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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魂书-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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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大人,拜托了!”
  “那眉姑娘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殷无忧仍旧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只是问她。
  “将我打入死牢,就说我私闯殷府,意图不明又身无分文,所以侍卫们只是将我当贼抓了,而大人最近忙于事物,并没有时间见我。”眉照寒道。
  “只是你的伤……”殷无忧有些担忧。死牢那地方环境如何恶劣世人皆知,她的伤口若是不能好好处理,不仅是留疤的问题,伤口不能愈合,更可能会直接丧命。
  “大人不要担心,我从小就在刀尖长大,这些苦不算什么。”眉照寒眼中一片期盼,“拜托了!”
  世间最急迫的便是一颗爱人的心和一颗恨人的心。
  “我们……要不要进去?”尚君墨跟在凤萧箫身后,小声问。
  凤萧箫摇了摇手。“既然我们已经查清了那个标记叫‘三叶梅花’,事关内阁纷争,这种时候,更是要在暗处看追杀之人如何动作,目的为何,不然这件案子,怕是永远都查不清楚。这几日我们便守在殷府门口,看三叶梅花的人会不会再次出现。”
  “只是那少奶奶的伤不知能撑多久。”尚君墨心里有些没底,抬头去看她。
  “无碍。”凤萧箫摊开手,竟然是一个小小的纸人。“之前无趣,我曾去找过望舒上仙,他通晓捕捉灵体,又灌到这纸人之中,本是怕我无聊,给我玩耍的,没想到此时却是派上了用场。玉华露乃神药,托这纸人去送,只需一粒,便足够保她性命无虞。此刻的所有症结,在于内阁那两位……究竟想要干什么。我想了想,是时候去找殷无忧了。”
  夜深。军帐。
  穆昭看完最后一点兵书,起身便要洗漱准备睡觉。当日奉殷原道之命与殷无忧成婚,虽说只是防止殷贤造势所做功课,但心中不免有些开心,只是成婚之后,殷无忧却是不准他跨入房门一步,无奈之下,他只能住在这军帐之中。
  洗漱完毕,他正要去手帕擦脸,掌中的灯却突然灭掉,一支银箭直冲面门而来。
  “谁?”他躲开,却发现门外,有人正要离开,“别走!”
  那人蹑云而走,本是应该甩他很远,却偏偏只是远远让他跟着,直到出了陷阵营的范围,那人才堪堪停下,“穆将军,别来无恙?”
  穆昭闻声终于想起来是谁,“是你?”
  靳无衣返身大笑,“穆将军还是那么聪明,那我这次前来,便不再拐弯抹角。次辅大人说了,这次落霞洲三叶梅花叛变,内阁之争在三叶梅花上已然势均力敌,而这最后一步,却是要看落霞洲三叶梅花的归属,你不是不知道,首辅大人当时极力压制你父亲的发展,不然到了今天,你何苦也只是个小小的洲军将领,还要被小娇妻小看,拒之门外?杀掉余盛天,次辅大人自会派遣新的三叶梅花来,到时候执掌大权,穆家辉煌,又有何难?”
  “余盛天不是已经死了吗?我再有能耐又如何将一个已死之人再杀一次……”穆昭突然停住,恍然大悟“我明白了!”
  “余家之前为了夺取三叶梅花掌管权,曾经多次屠杀落霞洲其他三叶梅花之人,之后有一家清理之后,却凭空少了一个孩子……我想那个孩子便是被夫人收养,也就是今日的余盛天,所以为什么少奶奶没有死,而闻刀山庄高手无数却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并不是因为来人过于强大,而是因为,灭门之人,便是余盛天!”
  “果然是穆将军!“他击节赞叹,”不过据我眼线回报,少奶奶现在就在殷府大牢,余盛天与她向来情深,一定会派人去救她,如此这般,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做。”靳无衣道完这句,便施展蹑云之术,瞬间已无踪影。
  与此同时,殷府已然一片寂静,近来事务繁多,殷无忧几乎是头沾到枕头便沉沉睡去,正睡得香,却觉得鼻腔一阵痒,直直便醒了过来。
  “哟,你醒啦?“身边有人笑,殷无忧不多说,出手便是一式“星如雨”。那人却不惊慌,瞬间向左闪躲,竟然毫发无伤。
  “你是谁?竟敢私闯殷府,当真是无法无天,今天我便叫你知道私闯殷府有什么代价!”殷无忧出手更加狠厉。先前凤萧箫只是躲,之后招数却层层递进步步紧逼,她终于有些正视这个殷府新主人,。殷无忧剑技惊人,几乎是每一剑都能逼近她的要害,只是今日前来的,更不是什么凡夫俗子,而凤萧箫当时在百岁山的排名,已然成为第二。
  斩思剑薄而锋利,战斗之中更是极其柔韧,凤萧箫一时间被逼得无数躲藏,只得踏着柱子有跃至门廊,又借着柱子躲开几剑,落在不远处的假山上。殷无忧立即贴了上来,凤萧箫不支,终于在手中幻化出一把光剑,左右格挡,只是几次即便是格挡开来,剑锋便堪堪在脸颊不远处掠过,她皱眉,终于不想再比下去,伸手捏住了斩思剑剑身。“殷姑娘,点到为止。”说罢弹指一拨,直直将她震了开来。
  殷无忧几乎是震惊,便是她这般修为,凡间能比得上她的,能有几人?
