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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天道-第2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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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期道:“那你请他过来吧。我和他谈一谈。”

马月非讶然,道:“你要主动见他?你敢么?”

姜期道:“有何不敢?正如你说的,如此拖延,如何了局?”

马月非道:“你不是设下埋伏,打算伏击他吧?你别打他注意,就算孟帅……”她忌惮的看了一眼孟帅,道,“也不是他对手。动歪心思没用的。”

姜期道:“自然,地点可以不在王府。时间就是今晚吧,地点他选。哦,若是钟老先生也在,就请他出来做个见证吧。”

马月非道:“好,你有胆量就好。”说着起身出去。

姜期目送她出去,转头对孟帅道:“怎么样,大荒好么?是块风水宝地吧?”

孟帅见他谈笑风生,丝毫不介怀刚刚之事,心中佩服,倘若此人坦坦荡荡,那真是个了不起的豪杰。倘若是装相,那也是一时的枭雄人物。当下随意跟他叙了几句大荒的风光,只作寒暄。姜期又吩咐摆酒,给孟帅接风。自己和傅金水作陪。

等到了酒席上,姜期依旧不谈正事,等酒过三巡,傅金水才道:“主公,你为什么突然要见他,可是要妥协?”

姜期再劝了孟帅一杯酒,不以为意道:“我早就想跟他谈谈,不然怎么样?让这孩子一直胡闹下去,弄得人心涣散,根基不稳?”

傅金水把杯子往桌上一放,道:“不能这么闹下去是肯定的,但也不能您先退让,向他妥协啊。这不是明摆着我们屈服于他的淫威之下了么?我们偌大一个王府,连他一个人都怕,我们还有脸面与天下英雄争长短么?您要这样,还不如当初他一来,就跟他说开了,省的后来的事。”

姜期道:“那时不行。当初他来找我时,以一人压一府,我若对他有求必应,那才是服软认输。正因他以武力来压我,我才绝不能退让。不然我和他同是父亲的儿子,也是兄弟,只是家事,有什么不能谈的?我一直想和他谈,但必须是公平公开,摆在台面上谈。城下之盟万万不可。”

傅金水仔细琢磨他的意思,看向孟帅。

孟帅早已明白,道:“我知道。等姜璋来了,我先跟他做过一场,让他知道先天高手本来没什么了不起的。二十级的号跑到新手村撒野,也就这点儿出息了,有能耐去五十级地图啊?”

姜期不懂他后面说的什么,但前面知道他明白自己的意思,倒了一杯酒双手捧起,道:“全仰仗孟贤弟,我敬你一杯。”

孟帅推让一下,这才饮了,姜期陪着饮尽,道:“我本来想,钟老爷子找到姜璋,就把话传过去,没想到啊……”

孟帅问道:“钟……老爷子没事吧?”

姜期道:“当然没事,十有**是被姜璋劝服了。大概他现在对我也有所怀疑,才不站在我这边了。毕竟他与父亲是老交情,跟我没什么交情,不信我也是寻常。”

傅金水气恼道:“这老……也够糊涂的。您是什么人品,这么多年他看在眼里,怎么就信那小子?还纵容他在城中动摇军心,怎么这么不顾大局?”

姜期道:“你我之大局,何尝是旁人之大局?不必多言,一谈之下,自有结果。”

傅金水神色凝重中带着几丝悲愤,道:“难道您已经决定听从他的办法……去……去惊扰老帅的在天之灵?那罪过……那罪过……”

姜期道:“罪过自然由我一人承担。只等大局一定,我愿受五雷轰顶之责。当然父亲若在天有灵,他心中明白,也不会只怪罪我一人。”

孟帅突然插口道:“惊扰老帅什么的……不会是……”

姜期将酒一饮而尽,道:“开棺验尸。”

第537章五六九强占上风;当面锣对鼓

深夜,城外五里坡。

五里坡前,一条笔直的官道通向熙宁城。道路一边斜坡陡起,形成一片高地。高地上有一处凉亭,处在视野最好的地方。不论是从凉亭里看外面,还是外面看凉亭,都一览无余。

如今深更半夜,官道上早已无车马行走。凉亭中却有人。

亭中一灯高悬,投下一片光晕,照着桌上一桌精美的酒菜,净白如玉的瓷器反射着灯光。反而凉亭里坐的两个人,退在灯影深处,影影绰绰看不清楚。

“嘎——”

一只寒鸦惊起,聒噪的叫着,掠过凉亭。

风声陡变,一人从天而降,落在凉亭顶上,一脚狠狠地往凉亭上踩下。

这时,一道人影如幽灵般的升起,手指如灵蛇,往那人手腕抓去。

那人反手,与后来人十指相对,狠狠地撞在一起!

