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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天道-第1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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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早上一系列的事;这支三人小队的气氛发生了微妙的转变;原本比较谈得来的齐跃和孟帅;一下子安静生疏了起来。队伍的队形也发生了变化;由之前的并排走;改为前后跟随。

这样的跟随也有不同的距离。滕重立昂首阔步走在第一个;齐跃落后半步走在第二个;位置已经完全和长随相似。孟帅落后一丈;跟在最后。这个位置也勉强算的上同队;但随时都可以脱队;只消落后两步;就可以江湖再见。

这样的队伍当然气氛压抑。齐跃饶是伶牙俐齿;但无论说什么;滕重立都没有回应;他总不能老对着一堵墙说话;会被人认为是疯子;因此也只好闭嘴。孟帅在关注着两人的行进和动作;要全力集中精神;更不可能说话。

这旅途比他之前十天的独自行进还枯燥苦闷;好处是大家心里有事;不觉得寂寞。

到了晚上;又在山间露宿。这次孟帅更是打叠十二分精神;防备有人对自己下手。为了怕撑不住;他还把蛤蟆放出来给自己守夜。

这一夜却又是平安无事。孟帅第二天早上醒来;发现蛤蟆在自己身边呼呼大睡;比自己睡得还香;愤愤不已;把蛤蟆扔回了黑土世界。

看来滕重立是不打算马上再次动手了。想来也是;第一次下手失败;目标肯定有防备;要是马上动手岂不自投罗网。最危险的不是这几天;而是三五天之后;孟帅绷紧的心松下来;露出破绽的时刻;那时被人趁虚而入的可能性很大。

可是机会不一定等得来。虽然说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人总会松懈。但是这一路毕竟有尽头;最多还有七八日就到了百鸣山;难道滕重立敢在山门内动手么?

所以说;在到达百鸣山前的一两日;才是最危险的时候;图穷匕见。

果然正如孟帅所料;一连两日;三人相安无事。这一日下午;孟帅老起脸皮问齐跃什么时候到达;得到的回答是“慢则三日;快则两日”。

已经到了警戒区了。

这一日晚间;众人继续生活露宿。滕重立站起身来;道:“我带了一些生米;现在可以煮粥了。我去打水。”

齐跃忙道:“我去打水;你坐着就好。”

滕重立淡淡道:“不必。你去拾柴火;孟帅你在这里看着行李。”也不管别人同意不同意;拎着水罐去了。

齐跃只得去拾柴火;孟帅独自一人清理出篝火的场地;刚刚坐下;就见滕重立拿着水罐过来了。

将水罐放在地下;滕重立目光闪烁;看向孟帅。

这是两人少有的独处时刻;又是在如此紧张的时刻;孟帅立刻心生警兆;袖中匕首出鞘一寸;面上还保持着若无其事。

滕重立目光游离;状似无意的问道:“你听说过五姓十三家么?”

孟帅不意他如此询问;道:“略有耳闻。”其实他有什么耳闻;只听齐跃提过一句。

滕重立道:“那你应该知道;五姓马、鲍、朱、侯、乌五家之中;数马姓和鲍姓最强;十三家中;以滕家和李家为首。”

孟帅道:“哈哈;是啊。”

滕重立道:“我母亲出自鲍姓;我是滕家的嫡系。”

孟帅道:“你想说什么?”

滕重立道:“你想不想归顺我?”

三八五图穷匕见;隐人出没

孟帅莫名其妙;道:“你说什么?”

滕重立道:“我出身高贵;家中长辈在百鸣山身居高位;早晚也是要进入核心的。一个亲传弟子跑不了。你现在归顺我;听我的号令;将来我保你一个入门弟子的位子。”

孟帅想说“你丫忘吃药了吧?”;但毕竟他扮演一个寻常外家少年;不该这么直白的拒绝世家拉拢;只是道:“为什么突然招揽?区区哪一点值一个入门弟子了?”

