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哥哥是神-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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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湛蓝——”

站在军阵最前的洛斯大喊道，他举起盾牌，开始率领自己的军队向靠上岸边的恶魔军队压进。

“我们是湛蓝的勇士——”

每走几步，士兵们便会在洛斯或者恩萨，莉卡的口号中怒吼几声，虽然背后依旧拥有战鼓一般的火炮轰鸣，以及嘹亮的号角给予勇气，但让这群极少接触正面战斗的士兵直面恶魔，还是显得太为难了，现在几位领袖能做的，只有不断使用一些语言来鼓舞己方战士的士气，随着距离不断咆哮的恶魔越来越近，几人喊的口号也越来越频繁。

“为了先祖的荣誉——杀——”

最后，剩大约百步左右距离的时候，洛斯突然大吼一声，便开始加快步伐，向恶魔发起冲锋，“杀——”站在洛斯身边恩萨和莉卡紧随其后，接着，便是三人身后的战士，口号虽然并不能起到什么实质性的作用，但对士气还是有不错的帮助，至少士兵们冲锋的时候脚步已经比之前稳健了！

恶魔见人类朝自己冲了上来，也狞笑了一下，随即也咆哮着向人类发起进攻，这是相隔不知道多少年后人类和恶魔正规军队的正面交锋，显然恶魔们是太小看人类了，至少是太小看现在的人类了，或许在它们眼里，人类永远都无法铸造和矮人媲美的铠甲吧！

于是，在双方交锋的时候，恶魔几乎被人类以压倒性的优势击溃，就连士兵们一时之间都没反应过来，在他们的印象里，恶魔一直都是强大的存在，却没想到在自己的进攻面前，毫无阵型的恶魔竟然如此不堪一击，他们的长矛几乎毫无阻碍的就穿透了恶魔的皮肤，而恶魔手上的刀刃却并不能破开他们厚重的铠甲，就连一直以来都以体型优势著称的大恶魔都难以在正面将人类的方阵冲垮，有几只大恶魔闪进人类的方阵中，却发现在人类的长矛面前，自己的身躯是如此羸弱。

这里需要说明一下湛蓝的装备与武器，大多都是伊萨王还在的时候，作为友好贸易，伊萨王为其提供的，而霏月被封印的时候，伊萨王将菲丽的教廷几乎全部拔除，因此也得到了不少教廷的武器装备，但伊萨王又不敢直接使用这些武器装备，索性就将这些武器装备换了一个涂装，就像做人情一样，全部送给了湛蓝，现在湛蓝的军队所使用的，就是当时伊萨王赠予的，被换了涂装的教廷装备，对恶魔而言自然是几乎完全克制的，如果将军队换成翡洱的任何一个军团，就别说只是击溃了，打的对面连妈都不认识的可能性都不是没有。

对此，湛蓝一方是完全不知道的，除了恩萨对此有所疑惑，但既然是战争，也自然由不得他多做思考。

湛蓝的军队将第一批上岸的恶魔给压了回去，他们举着盾，形成一面钢铁的壁垒，将所有上岸的恶魔都推回到海里，这些恶魔可是一点水都不会的，落到海中挣扎了两下，就沉了下去。

然而就在湛蓝的士兵们开始退回城墙时，海中突然冲出一只蛇头，张嘴便将洛斯咬在嘴中，洛斯的铠甲是所有战士里最坚固的，就连巨蛇的牙齿都无法穿透，巨蛇显然也发现了这一点，便在恩萨将长矛掷出之前，将口中的洛斯狠狠甩了出去，然后也毫不恋战，转头便重新沉入海中。

而被如同炮弹一般甩出去的洛斯一直撞到白色的城墙才停下，覆盖着厚厚冰层的城墙被洛斯撞出了一个凹槽，本来正欢呼着的士兵们全都安静了下来，他们撤回到自己的国王身边，在国王的附近驻防。

