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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法师之王-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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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带着一丝诡异的笑容,低声问他,

“想成为波尔多城乃至整个大陆中部底下世界的皇帝吗?想参与到这场只有胜利者才能享受所有的疯狂聚会中吗?帕尔斯,我知道你是个有志向的人,难道你真的要在渥金教会里当一辈子守护骑士?得了吧,那种生活不适合你!”

帕尔斯还处于刚才那些**裸的死亡的震惊当中,尽管在萨姆城里他也亲手结果了一条性命,但那毕竟只是为了自保,而现在,他觉得眼前的伊莱文让他有些陌生,他只是为了个人的喜好就杀掉了四个人,而且就算用屁股想,那些做下了错事的帮众也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下场,这种对生命的亵渎让帕尔斯有些心惊胆战,但跟在伊莱文身后,他分明能看到那些佣兵和那些大佬们对于伊莱文的惧怕以及一丝丝扭曲的崇拜,那种掌控他人生死的感觉,让帕尔斯对于那个他之前从不想进入的世界有了那么一丝丝的幻想,于是他咽了咽口水,问道,

“我我真的可以吗?”

“当然,你可是我的兄弟!我能做到的,你没有理由做不到!”

伊莱文满脸带笑的从口袋里掏出了满满一个弹仓塞到了帕尔斯的手里,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瞄准点,不过一击没打爆也没关系,加把劲,那只是个头而已!”

于是接下来的六个人便在屈辱,自责,悔恨和恐惧中被帕尔斯一枪一枪的爆了头,坐在主席上的伊莱文看的很清楚,那小子在开第一枪的时候还胆战心惊,甚至连呼吸都粗重了很多,第二枪竟然直接打歪了,甚至还引起了他背后那几个亡命徒的一阵哄笑,但从第三枪开始,帕尔斯就迅速进入了状态,苍白的脸变得红润,僵硬的动作变得流畅,粗重的呼吸则越加粗重,别误会,这是因为这小子变得兴奋了。

是的,兴奋!帕尔斯从未觉得取走他人性命会是如此愉悦的一件事情,尤其是在他意识到这些人都是被人刻意安排着,在某个他松懈的时候就会从黑暗中递出一把杀死他的匕首的时候,那种胆怯迅速被复仇的怒火所取代,直到最后一枪,他甚至有了一丝意犹未尽的感觉,他不经意间就学着当初伊莱文的样子,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条白色手帕,略带厌恶的擦了擦手里根本不存在的灰尘和一丝不小心溅上的鲜血,然后及其自然的将手帕扔在了那倒霉鬼的尸体上,带着一丝胜利的笑容走回了一直看着他的伊莱文身后。

“做的不错,帕尔斯!”

“当然!我不能丢你的脸,不是吗?”

听到帕尔斯自信的回答,伊莱文的脸上迅速露出了诡异的笑容,他坐在座位上,用手杖指了指已经瘫成一团的,坐在他对面的阿尔诺勋爵,

“那么,现在,就把这位一切事情背后的黑手先生处理掉吧,我需要你亲手来,帕尔斯!”

被叫到名字的帕尔斯愣在了原地,他当然知道阿尔诺勋爵就是一切背后的黑手,这一点在伊莱文离开他办公室之后的半个小时里他就查到了一切,但他真的没想到伊莱文的胆子竟然这么大,竟然真的敢在这么多人面前公开处死一位贵族,哪怕是最低级的勋爵。

不过这种在这个世界形似叛逆的行为也激起了少年内心的叛逆心,凭什么这家伙可以随意的算计自己,而自己就不能报复他?伊莱文之前不是说过吗?人生来就是平等的!所谓高贵和低贱只在于行为,跟血统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没错,伊莱文说的是对的!

这一刻,帕尔斯内心犹如火焰一般熊熊燃烧了起来,他看向阿尔诺的眼神也越加火热,这让勋爵大人更加惊慌失措,他强行站起身,从手杖里抽出一把装饰用的细剑,企图在超过六位彪形大汉的围堵下冲出一条生路,但很快就被从他后面赶上来的帕尔斯一拳砸在背后,那如蛇一般飞射而出的白色雾气更是直接在阿尔诺的身上缠绕了几圈,将这位勋爵的四肢都和身体冻在了一起,帕尔斯将他轻松的提了起来,这才意识到问题,他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

“额我该怎么做?”

“这么做!”

伊莱文向着一直站在房间第二层的温蒂招了招手,后者很快在隐蔽的操作台上按下了一个按钮,然后就是轰鸣作响的齿轮碰撞声,房间周围那些装饰用的鱼缸便缓慢的被推出了墙壁的凹槽,露出了一条半人宽的缝隙,顿时,一股海水的腥味便涌入了房间之内。

“把他扔进去,帕尔斯!”

