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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天道-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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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道中很平静,出乎意料的,看来只有一人多宽的夹道走进去并没有狭窄局促的感觉,底下的大理石打磨的很光滑,走上去也不觉得辛苦。

这阴森森的小道,竟也走出红地毯的感觉来了。

唯一的麻烦,是火折子不能持久,孟帅将自己囤积在黑土世界里,几把不值钱的药材拿出来,选了一根粗长的黑木枝作为火把,暂时顶上。这黑木枝也是一味药材,三尺长的个头在外面就要卖一百两银子,用它做火把,比用百元大钞点烟还刺激。

走了几百丈,前面分岔了。

孟帅迟疑了一下,他肯定不认得路,不知道往哪里走,但也不特别着急。倘若是天然形成的山洞或者荒野路途,那么岔路有可能是死路。但这种地下通道,多修一寸,都要花好大的成本,不大可能修些莫名其妙的死路出来。

无非就是目的地不同罢了。

当然,即使每个都通向出口,也有生门和死门的区别。最好的,当然是找到了直通外面的出口,差的当然就是已经被封死的死路,最差的就是一头撞进敌人的匪窝。

沉吟了一下,孟帅用机关铁在拐角上留下了记号,以便万一不成退回来认得,这才用扔鞋的方法选定了一个岔道。

沿着岔道走了几步,眼前又再次出现分岔。孟帅压住心中的惊疑,再次选择了一条道路。

等他第三次选择道路,要在墙壁上刻下方向时,突然脸色一变。

在墙壁上,已经有箭头做的记号了。

那是一根细细的黑笔,在墙体上画的记号,指向左边那条道路,粗细和他前世用的细签字笔差不多,几乎与墙体融为一体,若不是孟帅也要在那里做记号,因此趴得比较近,是万万看不见的。

左边?

孟帅心中一动……要不要去看看?

都这个时候了,倒也没什么顾忌,反正本来也是乱走,不如碰碰运气。孟帅当下转向左边。

左边的道路没什么差别,大理石一路铺到底,黝黑暗沉,也不见出口的征兆。走了片刻,再次遇到了分叉口,孟帅心中微动,再次细细查找,果然又在墙壁上发现了提示的记号。

果然是指路。

不会是陷阱吧?

孟帅迟疑了一下,还是跟着箭头继续走,只是走的越发慢了。

他现在还不着急,体力还充足,不可慌慌张张,一头撞进陷阱里。

连续走过五个岔路口,每个路口都有箭头指路。只是越到后来,箭头颜色越浅,画的也歪歪斜斜,最后几乎就是一条细丝,连方向都难以指明。给孟帅的感觉,是画箭头的人越来越没有力气。

也许,快到地方了。

终于,再次转过一个岔道,孟帅停下了脚步。

到地方了。

眼前的甬道依旧长长的,直通远方,但在甬道中间,斜坐着一人。

六十四一世名

在黑黝黝的通道内,陡然出现了人影,令人心惊肉跳。

孟帅吃了一惊,往后退了一步,紧接着安下心来,说白了,这毕竟也是意料之中,他顺着目标找来的时候,本来就该想到会遇到人。

不管怎么说,遇到的只有一个人,而不是一群凶神恶煞的强盗,运气并不差。

隔着三丈,孟帅叫道:“先生你好!我落难路过此地,偶遇先生,并无意冒犯。”

连续叫了三声,那人不曾回答。孟帅高举火把,慢慢走上前来,离着一丈远,再次叫道:“先生,能听见我说话么?”

那人始终不动,坐的姿势也很是僵直,孟帅心中有数,终于靠近,道:“先生?”

这时火光已经靠近了他的头脸,能看见那人是个须发皆白的老者,双目合闭,身体僵硬冰冷,已经气息全无。

他身上虽然没有明显伤痕,但一件青布长袍已经全部染上鲜血,地上泼的都是血迹,血液已呈现黑红色,触目惊心。

在他右手,持着一把匕首,用奇怪的姿势反握着,匕首上鲜血淋漓,手掌和衣袖几乎是泡在血水里一般,全是暗红。

孟帅这几日看的事情太多,再见一个尸体已经毫无感觉,冷静的将此人从头到尾打量一遍,看见那人胸口衣衫有一个破洞,鲜血就是从那里喷涌出来的。

不过这个握刀的姿势,有点奇怪。与正常人握刀的方向相反。

孟帅将手虚握,模仿了一下这个姿态,便即省悟——这个姿势不是伤敌,而是冲着自己来的。

难道是自杀?

