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圣武尊-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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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向前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先看了看那把玩着银针的老者一眼，又转头看向正坐在床上的老人。

两个月不见，老人却也没什变化，此时却也穿着一身白衫，原本就颇微魁梧的身形，那依旧很是匀称的肌肉，很清晰的显出了其身为炼气修者的强壮，还有力量。

“将军。”

于向前走到了老人的身前，拱手行礼道：“我回来了。”

“呵。”

老人轻笑了一声，道：“当初听说荒原上出现了一个能一剑打垮御气境高手的炼气修者，而且还身披着猩红长袍时，我就猜到那一定就是你了。”

“对了，那黑血城少主曾调了许多人马过去，这些人是去找你麻烦的吧，我当初也来不及阻止，他们没把你怎么样吧。”

闻言，于向前颇有些不屑的翘起了嘴角，道：“那些人都只是些乌合之众而已，根本就不堪一击，我就是那么一吓，他们便已经溃不成军了。”

闻言，老人的脸上突然露出了苦涩的表情。

“黑血城的商团武装，那可是四万余的兵马，如今大军的后勤大多也要依靠黑血城来囤积，补给，大战在即，这种时候，还是少招惹黑血城的势力为好。”

“嗯？！”

于向前颇有些惊讶，他没想到老人竟然那么看重黑血城的势力，却又很快就恍然大悟。

“将军，您这伤，要多久才能好的了呢？”

“唉！”

老人一声长叹，随后颇为无奈的道：“老徐，你给这我副官讲一下吧，如果不是这身体太不争气的缘故，我才也不会这样，唉！”

闻言，于向前立刻转头，看向了的那正坐在软垫上，被老人称呼为老徐的老者。

而那老者也抬头看向了于向前，也许是发现于向前也正看着他，老者的脸上突然绽放出了一抹笑容，随后便朝于向前点了点头，然后就将脑袋又重新的埋了下去，并一边继续的拨弄起手中的银针，一边道：“陆亲王，我徐有启自从接了你这活后，那是每日每夜的照顾着你，对你的身体，我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无药可治。”

“呃。”

于向前微瘪了瘪嘴，他隐约觉得徐有启还没有说完，毕竟，铁城护卫们之前可跟他说过，老人的身体一直都在逐渐的康复。

果然，徐有启在停顿了片刻后，便再次说道：“要不是我有一手绝活，可以用银针入药来帮你疏通经脉，你现在恐怕还是得坐在轮椅上，不过，你这伤实在是太奇怪了，有十条经脉，我怎么也无法疏通干净，不管是用怎样的药物，都没有什么作用，恐怕这些经脉得靠你自己将之冲开吧。”

“呵。”

老人苦笑了一声，又摇了摇头，道：“于向前，我已经试过很多次了，要疏通那些经脉，非常的不容易，我已拼尽全力，也只能勉强的疏通一条而已，而我的实力，也只恢复了两成左右。”

闻言，于向前沉默了好一会儿，终是叹了口气，又有些期待的看着老人，道：“将军，即使只有两层，你的境界，仍然还在吧。”

“你可是天武境的强者啊，你现在还能够凝出幻身法相吗？”

幻身法相，是只有达到炼气高级阶段的强者，才可以拥有的神通。

这种神通，乃是用内息聚合而成的战躯，拥有无上战力，当初，老人在与那身穿漆黑战甲的怪物战斗时，并没有来得及使出法相，如果他在夺回来那把剑后，便直接用起了法相幻身的话，那怪物恐怕在顷刻间便会被击飞，而且，凭着幻身法相的阻隔作用，其也不一定能够导出那柄剑中的黑色闪电。

如果，老人还能聚出幻身法相，即使是与兽人大军野战，人类大军的胜算仍然是极大。

“幻身法相，很是消耗内息，凭我现在的功力，虽然能够勉强的使出，却维持不了太长的时间。”

“所以，这场与兽人大军的决战，就还是要依靠我手里的这些兵马。”

闻言，于向前微点了点头，又突然的叹了口气，道：“那些商团武装，正在四处攻伐着兽人部落，这是你下的命令吧？”

闻言，老人微眨了眨眼，颇带着些深意的看了眼于向前。

“那些兽人的小股部队，一直在骚扰我军，那些绿洲中的兽人部落，每一个都能够为兽人部队提供补给的场所，摧毁了这些兽人部落，就是为了让兽人的小股部队无所遁形。”