当时当原本以为这会很轻松的帕尔斯真正站在那和他只有一线之隔的德普鲨鱼的鱼缸面前的时候,才知道这世界上原来真的有比杀死一个人更可怕的事情,看着那些因为闻到了血腥味而变得有些疯狂的小型鲨鱼,帕尔斯咽了咽口水,这原本真的很简单,只需要他抬起手臂就可以了,但是他却感觉这一刻是如此的艰难,看着他手上阿尔诺勋爵求饶的可怜样子,他甚至都想就这么把他放下,然后夺路而逃。

杀死一个人和疯狂的折磨一个人需要的胆量真的不同,撇去仇恨的因素,前者只需要一时血勇就可以办到,但后者则需要时刻承受可怕的心理压力,所以说,那些变态杀人犯们往往不是精神有问题就是对于心理方面有很深的理解,你必须得承认,一般人是做不了这行的,能在这行做出一些成绩的也绝对不会是一般人。

“把他扔下去!帕尔斯!你不是刚才说要成为地下世界的皇帝吗?不是想要畅快的活着而不受任何人的约束吗?”

伊莱文嘲讽的声音也在这时候响起,他身后的那些亡命徒们也开始对帕尔斯颤抖的身形指指点点,

“你不是想要成为这些恶棍的首领和牧羊人吗?孩子,怎么连这点胆量都没有?”

老菜的声音越来越大,帕尔斯的手颤抖的频率也越来越大,看的出来,这个从小生活环境优渥的年轻人已经快要崩溃了,而就在这时候,伊莱文的声音却又变得柔和,

“还记得五年前,我教你如何对付那些一起欺负你的同学的时候说的那句话吗?”

帕尔斯的颤抖突然就停止了,他沙哑的声音也在这时候响起,

“想要打败恶魔,你就得先变成恶魔!”

“啊!!!”

伴随着年轻人许久沉默之后的一声怒吼,被白色雾气封住了嘴巴的阿尔诺勋爵落入了鱼缸当中,已经饿了一天的三条德普鲨鱼快速的朝着食物游动了过来,然后在勋爵绝望的目光中,张开了满是如锉刀般牙齿的巨口。

“睁开你的眼睛,好好看完这一切,洛尔福帕尔斯波尔多,永远的记住今天,你自己选择了进入这场黑暗的游戏,所以如果你在这场游戏里失败了,那就是你的下场!”

伊莱文留下了一句残酷的话,便一个人拄着手杖离开了这间房子,黑狱四人神色轻松的跟随在他的身后,这点小场面对于他们来说不过是开胃菜罢了,这些手上沾满了鲜血的恶棍和疯子还不是帕尔斯现在能对付的,所以伊莱文必须把他们牢牢抓在手中。

站在第二层的温蒂则略带怜悯的看了一眼睁大了眼睛却泪水横流的帕尔斯,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转身离开,她当然明白伊莱文今天为何对一向爱护有加的帕尔斯如此绝情的原因,他们两很快就要离开波尔多城了,如果帕尔斯还和以前一样单纯,那么在接下来的风暴中绝对会在第一时间被干掉,说到底,这五年一直活在伊莱文双翼庇护之下的帕尔斯,还只是个孩子。

饥饿的德普鲨鱼啃咬食物的速度非常快,所以这一场鲜血盛宴不到五分钟就结束了,曾经在波尔多城呼风唤雨的阿尔诺勋爵只剩下了一块头骨无助的漂浮在鱼缸当中,而擦干了泪水的帕尔斯则带着一丝扭曲的笑容回到了餐桌边,深吸了一口气,稳稳的坐在了伊莱文的位置上,这时候他身后的佣兵恭敬的递给了他一张纸条,帕尔斯看了看,然后随手将其撕碎,少年脸上的青涩神奇的在那五分钟之后消失不见,转而是一抹和老菜极其类似的气质。

“我叫道名字的人站到我的身后来!”

帕尔斯沙哑的声音在一片寂静的房间里响起,那九个土生土长的波尔多城大佬早就被今天经历的一切吓破了胆子,根本不敢有丝毫的反抗。

“瓦里希!诺斯!波尔卡!”

三个被叫到名字的大佬战战兢兢的站在了帕尔斯的身后,少年也同时站起身,和他们三个人一一拥抱,然后张开了双臂,

“恭喜你们,你们成为了波尔多兄弟会的第一批会员,从此我们将为了更崇高的目标而努力,忘记这不愉快的一切吧,回去好好睡一觉,明天再到这里来,我会慷慨的给你们应得的奖励!”

