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之主-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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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她不想看着林凡死掉，一点都不想。哪怕她知道这个男人或许从来都没有爱过她，或许这个男人已经不是当初那个爱过她的男人了，但她还是想为他做点什么。

不是说好了，要生死与共的吗？所以，又怎么能够就这么看着你一个人去死呢？

也许这只是一秒间的冲动，也许冷静下来后，这一秒的冲动就会散去，成为以后许多年的后悔或庆幸，但这一秒，她没有那么冷静，也来不及去想那么多的以后，她只是做了这一秒的选择，无关下一秒的人生。

“冥土之神，以我七世，奉为牺牲，碧落为证，黄泉哀怜，以死换生，以身还君……”

古老的咒语响起，这个从开始到结尾似乎没有半点存在感的女子，就这么微笑着，轻诵着古老的咒语，瞬间绽放，惊艳苍穹。此咒，名为同心！

“同心咒？！”

天空中的意念震惊，然后瞬间沉默，只能怔怔的看着那瞬间惊艳如烟火一般的女子，敖广眼眶流血，放声长啸，想要阻止，但远在天边，又哪里能够阻止得了，也只能颓然悲戚，“痴儿，痴儿！”

传说中很久很久以前，在死亡神主还没有彻底证道之前，有一天见到一对男女。

男子是个书生，女子是个大家小姐，早有婚约，彼此倾心，但后来女子家人毁了婚约，男子被乱棍打死，一缕亡魂，浑浑噩噩来到冥土黄泉，正要过河，忽见岸上人影，彼岸花开，却是女子追随而来。

问其为何亡命来投，答曰：知君深情不易。

死亡神主怜其深情，创同心咒，取永结同心之意，传与女子，可一命换一命，一生救一死，不乱生死轮回，不没人间真情。

但就算有同心咒流传世间，但这世上真能有生死与共，以我之生，代你之死之人又有几人，便是这同心咒流传最广时候，几乎成为世间情侣海誓山盟时候必许之诺，但从来只见大难临头各自飞，又哪里还有知君深情不易，所以亡命来投时候。

一命换一命，一生救一死，说来容易，真能做到的又有几人。

但此刻，就在这里，商明雪就这么低声呢喃着古老的咒语，于这一秒，没有半点犹豫，就这么轻轻的念出那传唱了无数年的古老咒怨，惊艳如斯。

林凡怔怔的看着商明雪就这么在他以为必死时候，带着笑忽然落在了他的身前，张开手，似乎要拥抱他，但最终却只能拥抱住死亡。

便是传说中死亡神主传下的同心咒，也不过只是用商明雪的死，帮林凡续了一秒，那恐怖的精芒如刀，冷酷如斯，就这么洞穿了商明雪的心口，余威不减，向着林凡继续轰杀下去。

但只是这一秒，足够了，足够林凡的身体被时空之门所包裹，倾尽一生，付出七世，才为他续了这一秒，只是一秒，便是她死他生。

只是这样的结果，并不能让人感到如何的高兴，至少林凡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他只是怔怔的看着倒在他怀里的商明雪，看着那本来足以击杀他的一刀，在穿过商明雪的身体后，在时空之门的影响下，就这么擦身而过，带起的风，如此的冰冷。

世界开始在眼前扭曲，但却比不上此刻他怀中开始扭曲的商明雪，他听过同心咒的传说，更知道想要一命换一命，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死掉的商明雪，一缕残魂落入冥土，连转世投胎的机会都没有。

何止是倾尽一生，分明是断绝了来世。

这样的牺牲，让林凡心中有种难以言喻的震动，虽然从商明雪口中知道在她的记忆里，他们曾经多么多么的相爱过，但对于林凡而言，那更像是一种或许早有预谋的欺骗，就算是在他不知道的那些记忆里，想来他也只不过是投入了一分真情九分假意。

而他面前的这个蠢女人，却给出了她的全部。

真是一个蠢女人啊！

他想要笑，但却笑不出来，脸上比哭还难看，就这么静静的抱着商明雪，不去管时空之门中那些扭曲的光影与时空，只是怔怔的看着商明雪如同燃烧干净的烟火一样慢慢散去最后的温度。

“你这个蠢女人，你以为你这样做，我就会感动吗？你以为你这样做，我就会喜欢你吗？没用的，我才不会喜欢上一个这么容易被欺骗，这么愚蠢的女人。我都是骗你的，我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你，所以，你给我滚回去啊！”

