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圣武尊-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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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一个月后，儿子就走。”

闻言，于涛微蹙起了眉头，语气颇有些无奈的道：“一个奴婢而已，你又何必为此和真儿较劲，真儿真的很努力，如今已入敛气境，虽不如你当年，但也算人上之资，日后。”

“父亲。”

于向前深吸了口气，有生以来第一次的打断了于涛的话。

“我绝不会放弃小玉，要走，也要带着小玉走！”

第8章　囤息

于涛感到有些困惑。

他不知道于向前为何会对一个奴仆如此执着。

他心里原本因驱逐于向前而存有的那几分愧疚，却因为于向前对他的无礼，迅速的消失了。

“既然如此，也罢，为父不再劝你，你好自为之。”

于涛的话语中，突然显露出了些冰冷。

于向前再一叩首。

“父亲，孩儿一月后就将去铁城，到时候，您多保重。”

于向前声音有些哽咽，却在叩首后，决然的站起身，退出了院子。

看着于向前一步步远去时，那颇显萧索的背影，于涛的心中显出了几分不忍，心中仿佛压上了一块巨石，沉甸甸的。

“唉！～”

身后响起一声长叹，于向前的脚步微滞。

于涛是一家之主，他要维护家规，他要对家族负责，他已不再是于向前记忆里的那个慈父，而是一个掌权的家主。

于向前颇有些失魂落魄，心中满怀悲戚的回到了家中。

“少爷。”

小玉看见于向前，咧嘴一笑，快步的迎了上去。

“你怎么了？”

观察了于向前的脸色有异，小玉颇有些不安，脸上遍布着忧色，道：“老爷，他对少爷说了什么？”

“没，没什么。”

于向前摇了摇脑袋，坐在了桌子旁，将心中的悲情隐去，脸上露出了笑容。

“小玉，家里还有剑吗？”

于向前原来的那把剑已经断了，但他的剑不止一把，只不过，自从他不再握剑后，就没有再刻意去关注那些剑的下落。

“有。”

小玉的双眼微亮，嫩声嫩气的道：“少爷，你想要那一把？”

“就我常用的那一把。”

“好的，我去给你拿。”

于向前以前常用的剑，是一把用铁铸成的剑，本身很平常，厚度却有半寸，若不是其的样子和剑相似，倒更像是一把尺子。

这样的剑很重，不适合与人比斗，却能锻炼人的臂力和平衡性。

于向前当初就是以此剑来练习剑法。

小玉翻箱倒柜，从一放衣服的底层，掀起了一块夹板，然后吃力的将一柄剑背了出来。

于向前赶紧走过去，将那剑握在手里。

拿起那剑，于向前只觉手上一沉，心中立刻泛起一丝丝的涟漓。

“好，好熟悉的感觉。”

于向前感觉那柄剑就好像是一名多年不见的老友，此时一见面，才发现那老友原来一直都在他的身边。

“少爷，需要桐油吗？”

“嗯，给我拿一点。”

于向前将剑从鞘中拔出，却见长剑剑身上已布满锈迹，不由得皱起眉头。

小玉很快拿来了桐油和磨刀石，于向前先是用绸缎沾着桐油将剑身擦干净，然后又以磨刀石开始研磨剑身。

天色渐渐的晚了，小玉为于向前布置好床铺，满脸通红的脱去外衣，缩进床里躺着，待被窝被捂热了，才从被窝里出来，给于向前端来了热水。

于向前洗漱完毕，先打发小玉去睡，才将灯火吹灭，却没有躺在床上，而是继续打磨着铁剑，一下下的将那些锈迹都给磨掉。

夜渐渐的深了。

空气也逐渐冰冷。

于向前将打磨完毕，锋芒毕露的铁剑收回了剑鞘，才来到了已经冰冷的床前。

他脱去上衣，突然紧皱起了眉头，捂着胸口，惊呼道：“糟糕！我的玉！”

于向前脱下全部衣服，朝着胸口看去，确发现那颗心形的红玉已经不在，而在他的胸口处，却出现了一片红色的痕迹，仔细的看去，那就好像是一团红色的云霞般。

于向前清楚记得他将那颗红玉塞在怀里，虽然他曾被换下了外衣，但那颗红玉他是藏在里面的，而且那时候小玉也在他身旁，那玉应该不是别人拿走的。

而胸口上的那团红霞也很可疑。

于向前点燃一根蜡烛，朝胸口上的红霞看去，却发现在那些红霞中，竟隐隐透着些许金色的光点。

“咦！？”