不对,自杀的话,一是伤口不精确,偏离要害太远,二是不应该把匕首拔出来,自杀的人哪有那个闲心?

略一沉吟,孟帅已经知道,是那人身上插着匕首逃到此处,将匕首拔出,血尽而死。

大概是为了死的痛快一点?

看他伤口的深度,似乎是刺入肺叶,呼吸困难,一时却不就死,当真痛苦不堪,在这里拔刀,也相当于变相自杀了。

孟帅心中略感同情,暗道:不知道你是谁,死在这么不见天日的地方,若不是遇见我,连你被人杀了都没人知道。

不过……既然是自己拔刀,那么他死前应该还比较从容,有时间留下遗言吧?

联想到一路上做的记号,那人似乎也有意引人寻找自己,看来是必有一番交代了。

当下孟帅将那老人放平,道:“你遇到了我,也算不错。倘若你有什么遗言,遗嘱或者银行密码要告诉家人,我若顺路,倒也可以替你带到,前提是我也要出的去。”

那老者低垂着头,并无一言,显然永远也不可能表达异议了。

孟帅也不忌讳,在他身上摸索片刻,果然找到一卷布帛,看来就是从他身上撕下来的衣襟,临时写东西用的。上面的笔印,就是在墙上留下记号的细笔。

“字喻来者:余今日为孽徒所伤,毙命于此——”孟帅刚看了几个字,心情又不好,很显然,这又是一个关于背叛的故事。他现在最讨厌这个。

“甲子心血,化为泡影,终无灵师之分也。另故友所托,亦功亏一篑,此去阴司,殊难瞑目。字付阅信者,有杀尽我门下孽徒者,我之一切,尽付与之。另有托信一封,至大荒璇玑山寻我挚友,出示此信,以二孽徒人头为记,可入山门。切切。”

最后有一下款“折柳堂绝笔”。

孟帅看到前面还罢了,看到最后,当真是大吃一惊,再返回头打量那老者,心道:“这老者,就是外面传的神乎其神的折柳堂?”

眼见折柳堂不过是个寻常老者,而且毙命于此,也不过是一具寻常尸体而已,孟帅略感叹息的摇了摇头。

这么说,偷袭傅金水、引起一场大战的人就是这位折柳堂了?

不对。

折柳堂是死在孽徒手里,傅金水不是封印师,不大可能是折柳堂的弟子,从时间上来看,也对不上,这位折柳堂身子都冰凉了,死了至少也有几个时辰。

那就是折柳堂的弟子……

等等,就是那个家伙,叫什么来着……高崎吧?

孟帅脑海中立刻浮现出隔壁那人的身形,不由失笑,就凭他也能……

不过话说回来,高崎手里,好像突然出现了那半枚玉环。荣令其跟自己交代的很明白,玉环的另一半应该在折柳堂手里,现在却在高崎手上,这不就是他弑师犯上,谋财害命的证据么?

还有,百里晓说过,他是从地道里爬出来的,而且浑身是血,说不定就是弑师血战的痕迹,而那边有地道,这边也是地道,两个地道很可能相连。

如果真的相连,那地下这个大盘局可是铺的不小。

这么说……自己以前想岔了,此人才是小巷子中隐藏的那个boss?!

他是自己的邻居,那么想要自己住的房子里的人死,他应该和郭宝莲的嫌疑是一样的。可是自己一直关注郭宝莲,倒把他忘了。

所以刚刚那个蹦出来刺杀的人,也许就是他,用的招数很可能就是那个……什么来着?

对了,大力开山印。

那种暴力的,直接轰碎障碍的力量,不是和傅金水的伤口很一致吗?

就是他!

整理清楚了自己的思路,孟帅觉得这一趟没白来。

再次看了一眼那封信,孟帅暗道:杀尽孽徒?你也学李秋水?不过她是先给北冥神功、凌波微步这样的好处,你的手笔就差远了。

在“我之所有,尽付与之”下面划了一道线,孟帅心中活动:要不要接下这个任务?

按理说,人已经死了,就算孟帅夺他所有,也没有什么人管得着,至于那个不能马上兑现的什么璇玑山的入门约定,孟帅本来也不看重。但他毕竟还没到心安理得发死人财的地步,倘若真的要拿走他的东西,就不能对此人的遗言弃之不顾。

杀尽孽徒?