“用什么同心咒，很伟大吗？一命换一命？我林凡还没有沦落到要靠一个女人牺牲自己来活下去。所以，你给我听好啊，不准死，不准死，你听到没有啊！”

“你哭了。”

她轻轻说，眼中一如以往的温柔，“第一次看到你哭，为了我，真好。”

“够了，你闭嘴，我才会为你这个蠢女人哭。我只是被杀气迷了眼睛。你给我听好了，不准死，一定不准死！”

“其实，我不怕死呢。”

她就笑，看着他红着眼，不停的将法力输入她的体内，想要维持住她开始消失的元神，“其实我一直都想问你，是不是真的忘记了我们以前那么多那么多说过的话。其实我一直都想问你，你有没有真的爱过我？”

“但现在其实都不重要啦。因为我记得，我爱过啊。真的爱过啊。”

“假如，假如还有来世，我不想再做一个女人呢，那样的话，或许你就不会那么为难了，我也不会再可有可无，可以一直陪着你，看着你，又不让你为难，那样的话，该有多好，多好。”

“只是，可惜，好像没有假如。”

“所以，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啊，哪怕，不是为了我……”

声音到此，戛然而止。

林凡怔怔的看着怀中的商明雪一点点化成光，任凭他如何的挽留，也同样抓不住，握不到，便是神通广大，法力无边，但此刻却也是无能为力。

“真是可笑的事情。”

他就这么看着那最后的光点消失在扭曲的光影中，目光一点点变得冷漠与肃杀，“明明其实并不是如何在意的人，结果却弄成这个样子。明明说好重来一次，要给所有人幸福，到头来，却只是又一次伤害了别人。”

“我这样还真是可笑啊！”

“其实明知道这个时候应该理智一点，不能辜负了这个傻女人的牺牲，逃得远远的，等到以后，为她报仇。但忽然不想这么做了啊！”

林凡缓缓拔出手中紫郢，看着时空之门的光辉泼洒，不停扭曲着一个又一个的圆，闪烁不定，在等待着他的抉择。

卷土重来，重活一世，他背负着那么艰难的未来，小心翼翼的保护着自己得来不易的小幸福，但到头来，却还是有那么多的人不想放过他，想要摧毁掉他得来不易的幸福。

他一直都告诉自己，暂时的忍耐，是为了以后更多的幸福，但现在真的不想忍了，又有什么需要忍的呢。

其实，他已经做到了一开始想要达成的愿望，不是吗？林胧儿和林简薇已经摆脱了前世的宿命，便是未来如何如何的艰难，他其实又何必去心心念念，考虑那么多呢。

先知先觉带来的桎梏，仿佛绳索一般束缚住了他的双手，如果不知道以后会发生的那些事情，如果不去考虑那么多的以后，现在的他，会做什么呢？

林凡就用力握紧了手中的剑，彻底挣脱了那些桎梏住他的东西，久违的冲动涌起在心头，如果他没有前世的记忆，那么现在的他，又哪里会去在意那些许多的东西。

算计来，算计去，算计到最后，却是将自己变得好像缩头乌龟一样，明明一开始不是这样想的啊。

未来就算如何的让人害怕，但至少，现在，他还有他手中的剑，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

怕什么，怕什么！

他想着，然后狂笑着，一步踏出了时空之门，这一次，他不准备逃了，虽然会显得很蠢，但他念头不通达，剑在手，不吐不快！

来，战！

他长啸一声，一步踏出时空之门，手中紫郢紫气卷起，浩荡长空，扬剑长空，便是漫天仙佛其至，不过一死而已，怕什么，有何好怕！

轰轰轰！

第四百二十一章　拔剑四顾心茫然！

林凡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心中有一股不平之气，不吐不快，拔剑在手，踏出时空之门，没有选择如同丧家之犬一般远遁长空，而是从哪里跌倒，就要从哪里杀出来，一步之间，再不去管那些未来如何！

轰轰轰！

雷霆仿佛炸裂在身边，林凡手中剑光嘶鸣，剑气啸长空，时空之门在他脑后缓缓凝聚收缩，拔剑之处，一步之遥的玄鸟河河水暴涨，翻涌之间，鱼虾遭殃，剑气吞吐之间，柳絮飘飞，洋洋洒洒，纷乱长空。