“这样的战略，难道不对吗？我实在是不明白，你为什么会为了一个狐人部落，就和商团武装起了冲突。”

闻言，于向前沉默了一会儿，脸色才很阴郁的道：“他们在搞屠杀，还到处强奸，这些你都知道吗？”

老人眨了眨眼，脸色很平静的说出了六个字。

“那些都是兽人。”

老人说话的语气很平静，脸上的神色也很平静，似乎一点也没有觉得残忍。

于向前彻底的沉默了。

良久，他的脸上才突然显露出了极为执拗的神色。

“这些是错的。”

“嗯？”

老人紧紧的皱起了眉头，面露不解的看着于向前，那双清澈的眼眸间却流露出了丝丝淡淡的，很不容易被人察觉的笑意。

“你说什么？”

“这些都是错的。”

于向前一字一顿，有意的加重了语气，道：“那些手无寸铁的狐人，他们不该遭受这样的苦难，他们生为狐人的身份，也不该成为被荼毒的理由，如果说，就因为他们是兽人，就可以将他们都当成畜牲，随意的屠宰？这种事我看不下去，那些狐人和一般的人类有什么区别？”

“呵。”

老人再次轻笑了一声，道：“怎么没区别，狐人的耳朵和尾巴，这些人的身上有吗？”

第104章　博学

于向前又一次的沉默了。

他心中突然生出了一丝怒意，脸色略微泛冷，道：“那些手无寸铁的狐人，在我眼中和人没有区别，而那些屠杀狐人的人，在我眼中和畜牲也没有区别！”

“唉。”

看着于向前脸上，那不容置疑的坚毅之色，老人的脸上，突然显露出了明显的倦态，然后长叹了口气。

“小子啊，你还是太年轻了，屠杀那些兽人部落里的兽人，你以为我真的愿意吗？以前与铁城做生意的那些兽人就来自于这些部落，我认识它们比你早。”

老人微垂下了脑袋，脸上露出了明显的无奈之色。

“可是，我身上的功力未复，无法以武力震慑，只能靠着这些兵力来对抗兽人大军，便只有无所不用其极，所谓的仁慈，用在这里便只是妇人之仁。”

老人微摇了摇头，突然抬头看向于向前，神色很是冷肃的道：“慈不掌武，小子，这可都是我从你爷爷那学来的。”

闻言，于向前微抿了抿嘴，随后道：“为什么？既然你的身体还没恢复，为何要贸然出兵！？你应该清楚兽人的战力可是远远的超过人类士兵啊，你为何不等诸国派来援兵，一切准备就绪后再出兵！？”

闻言，老人面露惆怅，突然长呼了口浊气。

“这件事即使你不问，我也会给你答案，小子，你知道当铁城被攻陷的消息传到诸国后，诸国都是些什么反应吗？”

闻言，于向前微微一愣，然后便有些疑惑的看着老人。

他实在是想不到，老人出不出兵与诸国的反应能有什么关系，却也因此生出了许多的好奇，静静地聆听起了老人的下文。

“诸国相约一起出兵，又都要争取这次联军的领导者，因此，他们决定摆一个擂台，有年轻一代的强者来决出年轻一代的最强第一人，而获胜方所在国家的最强将领，便会是诸国联军的总指挥。”

“擂台？”

于向前微微地挑起了眉毛，脸色立刻变得专注了起来。

老人注意到了于向前脸色的变化，嘴角轻轻地朝上翘起，然后继续得道：“因为，发现兽人主力的位置，是在我们瑜国所掌控的铁城外，诸国决定将擂台摆在瑜国的都城，也就是咽关城中，这无疑将是场盛事，但对瑜国来说，却也可能演变成一场灾难。”

老人的脸上突然流露出了浓浓的忧虑，语气中也颇显不安的道：“西戎国，睚国，南屈国，齐岸国，这四个与我大瑜接壤的邻国，都在与我国接壤的位置，在那些险要关隘处囤积了重兵，一旦，擂台赛决出胜负，这四国就可以以剿灭兽人为由，要挟我大瑜放开关隘，到时，我大瑜若是不放，定会民心尽失，并成为众矢之的，给敌国进攻我们落下口实，但我大瑜若是放了，这些大国的兵马就将堂而皇之的挺进我大瑜的境内。”

“到时候，即使他们先击灭了兽人大军，但只需要回师一击，便能将我大瑜至于万劫不复的境地。”

