了?他们之前到过我们坊。”
    温孤烨道:“兰伽师妹知不知道,他们在找什么东西?”
    兰伽眨了眨眼睛:“我师尊应该知道。”
    温孤烨对这个回答也不觉得意外,转而说起:“师妹先前说是在追一个坏人,可需要我们帮忙?”
    兰伽认真的想了会儿,拒绝了:“不用,师尊让我自己来,”她依旧在摸索自己的手链,“我可以的,再说,还有小五小六呢。”
    季连洲:“小五小六?”
    兰伽笑了笑,笑容里满是天真不知世事的味道:“就在这里呀。”
    她抬起左手,只见手腕戴的链子上挂的铃铛快速变大,有两条虫子,挥舞着密密麻麻的狰狞的脚,从铃铛上的细缝往外挤。
    兰伽口中念了句什么,那两条虫子从铃铛中彻底脱离开,落到地上。
    容貌清丽的女孩子与狰狞恶心的巨虫,这二者放在一起,实在不是一个好组合。
    偏偏随着巨虫成百上千的足肢扭动,兰伽还朝他们弯了弯眼:“小五小六很厉害的,放心吧。”笑容十分甜美。
    哪怕是温孤烨与季连洲,看到这一幕,都觉得有些不适。
    不过前者早做好心理准备,后者在潜龙渊内更是见惯比这更过分些的情景。温孤烨估算了下那两条巨虫的修为,再看看兰伽手上脚上其余十七八个铃铛,自觉对方确实不需要借助外力,于是道:“如此……兰伽师妹,我们就就此别过吧。”
    兰伽看眼季连洲,不太情愿的点点头。
    温孤烨想了想,多说了句:“不过师妹,出门在外,还是不要太相信他人……”
    兰伽笑着挥了挥手,眼睛忽闪忽闪的:“师兄不必担心啦,我自有法子分辨。”
    温孤烨沉吟片刻,道:“也好。”
    兰伽道:“说到这个,师兄不也很相信我吗?”
    温孤烨笑了下,道:“这怎么能比。”他辨别对方的法子,无疑是无法宣之于口的。
    兰伽道:“有什么不一样?哎,说不定等我回坊的时候,还能见到你们。不说了,再见!”
    说着,如她来时一般,蹦跳着往一个方向去。
    两条巨虫跟在她身后,在地面上蜿蜒爬过,所经之处,留下一片焦痕。股股白烟从那焦痕上散出,连空气中的瘴气都被冲淡。
    等到兰伽走远,季连洲终于传音入密:“能驯服这些东西,若羌坊,实在不简单。”
    温孤烨淡淡道:“在这修真界,有哪家是简单的?”
    兰伽的突然出现和离开只占据了一盏茶时间,不过有这段插曲在,温孤烨与季连洲之间的气氛缓和不少。
    一人有意拉近距离,另一人不置可否的纵容。
    面上好看点,以后才不至于过的太累。
    季连洲对温孤烨说了自己在小城镇中所见所闻,边讲边行。温孤烨一面听他说,一面拿起对方买来的长清纱,放在手中仔细端详。
    “上面画了一个小阵。”温孤烨得出结论。
    季连洲早已发觉这点,此刻却很捧场:“是吗?说道阵……”他刹时沉默。
    两人都还记得,这一路的起点,就是昌平城内的一处阵法。
    静了须臾,温孤烨道:“不必这样草木皆兵。”
    季连洲道:“若说他们找昌平城的阵,是为了参详着重新布置四百年前那大阵……还说的过去。把浔阳宫弄的乌烟瘴气,又是为了什么?”