于向前惊异的唤了一声，伸手朝着胸口上的痕迹摸去，就在他的手指刚刚接触到那痕迹之时，一抹金色流光便从那痕迹中闪过，他只觉双眼一阵模糊，大地似乎都在旋转，意识一下子就坠入了黑暗。

然后，是万道惊雷，是狂风呼啸。

于向前满心惊异，似一条蛟龙般在风与雷中穿梭。

待风停雷消，那七个金色大字再次出现。

华夏武艺论伯仲！

万丈金光顿时顷洒而下，无数的心法文字，招式图案，在于向前的脑海中一一闪过。

于向前已经知道他有了奇遇，并很快就激动了起来。

真是天无绝人之路！

于向前想要大笑，想要兴奋的大叫。

这两年来所受的所有屈辱和轻蔑，究其原因，就是因为于向前已不能修炼，已没有了能受他人尊敬和拜服的力量。

在强者林立，弱肉强食的世界里面生存，没有力量，真的什么都不是。

这一次，于向前仔细的搜索着那些惊世骇俗的武功，他丹田被废，内息无法存储，这就是他成为废人的真正原因。

而他此时，就要寻找不需要丹田，也能储下内息的功法口诀。

他很快就有了收获。

“归元一体决，天剑衍无功。”

于向前找到的这部功法，可以说是一部奇功。

这功法上，详细的阐述了人体上有六处大穴，并直接指出这六穴皆可存内力，修成气海。

内力于向前没有，他只有内息，但一字之差，于向前毫不在意。

这部奇功上还说，除六大穴外，人体还有三百六十一处经穴，皆可有内力，修小气海。

而在这部功法的最后，还附加了一句话。

“气海大成时，万剑可归宗”

于向前被这套功法深深吸引，牢牢将之的记住，而在这套功法后，还出现了描述人体穴位的大图，描述的极为详尽。

待于向前将这功法完全铭记于心时，他的眼前又是一黑，猛的睁开眼，却再次的看到了那熟悉的屋顶。

“呼！呼！～～”

于向前急促的喘息了几下，猛的坐起身，却见那些窗布已经发亮，方知已到了清晨。

第9章　敛气

于向前先用力掐了掐自己，确定自己没有做梦后，才终是畅快的大笑了起来。

两年了，整整两年了。

于向前所受的所有屈辱，此时，终于将画上一张休止符。

两年来的憋屈和无奈，此时，全部都一扫而空。

他将能再次修炼，他将变回以前的天才，他将再也不用去忍受哪些侮辱和嘲讽，他将再次的走上辉煌。

他将堂堂正正，正大光明的取回属于他的尊严。

“林坤！穹虬！还有于真！”

“你们给我等着！你们所给我的，我一定将连本带利的还给你们！”

于向前的笑声突止，突然咬牙切齿，红彤彤的眼眸间，血丝毕露。

“少爷。”

房门外，传来小玉怯生生的声音。

于向前收起了脸上的狰狞，迅速的穿好衣服，然后去开了门。

小玉端着一个盘子，脸色有些惊恐的站在门前。

盘子上摆了碗包子，还有瘦肉粥。

于向前将盘子接了过来，放到了桌子上，再招呼小玉过去。

“小玉，你也没吃饭吧，一起吃，我待会还要去练剑，吃不完那么多。”

闻言，小玉坐在了桌旁，然后有些不安的看着于向前，欲言又止。

于向前吃了两个包子，便将瘦肉粥端到了小玉身前，然后拿了铁剑，便走出了房间。

小玉一直都看着他，小脸上满是担忧之色。

晨光微露。

石板地上，析出了些微的湿雾。

于向前朝着属于他的练武场走去，一路上无论遇到谁，他都是昂首挺胸，对那些亲戚们蔑视的目光也都不理不睬。

作为将军府的公子，他有一个独立的练武场。

那是一个不算宽大的院落，地上铺着石板，周围立着石山。

因于向前已经两年没有来过这里，那地上已经铺陈了无数的枯枝和落叶。

于向前在院落中站好，拔出了铁剑。

一个月后，于真将行成人礼。

既然有了剑法和功法，于向前便打算在那时候，给他的弟弟一个大大的“惊喜”。

挥剑而起，招式大开大合，每一招都像是在劈山砍地一般，斩出迅猛疾风，吹起一地枯叶。

霸道有余，灵活不足。

一招一式，都僵化坚硬。

这，便是圣光剑十六式。

忽然，于向前的剑式突变，所有的力道仿佛集中在了一处，举剑猛刺，心神为剑所引，仿佛人剑合一，一往无前。

剑刺之处，气流膨发，“嘭”的一声吼，无数的枯叶炸开，化为粉末。

这便是圣光剑的最后一式，也是最强一式。

“呼。”

