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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哥哥是神-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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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只能说是正义与不正义，对错却并不能用正义与不正义定论，第一，我是长，您是幼，长辈叫后辈丫头，何错之有？至于后者，就如公主所言，正义是对，不正义是错，那么这个国家，乃至这个世界恐怕都没有正义可言？”臻家主事人反驳道，“您拥有作为王者的魄力，我承认，艾臻做了错事，现在得到惩罚，我也认了，但如果您真的想要铲除我们臻家，试问您又是否做好迎接浪潮的准备呢？”
“看来你也是明白事理的人，那么只要你答应我接下来的要求，你们臻家自然可以在这里生活下去！”霏月说，“第一，将你的嫡系子嗣送进神殿，侍奉战争与艺术女神，洗涤他们的灵魂，如需继承，必须上报神殿，在神殿备案。第二，将你每月收入的全额按照国家税收上交，并附上账目。第三，让你所有的手下，包括管辖的黑帮，到城防军备案，如需兵源，优先从这群人里征兵。第四，咱不管你们黑帮争斗，但这些争斗一旦涉及平民，无论贫民还是普通平民还是贵族，一律以医药费一百倍赔偿，如丧失工作能力，以每月工资十倍供养！”
霏月说完，霏月在空中画了一个契约法阵，一张写满契约的纸便落到臻家主事人的手中。
臻家主事人看了看契约的条件，然后在围观群众的哗然声中签下霏月的契约，霏月这样的条件几乎就等于要将黑帮划到正常管理区域，也就是说，一旦臻家答应了霏月的条件，那么基本上就等于被拴住脖子的狗，想叫两声都得看看主人的意思。
“明天我会将子嗣以及账本还有手下的名单奉上，公主这回满意了？”
“好，有胆识，切希尔，收兵！”
第四十五章 遇刺
在将所有的事情都交给切希尔与神殿的祭司后，霏月便返回元素小丘，从绯雪陷入昏迷后霏月就一直保持这样的路线，神殿，王宫，学校，小丘，图纳斯依照自己的诺言每天都为霏月送不同的糕点，其中大部分都被霏月赠送给贫民窟的小孩以及艾莎艾莉和琪尔，或者蔷薇的塔卡瓦，兰若，拉拉和仟仟，自己只吃极小的一部分，别人问起来也直言说自己没胃口。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上学期结束，在这段时间里，男校已经向蔷薇表示臣服，接下来只需要吞掉女校就可以完成分校的制霸，本来依照计划上学期就能将所有事宜完成，然而半路却因为绯雪遇害导致霏月黑化，最后还闹得整个大陆人尽皆知，下学期眼看着恐怕就安稳不下来了。
“绯雪——”恢复昔日模样的霏月赤身抱着绯雪进入湖泊，这已经成为霏月的日常，只希望能借助湖水的力量快些使绯雪清醒。
“殿下——仟仟和拉拉那边传来消息，说是女王要见你！”就在这时，喵喵走上前来，对霏月说道。
“见我？”霏月叹了口气，“好，露露，小水，小风，小暗，小土，绯雪就交给你们了！”
说完，便穿上自己的衣服离开小丘，往蔷薇的居所赶去，一场决斗是在所难免了，不过这也好，在上学期将所有问题解决，下学期就可以好好应对那些七七八八的外来势力。
“地点在哪儿？”见到女王后，霏月也便径直问道。
“就在这里！”女王说，“我想你也不屑使用小动作！”
“好，塔卡瓦，你来做我们这边的公正！”霏月说。
“既然如此，菈祈，你就来做我们这边的公正！”女王对六位之中的一位侍女说道。
“是——”塔卡瓦与菈祈来到两人中央，“现在，请立下誓约！”
“我，艾霏月，在此立下誓约，若此战败于——”这会儿霏月才想起来，自己似乎还不知道女王的名字，于是一脸萌呆的看向女王。