    这一回,温孤烨很快答道:“我不知道。”
    季连洲眨了下眼睛,看向他:“这,我自己不知道就算了,师兄你也不知?不对,以后要出什么大事,师兄该很清楚才是啊。”说着说着,他的声音越来越高
    温孤烨眸中平静的湖波出现一丝裂痕,可他还是说:“我不知道。”
    “师兄……”季连洲好似明白了什么,又好似更无头绪。
    实际上,温孤烨当然是知道的。
    那所谓的知道,是指在原作里,仅仅六个字,概括的一个阶段性剧情。
    接下来的行程中,直到两人到达若羌坊,曲顾给出的法器依旧没有做出什么反应。
    温孤烨大致算了算,如此一来,要么曲之沁与路知处是去了若羌坊的西南处,苍原上瘴气最盛,传闻比之潜龙渊都不输一二的地方。
    要么,他们是得到什么消息,往北方去了。
    原作中路知处的选择是往西南。他很是遭遇了一番危险,险些跌落境界。好不容易从中脱出后,路知处在季渊四处打探消息时带着一身伤回若羌坊求助。待伤势稍好,他约季渊出来,好好谈了一次。
    谈话的内容温孤烨不清楚,好友还没写到这里。他只知路知处经此一事后,就将解决浔阳宫危机的任务交付给季渊,自己回到浔阳宫。
    后来季渊与江颐然发现蛛丝马迹,一路向北,总算找到根除莲火的方法。
    现在一人组变成了两人,有曲之沁在,路知处会做出什么决定都成了未知数。
    温孤烨从不在这种事情上纠结。
    连与若羌坊坊主卜柯寒暄的任务,都被他推给季连洲。季连洲摸摸鼻子,无奈的上了,谈吐间多是提及若羌坊是如何对付瘴气,是否每个弟子都像兰伽那样拿捏着十数只巨虫云云。
    说了一阵,还是卜柯先叹道:“实不相瞒。早在当初浔阳宫来人时,我就知道,以后的日子不会太平。”
    温孤烨终于开口,接道:“怎么这样说?”
    卜柯道:“我这若羌坊落在这么个地方,都听说葭禄山那边出了乱子。如此看来,魔修这回的动静,实在是大啊。”
    温孤烨就势问起浔阳宫来人,旁侧敲击,卜柯是否知道那莲火。
    卜柯道:“那哪里是什么莲火!我原本也被瞒在鼓里,听路小友细细描述了,才发觉,那东西很像是……”说着说着,突然顿住。
    季连洲追问:“像是什么?”
    卜柯深深地叹了口气:“这块儿地方,越往西,瘴气越浓。过了若羌坊后,那些地方根本没法久待。虽说这样,有些时候,我们还是会发一些门派任务,让弟子去西边……进的不深,时间也不久,有长清纱和丹药在,几百几千年下来从没出过乱子。”
    在他身前,温孤烨与季连洲屏息以待。
    卜柯道:“不止一个弟子看见过,这瘴气中,漂着一团一团的妖火,晚间吸取瘴气,白天将瘴气吐出。”
    季连洲:“坊主的意思是……”
    “我想着,浔阳宫那莲火会不会是几百年前吸了瘴气,现在再吐出来?”
    一场谈话下来,除去妖火的消息以外,两人还得知了另一件事。原来曲之沁和路知处是往若羌坊弟子提到的看过妖火的地方去了——正是若羌坊西南处,原作里路知处重伤的地方。
    曲之沁名为浔阳宫少宫主次徒,实则修为并不如路知处。路知处如今已经结丹,曲之沁却还只是筑基巅峰。
    她对路知处而言究竟是拖累还是助力……温孤烨是比较偏向后者的。
    早前两人赶了数十日路,期间几乎没有休息的时候。温孤烨还好些,季连洲却实在是疲惫不堪。一路来,别说睡眠,连打坐的时间都无,灵气枯竭了可以拿丹药补,精神上的劳累却无论如何都补不回来。
    无可奈何之下,两人只得留在若羌坊中,修养了三天。
    三天过后,温孤烨连同季连洲拜别若羌坊坊主,顺着对方指出的、浔阳宫二人在月余前前往的方向,踏上寻人及寻找妖火的路。
    这一回,曲顾给出的法器总算发挥作用,散发着光芒飘在温孤烨眼前,往一个方向浮动。
    温孤烨心知曲之沁就在那里,跟着走下去总能找到对方,至于是死是活……
    偏偏这时候,安静许久的季连洲出了状况。
    季连洲感受到了,在他历天劫之时,被劫雷劈碎,不知去往何处的本命法器!
