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里院外-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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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较开阔的地方坐下，静静守候着。一天过去了，他望穿秋水也没等到他期盼的东西出现在视线里，直到夜幕降临才心有不甘地回到茅草房。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四十二章　公狗与母狗（2）
第七天上午他开始泄气了，因为今天比昨天还要安静，再过五六个小时他就该将班交给下一个知青，然后离开这里回四合院，他要等到所有的男知青循环转一圈后才能重回这里，那时候已经到了秋末，地里已没有了任何农作物，即便轮到他，这里也画上句号了，所以今天是最后的机会。冬冬强迫自己坚持了半个多小时，可他仍然是一无所获，冬冬已收拾东西准备回家，不过，他想趁接班的知青没来，赶紧进玉米地掰一些玉米棒回去偷偷烧着吃，这时候的玉米棒又嫩又甜最好吃，他提着黄挎包钻进了玉米地，当走到深处时，他突然发现异常情况，地上有一泡人屎，屎看上去挺新，估计有两三天，周围的玉米秸上玉米棒被人掰去了不少，很显然有人溜进来偷玉米。
　　冬冬想偷玉米的人一定是白天溜进来的，晚上没人敢进这阴森森的玉米地，而且来人的目的就是偷玉米才专门避开了自己的视线，他根据地上的粪便，分析这个贼偷东西后中间至少要隔那么两、三天再来，为此，他认定偷玉米的人今天会来，也许已经溜进来了正藏在什么地方。望着茫茫的、幽暗的玉米地他有些束手无策，这种没有一丝风动的安静使他心生怯意，他想此时手里最好抓有一根棍棒之类的东西为自己壮胆，于是，他退出玉米地回到茅房，等他从茅屋再出来时手里握着梭镖枪。他朝玉米地走，边走边习惯性地扫视四周，进入玉米地的刹那间，他眼睛的余光仿佛看见人影，定睛一看真的是个人，那人走走停停，有时还一站一蹲地好像在做着什么事。冬冬将自己隐藏起来观察来人的一举一动，那人走近了，而且是朝着自己的方向，冬冬看清楚了，那人是个女的，并且是个三十多岁的农村妇女，村妇正全神灌注地挖着野菜。冬冬屏住呼吸静候着，他现在可以肯定这妇女就是贼，她挖野菜纯属幌子，偷玉米才是真的，她会制造假象，将偷下的玉米埋在野菜下面，从而瞒天过海骗过看地的人。
　　农村妇女没有再往前走，却突然改变方向往上走，冬冬没惊动她，而是以一棵棵玉米秸做掩护悄悄尾随在她后面。妇女全然不知危险来临，还在不停地挖不停地走，眼看着到了上坡，那妇女在低洼处站住，接着就蹲下了。冬冬摸上去打算就在此段截住她，他不想等妇女钻进地里掰断玉米后再去人脏俱获，因为那时候为时太晚，玉米已经遭殃了。他走到距离低洼处约三米的地方准备出来时，结果刚抬头就看见妇女蹲在草窝里方便，丰满圆润的白屁股正对着他，那一刻冬冬感到一阵眩晕，热血像开水一样在血管里沸腾，腹部的那杆枪瞬间傲然挺立起来。冬冬产生了幻觉，他看见面前一对疯狂*的野狗，而那只疯狂的公狗正是自己，冬冬被烈火燃烧着，真的变成了一只燃烧着疯狂原始欲望的公狗冲向妇女。妇女听见了呼啸的风声，她立刻下意识地回头，还没看清何物就被冬冬粗壮的臂膀紧紧地抱住了。她被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呆，竟忘记了挣扎，任凭一只粗糙的大手在她的敏感处摩挲，她这才清醒，跟着便反抗起来，她不是男人的对手，不但被压倒在地，连嘴巴、鼻孔也被大手捂得严严实实没法呼吸，她怕自己窒息，就死命咬男人的手掌，冬冬移开手恶狠狠地威胁说：“依了我，不然就掐死你，埋在荒野里没人知道！”妇女被震住，不敢反抗了，不过，她这时才看清，袭击她的人原是一个非常强健、非常英俊的青年人，她顿时产生一种春风拂面、秋月如水的舒适感，先前的恐惧被这种感觉彻底冲淡，她体内莫名奇妙地渴望得到什么，肌肉也随之兴奋起来，红晕爬上脸颊的她向冬冬绽放了妩媚的笑容。