本来严肃压抑的气氛被霏月这一弄怎么都严肃压抑不起来了，就连女王都被霏月堪比铠甲的神经所折服。
“普惜霓，如果我输了，你可以叫我惜霓！”女王对霏月嫣然一笑。
“好的，我，艾霏月，在此立下誓约，若此战败于普惜霓，便为普惜霓所带领的女子分校马首是瞻！”
“我，普惜霓，在此立下誓约，如果此战败于艾霏月，便为艾霏月所带领的蔷薇社团马首是瞻！”
“好，现在，战斗开始！”
言毕，菈祈与塔卡瓦都退到一边，将整个场地都让给惜霓与霏月，两人也毫不客气，第一次接触就在对方的脸上留下自己的拳印，但这次试探是霏月占优，毕竟力气大。
但惜霓能做到女王的位置可不是吃素的，被霏月一拳打在脸上都跟没事儿似的，吐了口血便又冲了上去。
霏月自然也不会懈怠，见惜霓冲了上来，便也迎上去，惜霓的出拳速度比霏月快很多，但好在身法不如霏月，使得霏月在骤雨般的攻势下略显狼狈，但却并未真正受到什么伤害，而霏月的反击却不同，霏月应对惜霓的方式就和最初她面对的那个士差不多，要么不出拳，出拳就一定要起到削减惜霓的某项战斗力的效果。
两个人有点势均力敌的感觉，从外表看，没个半小时很难把对方拿下，说到这里就要为男校的那位王哀悼一下了，又是菊花又是背锅的，最后还被艾臻扯着陪葬，如果那家伙现在还活着，估计霏月还需要费些心思才能完全吞并男校，黑化的霏月虽然残暴，但多少还是做了点事儿的，或者说？黑化的霏月和霏月本身就没有分开也说不定呢？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霏月依旧在惜霓的攻击下苦苦支撑，而惜霓也硬扛着要害的疼痛不顾一切的对霏月展开攻击，虽然看上去与之前没什么不同，但实际上恐怕与霏月应该差距不大，两个人都已经消耗了大半体力，只是一方将体力用在进攻，而另一方将体力用在防守。
还有比这更乏味的决斗么？或许是有的，至少霏月和惜霓都在不断进攻，虽然过程有些乏味，因为就是那几个动作，换来换去还是那几个动作，就连鞭腿什么的都非常少，但能这样坚持这么久，也已经异于常人了。
半小时后，惜霓终于气喘吁吁的停止了骤雨般的攻击，而霏月也停止不断的防守，两人对视良久，现在决战才算刚刚开始？
这次轮到体力占优的霏月首先上前对惜霓展开攻击，之前也说过，霏月的身高是个相对明显的劣势，霏月知道，所以她也不直接攻击头部，而是转而攻击惜霓的腹部和依靠侧踢来攻击惜霓的小腿，这些进攻的动作幅度都偏小，对方不宜转守为攻，但霏月也很难在短时间对对方造成足够击倒对方的伤害。
至于惜霓，在霏月进攻的时间里，几乎就没再进攻，一来是为了积蓄体力，二来恐怕就是在找霏月攻击的漏洞，准备一击制敌。
惜霓的想法霏月应该是可以猜到的，毕竟她自己刚刚就是那样，至于她为什么现在依旧在保持小动作而不使用攻击力更强的大动作，因为她在等一个机会，之前自己在惜霓身上留下的伤已经足够她在某些特殊动作下出现比较大的漏洞，只要让霏月抓住那个漏洞，基本上也是最后一招完事儿的事情。
两人的体力在这一次又一次你来我往，你进我退的攻势中缓缓削减，直到最后两人都气喘吁吁，方才各退十步停下，看样子是准备进行最后的对决了。
“没想到你能坚持到现在，佩服！”惜霓深深喘了口气，对霏月说道。
“我也没想到最后会是这样的局面，未来你能成为我不错的助手！”霏月对惜霓微微点了点头，表示已经准备好最后的一击。
“那我来了，接招！”惜霓大喝一声，以极快的速度冲向已经摆好姿势的霏月，至于霏月心里是再清楚不过，惜霓现在根本没办法对自己造成有效的伤害，因为她全身已经无限接近麻痹，估计双手已经没什么知觉了。
果不其然，惜霓最后对霏月进行攻击时的眼神是如此充满了不可思议，她的拳头根本就没听她的使唤，竟然就这样从霏月的脸边上擦了过去，打散了霏月扎成马尾的长发，却没有对霏月造成任何伤害，随后便两眼一黑，昏眩了过去。
