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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的大腿不好抱-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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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瞬间回到了自己还是孩子的时候，声音放软，忍不住对着自己的父亲撒娇。可是这回儿，韩尚谨第一次低下头，面对韩奕失望又哀叹的眼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爸。。。我回国这么久，这才来看你，实在不孝顺。”面对韩奕，韩尚樊下意识的将声音放轻，他提着礼盒放在柜台上，偷偷的打量着韩奕的表情，握着韩尚谨的手也下意识的紧了紧。“我和哥。。。”
韩尚樊话说了一半，穆祁就立即打断了，他清晰的看见自己儿子提起这事儿时韩奕的脸瞬间变得煞白，一时间有些心疼。“什么事儿，等吃完了再说。”穆祁慈爱的看着一直低着头的韩尚谨接着道：“你们俩也多久没回家了，你们爸一直怪想你们的，现在一起回来了，时间也不早了，先把饭给吃了吧。”说着又冲着韩尚樊露出了一个警告的眼神，想让他管住自己已经迫不及待的嘴。
韩尚樊无奈的点了点头，然而下一刻韩尚樊就黑了脸，一直被自己紧紧握住手的韩尚谨挣脱了自己，尽管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可就是这没表情才让韩尚樊一颗心没有底了。大哥这样子。。。是什么意思？韩尚樊的有些黯然的看着韩尚谨落座，也紧跟在他的身旁坐了下来。
韩尚谨偏了偏头，避开了韩尚樊有些探寻的眼神，他注视着满桌的菜色，第一次觉得索然无味，肚子空落落的却什么也不想吃，在进屋前做的一系列心理建设在他对上韩奕的眼神时轰然倒塌。他说不出口。。。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天家里办丧事，可能这星期只有一更了。
☆、气氛紧张
韩尚谨和韩奕在食物方面的爱好一致，所以穆祁这一顿饭虽说是按照韩奕的喜好来烹饪的，可是这一道道菜不得不说也是完全符合韩尚谨的品味的。清脆的香菜点缀在泛着油光的土豆烧牛肉上，淡淡的麻辣味儿里混着香菜的清香；浓郁的玉米浓汤旁的海鲜什锦散发着诱人的香气，清淡而看起来营养的色调使人食欲大增；菜色里还有穆祁最拿手的扇贝蒜泥粉丝，小巧精致，完美的摆盘堪比五星级酒店里的大厨。。。除了一些中式菜色以外还有西式的糕点安静而唯美的摆在餐桌的角落位置，然而却并不能遮盖它的存在感，不大的蛋糕碟子里摆放着已经切好的草莓慕斯，雪白的巧克力铺满了慕斯蛋糕的表面，小巧玲珑的绯色草莓镶嵌在其中，混杂在一系列夺目的中式菜系中显得别具一格，又格外扯人注意。韩尚谨一边在内心里深深的记住这些菜品的模样，在鼻子眼睛大饱眼福的同时，嘴里却有些泛苦。是的，如此大餐摆在自己面前，韩尚谨第一次没有一点儿热情。
而坐在韩尚谨对面的韩奕想必和自己儿子也是同样的心情，这一顿饭任由穆祁怎样活跃气氛，整个空间都如此的令人尴尬，又无地自容。穆祁这次精心准备的料理注定是要被浪费了。