  “你究竟是谁?”
  “百岁山,凤萧箫。”她笑,“礼节都略过,我这次来,是要与你商讨一件事。”
  “什么事?”殷无忧收剑,问。
  “进屋说话。”
  想要救少奶奶,说容易不容易,说难却也不难。殷无忧剑术冠绝一方纵然可怕,只是月圆之症毕竟在身,若是选择在那一日劫狱,救人倒也不是没有办法。
  “我担心的也正是这点。”殷无忧皱了眉,“此事实在蹊跷,我思量几天,也并不知道他们想要做什么。那凤姑娘,对于这件事,您有什么打算?”
  “让他劫狱。”她笑得笃定,“三叶梅花,想必此事也牵扯到内阁纷争,普天之下权力尽归内阁,殷姑娘,倒是你要小心身边之人,便是不起眼的哪一个,恐怕就是首辅或是次辅的眼线。所以我才这样来见你,就是想说当日我必会出手相助,殷姑娘切勿着急,等捉到劫狱之人,这件事,便有头绪了。”
  “今日十二,月圆也就是十五。”殷无忧只觉得头疼,“到时便烦劳凤姑娘了。”
  “时间不早,你快休息吧,”凤萧箫起身,“告辞。”
  转眼便是十五之夜。
  “我们四人奉殷大人之命前来换班,这是手谕。”男子伸手将手谕递交给大牢守卫,那守卫半信半疑接过来看,却发现纸上了无一字,惊怒之余抬头,那人早已一刀袭来,直接便将头砍了下来。与此同时,大牢旁边的树林中突然蹿出一队人马,霎时将这一队守卫化作一地死尸。
  “行动!”领头从守卫身上搜出钥匙,站起身便发下命令,“不计代价救出少奶奶!”
  大牢中凤萧箫和尚君墨已然做好准备,那开门声一旦响起,两人便握紧了手中兵器,一路杀了出去。那些人虽然训练有素但毕竟是普通人,瞬间便溃不成军,只剩下矮胖子,高瘦子和一个壮硕的年轻人。这边那黑衣人绕过两人,直直便冲向了眉照寒所在的牢狱。
  “阿寒!阿寒!”他伸手去摇晃她,“是我啊!我是盛天!快醒醒,我来救你了!”
  “果真是你。”凤萧箫已然出现在门口,余盛天抬头去看了看门口,大惊失色,“不可能!你明明已经被困在门口!“
  “区区法术,竟然也能瞒天过海,余盛天,我是该庆幸你关心则乱,还是该夸赞我聪明绝顶?”
  余盛天低头看怀中之人,“那也就是说,阿寒现在是安全的?”
  凤萧箫点头,道,“告诉我真相……余盛天,你为什么没有死,三叶梅花又是件什么样的阴谋?若是你坦白,我自然会给少奶奶一条生路。”
  “我不是余家亲骨血,余家却是我的大仇人!当年他们杀我全家,却可笑有了恻隐之心,将我抚养长大?抛去这恩情,相对这血海深仇,又算得上是什么?我便不该杀他们吗?明里听命与次辅,背地里却与首辅勾结,残杀无辜,我这也算是替天行道!只是苦了阿寒,只能跟着我受这些苦楚,现在内阁之争已然到了最后一步,怕是那次辅也恨我入骨,想要杀我而后快吧?”他抬头,双眼满溢着仇恨,“争权夺势,为了自身利益不惜牺牲他人性命,便对了吗?”看到凤萧箫怜悯的目光,他心中突然更加生气。“你又代表哪一派?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你也没干净到哪里去!”
  “师父!”却是尚君墨大声惊呼,“不好了,有更多人冲进来了!”
  “这些都是谁?”凤萧箫有些惊讶,压低了声音去问,手中却施法缚住了余盛天。
  “穆家军!”