轰——

巨大的力量在寂静的夜色中骤然爆发。两人一分即开,各自退出凉亭顶端,浮在空中。

这时,人影才分明。只见空中对峙着两人。一人身材挺拔,英气逼人,另一人却还是个稚气未脱的半大小子。

英气青年皱了皱眉,道:“是你?”

少年笑道:“咦,记得?”

青年道:“月儿提起过你,说你是个莫名其妙的惹祸精,也是姜家的走狗。”

少年微笑道:“这么说,你在拍卖会上种种都是处心积虑的了?我还以为你是偶尔犯贱呢。”

青年脸色一沉,道:“退开吧。我看在月儿面上,不为难你。”

少年道:“先打过,打过之后才能判断你有没有资格说刚才那句话。”

青年冷冷道:“好——是你自己找死!”

两人同时进击,在空中交手。

这一场交手极其沉闷,不知是否是默契,两人打起来都无声无息,唯有偶尔风声嗤嗤,一响即灭,还不如两个壮汉在场院里斗把式有声势。虽然浮在空中,但腾挪的余地都很小,几乎可算拳拳到肉,近身搏杀。

眼见两人无声无息的厮斗,从势均力敌,到渐分上下。那青年竟渐渐有不敌之势。少年身躯如龟一般,慢吞吞的,但也渐渐爬到了青年头顶,成千钧压顶之势。

这时,只听青年一声大吼,道:“弹指舜华!”

从青年手指中,如闪电一般亮了起来,爆发出一道光带。

那光带一闪而没,如流星赶月,向对方射去。就见对方双手结印,左右手扣在一起,如勺子一般,光芒正落在勺中央。

噗——

刚才还不稳定,随时都要爆发出巨大能量的光滑,就像弹球一样被弹了出去,九十度直角弹上天空。隐没在上方,也不知归宿如何。

那青年一击不中,就要冲上再斗,那少年抬起一只手,道:“不打了。”

那青年居然也真不再动手,负手道:“也罢,你小小年纪有这样的本事,已经不容易,若就此离开,我便不计较了。”

那少年笑道:“倒不是这个意思。”

那青年道:“那是什么意思?”

少年道:“你摸摸脑袋,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那青年满腹狐疑,抬手往上摸,一路顺着头发摸去,突然,手指僵在空中,疑惑之色褪去,只剩一片骇然之色。

在他发髻上,竟插着一枚细细的针。

他颤抖着将头上针拔下来,送到眼前。那针若隐若现,几乎透明,在黑夜中瞧不清楚,若非手中明白捻着,他都不敢相信眼前真有如此暗器。仔细想想,刚刚从激斗到发大招,从不曾有一瞬间放松了防御,现在回想,也始终想不出来到底什么时候挨上的。

抬起头,就见少年道:“若非不愿伤了和气,这针再往三寸,你猜怎样?”

那青年冷然道:“你暗算我?”

少年道:“就因为你使用绝技之前喊了弹指舜华四个字,就不算暗算了?”

那青年默然,过了一会儿,道:“你有这样好的身手,前途无量,怎的自甘堕落,为俗世人的走狗?”

少年微笑道:“何谓走狗?依我看来,心术不正算的走狗,利欲熏心算的走狗,你为自己的贪欲支配,行事不正,危害生灵,难道不是做了**的走狗么?”

那青年摇头,道:“你不懂。真是幼稚。”

少年道:“我当然不懂啦。不过你又不是大美女,我也不想把你,我干嘛要懂你呢?”

那青年道:“我虽侥幸逃生,也知道好歹,但有些事不得不做,只好拼命了。”

正在这时,就见凉亭中一人缓步而出,道:“孟贤弟,璋弟,下来吧。酒都冷了。”

姜璋脸色一沉,道:“很好,我既然来了,就算是穿肠毒酒,也得喝一杯了。”说着缓缓落下。

孟帅道:“被迫害妄想症。”说完并不落下,转头拱手道:“大哥,钟伯父,也请出来吧,大家开诚布公谈一谈嘛。”

夜色中,突然走出两人,一老一少。也不知他们本是藏在哪里,仿佛从地底下冒出来的一般。

钟不平保持了当初和孟会凌对战的形象,干净利索,望之不过四十许人,钟少轩站在他身边,眉眼五官,清楚的看着是两父子。

两人跟着进了凉亭,钟少轩先怒视姜璋,喝道:“姜先生,不是说好不许下毒手么?你突然使用武技是什么意思?出尔反尔,岂不卑劣?”

