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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授的权杖-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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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重栅栏交错排列,栅栏内外都有壕沟,藉此形成严密的防御工事。我相信只要指挥得法,这些工事足以拦挡住兽人前进的脚步。卡提兹东西面都是高峻的山峰,城的正北方,地势并不算很开阔,敌人无法展开足以体现其兵力优势的庞大阵列。在接触面并不大的情况下,法特应该能够暂时取得防御战的胜利。

当然,还必须有风骑兵寻机从侧面袭击敌阵,破坏敌人的进攻节奏,否则法特难以在敌人浪潮般不间断的进攻中得到喘息的机会。六千对两万,如果不能得到及时的休息和整合,体力迟早会消耗殆尽的,胜利只能是暂时的——何况人类的体力,本就比大部分兽人都要差很多。

正这样想着的时候,身后逐渐传来了嘈杂的响声,各营的士兵们想必已经纷纷起床了。我转过身,跳过栅栏内的壕沟,缓步向法特的营帐走去。昨晚收到的那封信还揣在怀里,我必须再和他仔细研讨一下战局,以期最大限度地利用这个机会。

不知道为什么,我相信这封信上所写的内容,大概因为我实在想不出它可能是诡计的理由吧。

走近法特的帐篷,我突然看到赫古拉向自己走过来。这个满身黑毛的万卡族长,目光中充满了疲倦、疑惑和不安。经过这些天的接触,我知道万卡是一个非常独立和自尊的部族,真不知道法特用了什么手段,才把它们收拢到麾下的。

“布隆姆菲尔多先生,”赫古拉走到我的面前,抄着口音很重的人类语言说道,“我正要去找你。昨晚审讯俘虏的时候,我得到了相当出乎意料的奇怪消息……”

我不说话,用目光询问。赫古拉深深吸了一口气:“上个月二十八日,也就是豪尔根成为莫古里亚新国王的第八天,豪尔根的儿子喀丹在回归本族聚居地的途中,于阿什维伦湖西南地区,遭到一支盖亚军队的奇袭……”

我吃了一惊:“这是谁说的?!”“好几名俘虏都是这样说的,”赫古拉紧皱着眉头,“据说当时喀丹的随从不到一百,而那支盖亚军队人数却有四五百,激战的结果,喀丹战死了……”

我的头脑一片混乱:“这……这就是豪尔根发起进攻的理由吗?”“是的,”赫古拉点点头,“这个消息传到苏里满,时论立刻转向,连隆特姆大人也无法阻止豪尔根为自己的儿子报仇。甚至还有很多族长责怪豪尔根不该决定与盖亚谈判,其子的死亡,是他咎由自取……法多将军不希望这个消息泄露,但我觉得有必要告诉你。”

我皱紧了眉头,竭力分析这一消息的可信度,以及它所产生的原因。那是豪尔根与人类开战的借口吗?他不会为了制造一个借口而牺牲自己的儿子吧。喀丹遇袭被杀的可能性倒是相当大的,但那会是谁做的呢?

也许,那是莫古里亚主战派的族长设置的陷阱——“可以确定那是盖亚军吗?”听到我的问话,赫古拉急忙点一点头:“我知道您所想的,两军交战好几个月,敌人得到盖亚军的旗帜、装备并不困难。然而,得以生还的喀丹的随从,全都一口咬定,他们碰到的是人类士兵——您知道,莫古里亚本国是没有人类居住的,更别说数百名人类士兵……”

确实是人类所为吗?主战派族长们也不大可能招募到如此数量的人类佣兵来行此阴谋吧。何况盖亚攻克兹罗提已经四五个月了,不可能有许多人类雇佣兵越过盖亚军队的防区前往莫古里亚中部,而不被发现的。除非,那个隐藏在真相背后的阴谋者,在去年年底前就未卜先知地招募了数百名人类雇佣兵,一直养到现在……

这样的猜测完全不合乎逻辑。那么,就只有两种可能性:一,喀丹并非遭到人类袭击,而豪尔根只是利用这一机会,隐瞒真相,煽动莫古里亚各族对人类的仇恨罢了;二,确实有人类军队深入到阿什维伦湖一带,并且杀死了喀丹。

如果是前一种可能性,那么豪尔根实在奸狡无耻到了极点,他竟然能够利用儿子的死亡,来达成自己的政治目的,并且策谋速度之快令人吃惊。除非他和喀丹本就不和,出于种种不为人知的原因,他早就想这个儿子丧命了——不过在莫古里亚军中和苏里满城内的时候,我却没有听到过丝毫类似传闻。

