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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天道-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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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雨不但没停;反而越下越大;像这样的雨天;在户外行动数个时辰;一定是巨大的遭罪。

可是皇帝不会取消典礼;就算下刀子也不会;一场盛大的、惊天动地的朝会将在暴雨中进行。

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三六零冒雨随风潜入夜

时至深夜;窗外大雨如注;南城小巷里;家家关门闭户;街面上一片素清

就在这时;一道虚影从雨幕中划过;影子融入夜色中;时隐时现。

“咔嚓——”一道闪电划过;天地顿白;街上被电光照的纤毫毕现;只是这时遍寻天地;却没了那道虚影;与此同时;小巷子的一个院落中;从天而降下一位不速之客。

一个少年的身影落在地上;大雨天他没打伞;也没穿戴蓑衣斗笠;雨水落在他的头上、身上;汇成道道水线落下;而他的身躯依旧如同铁枪般笔直。

屋中灯光亮起;一个胖胖的中年人推门而出;一眼看到了雨中的少年;吃了一惊;忙招手道:“陈公子快请进来;这么大的雨;你怎么来了?”

陈前点头致意;进了屋子;在门口站着;让身上的雨水顺势落在;在门口汇集成了一小片水洼。

那胖中年人立刻拿来了毛巾和热水;道:“这么大的雨;公子怎么不打个伞?这么淋着多难受啊?”

陈前不在意道:“打伞?太麻烦;意志薄弱。”

那胖中年人无法理解陈前的思想;只得将他让到里面;沏上热茶;道:“陈公子冒雨前来;可是有事?莫不是见过我家公子了?”

陈前喝了一口滚热的茶水;却没有入座;道:“见过了。百里先生让我带的话;我也带到了。”

百里晓心下大慰;道:“公子现在如何了?”

陈前道:“不知道。”

百里晓呆住;道:“你不知道?公子不会在说笑话吧?”

陈前道:“他听了消息之后;就出去了;至今未回。”

百里晓叹道:“原来如此;他去找皇帝去了。其实这件事哪用得着他亲自出面?姜家没人了么?为了姜家的事以身犯险;实在是不值;别耽误他的修行。他早一日进入先天;我也早一日解脱。”

陈前道:“我走了。”

百里晓一怔;道:“公子哪里去?”

陈前道:“我答应你;有孟帅的消息前来告知;现在消息带到;我该走了

百里晓呆了一呆;道:“公子稍坐;雨停了再出去吧。”

陈前摇头;道:“我还有约会。再会了。”

百里晓不好强留;只叹道:“陈公子一去;咱们自无再会之期。老朽有一事厚颜相求。”

陈前从不求人;也没给过别人机会求过自己;却没想到这个没什么交情的人会求到自己头上;倒觉得新鲜;道:“何事?”

百里晓笑道:“我家公子马上就要进入先天;必将去更远的地方;我却不能随他去了。我看陈公子也非池中物;说不定将来还能和公子见面;到那时;若有能力请照顾他一二。”

陈前道:“孟帅何曾需要我照顾?况他若有事找我;不管是在这里还是在大荒;自然都会来找我;又何须别人托付?”

百里晓讶然;本来他说的更远的地方值得上两人早晚要登上五方世界;没想到陈前却提到了大荒;突然心中一动;道:“难道说陈公子要去见的人;和大荒有关系?莫非……就是这次大荒来的先天大师之一?”

陈前不意他如此敏锐;这本是他自己的秘密;从不与外人道;然而以他的性格;被人说破之后;没有否认和回避的习惯;快速的点了点头。

百里晓想了想;道:“既然如此;那我真有一事相求了。能不能请你给你要见的那位带一句话?”

陈前没答应也没拒绝;反道:“为什么?”

百里晓深知陈前不似孟帅那样好说话;不给出理由恐怕头也不回就走了;道:“老朽并无所求;当然也没有什么私事需要拜托。只是我家公子如果真心在意皇帝那摊事儿;我这句话或许能帮上他一点儿忙。”

陈前道:“那么你说。”

百里晓道:“皇帝恐怕跟璇玑山的人勾搭人了。或许那就是他明日归来的依仗。”

陈前呆住;道:“怎么可能?”

陈前本不是刨根问底的性格;只是当传话筒;根本不会深究其中缘由;但百里晓说的话前车太大;又太不合逻辑;连陈前这不在第一线的人都觉得不对;因此怎么可能四个字脱口而出。

既然问了;陈前索性多问一句;道:“璇玑山因为田家公主吃了大亏;几乎颜面扫地;他怎能和皇帝再勾结?”