“王——”恩萨与莉卡来到洛斯身边，而洛斯虽然穿着厚重的铠甲，但却无法避免撞击时所造成的内伤，他的嘴张张合合，似乎想要说什么，嘴中却只是汩汩的往外淌着鲜血。

接着，在恩萨的怒吼与莉卡的哭喊中，湛蓝的君王就这样背靠着自己的城市阵亡。

“我们必将让恶魔付出代价——”在指挥着几位近卫将洛斯的遗体抬回湛蓝的王族墓地后，恩萨怒吼道。

“我们必将让恶魔付出代价——”所有湛蓝的战士齐声怒吼，随即再次在恩萨和莉卡的带领下，构筑新的防线，准备迎接恶魔接下来的进攻。

而恶魔一方在见到对方国王的死却乐开了花，它们本便在无尽的折磨中扭曲了心智与灵魂，见到别人痛苦就是它们最大的乐趣，即便让自己死个几次也在所不惜。

随即，在无尽的嘲笑声中，第二波攻击接踵而至，这次战士们可不只是像之前那样只是将恶魔驱赶到海中，而是直接将所有胆敢上前的恶魔全部杀死，他们的长矛与利剑都是被附着过简单的光系魔法阵的，恶魔的坚韧的皮肤对他们而言就和一张薄薄的纸片没有区别，不知是为了泄恨还是害怕被复活，在将所有恶魔都杀死之后，战士们还将恶魔的头全部砍下，然后用折断的剑或者枪直立着插在港口边上，就像旗帜一样。

随着恶魔一轮又一轮的攻势，港口竖着的恶魔头颅也越来越多，同样，战死的湛蓝士兵也越来越多，在双方不断争夺的过程中，尸骸在港口上覆盖了一层又一层，而即便如此，战争也没有停下，恶魔们源源不断的登陆，而战士们也仿佛不知疲倦一样，对所有胆敢上前的恶魔迎头痛击。

在战士的喊杀与怒吼以及炮火的轰鸣声中，夜幕已经降临，在经过漫长的战斗后，许多战士都已经疲惫不堪，而恶魔却依旧好像永远都杀不完一样，源源不断的从港口靠岸，士兵们也后退到城墙边上，堵住城墙的缺口，火炮也将目标从海上转为港口，加上魔法师和弓箭手的支援，战士们依旧可以勉强抵御住恶魔的进攻。

又是一夜过去了，只是今日的天空比过去更加艳丽，红色的云朵就像被死去战士的鲜血所沾染，而此时恶魔的进攻依旧没有停下，站在城墙前的战士已经换了好几批，年龄也从中年一直到现在的少年，他们在父亲死后穿上父亲的铠甲，甚至有些连剑都不熟悉，只是举着长矛并将自己的身子躲到盾牌的后边。

而此时堆积在城墙破口的尸骸已经建起一座全新的城墙，一座由湛蓝士兵与恶魔尸骸构建的城墙，城中现在除了陷阱已经没有什么人了，所有可以战斗的都已经穿上铠甲来到前线，而能够离开的，也都在卫队的护送下离开。

“后撤，后撤——”在确定城中的居民已经全部撤离，并发现城墙已经失守后，恩萨喊道。“撤到到城里去——”

在恩萨带领的已经所剩无几的国王卫队的保护下，由一群十五六岁的少年组成的军队撤回到城市中心，并开始往东门退却，而依旧在城墙上苦苦支撑的伊麦在见到恩萨带着剩下的士兵撤离脸上也露出了轻松的表情。

“你们这群兔崽子，想要杀老子？”伊麦脸上露出比恶魔还要狰狞的笑容，“还得多几条命才行——”随即，伊麦将火把丢到摆放炮弹的火药中，比之前还要巨大的蘑菇云腾空而起，连带战死士兵和恶魔的尸骸，所有的一切都在眨眼间被撕碎，就连一部分靠近海港的船只都被波及，在爆炸引发的浪涛中，后来的船只也只能选择后撤，等浪涛平息之后才能继续前行。