    虽然换了一个身体,连元婴都不再是自己的模样。可那把无名之剑依然认得他,并在远方发出翁鸣。
    温孤烨看出夺舍者心神不宁,直截了当的问出口。季连洲迟疑一瞬,想想总归自己无法离开对方,说了实话:“我的本命法器就在附近。”
    “你的?”温孤烨重复一遍,视线在夺舍者身体上上下下扫过,“你想把法器捡回来?就不担心被人发现?”
    季连洲一顿。
    温孤烨垂下眼,沉吟片刻:“也不是不可以……炼化他人法器这种事,算常见了。”
    季连洲的瞳孔微微缩小:“你答应?”
    温孤烨看着他,轻轻笑了声:“我有那么不近人情?”
    当然是有。季连洲这样想,不过没有说出声。
    至于温孤烨。在原作中,季渊可没找到路知处。如此一来,他从未打算真正焦急的去找对方。
    何况从若羌坊坊主的话看,他们是比季渊来的要早的。不耽搁点时间在路上,说不过去。
    哪怕这回还搭上一个曲之沁,连“季渊”都不在乎了,他还在乎什么?
    这样的心思显然不足以对外人所道,然则相处了一段时间下来,季连洲再看温孤烨时,竟微妙的察觉到几分对方在很多事情上的态度。
    温孤烨好像也并不想救路知处。
    他得出这样一个结论,放在心中默默思量一下,更多心神还是放在对本命法器的寻找上。那把无名之剑陪伴了他两万多年,哪怕当初的人不在了,哪怕……实际上他也并不太喜欢使剑。
    当初学剑,似乎,只是为了和什么人更相似一点。
    两人在瘴气中穿行,长清纱的作用被发挥到最大。
    “阁下居然是在这种地方渡劫。”温孤烨叹为观止。
    季连洲反驳:“怎么会,想来只是当初那种情况,天气异动,我那法器被风刮走……”
    就这样,他们在瘴气中待了有三十来天。期间无心插柳,竟撞见一次若羌坊坊主口中那妖火。
    这里的妖火从外型上看与浔阳宫中的莲火全然不像,唯有焰色还有几分搭边。可在见到火焰中央一团漆黑的、浓度远远高过周边的瘴气之后,两人心底都肯定了若羌坊坊主的猜测。
    想来是有人拿了这里的妖火,又加上些别的异火,才做出浔阳宫内那些的样子。
    近些天,曲顾给的法宝已变回原本黯淡的样子,不再散发光芒。季连洲却觉得,自己碎裂的本命法器已近在咫尺。
    终于有一日,他在茫茫黑雾中,见到一丝熟悉的光亮。
    这个时候,两人已进到极深的地方。季连洲私下想到,此处的瘴气密度比起潜龙渊内都不承让……如果只凭借丹药,没有长清纱,恐怕两人是无法撑下来的。
    可哪怕是有长清纱在,随着黑雾越来越浓厚,纱上的阵法也有了不稳的迹象。
    两人离那一抹光亮越来越近,一把碎裂的剑渐渐浮现在二人眼中。季连洲此前从未想到过,在他弃身夺舍之后,他曾经的剑,竟在这样浓重的瘴气中,找回了所有碎片,浮在空中散发光芒。
    终于,碎剑发出一声类似哀鸣的声响,快速往二人所在的方向扑来。
    季连洲心神荡漾,伸出双手,迎接朝自己来的本命法器。
    随着一块块碎片浮在他怀中,最后到来的剑柄在季连洲身前停留了片刻,期间不住震动,最后竟扑向温孤烨!
