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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独症患者-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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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乐高唱,穿透这天地茫茫”
  “汉水汤汤,肩负着一身荣光”
  音调陡然拔高,夜雨沾了是女生的光,这样的高音对她来说并不是难题,玉山显然也不是一般人,飙个高音也脸不红气不喘。我甚至能感觉到沙发在颤抖,但这颤抖的来源肯定不是因为歌声。偏头一看,小白看着两人的眼睛在闪闪发光,如获至宝一般,我想人若是有超能力的话,小白的眼睛都能放射激光了。
  “我说……有必要这么激动么……”我问小白。
  “当然,当然有必要啊!能听无颜大大的现场,简直不能更幸福啊嘤嘤嘤。”小白依然双眼放光,难掩激动。
  吴炎?玉山的真名?说起来还不知道大家的真名是什么。其实名字也不过是代号,大家游戏里相逢,即使只叫昵称也有种难以名状的亲切感。
  但是知道真名又是一种不同的感觉了。
  一会儿一定要问问夜雨叫什么,我暗暗下决心。
  “不过说起来……刚刚你不是一直在和玉山合唱,也不见你激动。”
  说到这个,小白神情突然就低落了,直觉告诉我这里面有故事,于是我忍住不开脑洞,听他说。
  “他嫌我唱歌不好听,跟我合唱不过是应付我,平常他都不怎么唱的QAQ。”小白委屈道。
  我自动忽略了颜文字,然后揣摩这句话,玉山唱歌确实好,就连我这个门外汉都听得出来,所以他平常不怎么唱,现在却这么认真,就是因为——棋逢对手?
  本来我猜夜雨在现实中应该是个运筹帷幄的商业白领之类的人,结果得知她是个无业游民之后还是有些失望的。见面之后却又觉得她除了有点淡漠阴暗之外,并没有那种落魄感。现在再看她,周身就仿佛笼了一层淡淡的光了。
  应该是流浪艺人或是吟游诗人这样的吧。
  我又开始脑补了,一个淡漠的女孩子,背着一把吉他,偶尔在一个城市落落脚,打点零工,写写曲子作作诗,虽然生活不富裕,但是怡然自得。
  天知道我有多么憧憬这种生活。现代人在社会的牢笼里呆久了,大多都想着出去走走,却被世事牵绊而终不得行。可是像夜雨这种人,却能一直行走于天地间。想到这,我看夜雨的目光也渐渐闪烁起来,简直跟小白有一拼了,完全忘了这只是我的脑补而已。
  他们终于唱完了,倒不是说煎熬,两个实力唱将互不相让地飙高音,完全现场版,长时间下来还真有点duang。
  小白拉着坐下的玉山叽叽喳喳嘤嘤嘤,夜雨站在包厢中央略有所思。然后笔直地走向点歌台,于是我看到屏幕上滚动过一行字:
  【下一首陈奕迅——浮夸。】
  我瞬间又高看了夜雨好几眼,想到医生在14年MAMA的舞台上,仅用一首《浮夸》就给众多新生代歌手好好上了一课的情景,我看向夜雨的眼神不仅闪烁,还自动带了美图效果,发光立体特效拼命往上加。
  “开始迷雾,散在深海,照片落尘埃……”她静静地开口,低音依然赞赞哒!
  但是……等等……这是啥?不是【有人问我,我就会讲,但是无人来】么,不是粤语就算了,但是歌词为什么也不一样?