如果是后一种可能性,究竟是谁下的袭击命令呢?不可能是斯沃,我在感情上不能接受这种假设,况且,身在近千里外的兹罗提的他,怎么可能对前线情况把握得如此清晰,摸清喀丹的行动路线?即便他只想利用袭击兽人来达到激怒敌方的目的,原本的目标并不是喀丹,那么在广袤的高原上,放出数百人的部队,去漫无目的地寻找比自己要弱的对手,本身就是一件可笑的事情。斯沃不是白痴,更没有一个白痴可以得到真神如此眷顾,使原本毫无胜算的策略阴差阳错地达成如此惊人的效果。

我从来不相信“奇迹”这个词汇,“奇迹”往往只是在经过缜密分析和谋划后得出的结果,被不知内情者这样称呼罢了。

那么,难道是法特的擅自行动吗?我相信他有这个胆量,况且,如果和平协议正式签署,如果战争就此结束,那么他即便夺取到了远征军统帅的位置,也毫无意义——他肯定是希望战争继续延续下去的。然而,如果是他的计划,就不会在夏尔登山谷被兽人打得措手不及,更不会被追赶压缩到卡提兹城下,被迫面对数倍于己的敌人。战争结束,他最多卸任远征军统帅的位置,而战争在此时再度爆发,没有足够胜算的法特,却很可能落得比埃斯普伦更悲惨的下场!

如果是法特做的,这个时机选择可谓是糟糕到了极点。

他所以要赫古拉封锁消息,大概是怕大战在即,未确定更未探究到其原因的消息,会动摇军心吧。这并不能证明他就是幕后黑手。我相信法特也并不是一个白痴——虽然我相当不喜欢这个冷酷残忍的家伙。

无数条线索和猜测纠缠在一起,这样短的时间内,我无法作出更为缜密的分析了,当然也得不到最接近真相的判断。我沉吟了一会儿,慢慢抬起头来望向赫古拉。那个万卡人耸耸肩膀:“想不明白吗?我也想不明白——我和法特将军商讨了几乎整整一夜,快凌晨的时候他才去睡下。”

“得不出结果的事情,先不用多想,”我皱皱眉头,“他应该好好休息,他是统帅。现在打赢这一仗最为重要!”

战斗在无穷翻滚的疑云中,终于开始了。

早晨九时才过,莫古里亚军队就向盖亚阵地发起了猛烈的进攻。因为地形所限,莫古里亚投入第一线的兵力还不到三千人,但已经是盖亚步弓兵总数的一半了。盖亚军在双眼通红的法特的指挥下,凭借坚固的工事,连续打退了兽人的三次进攻。

不得不承认,查曼真是防御战的天才,他所设计的工事,几近于完美无缺,毫无破绽。

风骑兵整齐地排列在战壕侧后方,等待机会袭击敌人的侧翼。我知道这个机会,大概在临近中午的时候,就会到来。

但是,我突然想到,这个机会真的会到来吗?它真的是一个机会吗?那封信还揣在我的怀里,我突然有一种奇怪的联想,这封信的内容,和喀丹之死,是不是存在着某种不为人知的内在联系呢?

通过苏里满之行和向赫古拉的咨询,我大致可以认清兽人的旗帜了。莫古里亚军并非正面推向我军阵地,而是保持斜角,呈西伸东缩之势。东翼阵列的兽人,主要是打过多次交道的阿果族和莫德族,还有部分其它小部族。中央是豪尔根的古柯伦族,也包括了托南、海勒恩等部族。西翼主攻的,前部是小部族联军,后部则是擅长远程射击的休思族。

我知道休思族军事组织结构相当先进,战斗力也强,但主要是弓箭部队,正面肉搏的战士数量很少。要想攻破我军的防御工事,其实阿果、莫德、古柯伦,以及会飞的托南族是最佳战斗力。豪尔根的策略非常明显,他是想先用西翼压迫并消耗我军的战斗力,然后等到下午再以东翼的强势兵力作雷霆万钧的最后一击。

法特和查曼抵抗得非常顽强,敌军的西翼数次冲近栅栏外的壕沟,都被击退了。但有休思族强力的弓箭射击掩护,他们丝毫也得不到出栅反击的机会。同样是善射的种族,万卡和休思的风格截然不同。万卡族每一名战士都是神射手,羽箭破风,绝不落空,但休思族则善于排布散开阵列,用密集的箭矢压制我军。他们的射击也许准确度很差,但却足以使栅栏后和壕沟中的我军士兵抬不起头来。

战斗在十一时的时候,有少许停顿和间歇。法特已经屡次派人前来催促,要风骑兵出击,以减轻他的压力,但都被我拒绝了:“我会选择最合适的时机的,请法特将军稍安毋躁。”此后,战斗继续激烈地展开,临近中午的时候,我终于下达了出击的命令。