滕重立道:“我看你还算有用。”

孟帅听得又好气又好笑;暗道:你那天晚上来偷袭我;没打过我;因此觉得我有用;起了“打不过就拉”的思么?你犯贱啊?当下道:“受宠若惊。不过齐兄一直排在我之前;你还是先给他弄个弟子名分;一是现现自家手段;二来也别寒了自己人的心。”

滕重立凶光一闪而逝;道:“你不肯么?”

只听脚步声响起;齐跃抱着柴火回来;道:“滕兄;我回来了。”

滕重立收敛凶色;恢复了寻常表情;对孟帅淡淡甩了一句:“给你一个晚上的时间考虑;明早还不肯;叫你后悔莫及。”

孟帅又是莫名其妙;又是心存警惕;滕重立这次突然开口;虽然口气嚣张;但却让他感觉到了一丝异样;似乎不能简单的把此人看做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疯子。

当下齐跃烧火;滕重立拿出生米来煮。不过片刻功夫;大米粥的清香弥漫开来。

自从加入队伍;孟帅为了不暴露黑土世界的秘密;几天没能吃到新鲜热乎的东西;这时问到米香;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等分到一碗米粥时;孟帅忍不住就要大口喝下;碰到嘴边的一瞬间;突然想到了滕重立的眼神;心中一动;手腕一压;把粥全泼到了黑土世界里。

强忍着饥饿;孟帅背靠大树睡下;又把蛤蟆放出来;嘱咐道:“如今到了关键时刻;你给我守半夜;下半夜我来替你。这不是玩笑;你要再睡觉;把我害死了;那就一切完了;若是我侥幸没死;先把你烤了。”

蛤蟆悻悻答应了。

然而这一夜依旧平安无事;孟帅白白熬了半晚上;算是白费。早上的时候他实在受不了;回到树屋之中休息了十分钟;这才恢复了精神。

第二天早上依旧;打水的打水;捡柴火的捡柴火。孟帅看着锅;三人又煮了一次粥。

这一次孟帅还是照旧;把粥神不知鬼不觉的泼了;然后咽几口水来掩饰喉间的动作;他还主动看其他人;齐跃和滕重立都是毫无异样的喝了粥;孟帅没看出破绽。想来他们若是没有黑土世界这样逆天神器;应该就是真喝了吧?

难道是自己过于小心了?

不过小心无大错;再怎么说;生人的东西也不能随意往嘴里塞。

吃过了粥;滕重立指着锅对孟帅道:“你去刷锅。”

孟帅虽然厌恶他颐指气使;但却想到可以从锅里剩余的白粥看出点什么;于是拿着锅去溪边洗刷。

他一边用水洗;一边观察;无论颜色还是气味;都没有异常。不过他一向不擅长分辨药物;草药还可以辨认一二;其他的就不行了;当年还是在飞军府学过毒药的知识;但是大齐的药物和大荒这边应当也不是一个等级;大齐理论上没有传说中那种无色无味;无影无踪的奇毒;任何毒药都能分辨出痕迹;大荒却不一定。

不过;也还是有可能是他想得太多;本来没有古怪。

正在洗刷;就见一人来到溪水边上;径自洗手;正是滕重立。

滕重立也不看孟帅;一边撩水洗手;一边道:“考虑好了没有?”

孟帅“哦”了一声;道:“也不是不行;但是……”

滕重立道:“婆婆妈妈;啰嗦什么?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拒绝我的话;你会后悔的。”

孟帅一挑眉头;差点直接道:“滚一边儿去。”但鬼使神差的来了一句:“你要我于什么?护送你去百鸣山?”

滕重立淡淡道:“跟着我。我叫你于什么你就于什么。”

孟帅道:“于什么呢?冲锋在前;享乐在后?”