    温孤烨的眼睛一点点睁大,波澜不惊的面上第一次出现如此明显的震惊:“这是……”

  ☆、第26章 匆匆

如果从上空俯视苍原,就会看到,这块大陆被分为色泽对比强烈的四块。
    其一是从东海之滨到葭禄山地带,无数门派林立于此,高耸入云的古木丛生,灵植丰茂,远远望去泛着一层柔和的浅绿色。
    然后是北炎之地与南寒荒漠,二者气候截然相反,同样是沙漠,却一炙热一冷清,连沙子的色泽都不甚相同。北地的沙漠是被阳光炙烤后灼热的金色,南方却是仿佛终年笼罩在月辉中的银。
    两个地方同样荒凉,占据大片土地。
    再往后,就是西疆。不知从什么地方算起,那份柔和的绿渐渐变成灰色,再慢慢加深,最后成了浓墨似的黑。
    没有人知道西疆的边境在哪里,所有进的太深的人都会迷失方向,成为瘴气中的枯骨。
    此时此刻,浓稠的如有实质的黑瘴中,立着两个青年。
    两人身上穿了色泽样式一般无二的衣衫,连面上蒙的薄纱都毫无区别。其中一人怀中抱了许许多多散发着亮光的碎片,另一人身前则浮了一个剑柄。
    剑柄上刻了许多密密麻麻的符文,一眼就能看出当初打造它的人花费多少心血在其中。
    区区剑柄就这样用心,何况剑身。
    此时此刻,季连洲心中的惊诧一点都不比温孤烨少。他这把无名剑几时变得这样亲人?还在潜龙渊时,柯熙曾玩笑般抚摸了一把剑鞘,光是这样,无名剑就自发爆出一股杀气,震得柯熙花容失色。
    温孤烨,到底是什么人?
    季连洲脑中涌起千般念头。那些渺远的,他以为再也不会被拾起的记忆,缓缓浮出。
    这是与先前在那秘境中时截然不同的感觉,无论他怎样细想,都只能记起一个大概。
    ……足够了。
    当年龙首山被毁,再无一处可供他容身。季连洲孤身游走在龙卧原上,筑基前期的修为,虽不高,却也不会任人欺凌。
    就这样,过了很多年。忽有一日,他无意间撞见大能斗法,受到招式间的余威波及,重伤垂死。有一人救了他,他见那人的修为远高过自己,于是各种死缠烂打,终于换的对方点头,答应两人同行。
    他与那人一起待了几百年,那人面上总是冷冷淡淡的,举止间却对他颇温柔耐心,陪着他的同时也在教导他。
    如果以后的日子都能这么过下去,说不定,世上就没有那个潜龙渊内的魔尊。
    那个人突然不见了,季连洲走遍天下,终得一法。他依旧太弱,不过无妨,天生魔体在这种时候总该发挥点用处。
    那个会护着他,不嫌弃他的人不在了,还有什么必要掩饰下去?
    转眼又是千年过去,时机成熟,季连洲祭出当年那人为自己炼的法器,一口气屠了数十万人。他身上沾满属于旁人的污血,连人形都看不出,站在一片狼藉中仰天大笑,笑后收起所有魂魄,去炼制招魂散。
    有招魂散在,只要那人没有神魂俱散,他总能找到对方。
    找到的话,要好好把那人搂在怀中,再不分开。
    之后……他孤身一人对上那些正道修士组成的屠魔盟,败下阵来,被封印进潜龙渊。时光飞逝,到了万年以后,他是大乘期的魔头,潜龙渊内说一不二的存在。所有人提起当年他犯下的杀祸,都战栗不已。季连洲觉得无趣,使出金蝉脱壳,在潜龙渊外,登昆仑赏月,往苍原看鲛怪吞船。
    这个时候,他连那副招魂散有没有炼成,都不记得。
    季连洲眼中翻腾着不知名的情绪,两行血泪从眸中划出。元神之力再度失控,皮肤寸寸撕裂,痛得他几乎想要倒在地上翻滚。
    碎剑感受到主人的心绪,脱出季连洲怀抱,在空中不住旋转,只有剑柄依然安宁的飘在温孤烨眼前。
    温孤烨少有这样失神的时候,连身边人的异状都没注意到。他过了许久才缓过些,不再只怔怔看着眼前之物,而是抬起手。
    剑柄乖顺的落在他掌心,带着冰冷的温度。