第六十九章　湛蓝悲歌　眷恋

在伊麦的献身下，恶魔前进的步伐成功被阻挡，这也给撤退的战士们争取了不少的时间，然而在使用各种方法哄骗年轻的勇者离开后，恩萨莉卡以及最后剩下的不到五十名战士守在湛蓝东面的出口，准备做最后的战斗，即使这场战斗在后人看来可能是毫无意义的。

就在这时，之前袭击洛斯的巨蛇也登上港口，而这个时候，恩萨等人才发现，这只巨蛇竟然从外形上看，更像是一只龙，但却又与龙有所不同，只能说是长着蛇头的蜥蜴，这么形容比较贴切一些。

而就在巨蛇露面之时，等待已久的圣者也全部出动，虽然即便是恩萨也不是很明白，为什么圣者一定要等到巨蛇出现才肯出动，但恩萨可以肯定的是，这不是洛斯的命令，而很快，恩萨又肯定了一件事，那便是那些圣者在这只不只是蛇还是龙的怪物面前简直不堪一击，而且就现在的情况看来，就连逃跑可能都已经做不到了。

“湛蓝的希望已经安全离去，现在全湛蓝就剩下我们了！”将目光收回眼前，在恶魔的包围中，恩萨微笑着看向站在自己身旁的莉卡，而莉卡也对恩萨点点头，“我们已了无牵挂——”

“为了国王——”在恩萨与莉卡的带领下，最后的卫士迎上试图对离开的士兵展开追击的恶魔，不知是不是真的已经了无牵挂的缘故，或者说大家都抱着必死的决心，仅仅不到五十名战士，竟然还是将恶魔前进的步伐阻挡，并且迫使恶魔无法再前进分毫。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不到五十名战士减少到不到四十名，又从不到四十名减少到不到二十名，当时间到达中午，只剩下不到十名战士站在已经堆成一座小山的恶魔的尸骸上，而恶魔们也第一次对人类感到畏惧而迟迟不敢上前。

而就在这时，嘶嘶的声音再次传来，看来圣者们已经全部被杀死，在一行人猝不及防之时，一只巨大的蛇头突然从尸骸中冲了出来，一口便咬住了正喘着粗气的恩萨，与之前国王的遭遇一样，因为咬不碎恩萨的铠甲，巨蛇再次将恩萨甩飞撞在白色的城墙上，而与此同时，巨蛇也突然痛苦的嘶吼起来。

“哈哈哈哈——第一次偷袭也就算了，你真以为我们那么傻吗？”撞在城墙上的恩萨在莉卡的搀扶下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咳着血惨笑道。

“人类，你会后悔的！”巨蛇龇牙咧嘴的说道，“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随即，围着剩下不到十名战士的恶魔在巨蛇的嘶吼下再次发起攻击，战士们都围在莉卡和恩萨周围，即便战死也保持着挥舞利剑或刺出长矛的样子，最后就剩下恩萨和莉卡站在数不清的尸骸中间，在恩萨的保护下，莉卡身上几乎没有伤痕。

却也就在莉卡满腔怒火想获得力量与恩萨并肩作战之时，霏月在离开时赠送的音符映入莉卡的额头，庞大的女神之力将莉卡将身上为数不多的伤口净化，也将所有试图上前的恶魔化为灰烬。

就在这时，莉卡本便准备已经封存的记忆返回她的思绪，过去的一切化为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就像最初恩萨获得力量那样，莉卡的身体也开始发生异变，而最重要的是，在这枚音符中，还有霏月留下的力量以及一些知识，而这些知识之中，有一个莉卡现在最需要的，献祭——

作为换取力量的代价，莉卡将自己的灵魂与肉体都奉献给霏月，同时，还燃烧了自己未来所有的生命，运用献祭将自己的生命压缩到恩萨仅剩的十分钟，恩萨自然是知道莉卡做了什么，身体才会涌出对他而言都如此强大的力量。