即便没有那封书信所透露的消息,这也是一个相当好的时机。敌军的西翼已经相当疲倦了(当然,法特军的疲乏程度,并不比他们好多少),休思族的箭雨也不象先前那样密集,而豪尔根还在等待,并没有命令西翼收缩,东翼向前推进——对于他来说,确实总攻的时机未到。

我举起手里的钉锤,这个信号既传递给了麾下的士兵,也传递给了正望眼欲穿的法特和查曼。当钉锤落下的时候,我双腿一夹,催起了战马,从阵地西侧冲了出去。一千两百名风骑兵的精锐,就紧跟在我的马后,迂回杀向敌军的侧翼。

同一时刻,乔应该指挥剩余的风骑兵,从东侧杀出——但那只不过牵制敌人的假象而已,主攻的方向,是在我这一边。

我的目标,是敌军西翼的中央部分,也即小部族联军和休思族弓箭兵的衔接部分。风骑兵们全都端着弩弓,上好了铁矢,我把手里钉锤一挥,一排密集的弩箭向敌人射去。

第一排弩矢的目标,是休思弓箭兵的头顶,密雨般的声响中,休思人毫发无损地仓惶后退。第二排弩矢则射向在我们右前方的小部族联军。他们可没有休思人这样好运了,十多名兽人背后中箭,惨叫着倒了下去。

随着第二排弩矢射罢,我再挥钉锤,百余枚魔法爆弹掷向敌军阵列。轰然巨响中,正在猛攻我军防御工事的小部族联军彻底混乱了。我用眼角一瞥,看到查曼挥动旗帜——数百名长矛兵冲出栅栏,开始了对敌人的第一次反攻。

突然,前面一片尘沙扬起,看旗号,我认出那是托南族。果然,豪尔根把会飞的托南族作为机动预备兵力,在这紧要关头,派出来阻遏我风骑兵的突击。我把钉锤向高处一指,士兵们整齐划一地放出了第三排弩箭。

按照预定的计划,这第三排弩箭一半射向空中的托南族,一半射向左侧休思族的头顶。小部族联军自有法特去对付,他不需要歼灭敌人,只要把他们咬住,不来碍我的事就好了。而对于休思人,不再给他们一排弩箭,将不能毫无破绽地将其驱离。

嘎剌出这个家伙,果然具备相当的将才,而休思人的纪律也极为严明。他们装做受到猛击般缓缓向后退却,既不显得狼狈,又足以使别人相信,这确实是遭受强大压力后不得不暂时收缩阵列。这场戏表演得真是太逼真了,别说远在敌人中阵的豪尔根,就连和休思人并肩作战的一些小部族弓箭兵,也无法窥破真相。

一排弩矢,当然无法驱散大鸟般俯冲下来的托南族,但再加上数百枚魔法爆弹就不一样了。我估计托南人从来也没见过这种东西,或者梭克艾蒙对隆特姆的崇敬,使他们全都受到影响,对魔法有种天生的惧怕。浓烟和巨响中,近千名托南人扑扇着他们巨大的翅膀,四散飞开。我前进的道路彻底扫清了。

把弩弓挂到马鞍旁的钩子上,士兵们纷纷举起了肉搏兵器。拦在我们身前的,是身形高大、深紫色皮肤的古柯伦人。他们普遍身穿皮甲,也有部分穿着链甲,都使单手剑配盾牌或者双手剑——就象他们的老族长、新国王豪尔根一样。这些高大的兽人,也拥有符合其体型的可怕膂力,但他们大概做梦也想不到敌人会冲到面前,短时间内竟然没有任何动作。

战斗的胜负,往往就取决于一瞬间。战马经过这一段时间的奔驰,已经达到了最高速度,风骑兵们凭藉马匹的冲力,毫不犹豫地挥起弯刀、铁棒或者短柄战锤,击向敌人硕大的头颅。毫无防备的古柯伦人纷纷倒下,阵形乱成一片。

我一马当先,直向飘扬着四星与七剑的莫古里亚王旗的方向驰去。钉锤起处,敲碎了好几个兽人的头颅——原来他们的力气虽然大,骨骼也并不比人类坚固多少。终于,我看到他了,看到在王旗下那个身披银色铁甲的最高大的身影,他面对着我,慢慢地举起了双手巨剑——那是莫古里亚的新国王豪尔根!