    从皮肤上传来的触感已经很陌生,说来也是,他上次碰这剑柄距今,也有四百余年。
    而这所谓的四百年还是于他而言的数字。对剑柄来说,怕是足有——两万年。
    想到这个数字,温孤烨心中顿时浮起一阵微妙感。他的手指细细摩挲着拿剑柄,剑柄好似有灵性般,在他掌心里轻轻震了几下,像是在回应。
    温孤烨眼中划过点暖意,转瞬即逝……他意识到了更重要的事情。
    “你告诉我,你叫‘季洲’?”温孤烨道。
    事实上,在这样程度的瘴气中,两人很早之前就无法用双目视物,探查事项一直是用神识。在碎剑之光出现时,温孤烨还惊讶了下,那抹光芒居然能传到那样远的地方。
    借着碎剑的光,他看到十分可怖的一幕。
    一片黑色中,有一人站在他身前,眼中流血,衣衫也染上重重血色。那一瞬,温孤烨险些以为自己走错片场,穿到一个恐怖片世界。
    好在他很快反应过来,体内灵气尚在,这里还是好友那本书中世界。在心底重复数次,辅以清心咒,他心神定下,明白季连洲是又发作了。
    对方的袖子在轻轻颤抖,面色苍白,连眼神都有些涣散。却还立在那里,一动不动,牙关紧咬,大概是疼到极致,偏偏不想示弱。
    温孤烨错开视线,抿起唇。明明先前他也看过几次对方伤成这样的情境……可那时候,他不知道……
    哪怕是rpg游戏,都总会有几个比较偏爱的npc。
    眼前夺舍了书中主角,被他下狠手教训过数次,又反过来阴了自己的人,就是那个他偏爱的npc。
    世事无常。
    两人相对,季连洲全部精力都放在抵抗疼痛,让自己的状态看上去好些上面,自然分不出精力来答温孤烨的话。而温孤烨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心乱如麻。
    不知多久之后,季连洲终是忍耐不住,噗通一声倒在地上。温孤烨被他摔落的声音惊醒,忙蹲下身扶他。
    一股柔和清润的灵气顺着温孤烨的手,被输入季连洲经脉,温柔的修复着他身上破损的部位。季连洲意识回笼,想起自己此刻尊荣怕不太雅观,头低着不愿抬起。
    觉得差不多了,温孤烨收回手,道:“怎么会是你。”
    季连洲抹了把脸,想将面上的血痕抹去,不想弄巧成拙。他丹田中的灵气在刚才被消耗一空,连最简单的清洁术都使不出,这样狼狈,比起两万年前两人初见时都不承让。
    “小哥哥,”季连洲艰涩的说,“该是我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两万年……季连洲能记得当初那份感情浓烈到惊心动魄,却无法再将自己置身其中。唯有一点,这两万年中他偏好的玩物都是一身白衣容貌清俊的男修,现在想来,似乎也是因为对方就是这样。
    方才温孤烨蹲下时,剑柄自发的从她手中脱开,与其余灵剑碎片汇集在一起,重新呈现出一把剑的样子。温孤烨不知该如何回答季连洲的问题,更不知自己要如何面对对方,于是道:“你后来给这剑起名了吗?”
    季连洲静了静,答:“没有。”
    温孤烨的指尖按紧一些,嗓音中带着不易察觉的情绪:“总不会是还在等我?”
    季连洲试探性的往前倾了些,见温孤烨没有反对的意思,便将头抵上对方的肩。
    季连洲说:“是……你把炼好的剑给我,答应要给剑起名。”
    温孤烨垂下眼,虚虚地将手放在季连洲脑后,前所未有的温柔:“可它已经碎了。”
    他对林惊白,对所有人都没有说实话。
    正邪大战将将结束时,温孤烨的确是被空间裂缝吸入一个地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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