百里晓道:“正因为如此;皇帝要向璇玑山卖一个重大秘密。关于田氏;也关于大荒。”

陈前道:“是什么?”

百里晓摇头道:“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若是大荒的人;或许会知道。”

陈前道:“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百里晓微笑道:“因为我有内线。”

这个陈前倒是不怀疑;当初谁都不知道皇帝的去处;唯有百里晓能知道;简直比情报网遍布天下的姜家还厉害;若说没有内线;实难叫人相信。当然;能在皇帝身边有内线;本身也说明百里晓的了得。

陈前道:“这个消息我收到了;会给你带到。”说着躬身为礼;反身穿入茫茫雨幕当中;恰如来时。

百里晓目送他的背影消失;轻声道:“这场混战;也该落下帷幕了。只不知最后留在台上的会是谁。”

东宫。

昏暗的灯光下;一个少女临窗而坐;看着外面的水世界出神。

突然;就听得对面窗户嗡嗡作响;好像是风;又好像有人在摇动。

那少女骤然回过神;一手扣住桌案;身子却没移动;侧耳仔细分辨窗户摇动的声音频率;停了片刻;这才放下心来;缓缓走到后面;打开了后窗。

窗户刚打开;一人从外面跃了进来;满头满身的水珠落在地上;打湿了一大片地面。

那少女又是惊讶;又是紧张;连忙先把窗户关严实了;才道:“你是……

那人抖于净了身上头上的水珠;原来是个书生模样的中年人;因为被大雨从头到脚浇透;显得颇为狼狈;但也掩饰不住本身的睿智飘逸气度。

那书生伸手从袖中取出一个玉坠;在少女面前一晃;拱手道:“晚生岑弈风;见过马姑娘。夤夜来访;唐突姑娘了。”

那马姑娘咦了一声;道:“原来你是那个……你怎么来了?是来找我姊姊的么?”

岑弈风整了整湿漉漉的衣裳;道:“正要拜见马都督。”

那马姑娘点点头;进去了一阵;出来道:“先生请。”

岑弈风自己也是高手;正用内力将衣服蒸于;跟着马姑娘进了内室;就见英姿飒爽的马云非在门口相迎;道:“岑先生;你怎么亲自到了?可是有要事

岑弈风道:“若无要事;也不敢来打扰都督。”

马云非道:“月非;你去外面看着;我与先生有事相谈。”

马月非点了点头;推出房门;随手把内室门关上。到了外厅;依旧坐在厅外观雨。

岑弈风这时的衣服于了大半;坐在桌边;道:“亲眼看见都督无恙;在下也就放心了。”

马云非叹道:“如今京城除了东宫;哪还有安全的地方?也是我运气好;那日正好去的晚了;躲过一劫;乔装改扮混入东宫;到月非这里躲藏。也亏了月非这孩子得了琵琶谷玉前辈的赏识;有她老人家周全;方有我这立锥之地。

岑弈风道:“还是都督有上天庇佑;我家少帅就没有这样的福气。”

马云非吃了一惊;道:“姜兄还没被救出来么?真的有那么棘手?”

岑弈风摇头苦笑道:“一言难尽……马都督不是外人;我就实说了吧。我们的人已经进了监禁的地方;联系上了少帅;还在昨晚闹了一场;但少帅自己不愿意出来。”

马云非皱眉道:“却是为何?”

岑弈风道:“他说现在出去;除了暂时安全之外;于大计无益。少帅决定留到明天;在典礼上出现;多一个人多一分机会;或许还能出一分力。”

马云非赞道:“姜兄如此不计个人安危;果然英雄。”说到这里;她已经明白;岑弈风这是故意说出来;明显是要她跟进的;当下微笑道:“先生是从密道入宫的吧?”

岑弈风道:“是。我家那孩子走了以后;密道倒是原封不动的保留下来。

马云非道:“在这么关键的时刻;岑先生亲自入宫;总不会是来看我一眼的吧?可是有大事要做?”

岑弈风笑道:“自然是大事;现在天下的大事不就这一样么?”

马云非道:“这么说你还是认为皇帝在宫里?或者说皇帝在明天大典之前要先回宫?你打算利用最后时刻动手?”