帕尔斯带着笑容拍了拍几个人的胸口,得到了允许的这三个幸运的家伙几乎是夺路而逃,他们根本不想在这地狱里待上哪怕一秒钟!至于明天的事情,见鬼的,明天再说吧!

而剩下的六个人则手足无措的坐在座位上,帕尔斯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灿烂的笑容,他耸了耸肩膀,

“剩下的各位毫无疑问也很出色,我异常希望你们也能成为我的伙伴,但这里有个小小的问题!”

说着他俯下身,就像一头刚开始打猎的幼虎看着自己的猎物一样,咧开了嘴巴,轻声说道,

“波尔多兄弟会很年轻,但年轻才有活力,我们的未来是光明的,组织也会很快的充实起来,不过你们也看到了,现在我们已经有四位会员了,所以我只需要再来三个人!”

说完,少年从桌子上拿起一把刚刚被佣兵收集起来的餐刀,朝着六个人中央的位置扔了过去,然后就转身离开了房间,不过在他走出大门之前,他回过头,朝着面面相觑的六个人笑了笑,

“为了你们的未来,努力吧,先生们!”

在大门紧闭的前一刻,疯狂的厮杀声,怒吼声和叫骂声突然响起,站在门口的帕尔斯冰冷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怪笑,但很快就收敛了下去,他那已经去休假的美丽秘书不知道为什么又出现在了他的身后,低声说,

“少爷,伊莱文先生刚刚”

“啪!”

帕尔斯转身就甩给了那他原本视若珍宝的美女秘书一个狠狠的耳光,直接将她摔在了地面上,然后愤怒的少年抓起她的衣领,将她提到了自己面前,恶狠狠的说道,

“别在我面前提起那个名字!知道吗?”

被打蒙了的美女愣愣的点了点头,帕尔斯扭曲的脸突然就变的温柔了起来,他轻轻的吻在秘书的耳边,

“真乖!”

说完就放开了自己的手,任由那美女再次摔在地上,而帕尔斯则转身朝着升降梯走了过去,这几步的过程中,他的步伐越来越坚定,双眼也越来越明亮,那种一直保持的友善温和的气质也变得豪迈,癫狂,他张开双臂,迎着刚好打开的空无一人的升降梯,大声的,骄傲的宣布,

“老菜的时代结束了!接下来就是我的时代!黑手,黑手帕尔斯的时代!”

17。奇怪的信使与诡异的信(上)

镶金玫瑰顶楼,伊莱文斜着身体躺在沙发上,他的手里捏着一张用不明材料制作的信纸,看上就像是那些隐藏在世界岛,几乎和这世界一样古老的森林中的那些精灵们使用的符文树叶一样,柔软,轻薄而且坚韧,但在某些细节上又和他在书上看到的不太一样,那信纸上散发的味道,是一种稍微有些刺鼻的墨香,而并不是精灵们常用的熏香或者那些古老贵族使用的香剂。

“可惜万法之书的鉴定不能用了,否则也不至于这么两眼一抹黑。”

伊莱文揉了揉有些疲乏的眉角,顺手将信纸放在了桌子上,温蒂正在厨房忙碌着准备晚餐,而在房子的角落里,他常用的那些仪器和材料已经被分门别类的收集了起来,而就在他手指上的储物指环里,也已经放满了远行会用到的各种物资,他稍微有些眷恋的看了一眼这已经住了差不多三年的房子,然后收回目光,打算趁着吃饭前这一段时间好好眯上一会,几个小时前的事情不但让帕尔斯的心神遭受身受重创,也让他感觉到疲惫不已。

是的,伊莱文和温蒂已经准备好离开波尔多城了,尽管留在波尔多城就能受到渥金女神全方位的保护,但是这一次他真的不走不可,因为有一件他不得不去做的事情在等待着他。

具体的事情还要从前一天下午说起。

在吩咐帕尔斯送出请柬之后,温蒂就扶着伊莱文漫步走到了升降梯里,几分钟的平缓降落之后,两个人就来到了位于镶金玫瑰底下的赌场,前文说过,这里的经营权已经被伊莱文交给了渥金教会的神官,对于那位鼓励信徒追逐金钱的女神来说,再也没有什么地方能比这里更好的积累财富了。