滕重立道:“不用你冲锋在前;只要我让你上的时候;你不许后退就行。放心;我手下不多;不会让你送死了。至于享乐在后……一个入门弟子还不够你享乐的么?”

孟帅嘴角一抽;只觉得这人好大的脸;道:“入门弟子啊;却是了不起;这等宝贝只要你一勾手指;至少几千万人跟着抢。”

滕重立道:“不错。所以说是你的运气。若在外面;这个机会怎么也落不到你头上。”手一翻;指尖夹着一枚朱红色的药丸;道:“你要是诚心归顺;就把这个吃了。”

孟帅道:“什么?”

滕重立道:“血密丹;吃了之后我就信你不会背叛我;我就信你;把你当做心腹。”

孟帅心中登时明白;这无非是什么“三尸脑神丹”、“豹胎易筋丸”的变种;霎时间有被雷劈了的感觉;已经不觉得愤怒了——就算任我行;也得在把别人打倒的情况下才能灌三尸脑神丹;直接给要招揽的手下甩这种药的;简直雷哭了。

把锅从水里捞起来;孟帅强忍着直接扣在他脑袋的**;笑道:“有药就要早吃;吃完了再找大夫开点儿——有病就要治;别忍着。”说着自顾自走。

滕重立啪的一声;狠狠的在水里击了一掌;水花四溅;登时崩起三尺多高;狠狠的骂道:“给脸不要脸。你等着。”

齐跃从旁边过来;笑道:“滕兄;你……”

滕重立骂道:“滚开;滕兄也是你叫的?”说着甩手而去。

齐跃眼睛一眯;从嘴角漏出一丝寒意;低低道:“蠢货。”

如此一来;三人的队伍更加尴尬。本来前后排的站位现在更加稀松;齐跃也不能像之前一样紧紧贴着滕重立;落后几步跟着;孟帅在后面落得更远。

整个队伍气氛压抑的厉害;孟帅在最后走着;都能感觉到隐隐弥漫的火药味。

不过……这种气氛维持不了多久了。

时间不多了。

昨天过去之后;离着百鸣山还有两天时间;除非走了大运;真能一路平安到达百鸣山;只要队伍里有人不愿意;那么这一日之内必有事故。

联想到昨天滕重立说只给自己一晚上时间;那么今天就是正日子了。

办这种事;需要天时地利人和;天时就在今天;地利呢……

孟帅一抬头;就见迎面两座山崖并排屹立;两山之间夹着一峡谷;崎岖狭窄;地势封闭;处境隐秘;期间弥漫丝丝白气;阻挡了外人的视野。

真是天然的凶地

记得那张草稿一样的地图上;还特意提到了这座峡谷;据说叫做“隐人峡”;传说许多人好好的进去;无缘无故的失踪;留在白雾里再也没走出来;至今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这是去百鸣山前最后一个险地;过了此地便是一马平川;甚至已经在百鸣山监视范围之内;想要作耗也难了。

看来是到地方了。

三人在见到峡谷时;面色都变得凝重;但有意思的事;谁也没提稍微休整;小心过崖等语;反而个个装的若无其事;排成一行走了进去。

峡谷之内视线不好;白雾如一团团云朵;飘过来飘过去;一时挡在人眼前;一时又远远地飞上。

孟帅心知这里面不能光靠眼睛看;更要留神声音;将真气灌于耳鼓;细细倾听。

谷中安静之极;连外面丛林中风吹树叶的沙沙声也没有;只有三人的脚步声;一个接着一个;踩在地面上;远远地传了出去。

突然;脚步声一停;前面两人相继止步;孟帅跟着停下;道:“怎么了?