“我赢了！”霏月抱着昏眩的惜霓，并将一小瓶湖水交给菈祈，“将这个倒到浴缸里，一个晚上她就能痊愈，当然，你不信我也没关系，以她的身体，大概半个月也能痊愈！”
说完，霏月对在旁观战的蔷薇干部招了招手，便启程返回自己的家，绯雪现在还躺在湖水之中，等待她的归来。
“殿下！”在霏月返回元素小丘后，喵喵小声唤到。
“什么事？”霏月问。
“您有没有审视过绯雪大人的灵魂？”喵喵问。
“绯雪的灵魂？在小水为霏月复原的时候我就审视过了，没什么问题啊！”霏月回答。
“您现在再去看看！”说着，喵喵就陪着霏月来到赤身躺在水中的绯雪的身边。
霏月轻轻挽起绯雪的手，然后顺势将其拥入怀里，接着就如喵喵所言，开始重新审视绯雪的灵魂，却发现绯雪的灵魂似乎与之前自己见到的有所不同，当霏月接着深入，便发现了问题的所在，如果不是这次百合中毒导致昏迷濒死，恐怕两人未来就很难说会不会相爱相杀了。
因为霏月在绯雪的灵魂中发现了一枚封印，这枚封印绝不可能是这个世界的人所能绘制的，据霏月所知，即便在冥界，恐怕也只有四骑士或者自己的哥哥有这个能力，当然，那两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创世神和自己的父亲也可以，只是父亲已死，而且是在霏月还小的时候，那时候自己还未遇到绯雪，所以可能性不大，那么剩下的可能性便是自己的哥哥和四骑士。
“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呢？”霏月一边开始解读封印，一边喃喃自语，“难道绯雪来到这个世界还有什么特殊的任务？”
“先不管了，等绯雪醒过来自己问她好了！”想着，霏月便开始全心全力的解决封印问题。
这个封印并不是很复杂，至少其中没有霏月不认识的符，但看上去简单却并不意味着在不伤害绯雪灵魂的前提下完美破解封印同样简单，至少从霏月研究的时间上来看并不容易，最终还不得不从绯雪的灵魂中退出来，将封印重新绘制，让喵喵与精灵们一同参与解开的方法，一个人的能力实在太有限了。
“殿下，这个封印我见过！”喵喵见到霏月绘制的封印后便说道，“那是一枚触发型的封印，主要用于刺杀，打个比方，您有一个很亲近的人，无论如何她都不可能会对您造成任何伤害，而她本人也不会，那么怎么办呢？就得看这枚封印了，它会在合适的时间，地点，或者经由某个人的某句话或某件事触发刺杀指令，在完成自己的使命后，它还会与刺杀者的灵魂一同自行销毁，上古时期这种封印虽然不常见，但也并不罕见。”
“那么解除方法呢？你还记得么？”霏月问道。
“我记得研制出我的人就曾受人之托解除过这种封印，但那时候我才刚刚被出来，所以能记住的东西实在有限，隐约我只记得他好像说过这个封印是在简单不过了，做成这样不过是掩人耳目，真正用的到地方其实不多！”喵喵回答。
“真正用到的地方其实不多？”经过喵喵的提醒，霏月再次将目光转向封印，“如果依照你说的功能，那么这枚封印的主要作用就在于，封锁记忆，强行操控和销毁，那么作为辅助的应该是触发条件！”霏月跟着自己的语言开始寻找相对应功能的魔法阵，并试图找到这些魔法阵之间的和能源供给。
“喵喵，我再问你一个问题，如果失败了会怎么样？”突然，霏月停了下来，对在旁看的津津有味的喵喵问道。
“灵魂毁灭！”喵喵回答。
“好！那我们开始！”霏月深吸一口气，再次拥着绯雪并开始一点一点深入绯雪的灵魂，为了保有最后的希望，霏月在封印的四周布满了精神力屏障，如那个炼金大师所言，这个封印很简单，但霏月却是第一次解开这个封印，而且还是在自己最亲的人身上。
这可谓生死只在一瞬间，霏月抱了绯雪许久都不敢下手，这种感觉和拆弹专家类似，一刀下去效果立竿见影，只是下刀的这一刻却无比艰辛。
终于，霏月剧烈的喘息了几下，一次将所有的精神力都注入到封印之中，一次阻断了封印所有的能源供给，封印闪了几下后便在霏月的注视下消退，直到完全消失不见。