这位眼光深远的女神甚至还光明正大的邀请了她的神友幸运女神太摩拉在赌场里建立了小型的传教点,只过了两个多月的时间,信徒数量大增的幸运教会就开始向这些不起眼的传教点派遣正式的牧师了,暗地里勾搭在一起的两位女神同时降下了神谕,于是大大小小的,领取了渥金教会和幸运教会颁发的营业许可的“神恩”赌场就光明正大开始逐步出现在了大陆的其他地方,这里不像以前的赌场那么昏暗,那么肮脏,简直美丽和整洁就像是天堂一样,所以它们很快就成为了喜爱赌博的上层人士最喜爱的消遣地。

而自从灰白平原捡回了一条命之后,回到了波尔多城的伊莱文便放心的将自己的几位见不得光的朋友藏在了赌场的客房里,由于这地方同时被渥金女神和太摩拉女神两位中等神力的神灵所关注,因此很少有潜行者或者赏金猎人敢于进入这里探查消息,所以拉特尔他们待在这里就非常的安全。

再加上镶金玫瑰这几乎前世五星级的服务,所以他们藏在地下和住进客房的区别几乎没有,一日三餐都有波尔多商会专门培养的内部人员直接送到房间里,身体不舒服了还有手段高明的医师和药剂师随时服务,待得闷了就出去和那些衣冠楚楚的家伙们赌上几把,实在憋得难受就找几个常年待在赌场里等生意的高级舞女消遣消遣,当然最后这个伊莱文是不管的,拉特尔他们只能自己付账,但饶是如此,这在“神恩”赌场住了小半个月的拉特尔和罗曼,还有安德烈也颇有些乐不思蜀的感觉,尤其是最后一位,他几乎天天带着一个精致的异形头盔待在赌桌上,输不完筹码是绝对不肯下来的。

虽然安德烈这家伙背负着母亲沉重的仇恨,但出身在荒石高原那种穷苦之地的可怜孩子,什么时候见过镶金玫瑰这种大陆最高级别的销金窟的繁华风景,再加上被拉特尔和罗曼这两个绝对算不上好人的家伙带着,很快就学会了喝酒抽烟,打牌骂街种种恶习,不过好在老团也不是什么清教徒式的组织,只要自己不作死,伊莱文也懒得管他们每天干什么。

结果在温蒂搀扶着伊莱文走进三个人的豪华大套房的时候,就看到了喝的晕晕乎乎,满身酒气的拉特尔和安德烈正扭打成一团,两个人没有动用其他的力量,就单纯的凭着**的力量挤在一起,像摔跤一样试图把对方绊倒,而穿着一身邋遢睡衣的罗曼则像只喝醉了的大马猴一样蹲在吧台上,手里提着一瓶矮人麦酒正高声喊着加油,也不知道他支持的是谁,反正喊得倒是热火朝天,罗曼的小鬼普瑞斯双手撑在一个大酒杯沿子上,几乎将自己的大脑袋都浸入了那殷红的酒液里,喝饱了一肚子之后就摇摇晃晃的跳下吧台,然后鬼鬼祟祟的趴在角落里不知道在干什么,满嘴的灵语乱七八糟的哼唧着,时不时还发出一声鬼哭神嚎的尖叫,装饰奢华的房间里扔满了他们自己的衣服,舞女的衣服,还有大量的筹码,金币,渥金教会用来兑换金币的纸钞,还有各种各样的酒瓶子,餐盘,总之弄得就像一个猪窝一样。

“啧啧啧。”

伊莱文摇着脑袋感慨了一声,他这几天也听小主管们抱怨说这几个家伙玩的很疯,却没想到他们竟然这么会玩,本来还想着和这大病初愈的三个人商量一些事情,看看他们这个样子估计清醒就要到明天早上了,所以他索性和温蒂又转出了房门,打算明天早上再过来一趟。

“你的这几个朋友这半个月可输掉了快十万金币了,你难道不管管吗?”

温蒂轻笑着帮伊莱文拍掉了肩膀上的灰尘,然后饶有兴趣的问他,这小丫头从小就混迹在波尔多城的地下世界,所以对于拉特尔几个人粗鲁的行为似乎不以为意,反而在听伊莱文说了他们的经历之后就对着三个人很是感谢,现在貌似抱怨也不过是小夫妻两个人之间的玩笑罢了,而伊莱文则饶有兴趣的观察着赌场里那些人此起彼伏的欢笑声,叫骂声和嬉闹声,毫不在意的抱住了温蒂的细腰,

“就让他们玩去吧,单单是萨姆城那一场大闹,波尔多商会就欠了他们天大的人情,文斯大叔和霍尔老爹也不是不通情面的人,我敢说,只要拉特尔他们几个答应成为商会的客卿,别说是十万金币,就算是再多五倍,文斯大叔也会笑着满足他们所有的要求,这几个家伙,哼哼,可都是人才。”