　　冬冬三下五除二将妇女剥光，把自己也卸得*，而后将自己深深地进入温热的身体里猛烈地撞击起来，女人第一次领略到了苍穹之下雄风浩荡、天崩地裂似的壮观，第一次感受到生命之乐曲由奔腾到激越再到高亢的过程，她呻吟，她疯狂，她快活得死去活来，她情愿死在带她步入巅峰的男人的怀抱里。冬冬在妇女身体上奋力驰骋，在最后的时刻，他第一次体验到身体爆炸时的美妙瞬间，他溃堤了，一泻千里。
　　“你是第一次和女人做这事吧？”
　　“是的。”
　　“你真像一头健壮的小公牛。”
　　“你多大？”
　　“不许问，总之是你的大姐姐。”
　　妇女告诉冬冬，她家在西边的生产小队，自己已是三个孩子的母亲，大的快上学，最小的刚学会走路，她经常到野外捡野菜、捡蘑菇，还承认说在冬冬看护的玉米地里掰过玉米，今天也是来掰玉米的，只是玉米没掰成却将自己的身子献了出去。她央求冬冬给她一些玉米带回家，几个小孩喜欢吃玉米，冬冬经不住纠缠，只好答应掰几个玉米给她小孩吃，同时也好言劝她以后不要再来偷玉米，冬冬之所以这么说，其实是怕后来的知青议论是他偷吃玉米。冬冬和这个妇女钻进玉米地掰玉米棒，两人有说有笑宛如一对恋人。说实话，妇女还真喜欢上了年轻英俊的冬冬，这不仅仅是冬冬让她实实在在做了一回真正的女人，更主要是冬冬浑身散发出青春朝气令她深深陶醉，如果有可能，她愿意跟他生生死死好一辈子。
　　“我该回家了，孩子们小肚子都饿扁了。”妇女蹲下身来往布袋里塞玉米，雪白的乳峰像两只发抖的小白兔从宽大的衣领*露，冬冬感觉自己坚持不住了，“我还想干你！”说着就将妇女压倒。
　　“你还真是一头公牛啊。”妇女笑嘻嘻的，双臂顺势缠住他脖子。
　　“一头厉害的公牛……”
　　冬冬累得像一堆烂泥，软软地躺在一边，几只黑色的蚂蚁毫不畏惧地在他*裸的身体上耀武扬威地爬上爬下，妇女正穿着裤子，看见冬冬身体上的蚂蚁，她心疼地用手将蚂蚁扫掉，然后提着裤子站起来，“喂！大兄弟，还不知道咋称呼你呢？”
　　“姓林，叫林冬。”
　　“林冬兄弟，谢谢你！大伙叫我春香，你就叫我妮子吧，我男人就这么叫。”
　　“我以后怎么找你？”
　　“我经常来这里捡野菜，如果见不到我，你就去四小队。”
　　“你不敢再掰玉米了，一旦抓住你就是破坏生产，要拉到城里游街！”
　　“听你的，我不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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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叫春的猫（1）
种种迹象表明娜娜可能要调回城当干部，这段时间人们发现她回城的次数比较频繁，有时一连三天人都不在公社，有时她还会在县委机关帮忙，而且帮忙的事情都是县上直接点名要求她去的。公社王书记看在眼里，急在心头，他真的不想让这只美丽的鸽子飞离他的身边，但他又无法阻止这样的事情发生，为此，他专门找娜娜长谈，希望她哪儿也别去，就留在公社，他承诺只要娜娜不调走，他会提供给她更大的发展空间，娜娜当然知道他所说的发展空间指的是什么，不过，娜娜对此毫不感兴趣，她的目光早已盯在政府某机关。
　　王书记终于明白娜娜已是铁了心要调走，就觉得自己将面临鸡飞蛋打的尴尬，他原想长期霸占娜娜的念头就这样被她轻易地掐断了，促使娜娜这么坚决地疏远他全都要归罪于冬冬的介入，如果没有他，娜娜永远是他笼子里的鸟随自己摆布，想到这他恨死了冬冬。的确，自娜娜和铁蛋确定关系后，王书记就再没有机会享用娜娜的身体，无论他如何软硬兼施，娜娜都不吃这一套，所以，他也拿娜娜没办法。现在娜娜调走的日子日益迫近，他觉得就这么放她走，似乎太便宜她了，所以，今天哪怕是费九牛二虎之力也要在这个过去的小情人身上行云雨之乐。
