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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授的权杖-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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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怎么样?”

“您不要误会,我们有非常具价值的情报……我想您应该用这袋宝石购买的是……”

六月八日,新王克拉文的盛大仪仗从赫尔墨南下,直向盖亚中北部的重镇歌尼亚进发。随从的有杰伊根·柯里亚斯、里森·修内斯、萨顿·巴兰格等中枢要员,还有王国近卫骑士团的主力约两千人。柯里亚斯让亲信德拉斯坦·科德莱尔子爵留守王都,将本来应随同出征的王家卫队第二和第四军团先期遣往目的地,而将与王家卫队互不统属的王国近卫骑士团放置在御前,其用心不可谓不深。

当然,这一切,都在修内斯和巴兰格的计算之中。

预定到达歌尼亚的时间是六月十三日,然后十四日举行盛大的阅兵,参加者除王家卫队第二和第四军团近万人外,还包括第二次征召的周边贵族私兵两千人。这支部队将在六月底赶到沙思路亚前线,替换已经疲惫不堪的第一和第三军团,开始新一轮攻城战。

大约十日黄昏左右,克拉文的仪仗将经过柏德兰丘陵地区。此处的地形并不险要,但山坡层叠、草木繁茂,非常适合隐藏。巴兰格和希格蒙德几乎同时圈定了这个地点。希格蒙德要狙击克拉文,巴兰格要引诱并消灭希格蒙德,这都是新王检阅途中唯一最佳的战场。

柏德兰丘陵往东,直接东方山脉,往西,是重要的王国驿道。在这两个重要退路上,巴兰格都布置了重兵埋伏,计划严密,水泄不通,就等希格蒙德自投罗网了。

然而,作为圈套的布置者,所需考量的仅仅是饵食如何诱人,以及当敌人临时窥破圈套的时候应该如何补救——如果敌人根本不往圈套里钻,那么一切都是徒劳。

希格蒙德·布隆姆菲尔德,本来应该钻进这个圈套里来的……

希格蒙德独骑在柏兰德丘陵附近勘查地形的时候,脑中已经有了周详的狙击计划。当时,丘陵东西的通路、也就是圈套的两端尚未收口,他也根本无法意识到王国军的围歼计划。

当他离开柏兰德丘陵,途经一个小村庄借宿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在唱一支歌:

……安马瓦尼娅美丽的面庞,东方平原上最鲜艳的花朵,

她的心仿佛云霞啊,变幻莫测,无法看破……

这首歌的曲调,分明是照抄《七玫瑰之战》中的片段。打听之后才知道,数日前,著名的吟游诗人阿尼·帕沙曾经路过这座村庄,为村民吟唱了《七玫瑰之战》与《白夜之歌》。

想起“白夜”之战,那是导致希格蒙德的老师马克涅斯战死的战争,是雇佣兵界的耻辱,也是他心中永远的伤痛。“白夜”,那分明是一个圈套,托利斯坦教廷明明已经窥破了安马尔公爵反叛的企图,却并不明令讨伐,而是先在周边布置重兵,要等安马尔集结了大量的雇佣兵团以后,才发动突然袭击。从那仗以后,雇佣兵们很少再敢进入托利斯坦境内。

如果,此次的克拉文赴歌尼亚阅兵也是一个圈套呢?

无来由的忧虑扰乱了希格蒙德的心神,但同时也拓宽了他的思路。这促使他再度前往柏兰德丘陵勘探,从而发现几乎所有路口的哨所,都没有因为国王即将从附近经过而加强巡逻力度。这也许是指挥者的疏忽,但希格蒙德心中既已存疑,那么他所看到的一切,都不由自主地在响起危险的警号。

巴兰格的盲点,就在于他的目的只是剿灭希格蒙德·布隆姆菲尔德,而根本没有把新王的生死放在心上!

六月十四日,盛大的阅兵式在歌尼亚圆满结束。虽然安排了香饵,但鱼儿并没有上钩,其中缘由,要到半年以后,凯勋爵才会在希格蒙德口中得到答案。

失望的巴兰格,只好留下凯率领半个第四军团巩固后方补给通路,自己亲统大军前往沙思路亚。凯一板一眼地执行巴兰格所交待的任务,沿歌尼亚、南肯、塔比奥拉一线,拓宽道路、修筑工事,同时征集沿途各贵族领的贵族私兵,层层协防。从六月底开始,希格蒙德再也无法烧掉哪怕一箱由王都运往前线的粮食。