“我们上吧！”莉卡温柔的目光映入恩萨的双眼，恩萨对莉卡点点头，便一往无前的朝依旧在嘶吼的巨蛇冲去。

“自大的人类！”巨蛇看了一眼迎上自己的两人，猩红的目光充满了不屑，“即便你拥有女神的——”没等巨蛇将话说完，莉卡的盾牌便拍在巨蛇的脸上，巨蛇巨大的身躯因为从莉卡盾牌上传来的巨大力量而倾斜，本来不屑的双眼也转为惊讶，接着，紧随其后的恩萨握着长矛直指巨蛇的双眼，却发现自己的长矛竟然连巨蛇的眼睑都无法刺破，便被随之而来的尾巴再次甩飞出去，而莉卡则举起手中的剑，想要按照之前恩萨的想法，刺瞎巨蛇的眼睛，却也被巨蛇的爪子拍飞。

两人分别撞在西边的石壁以及东边的城墙上才停下，恩萨本身就身负重伤，这次更是口中鲜血不止，而莉卡则因为燃烧生命和献祭的缘故，虽然灰头土脸的，但却也没有什么明显的伤痕。

见恩萨已经坚持不了多久，莉卡便再次向巨蛇冲去，这次她虽然小心谨慎许多，在险险避开巨蛇的爪子后，抵达巨蛇的腹部，而当她将手中的利剑刺向巨蛇的心脏，却发现自己在砍杀恶魔时几乎所向披靡的利剑竟然在顷刻间化为碎片，而巨蛇腹部的鳞片却只留下一道浅浅的划痕，而就在莉卡愣住的那一刻，便再次被巨蛇的爪子拍飞出去，撞在恩萨旁边不远的城墙上。

莉卡从自己撞出的坑中爬了出来，看见恩萨已经浑身是血的倒在地上，手中的武器又无法伤及巨蛇分毫，只能绝望的来到恩萨身旁，让恩萨的头枕在自己的双膝之上。“亲爱的，你怎么了？”莉卡轻声问道。

“我这不好好的吗？”恩萨张开双眼，脸色惨白一片，但却依旧对着莉卡微笑着。

巨蛇低头轻蔑的看了一眼自己胸前的划痕，又抬起头用同样轻蔑的目光看向浑身铠甲已经几乎全部碎裂的恩萨与莉卡，张开满是尖牙的嘴就冲了上去，试图在莉卡和恩萨灵魂归于天际之前将两人吞噬，人类的英灵可是不可多得的补品，加上另一个将一切献给女神的灵魂，虽然并不知道那位女神究竟是谁，但纯净的灵魂绝对不会难吃，想到这里，巨蛇的口水都快滴下来了，真没想到自己刚刚苏醒就能得到如此美味的灵魂，真是太走运了！

然而就在巨蛇扑向已经将一切都置之度外的恩萨和莉卡时，一道蓝色的光辉一闪而过，“这种事情，看看也就罢了，打扰人家可不好哟！”随即，巨蛇猛的后退了几步，它的左边眼睑已经被刚才一闪而过蓝色光辉撕裂，自己却只是听到声音，却没有见到人。

“库尔，多年不见，你还是如此贪婪！”随即，一个人影出现在恩萨与莉卡身前。

“宁塔？”库尔猩红的双眼终于开始恐惧，上一次就是这个家伙迫使自己陷入沉睡，这次怎么又会遇到他？

“你竟然还记得我——”宁塔举起手中湛蓝的长刀，“那么，想必你也回忆起当初被我杀死的情景了吧？”随即，宁塔的身影消失在原地，紧接着，一道蓝色的幻影出现在库尔已经撕裂的左边眼睑，在库尔做出反应之前，将自己的长刀刺进它猩红的瞳孔。

“啊——我要撕碎你——”一只眼睛被刺瞎的图尔发出暴怒的咆哮，随即便径直往宁塔所在的方向冲去，而等它庞大的身躯来到三人所在的位置，宁塔已经带着两人来到湛蓝一处峭壁的顶端。