姜璋心中郁闷,几乎吐血,明明是自己挨了一记偷袭,险些被结果,对方可是一根汗毛都没掉,结果都成了自己的不是。但眼前三人,那兄弟两个自然是一家,老头虽没表态,总之不会向着自己,自己实在和他们争执不起。

就在两日前,自己还掌握着武力的主动权,这两天先天高手就如同雨后春笋般冒出来,真是莫名其妙。

他心中郁闷,不理会其他,只向在场唯一一个武力低过自己的人问道:“姜期,你怎么突然约我出来?是有人保护,胆气足了么?”

姜期道:“胆气有什么宝贵?你道我有对你沉默的勇气,就没有对你求饶的勇气?我有对天下兵锋烟尘冲锋陷阵的勇气,就没有对一匹夫长剑血溅五步的勇气?今时今日,只是能公平对话而已。若不如此,你放不下高手的架子,我不屈从你的威胁,我们永远不能坐下来谈一谈。”说着斟酒,向在场每人敬了一杯。所有人包括钟不平都饮了一杯,唯独姜璋不饮,将酒杯倒扣在桌上。

姜期叹道:“璋弟,你我本是兄弟,何至于此。”

姜璋厉声道:“说清楚了咱们是兄弟,说不清楚,你我是杀父仇人,不共戴天。”

姜期皱眉道:“我还要怎么说清楚?你第一天来,我就说的清清楚楚,你从不听进一言半语。我说再多,你一言不听,有什么用?”

姜璋冷笑道:“都是狡辩矫饰之词,多听都污了耳朵。”

孟帅听着,突然想起了段子里狗血言情剧男女主一个咆哮:“你听我解释,听我解释。”一个捂着耳朵,叫道:“我不听,我不听。”的场面,忍不住扑哧一笑。

钟不平瞥了他一眼,姜璋厉声喝道:“你笑什么?”

孟帅道:“没什么。”说着突然拔出长剑,横在胸前。

姜璋道:“你要动手么?”

孟帅道:“不,我是未雨绸缪。”他拍了拍剑刃,道,“像你这种不会说话也不听人说话,蛮不讲理且无差别扫射,迁怒无辜的性格,一会儿一定会暴起伤人。为了不被殃及,我得先拿出剑来保护我自己,一会儿才能应付自如。”

姜璋越发恼怒,道:“你和他一唱一和,阴阳怪气,果然是姜家走狗。”

钟少轩拍案而起,孟帅拉住他,道:“说得好,还有后半句我替你说——天啊!”他突然放声一嚎,钟少轩都被吓了一跳,就听他接着道,“我姜璋大好男儿,竟然输给一个走狗,我真是连狗都不如啊……”

姜璋气的浑身发抖,作势扑去,钟不平突然在桌上狠狠一拍,喝道:“闹什么!说正事。”

姜璋满肚子怒气,坐了下去,盯着姜期,道:“你要我相信,只有一个办法。”

姜期沉声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可是这是天大的罪孽。”

姜璋道:“纵有罪孽,由我来承担。”

钟不平冷冷道:“应当说是——倘若姜老弟死于非命,罪责由姜期承担。若是姜老弟安然正寝,罪过由你这个孽子承担。我们都是见证。”

姜期长叹道:“后人不孝,惊动先人,这罪孽真是某个人就能承担的吗?罢了,那你跟我来吧,咱们连夜去父亲陵墓。”

姜璋道:“慢着,只我们几个不行。我们这样偷偷摸摸的开棺验尸,像什么话?这是检验还是盗墓?要验尸,就要选择黄道吉日,要召集所有人来。先做法事,祭奠先父,然后当众开棺。”

姜期大声道:“不行,家丑不可外扬。这等事私下办已经不孝,还拿去出去办?你要让全城人看笑话么?”

钟不平突然,道:“就依他,举办吧。只要你问心无愧,当众澄清事情,对你名声有利。”

姜期道:“我知道……可是……姜家成了笑话了。”

姜璋冷笑道:“那得看结果如何。”

姜期突然起身,将酒杯往下一掷,道:“好,择良辰吉日,当众动土!”

