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焰燎原-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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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头一个络腮胡子叫嚷道：“真不知道他白帝国发什么神经了，好端端的突然想着来打我们西凤国，这不打了几个月也没见他打着个鸟来，害我们每天爬这鸟山里来。”

胡子此话一出，周围大汉纷纷响应，一个年轻一点长得十分瘦削的青年说道：“好像路大帅在东路已经连败他们两战，据说还在阵前斩杀了一名圣阶强者。”

圣阶强者名号一出，周围大汉情绪更加激动，纷纷叫嚷着，一时嘈杂无比。

“真的假的，你当圣阶强者是大白菜么，我们国家才拉得出几个？”

“路大帅自己也不过九级巅峰吧，怎么打得过圣阶？”

“黑竹竿，上个月你也说斩杀了圣阶强者，这个月又斩杀圣阶强者，好像圣阶强者你家的啊，他白帝国能凑出三个圣阶强者，我请你喝酒。”

“对，我赌一个铜币赌你说的是假的。”

那瘦削青年被众人一阵抢白，累得够呛，看到前面的少年犹如找到救星一般喊道：“小将军，小将军，你给说说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那少年“啊”了一声，转过来满脸莫名其妙，挠着头说道：“我不知道啊，没听说过。”

少年转过身去，却是按着肚子忍不住一阵狂笑。

“切！”周围大汉又是一阵嘲讽，那瘦削青年脸红一阵白一阵，辩道：“等我们这边仗打完了，大家去看战报，自然知道我说的是不是真的了。”

一个红脸大汉伸过头来揶揄道：“既然我们大家都要打完仗才知道战报，你小子怎么就提前知道了呢？莫非你会预言术？”

“哈哈哈！”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少年笑着摇摇头，朝丛林深处走去。随着火焰犀牛的倒地，众人便纷纷忙碌了起来，剥皮的剥皮，割肉的割肉，剜角的剜角，只有红脸大汉躺在简易搭成的木头担架上骂骂咧咧。

少年跳下大石，踮着脚拍了拍瘦削青年的肩膀，随即摸了摸自己光洁的下巴，小声嘀咕道：“娘的，干嘛长这么高呢？”那瘦削青年听得嘀咕，尴尬地低着头笑了笑。

少年说道：“徐元啊，你这一斩功力不错，当机立断，威力也大。还有各位，配合的都很不错，嗯，当然，红脸叔表现最为英勇。”

那躺在单架上的红脸大汉听得此话，瞬间眉开眼笑起来。

瘦削青年听得此话，恭谨回答道：“小将军过誉了，都是各位兄弟的功劳，特别是小将军，若不是小将军在旁牵动这犀牛的气机，徐元是万万没有如此轻易得手的，平时这犀牛我尽全力也只能斩开些许皮肉。”

这**裸的马屁拍来，周围的大汉都是一阵嘘声，只有那红脸大汉不明就里，接嘴道：“就是，如果不是小将军，这黑竹竿看到这火焰犀牛不得吓尿了裤子，哪敢跳得这么高？果然是圣阶强者恐怖如斯啊，哎哟。”说完又是一阵咧嘴。

周围大汉又是一阵大笑，那徐元脸黑一阵红一阵，朝着红脸大汉狠狠说道：“叫得越欢，智商越低，就你这智商，我看这辈子也就离不开这担架了。”

大家又是一阵哄闹。

少年待得大家将犀牛收拾完毕，挥挥手道：“好了，今天的狩猎结束了，大家开始分头巡山，老规矩，两人一组，毛豆随胡子一组，遇事鸣号为警，徐元，你送红脸叔下山，等傍晚随大军一同回去。”

众人应喏，于是都两两分散着。

这个人称小将军的军中少年，便是羽林。羽是朱雀家族朱、羽、炽、焰、翔五宗之一，地位超然，羽林便是如今羽宗宗主的孙子。

朱雀家族内族规极严，每一个年满十八岁的男性族人都需前往西凤军中历练，直到达到九级。如有实在不能达到九级者可申请回族，但此后便只能在家族中料理杂事。只有在结束家族历练的朱雀族人才会得到家族承认，在此之前发生了任何事情家族都会置若未闻。

正是因为这种原因，朱雀家族年轻俊杰在军中历练的传说早已在西凤国传开，但每个朱雀族人都依旧小心的掩饰着自己的身份以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却也正是因为这种原因，朱雀家族一直人才辈出，虽近年来日渐式微，却也不堕神兽家族威名。