说着话,伊莱文的手就开始不老实起来,结果立刻就换来了温蒂一个妩媚的白眼,这小女生的作态让伊莱文楞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附身在温蒂耳边亲了亲,亲密而温馨的两个人就这么笑着走出了赌场,然后伊莱文看着镶金玫瑰外边有些暗淡下来的天色,心里不知道怎么一动,就对温蒂说,

“我们出去转转吧,就去旧城区,很久没有好好陪陪你了。”

温蒂想了想,然后歪着脑袋点了点头,她走到前台,对那衣装革履的招待说了些什么,小伙子很快就跑进了一层的大厅,不多时便推着一架怪模怪样的轮椅走了出来,将其恭敬的交给了温蒂。

“请上车吧!我的勇士。”

温蒂将轮椅放在伊莱文脚边,看着他眉头挑起的怪异表情,一边捂着嘴轻笑,然后伸手挽起了自己落下的一缕发丝,就那么脆生生的看着他,伊莱文也忍住了笑意,将手杖换到左手,右手扶着轮椅的把手坐了下去,然后扭头看了一眼温蒂,轻声说,

“如你所愿!我的女士!”

于是很快,镶金玫瑰大门口来来往往的人们就看到大名鼎鼎的“镶金玫瑰的冰美人”温蒂小姐满脸幸福笑容的推着一个和她一般年纪的,斜坐在轮椅上的,貌不出众的年轻人,两人有说有笑的走在路上,似乎不顾忌那些用异样眼神看着他们的路人。

而温蒂那些狂热的崇拜者和追求者们看到这一幕几欲发狂,他们恨不得就这么扑上去把那个亵渎他们女神的渣渣撕成碎片,但在看到几个冲动的年轻人刚走出几步就被藏在人群中的黑衣壮汉一把按在地上的惨烈教训之后,这些人很快就冷静下来,尽管眼神还是在身穿黑色紧身长裙的温蒂身上来回巡梭,但却不敢再有其他动作了,至于伊莱文,绝大部分人在离开前都在心里送给了他一句祝福。

“好运而该死的瘸子,诅咒你连第三条腿也断掉!现在!马上!”

在异世界总算当了一回现充的伊莱文刚开始还有些不适应这种万众瞩目的场景,在走出了二十几分钟之后才算放松了下来,这时候他们已经进入了生活节奏要比商业区满上不止一筹的旧城区,这里生活的大部分都是些平和的老人和一些居家的贵妇人,这些有涵养的人是不会像那些热血的小青年一样无所顾忌的,所以聚集在两人身上的目光总算是少了很多。

“啊,真没想到我的小温蒂竟然有这么多追求者,啧啧,看起来我还真是幸运啊!”

伊莱文坐在轮椅上,歪着脑袋看向双脸微红的温蒂,后者注意到了伊莱文戏虐的眼光,顿时趾高气扬的用手轻拍在伊莱文的肩膀上,

“是啊,某个幸运的家伙只用一块面包和一杯牛奶就骗了我整整五年!还不知足吗?难道还不立刻感谢本姑娘对你这可怜的残疾人不离不弃的恩德?”

这幅娇傲的样子在性格及其独立的温蒂身上是很难看到的,所以哪怕是整天黏在一起的伊莱文也有些呆滞,不过他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摇着脑袋也摆出一副娇傲的表情哼了一声,然后指了指不远处河滩上那些正在演奏着自己制作的乐曲的年轻人们,示意温蒂将他推到那里去。

这些常年聚集在这里的年轻人是波尔多城旧城区的一道风景,他们其实都是来自大陆中部各个地方的游吟诗人学徒,在这里演奏不单单是为了养家糊口,更重要的是向大陆最著名的游吟诗人瓦萨丁波尔多致敬,这位已经逝世了快两百年的游吟诗人是整片大陆所有不朽传奇里相当奇特的一位,他参与过很多惊天动地的大事,生于波尔多城,也在这座城市里死去,他的传奇经历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讲完的,我们在以后的故事里也会慢慢说道。

温蒂推着伊莱文来到了河滩之上,她也很好奇伊莱文要做些什么,结果这家伙只是友善的和一位坐在旁边休息的年轻人说了些什么,就把那年轻人随身携带的就九弦琴借到了手里,然后以一个奇怪的气势将九弦琴抱在怀中,花了大概五分钟的时间调了调音色,双手在九根琴弦上轻轻一拨,一曲温婉,沉重而又夹杂着美好的曲子便从伊莱文的指尖流出,而他略带沙哑的嗓音也配合着这首充满了伤感与真情的歌曲缓慢的在空气中流动着,

“rnnrs,”

“s,”

“sn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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