岑弈风摇头道:“皇帝恐怕在典礼之前不会回宫了。也怪我们打草惊蛇;皇帝现在是惊弓之鸟;不信任何人;他必然在最后关头才敢露面;而且是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

马云非道:“什么方式。”

岑弈风道:“既然是意想不到;学生是无法想象了。”见马云非皱眉;笑道;“学生也反思了一下自己的布置;实在是被皇帝牵着鼻子走;我不想跟他玩追逐游戏了。不如翻过身来;另起炉灶。”

马云非道:“愿闻其详。”

岑弈风道:“我们都关注皇帝;却忘了另外一个关键人物;在皇宫中;她不是更容易得手么?我这次来;带了一百精锐;就是做这件大事的。倘若我做不成;都督只当我今天没来过;倘若侥幸得手;倒是还请都督稍微配合一下。”

三六一辞去红尘别家园

黎明之前;最黑暗的时刻来临了。

皇后冒雨回到昭阳殿;她要在这里换一件衣服。把穿戴多日的皇帝冠服脱下;传回皇后的凤冠翟衣;预备明日的大典。

为她更衣的;都是最心腹的侍女;这几个人陪着她度过了皇帝不在最难熬的日子。

中单宽毕;她这样换上翟衣;就听得隐隐绰绰飘来几个字:“姐姐。”

唐羽初一惊;道:“谁在叫嚷?”

她身处密室之中;外面的声音轻易进不来;几个侍女都摇头说没听见。

唐羽初将信将疑;再要说什么;耳边传来一声清晰的“姐姐”

这一回再无差错;唐羽初推开周围的人;道:“宁初来了;我去见她。”

出了密室;唐羽初一路来到正殿;殿中空无一人;只有风声雨声交加;哗啦啦如瀑布轰鸣。

她不见妹妹;忙大声叫道:“宁初;是你么?你在哪儿?”

老远的;唐宁初的声音穿透了雨声;飘飘摇摇:“姐姐”

在外面

唐羽初顾不得外面的雨;跑出大殿;在檐下停住;就见唐宁初远远地站在殿外;脱下了往日的宫装;穿着一身简洁的素衣;头顶上带了一个斗笠。瓢泼大雨中;她一人遗世独立;看来身影分外单弱。

皇后叫道:“宁儿;你在外面于什么;快进来。”

唐宁初摇了摇头;道:“姐姐;我是来向你告别的。”

皇后一惊;道:“什么告别?你要去哪儿?”

唐宁初道:“去洗剑谷。”

皇后松了一口气;唐宁初被洗剑谷挑上;她当然知道;这本是水到渠成的事儿;紧接着;她又觉得不对;道:“什么时候;今天?”

唐宁初道:“是;今天晚上就走;现在向您辞行。”

皇后问道:“怎么这么突然?这几天你都没说这件事啊?”

唐宁初道:“是刚刚才决定的。妙前辈要我今天晚上就走。”

皇后道:“是出了什么事么?”

唐宁初道:“今天;我去告诉妙前辈那件事……”

皇后心中一紧——果然是因为此事。她是派唐羽初跟妙太清透露一点口风;透露皇帝没死的事实。

这件事违背了皇帝的本意;他是想在登场之前;把所有人都瞒得风雨不透的;包括大荒的那些高人。皇后却不能苟同。只因为皇帝不在宫里;没有直面那些先天大师的压力;当然说得容易;可是皇后身在宫中;常与这些人打交道;知道他们的实力深厚到什么地步;也知道他们对皇帝的权威无视到什么地步

如果真像皇帝那样;先出现;再转圜;简直就是在刀尖上跳舞。皇后敢肯定;那些先天大师得知被骗了之后;才不会管什么场合;当场就会发飙。到时候皇帝能不能从典礼上活着退下还在两可。

为皇帝计;为自身计;皇后还是让自己的妹妹在比较宠爱她的先天前辈面前漏一点口风;以便给诸位前辈打个预防针。

其实若要安抚众前辈的情绪;应当早早开始透风;循序渐进;把这件事和缓的一点点解释给前辈知道。可是那样被泄露的可能性就太大了;这几个前辈未必对这件事多重视;但诸侯中有的是一叶知秋的聪明人;更有爪牙遍布内外;随意起一点风;第二天就能传的满京城都知道;到时候皇帝处境就危险了。

这中间的平衡;实在难以把握;即使是皇后也觉得两难;让唐羽初去递话;已经是百般比较之后最中庸的法子了。

这样……还是引来那边的大怒么?

果然;唐宁初道:“我把这件事告诉妙前辈;妙前辈大怒;说姐姐和姐夫是反复无常、卑鄙下流的小人;还狂妄大胆;竟然和大荒七宗一起对着于;简直是自寻死路;命不久长。叫我立刻和你断绝关系;随她去大荒。”

皇后如遭雷震;倒退了几步;道:“真的……如此……”

唐宁初见姐姐如此;心中也不好受;雨水顺着斗笠留下;在她眼前形成一道模糊的雨帘;接着道:“我求前辈在其他前辈面前说和;她不肯;她还说…

皇后道:“说什么?”