“请务必坚持一会儿！”说罢，宁塔便又返回去应付失去目标而在拿建筑出气的库尔。

“记起上次被杀死的恐惧了？”宁塔悬浮空中，微笑着对喘着粗气并面目狰狞的库尔说道。

库尔佯装着非常痛苦的模样，却发现宁塔似乎并没有靠近自己的意思，便突然用尾巴卷起一块巨大的石块，朝宁塔掷了过去。

宁塔看了一眼库尔，面容更加不屑了，就像库尔之前看待人类时的目光一样，他在空中轻轻一跃，随即又消失在空中，而当他再次出现，库尔的剩下的那只独眼也随之被刺瞎。

剧烈的疼痛使库尔缩成一团，并只能不断突出信子来辨别宁塔的方位，“哎呀，没想到你还保留着自己祖宗的特征，我还以为你忘记了！”随即，在库尔发现情况不妙，想要将信子收回嘴中之前，再次被宁塔的长刀斩断。

“哦！对了，我好像忘记告诉你了！”在将库尔完全变成瞎子后，宁塔淡淡的对库尔说道，“母神已经归来，已经没有谁可以再欺骗死亡！”随即，在库尔的恐惧中，宁塔挥刀斩下库尔巨大的头颅。

黑色的鲜血开始在湛蓝弥漫，库尔巨大的身躯也因为失去力量而开始退回海洋，与此同时，被库尔控制的海水也突然失去力量的束缚，翻腾起来，一座与之前霏月召唤出来的英灵殿类似的青金石殿堂浮出海面。

然而就在这时，一支匕首从阴影中突然刺向正仰望着殿堂的宁塔，即便宁塔速度过人并先知先觉，也没能完全避开匕首的偷袭，被划破了左臂，宁塔在感觉到自己手臂受伤的同时挥起幽蓝的长刀便将自己的左臂斩断，紧接着向后退出一段距离，在殿堂的前方停下，并控制自己的鲜血凝聚成一只新的左臂，摆出一副如临大敌双手持刀的姿态。

“我的爱人啊！为什么你宁愿丢掉自己的手臂，也不愿意和我在一起呢？”在宁塔的对面，一位黑发黑瞳，身躯与面色都苍白如雪的少女显露出自己的身形。“过去你不是很喜欢我不穿衣服的样子吗？”少女看了一眼对自己怒目而视的宁塔，楚楚可怜的说道。

“悲歌，你以为我一点都不知道吗？你在嫁给我之后，都做了些什么！”宁塔面无表情的对悲歌说道。

“我做了什么？”悲歌的双瞳突然化为一片猩红，“你的父母兄弟从来就没想过要接纳我，就因为我是背叛者的女儿——”悲歌再次将匕首拿了出来，上边还残有宁塔的鲜血。“所以，让我将你杀死，然后带走你的灵魂吧！宁塔！”

而就在两人的战斗即将爆发的时候，青金石殿堂的门被敞开，几位容貌与宁塔相似的男子从殿堂中走了出来，看上去几人似乎没有那么正义。

几人看了一眼悲歌，却没有说话，只是带着与悲歌对峙的宁塔返回宫殿，而悲歌也就这样抽泣着，返回自己的阴影不知所踪，至于之前被宁塔保护的恩萨和莉卡，则化为两道灵魂，相互缠绵嬉戏着在湛蓝上空盘旋许久之后，才依依不舍的向霏月的英灵殿飘飘而去。

第七十章　湛蓝悲歌　终章

在离开湛蓝后，西利安便开始马不停蹄的往东方奔去，中途一刻都没有停下，在沿路难民以及守护难民的卫队的帮助下，西利安在第三天清晨见到在厄赫尔率领下正往湛蓝方向行驶的舰队，而舰队为了保证速度，所以都上升到比较高的高度，西利安仅仅是叫喊是不可能吸引舰队的注意力的。