　　匆匆吃过晚饭，他跟老婆说去办公室处理文件就出门了。月亮还未完全出来，十几只蝙蝠已经开始活动，它们在半空中捕食飞行的小虫，也许是飞虫多的缘故，加入进来的蝙蝠越来越多，而且也飞得越来越低，后来蝙蝠少了，再后来就剩两只蝙蝠。
　　王书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拉开灯，办公桌堆放了一大堆东西，他知道这是自己临下班前从柜子里拿出来的，他懒得再动手放回去，以前娜娜当秘书时他的办公桌从没有乱过。他无事可做就收拾起办公桌来，好让时间不知不觉流过去，他不时地看窗外，看手表，祈祷天色赶快黑下来，没星星没月亮，伸手不见五指最好。他不是真正来工作，他此次的目的是要和娜娜幽会。夜幕终于降临，明月高高挂在梧桐树梢上，外面很亮，都可以看清人的五官，王书记不敢碰见太多的人，生怕被看出来他是去找娜娜，公社的人谁都知道是他将娜娜调到公社当干部的，还知道娜娜曾当过他的秘书。他选择走小路，小路比较偏僻，只有野猫才在上面走。路边野草里的野猫真多，在为争夺一个雌猫相互打斗着。“这还不是四月天，就*啦，一定是个骚猫！”王书记自言自语道，其实他忘了自己就是一只骚猫。小路虽窄却也平坦，因为就是他一个人走，所以他很放松，想起娜娜柔软的腰身，他立刻就觉得热血沸腾，脚步也不由得加快了。快到娜娜的住处他看见房子里的灯是亮的，说明她在屋子，他猜测里面是不是就她一个人，一个人就好，如果是两个人那个人就是冬冬，这时，他突然特别希望自己的情敌冬冬在里面，假如真是这样他就有拆散俩人的机会，到时就马上通知武装干事带公社民兵来捉奸，然后将冬冬送交给公安局关起来，娜娜调回县里的事情就自然成了泡影，那时候娜娜就不得不继续留在公社，女人就怕名声臭，而他就以开除她干部身份相要挟，迫使她回到自己的怀抱。王书记在庭院外转了转，他没听到屋子里有人说话，而屋子里静的就好像是没有人，他不相信娜娜这么早就睡了，也不相信她出门，毕竟房子里的灯都是亮的，他没有贸然敲门，而是捡了一个石头子丢了进去，石砖地面发出清脆的响声，许久房子里都没有动静，王书记有点儿纳闷：难道人就睡这么死？他估计是刚才的响声不大，没引起屋里的人注意，于是便又捡了个更沉的石头丢进去，地面发出的响声要比刚才大，还是没有动静，王书记这时才突然想起自己还没看她的院门，他借着月光把脸凑近一看就傻眼了，原来院门上挂着把铁锁。王书记不打算放弃，他想人总要回来睡觉，今夜就守在这里哪怕再晚点，他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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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叫春的猫（2）
半个多小时后，黑暗中走来了人，等人走近时，王书记看清了是娜娜就她一个人，他没有马上出现，而是等娜娜开门，就在娜娜打开院门锁准备进去的一刹那，王书记像头饿狼似的从黑暗中扑向娜娜，将她死死抱住并往院子里推，娜娜本能地惊叫一声，当时差点吓晕过去，她终于看清袭击自己的人是王书记，也知道他想干什么时，就冷冷地说：“你先松开！”
　　“不松，先进屋再说。”
　　“你想干什么？”
　　“想跟你亲热一宿，你和我多久没同床共枕啦？”说着就一只手揉搓起娜娜来，“哟，更饱满了！进屋让我瞧瞧。”
　　娜娜拼命挣扎，无奈她的力量太弱小，只能被动地任凭自己的流氓上司肆意摆弄，王书记知道娜娜不会让他进房间，因此就想在院子里糟蹋娜娜，他将娜娜压在凉棚架下的一条长凳上，然后去解娜娜的裤带，娜娜情急之下说：“有人来了！”王书记心一惊手松了，就在这一瞬间娜娜像泥鳅一样迅速滑溜到一边，“你快点走吧！真的要来人。”娜娜故装紧张地骗他说。
　　“谁？是林冬吗？”
　　“是，他马上到。”