羽林只是一个例外，他两年前便因某种原因提前来到了军中，经过了两年的磨练，终于从七级跨入八级之境，而此时，他才刚十六岁。

一般人从五岁开始修炼，九岁便可达到一级，只要天赋稍微正常便能达到三级境界。许多人因为天赋、血脉、功法、际遇的缘由，终其一生也只能在四五级徘徊。

三级，便已达到了初级战士的门槛，西凤国征兵便是以这个为起始标准，跨入五级，便已经是中级战士，而七级，则是高级战士的界限，达到这个境界的战士百中无一。而十六岁的八级强者，便在整个西凤国都是凤毛麟角的存在，在任何地方都已经能算得上是一流高手。

然而羽林并未因为天才少年而备受关注，因为在天阑大陆，九级强者实在太多，一支十万人的大军，至少能凑出五十名九级强者，而辽阔的天阑大陆上，又有多少个十万人？只有跨入常人梦寐以求的圣阶，才能真正跨入这个大陆的金字塔最高层，睥睨天下。

有多少九级强者能到圣阶？羽林不知道，朱雀家族族长也不知道，整个大陆都没人知道。

人们只在市井传言中听说过圣阶强者的故事，多少多少年前圣阶强者某某某在何处激战某某某，多少多少年某某圣阶强者陨落，等等等。圣阶强者早已消失于普通人们生活中太多太多年，久到都已经变成了传说。

人们怀疑圣阶强者不多，甚至早已消失于这个天地，君不开若干九级强者费尽心血修炼这么多年，又有谁跨入圣阶？人们又怀疑圣阶强者其实很多，多到你买早点的摊贩，多到你喝茶的邻座，多到你暗恋的女孩，都可能是圣阶强者，至少在徐元口中，圣阶强者不三天两头像收麦茬一样的陨落么？

第五十三章　神秘空间

第二天清早，羽林便来到将军府报道。耶罗并不管他，将他晾在一边，自顾自的晨练、批改军部公文，就像没看见他人一样。羽林只得自讨没趣的杵在那里，像根木头一样。

直到中午，耶罗吃饱喝足，这才眼一抬，惊讶的说道：“呀，羽将军，你怎么在这？”

羽林嘴角一抽，暗骂道：大爷我已经站在这里像根木头一样一个上午了好不好？

他虽然心中暗骂，脸上却还得穿出谄媚的模样，堆满笑容回答道：“大帅，我在这等了您一个上午了呢。”

耶罗眉一挑：“哦？是么？看来是我年纪大了，老眼昏花，没有看到你。”

羽林心中暗骂老狐狸，嘴上还连忙迎合：“大帅风华正茂，不老，不老。”

一旁朱焰见一老一少斗嘴，捂着嘴窃笑不已。

耶罗毫不害羞的点点头，道：“确实如此，我也感觉浑身充满了力气。”

他伸了个懒腰，站起来身来，嘟囔道：“吃饱喝足，有些困了。朱焰啊，扶我回房歇息。”

“是叻！”朱焰也故意拉长了声音应道，扶着耶罗朝房间走去，经过羽林身边时还不望向羽林投去一个得意的表情。

羽林无奈，只得又跟在耶罗身后。

耶罗细度慢摇，明明只有五分钟的路程被他走了足足半个小时，羽林知道这是耶罗故意在刁难他，只好跟在后面慢吞吞你走着。

终于走到房门，耶罗又伸了个懒腰，又像突然发现羽林一样，惊乍道：“怎么，你怎么还在这里？”

羽林鼻子一歪，老家伙，你还装上瘾了是吧？

他堆着笑，迎上去：“大帅，您忘了？是您叫我来这里等您的。”

“等我？等我做什么？我没事找你，我回去吧。”

被气得多了，羽林反倒不气了，他淡淡道：“大帅，听说你心底下还有些实力不错的将领，哪天我得挨个去请教请教啊。”

耶罗突然一拍后脑勺，眼睛一亮：“啊，我想起来了，的确是有这么回事，你看我年老了，记性差，容易忘事。”

羽林瞟了他一眼，道：“你确实够老了。”

耶罗恢复了正常，狠狠瞪了羽林一眼：“你这小子，下次再弄这样的动静，老夫饶不了你！”

“王朝马汉，你们俩守在外面，小子，跟我进来。”

房门关上，这片小空间便安静了下来。羽林好奇的东张西望，并没有发现什么与上次不同的地方。

“别找了，在这里。”