于向前长吁了口气，举剑的手臂微微颤抖，举剑的手掌也是一片通红。

“无法催动内息，也没有圣火，这便是**驱动圣光剑的极限吗？”

于向前微抿起嘴，突然闭上了双眼。

“剑有形，心该无形。”

双眼豁然睁开，于向前持剑的手臂微微摇摆，竟如幼鸟展翅般，然后，他突然举剑上撩，身体大幅后仰，将长剑抡圆着擦过了脸前。

剑势突变。

长剑翻飞，划出道道虚影，于向前随剑而动，看似极为简单的动作，变招却极为迅速，时而如骤雨般轻点，时而似迅雷般凶猛。

毫无轨迹可言，毫无招式可言。

于向前此时使剑，只求一个“快”字。

破剑式，要求的就是快。

为了快，他放弃了节奏，放弃了招式，甚至放弃了呼吸。

直到他实在是憋不住了，剑才慢了下来。

“呼！”~~

于向前剧烈的喘息了几下，只觉胸口绷紧，疼痛难忍。

他体内的内伤还没好全，额上布满了冷汗，将剑直接竖在了地上。

然后盘膝坐在了剑前。

于向前的双眼闭起，全神贯注。

归元一体决，天剑衍无功，第一重。

于向前微提起了口气，轻车熟路的寻到气感，然后将内息于六处大穴聚集。

起初，于向前的心情是有些忐忑的，他虽然已经见识到了剑法的神妙，但这套功法的修炼方式却和大陆上的修炼法完全不同。

然而，当那一丝内息成功的存储在了那檀中穴时，于向前是真的很激动。

他激动的让内息都紊乱了。

“成功了，我成功了！”

于向前猛的睁开眼，眼眸间精光四湛。

他微微翘起嘴角，脸上绽放出轻松的微笑。

他再次闭上眼，平复下那紊乱的内息，然后全力引动内息往檀中穴聚集。

很快，他就感觉到了第一缕的气感。

其檀中穴的位置也微微的肿起，隐隐间，有清晰的红色光华透过衣衫，如火焰般刺眼。

突然，于向前突然睁开眼，其眼中闪过一道精光，他身前的长剑微微颤抖，突然“嗡”“嗡”作响。

剑为主鸣。

是在渴血，也是在激动。

于向前猛的拔起长剑，剑气顿升，那地上的枯叶便纷纷飘起，其一剑横扫，便斩破无数枯叶残枝，斩出无数残渣屑浪。

他收起长剑，身周的地上再在无叶片。

他微瞪起双眼，将檀中穴的内息驱至手上，那整只手掌突然就肿了，然后膨胀了好几分。

些许红光透过其的手掌肌肤，一条条青红相间的筋络在其上显出。

“喝！”

于向前怒啸一声，长剑脱手而出，刺向一座石山，所过之处，掀开了满地叶枝。

“嗙”的一声脆响，整把剑贯入石中，只有剑柄留在外面。

“这种力道！”

于向前浑身剧烈颤抖，嘴角大幅度的翘起，眼眸间甚至隐现出了泪花。

“敛气境，是敛气境！！”