杉尼一踢战马的小腹,竟然冲到了我的前面,他大概看出我想与豪尔根对战,因此抢先杀过去,试验一下敌人的实力,以给我作为参考吧。这家伙,他还不知道我已经很清楚豪尔根的本领了。

“当”的一声,我第一次看到杉尼的“血月”被打脱了手,远远地飞了出去。豪尔根挥起巨剑,反身劈向杉尼的后背。杉尼灵活地一个闪身,虽然躲了过去,但是皮甲的背心部分,已经被剑锋划开了一个口子。

“豪尔根,”我急忙大叫道,“你为何破坏协议,对盖亚军发起进攻?你身为一个国王,如此不讲信义,还怎样管理你的臣民?!”

我不知道在如此喧嚣的战场上,豪尔根是否能听清我所喊的话,但他分明看到了我,并且举起手中的巨剑。“你们杀死了喀丹!为什么?!”他的吼叫,几乎压过了附近所有嘶叫声、马蹄声和兵刃撞击声,“为什么要杀死喀丹,他是多好的一个孩子啊!”

我看到他原本暗红色的瞳仁,竟然变得血红,眼眶里满含着泪水。我听到他吼叫的声音,撕心裂肺一般地使人心悸。这一刹那,我相信他并不知道是谁杀死了喀丹,我相信他并不是想借儿子之死来重新挑起战争。

“人类没有杀死你的儿子,我们遵守了约定!”我用自己力所能及的最大声音喊叫道,“你这个笨蛋,你被欺骗了!喀丹的灵魂将得不到安息,他将不明不白的死去,并要为在这不应该再发生的战争中所有死去的人负责!”

我是在刺激豪尔根,我希望他在愤怒中会丧失自己的理智,那样我就有战胜他的机会。但是很可惜的,豪尔根听了我的话,凝望着我的眼睛,目光竟然逐渐变得温和起来。当然,我的眼神中,此刻应该没有一丝一毫的狡诡和掩饰。

豪尔根终究还是一个有理智的国王,他望着我,长长地吐了一口气:“你们真的没有杀死喀丹?那是谁,是谁造成了这场悲剧?!”“那正是你应该调查的,你不能让自己儿子不明不白地死去!”我对他大叫。

我们两人一边对话,一边擦身而过。我又把几名古柯伦族的士兵打倒在地,豪尔根也轻松砍翻了跟我的身后的几名风骑兵。我冲出去半箭之地,勒转战马:“豪尔根,象个勇士一样来与我较量吧!这场悲剧也许可以藉由咱们的较量,拉下帷幕!”

“那不可能,”豪尔根大叫道,“喀丹已经死了,谁也救不活他!战争已经爆发了,必须分出胜负!”“你这个懦夫!”我继续刺激他,“喀丹因为有这样懦弱的父亲会感到羞耻!你不敢和我较量吗?”

“不,我很乐意和你较量!”豪尔根咧开大嘴,“布隆姆菲尔德,隆特姆长老曾说只有你才能打败褒曼尼尔,就让我看看你有多大本领吧!”

第三卷莫古里亚的溃灭第40章阴谋

关于希格蒙德和豪尔根这场战斗的开始,《英雄之歌》中这样描述道——

谁能追寻闪电的轨迹,谁能计算弩箭的速度,

谁才能看清他的身影,仿佛利剑划开破碎的虚空。

如同苍隼从云层敛翼俯冲,利喙啄向奔跑的猎豹,

战场上回响着金属嘶哑的可怕咆哮……

《英雄之歌》被称为“文采斐然的无聊神话”,它把传说都无限度地放大,结果搞得不伦不类。其实这场在卡提兹城下的较量,希格蒙德开始是骑着战马与豪尔根决斗的,怎样也不可能用闪电来形容他的速度。倒是用苍隼和猎豹来比喻两人的身形大小,倒是非常恰当。

古柯伦是莫古里亚兽人中很少会驾驭坐骑的部族,他们骑乘一种俗称“驼龙”的两足肉食兽。豪尔根在与希格蒙德决斗的时候,也骑上了驼龙。但希格蒙德还没等他舞动精钢的双手巨剑,先疾冲过去,抡起钉锤,打向对方的头颅。

古柯伦族的战士是从来不戴头盔的,因此头颅成为他们最大的弱点。豪尔根看敌人来得迅速,急忙摆起巨剑,横在自己眼前。“当”的一声,钉锤砸在剑身上,迸出点点火星。两骑一合,立刻分开。

第二个回合又是希格蒙德抢先进攻,豪尔根仍采守势。又是“当”的一声,兵器相交,难分胜负。希格蒙德觉察到身穿银色鳞甲、骑着驼龙的豪尔根,其招术的灵活程度,要比和褒曼尼尔格斗的时候下降了很多——争夺国王的格斗,双方都是不能穿甲,更不能骑乘坐骑的。