羽林转过头，发现耶罗的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一个小小的门，落地后迅速的变大，变成了正常大小。耶罗一推，门后变出现了一个传送阵的波纹。

这道门的模样与羽林先前在蛟前辈的幻境里见过的类似，后面连接了另外一个空间，难怪先前羽林找不到耶罗的破绽。没有丝毫犹豫，羽林便迈步跨了进去。

眼前突然一黑，身体像正在某种物质内部穿行，羽林能感受到似乎有一波波的水纹正从身体中抚过，等眼睛重见光明后，羽林已经来到了另一片空间。

然后，羽林彻底震惊了！

因为他在异空间的第一眼，就看到头顶遮天盖地的飞过一大片的魔兽，魔兽数量是如此之多，以至于遮蔽了空间顶部的光线。

由于身处朱雀家族，羽林自幼对魔兽图志背得滚瓜烂熟，尤其是飞行类魔兽。他一眼就认了出来，天空上飞翔的正是六级魔兽————狮鹫！

狮鹫为卵生，一次产蛋三到四枚，能存活的通常只有一只，极其幸运的才能有两只存活，像羽林方才所见，这里足足有上千只狮鹫。想要弄到这么多狮鹫，除非这里生存了一个极大的族群！

一个这样大的族群，很有可能出现九级乃至圣阶的王者！

这并不是让羽林震惊的关键，他之所以震惊，是因为眼尖的他看到，这些狮鹫的背上，竟然还坐着人！

这怎么可能！

性格高傲暴戾的狮鹫，怎么可能容忍人类坐在背上？而且是成批的坐着？

难道被驯化了？

狮鹫由于其魔抗高，战力强，负载强大，擅长短距冲刺和长途飞行，可谓是完美的战争武器，自古以来就有无数的势力和强者想要将其驯化，可数千年以来，前人尝试过无数方法，均都无法实现，世人早已将其列为最难驯化的魔兽。可眼前的这一幕似乎在说明，狮鹫的驯化已成现实？

试想无数代前人历经数千年尝试而无奈放弃的事情，突然在羽林的眼前成为现实，这叫羽林如何不震惊？

羽林的震惊早在耶罗的预料之中，他用法杖轻敲羽林的肩膀，把他从震惊中惊醒，骄傲的说道：“走吧，前面还有好东西。”

羽林从震惊中醒悟过来，听到耶罗说前方还有好东西，这才仔细注意到这片空间。若不是之前那道神秘的门，羽林都不会发觉此处空间与外界有何异常。

大地是一样的厚重，天空呈现灰灰的阴沉，唯一特别一点的是空气中始终飘散着淡淡的硝火味道。

这片空间极为广袤，除了天空飞过的狮鹫群外，羽林很快就发现了巨大的钢铁傀儡的踪影，数十个钢铁傀儡拖动着巨大的铁车在黝黑荒芜的大地上行走，每辆铁车上都装满了大块的黑晶煤。在路的尽头，堆积着一座高高的煤山，直耸天际。

羽林终于明白，耶罗通过军部运送了那么多的物资到底是去到哪里了。

在羽林前进的方向，地平线上出现了若干座塔，塔底燃烧着熊熊烈火，塔顶上冒出浓浓黑烟。在每座塔的塔门处，都有两个小号的熔岩巨人，用大铲铲起钢铁傀儡送来的黑晶煤，倒入塔底的火坑之中。

“这是什么？”羽林不解问道。

“供能塔，黑晶煤燃烧的能量通过中枢周转系统供应到整片空间的各个设施上。”

羽林听得一知半解，目光很快又被其他的地方吸引。

“那是什么？”羽林问道。

在他视线所及之处，一座高塔拔地而起，直插天际。它是如此的高，以至于根本无法看见它的塔顶，先前羽林所见的塔在它脚下就犹如凸起的蚂蚁窝。

“那是高塔。”

“高塔？”羽林一怔，狐疑的解释道：“我是问它的名字和作用。”

耶罗正色道：“它的名字就叫做高塔，作用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这里的一切不是你建造的么？”

从进来这片空间开始，这片空间里的一切东西都超出了羽林先前的认知，除了被称为伟大的魔法发明家的耶罗外，没人能够制造出这些玄奥的东西。

耶罗摇摇头，抬头望向高塔，却只能望见塔身插入黑云之中。他目光如炬，极力想看得更深，却始终穿不过云层。他收回了目光，长长舒了口气，年露神往之色，说道：“这一座塔，不是我建的。在我发现这片空间的时候，塔就存在了。我从来没有探查到云层之上的部分，也不知道它的作用，只知道空间里的水是从塔身上凝出的。”