第538章五七零暗潮汹涌;迟到的主角

秦王府兄弟反目,开棺验尸的消息,如风一般传遍了熙宁城。

不,不只是熙宁城,更是秦境,大齐境内外。甚至因为诸侯眼线的缘故,境外比境内传的还快。一时间,不知多少双眼睛,一起盯住了熙宁城。

“啪——”姜勤把线报拍在桌子上,怒道:“我们自家闹点矛盾,管外人什么事?这么多探子蜂拥而来,当我熙宁城是澡堂子,谁都敢光着屁股跳进来?”

她在屋内来回踱步,道:“给我抓——抓干净了。也不必审问了,就地格杀,反正不怀好意。”

乔紫烟坐在下首,道:“知道啦,姑娘。你们护军府,我们飞军府早就动起来了。一般的探子,管教他来得去不得。只是有些高手,恐怕手底下的人奈何他们不得,只好我和几个将军亲自出手了。”

姜勤道:“好,我也出手。”

岑弈风在旁边坐着,开口道:“二将军还是别管这件事了。外面交给乔娘、倪统领他们。护军府连同血影卫,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保证开棺验尸场地内的安全。那天不止台上剑拔弩张,台下也暗潮汹涌啊。”

姜勤惊道:“他们敢到当场捣乱?那可是安保最严密,苍蝇都飞不过的所在啊。”

岑弈风道:“是险地。也是大机遇,值得冒险。败了死几个死士,若是胜了,或许天下大势会逆转。”

姜勤撇嘴道:“他们做梦,一分机会也没有。在两军阵前,他们拿我们束手无策,难道在熙宁城还能投机吗?”

岑弈风道:“倘若姜璋不出手,当然一份机会也没有。倘若姜璋出手……我们要防备一个先天高手尚且不及,自然就给人可乘之机。”

姜勤怒道:“他不是姜璋!”

岑弈风目光中精光一闪,道:“二将军认得准么?”

姜勤说完,愣了一下,颓然坐倒,道:“不管他是不是姜璋,都不是我哥哥。我哥哥是父亲那样的大英雄,不是趁人之危,不辨是非的混球。”

岑弈风叹了口气,道:“那就是二将军的家事了。”

正说着,就听脚步声响起,傅金水大步走进,一面走一面道:“这可真是一方有难,八方围看,天下热闹极了。”说着来到厅前,先向岑弈风行礼,再见过姜勤。

岑弈风淡淡道:“傅都督,可是外面的军马动了?”

傅金水道:“正是。齐廷、徐州、渤海国,一起来了。最快的渤海国大军已经连夜移动了八十里,就要靠近边境了。”

岑弈风淡淡道:“果然是内外勾连。这是等开棺的结果啊。若是真有意外,必有大乱,他们便趁虚而入了。”

姜勤气的浑身发抖,道:“好啊,这是把我们都当死人了。就算没有这事,父亲刚去半年,还有兵不伐丧这一条呢。岑先生,咱们也休整够了,是不是该出击一下,给他们长长记性?”

岑弈风道:“是个机会。轻举妄动,调动主力,国中必然空虚,或有凿穿的机会。咱们准备一下。反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姜勤正色道:“先生,姜勤请战。”

岑弈风道:“也好,到地图这边来。”

傅金水见两人去看地图,心中松了口气。他当然是站在姜期这边的,且绝对信任他。但即使如此,被留言灌得多了,心中也有一丝隐忧,生恐最害怕的事变成现实。到时候他虽然还想支持姜期,却也不知如何面对姜氏。

但看岑弈风如此镇定,尤其是没为“万一”做任何准备,显然对验尸的结果笃定非常。既然一直将大帅护送回来,且亲自陪到最后一刻的岑弈风都如此确定,那么姜期肯定是清白的……

又或者,即使不是清白的,也绝不会被外人看出来。

正在这时,岑弈风突然转过头,对傅金水道:“对了,还是要做些准备。”

傅金水一震,道:“准备什么?”

岑弈风道:“自然是准备那位看到结果之后,心中不甘,暴起伤人了。”

姜勤道:“会吗?他会这样犯浑么?”