  “嗷嗷嗷!天真!同好啊同好嘤嘤嘤,求勾搭,抱大腿!”一旁的小白喊开了,这次没带颜文字,我想他是激动地忘了。
  “勾搭谁,抱谁大腿?”只听旁边的玉山冷冷地开口,小白就收拾起兴奋对手指去了。
  不过经他这么一提醒,我倒是想起来了,原来是小说主人公的角色歌。
  “从云顶天宫,到昆仑龙脉,这一路算不算共患难了。”
  于是我还是选择静静地听,没有歌词,但她吐字清晰,也听得真切。
  “情愿彼此是路人,总好过最后你转身,这般残忍,仍是我一人,却模仿着,谁的口吻。”
  我看了看周围,伯爵仍在刷手机,小白和玉山在听歌,偶尔低头说几句悄悄话,夜雨依然在唱。我突然感觉到了人与人之间的距离,相遇与分离。一切都是那么的出乎意料却又合乎情理。出了这包厢的门,又各过各的了,即使在门里,也是各有各的圈子。
  大多数人都是一个人来,一个人走,行色匆匆。
  夜雨唱完了,小白似乎也唱累了,在一旁吃水果拼盘。一会儿估计就要散了吧。我看向夜雨,还是万年不变的淡漠,我想要是一会儿分别的时候,她突然跟我说【我是一个没有过去和未来的人。】或者【时间不多了,我该走了,去我该去的地方。】之类的话,我都不会感到奇怪。                        
作者有话要说:  晃儿唱得《天真》,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听过。
其实这里还有下一部小说里的伏笔,
什么时候再开就不一定了,
哎哟我这拖延症_(:з」∠)_

  ☆、第 6 章

  不过生活还是生活,与小说里的情节大部分还是很难雷同的。
  那天分别后,直到我坐上回家的公交车,也没好意思开口问她的名字。
  于是我还是叫她夜雨,每天登游戏,然后请她带我做副本打怪升级。不过今天有些不同,我登上游戏之后,打开好友列表,还没等我给她发邮件,她就先主动联系我了。
  心中一喜,手几乎是不受控制地点开邮件,点了好几下。
  “你再抖我就剁了!”我瞪了右手一眼,然后再点邮件。
  “来了?”
  “嗯,练级练级OvO”
  “嗯,不过明天开始就不能带你了。”
  “哎,为什么O O”我心里咯噔一下,不会是厌烦我了吧!
  “因为要出去一趟,没时间。”她很快回道。
  “要去哪儿O O?”心放回去一半。
  “青岛。”
  “什么时候O O?”
  半晌她没有回我,我想是我问得太多了,感觉像查户口的,放了一半的心又揪起来,立马又发过去一条消息。
  “你不说也没关系,我就随口问问【害羞】”卖萌是第一法则,不知道对女生管不管用。
  “明天上午10点,D56。”等了一会儿,她终于回我了,还回的这么详细,我想要是把车厢号和座位号也发过来就好了。
  一颗心终于放回胸膛里,第一次觉得五脏六腑各司其职原来是那么有安全感的一件事。
  “那今天就先算了吧,你先收拾一下东西,我还有事,就先下了,白白【挥】”
  我回复完之后立马就退了游戏,打开浏览器输入火车票官网,点开搜去青岛的动车。
  “D56,D56,啊,有了!”发现目标后鼠标立即跟上,生怕被别人抢了去似的点订票。
  慌慌张张地订完票,又收拾了一下出门要带的东西,抬起头来一看表就差不多该睡觉了。把灯关了,月光照进来,我坐在床沿上,无声地看着地上的背包。
  “干什么呀我这是。”我自嘲了一声,然后张开双臂,大字型地躺倒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过了一会儿,终于感觉到困了,侧过身,就着躺着的姿势一缩一缩地蹭上床。
  先不管了,睡觉。
  第二天起了个大早,一般提前有计划的话,即使不定闹钟也会起得很早,因为总感觉睡着的时候心里都有事情记挂着。起床梳洗,又浪费了好久的时间穿衣服,再看表就9点了,早饭来不及,只能拿了行李冲下楼,小卖部里买了两个包子,一袋豆浆,打个的去火车站。
  在站台上等火车的时候,我四处张望,虽然她没说是在哪个车厢,但这么早的火车也不会很拥挤的,一眼看过去再仔细找找也不是找不到人。我挨个队伍搜寻,又仔细地不暴露目标。偶遇的话怎么可以提前见面呢。
  终于在13车的队伍里看到了她。
  她穿着黑色的兜帽衫,双手插在口袋里用耳机听着歌,眼睛看着脚尖前方不远处,只背着一个单肩包。
  一瞬间的喜悦又被淡淡的疏离狠狠地压了下去。有种即使怎么追赶也不能望其项背的感觉,我们之间的不是沟壑,是天堑。
  我只那么远远地看了她一会儿,火车进站的提示从广播里传来,我又回到了自己的队伍里,想着一会儿要怎么说服她的同座跟我换位置。
  随着人群排队上车,然后又穿越人山人海挤到13车,我也算是过五关,斩六将了。
  终于看到了10A座上的她,和那天在公交车上的姿势一模一样。
  时光未变,我们再次相见。
  可是每次见到她,总能感觉到一点点的变化,黯淡的且正在消失的生命。
  她似乎在笑,但看起来并不开心,因为眼角有泪。那她为什么乘上这辆车,它通往的是海洋,不是死亡。
  我就站在车厢门口,她似乎是感觉到了我的视线一般,转过头,向我这边看过来。
  视线对上了!