抬头处，阳光晴好，不见乌云，林凡就这么握着剑，心中已经做好了不过一死的准备，但此刻望着一片平静的天空，阳光明媚，暖洋洋的落下来，没有杀机，没有难以收场的残局，风轻云淡，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这样的变化，让林凡顿时茫然的站在半空中，看着手中的剑，明明已经做好了拼死一战的打算，可一步之间，从时空之门出来，却好像换了天地一般，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之前的那些悲愤仿佛只是一场幻梦一般。

“你好，请出示一下你的证件。”

林凡拔剑四顾心茫然之际，不远处忽然飞来一个修士，踩着圆盘模样的法器，有些警惕的看着林凡。

林凡看了那个修士一眼，不过先天境的修士，应该是大商王朝监察部的成员，想问点什么，但一时半会儿间又不知道该问什么，只是沉默着，元神感知着附近的一切，没有战斗过的残留痕迹，那恐怖的足以击杀天仙的一击仿佛根本就没有出现过。

似乎察觉到了林凡恐怖的元神之力，那个上来盘问的修士立刻脸色大变，满头大汗，“前辈，我不知道是前辈当面，多有冒犯，我这就走，这就走。”

说完，那个修士转身就要跑，心中惊骇，不知道这个法相境的老怪物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大商王朝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法相境的老怪物出没了。

“等一下。”

林凡收回元神，目光有些茫然，周围感知到的一切，几乎让他以为他到了另外一个世界，而不是在中央大世界，“这里是中州，大商王朝？”

“正是。前辈，前面不远就是朝歌。您若是有什么问题，可以前往朝歌监察总部询问，那里会有人接待您的。晚辈还有事情，就先行告退了。”

说着，那个修士连忙转身就跑，跑出很远后，才猛然一拍脑袋，暗暗后悔，我真是蠢啊，那可是法相境的宗师，要是伺候好了，随便赏赐点什么，也是天大的奇遇啊。

那个修士暗暗懊恼着，但想到林凡之前那冷漠的仿佛不带一丝感情的冰冷，又摇摇头，打消了再舔着脸皮跑回去的想法。

“一切都只是幻觉吗？”

林凡慢慢让自己冷静下来，商明雪死在自己眼前的画面还没有冷却掉，但眼前的一切，却仿佛换了天地一般，找不到半点记忆中的喧嚣，这般情况，让林凡心中燃起的冲动，慢慢平静下来。

反手一握，看着掌心中光芒有些暗淡的时空之门，“果然是你有问题吗？现在这里，究竟又是哪里呢？”

林凡有些茫然，本来都已经做好准备要不死不休了，结果一个转身，从时空之门踏出来，却是时空变换，一切都是风轻云淡，便是拔剑在手，却是四顾心茫然。

“先弄清楚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时空之门又把我带到哪里来了？”

一切都是风平浪静的样子，林凡就算是有满腔的热血与战意也无处可以发泄，“既然这里是朝歌，那先回庄园看一下。”

这个念头一起，林凡几乎是无法抑制，踏剑而起，向着记忆中的庄园而去，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跑去庄园，或许是期待着可以在那里再度看到商明雪她们的身影吧。

比起什么通过时空之门穿越到了另外一个足以颠覆他世界观的平行宇宙，他更倾向于在通过时空之门后，他进行了一场时间上的旅行。

虽然这样的解释，并不解释他之前所遇到的那些许多无法解释的事情，但前世身为时间之主，至少时间上的穿越，会更加能够让他接受一些。

而且更重要的是，如果真的是时间上的穿越，那么或许意味着他可以回到过去，救下商明雪。

许许多多乱糟糟的念头在林凡脑中闪烁，脚下不停，快速向着庄园而去，许多事情到了现在，已经由不得他再如何的压制下去，自欺欺人，到了必须弄清楚的时候了。

庄园并不远，以林凡的速度很快就看到了记忆中的庄园，迟疑了一下，忽然有种近乡情怯的感觉，林凡落下地来，慢慢向前走，越往前走，眼中的失望越发明显，以他的修为，到了这个距离，已经可以清楚感觉到那庄园中的冷冷清清。