耶罗的话，在羽林心中也惊起一片骇浪，连耶罗都不知道的存在，难道说这又是在天阑大帝之前的产物？

随着这些年来的种种经历，羽林已经万分确定了在天阑大帝之前这片大陆上曾经发生过很多波澜壮阔的大事，出现过无数强者，只是不知为何这些强者却全都沉寂，大陆的历史记载也在天阑大帝那些变成了空白？

那一个年代，到底发生了什么？

羽林现在心里盘算，耶罗肯定也发现了很多秘密，他肯定也有同样的疑惑。但是羽林不确定的是，耶罗是否已经发现了这些事情的秘密？

又或者更深一步，发现这些秘密是否是种危险的行为？

羽林已经有足够的教训，任何一件古迹都有可能牵扯许多，在他对耶罗还没有足够信任到生死相托前，很多事情他都只能有选择的说。

三人从高塔经过，羽林情不自禁的伸手抚摸上塔身上的白色砖块，除了冰凉之外什么感受都没。但那刻羽林心中却升起了一种想法，这座寂寞的高塔在这里孤独的等待了上千年，肯定是在等待着什么。

越过高塔继续朝前走，硝火的味道也越来越重，地面上渐渐变得干枯，踩上去都有一种松垮的感觉，就好像沙土在重力之下变成了更加细碎的沙尘。

在一个山坡之上，建立着两个建筑群，一个是一排的瓦屋，上面排列着高高的烟囱，滚滚黑烟从中排出升空，瓦屋里传出此起彼伏的铁石击打声。

另一个建筑则离得较远，是在山坡的另一边，是座小小的四合院，均用黑石建成。吸引羽林注意力的是在这院外，还闪烁着淡淡的七彩光芒。羽林一眼就看了出来，这正是魔法防御阵的光芒。

在这里还用抵御外敌么？

至此，这片空间已经完全展示在羽林面前，带给羽林的除了震惊和大开眼界之外还有更多的疑惑。耶罗满意的点点头，在原地转了半圈，面向羽林张开双臂，笑道：“欢迎来到废都！”

（家里事情已基本办妥，马上就可以回去了，不久后便能够恢复正常更新。欠下的章节会尽快补上。）

第五十四章　废土之都

废都？好奇怪的名字。

耶罗手往山坡上那一排瓦屋一指，说道：“这一排，便是我们的工匠房，你所搜查的那些士兵便都在那里劳作。这些人都是我从大陆各地搜罗招募的能工巧匠，先前的很多器械都是他们制作出来的。”

“那一座院子呢？”羽林问道，他十分好奇，为何那里需要魔法防御阵。

耶罗神秘一笑，道：“那里，你马上就会知道了。”

他手一摊，说道：“废都的大概你已经看完了，现在，你有什么要问的？”

“为什么叫做废都？”

耶罗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你觉得这片空间像什么？”

羽林目光投向天际，答道：“像一个平原。”

“来，你站高一点，能够再看远一些。”耶罗拉着羽林和朱焰，缓缓升上了半空，随着越飞越高，脚下的建筑也变得越来越小，整片平原的模样渐渐全部展现在羽林面前。

在平原尽头，地面与天空连在一起，连接处有无尽的灰色气流在涌动。由于距离较远，羽林并无法真切的看清那团灰色气流到底是什么。

耶罗身形一闪，三人便瞬间出现在空间的边缘，羽林这才看清，灰色的气流其实没有任何颜色，只不过是其背后是虚无的黑暗，所以呈现出灰色。

在气流的背后，用肉眼就能看见不时就有一片璀璨的泡沫诞生，泡沫中色彩斑斓，却又全都被困在泡沫之中，羽林稍一转眼，泡沫便又不见了踪迹。眨眼之间，又有一个泡沫出现，却瞬间破灭，所有的荣华全都成为泡影。

距离这团气流还足足有一里之遥，羽林却感觉到一种油然而生的心悸。气流中蕴含着无比庞大的毁灭力量，而且这种力量似乎能级极高，能够摧毁世间任何的防御。

羽林心中震撼不已，纵然之前从未见过，但任何人在面对这样的威能面前都会自动明白，这团恐怖的灰色气流正是空间乱流。

空间乱流中的残暴能量是世间最为强大的力量，能够切割一切，就算强如圣阶，在空间乱流面前都会被瞬间绞杀。

天阑大陆上空间稳定，极少出现空间乱流。但凡已探明有乱流存在的地方，无一不被列为险地。

羽林面色苍白，问道：“这里怎么会有空间乱流？”