六月廿七日,巴兰格来到沙思路亚城下,亨利克·罗贝尔男爵交出指挥权,被押往王都接受军事法庭的审判——在里森·修内斯的不断施压下,他后来被判剥夺领地和爵位,并处两年监禁。

巴兰格重新整顿军队以后,于七月一日开始铲草前进。在斯库里·亚古和巴比特·布拉德两位元素魔法师的维持下,拉夫尼尔的强力拟态结界依旧保持其表象——虽然,化身成匕首的野草,已经丝毫没有杀伤力了。在小心翼翼推进了里许以后,部分将领开始麻痹大意起来,指挥部队大步行军,却被插在地上的匕首刺得再度混乱起来。沙思路亚军趁势出城袭击,颇有斩获。

那些匕首,是遵从已故的大魔法师拉夫尼尔的遗言,由沙思路亚军半夜潜出,暗插在化身匕首的野草丛中的。

萨顿·巴兰格惩罚了冒进的将领——那些无能者,泰半是率领私兵前来助阵的贵族领主。然后继续缓步然而无懈可击地向城边推进。

七月四日,王国军再度包围了沙思路亚城,并且——嗅觉灵敏的巴兰格,再度把沙思路亚河的封锁权抓在了王家卫队手里。罗兹等平民商人的物资运输,被迫暂时停顿。

第一卷盖亚帝国的诞生第10章圣山之谜

(尤曼斯·卡贝尔的心路历程之五)

我是在六月初离开的矮人世界。虽然长老一再挽留,但我了解,作为一个人类,甚至是唯一的一个人类,是不可能长久在地下世界生存下去,并和矮人们彻底水乳交融地结合成一个大家庭的。那么难道,我要作为他们的客人在村中享受报恩一辈子吗?地下生活是那样惬意并且难得的安祥,但是作客的感觉,尤其是享受报答的感觉,并不是我所愿意长久品味的。

“修行有两条道路,”鲁安尼亚的尼可尔老师曾经这样说过,“一是象我这样埋首于古代典籍和残缺的资料中,一辈子躲在昏暗的灯光下,直到两鬓斑白。而另一条道路,是离开桌案,走出图书馆,走向广阔的城市、乡村,从自然中汲取营养、诱发灵感,把日月星辰当成灯,而把风霜雨雪当成需要反复阅读的典籍——我想,伟大的拉尔就是这样吧。”

记得当时我曾这样笑着问尼可尔老师:“似乎您对第二条道路,也就是您实际上放弃了的道路,评价要更高呢。”他耸耸肩膀,回答说:“年轻的时候,我可不这样想。现在……人总是无法满足已经获得的,而总要觊觎为了获得某物所必须放弃的那一部分人生。这是常理,只要并不因此而懊恼后悔,也没什么关系——就让我发发牢骚又何妨呢?”

也许是天性使然,我选择了第二条修行之路。我还并没有到达开始觊觎自己所必须放弃的那一部分人生,并因此或感叹或懊恼后悔的年龄。况且,尼可尔老师虽然感叹,也并没有改变自己的道路和行进方向。长久居留于一地,将会消磨我的意志,阻碍我继续追寻魔法的真谛,即使,是居留于如此神秘而安祥的矮人世界中享受人生。

矮人世界之旅,仿佛在我面前打开了一扇奇妙的大门,大门内光芒一片,通向不可知的远方。地下的王国、拉尔的影像,和召唤兽古拉的收服,许多环节用传统的自然学和魔法学都根本无法解释。一个魔法师,一个发愿追寻魔法真谛和神之真意的人,怎么会不被这种种所见所闻诱惑得目炫神迷呢?

于是,在离开矮人世界以后,我突发壮游之想,径直前往攀登大陆中央的圣山——一个存在于人类社会中,但其神秘性和不可知性,丝毫也不亚于矮人世界的伟大的奇迹。

圣山无名,它是整个大陆的中心,他的主峰朗得纳西亚峰也是大陆上最高的山峰,峰顶终年白雪皑皑。流经盖亚的两条河流——圣河尼伦和连接圣湖的亚伦河——就都发源于圣山山麓。拉尔夫大陆上,几乎每个人都对圣山抱持有一种近乎于神的崇敬心情,并且乡间确实存在“山顶有塔,直通神之居处”等等类似的传说。

我在圣山附近,漫无目的地游荡了将近半个月,最高甚至攀爬到了海拔近三点一二里的勃兰峰顶。虽然并没有什么收获,但远眺着雪白的圣山的主峰,心境突然变得庄重起来。仅这刹那间的感受,就已经不虚此行了。