荒草丛生，似乎很久没有人住过，看起来有些破败的样子，他站在门口，沉默，就这么站了不知道多久，才叹了口气，知道自己还是想得太美好了。

哪里可能一个转身，曾经发生的一切，就可以当做没有发生过，会看到商明雪和林胧儿一如往常一般在庄园中等着他的归来呢。

“虽然不知道究竟出现了什么样的变化，才导致这个世界一个转身便如此的陌生。但现在至少我要弄清楚两件事情，商明雪是不是真的死了，还有胧儿现在在哪里？”

林凡低喃着，“首先要弄清楚现在到底是什么时间？如果是因为我在时空之门中耽搁的时间太久……”

虽然这样的解释，最能够解释目前的变化，但同样也太容易验证了，容易到林凡都有些不敢去验证了。

因为他怕事情会向着最荒诞的那一方面发展下去，但这个时候，自然也不可能自欺欺人，视而不见，沉默片刻后，林凡很快就弄清楚了现在的时间，为了担心被欺骗，他一连走了几条街，问了许多人。

然后终于可以确定，时间上没有出现他之前想象的那种一瞬百年的事情，事实上经过比对，他在时空之门里连一秒钟都没有耽搁。但就是一个转身的功夫，整个世界，赫然变化。

“还真是讽刺的结果啊。”

林凡苦涩而又茫然的走在街头，一个转身，那些让他悲愤的事情就瞬间烟消云散，那些恐怖的截杀就好像从来没有存在过，唯一或许不变的，只是他眼前同样找不到商明雪和林胧儿。

“先不要自己吓自己。其实仔细想想，如果没有之前动用时空之门后所造成的记忆偏差，那么这一次再次动用时空之门后，我肯定不会往什么换了世界的方向去想，而是会认为袭杀我的人走得很快。”

“所以，冷静下来。不能自乱了阵脚，先想办法前往东海龙宫，只要找到了敖广，不，甚至都不用去找敖广，只要想办法找到一个能够察觉到那场袭击的修士问一下，就可以……”

林凡的话说不下去了，因为他不知不觉之间，竟然走到了卜算子祖宅所在的那条街，然后记忆中已经随着卜算子死掉而彻底腐朽，烟消云散的宅子，此刻竟然就这么完好的存在在街巷的尽头。

郁郁葱葱的草木从围墙的一角探出头来，朱红的大门没有半点腐朽的痕迹，历久弥新，仿佛刚刚刷新过一般。

林凡就木然的走过去，轻轻推开门，心中已经做好了最荒诞的打算，哪怕卜算子就这么从宅子里走出来，他觉得自己其实也不是不能接受了。

然而事情还不至于荒诞到那种地步，当他推开门，摇曳的风铃声响，修整得很精致的庭院中，就传来了女子温柔的声音，“碧霄，是你吗？”

“不好意思，我走错了。”

林凡看着正在花圃中侍弄着花草的女子抬起头来，很漂亮，眉间摇曳如火一般的图纹，有着一种精致的美丽。

“没关系。离开的时候，请把门带上，谢谢。”

那女子就笑了笑，也没有介意，继续低下头，侍弄着花草。

林凡却有些不愿意走，他的记忆告诉他，这里的确是曾经属于卜算子的家，但现在为什么变成这个样子，这个女子又是什么人，他不清楚，但他想要弄清楚，或许有助于他弄清楚他现在的状况。

“我想问一下，这里以前不是卜家的祖宅吗？”

“卜家？我不知道呢。以前或许是吧，我也不清楚，不过我们在这里都已经住了快十年了，现在这里是三霄的小窝呢，我们三姐妹取的名字，挺好听的，是不是？”

女子就笑起来，然后想了想，放下手中的花洒，“我叫云霄，你是想要找姓卜的人，是不是？我好像没有听过，你可以去其他地方打听一下。”

“姐姐，是谁啊！”

屋里又传来了另外一个女子的声音，林凡就有些狼狈的笑了笑，有些失魂落魄的走出去，抬起头，看见门上果然写着三霄的小窝。

“三霄的小窝？卜家？！噗！”

林凡忍不住吐出一口鲜血，茫然与绝望浮现在心头，该死的时空之门，到底把他带到了哪里！

第四百二十二章　虽然可是！

便是前世里经过那么多那么多的绝望，便是卷土重来之后，背负着那么多的枷锁，一直压抑着自己的心性，忍耐着命运的一次次嘲弄，但林凡始终都还坚定着，觉得自己一定可以守护好前世今生里最渴望的幸福。