  我听着自己的心跳声,感觉到了脸上不寻常的温度,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大概是像小时候恶作剧被揭穿时的感觉。她略带惊讶地看着我,更多的是不解。
  什么嘛,表情本来这么丰富,为什么整天板着一张脸啊。
  “对不起,借过。”身后有人路过,我连忙往旁边一站,再抬起头来时,她依然看着我,我觉得脸要烧起来了。促狭地用手指挽着发梢绕圈圈,然后低下头走过去。还好她旁边目前并没有人,我就直接坐过去了。
  再抬头看她的时候,她已经又回头看着窗外了,火车渐渐开动。
  我们的旅程开始了。
  她依然没什么动静。我自己给自己开动员大会:快点找点什么话题啊,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之类的,说自己也要去青岛,要不要结个伴啊之类的,自己并不是跟踪狂啊之类的……暗暗地下了好几次决心,话到了嘴边却成了:
  “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能抽自己一巴掌吗?莫名其妙地跟着人家上了同一辆火车,一开口没有解释反而来查户口。
  “我我我没有其他意思,就觉得我们这么有缘分也应该互通个姓名什么的……”越说越没底气,什么缘分,明明就是跟踪狂。
  “林清婉。”就在我纠结到底是继续解释还是乖乖闭嘴的时候,她开口说道,“双木林,清扬婉兮的清婉。”
  “啊,我叫谭星言,就是天晴的那个星言。”我连忙自我介绍道,一个激动却把星言的寓意说出来了,也不知道她听不听得懂。只听她淡淡地应了一声之后又不说话了,我也临时找不到好的话题,反正来日方长,主线都是需要慢慢攻略的。
  我拉开背包,准备拿出手机来刷微博,出门的时候买的包子映入眼帘,一想起还没吃早饭,肚子立马就开始叫了,而且因为昨天也没好好吃饭,肚子大有越叫越欢的趋势。脸上刚刚褪下去的热气又蹭一下窜上来,就连林清婉都回头看着我,似乎正怀疑我是不是没钱吃饭。于是我拿出包子,小心翼翼地问她,“吃包子么,我请你?”                        
作者有话要说:  生病难受的一比……
还就纳了闷了两个星期不见好转。
靠存稿过日子,不久也坐吃山空了【趴】

  ☆、第 7 章

  一个人吃掉两个包子,又喝掉一袋豆浆,直到下火车还觉得饱饱的。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出了火车站就感觉到海风了。我想如果不是周围人太多,兴许还能听到海浪的声音。
  林清婉在我前面走着,我也没有着急找旅馆,反正看她这么优哉游哉的样子,肯定一切都打点好了,到时候只要在她落脚的旅馆里再加一间房就好了。
  我跟着她一路走到栈桥,从这里就能看到海了。午后两点太阳正盛,人有越来越多的趋势。站台底下的海滩上,男女老少走来走去,即使是在渐渐凉下来的天气里,看着这些人都觉得热。
  她趴在栏杆上,眺望着海。
  我站在她旁边,学她趴在栏杆上,看着她眼里的海。
  “你要看到什么时候。”她依然看着前面,话却是对我说的。
  “我也不知道。”我下意识地回答。
  我确实不知道,只要一跟她在一起,不管做什么,目光就会不由自主地黏上她,比自动定位还要精准。
  她低头叹了一口气,收回目光转头问我道:“下去么?”