随后霏月又仔细审视了几遍绯雪的灵魂，发现完全没有问题后这才退出绯雪的灵魂抱着绯雪等待绯雪苏醒，然而当霏月看见绯雪睁开双眼，露出满意的笑容之时，一柄银色短剑刺穿了霏月的身躯，紧接着便听到绯雪的哭嚎，霏月想伸出手抚摸绯雪的脸颊，却发现自己的力气已经被抽离自己的身躯，她能感受到绯雪温暖，却渐渐不再能看见绯雪的面容。
第四十六章 记忆的碎片
“霏月——霏月——”朦胧中，霏月听见遥远的呼唤。
“这是哪儿？”霏月问道。
“这是你出生的地方！”声音回答。
“我出生的地方？”霏月睁开双眼，一个白色的世界出现在霏月眼前，这个房间霏月并不熟悉，但却经常见到，就是上辈子手术室了。
而随着光渐渐暗淡，霏月见到自己躺在手术台上的母亲，母亲的模样与霏月非常相似，如果上辈子的霏月母亲依旧健在，那么两人走出去会更像是姐妹而非母女。
然而过去是残酷的，因为它不容辩驳或改变，也不会因为任何外力而出现偏移，霏月的母亲在生下霏月时就已经死去，如果当时霏月在场，那么霏月或许能知道其中的原因，只是现在也不过记忆，霏月所看到的也只是母亲在生下自己后渐渐安息。
“为什么要给我看这个？”霏月问道，“难道你还嫌我过去所承受的痛苦不够多吗？”
“切勿多言，我们接着往前走！”随着声音落下，霏月身边的画面也开始变幻。
这次是霏月成长的画面，那时候霏月的父亲依旧健在，是父亲将霏月一手拉扯大的，她的父亲也是一位哲学家，然而最终却莫名其妙的失踪了，就在某个冬季，那天还是霏月的生日，然后霏月就这样一个人，一直生活到自己的末日到来。
“他自始至终都没有回来，恐怕也是凶多吉少？”霏月叹了口气，“虽然一开始内心充满怨恨，但现在想想，更多的还是对爱的渴望？”
“仔细看！”
在声音的要求下，霏月走进自己的房间，并开始四处张望，却依旧什么都没有见到，然而正当霏月懊恼的将视线投向窗外，却看到一个如此熟悉的身影，那个身影看上去已经负伤，在匆匆看了幼小的自己一眼后便低头离去。
“你究竟想告诉我什么？”霏月有些愤怒了，显然自己在幼时是见到过自己父亲的，只是并没有关注到而已。
“稍安勿躁，我们继续！”
随后，就是一大段霏月在孤儿院的生活，那段时光是痛苦而令人惋惜的，其中还蕴含着许多见不得人的交易，霏月每日都生活在恐惧与悲伤之中，惶惶不可终日。
“那时候有许多孩子被掉了，我是幸运的！”霏月说，“但我从那之后就再没见过被掉的孩子，所以我也不能判定他们之后的生活是不是他们所渴望的！”
画面接着变幻，这次是霏月高考的时候，她报考的是哲学系，走她父亲的老路，自始至终她都没弄明白，为什么身为哲学家的父亲要弃自己而去，而直到现在依旧不明白，哲学的研究为何会威胁到自己的人身安全。
那段日子是霏月最轻松的日子，考试对她来说轻而易举，然而当她看见那无数双抱有期待的双眼，内心却无论如何都无法归于平静，她懊恼，困惑，悲伤，恸哭，与朋友一起唱k，泡网，借此忘记自己是个孤儿的事实。
“有时候真的觉得上天是在捉弄自己，无论自己多么努力，无论自己多么拼搏，最终都显得如此平庸，如此碌碌无为，高中时认为高考可以改变一切，而当大学毕业时却发现，一场规模更大，并持续时间更长的考试才刚刚开始！”
霏月平静的看着过去忙忙碌碌的自己，看着一个小小的房间渐渐被一本本厚厚的书籍占据，她试图改变，从自己小小的世界开始。
接下来的这段记忆便有些微妙了，是她死去时看向自己尸骸的记忆，那时候的她面目茫然，显得不知所措，这种感觉很奇妙，三个霏月所处在同一个空间，一个死了，另外两个一个刚刚到来，而另一个却即将离开。
“生与死！”霏月叹了口气，“世间万物都无法逃脱的界定——”
“生与死！”声音重复到，“就如沧海的潮汐——”
话语间，世界开始扭曲，霏月随记忆中的自己开始前往另一个世界，她看见艾菲阳，那时他就站在自己面前，自己却什么都无法看见。
“你究竟想告诉我什么？”眼看着自己打开那扇绿色的门，霏月说道。
“你——猜——咯！”