因此希格蒙德利用他惊人的速度、灵活性和超卓的控马技术,抢先发起了进攻,并且如急风暴雨般连番敲打敌人的剑身,牢牢把握住了主动权。豪尔根没有得到反击的机会,一连七八个回合都被敌人压制住,不能扳回先手。

四周格杀的士兵们逐渐安静了下来,他们重新排起阵列,让开一块空地,静观这场百年难遇的高水平较量。他们都很清楚,如果希格蒙德战败,这千余名风骑兵都将很难再冲出敌人的包围圈,而一旦豪尔根失败,出于莫古里亚的尊严,他必须勒兵撤退,结束今天的战斗。

风骑兵们脸上全都显露出紧张然而兴奋的表情,兽人们的脸色却越来越是难看。眼看国王被敌人疾风般的进攻打得束手束脚,竟然没有还手之力,他们的信心如同阳光下的冰山一样,正一点一滴地融化着。

莫古里亚是个崇敬勇士,追求力量的国家,否则国王选举的最后一个步骤,也不会是格斗了。

豪尔根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作为国王,即使最后赢得胜利,这样被敌人反复压制,也会使他声威大挫的。他必须寻找机会抢回主动权,他必须在某一个回合抢先发起进攻。

驼龙是一种耐力和速度都相当优秀的坐骑,但比起战马来说,它的灵活性却要大打折扣。想到这一点的豪尔根,突然翻身跳下驼龙,准备用自己娴熟的步法去应对敌人奇诡莫测的攻势。反正他的双手巨剑足有六尺多长,挥舞起来,足以笼罩住马上的敌人的全身。

跳下驼龙后的前三个回合,豪尔根依旧处在下风,不由气得“哇哇”大叫。希格蒙德成功地激怒了对手,更成功地将其暂时压制住。他知道这种压制只能是暂时性的,双方实力的差距,使得豪尔根迟早会扳回劣势。但只有不停地进攻,才能在消耗豪尔根气力的情况下,使自己不致于为其巨剑所伤。他很清楚在压制中的反攻,将比占先手进攻敌人,消耗力气和精神更为巨大。他现在并不想取胜,消耗对手,是唯一的目的。

这是他思索了相当长时间才得出的策略,手法虽然卑鄙,外人却根本无法看出。几乎所有人都认为希格蒙德的实力要在豪尔根之上,更利用占优势的速度,一直处于上风。但实际上他的每一招都旨在牵制豪尔根,使其难以挽回劣势,而根本没有想要伤到对方,他的每一钉锤,也都没有用尽全力,只求震动敌人的巨剑,延迟对方由守到攻的变化速度而已。

豪尔根跳下驼龙的第四个回合,终于得到了反击的机会。现在希格蒙德需要控驭战马来回兜圈,他却只要转身和变换步伐就可以了。大范围机动的灵活性依旧是希格蒙德占优,小范围的机动权,却逐渐转握到了豪尔根的手里。在得到反击机会以后,豪尔根大吼一声,挥动巨剑,一剑劈向希格蒙德的后心。

希格蒙德听到脑后尖锐的风声,把身体一蜷,两腿一夹马腹,战马喷了个响鼻,猛然加速。豪尔根这一剑擦着马尾,砍到了地上。希格蒙德及时一驳马头,转过身来,从侧面向豪尔根冲了过来。

豪尔根冷哼一声,抬起巨剑,把腰一拧,面向希格蒙德。谁料希格蒙德又一转马头,改变了冲锋的方向。豪尔根一剑劈去,被对方利用战马的冲击力,挥起钉锤,把剑打歪。

豪尔根浑如未觉,希格蒙德却手腕一震,急忙暗中把右臂抖了一抖。幸亏他现在手持的是从地下公会订购的矮人打造的精钢钉锤,否则,恐怕武器早就在巨剑的锋锐和重量下损毁了。

下一个回合,双方武器再度交碰,绵长的响声中,希格蒙德刹那间在剑身上连敲了三下。三击并为一击,力量凝聚为一道,豪尔根也不由将腰部往后一挫,感到双手手腕一阵发麻。

豪尔根知道自己的力气已经开始衰退了,肩膀一阵阵发紧。刚才为了夺回先手,使用了过大的力量,虽然这些力量每每被敌人牵制住,未能发挥应有的效果,但那和狠狠劈出数十剑,对身体造成的疲劳却是相同的。既然先手已经抢回,自己就必须快速发起进攻,以免再次被敌人压制住。

于是他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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