前面没人回答;孟帅上前两步;来到两人身侧;一眼看到了前方。

白雾生处;只见一人静静站立;身形若因若现;如同鬼魅。

孟帅心中一凛;却也有点靴子终于落地的踏实感;暗道:“终于来了。”

只见那人缓缓走来;道:“终于来了。”声音尚在年轻。

虽然白雾浓郁;但离得近些;终究能看见他的真面目。只见他果然还算年轻;只有二十来岁年纪;身穿紧身衣靠;手中拿着一把未出鞘的剑。

孟帅暗道:这就是埋伏下来的帮手了。看他的样子武功不弱;但决不能是先天高手。一个先天高手不会对我们这样的人感兴趣;看来也不是虎啸境界;只要还没到绝顶;我又怕他何来?

心中笃定之后;他便定下神来;准备看戏。

那青年笑道:“欢迎来到隐人峡;这里真是个好地方;云雾缭绕;有进无出;丢上个把人;谁又能知道呢?”

三人都不吭声;各个做出要动手的姿势;内里怎么想的却是不一。孟帅想的是:要来了;要来了;看他如何动手。

那青年也不拔剑;伸出手去;在每个人的方向一轻点;道:“倒也;倒也

滕重立突然大叫一声;倒了下去。

三八六峰回路转;一转再转

竟然是滕重立倒了下去;而不是齐跃;连孟帅也颇为吃惊。

但他紧接着想起自己的处境;连忙跟着滕重立一起倒下;好在滕重立只是吐血倒地;没有什么其他症状;要真有什么高难度的动作;孟帅还真模仿不来

齐跃等到滕重立完全倒下;才哈哈大笑;道:“二哥;这真是轻而易举。

那青年面上露出笑容;道:“你于的不错。直接把这小子放倒了;其实不必我出面;你自己也能把他解决。”

齐跃笑道:“没有二哥在后面做后盾;我哪敢放手去做?一切还是二哥的功劳。”

那青年满意的点点头。

滕重立惊怒道:“竟然是你……你……我还以为是他”说着转头看向一起倒地的孟帅。

齐跃道:“你以为这小子要害你;是不是?嘿嘿嘿;亏你也有警惕性;可以该疑心的不疑心;不该疑心的瞎疑心。亏了你还特意去杀他;弄得他差点和你翻脸。话说回来;要是你们真杀起来;弄个两败俱伤;我还真省了好多心。

他用脚踢了踢孟帅;孟帅忍着不动;就听齐跃洋洋得意的道:“这小子;也就是个路过的倒霉鬼。本来没他什么事;但既然是一路人;又看见你我在一起;我怎能放他离开?当然是把他拽过来看着;不过是到时多费一点药粉。倒是你把苗头对准他;我可没想到;还真只能怪你自己愚蠢。”

滕重立对他怒目而视;道:“我也一直防备你;还是中了你的道。”

齐跃道:“是啊;你一路上都防备我。从不吃别人的东西;吃点热饭还要吃最不容易下药的白粥;还亲自打水;不让我插手。可是这样就能难住我了么?晚上我早就在锅里下过药了;任你奸似鬼;还不是吃我的洗脚水。”

滕重立道:“我只是没有专门防备你罢了。毕竟你我好几年的老相识;我一直信得过你;没想到你竟然害我。”

齐跃脸色抽搐一下;道:“少特么套近乎;谁跟你是老相识;你又何曾信得过我?在同路之前;你多看过我一眼么?路上你把我当仆役;呼来喝去;若不是为了大计;我早把你捅个透心凉;什么东西。二哥——”他伸手一指;指着滕重立的鼻子;道;“赶紧把他杀了;咱们好走路。”

那二哥眼睛一眯;道:“我去杀了他?他都不能动弹了。谁杀他还不是一样?你离得近;手起刀落就把他杀了吧。”

齐跃道:“二哥下刀更于净些;我……我没杀过人。”

滕重立冷笑道:“你们试试;谁杀了我;都要小心滕家和鲍姓的双重追杀;只要还留在百鸣山;就一定难逃法网。”

孟帅心道:我说他们推三阻四;原来也是不想承担罪名。

齐跃道:“二哥;滕重立身上只有一个铭牌;只能提供一个入门名额。咱们俩谁占了这个名额;谁就去杀人;你看怎么样?”