一顿饭在短短的二十分钟里结束了，穆祁有些讪讪的收拾着今本上没有这么动过的菜盘子，想了想还是将菜全部蒙上保鲜膜放进了冰箱里。放进冰箱后，穆祁又别有用心的拿了两盘甜点走出房间，自己今天可是精心准备了这盘草莓慕斯，韩奕和他那傲娇儿子都一样喜欢吃甜，并且吃了东西就会咽下心里那股气，他可生害怕这俩父子吵起来，亦或韩奕单方面的虐杀，棒打了“鸳鸳”不说，还可能和自己秋后算账，那可不得了了。可是自己这准备还没做好，穆祁走进客厅就被那嚣张跋扈的气氛给吓的不行。当然嚣张跋扈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自己家那口子。
韩奕不喜欢灯太过于刺眼，因此此时的客厅只微微亮着一盏英伦古典风的台盏灯，橙黄色的灯光映照在韩奕脸上，平日里柔和的五官此时看起来却有些黯淡。
“小樊，你回国能不计前嫌的回家看爸，我很感动。”韩奕轻声说着，每一个字都透露着温和的气息，却又没有一点儿多余的感情。“可是你这样说我很难办。。。你说你和你哥有这样的关系，先不说是不是同性。恋，就单论你们俩有血缘这一说，就是乱。伦。”
韩尚谨脸依旧苍白，只不过此时此刻呆在空调房里的他鼻尖上已经溢出了汗水来。韩奕刚开个头就让他无颜面对这段感情。韩尚谨有些警惕的抬头望了眼一直垂着头注视着自己的韩尚樊，将将儿还有些迷茫的内心此时此刻又坚定了起来，他想起进屋前韩尚樊轻轻咬着自己的耳垂说到“不用担心，相信我。”
韩尚樊在看见韩尚谨坚定的眼神后，一颗飘忽的心也终于平定了下来。说实话，这段感情，韩尚樊不怕穆祁的欺骗，不怕韩奕的阻拦，不怕世俗的眼光，他唯一怕的是韩尚谨对自己的不信任，对自己的不重视，对这段感情的畏惧和排斥，是的，他什么都不在意，他唯一在意的是韩尚谨的感受，他可以勉强韩尚谨一时，却不忍心勉强他一辈子。
“爸。。。就像你和穆祁一样，我和大哥是真心相爱的。”韩尚樊清晰的看见了韩奕眼里闪过一丝纠结却一瞬间变为不屑的眼神“我和大哥分开这五年，相处这些年可能没有您和穆叔那么多的坎坷曲折，可是我爱了我哥十一年，我哥和我分开六年依旧放不下我，这难道不能说明我和他之间感情的真假？”
“这不是什么爱情的问题，是伦理！”韩奕咬定了这两个字儿不松口，表情狰狞的如同一只捕食的狼一般，见谁逮谁，见谁咬谁。此时再听韩尚樊把自己和穆祁的事儿拿出来当列子，一时间竟有些堵得说不出话来。
韩尚樊一咬牙，急忙顶撞到：“的确，我和大哥有血缘关系，可是爸。。。不，其实早在六年前我就该叫你韩叔了！我和尚谨早就在六年前断绝了兄弟关系，我现在只是他的爱人不是他的兄弟！”这话不管是韩尚谨还是韩奕都是极其不爱听的，这么一提出来，挑起了韩奕那些令他伤感的陈年旧事儿，勾起了韩尚谨五年前那几天被囚。禁的屈辱日子。可是这话他却不得不说，他必须得说！他和韩尚谨再不是兄弟，而是伴侣关系，是过一辈子的，韩尚谨是他的挚爱，而自己也同样是韩尚谨的挚爱。
韩奕一时间气的说不出话来，那张红润的脸变得有些发黄，嘴唇也同脸皮一个颜色了“你这。。。这。。不孝。。。”韩奕话还没说完，穆祁见状不对急忙跑了过来给韩奕顺气。