耶罗道：“不仅是这里，事实上，这片空间四面都是空间乱流。或者换句话说，这片空间就是在乱流之中。而那扇门，极有可能是唯一的通道。”

羽林震惊得无以复加，这片隐蔽的空间，位置竟然如此凶险？

耶罗道：“现在你觉得它像什么？”

“就像，一座凶兽环伺的荒岛。又像，无尽汪洋中漂泊的小舟。”

在那一刻羽林心中还闪过一个念头：就像茫然等待的神鹰山谷。

“当我得到那扇门后，我意外的发现了这里。在我首次登陆时，这里只有一片荒芜，唯有正中心的那座高塔直插天际。后来我对这里进行了整理，发现了许多遗迹的痕迹，那些遗迹只还保留一些轮廓，已经彻底与大地板结在一起，无法从中提取有用物质，像是经过某种高温摧残。光是这种温度，就已经远超我对火焰的理解。”

“当时我比你现在的感觉更要直观，感觉这里就是一座在无尽乱流中漂泊的孤岛废墟，因此我把它命名为废土之都。”

“原来是这样。那它的位置究竟在哪？大陆上好像没有听说有这样多空间乱流的地方。”羽林不解的问道。

“据我这两百年来对废都的研究，这座荒岛，似乎是游离在我们的位面之外的。”

羽林目瞪口呆：“什么！”

位面，是天阑大陆上对于天地的统称，代表着一方世界。在主流的认知中，整个天阑世界并不都在天阑大陆之上，还存在个若干小的世界，比如人死后灵魂将会飞去的幽冥。

人们把天阑大陆所处的位面称为主位面，其他的位面都称为小位面。这些小位面并不是脱离主位面存在的，而是与主位面之间有着密切的联系，不同位面其实可以看作一个整体的世界。

如果真如耶罗所说，那么这座废都就是一个独立的小型位面。而且空间乱流繁多的地方，往往就是空间最混乱之处，通常是在位面边缘，也就是说，自己现在已经跳出了原有位面？甚至，已经在整个世界的边缘？

在那一刻，羽林突然有股强烈的冲动，想要突破这空间乱流去看看位面外到底是怎样一副光景。

耶罗望了羽林一眼，说道：“由于废都在空间乱流中漂泊，所以我只能在大陆上感应到它的大体对应位置，只有当它正在头顶上当时，那道门才能打开通行。当它距离过远时，我只能通过感应让它靠近。”

羽林兴奋的说道：“这样说来，你还能控制它的运动？”

耶罗摇摇头：“并非我控制它的运动，我只是给它在大陆上提供对应的坐标而已。它的身上有太多奥秘，我不知道它的存在到底是为了什么，是否对我有害，但我苦心钻研魔法发明，需要这样一块足够宽阔又而隐蔽、便于移动的地方。”

羽林看着耶罗，心中充满崇敬。这个老鬼，不仅实力强大，而且对于魔法发明有着近乎狂热的追求，他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异常的坚定执着，这样的人，更加值得敬佩。

羽林心中知道，废都的存在恐怕比他全部的秘密加起来都要重要一万倍，但耶罗还是选择告诉了他，除了耶罗有足够的自信之外，心中也是彻底把羽林当自己人了。

羽林说道：“大帅，既然废都如此重要，这一百多人工匠名单还是尽快处理掉，否则万一被有心之人发现了，到时候怕泄露了机密。”

羽林出发点是极好，心里想的是既然自己能够发现破绽，难免别人不能发现，既然耶罗把自己当做自己人，自己也该发挥主人翁的精神。

谁知话一落音，一旁朱焰突然噗嗤笑了出来。

羽林一头雾水，不解的问道：“你笑什么？”

朱焰也不说话，只望着羽林，痴痴的笑着。

羽林莫名其妙，向耶罗投去询问的目光，耶罗朝朱焰努了努嘴，说道：“丫头，你就告诉这傻小子吧。”

朱焰点点头，朝羽林甜甜一笑：“羽林哥哥，老师如果不留下那点人员名单，你怎么能够发现这里呢？”

“什么？”羽林大惊，难道是耶罗故意留下的？

耶罗重重哼了一声：“你这小子，还跟老头子我耍小聪明，也不看看老头子我比你多活了几百岁。你啊，还嫩了点。”

羽林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