  凤萧箫知道穆昭与殷无忧本是夫妻,便没有多想以为是他来帮她,便起身迎了出去,只是那穆昭方方进门便直冲过去,待凤萧箫知道他的企图已然来不及。
  那一刀下去便是斩首,余盛天的眼里是满满不甘与惊讶,那头咕噜咕噜,一直滚落到了凤萧箫脚下。
  “三叶梅花听令!”穆昭举起手中内阁腰牌,“落霞洲其余残党,如今归于次辅统领!若有违抗,格杀无论!”
  凤萧箫如梦初醒——她自负聪明,只是这人心叵测,又是她如何能料到的?
  尚君墨一下次便冲了出去,再回来时声音已然是带了惊慌,“师父!少奶奶不见了!”
  凤萧箫只觉得筋在头上跳,“好计谋!瞒天过海,杀人灭口——你倒是比我做得更干净!”
  穆昭没有说话。
  案子至此水落石出。内阁纷争引发三叶梅花的争斗,昔日心软救下的男童最后给闻刀山庄带来了毁灭,次辅乘机夺取三叶梅花统治权,自此一役,内阁首辅已然倒台,天下权力,在那一夜归于次辅手中。
  “只是可怜了这余盛天,一边是血海深仇一边是养育之恩,手中还拿捏了一个眉照寒,最后却谁也保不住。”百岁山上,凤萧箫叹气。
  “一步之差,竟然是另一个结局。”尚君墨道,“若是提早注意到穆昭的归属,恐怕就不会是现在的惨剧。唉,都怪我太大意。”
  “人心难测啊……又怎能料到?罢了罢了,人间之事,本来就说不清楚……倒是你,这事儿和你没屁大关系,怎么是都怪你?”凤萧箫调笑,“你说你,和为师一起修仙也快两百年了,遇到什么事情,都可劲儿说‘都怪我都怪我’,你就不怕以后大家都叫你背锅仙人?”
  “你也好意思说我?”尚君墨看她一眼,“倒是你,整天往人间跑给人家擦屁股,也不怕人家以后唤你叫‘擦屁仙子’!”
  “逆徒!”凤萧箫气急,抬手就要给他一个脑瓜崩儿,那仙童却突然出现。“凤姐姐,我是来送请帖的。”
  “哦?何方盛事?”
  “青阳山千年大庆。传说百岁山青阳山凤凰山天誉山都会去。”那仙童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哦对,青阳上仙还邀请了兰亭阁主和水月宫主,还请凤姐姐赏脸。”
  尚君墨隐约感觉不对,侧眼去看她,果然脸上已经是一派浓云密布。
  殷无忧门前。
  “事到如今,我还是愿意叫您一声大小姐。虽然当时殷大人叫你嫁给我,是时局所迫,但是我心里还是很高兴,因为我喜欢大小姐。”她不肯见他,可他知道她在。
  “这五年来,却是叫我时时处处耽误了你。此时要提及我身不由己,再说下去也像是无用辩解。”
  “大小姐,我这次便要入京了,穆家终于可以辉煌了,您是不是应该祝福我?”
  屋里没有人说话。
  他终于咬了咬牙。“这是我给你的休书,这五年的牵绊,至此便断了吧。”
  那一队人马风光,终于从殷府门前驶过,殷无忧的房门这才打开,露出她疲惫的身影,“他走了?”
  “是的,大人。”
  殷无忧抬头,眼前是一片朝霞。
  喜欢?她笑。喜欢有什么用?这世间的人,终归是各怀心思,永远都走不去一处。
  

  ☆、断肠绝骨

  帝京。
  隆冬之中,大雪已然是纷纷下了起来。帝京西部外围是清平国最大的奴隶市场,便是在这大雪天里,也是无比热闹,加上最近新来了沙河洲新进的西域奴隶,更是吸引了无数达官贵人前来选购,一时间人声鼎沸,好不热闹。
  市场中心是一个看台,修建之时从库房中打通了地道,每次选购,奴隶们便都是从库房里被机关传送到看台上。那些贵族定下规矩,这种“展览”式的售卖是不允许奴隶们穿外衣,只允她们穿一层薄薄的内里。每次上升,便会引起一阵喝彩,却也成为了贵族中的时尚,他这次实在是不好拒绝,只是看着身边喝彩的人,心里却是一阵恶心。
  “穆大人!您可是首辅面前新晋的红人儿啊!”李贺在一边搓了搓手,“以后若是有机会,大人可一定要在首辅面前多多美言我几句!”