那二哥点了点头;道:“这倒是一个方法;看来你是肯定愿意把名额让给我了?”

齐跃道:“二哥年纪大过我;又肯提携;已经是我的福气。我哪敢多求?

那二哥点头道:“也罢。滕家又怎么样?也没长着顺风耳千里眼;你死在隐人峡里;谁能知道?”说着一步步走到滕重立面前;长剑举起。

滕重立一直是一脸失望痛苦的神色;在那二哥翻身起来的时候;突然张口道:“你敢——”

敢字一出口;他嘴里喷出一道乌光;直扑那二哥面门。那二哥正要落剑;哪里想得到这一出;被迎面打上;霎时间脸上笼了一层黑气;双眼翻白;向后就倒。

眨眼之间;地覆天翻;齐跃呆住了;倒退几步。就见滕重立翻身站起;擦去口中血迹;道:“小子;你过来啊。”

齐跃惊道:“你……你没中毒?”

滕重立道:“你说呢?你以为自己有多高明呢?小畜生;想要蒙你滕爷爷;再去练二十年吧。对了;二十年之后你又是一条好汉;到时候尽可以来找我

齐跃哭丧着脸道:“不要杀我——不对”他突然想到;虽然滕重立没中毒;但他也只是一个人;自己这边也是一个人;一对一;自己未必就输;何况

刷的一声;齐跃拔出刀来;狞笑道:“既然被你看破;那没办法了;咱们拼个你死我活……”突然噗地一声;一口鲜血如利箭一样喷出;人也软软的倒了下去。

滕重立冷笑道:“你以为只有你一个人会下毒么?我都看出你的鬼把戏了;连一手准备都没有?你真把我当白痴了?还是你本来就是白痴;想不到比你聪明的人会怎么做?”

齐跃却不似滕重立装的那样只吐一口血;而是不住的大口吐出鲜血;神态一点点萎靡下去;看得出整个人的生命精力都在流逝;像这样的状态;恐怕不是装出来的;他目光渐渐涣散;喃喃道:“我看错了你……”一面说;一面伸手向往怀中掏;但四肢已经无力;手臂一阵颤抖;无力的垂了下来。

滕重立冷冷道:“你当然看错了我;你能想象有二十多个同辈兄弟竞争;我是怎么成长起来的吗?倒是你;我从来没看错过你;我早就知道你不是好东西。还跟我一起走?那居心叵测写在脸上了吧?想要我的铭牌——呵呵呵;你知道我的名牌是踩下多少人换来的么?就凭你也配?”说着上前一脚;踩在齐跃脸上。

齐跃吐了口鲜血;身子抽搐了一下;再也不动弹了。

滕重立取出刀来;往齐跃脖子上插了一刀;一插到底;拔出刀来鲜血四溅;冷冷道:“这样你还能假装;那就算我输了。”

笑了一阵;他转头冷笑道:“起来吧;别特么装了;不累么?”

孟帅爬起身来;掸了掸身上的土;道:“躺在地上而已;也谈不上累不累。”他是很佩服滕重立深藏不露的;因此也没奇怪他看穿了自己。滕重立自己中毒是假的;他中毒能是真的么?除非他有本事像齐跃那样大口吐血;吐死为止;那还得小心滕重立再给自己补一刀呢。

滕重立见孟帅果然好端端爬起来;目光一沉;道:“果然是个厉害角色。你果然没喝粥;是防备我呢;还是防备齐跃?”

孟帅道:“都防备;出门在外;哪能没有防人之心?”

滕重立哼道:“果然如此。你防备我是因为我出手杀你;防备齐跃是为什么?看出什么破绽了么?”