老人伸手摸了摸额头，脸色一下子就变的阴沉了起来。

“身为辈分已是最高的大瑜王族成员，我说什么也不能看着大瑜就这样覆灭，所以，这场与兽人的决战，我势在必行，且必须速战速决，最好是在那擂台赛还没打起来的时候，就将兽人大军击垮！”

老人的眼中突然射出了两道精光，其中仿佛燃起了两团火焰，浑身气势一时外放，那一刻，于向前只觉得周围的空气突然粘稠了许多，竟感到有一些窒息。

老人还没有恢复全部实力，去已经能让于向前感到极大的压力。

直到这一刻，于向前确实的体会到他自己与老人之间，究竟有多么大的差距。

这是天武境强者和他之间的差距。

“噔！噔！～”

一连串清晰的闷响声中，正在把弄着银针的徐有启，突然碰倒了矮桌上的好些瓶瓶罐罐，然后用双手捂住喉咙，脸色一阵发青，胸口一上一下的剧烈起伏，却似乎是喘不过气来。

“呃！”

似乎是被瓶罐落地的声音惊醒，老人注意到了徐有启的异常，立刻收起了身上的气势。

“老徐！你没事吧！？”

收了气势的老人，很是着急，连忙询问起来。

“我没事个毛线，我呸！你老是喜欢当一个忠臣孝子，当初，你哥哥都把你逼到这份儿上了，你还傻乎乎的替他守卫铁城，守了二十多年了，你怎么还是那么的笨！？一见瑜国要出什么事了，你就着急上火，一副要拼命的架势，你这么想着瑜国，那些王族可想到过你！？”

徐有启突然吹胡子瞪眼，伸手指着老人，一副怒其不争的模样。

“而且，你都是那么大的人了，难道就不能控制一下自己的心情，动不动你就心情激动，老夫为你诊病，回回都差点儿被你弄死！你再这样！老夫铁定就卷铺盖回家去过我的逍遥日子，才不跟你淌这趟浑水！！”

“老徐，你不要生气，是我做的有些不对，以后我一定会注意的。”

面对着徐有启的指责，老人一点也不生气，反而语气很是诚恳承认了错误。

对此，于向前颇有些惊讶，老人的身份可是上代国君之弟，是货真价实的亲王，极为的尊贵，而徐有启虽然在为老人治病，但充其量，其也只是一个医术很高的医师罢了，可老人表现出的态度，似乎对徐有启这名老者，似乎很是看重一般。

于向前怀疑徐有启的身份不只是一名医师那么简单，偷偷的用眼角余光打量了起来。

然而，徐有启身上的穿着还有行为举止都跟一般的贵族很是相似，完全没有一点特殊的地方。

“小子，老徐可是瑜国国内最博学的人，是黑血城上一任城主的哥哥，本来是可以继承城主之位的，去因为不喜欢修炼，对权位一点都不看重，很早就位置让给其的弟弟，从小就博览群书，当初，我就是拜托他，才了解到呼腾的历史的。”

第105章　劝解

原来是他！！

于向前颇为震惊的看着徐有启。

迎着于向前的目光，徐有启很是据傲的哼了一声，继续把弄起了银针。

“……。”

于向前对有学问的人还是很佩服的，即使这人有些臭脾气，但他还是很恭敬的朝那人拱手行了一礼。

“见过前辈了。”

“啧。”

徐有启咂巴咂巴嘴，脸色很是不耐烦，却还是很有礼节的抬了抬手。

一旁的老人却再次的开口了。

“呵，小子，现在你明白我为什么要打这场仗了吧，看在你的面上，对那些清剿兽人部落的商团武装，我会即刻下令让他们全部都回来，反正后勤已安全送达，我们不用再怕那些散兵游勇的骚扰了，明天，我军就将攻伐铁城。”

一听说老人明天就将挥军攻打铁城，于向前的心情极为复杂。

一方面，他很理解老人的做法。

另一方面，他又为老人所说的话，感到一些的犹豫。

老人为了瑜国，那是真的不顾生命，不怕牺牲，可这样的忠诚真的值得吗？

瑜国真的值得老人这样去牺牲？这样去付出吗？

那高高在上，擅用奸计的王族子弟，那不闻百姓疾苦，锦衣玉食，声色犬马的达官贵人。

值得去守护吗？

可老人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啊。

就好像当初的老人会放弃王位一样，此时，这名老人仍愿意为了瑜国抛头颅，洒热血。

这样的坚持，这样的固执，是愚蠢吗？

于向前脸色极为复杂的看着老人，好一会儿后，才忍不住的开口道：“徐前辈说的也不无道理，将军，你难道，就不恨吗？”