穆祁看着韩奕一点儿一点儿的缓过劲儿来，看着自己这不省心的媳妇又是心疼又是无奈，看着自己的便宜儿子却是愤恨不已。而韩尚谨见自己老爸被韩尚樊气的不行一时间也是愣住了，他急忙一个眼刀甩向了一脸惶恐的韩尚樊，呵斥到：“爸都五十的人了，你语气能温和些吗？那些破事儿能别提吗！”韩尚樊可能不知道，可是韩尚谨却是知道的，韩奕这气急攻心的病是双重压力来的，六年前韩尚樊刚刚说出那种大逆不道的话来，韩奕车上大哭一场回家便病了，这病还没好多久，这回过神儿来，穆祁那老东西又不知道搭错哪根筋和韩奕提出了分手，韩奕刚开始还倔着没有什么表现，直到有天韩奕接着来看自己的理由去找了穆祁，见到了不该见着的一幕，气急攻心，一时间晕倒在穆祁办公室前，这才落下了病根儿。所以现在穆祁想方设法的讨好这韩奕，这是占了很大因素的。
韩奕这边儿一气急，穆祁那边儿就发了飙：“韩尚樊，你今儿给老子闭嘴，立即滚回家去！”穆祁见着韩奕依旧苍白的脸，脸都气的发红了，而还有些晕厥的韩奕也闭嘴没有再说话，他怕自己再说一句话被那小兔崽子顶个十句回来，自己就活活的气死了。
穆祁见小两口那担心却又因为自己的话而受伤的眼神也认为自己话说重了些，他长叹了口气，最后说到：“今儿就先回去吧。。。让你俩爸他多想想，别把他憋急了。”
☆、家里有你，才是家。
萧瑟的夜风将来往路人身上的暖气吹散同时吹醒的还有人的大脑，韩尚樊拉着韩尚谨有些发凉的手慢慢走向那辆黑夜里高耸着的路虎，坐在空旷的车厢里，韩尚樊甚至能够听清自己的心跳声和韩尚谨不急不慢的呼吸声，每一下都牵动着自己的神经。
韩尚樊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最终也被那淡淡的不安给打败，闭上了嘴，眼神却执着的看着表情有些惆怅无力的韩尚谨，希望对方对刚才发生的事儿有所表示。
韩尚谨静默着接受着韩尚樊眼神的洗礼，心绪却飘向了窗外繁华的都市。他第一次能那么沉着的看着这小小方格外的夜景，花台旁上的老树生生不息的冒着绿芽儿，每家每户星星点点的过着平凡而又幸福的生活吗？他有瞥见了树下一对年迈的老人，相互扶持着，从头到尾却一句话也没说过，韩尚谨模糊的观察着老人的表情，那满是褶皱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淡淡的不易察觉的笑容，直击韩尚谨的心头儿。他们在一起这么多年，经历的坎坷定比自己这个才阅历三十年的人要多的多吧？他们坚持下来了，自己能坚持下去吗？韩尚谨又想起之前在房里，穆祁因为老爸而对自己和韩尚樊冷面相向的模样，穆祁这个笑面狐狸也会动怒，会因为自己的挚爱。而韩奕又是如何做到放下一切疙瘩重新接受穆祁的？
韩尚谨死死的握了握拳，其实在这之前，他居然差点提出质疑“他们这样是真的正确了吗？”然而现在，韩尚谨摇了摇头，“不管正不正确，总是要拼一把的。”真是不成了，又或者延续不了了，他和韩尚樊再另寻新欢也不迟，交往本就是有着分手的风险，然而现在在自己和他都如此坚定的情况下，韩尚谨还是选择信任这个还不够成熟的男人。
“走吧。。。今天在爸家一直没心情吃饭，我们去外面逍遥逍遥。”韩尚谨轻声说到，然而紧接着，他便看见在韩尚樊的脸在自己面前骤然放大，而那充满着阳刚力量的男性吐息也直直的吹打着自己的脸颊，下一刻微凉的嘴唇便被对方覆盖，混杂着化不开的情意，死死的与韩尚谨的舌头交缠着，熏红了韩尚谨的面颊，熏红了韩尚谨的眼。
直到韩尚谨被吻的昏昏沉沉，韩尚樊才放开手，那衷情不舍的眼神直击了还在发愣的韩尚谨的灵魂深处。“哥，不管发生什么事儿，我不准你离开我了。”韩尚樊任性的说到，好像回到了曾经的少年时期，对着韩尚谨一心只有满溢出来的占有欲，理智观念早已不复存在。