“翡洱的援军！是翡洱的援军，湛蓝有救了！”沿路的难民见到翡洱的舰队都向其致敬，而无论西利安怎么呼喊，舰队都没有丝毫停下的意思。

西利安仰望着渐渐远去的舰队，内心真是五味杂谈，但对此也无可奈何，而就在这时，站在西利安身边的一位湛蓝卫队弓箭手取下弓，然后将一枚火药绑在箭矢上，引燃后将其射上天空。

“指挥官，草原中有人在对我们做出攻击行为！”这时，一位天使来到厄赫尔所在的舰桥，对厄赫尔报告道。

“攻击行为？恶魔？兽人？精灵？还是人类？”厄赫尔问道。

“一名人类，从铠甲上看，应该是一位湛蓝的军官！”天使回答。

“带他上来！”

随着厄赫尔令下，环绕在启示号周边的一艘蓝色的飞行载具从天上降了下来，停在西利安与射箭的湛蓝卫队弓箭手身旁，“如果你们不想我踢你们的屁股，就赶快给我上来！”载具的门被打开，门内传出一个尖锐的声音，西利安犹豫了一下，便在弓箭手的鼓励下走进了载具，而弓箭手则这样目送着载具返回舰队。

走进载具，西利安便被震惊了，这艘不知道该怎么称呼的东西竟然完全是由钢铁制造，驱动也并非轮船所使用的风，坐在舱内，也一点都不觉得闷热。

“小伙子，你应该感到荣幸，你可是这个世界上第一个进入这架飞行器的人类！”这时，坐在前边飞行员座位的地精对西利安说道，“不过你也得小心一点，我们这次的指挥官可不是什么好人，据说是从冥界来的！”地精的嘴巴是这个世界上除了侏儒以外最多的，好吧，某些特定的人除外。

西利安只是沉默的观察着副驾驶室内的状况，自己面前有着许多五颜六色的魔法阵，根据他的观察，坐在前边不停和自己说话的地精就是使用这些魔法阵来操作飞行器的，“我知道你已经注意到你面前的魔法阵了，但千万不要碰，我这个座位有降落伞没关系，但你那个座位可什么都没有！”

“降落伞？”西利安问道。

“就是让你从天上掉下去不会摔死的东西！”地精看了一眼指示器，“好的，我们到了！”说着，便将西利安的门打开，让西利安出去，地精停靠的地方是启示号的甲板，而且这里是高空，一不小心可是会掉下去的，但旁边一直都有天使和耀灵环绕，所以也只是吓一吓这个可怜的小家伙而已。

走出飞行器的西利安可就真是被吓到了，他在确定自己位置之后，立刻就趴到了甲板上，呼呼的风在他头顶吹过，这可不是什么美好的体验，至少就现在西利安快哭出来的表情看来，绝对不是什么美好的体验。

“带他过来了吧！那群家伙——”这一幕厄赫尔自然看在眼里，那群地精在恶作剧方面比起侏儒还强上几分，要不是都局限在一个有限的范围，厄赫尔也不能保证自己会不会控制不住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

“指挥官！——”三分钟后，天使便带着脸色煞白的西利安来到厄赫尔的舰桥。

“你是湛蓝的军人？还是军官？”厄赫尔径直问道。

“这是我父亲的铠甲，我是西里伯之子，西利安！我父亲是湛蓝第三舰队旗舰的副官！已经战死——”西利安虽然被吓得双腿都发软了，当然，也可能是饿的，但也还算是明白清楚的将自己的来历报了出来。

“那你来到这里做什么？还试图攻击我们的旗舰？”厄赫尔接着问道。

“是湛蓝的将军恩萨大人派遣我过来的，他们现在正在抵御来自海洋的进攻，当时的状况还算乐观！”西利安如实回答。

“当时？是多久？”厄赫尔的眉头紧皱，如果超过五天，那么就基本没有希望了。

“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