闻言，一旁正把弄着银针的徐有启，突然抬起头，神色略有些惊异的看着于向前。

“恨？”

老人微眨了眨眼，道：“恨什么？”

“恨那些对你不公的人，恨你的哥哥，恨那罚你来铁城的父亲！”

闻言，老人沉凝了许久，才苦笑着道：“世上，哪有什么公平的事，一切跟随着本心而行，觉得应该去坚持，那便去坚持，觉得应该去遵守，那便去遵守，何必去恨，再说，我父亲和我那王兄，不都已经死了吗？”

“对我来说，对国君的忠诚，身为王族的荣誉，热爱大瑜的心情，比仇恨更加的重要，你难道不是吗？这世上就没有什么东西，是你希望用生命去守护的吗？”

闻言，于向前浑身微震。

有，当然有。

于向前默默转头，看着正站在身旁的小玉。

他想起在铁城中与兽人的奋勇厮杀，那在荒原上，为断后硬抗兽人骑兵。

那一次，他不是豁出了命去？

那一次，他又是为了自己？

这一刻，他突然理解了老人的这份坚持，长久以来，一直积累在他心中的怨愤，也开始逐渐的烟消云散。

罢了，罢了。

一切都过去了。

于向前没有老人那般宽阔的心胸，他对林坤的怨恨，对穹虬郡主的怨恨，对于整个家族和整个咽关城的怨恨，一直以来都深深的铭刻在他的灵魂中，可这些怨恨却比不上他对小玉的感情。

他突然明白，只要小玉开口，他就愿意放下一切的执念。

只要小玉还在他身边，他又何必再继续的怨恨下去。

“小子，你下去吧，我早以为你准备好了一间营房，外面的铁城护卫会带你去的。”

眼见于向前脸色有异，老人的眼中突然露出了一丝的狡黠。

老人的一番循循善诱，已经让于向前陷入了深思，接下来，就要靠于向前自己来想通了。

于向前牵着小玉，一起走出营帐。

而当他刚刚走出了营房时，从了营房中突然传出了一道声音。

“陆亲王，你可真是大瑜的忠臣啊，大大的忠臣！”

徐有启似乎有意的将字眼拉长，整句话都显得很是阴阳怪气。

“唉，老徐，做人要厚道！”

老人的声音很无奈。

于向前走出了营帐，脸上立刻露出了一丝苦笑。

老人之前的那一番话，明显有劝解的意思，于向前那里能听不出来，但他对此却还是颇为感激的。

毕竟，老人的话化解了他因为那两年而积累在心中的怨恨，让他看淡了过去的许多事情，并真正的认识了他自己。

紧紧的握了握小玉的手，于向前微微的笑了笑，突然揉了揉小玉的头发。

小玉“呵呵”的笑了几声，很是亲昵的靠在了于向前的身上。

“长官！”

一声呼喊，响在了于向前的耳畔。

于向前转头看去，便见牛壮和黑夕，竟已经站在了营房门口，并一起朝他拱手行礼。

“呵。”

一下子就看到两个跟班，于向咧嘴一笑。

“是你们啊，正好，带我去营房吧。”

“是！”

牛壮和黑夕一起答应，然后一脸笑容的走到了于向前的身前，开始为他带路。

老人为于向前准备的营房，距离老人所在的营房并不远，表面上也很不出奇，其中的布置却很比老人的要奢华得多。

于向前刚刚走进去时，都被震慑的瞪大了双眼。

那营房内的地上铺着红毯，红毯上面用金丝绘着图案，四周挂着金色的帷帐，中央摆着香炉，一张结实的木床，安放在角落里，上面铺着大红色的羽绒丝被。

“嘿嘿，长官，这些东西，可是将军专门为你准备的。”

黑夕很是殷勤的朝于向前做起了介绍，脸上带着欢喜，仿佛于向前受到了特殊的待遇，他也很光荣一般。

“这床，这铺盖，那都是从商团将领那里要过来的，还有这香炉，里面放的可都是莲香，这种香可是用特殊的炼制方法，取雪山顶上的九叶冰莲的叶子熬出来的，珍贵的很，整个大营里就只有两个这样的炉子，一个在黑血城城主那里，还有一个被黑血城城主送给了将军，将军自己都没用，直接就放到这里了。”