  我点点头,然后跟着她走下站台。
  我站在最后一阶台阶上,看着她穿着鞋子直接走进沙滩里,犹豫再三,我还是脱了鞋子和袜子,一只手提着它们,小跑到沙滩上。
  有时候身临其境,才能真正体会其中滋味。所以当我站在沙滩上望向海平线,不时有海浪扑过来舔着脚甚至没过脚踝的时候,才真正承认,我在日常中所遭遇的所有不如意,不过是诺大天地的一粒尘埃,所见所闻也不过冰山一角。
  天地那么大啊,大到世间所有事都不值一提。
  我张开双臂,一只手还提着鞋子,踩着浪花,一步一个脚印地向前走。林清婉这时走在我的右后方,也一条直线地顺着海岸线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右前方有几位大叔在打排球,球被高高地抛起,划出一道弧线,再缓缓地落下,如此重复,最后笔直地朝我们这边飞了过来。
  “小伙子,要不要过来一起打排球!”其中一位大叔朝这边喊道。
  小伙子?
  我看看周围,好多小伙子,说哪位?
  林清婉捡起脚边的排球,左手把球抛起来,右手朝着大叔的方向把球拍过去。
  “哎,小伙子,一起来玩吧!”那边又传来大叔的声音。
  我看看大叔,再看看林清婉,噗嗤一声笑出来:“小伙子,哈哈哈,小伙子快去跟大叔们打排球啊哈哈哈。”
  我笑得直不起腰来,尽管我知道一个女孩子笑成这样是很不讨喜的。林清婉一脸吃瘪的表情,看了我一眼,直到那边大叔锲而不舍地又喊了一遍,林清婉这才无奈地走过去。
  下午四点多,开始涨潮了,有小孩子尖叫着被海浪冲上沙滩,嘻嘻哈哈地投向父母的怀抱。人陆续地离开,岸边礁石旁的人还无动于衷,似乎是在捡贝壳。
  这时候还有什么贝克好捡,我好奇地走过去,转了一圈也没看到什么“漏网之鱼”,又悻悻地走回了原位,坐好,看着正在撤退的人群。
  林清婉还在打排球,他们竟然断断续续地打了近两个小时!她做二传手,球一飞过来就双手一托,把球传给主攻,再经过主攻,飞向对方阵营。
  真好看啊,我心里想,1米7左右的个子,精瘦的身材,似乎还有些肌肉?胸部也发育的刚好,只是穿的宽松不觉的什么,不像自己……胸部……我想这么多干什么……
  摇了摇头,站起来,想走过去提醒一下她,再不去其他地方走走这一天就要过去了。兴许是坐久了,腿一阵麻,没站稳,刚站起来的身子就顺势跪了下去。
  能不能不要这么脆啊……好歹也是女主角来着,看看人家打两个小时排球的都没什么!
  就这么保持着半跪的姿势缓了一会儿,等麻劲过去了,再准备站起来时,眼前就出现了一双板鞋了,还特别眼熟。
  “怎么了?”好听的女声传进耳朵里。
  我抬头看着她,眨了眨眼睛说:“脚麻了QAQ”
  “只是麻了?”她细长的眉毛皱起来。
  “要不然还能……”我心想不就是脚麻了么,皱什么眉啊,然后顺着她的视线看向我的右脚,话就说不下去了。
  谁能告诉我那一道手指长的细长口子是怎么回事。
  本来没觉得有什么,但看到伤口之后,全身的痛觉似乎都集中在那一点了,于是我吸了吸鼻子,继续对她眨眼道:“疼……”
  她背着我,我们顺着原路返回。
  海浪扑过来,没过她的膝盖,她又把我往上方托了托,生怕海水感染了伤口。生平第一次庆幸我长得矮,腿短,要不然脚要是真的再碰到海水,我相信我能叫到她把我扔在这里不管。不过我同时也庆幸这一次的大脑发热,能一路跟她到青岛来,要不然我到现在还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呢,见过两次面,却连姓名都不知道,那太可惜了。
  我趴在她的背上,虽然不厚实不宽大,却足够安心。以前看她背影的时候,总觉得她的背影写满了落寞,现在她的背上有我,替代了落寞。我沾沾自喜,突然生出了一种晋升为正宫娘娘的优越感。
  夕阳无限好,慢悠悠的,一点儿也不催人老。
  此情此景,我想她应该也有所感触才是,于是我问她:“你想说点什么吗?”
  “你要是再在我耳边偷笑,我会以为你是故意的。”她淡淡地回答道。
  “呃……如果是呢?”我竟然笑出声来了?