在离开圣山的时候,我的心中突然产生出一种奇妙的预感:我很快还会回来的,回来依偎在父亲一般的圣山的脚边……

依依不舍地离开圣山以后,我延着圣河尼伦一直南下,向海边走去。

盖亚的内战在继续中。讨伐军以五倍的兵力,耗时数月,却仍然未能攻克第一王子金·斯沃·盖亚所盘踞的港口城市沙思路亚,这使得国内普遍产生出对长期战争的恐惧心理。领主们以战争为借口提高赋税、搜刮领民财物,商人们趁机哄抬物价、囤积居奇。盖亚国内,似乎连边远的小城邑也无法逃避战争的阴影,如洪水流经般,到处都翻腾着压抑、焦躁和没有秩序的浊浪。

越是向南,越是靠近沙思路亚,我的所见所闻就越是使人心情沉重。虽然这并不关一个托利斯坦来的旅行者的事,但我就算可以置身事外,也无法置身这种沉重的气氛之外,作局外人的悠闲旁观状。几次想要折而向北,却都临时打消了念头。为什么要向战争的中心方向走去?此时此地的我,却连自己也说不清楚。

终于来到了海边,清凉的海风拂过脸庞,稍微消减了天气其实更是时局所带来的燥热感觉。从这里向东走五六天的路程,就是战争的中心、港口城市沙思路亚了,而我所来到的这座小城,名字叫做法伦克。传说,在海精灵纪元初年,海精灵们就是从此处登陆,并开始控制人类社会的……

我找了家小旅馆住下,准备第二天一早,就到当地魔法师公会的图书馆中去查阅一些资料,当然,主要是有关召唤术的古籍。我最近似乎着魔一般,迷上了召唤术的研究,可能这是突然进入一个以前仅止耳闻的新学术领域后的必然现象吧。我已经有了两只召唤兽,虽然努布的力量根本不适合运用于战斗,而狂暴的古拉,我根本不敢随便召唤它。

法伦克是一座古老的城市,如果从海精灵纪元开始计算起,应该有超过五千年的历史了。当然,谁也不能肯定,这座城市就那么长时间地矗立在南方的海岸边,从来也没有被毁灭过,被谁在废墟上重建过。现在我所能够在法伦克街道上寻找到的最古老的建筑风格,也不过相当于托利斯坦当代王朝第十二任教皇卡马修里三世前后的东方式样,当时,盖亚尚未建国,距今约四百五十到六百年……

我本来以为,法伦克的魔法师公会图书馆将会很大,收藏有许多不传于世的珍贵资料。但是出乎意料之外的,那只是一栋很破旧的小屋子而已,里面也只有五个中型书架,摆放着一些随处可见的魔法入门书籍。

“本来是有不少资料的,可惜大多都被运去王都赫尔墨了。”管理员同时也是公会的主要负责人,对于我的询问耸耸肩膀摊摊手,无可奈何地苦笑一下。

我随手翻了几本书,什么《水系魔法构成举隅》、《格雷概念初探》,什么《魔法史简明研究》、《传说中的魔法》、《我们的魔法从何而来》,什么《龙族魔法的表象及猜测》、《魔法潜能的激发十二法》、《魔法学徒自修教程》……等等,都是些到荷里尼斯的旧书市场,一簸箕就可以随便撮走一大堆的货色。

五个中型书架几乎翻遍,也没找到一份有用的资料。偶尔转向一个墙角,突然发现地上拜访摆放着一个破旧的小铁箱,大概六分之一丈长、十分之一丈宽,锈迹斑斑的。我蹲下来仔细察看,原来上面还加有一把古旧的铜锁,牢牢扣着箱盖。

我撩起衣襟的下摆,把铁箱上的灰尘轻轻拭去,然后仔细观察那把铜锁——是很旧的款式,起码也已经有两三百年了。我不会撬锁,但是简单地破坏它的话,应该不会很难。

我抬起头四处看看,管理员早就离开了,我也懒得再去找他。说真的,这个箱子象本身就具有魔力似地吸引着我,而看它这样被随随便便地抛在屋角,尘灰满面,想必也不是被主人看重的东西。

于是,我想到了刚才在翻看某本书的时候,所发现的夹在书页中的一枚金属书签。很快便找到并取出了那枚书签,我在上面简单地施了一个拟态魔法,用它轻易地就撬开了铁箱。铁箱里面凌乱地塞着几张发黄的羊皮纸,移近窗边仔细一瞧,我却不由得大吃了一惊!