韩尚谨颤抖着点了点头，忍不住又轻轻啄了啄韩尚樊的唇，得到的是对方再次激烈的深吻，韩尚谨沉迷的看着韩尚樊那双甜蜜浓稠的快要使人陷进去的双眼，这样的眼神一个人一辈子应该也就只能在一个人身上得到，若失去，便再也找不回来了。看着这双眼，似乎再大的危机也能够坚持度过，再那跨的坎儿也能爬过，再大点问题也能迎刃而解，是的，就算前方是狂风骤雨也好，自己也要为这一辈子都难以见着的眼神拼搏紧守一次，为人所不耻也罢。“回家。。。回家我们慢慢来。”韩尚谨忍住心里的颤动，推开了已经开始不安分的韩尚樊。
韩尚樊得到指令，尽管依旧控制不住自己躁动的心，依旧启动了车狂奔回了韩尚谨的小区。回到家，韩尚樊甚至忍不住进房，死死地在客厅压着韩尚谨来了一次又一次，每一次发泄，都宣泄的是心中的不安，每一次喘息，都是这些年背负包袱的卸载，每一声爱语，都是他这些年最真挚的情感。“哥。。。哥。。。什么事儿都不能让我离开你。”
韩尚谨死死的忍住声音，却任然止不住发出阵阵呻。吟，他包容着承受着韩尚樊给予自己的热情，第一次完完全全的享受着，抛弃了所有的顾忌，抛弃了那限制他感情的陈旧观念，他第一次感到了自由，韩尚樊一句一句重重叠叠的爱语，深刻的刺进了他的神经末梢，那不再是一个个简单的句子，而是永恒的承诺。“我也一样。。。”
一场情。事过后，韩尚谨虚弱的趴在床上，薄薄的凉被勾了出了他完美的身形，韩尚樊本打算起身拿药，却在看见大哥如此诱。人的景色后，又被诱。惑了过去，他躺在韩尚谨身旁用手轻轻勾勒着韩尚谨光滑的脊背，沿着那背沟轻轻抚摸着，手指轻轻点缀着大哥脊背上星星点点的吻痕。“哥，这么些年你的身材还是那么好。”韩尚樊夸赞着，大哥轻轻点了点头对此夸奖表示认同“六年前温泉旅馆那回儿，我就看着你这么棒儿好的身材，就想着一定要这么干一回！”
韩尚谨笑骂着推开了继续在自己身上煽风点火的韩尚樊，眼神有些迷离：“干些什么呢，我可说今天到此为止了。”韩尚谨沉重的闭上眼，语气却轻快，是的，从未如此轻快过“你打开衣柜，看看我挂西服的隔间里有个抽屉，抽屉打开，里面用黑色信封包着的东西。。。是我送你的非生日礼物。”
韩尚樊的好奇心被勾起，便也如了韩尚谨的愿望，不再骚扰他，站起身径直走向衣柜，打开那曾经乱糟糟现在已经被打理的一丝不苟的西装橱，打开了抽屉后黑色的包裹入眼。韩尚樊第一次如此少女心的猜了各种各样的东西，戒指？领带夹？袖扣？掂儿着也不像香水？韩尚樊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的打开了那个随便包裹着的黑色纸袋，那一瞬间所有的顾虑全部都烟消云散。
“以后，这就是我们的家了。。。可能没有穆祁送你的那套森林别墅大，装修过了那么多年也谈不上好了，光线还有些刺眼。。。可再怎么说。。。”
“有你就够了！”韩尚樊紧握着手里的钥匙“有你就够了。”他从来没有奢想过什么好的物质生活，出国留学也全是为了为自己创造更好的平台以便于得到韩尚谨的欣赏。然而现在，他只有韩尚谨，才有了自己拼搏的源泉。
“这个家，有你就够了。”
“这个房子，有了你才是家。”
作者有话要说： 我觉都没睡星期一更新一章居然没人看。。。唉动力消耗完了哟。这个星期就一更了，下下个星期放暑假以后再更，两个星期左右。此文应该还要琢磨个几章才完的了，包括我取我男神一字的‘邱渚番外’，‘老爹辈的番外’，就这样，都写得我烦了了，看得大家也厌了，番外看时间和情况吧。