孟帅道:“也不算破绽吧。我只是觉得他知道你身上有一枚价值万金;不记名的铭牌很奇怪。一般这种宝物都是藏得最隐秘的;就算是傻子也不可能跟同路人说吧。你虽然当时看起来傻了点;但不像是多嘴的人。”

滕重立道:“说的有道理;不过你确实很敏锐;一开始就发现了要杀你的人是我;所以才试探齐跃的;是不是?你怎么发现的?”

孟帅道:“这有什么发现不发现的?夜深人静突遭袭击;怀疑一下身边人不是很正常的么?那时候齐跃就在我后面说话;肯定不是他;那当然是你最值得怀疑。何况回去之后你还在火边睡觉;这不是笑话么?谁能睡得着?”

滕重立嘴角勾起一丝冷笑;道:“是么?”

孟帅心中突然一凛;觉得自己似有什么破绽被他抓住了;但仔细回忆;又难以抓住;便直接问道:“我倒是想知道;你为什么要杀我?”

滕重立冷冷道:“我怀疑你是齐跃找来害我的帮手。”

孟帅皱眉道:“你连齐跃都留着不杀;为什么先来杀我?”

滕重立道:“齐跃算什么东西?我早有招数对付他;只是你是个意外;我一时看不透。我这个人最不喜欢节外生枝。既然是不安定因素;就要早早的掐灭。”

孟帅道:“原来如此;后来你又改变策略;改为安抚了么?”

滕重立道:“因为我发现你不是齐跃的人。你要是齐跃的人;发现是我要杀你;早就心照不宣;不提这件事了;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试探齐跃。看来你也算半个无辜。就算你也心怀不轨;我也不愿意尘埃未定之前两面出击;分散了注意;因此先招揽你一番;至少叫你别站到齐跃那边去。”

孟帅道:“原来你还是真心招揽啊?这招揽手段可真是够瞧的。”

滕重立道:“我是真心招揽;提出的加码也不低了吧?若是把这个价钱给齐跃;说不定他都能反水。我本是看重你;可惜你不识抬举。”

孟帅道:“识抬举的意思就是吃下你的丹药;一辈子受你辖制?”

滕重立道:“试探罢了。那丹药是我的下毒的解药;你要是对我归心;便可保住性命;不然连你一起毒死;只能怪你自己不好。”

孟帅哈哈一笑;道:“试探?你果然是好大的脸。试探我;你凭什么?还真当你是皇帝老子;给个甜枣别人就要谢主隆恩?就算你是皇帝老子又怎么样;皇帝我也不是没杀过。”

滕重立脸色发黑;道:“当时你要是吃了我的丹药;现在我自然当你是自己人。可你不识抬举;那就只好留在隐人峡了。”

孟帅道:“随你便。不过我有一件事要提醒你。”

滕重立道:“缓兵之计?”

孟帅不理他;道:“还记得齐跃死之前;想要往怀里掏东西么?”

滕重立不屑道:“无非有什么底牌;人都死了;手段再多有什么用?”

孟帅道:“是什么手段都不要紧;可别是报讯的装置。”

滕重立脸色一变;道:“你是说——”

就听有人哈哈大笑;道:“有趣;好久没见到两个这么伶俐的小鬼了;这一趟是来对了。”

笑声中;一人大摇大摆从白雾中走了出来。

三八七秃鹫俯首;破茧成蝶

只见那人身材高大;相貌猛恶;留着一丛络腮胡子;肩头上停着一只巨大的秃鹫。

孟帅瞳孔一缩;看见了对方那身衣服——颜色青灰;便如灰老鼠一般;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孟帅也有一件一样颜色的;不过在袖口多一条银边。

这人是百鸣山的外门弟子

滕重立显然也认识这身皮;脸色骤变。这一次可不是装模作样;是孟帅见到他以来;第一次真真切切的见到他变了颜色。

孟帅自己惊慌片刻;倒也平静下来;虽然那人不怀好意;但是毕竟只是一个外门弟子。倒不是说外门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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