唐宁初道:“她说你们早于嘛去了?又想瞒得风雨不透耍弄天下人;又想糊弄前辈让他们给你们做靠山;实在糊弄不过去;才偷偷的玩这些小手段蒙混过关;两边的便宜都要占;天下哪有这样的好事?做了事情就别想推卸责任;她不替你们顶这个雷。让姐姐和姐夫自求多福。”

皇后脸色苍白;只觉得仿佛被一双透视眼盯上;上上下下被看得精光;心底的防线哗啦一声;碎成碎片。

唐宁初见姐姐如此;默默无言;两人一在廊下;一在院中;都说不出什么话来;只有滂沱的大雨一直在下;雨的声音冲淡了两人之间的沉默。

这时;雨中一人喝道:“宁儿;辞也辞了;还在磨蹭什么?还不过来。”

皇后一抬头;就见对面屋檐上立着一个身形;一身青衣;高洁如云;正是妙太清。

唐宁初慌了一下;随即对皇后深深一礼;道:“姐姐保重;我……去了。”说着身子一翻;已经投向了妙太清站得地方。两人携手消失在雨幕当中。

皇后怔然望着这一切;良久;才觉得寒意从心底升起;低声道:“我……我要死了。”

她突然回头;踉踉跄跄的往后殿跑去;边跑边道:“春雨;给我更衣。”

是更那件象征着母仪天下的翟衣;去尽她的使命;还是换一身衣服;换一身粗布衣;连夜从皇宫出逃;保全性命?两个念头在她脑海中不住穿插;让她越发彷徨。

跌跌撞撞来到后殿密室;推开门;就见那身华丽的翟衣还挂在那里;皇后走过去;悉心抚摸;顺滑的丝绸在她手中拂过;如同温柔的春水;唤醒了她的神智。

果然……这还是最适合自己的衣裳……

不对

皇后身子一直;脸色煞白——春雨呢?自己的几个贴身侍女呢?刚刚明明在这里;而现在……

有鬼

这是皇后最后一个念头;一只手准确无误的切中了她的脖子;她的身子软软的倒了下来。

两个黑衣人将她的身子拖了过来;跟藏在屏风后的几个侍女放在一起;起身叉手行礼道:“先生;一切顺利。”

岑弈风从隔壁室走出来;扫视了一眼内殿的情况点了点头;转头道:“都督请看。”

马云非跟在他后面进来;一眼就看见了倒地的皇后;笑道:“没想到这么顺利。皇帝也真是;自己行踪诡秘;守卫森严;也不知给皇后多派几个人守卫

岑弈风笑道:“这也是误区了。皇帝在深山;不安全;需要人守卫;皇后在深宫;安全;不需要人守卫。殊不知只要突破了皇宫的外围;皇后要更容易得手。”

马云非道:“只是要注意到突破口;却也不容易;毕竟所有人的思路都黏在皇帝身上;一刻也脱不开;倒是岑先生独出心裁。”她用手抚摸了一下翟衣;道;“真有趣;没想到能以这样的方式过一把母仪天下的瘾。”

岑弈风含笑道:“明天就拜托马都督了。”

马云非道:“那倒没什么;事情你的人都办了;化妆的事也要麻烦乔娘;我还有什么事?我倒是希望皇帝能提前回来;与皇后私下里见一面;嘱咐明天的事;这样就不用闹到大庭广众之下去了。”

岑弈风微笑道:“不大可能。”

马云非也道:“我知道不可能;皇帝摆明了不信皇后;不可能留下余地。也不知道皇帝能信谁。这么说;只好我在众人面前动手了?行刺皇帝是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事情;我亲自动手;将来天下不知要如何议论。”

岑弈风道:“那自然是议论皇后蛇蝎心肠;刺杀君上;罪不容诛了。再有;就是唐旭居心叵测;养女为祸;可见早有反意。天下诸侯人人皆可诛之。荆州本在益州之侧;到时候替天讨逆;都督责无旁贷。”

马云非失笑道:“岑先生想得太远了吧?我今日和你们做同一条船;那是事急从权;难道出去之后;还要给你们当牛做马不成?”