杀了高崎,那倒没什么,尤其是在高崎很可能刚刚从床底下跳出来,给了傅金水一下子的情况下,两人已经结仇。但是信里写的很明白——

两个孽徒。

折柳堂何等威名,孟帅不相信他轻易的死在高崎那样的人手里,所以另外一个孽徒很可能起了大作用。而那位神秘的人自己连名姓都不知,更不必提实力,真的要下定决心主动结下这个神秘仇敌?

但倘若不接这个任务……

正在这时,一个久违的声音响了起来,“好机会啊,大好机会。”

孟帅一怔,一个蛤蟆照例从不知道哪里蹦了出来,精准的落在他脑袋上。

孟帅没好气的道:“怎么啦?你怎么又出来了?你能注重一下场合么?”

那蛤蟆道:“我一闻到好味道,就要出来。你知道对于进食的执着么?”

孟帅道:“你说你一闻到死人味道,就要出来?”他突然反应过来,指着折柳堂道:“你说……他?”

那蛤蟆道:“啊哈,这可是非常非常非常好闻的味道。比我见过的任何一件都要好闻,特别有营养。”

孟帅道:“别说这么恶心的话。”他对用人体喂树还是很抵制,但给蛤蟆说得多了,也渐渐的放松了界限,至少这一次不像荣令其那么抵触。

那蛤蟆兀自不休,笑道:“我说你上次为什么坚决反对吃那个人,原来是老鼠拉龟,大头在后面。你看,这一个比上一个又要好得多了。为了等他空上几日,不吃亏啊。”

孟帅半信半疑道:“真的?效果那么好?”不过转念一想,那也寻常。毕竟是一代国师,资质肯定是超人一等。不是荣令其之辈可以与之比肩的。

那蛤蟆道:“这人已经风烛残年,他的身体素质也不好,树汁和蘑菇看来是有限的。但是他头脑好得很啊,闻起来很香啊。哦哦,尤其是上次你从那个女人身上弄到的果子,那种特殊的,他可盛产了。”

孟帅依旧有些不舒服,道:“你说封印师天赋?哦,是啊,他的天赋应该不差。难道真的要……”

那蛤蟆扫了一眼他手上的信封,道:“你画的线是什么?”

孟帅念道:“我之一切,尽付与之……”

那蛤蟆道:“他自己都愿意,你还犹豫什么?”

孟帅一怔,紧接着叹了口气,道:“好吧,人死如灯灭。我们是唯物主义者,才不信什么轮回转世……”心中一动,巨大的蔓藤伸了出来,将那苍老的尸体拖入黑土世界。

做完这些事,孟帅继续往前走。

大理石石板路一路向上,眼见着一缕光线射入,竟已经看到了出口。

那蛤蟆突然道:“你说他也算倒运,还差一点就出去了。”

孟帅道:“我看他是故意死在出口之前。他已经重伤垂死,能不能出去并不主要,死在这里,以身体为后来人指路才是他的选择。”他停了一会儿,又道,“不过,你说的也对,人在阳光下活着,谁愿意死在一片黑暗中呢?”

走上几步,一线天光从头顶石板上洒下,并有一处石阶斜斜向上。孟帅走上石阶,伸手一推,石板打开,便出了黑幽幽的地道。

但见头顶一片蓝天,风中传来了青草的香味,耳边鸟语声声,巨大的乔木遮天蔽日。

有山,有树,有花鸟。

这样的地方,凉州并不多。

孟帅立刻知道自己到了哪里,心中略感惊叹。

还没从地道中爬出来,就听有人道:“昭王哥哥,你可想好了?”

六十五天下事

头顶上传来的声音甜甜腻腻,是个女子声口。

孟帅心中一动,慢慢将头顶石板放下,再次缩了回去。

头顶一线光芒洒下,声音也悠悠的传了过来,就听有人道:“事已至此,不得不发。难道还有什么回旋的余地么?”

孟帅心中一动,暗道:果然是他,那个昭公子。但第一个说话的女人断然不是勤姐,她没有这么嗲的声线。昭王,昭王,果然是这种身份,有什么了不起?

就听那女子娇笑道:“昭王哥哥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以前你是跟着人家走,现在主动权已经易手,你还要跟着那个女人走吗?”

那昭公子不语,过了一会儿,道:“谁告诉你,现在主动权已经易手了?”

那女子噗嗤一声笑,道:“你告诉我的。”

那昭公子哼了一声,那女子笑吟吟道:“我跟了你一路,你都没停下来看看人家,今天突然出现,约我在这里见面,那还不是得手了的意思么?”