说完，绿色的门关闭，艾菲阳也接着离开，这片白色的世界就剩霏月一人于其中徘徊，无论霏月是坐是站，是咆哮是祈祷，或者愤怒或哭泣，都不再能得到任何回应，这个世界就像一个囚笼，是谁建立的这枚囚笼，霏月并不清楚，也不想清楚，她只想离开，想回到哭嚎的绯雪的身边，她并不怕死，但她却怕见到自己身边的人悲伤的样子。
就在这时，一面镜子出现在霏月面前，镜子中另一个霏月与霏月穿着同样的衣服，做着同样的动作，甚至连表情都完全吻合。
“你是谁？”霏月问道。
“你是谁？”镜子中的霏月反问道。
“我叫艾霏月！”霏月回答。
“我叫艾霏月！”镜子中的霏月也跟着回答。
“你是我吗？”霏月说。
“不，我不是你！”镜中的霏月说。
“那你是谁？”霏月问。
“我是艾霏月！”镜中的霏月回答。
“我也是艾霏月！”霏月说。
“你如何证明你是艾霏月？”镜中的霏月问道。
“——”霏月被问住了，这使她想起过去读过的一本哲学启蒙书，里边也有相关的描述，现在她的想法和书中女主人公的想法不尽相同，如何证明自己是自己？代号？血液？基因？社会关系？还是自己的资历？这些在这里都无法实现。
“那你有如何证明你是艾霏月呢？”霏月脑子一转，便问道。
“首先，我有父母！”说着，霏月的父亲与母亲出现在镜中霏月的身边，“然后，我有朋友！”接着，霏月的朋友，导师，出现在镜中霏月的身后，“最后，我还有各种证明！”镜中霏月拿出许多证明，其中有血液证明，亲子鉴定，基因鉴定等等——
“但这些都只能证明你披着名为霏月的这个人的外皮，仅此而已！”霏月说，“即便你拥有名为霏月的这个人的记忆，那么你能保证当你的姓名换成另一个人，你依旧能如此坚定的说自己就是那个叫做霏月的人吗？”
“不，我不能！”镜中的幻影渐渐散去，只剩下霏月一人，“但我知道，你也不能！”
“是的，我也不能！”霏月淡淡的吐了口气，“所以，来，让我们一起——”霏月像镜中霏月深处双手。
“不，我们不能一起——”镜中霏月后退一步，“如果我们在一起，那么这个世界将会崩溃，我们与过去和未来建立的也将随之崩溃，关于生命与死亡的诅咒也将完全降临，没有什么可以再度欺骗死神的双眼！”
接着，霏月突然明白了，这里依旧是段记忆，是自己走进门后，在冥界苏醒之前的记忆，不过这段记忆还真是不得了了，欺骗死神的双眼，也就是说，在自己去到冥界之前，死神的双眼是可以被欺骗的？然后在自己去到冥界之后，死神的双眼就无法再被欺骗了？那么为什么自己还是见到那么多人灵魂玩的溜溜的，自己也是？难道是自己理解错了吗？
“告诉我，如果死神的双眼都可以被欺骗，那么这个世界还有何公平可言？还有什么是比生与死更加公正的审判？为何你却要为了不公平的判决而将自己囚禁？”霏月将手伸进镜中，试图将镜中的霏月带离囚笼。
“如果这是你想要的！”镜中霏月也不再畏缩，而是将手伸向霏月，“但你也必须知道，这个世界本便不是公平的，即便我们为这个世界带去所谓生与死的公平，也是微不足道的！”
“有总比没有好，你说对吗？”霏月抓住镜中霏月的手就开始往外拉扯，直到两个霏月融合到一起这才作罢。
“走！让我们去见见新的世界！”霏月对霏月说。
“好的——”应了一声，便从已然成为虚空的世界中离去。
另一边，绯雪在封印的操控下使用一柄与菲米之前行刺霏月类似的短剑刺穿了霏月，但好在绯雪的反应够快，加之封印的力量已经不足以完全控制绯雪，这才没有刺穿霏月的心脏，但也将霏月的心脏划破，只是几个呼吸的时间，霏月已经开始失去人类所拥有的生命特征。
待绯雪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后已经为时已晚，这便有了霏月死前见到的那一幕，绯雪抱着满是鲜血的霏月哀嚎痛哭，精灵小丘也因为失去霏月的力量开始变得暗淡，精灵们开始重新陷入沉睡，但因为霏月的灵魂并未立刻消散，所以与霏月签订契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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