“哦！？”

听说香炉中竟放着冰莲叶熬出来的香料，于向前略有些震惊，然后就有些感动。

他快步的走到了香炉前，那香炉通体红色，其头上的盖子与香炉本身契合的极为严实，找不到一丝的缝隙，而那盖子上则有许多的小孔，些许的白色烟气，正从那小孔中慢慢的飘散而出。

第106章　屠杀

冰莲叶熬成的香料，因为原料珍贵，工艺复杂，一直以来都极为名贵，非极富大贵之家用不起。

于向前以前在咽关城里的家中，以天柱将军长子的身份，这种香料他也不能时常用到。

当然，他不能时常用到的主要原因，并不是将军府买不起，而是因为买不到。

“嗯，是这味道。”

于向前默默的闭上了双眼，嗅着从炉中散出那令人迷醉，沁人心脾的淡香，嘴角微微的向上翘起。

“呵呵，少爷，老爷爷人真好！”

小玉开心将小手拍的“啪啪”响。

于向前轻揉了揉小玉的小脑袋，又朝着黑夕和牛壮道：“狗子，小牛子，待会儿，你们帮我去谢谢将军。”

“是。”

面对于向前的命令，黑夕和牛壮脸色都是一肃，一起拱手。

“好，你们现在再和我说说，我不在的这些天里，战况如何了？”

虽然从一些铁城护卫和老人的口中已经知道了大致的情况，但于向前还是想从亲信嘴里了解些确切的情况。

他牵着小玉走到了床前，一起坐在了床沿上。

闻言，黑夕和牛壮对视了一眼，俱都沉默了会儿，黑夕率先上前一步，朝着于向前道：“长官，近日来，我军一直被兽人部队骚扰，后勤几次三番被其掠夺，军中甚至一度断粮，不过，自从我军四处进击，开始摧毁那些兽人大军在荒漠上的各处据点后，这些骚扰已经少了许多，今日，我军更是运来了大量的粮草。”

闻言，于向前微微的点了点头，情况和他了解的差不多。

“我清楚了，如果没有什么特殊的情况，明天我军就要出发了，与兽人大军的决战，应该也快了，你们下去，做好准备吧。”

于向前挥了挥手，黑夕和牛壮一起拱手行礼，便依次的退出了营房。

“小玉，这些天你过的还好吗？”

“还好，老爷爷一直都把我带在身边，还教我看地图呢。”

“哦。”

于向前有些惊奇，道：“将军教你看地图？那是什么样的地图？”

“呵呵，少爷，那是很大很大的地图喔，上面还画满了线条，老人还教我用地图和他玩游戏呢。”

闻言，于向前微微地蹙起了眉头，有些不解的道：“游戏？什么样的游戏？”

“就是用好几种颜色的条纹，在那地图上画啊画啊的，大部分时间里，粗一点的条纹都能把细的条纹给抹杀掉，但在一些特殊情况中，细一点的条纹也可以根据险要的地形抵挡住，最后又以谁的条纹能把对方的堡垒占领住来判断赢家，少爷，这游戏好玩的很啊。”

小玉的小脸上绽放出兴奋的神彩，语气很是激动的道：“少爷，那老爷爷游戏玩的好好哦，我跟他玩十次最多能有一次和他玩个平局，其他时候我都一直在输，而且我觉得，那一次平局很可能是老爷爷在让我喃。”

闻言，于向前微微一笑，伸手捏了捏小玉的脸蛋。

“傻丫头，老家伙这是在欺负你啊，你以为人人都可以陪他玩那种游戏吗？”

于向前将小玉抱在怀里，将嘴凑到小玉的耳畔，道：“以后，你少爷教你几招，绝对可以打那家伙一个措手不及。”

“嗯。”

小玉羞红着脸，声音低如蚊呐的道：“我都听少爷的。”

“呵。”

于向前感受在怀中的温软，心中荡漾起一种难言的情愫，情不自禁的捧起了小玉那张红通通的小脸，就将嘴贴在了其的额头上。

“噗通！噗通！～～”

小玉浑身微震，那一刻，她心如鹿撞，砰砰直响。

一个轻吻后，于向前拉开了小玉的身子，盯着小玉那遍布着惊色的羞红脸庞，微微的翘起了嘴角，语气很是坚定得道：“丫头，你长大后，我要你嫁给我。”

“啊？”

小玉还没有回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