那昭公子又哼了一声,道:“我突然联系你,又有什么关系了?”

那女子声音更加甜腻,道:“当然有关系,我心里知道,你是喜欢我的。平时假作不睬人家,其实有了什么好事,第一个就要和我分享。因此我知道你必定是取得了不得了的大胜利。对昭王哥哥来说,真正的大胜利是什么呢?当然就只有那件天字一号大事了。”

那昭公子突然笑道:“你这么聪明,一点也不可爱。”

孟帅在下面听了一阵肉麻,心道:恶心死了,这是那里来的三流电视剧台词?

那女子笑道:“我只是有时候聪明,大部分时候,可是傻得很呢,给我个棒槌我就认个针。哥哥,你说我和那姜勤谁漂亮?”

那昭公子道:“自然是你,十倍胜过她。”

孟帅心中不信,暗道:谁比勤姐胜过十倍?

那女子笑道:“若论性情人品,谁比较好?”

那昭公子道:“你比她好,你温柔抚媚,她不是个女人。”

孟帅更是大怒,心中暗道:你是什么东西,也配这么说三道四。

那女子噗嗤一笑,道:“那若论对你的情意……”

那昭公子道:“那倒是差不多。”

那女子很明显有个娇嗔的意思,道:“啊哟,真伤人家的心,我对你怎样,你是知道的,竟然说我和那个女人差不多?”

那昭公子淡淡道:“你和她都对我没情意。之所以对我比较上心,是为了我的身份,至于我本人,你们一点都不在乎,我就是老了三十岁,你依旧对我是这种情谊。”

那女子“啊”了一声,紧接着娇笑着道:“你坏,你坏……”紧接着,大概是扑到他怀里了吧,孟帅能听到清晰地衣服摩擦声。

孟帅心道:我擦,活春宫?

好在声音只是几下子,以孟帅的经验,大概不足以把两个人都脱光,而这个世界终究是类似中国古代的世界,而不是在东方某岛国。就听昭公子道:“行了,咱们时间不多。说点正事吧。”

那女子道:“你说时间不多,我好失望。咱们不该是天长地久么?”

那昭公子道:“你知道我的意思,我现在还离不开他们。这里是凉州,我不可能肋生双翅,一下子飞到你们荆州去。何况和谁天长地久,还是说不定的事。”

孟帅这时好像才模模糊糊抓到一点头绪,但不多,只好继续听下去。

那女子道:“荆州水土养人,比凉州大风沙好的多,你为什么还犹豫不决?就算这里有姜勤那小蹄子,你刚才也说了,我比她美上十倍。”

那昭公子道:“荆州好还是凉州好,都不重要。我终究要去的地方是京城。凉州有快马,送我去京城,就在这三五日时间。我干嘛要舍近求远,绕一个大弯子,取道荆州?”

那女子笑道:“荆州虽远,但是安全,我父亲一心扶保您,绝无二心,也没留退路。最近凉州鱼龙混杂,不只是哥哥你,寿王和悾跻苍谡饫铮宜媸笨梢愿谋渥约旱哪勘辍!

那昭公子道:“这个问题在我没得手之前都没有怀疑过,难道现在主动权易手,我反而要担心了吗?”虽然如此说,但孟帅也察觉到他的声线有一瞬间的收窄。

那女子笑道:“现在你才要担心啊。因为那东西实在珍贵。人说匹夫无罪怀璧其罪,难道王怀璧就无罪了吗?”

那昭公子淡淡道:“那是我的筹码。”

那女子道:“寿王和悾跻不崮贸龀锫耄沂鞘凳翟谠诘亩鳎皇悄侵忠簧焓志涂梢郧拦吹亩鳌!

那昭公子道:“你父亲呢?荆州节度使唐都督?”

那女子笑道:“我父亲当然也是个唯利是图的老丘八,给他好处,他连自己都能卖。可是我不一样,我喜欢你。悾鹾褪偻跄昙投继罅耍さ糜帜芽矗揖拖不赌恪N腋盖滋业模欢ɑ嵫≡衲愕摹!

昭公子哈哈大笑,道:“说的真是有趣。这么看来,姜勤虽然不如你美貌,但有时候反而可爱。比如她说话十句里面有五句可信,你只有半句。”

那女子笑道:“那我连说十句可信的,哥哥你敢听么?我说了哦,我真的说了哦——我要做皇后。”

昭公子一怔,道:“什么?”