☆、儿孙自有儿孙福
距上一次拜访韩奕家已经过了两个多星期，韩奕那边儿也没个准信，韩尚樊工作时曾多次到穆祁办公室打探消息，然而最后都不了了之，到了最后穆祁甚至直接不来公司，在家里处理业务。韩尚樊自然也没有脸皮去找到韩奕和穆祁的家里去找不痛快，这件事似乎也就这样被搁置了下来。
然而就在兄弟俩猜测着韩奕可能已经接受他们俩在一起时，韩尚谨接到了来自自己父亲的一条短信，短短几个字，却让韩尚谨心有些漂浮不定的不安。韩尚谨紧紧的握住手机，想要透过那短短几个词看透韩奕的心情，最后却是枉然。“我们父子俩单独碰个头。——下午三点豪丽斯”。
下午三点，正值太阳正旺的时候，韩尚谨向韩尚樊交代自己的去向后便离开了公司，离开公司之前，韩尚樊紧张的握着韩尚谨微凉的手，想要说什么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韩尚谨笑着看着面前英俊的兄弟，那俊逸的五官越加深刻，曾经有些暴躁的性格也渐渐变得成熟稳重，然而这个优秀的男人此时此刻担忧而不安的看着自己，眼里满是患得患失，那双有些颤抖的手出卖了韩尚樊无比紧张的心情。韩尚谨同样回握着韩尚樊的手，眼里坚定化作温柔却让人安心的话语：“我可是你哥，你不信我？”
韩尚樊失笑着摇了摇头，他摆了摆手说到：“你去吧，路上小心。”他感受到韩尚谨抽手离开，手上还余留着男人的体温和森林系香水味儿，太阳光正值着斜射进了韩尚樊的办公室，他看见韩尚谨的背影沐浴在阳光中，越走越远。。。‘我信你，可我不愿你离开我。’韩尚樊嘴皮张了张，最终看见那扇被关闭的大门，他用手捂住了自己有些发涩的双眼，鼻尖围绕的是韩尚谨身上残留的香味，那么的清新，却又那么悠远凝重，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
豪丽斯咖啡厅坐落在金桐西路，韩尚谨坐车过去不到半个小时便能到。此时此刻，韩尚谨顶着烈日推开了那欧式古典的咖啡厅大门，因阳光太盛的缘故没人愿意顶着烈日出门，咖啡厅里倒还没几个人。咖啡厅里悠扬的蓝调音乐回荡着，欧式的奢华装潢带给人一种穿越感，换做平时，韩尚谨便早已在这个空调房里放松神经，找一个柳坐点杯咖啡拿本儿书享受着了，然而此事韩尚谨却一心寻觅着那个约自己出来的男人，自己的父亲。
韩奕坐在二楼，一眼便看见了面色绯红的韩尚谨，他招呼服务员将自己儿子请上楼以后，便静静的品着面前的蓝山咖啡，面色平静，早就没有了前段时间的狂躁。
韩尚谨在走上二楼时，看见韩奕端坐在软座上，一身雪白的太极服上点缀着青青翠竹，和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却又是如此引人入胜，韩尚谨在看见韩奕第一眼时，之前打算硬碰的心理便烟消云散了，现在，他只想好好的同韩奕聊聊。韩奕中性美的五官让人实在生不起气来，坐在他面前，更是会被他那种悠闲的气质给感染，整颗心都会放松警惕。
韩尚谨向服务员要了一杯摩卡。他仔细的观察着韩奕，本打算开门见山的谈起两人的关心的事儿，却在看见韩奕那不知何时冒起的白发和有些消瘦的脸颊时闭上了嘴。直到咖啡上桌，韩尚谨捧着冒着热气的咖啡后才缓缓的说到：“爸，你瘦了些了。”