于向前微微的弯起了腰，泪水一滴滴的落在了地上，汇在了一起，就好像是一面镜子，他从中看到了他自己。

那，仿佛是两年前在王殿上，那捂着丹田，因疼痛而满脸泪水的他。

一切都过去了。

于向前将眼泪擦去，走向了石山，伸手将那剑给拔了出来，然后用两根手指轻轻的抹过冰冷的剑身。

他看着黝黑的剑身，然后竖起剑身，闭着眼，感受起之前用剑的手感，感受起之前使出的剑意。

在他的意识里，他自己已经一分为二，一个用出圣光剑十六式，一个用出破剑式。

第10章　异意

圣光剑十六式，是将军府内最高级的一套剑法。

于向前知道，于真日后定会用这套剑法来对付他。

于向前对这套剑法太熟悉了。

这套剑法的出招规律，这套剑法的招数走势，这套剑法所出每一招的快慢。

于向前要用破剑式，把圣光剑十六式，彻底的破个干净。

他意志里的两个自己开始喂招。

他就这样静静的站着，心神完全的沉浸在了其中。

于向前炼剑的事，很快传到了他弟弟的耳中。

而当心怀疑虑的于真跑来观察于向前炼剑时，却发现于向前只是持剑站立，偶尔也是将剑在身前胡乱的比划几下。

于真看不出个所以然，冷笑着离开了。

于真走后没多久，于涛就出现在了那处院子外。

于涛沉默了许久，苦笑着离开了。

于向前又开始练剑了，这事很快传遍了整个将军府。

很多人，怀着各式各样的心情，来看于向前练剑。

这些人都看不懂。

因为于向前要么是站着，要么是坐着，各种奥妙只有他自己知道，即使他使出了一两招，也只是平常至极。

渐渐的，许多人开始冷言冷语起来。

而对于这些冷言冷语，于向前一概不管不顾，继续的体悟着剑意。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了，那些冷言冷语，逐渐的消失了。

看于向前练剑的人也逐渐的少了，最后消失不见。

三十天的时间，转瞬即逝。

这些天来，于向前除了休息吃饭，其它时候，他一直都在练武场上。

圣光剑十六式，已被他完全破掉。

每一式，每一招。

所有的纰漏，所有的缺陷，都被于向前找了出来。

破剑式，就是破剑式。

专破所有剑招。

就是这一天，这一天的下午，便是于真的成人礼。

于向前长吁了口气，将剑收回了鞘中，然后将剑背在了身上。

以前，于向前没有背过剑，一直都是将剑撇在腰上，因为他一直将剑当成工具。

可如今的于向前，却感觉那柄铁剑就是他的手臂，与他血肉相连。

行成人礼的地方，是在将军府中央的一处高台上。

清晰的钟鸣，一声声的响起。

于向前微挺起了腰杆，看着那钟鸣声响起的地方。

“少爷。”

站在院子旁的小玉，脸色有些惊惶的看着于向前。

“老爷派人来了，要我们过去。”

“知道了。”

天柱将军的二公子，即将行成人礼。

而且，听说这个二公子的天资极佳，十六岁之身竟已是敛气境的修为，日后已是天柱将军的最佳继承人。

这无疑是一大盛事。

咽关城内的各个权贵，全部都备上了厚礼，一个个的来到了将军府。

就连王室，也派了人来庆贺。

门庭若市，车水马龙。

将军府内四处都挂起了红灯笼，搭起了红绸带，无数的奴婢，仆从，也都穿起了绸缎衣服，川流不息。

各式各样的菜肴，摆了一桌又一桌。

从外请来的舞女，在台子上扭动着水蛇一般的腰肢，表现着娇娆的舞姿。

宾客们杯酒交错，大声喧哗。

于涛与王使齐坐主位，不断与周围的人举杯道贺。

正午时分，于真一身红衣，在众人的瞩目下，一步步的走到了高台上。

“上敬苍天，下拜厚土。”

祭词有些长，念祭词的老人，是于涛的叔叔。

也是于真的伯父。

老人此时穿着一身青色的宽松服袍，拿着祭文念念有词。

于真跪在地上，双手举起，朝老人拱手作礼。

“二公子年纪轻轻，相貌作派却与当年的将军，有八分的相似啊。”

身为王使，身躯魁梧的威烈侍卫成不忧，眼冒精光的看着高台上的于真，语气中颇显赞扬的道：“日后，二公子定能继承将军衣钵，继续守卫我大喻疆土。”

“大人缪赞了，犬子当不得此等赞誉。”

于涛很是谦虚的回应了一句，脸上却露出了一抹微笑。

“对了，今天怎么没看到大人的大公子？如此盛事，他为何会没有到场？”

“哦。”

于涛微蹙起了眉头。

虽然，在他的安排下，于向前今天后就要去铁城，离开整个家族，但于向前毕竟是他的亲生儿子，于向前不来，则会丢了他天柱将军的颜面。

于涛脸色有些不愉，成不忧却不懂得察言观色，反而面露感慨，道：“我记得当初大公子行成人礼时，那时可是先王亲自到场，由王家大祭祀将祭文祭出，整个咽关城都是张灯结彩，那场面，啧啧~~。”