　　“你敢骗我？”
　　“没有，快走吧！”
　　“哼！你们竟敢睡在一起。”
　　“我是他未婚妻。”
　　“我马上叫人来捉奸。”
　　“你去叫吧。”
　　王书记见娜娜说话很镇定，就有点儿相信了，他极不情愿地往外走，走到庭院门口时他又站住了，他总觉得娜娜在骗他，因为已经很晚了，既然林冬要来就早就和她一块儿来了，怎么可能放心让她走夜路呢？想到这儿，王书记便转过身冷笑几声，“想骗开我，做梦！你今晚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我足足等你一个多小时，喂饱了上千只蚊子，你要在床上好好地安慰安慰我。”他说完就将庭院门关上并扣死。娜娜见他没有上当，就做好跟他一搏的准备，她明白今晚自己凶多吉少，自己的住处与周边的户家也不相邻，喊人，人家未必听得见，即便听见了，他们也怕王书记，弄不好反倒让他猪八戒倒打一耙，说是她主动勾引书记，最主要的是别人都知道她是从知青提拔到公社当干部的，王书记再胡说，别人也信，自己如果喊冤枉，别人反而会嘲笑自己。娜娜权衡利弊后就决定先在庭院里同他周旋，再找机会脱身，于是，娜娜把庭院的灯拉亮了，“我们先说会儿话吧！”她语气和缓地说。
　　“到床上我抱着你说。”王书记*地说。王书记狞笑着一步步逼向娜娜，娜娜后退着，她退到一张高大的石桌后同王书记转起圈来，王书记隔着障碍物，奈何不了娜娜，两个人你追我赶，围着石桌转了好几圈，结果王书记的衣服全湿透了，头也晕了，他停下来喘着粗气还干咳了几下，“狐狸精，你是欺我年纪大是不是？好，好，你跑，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少劲，能坚持多久，跑吧！”王书记边说边脱下湿漉漉的白衬衣亮出一身的肥膘。娜娜盯着王书记丢在一边的衬衣突然灵机一动，有了！她跑了两圈后故意装出跑不动的样子妥协道：“你别追了，我答应你。”
　　“你早就该识相点儿，害我白跑了一身汗。”王书记说。
　　“谁让你是馋猫！”王娜娜一脸愠色地说。
　　“小美人，看你跑得脸红扑扑的，身子的香气也更浓了，我真想一口把你吞进肚子里，嘿嘿！”他搂住娜娜亲了一口，“宝贝，去开门吧！”
第四十三章　叫春的猫（3）
娜娜撒娇说：“屋子里太热，就在院里吧！”
　　王书记抬头看看天空，然后爽快地说：“行！今晚月亮真够亮堂的，我们就在这石桌上交欢，多浪漫呐！”
　　娜娜边装着解衣扣边对他说：“你也赶紧把裤子脱了吧！多热呀！”
　　王书记很听娜娜的话，很快把自己*，随手把裤子丢在了衬衣上，嘻皮笑脸地过来想抱娜娜，娜娜见机会来了，就故装害羞似的躲开，然后一把抱起王书记的衬衣裤子快速跑到墙边做出抛弃的动作，警告王书记说：“你再不走我就扔到墙外去！”
　　王书记没想到娜娜会来这一手，当即大骂道：“臭婊子，你敢扔！”
　　“走不走？”娜娜厉声问道。
　　“老子偏不走，我看你扔。”王书记顽固地说。
　　“那你就光着屁股吧！”娜娜一扬手，王书记的衣服、裤子像巨大的蝙蝠落到了墙外。王书记万万没想到她会动真格的，一时目瞪口呆，回过神时事情已经发生了几十秒钟，“我干死你！”他咬着牙恶狠狠地扑过来，娜娜像敏捷的小鹿逃开了，王书记再追时，娜娜已跑到了石桌旁。地面很不平，碎石、玻璃渣、草刺比比皆是，因此，赤脚的王书记在追逐中始终处于劣势，就算追到天亮结果还是一样，等他再想起来穿鞋已经晚了，娜娜不但将他的鞋又抛出墙外，而且手里更是抓着一把铁锹高举着，“再过一会儿，你就等野狗把你的裤子叼走吧！我喊了！”“来人哪！抓流氓！抓流氓”声音撕破夜空回荡着。
　　“别……别喊……我走……”。王书记心惊胆颤，不得不悻悻而去。
　　娜娜吓走了王书记后，就赶紧将庭院门从里锁上，想起王书记刚才赤身*的滑稽相便忍不住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
　　再一次碰上王书记已是三天以后的事了，尽管王书记的脸带着愤怒，可娜娜对他已经无所畏惧。