  穆昭勉强地笑了笑,不远处的奴隶“展览”,已然拉开了帷幕。
  无数少女在大雪天中便着着单薄的一件内里便被传了上来,几乎是暴露在众人面前。她们又冻又羞,抱着身子瑟瑟发抖,眼中是惊慌的泪,却是引人怜惜。穆昭看了一阵心疼,想着当初就不该答应李贺一起前来,转头去看他,那李贺却是目光暧昧地看着笼中的少女,口水都要流下来
  他心中泛起一阵恶心,只是碍着面子不能拂袖便走,只能坐在原处琢磨这入京以来的大小事宜。
  思考之余,却是人群中起了一阵赞叹,穆昭抬头去看,那笼子里装的是一个少女,长发如漆,将姣好的身子遮了起来,却仍旧是难掩其中美好,感受到四面肆意的目光,那个少女眼中露出了凶光,向四周瞪过去。
  “如此极品,却是中原长相。”李贺凑过来,“倒是不像别的奴隶一样,有兽性,有意思!”他自然知道穆昭心不在焉,只是对这个奴隶却露出了不同的神色,连忙上来奉承,“若是穆大人喜欢……”
  “这个姑娘什么价?”他从席子上坐起,已然放声道。
  最后自然是李贺付的账,穆昭嘱托下人去买一身御寒的衣物来,这才打道回府,临行之余他拍了拍李贺的肩膀,“你放心,好处肯定少不了你的。我这便先回去了,李大人也请先回吧。”
  待到府门,管事便前来禀告,说新买的奴隶已经安顿好了。
  “官府通契呢,”穆昭开口,“给她,在给她些银两,从今之后她就是自由身了。”
  “大人!”管事不知他是真傻还是假慈悲,“这可是李大人给您的礼物啊!”
  “难道我的命令已经一文不值了?”穆昭回头冷笑,那管事害怕立刻跪在地上求饶,“还不快去?跪在这里等死吗?”
  落霞洲。殷府。
  “姐姐姐姐!”殷青蓝端着一碗银耳燕窝粥跑了进来,“这是我新学的手艺,可好喝呢,姐姐要不要尝一尝?”
  殷无忧从一堆卷宗之间抬首,微笑道:“好啊,既然是青蓝亲手所做,姐姐怎么能不喝?”
  自上次殷府□□,殷贤被杀,大哥远在别处,这身边,也只剩下殷青蓝这一个妹妹了。有亲人陪着总是好的,她从殷青蓝手里接过那一碗粥,仍是鲜热滚烫,她吹了一口,缓缓递入口中。那粥也真是味道鲜美,她抬头去看殷青蓝,眼中是赞赏的表情,只是殷青蓝看到之后,脸上的狂喜却让她觉得哪里不对。
  究竟是哪里不对?腹中突然传来一阵剧痛,殷无忧伸手去捂,一口血已经喷了出来。
  “姐姐,没想到吧?这毒名叫‘断肠绝骨’……怎么样?是不是痛不欲生?”殷青蓝仰头大笑,“我是这殷府中的二小姐,琴棋书画样样俱通,娘亲哥哥们也都喜欢我的乖巧,善良……多么好的画卷,直到那天□□,你赐予母亲一条白绫,又将哥哥杀死在母亲身旁,从那一刻起我就决心要报仇了,装傻多简单,所有人都相信我,包括你!我忍辱负重,就是为这有一天,能借着这所谓亲情叫你生不如死!”语毕,她已然从腰间抽出一支匕首,“我的好姐姐,现在穆昭走了,殷府守卫亏空,这也是你一手作茧自缚,到了此刻,就乖乖去见阎王吧!”一匕首便刺了下去!
  斩思剑一跃而上,将殷青蓝弹了出去,“青蓝,连你也背叛我……”她想继续动作,却痛得再也拿不起剑。这一生何其遗憾,如今便要在这里了结了么?她突然就想到了唐惊弦。黄泉漫漫,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等她……不,怎么会,所有都只是无关风月而已。
  混沌之间,却是有人止住了她全身经脉,一把将她抱了起来,“一殷姑娘,你撑住!”
  她挣扎着睁开眼,那人一身白衣,不是尚君墨却是谁?
  “你怎么来了……凤姑娘呢?”她虚弱开口,意识却架不住恍惚。
  “师父最近几日忙,怕是来不了了……她命我前来看看,果不其然出了事!殷姑娘,你别怕,我会救你的!”
  尚君墨转头冲着殷青蓝,“解药在哪里?”
  殷青蓝眼中仍然是嘲讽,“解药?等找到解药,大概殷无忧早已被这痛折磨到死了!就是告诉你又怎么样?解药在眉照寒手里!”