羊皮纸上,用托利斯坦第四王朝初期所流行的褐色墨水书写着一些潦草的古代文字,某几张还绘有简单的图案。惊人的是,某幅图上画着一只怪兽,看它那肉滚滚、无眼无耳的样子,分明就是古拉!我仔细阅读图画下面的文字:“伟大的……崇敬……生命之源……心……光……神的旨意……”

那起码是近两千年前的古文字,还掺杂了许多奇怪的方言口语,我所能够阅读的,不过十几个单词而已。再展开下一张羊皮纸,看墨迹和文字,那应该是紧接在后面的一页。这一页上,画着一幅圣山的图形,下面还有一个奇怪的女人,生了六条臂膀……

这可真是太奇怪了,难道说古拉和圣山之间,还有什么奇妙的联系存在吗?我取出纸笔,仔细把这几页羊皮纸上的文字和图形都描画下来,从中午一直描到黄昏才算完工。收好羊皮纸、重新扣好铁箱以后,就慢慢地踱出了图书馆。

我心中默想着那些奇怪的文字和图形,油然生出了一种奇异的期待或憧憬感。于是,并不急于回去旅馆,而只是漫无目的地在城中游逛着。

“先生,您是一位魔法师吗?”一个稚嫩的声音,突然把我从冥想中拉回现实中来。我低头望去,原来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正仰着头,轻轻拉扯我的衣角。

“是的,孩子,”我想要拍拍那少年的头,却被他敏捷地躲过去了——是个自尊心挺强的孩子呢,“有什么事吗?”

“您不过去看看吗?”那少年指指我的身后,我回过头去,原来那里密密麻麻地围着一群人,“那里有人正在研究魔法问题呢。我是一个召唤术的学徒,我很喜欢魔法,希望那个问题能够得出完美的解答。”

我愣了一下,虽然这少年穿着衣衫褴褛,满脸是灰,象一个乞丐,但是态度沉着而且大胆,一双瞳仁在满脸灰黑中,竟然闪烁着晶亮的光芒。尤其他用略带自豪的语气,说明自己是一名召唤学徒,更加使我对他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能够告诉我你的名字吗,孩子?”

“我叫约克·兰斯特。”少年仰起头,微笑着回答,那表情似乎在传达着这样一种信息:“先生,请记住这个名字吧,会有一天,这个名字将誉满天下,妇孺皆知的。”

我点点头,跟着少年向他所指的方向走过去。好不容易分开人群,看到的,是一个黑衣人,正坐在地上,用一枚树枝在地上描画着一些奇怪的图形和条纹。

那个黑衣人,宽大的斗篷遮住了面孔,看不清相貌和年龄,从露在衣服外面的苍白枯瘦的手指来看,应该已经不年青了。他在地上画了一会儿,开始用沙哑的声音问道:“还是没有人认识吗?——我再说一遍,这是古代流传下来的神秘魔法符号,如果有人能够帮助我破解它的话,我会给他很优厚的报酬。这种符号,怀疑是海精灵纪元时代所产生的,所以我到法伦克来……没有人能够看懂哪怕一点点吗?”

我低头去看地上的那些奇怪符号。我对古代魔法符号并没有进行过专门的研究,但在魔法学校学习的时候,为了查找某些资料,偶尔也略有涉及;尤其,在得到努布和古拉以后,我在所经过城市的魔法师公会图书馆查阅有关召唤术的典籍的时候,也接触过一些古代符号。

“这个……”我仔细辨认着,慢慢绕过去,站在和黑衣人同样的方向上,再仔细查看。

黑衣人似乎是略微抬了一下头:“啊,是位魔法师先生。我很希望得到您宝贵的意见。”

“我不确定,有几个符号似曾相识,”我蹲下来,指着一个符号,“这是山的意思……这象是一个简单的魔法阵……您在哪里看到的这些符号?到那里去也许可以有所感应,会有助于揭开谜底吧。”

“就在圣山旁边的一个山谷里,”黑衣人突然抬起头来望着我,我看到他脸上纵横交错的皱纹,织成一张无比苍老的面孔,“我老啦,先生,如果您愿意陪伴我同行,也许我愿意在有生之年,再次踏足那个寒冷、险恶的环境。”