“嗯？”

成不忧的脸色突然一变，看向了宴席外的一角。

“那，那不是你的大公子吗？他到了？怎么还背着把剑？”

闻言，于涛迅速朝那处角落看去，便看到背着长剑，慢慢走过来的于向前。

此时的于向前，身上穿着洁白的衣裳，背着一把剑便走进了宴席后，随便在外围不起眼的地方，就坐了下来。

“他当他是什么？一个落魄剑客？”

于涛紧紧的皱起眉头，心中生出了十分的不满，却又不和走下台去训斥于向前，脸色顿时有些青。

而在这时，祭文也已经念到了最后。

于真的伯父将一顶长冠，捧到了于真的头顶上。

成人礼，结束了。

于真站起身，接过祭文，众宾客纷纷起身祝贺。

于真的脸上顿时满是欣喜之色。

于涛站起身，快步的走上高台，拿起了一柄装饰华丽的佩剑，递到了于真的手中。

于真恭敬的接过，宾客中响起一阵阵欢呼。

几乎被所有人遗忘的于向前，看着此时喧闹的场景，微微的翘起了嘴角，然后面露冷笑的拿起了酒杯，轻抿了口杯中的酒。

“父亲，我要一个仆从！”

意气风发的于真，面露喜色，小脸通红。

“好，你要谁？”

于涛看着他的第二个儿子，眼中流露出满满的慈爱之意。

“我要小玉，我要丫鬟小玉！”

“可以，我同意！”

于涛想都没想，答应了于真的要求。

宾客们发出阵阵大笑，有人盛叹于真的风流潇洒，真不愧是将军之子。

许多人都开始去寻觅那运气爆棚，有幸能被未来的天柱将军看上的小玉。

“我不同意！”

一个颇显清冷的声音，突然在这欢呼的气氛中响起，就好像一颗掉进一锅鲜汤里的老鼠屎，颇为的煞风景。

第11章　比剑

众人的喜悦气氛，整个的停滞了。

所有人都将目光看向了那一直在角落里，此时突然站起了身的于向前。

很多人有些不知所措，大部分却在第一时间就认出了于向前。

此时，相比两年前，于向前几乎没怎么变，只有其眼中内敛的光彩，让其多了一层沧桑感。

人群一时炸开了锅，无数的人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这个时候，相貌平凡的周楚突然从人群中跳了出来，指着于向前，浑身抖如筛糠。

“你个于向前，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不同意！？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小玉本就是我的人，我为自己的人张口，关你屁事！？”

众人哗然。

于向前竟然骂人。

而且是当着几乎全城的权贵。

周楚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于向前以前可一直都逆来顺受，从来没像现在这般还击过他，将让他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我什么我？你有什么资格指着我大呼小叫！？”

于向前以格外凌厉的目光，看着脸色通红的周楚，心中压抑已久的怒火，此时喷发而出，情绪一下子就开始宣泄。

“滚！”

于向前怒喝一声，周楚的脸色顿时一片煞白，有心想反驳，却又有些胆怯，一时间竟是进退不得。

“呵呵，于向前！”

眼见周楚被于向前唬住，一直和周楚共进退的张羽，再也忍不住，一脸冷笑的站了出来。

“人家周楚虽然家世不如你显赫，却也有正儿八经的铜体境修为，再过一段时间，说不定就是敛气境的修者，哪里像你，已经是废人一个！”

张羽的脸色更为倨傲，看向于向前的眼眸间，流露出深深的不屑之色。

“哼！”

于向前突然冷哼一声。

“昔日我十六岁就已是御气境，而睚国林坤在十六岁时，却已是真武境！周楚和你，张羽，你们多少岁了！！？”

“你！你！”

张羽脸色突变，立刻就没有了底气。

“你们二十有三，却连敛气都不到！两个废物！！”

于向前伸手指着张羽的鼻子，毫不留情的道：“昔日，我代表瑜国出战，被林坤所败，但我至少接了十七招，你们呢！？就以你们如今的修为，对上两年前的林坤，恐怕连一招也接不住！你们当年甚至连上场的勇气都没有！”

“两个白痴，只敢对失败者落井下石，可面对成功者，连提剑上场的勇气都没有！我和你们竟然在同一个家族，实在是耻辱！！”

张羽连退数步，面无血色。

面对于向前激烈的攻击，在满城权贵的环视下，张羽和周楚面色喃喃，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