  “什么?”尚君墨脑子里已然乱作一团,“眉照寒没死?”
  “你猜呢?”殷青蓝邪邪地笑了起来,伸手落下一丸烟雾散,绝尘而去。
  师父……师父……尚君墨抱着昏迷的殷无忧,面对这一地残局,却更不知道从何下手……而此时的凤萧箫恐怕还在兰亭,与那个人缠绵吧?
  却是天地间突然出现一道光,转眼间凤萧箫已然出现,“糟糕!还是晚了一步!”
  “师父?”尚君墨看到她来,心中的石头轰然落地,心中五味陈杂却不知从何说起,只能道:“殷无忧身中剧毒,现在必须要去拿到解药!”
  “即刻进京,寻找眉照寒!”
  穆昭正欲睡眠,却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他有些不悦地起身开门,却是管事来了,身后还站着那个白日里买来的少女。
  “不是叫你放她走吗?怎么又带回来了”穆昭皱了眉,脸色是满满的不悦。
  “这……老奴也没法啊!”管事面露难色地看了看少女又看了看他,却是少女先打破了僵局。
  “话要这样说才对,”她上前,眼中没有一次的卑微,“虽然我家门不幸被卖为奴隶,任人驱使,但无论如何,贫者不受嗟来之食,这官府通契我收下了,可这笔债,我却是一定要还给你的。”
  穆昭心里觉得新奇,“你一个弱女子,又如何能还得起——不过事先说好,若是想要用肉身偿还,就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你这个人看着衣冠楚楚,怎么心却这么脏!”却是少女不开心了,“烧水洗衣砍柴做饭,我都会的!你等着,我这便证明给你!”
  穆昭点头算是默认,又冷冷瞥那管事的一眼,这才关门进去睡,只是一转身,颈上便贴到了一支薄又软的刃。“眉照寒在哪?”来人开门见山。
  “我不知道。”穆昭笑,知道眉照寒还没死,应该还会有更大回旋的余地。
  “别绕弯子,眉照寒在哪?”那人已然有些焦急,“殷无忧中了断肠绝骨之毒,解药在眉照寒身上,你若是不说,殷无忧恐怕就只有死了!”
  “你说什么?”穆昭眼中已然是一片死灰。“不,太难了……”
  凤萧箫几乎想一巴掌把他抽死,“你能不能说点有用的话!只要有一线生机,殷无忧就有可能活下来!”
  “眉照寒被首辅关在‘金丝笼’屋顶,除却掌控人,若想进去金丝笼几乎是毫无可能。首辅在金丝笼里造设‘九凤朝歌’,说是给皇上的成年礼。”穆昭闭了眼,“而掌管之人是首辅手下的一个暗影,那人也不知是什么来历,只是一看便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人。”
  “事不宜迟!”凤萧箫已然拔身便走,“君墨,走,我们去闯金丝笼!”
  既然知道是金丝笼,便知道这事十之八九和魔教之人脱不开关系。凤萧箫努力回忆,这金丝笼中四季如春,状如鸟笼,甚至能感受到外界的风,只是再如何也是将人囚禁,四下都是结界,便是天君也闯不出去。而若要进入金丝笼,必须要经过“财,色,权”三关,才能顺利到达屋顶,只是一经进入,必须要有钥匙的人负责在门外“开门”,不然便会被一同囚禁在笼内。
  闯局不可怕,闯入死局才可怕。凤萧箫左思右想,决定寻望舒上仙来帮忙。望舒毕竟是仙界“开锁”的第一把好手,就是当年让人头痛的千机百变锁,在他手中都有办法解开。事不宜迟,凤萧箫从袖中掏出一片纸人,念了几句,那纸人便飞了出去,直向凤凰山。
  “君墨,准备好了么?”她抬头,斩钉截铁。
  “走吧,师父。”尚君墨颔首,心中也是一片坚定。
  两人一起走进了金丝笼。笼里能看到外面的灯光,却丝毫感受不到外面的寒冷,“着金丝笼也真是一件宝物。”她说着,转身去看尚君墨,这才发现这笼中只剩下她一人。进入幻境还真是快,她冷笑一声,缓缓拾阶而上,心里想着这一关是“财”,一会儿进去肯定有很多金银珠宝。她又快走几步,却蓦地一阵天旋地转,待到平息已然身在兰亭别苑。几日前刚刚将兰灯熄灭,这时若是回到兰亭,温兰佩怕是要气得杀了她吧。心里这般想,脚步却没有停,再走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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