我愣住了——圣山,似乎一切神秘的来源都是圣山呢。黑衣老人用期待的目光望着我,好吧,就陪他去圣山走一趟吧,反正为了那几张羊皮纸上所绘的图形,我也正想重返圣山。

回过头,却找不到那个领我过来的,名叫约克·兰斯特的小“召唤术师”了……

第二天一早,我们就结伴上路北行了。黑衣人自称名叫德博拉·祖里,是一名第二等级的召唤术师,等级名称为“役使者”。

虽然我一直为是否要转职为召唤术师而犹豫,但也并不象身居艾尔法西尔的朋友古拉文那样,轻视甚至蔑视召唤术师这一地下职业。我很高兴和一名召唤术师结识并同行,正好我就召唤术的问题想找人请教呢。于是,我就放出努布,也描述了古拉的形象(我哪敢把那个危险的家伙放出来!),询问祖里的意见。

“啊,那个家伙叫做古拉吗?”祖里没有理会努布,但是对古拉却似乎相当地感兴趣,反复询问了有关古拉的形貌,和我收服它的过程的每一个细节。

途中休息的时候,祖里向我讲授了召唤术的基础知识:“所谓召唤术,是利用一定的媒介和咒语,将另一世界的生物召唤到我们的世界来。可是召唤咒语虽有传承,寻找异世界生物座标的办法却早已经失传了。现在的召唤术,不过是利用已有部分座标烙印的古代遗物,去使用召唤咒语而已……”

“这个……连很多魔法教材上都有记载,作为一名召唤术师,您没有更多可以教我的吗?”

“不要着急啊,年青人,”祖里笑着拍拍我的肩膀,“可是古代将召唤座标烙印在物体中的召唤术师们,不可能会寻找和召唤一些智力低下到无法控制的生物啊。如果确实如你所说,古拉是拉尔召唤出来的,那就更加不会发生这种情况。除非……只有两种可能……”

“请讲。”我不由自主地睁大了眼睛,挺腰端坐,就象一个听老师讲课的魔法师公会学校最低幼年级的学生一样。

“一种可能是:召唤兽的座标虽然没有错误,但你知道,这个世界上的万事万物都是在永恒发展和变化着的,异世界按道理应该也是一样,或者……比如你看前面那棵树,树所在的位置不变,但也许树已经被伐倒了,而那里正好站着一个人呢?”

我点点头:“是的,这种推测我也曾经想到过。那是最合乎情理的,但恐怕也是完全无法证明的推测了。那么,请问您刚才说过,还存在着另外一种可能性?”

“第二种可能,”祖里突然张开双手,诡谲地笑了起来,“那个生物是会进化的……”

“进化!”我惊愕得差点跳了起来。

“是啊,”和我的表现截然相反,祖里此时的态度却出奇地平静,“人会从小长大,蛇会蜕皮……啊不,打个更恰当的比喻吧,蝌蚪会变成青蛙,而毛虫会变成蝴蝶。异世界有多少我们所不知道的……不,应该这样说:对于异世界,我们根本还一无所知。从异世界来的生物,其形态和生态,可能完全超乎我们的想象之外。进化,并不奇怪。”

我沉吟着,“完全超乎我们的想象之外”这句话,使我在内心深处,不由得产生出一股深深的战栗来——祖里似乎看透了我的心理,微微笑了一下:“感到恐惧吗?是的,人所根本无法理解的事物,是最可恐惧的。但是这种恐惧,本身也蕴含着更为可怕的诱惑力。为了这种可怕的诱惑力,我抛弃了爵位、领地和温暖的家庭,抛弃了魔法师的高贵职业,而甘心去做一名被许多人看不起的召唤术师……现在想起来,多少还是有一点懊悔吧……”

老人似乎沉浸在对往事的回想中了,他的表情有一点点哀伤,但更多的是满足和甜蜜。听了他的话,我并不感到奇怪,同行这么多天,他的谈吐,他的学识,都使我佩服得五体投地,我想他应该是一位很有来历的人物。我并无意探听他的过去,只是突然间,把他的遭遇和自己作了对比:我应该转职为召唤术师吗?我应该走上和祖里相同的人生道路吗?许多年以后,我是否也会变成这样一个贫穷得类似于乞丐的老人呢?我会不会对自己的选择感到些微的后悔,但同时回看坎坷而充实的一生,却又充满了温馨和满足感呢?

从沉思中抬起头来,我看到祖里在望着我,那目光,似乎已经看透了我所想的一切,并且仿佛在说:“跟我来吧,孩子,我会帮助你找到答案的,会帮助你找到你所需要的人生的。”

第一卷盖亚帝国的诞生第11章进化

(尤曼斯·卡贝尔的心路历程之六)

经过长途跋涉,我们终于来到了圣山脚下(距离圣山最近的城市,也在七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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