那女子道:“我唐颖初要做皇后,做天下之母。只有你才能满足我的愿望。悾鹾褪偻醵加性浜偷粘ぷ樱宜闶裁矗课业比谎∧恪!

昭公子道:“倘若他们全凭你父亲的军势进京,别说让你当皇后,就是让你当太后,他们也不会反对。”

那女子道:“就算如此,我这一辈子就要跟他们的嫡子、原配、心腹谋臣、各方亲信不停地斗下去。就为了一个我现在本来就能坐稳的皇后之位?我也太无聊了。我要名正言顺的,毫无疑义的做到位子上去。然后……”

昭公子道:“然后呢?”

那女子道:“我要做名副其实的天下之母。真正的,九州之内毫无争议的,而不是关起门来,自说自话的京师之母。我要藩镇诸侯,全都拜倒在我脚下,我要我的孩儿名正言顺登上万几宸翰,人主之位。”

昭公子哈哈一笑,道:“你野心不小。我都没说要当个名副其实的九州共主,你就要当这个皇后了。”

那女子道:“你现在可以对我假装,将来一定不会对你结发之妻,患难之侣说这些话的。无心做天下共主,那你还……”

昭公子突兀的打断道:“这些且不说。我要是离开凉州,进入京师,你能保护我不被任何人发现吗?包括悾酢⑹偻鹾徒揖谀凇!

那女子笑道:“我们家这么多年渗透,虽然在甘州和并州没什么成效,但在凉州还是起了一点作用。请昭王殿下跟我来吧。”

昭公子摇头道:“现在还不行。”

那女子道:“什么时候可以呢?我荆州上下,都怀着一颗殷切之心日夜盼望殿下。”

昭公子道:“我在凉州还有一笔债没收,那是我的东西,谁也不能拿走。姜家也不能。可恶,倘若不是姓荣的那小子死的太早,我本该不像今天这样毫无头绪才对。他一死,线索就全断了,当时太着急了。”

那女子道:“什么东西?很贵重?”

昭公子道:“你不是要做名正言顺的皇后么?这个就能让你的宝座坐稳一些。”

那女子笑道:“承殿下惠言。这么说你还要回到姜家去了?”

昭公子道:“自然。在凉州要找东西,姜家比较方便。他们根本不知道我有什么打算,我可以进退自如。”

那女子笑道:“那殿下可要快些来,别叫妾身化作了望夫石。”

昭公子道:“你不会。你平时都跟在我后面,我有个好歹,你第一个看见。”

那女子娇笑道:“死鬼。”

两人声音渐渐远去,孟帅这才站直了身子,伸了个腰。

刚刚那番对话,前半段各种肉麻,令人不适,后半段急转直下,各种不明觉厉。孟帅这两日也经历过一些事情,对上面通天的大事并非一无所知。但即使如此,他也只听了个大概,然后结合后世无数小说电视剧,连蒙带猜能推测出大概来。

无非是老皇已死,新皇当立。一些人角逐权力中心的老戏码。

那昭公子,正式的封号是昭王自然是皇位候选人之一,荣令其说他是正统,说不定还是皇帝比较近的亲戚,比如说现存最年长的儿子什么的。

从他处境来看,显然一穷二白,只能寄人篱下,依靠某个地方军镇。另外两个悾酢⑹偻跛淙豢赡懿蝗缢叵到Ω檬鞘等ㄅ伞U飧稣淹跸衷谘≡褚揽康姆蚴潜镜亓怪萁诙仁菇⒎剑指V萁诙仁剐仗频墓垂创畲睿绕涫歉仗频呐垂创畲睿钪盏哪康挠Ω没故墙刖┦次弧

真令人不爽!

孟帅当初看书的时候,对这种权力游戏颇感兴趣,但只是围观的兴趣。对于政治交易没什么好感,也没什么恶感,他讨厌的是昭王这个人。

直到现在,荣令其最后的样子还在他眼前闪现。再加上这两天他过得本来就不是很顺,一肚子邪火没地方发。

有一个词专门形容这种心情——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什么昭王,什么东西?!

干脆找个机会,干掉他好了。

这还是孟帅第一次冒出这种念头,而这个念头一冒上来,就再也止不住。

真的去杀了他!

孟帅用了片刻时间冷静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推开石板,翻了上来。

六十六穿心箭

出了石板,孟帅猫腰从半人高的草丛中钻出来,小心翼翼不引起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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