  “我会把你扔下去。”
  她说得认真,我不由得紧了紧搂着她脖子的双臂,然后装可怜道:“疼……可疼了。”
  于是我感觉到她箍着我双腿的手臂也紧了紧。
  我想,这条路可以长一点,再长一点。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想把窗户打开,窗帘半掩,有孟秋的风吹进来,鼓鼓的。我惨兮兮地躺在床上,然后拉着不知谁的手说:“我这病是好不了了。”

  ☆、第 8 章

  我们顺着公路走了一大段路,最终在海边的一家青年旅社里住了下来。
  我有些后悔,不该催眠自己相信一个像风一样的人是有计划性的。如果我一下火车就催她找旅馆的话,就不会走那么多冤枉路了,更何况是她背着我一个人在走。
  我们要了一个小标间,上下铺,空间很小,但只我们两个女生住也足够了。她把我放在下铺,自己也坐下来,双手撑在床上深深地喘气。
  她累坏了,即使这样,却一句怨言也没有。
  我从包里拿出一瓶饮料来给她,她接过去,仰起头猛灌了好几口。
  就连喝水的样子也好好看……这样想着的我确实已经变成痴汉了。
  她缓了一会,伸手把自己的背包拿过来翻了半天,最后拿出一盒创可贴来,又看了看我脚上的伤,放了回去。我看她又要起身,大概是要去药店买药,于是拉住她说:“前台估计有急救箱,我打个电话问问。”
  还好我机智,在登记的时候要了前台的电话,果然电话打了不一会儿,药就送过来了。林清婉接过药,在我面前蹲下身子,又要给我上药。我缩了缩脚,怎么好意思再麻烦她,说:“这种程度的事,我自己还是可以的。”
  她看着我点了点头,把药和纱布递给我,看着我上药。在她的注视下,我把右脚包成了一个粽子……毕竟不是生活必备技能,日常中是没有几个人有幸得到伤口包扎的系统任务的……
  “你饿吗?”她问我。
  我看了看她,摇摇头。
  “那你在这里不要乱跑,我出去买点吃的。”说完又背起包出门了。
  看着关上的门好久,我才又懊恼起来,我不饿她饿啊,打了那么久的排球,又走了那么长一段路,又不是超人,超人也是有休息有吃饭的好么。我怎么可以只顾着自己摇头呢,即使不能为她做什么,关心一下也是好的呀!我狠狠地骂了自己几句,觉得没什么用,也就不再骂了,起身爬上上铺。
  我靠着墙半躺在床上刷了一会儿微博,感觉到外面的天渐渐暗了下来,林清婉还没回来。我开始有些担心了。
  迷路……车祸……单身汉尾随……溺水……
  我要被自己吓死了。
  活动了一下右脚,发现除了裹得厚了点之外,并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于是我只穿了一只鞋子就出门了。
  我不知道她的手机号,说起来也没见她打过电话,就沿着公路一直走,希望能正好看到回来的她。
  晚饭时间过后,海边小公园里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我不禁看过去。虽然说话的人群里没有我要找的人,但我要找的人刚好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林清婉坐在海边的一块礁石上,背对着我,礁石后面的路上有成群结队的人路过。背包像打排球时一样,随便扔在一边,也不特别看着。
  她在这个世界上,可是与这个世界无关。
  我最讨厌这样的她,一点社会人的滋味都没有,冷冰冰的,拒人于千里之外。于是我走过去,是想将这宁静的画面一路破坏到底了。
  “坐在这里干嘛,怎么不回去。”我在她身边坐下。
  她只微偏头看了我一眼,又转头继续面对着海面,“看海。”
  我知道……面对着一片海,除了海市蜃楼我不信你能看出一座山来……
  “你打算走到什么时候?”我没接她的话,像在游戏里一样,自顾自地找话题。
  “走到……我觉得可以长久在某个地方停下来的时候。”
  “那你就没有什么特别想做的事情,或者特别想去的地方么?”
  “特别想做的事情?”她终于又看向我,脸上带着不解,似乎是想知道我为什么这么问。
  “对啊,”我突然来了兴致,开始讲我的大道理,“如果有特别想做的事情,就会想要为之而努力,因为要积蓄力量,所以选择停留,那样就不用四处漂泊了。”
  她看了我半晌,突然说:“想要改变人类算不算?”
  哎?
  等等,你说什么海风太大我没听清……
  她站起来,依然面对着海面,说:“许多人在生活工作上出了问题,都会怪世界,怪社会。世界和社会有什么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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