岑弈风道:“当然不希望如此。只是防备而已。”

傅金水自然知道,这其中若只是感情问题还罢,就怕姜璋是借题发挥,一计不成之后恼羞成怒直接动手,沉吟道:“光咱们防备只怕不够。属下防备那些探子绰绰有余,只是防备先天高手,有些无处下手。”

岑弈风道:“你去找孟帅吧。请他替你盯着点儿。咱们府里也有几件好东西,可以用来酬谢他,想必他会答应。”

傅金水拱手道:“是。”想了想,又问道,“其实找总师不是更好么?我和他共事的时间长,请他更容易些。”

岑弈风道:“不。去找孟帅。一来钟老爷子站稳了中立。总师未必能违抗父亲的意愿。”

姜勤奇道:“孟帅也是钟老爷子的儿子啊。”

岑弈风笑道:“他不会听老爷子的话的。还有一点……到时候的情势很复杂,有些事情处理起来棘手。需要个有决断的人来,这一方面孟帅强得多了。总师的性情失之温厚,并不是处理这件事的好人选。你请孟帅的时候,也不用具体跟他说要做什么,只说帮忙看着就足够了。”

傅金水道:“是。”转身离开。

姜勤突然笑道:“要说温厚随和,孟帅也是如此啊,我看他们两兄弟性情一脉相传。”

岑弈风摇头,道:“差远了。孟帅是随和,他哪里温厚了?是好心人可不是说他不果毅。他一是欠缺野心,二是走了武道,不然也是一位能争长短的豪杰。”

姜勤笑道:“就他?我一直觉得他还是个小孩子,没想到是个枭雄坯子?”笑了一阵,慢慢敛住了笑意,露出一丝苦涩,道,“先生,刚刚你说防备的意思,是不是璋……姜璋果然像他们说的,根本不在乎父亲怎么死去,只是想借题发挥,争夺权位?”

岑弈风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道:“不管别人怎么想,我绝对不这么认为。”

姜勤惊喜道:“是么?那他……只是单纯的糊涂了。”

岑弈风道:“现在还不好说……或许。到时候就知道了。”

良辰吉日,就选择在两日之后。

这一日天高云淡,凉风习习,是个好天气。

姜廷方的陵墓,号称秦王陵,其实远不如王陵气派。姜廷方活着的时候,并没有大兴土木,修建自己的阴宅,自称为王之后才有规划。且因为是战时,钱财吃紧,也不可能大为奢靡的准备身后事。因此姜大帅的墓还是一般将军墓的规格。

只是姜期为了表示诚心,在陵墓的规制上留了余地,表示要等天下太平之后重新修建,因此姜廷方的王陵是处在半封闭的状态,关上了墓门,但封石还没落下,也没有封土。正因如此,开棺验尸还算可行,不然真得炸开墓门才可进入,已经不是惊扰死者那样简单了。

这一日早上,姜期率众到了王陵之前。来的人虽多,但都是军政人物,也有文官也有武将,还有府中一些白身的门客,并没有平民。这毕竟是很肃穆的事,放百姓进来像看戏一样围观,未免儿戏。

姜期独自跪坐在高台上,双目微合。姜勤站在一边,神色似哭非哭,显得情绪低落。其余重要人物都环绕在四周。

孟帅穿着简单的衣服,靠在角落里,打量着一切。前日傅金水请托之后,他便答应下来,他本来也无所谓,来看热闹也是好的,何况还有报酬。

只是这个热闹,开始的太晚了。

从清晨众人等在这里,卯正时分姜期到了,一直等到日上三竿,接近巳时,依旧不见姜璋前来。

虽然场面肃穆,无人出声,但不耐烦之意已经渐渐显露在某些人脸上。

孟帅也觉得无聊,若非与人有约,早已溜号。

过了一会儿,傅金水赶过来,低声道:“那小子还没来,太不像话啦。”

孟帅道:“有实力,任性。”说到这里,他不由郁闷,心道:老子也有实力,我怎么不任性?

傅金水道:“您能不能去看一眼?我担心这小子背后搞事。”

孟帅一拍脑袋,道:“你说他是不是调虎离山,把你们的人支开,趁机在城里夺权?”见傅金水悚然,便笑道:“我觉得不至于。钟老头盯着他呢,他要是来两面三刀那一套,钟老头第一个饶不了他。”

说着,一挥手,一只灰色大鸟腾空而起,向远处飞去,正是他的灵兽老灰。

任由灰色大鸟离去,孟帅道:“我这老灰视野不错,那小子藏得再隐秘,也逃脱不了它的耳目……咦,我去。”他神色一变。

傅金水急道:“怎么了。”

孟帅道:“那小子来了,你赶紧去通知秦王。”

傅金水道:“好。”突然想到,若只是如此,孟帅不该如此惊讶,忙问道:“还有什么?”

孟帅道:“他不是一个人来的,带了一群大乱七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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