岑弈风笑道:“何言牛马?都督是女中巾帼;敢想敢为;到时候凤鸣九天;鱼跃于渊;自有一番大作为。吾主能与都督纵马共驰在天下英雄之前;也感荣幸。”

马云非淡笑一声;道:“以后的事谁知道呢?还是先看眼前吧。”

岑弈风看着马云非;心中暗动;他其实早就筹划了让马云非和姜氏进一步结盟的步骤;不过那一步更不可说;说了恐怕坏事;但有这么一出双方合谋弑君的故事;两家就等于互有把柄在手;拆分不开了。这也是为什么他不让乔紫烟或者其他人冒充皇后;非要请马云非做外援的原因。

马云非也不提其他;将翟衣披在身上;虽然略窄了一点儿;外面倒也不看不出来;对镜自视;雍容气度不下皇后;点了点头;道:“是成是败也就一日。把皇后唤醒吧;我还要具体问问典礼的流程呢。”

三六二终场大幕徐徐开

无论这一夜有多长;终究会过去。

因为下雨的缘故;这一日的清晨比往常灰暗的多;但白日的天色和夜晚终究是不一样的;而且经过一夜的倾泻;大雨已经渐渐减小;只余下淅淅沥沥的雨点。

卯时;宫门缓缓打开。

今日是朔日;惯例大朝。且今日因为有要事宣布;更为隆重。平时要上朝朝觐天子的文武官固然早已列队;皇后还准备了一群特殊的客人——各家诸侯;当然他们是下旨请来的;不过来的方式稍微有点身不由己。

皇后的车驾从昭阳宫起驾;辘辘行进在宫道上;一如平时。不过今天的时辰;不是往日的时辰;人;也不是往日的人。

马云非坐在车驾上;颇觉不适;仿佛这华丽舒适的凤辇比烈马的马背还要颠簸;头顶上那镶金点翠的凤冠比头盔还要沉重。

今天她上的是大妆;而且是双层。先按照皇后的样子细致化妆;然后再上一层大妆。那大妆上出来;五官都失了形状;看起来一色惨白。就算是面对面恐怕都认不清人;这也给她更添一层保护。

今天……是至关重要的一天。她摸着袖中的匕首;匕首因为体温的传导;已经失去了原本的寒凉之意;但依旧锋利无匹。

突然;她皱起了眉头;感觉到了有人来。但她不能动;皇后的武功不算太好;不可能察觉出这么远的动静。

且等着。

袖中匕首出鞘一寸;马云非闭目等待;过了一会儿;就听宫女道:“皂沙卫司命求见娘娘。”

他怎么来了?事情不对

马云非冒充唐羽初;虽然匆匆而为;但功课是做足的;知道皇后虽然统领三卫;但都只在密室召见;从不宣之于众;今日皂沙卫光明正大拦住马车;与常理不符。

难道是看穿了我;故意靠近来捉拿?

要不说做贼必心虚;马云非整个人在礼服下已经绷紧了;但面上还撑得住;只道:“请过来。”又对旁边的侍女道:“挑起一层帘子。”

凤辇本有两层帘子;外面的帘子挑开;底下还有一层珠帘;即使靠近了里面人影也是若隐若现;马云非也不虞他敢靠的多近。

皂沙卫过来;先向皇后行礼;马云非看他虽然面无表情;但额头上颇见汗水;似有惊惶之意;倒不像是假装;问道:“大司命如此着急;可有变故?”身为高手;收紧声带学另外一个人说话并不为难;这方面她并无破绽。

皂沙卫低声道:“臣该死。昨天晚上;诸侯那边又起了乱子;有人逃出去了。”

马云非一惊;道:“是谁?”

皂沙卫道:“以唐大帅为首;逃出去五六个。臣的手下折损了好几个。臣闻信之后;点齐人马去追;追上了两个;余下的人早躲藏了。”

马云非皱眉;倘若是唐宁初听到这消息;不知要多么惊怒;她虽不是皇后;但心中也是不爽;这当口最怕的就是变数;她自己就是一大变数;却怕其他人扰乱了自己的计划。

不过;也是个机会。他们本来就要把罪名推给唐旭;唐旭自己惹出乱子来;岂不是正合适?有他这么一逃;就算皇帝不死;也第一个先抓他。不管今天皇帝会不会死;唐家一定是倒霉定了的。

沉默了片刻;马云非问道:“姜期逃出去没有?”

皂沙卫道:“姜期本来没逃;但被唐旭抓走了。臣等去追的时候;亲眼看见唐旭架着姜期逃窜;臣等无能;追赶不及;让两人一起逃了。”

马云非这才吃惊;姜期这几日一直被关着;要想逃走早有机会;可他一直不动;不就是为了在今日大典上留下有用之身么?怎么在最后关头还是逃了?前面的隐忍岂非功亏一篑?

想了想;她有些明白:昨晚的机会想必极好;说不定已经到了不逃走都不像话的地步。唐旭逃了;姜期若不逃;恐怕不是安分守己;而是欲盖弥彰了;再待下去落了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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