韩奕迷了眯眼，回答到：“年龄大了，身上病也比以前多了。”其实韩奕已经五十岁的人了，只不过保养的好，比真实年龄还要显得年轻个十多岁。然而这年纪大造成的这么些点儿变化在韩尚谨眼里都是自己不顺老爸心造成的。看见儿子愧疚的低下了头，韩奕也明白目的达成了，接着便道：“你从来没让我放心过。你妈死的早，我没有能力给你母爱，这是我的错。。。因此我一直想着该如何在你身上赋予比同龄人更多的父爱，我掏心窝子的对待你，爱你，担心你，我幻想着有一天你会结婚生子，然后幸福的生活在一起，我盼着了。。。哪儿知道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把我的幻想给打破了，把你的一生给毁了！而我那颗本来安定的心就又吊了起来。”
韩尚谨咬着牙听了韩奕的话，嘴里咖啡的苦涩让他有些郁闷的无从发泄“爸，可能我一辈子都不能让你安心了。”
韩奕放下咖啡杯，刺耳的声音拉扯着他那根本来就脆弱的神经：“可是为什么偏偏是那个孩子！”
韩尚谨眼神清明了些许：“因为我爱他，而他也离不开我。”这是韩尚谨第一次对其他人承认自己对韩尚樊的感情，没有丝毫犹豫。“我从来没有如此依赖一个人，也从来没有感受到有其他人比韩尚樊更加爱我，这就是理由。”
韩奕闭上眼，打算逃避现实似得，却无法屏蔽那一个个跳进耳里的词。
“我和他不管是道德还是伦理上可能都不被世人接受，甚至连父母都不会接受。。。可是爸，你想过没有，我和他就是第二个你和穆叔啊！”韩尚谨轻声说到。
儿子的语气是如此的轻缓，可是每一个字都击打着自己的心脏，让他只能默默的听着，却说不出一句话。
“穆叔因为你离开他，毁了我们的家庭，为什么你还会选择同他在一起，这么疯狂的一个人。”韩尚谨质问着，见韩奕有些苍白的脸于心不忍的没有再继续说下去“所以我不想因为我的离开，而再去毁了一个想和我过日子的女人的生活。韩尚樊是穆叔的儿子，他和穆叔一样是个敢做的人，我不想你们的悲剧在我和韩尚樊身上再次上演了。”
韩奕表情有些狰狞，他沙哑着说到：“尚谨，你一直都是个乖孩子，最后一次，听爸爸的话，离开他好吗？”
韩尚谨心疼的看着父亲泛红的眼眶，最终心狠的摇了摇头：“我答应过他，不会离开他了。”韩尚谨真想跪下来给面前憔悴的男人磕头，然而大庭广众之下他只选择拿出了手机，拨通了那个一直担心着父亲的老男人的手机。他听见男人放下手里的事儿准备来接韩奕后，便松了口气的喝尽杯中的咖啡。“爸，你也同样有一个爱你的人，你只要幸福对于我来说就是最好，我不也是吗？我的幸福对于你来说不就是最好了。放心吧，你们的老路我和韩尚樊不会重覆。”
韩奕紧握着拳头呆愣的看着韩尚谨起身离开，直到儿子俊逸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眼里。韩奕长叹一口气，那双紧握的拳头松开。
“走吧，回家了。”
“嗯。”
韩奕被男人拉了起来，有气无力的趴在男人宽厚的肩膀上。“儿孙自有儿孙福”话是这么说，可是韩奕的眼泪却止不住的流“祁哥，我是不是错了。。。”
穆祁听着那久违的称呼，一时间感慨万千“怎么会。。。只不过我们别管那群小屁孩儿了，我和你在一起不就好了吗？”穆祁感受到肩膀上的头轻微的点了点，柔和的笑容在穆祁的脸上荡漾开来。
作者有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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