哪怕上一个转身之前，商明雪就那么死在了他的怀里，他也最多只是冷着眼，咬着牙，拔出剑，不过是死战而已，至少他还有战斗的勇气。

但现在，此刻，从时空之门之后一个转身所带来的绝望茫然，却是让林凡的道心忍不住都开始动摇起来。

传承了无数年，从大周王朝开始就一直传承到卜算子这一代的卜家祖宅竟然在十年前就成为了什么三霄的小窝，是三个陌生女人的家。

所以，从来没有卜家吗？

这个可怕的变化，让林凡如何不感到心惊，甚至有种立刻毁掉时空之门的想法，仅仅只是一次动用，一个转身，须臾之间，却从世界上抹去了他记忆中的一些存在。

上一次是赵某某，这一次是传承万年的卜家，下一次呢？会不会直接将林胧儿，林简薇，杨戬他们也从世界上抹去，这种力量，太过恐怖，恐怖到就算林凡前世成就神主，也依然为之感到恐惧。

“时空之门，一切都是时空之门的原因。”

林凡已经可以确定了，记忆中的那些偏差，定然是时空之门，也只可能是时空之门带来的结果。

时空神通与玄牝之门的结合，果然并没有他一开始想的那么简单，事实上时空之门所展现出来的恐怖，已经让他有些难以承受了。

他不知道是因为玄牝之门的缘故，还是因为他修行的时空神通的缘故，但不管怎么说，两者结合之后的能力实在是太妖异恐怖了，便是道心坚定如他，也有种不敢再修行下去的冲动了。

“时空神通，或许这就是时空神通真正的恐怖之处。时间大道与空间大道的结合，这条前所未有的道路，果然有着前所未有的恐怖威能。我的实力不够，所以无法窥视到时空神通的真谛，但时空之门中的时空神通禁制有了玄牝之门的力量催动，所以才真正发挥出了时空神通的恐怖力量吗？”

“只是这种力量，我不想要，也不敢要啊。”

林凡跌跌撞撞，扶着墙，从那已经变成三霄的小窝的宅子离开，听到里面忽然传来一个有些耳熟的声音，“云霄姑姑，刚才是不是有人闯进来了？”

“嗯，认错门了。”

“嘿，也就只有姑姑你们才会相信什么认错门的事情，又不是没长眼睛，我看肯定是不知道哪里来的采花大盗，跑来打望了。最近监察部不是在通缉一个潜入进来修行采补之术的妖道么？估计是那个家伙没跑了。太岁头上也敢动土，胆子不小，我去看看！”

说着，有人追了出来，林凡转过头，然后就这么怔怔的看着那个跑过来的身影，眼中的苦涩浓烈得有如实质一般，“赵某某……”

“我擦，是你啊。”跑出来的人赫然正是赵公明的儿子赵某某，看到林凡，忍不住黑了脸，“我说，你够了哈。虽然我现在不是你的对手，但也不带直接上门来堵人的啊，还是跑我姑姑家来堵我。太过分了吧。”

“你姑姑。”

林凡轻轻笑，笑得比哭还难看，“什么时候赵公明还有妹妹呢？还是三个？”

“你他么有病吧？”

赵某某顿时怒了，“全天下都知道的事情，你他么不知道？不是，听说你之前被人打伤了，不会是打坏了脑子吧？”

林凡就笑，笑得苦涩，全天下都知道赵公明有三个妹妹，可是，他就是不知道啊，他的记忆里，赵公明从来没有妹妹，从来没有，更别说还是三个。

但现在他能说什么呢，反正你赵某某人丑，你说了算呗，他还能说什么。一个在他记忆中本来应该存在，结果被人告诉他那个人从来没有存在过，然后一转身，这个人就又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够了，这种事情太荒诞了。就算是小说话本也不敢这么写，会没人看的。明明我裹挟着前世记忆卷土重来，不是应该走自己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吗？

不是应该先知先觉，抢光别人的奇遇，抢光别人的法宝，谁不服，就打脸，打脸，打到没有人敢说不服吗？

现在算什么？玩我吗？老子不玩了好不好。

哀大莫过于心死，林凡真的有些颓然了，感觉像是一个废人了，明明那么努力，想要保护好前世里那些渴望而不可及的幸福，结果到头来，却有人跑过来告诉他，没用的，就算你再怎么努力也没有用的。

就算你付出百倍的努力，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