　　一周后，娜娜正式调到劳动人事局，办手续时，王书记授意手下不予办理，下面的人不敢不从，娜娜倒也不急不恼，可不到两天王书记就在办公室里接到县长亲自打给他的电话，电话里县长大人的口气相当强硬，责令他必须保证让娜娜今天去县劳动人事局报到，否则后果自负。王书记很清楚后果自负意味着什么，所以，只好硬着头皮又去督促有关人员速办。
　　娜娜回城工作的事在知青中引起很大的波动，人们以羡慕和嫉妒的眼神看着意气风发地前来四合院向他们告别的娜娜，娜娜前脚刚迈出四合院，有的人后脚就骂开了，说娜娜是个两面派，说一套做一套，个别知青的嫉妒也有理由，因为娜娜飞得实在比他们（她们）快，想当初她和她（他）们可是站在同一起跑线上的。尽管心里有诸多的不服，尽管回城的不是自己，但他们也坦然接受了娜娜回城的事实，不过，她（他）们从这件事情上看到了自己将来回城的希望，纵然这梦想的实现是不确定的，可他（她）们心里已开始酝酿了……
　　
第四十四章　情欲青纱帐（1）
这是个炎热的夏天，三十七度的高温将树上的叶儿晒得翻起了卷，院子里的花枝更是疲软地耷拉着。知青们都在午睡，男厕里有人哗啦哗啦地正在冲凉，蹲在地上的冬冬浑身涂满了肥皂，他抓起一瓢水从头上浇下来，肥皂水先是在他夹着的两腿间蓄积又一点点地泻流到地面，他如始重复，突然触动了敏感神经，一股心颤的*像电流传遍全身，他的生理欲望顿时被点燃且成燎原之势，他想念起大他十三岁的农家妇女春香，想起了那茂盛的青纱帐玉米地，想起和她疯狂*的情景。他浑身上下、里里外外像着了火似的灼热，一种无法阻挡的力量驱使他必须去青纱帐，去玉米地发泄。
　　“喂，我想去守玉米地。”他对刚刚醒来的铁蛋请求道。
　　“已经有人在那里了，你才回来不久咋还想去？”
　　“好几天都失眠，我想去那里安静安静。”
　　“人家肯跟你换么？”
　　“没电又没水，人家巴不得换呢。”
　　“好，你去吧。”
　　阳气正盛的冬冬到了玉米地，那位知青听说让他回去果然非常开心，临走时他给冬冬简单介绍了一下这些天的情况，他说一切正常，没发现牲口进来，也没发现野猪前来破坏，只看见一个女人经常在附近挖野菜。
　　等知青走后，冬冬也没闲着，他立刻跑到玉米地周围去找那个*香的女人，他把整个玉米地转了一圈也没看见春香的影子，撕扯着嗓门喊也没有人答应，他想春香今天可能没来，可他又不愿意放弃今天的时间，要知道他今天比狼还饥饿，不在女人身上用用劲，他今晚无论如何都睡不着，他准备到四小队跑一趟去找那个让他朝思夜想的成*人春香。
　　四小队距离他住的小茅屋七八里地，他有点不明白，春香为何一定要舍近求远跑到这玉米地挖野菜，难道她们那儿就不长野菜？就这个问题他要问问她，不过，他对这些天春香仍常常来这挖野菜表示理解，因为，她并非真的来挖野菜，而野菜也不是今天挖明天就又长出来的，归根结蒂是来和他相会的。已进入四小队的地盘，冬冬就特别留意在田里埋头干活的女人有没有自己要找的人，在小溪边洗衣服的几个女人有没有春香。他不敢向社员打听春香的住处，怕社员多嘴向外宣扬，最后传进春香丈夫的耳朵里，给春香招来麻烦。几乎将二小队扫荡了两遍还是没找到春香，他真有点泄气了，准备往回走时，恰好碰见一个小女孩背着一个更小的孩子走过来，他想也不想地问：“小妹妹，知不知道春香阿姨家在哪儿？”小女孩奇怪地上下打量着冬冬半天才迟疑地回答道：“在前边，你是谁？”
　　“我是知青，找她有点儿急事。”冬冬扯谎道。
　　“你找我妈有啥急事？”小女孩睁大眼睛说。
　　“啥？你……”
　　冬冬有点儿后悔，恨自己真不该这么冒失地向别人打听，他该如何答复精明的小女孩呢？
　　“你妈妈在家吗？”
　　“在。”
　　“叫她出来一下吧。”
　　小女孩进了一个爬满青藤的篱笆院子，过了一会儿，从篱笆院里走出一个精瘦的中年男子，他径直走向冬冬，到了跟前，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冬冬说话了：“你找我老婆有啥急事？”
　　“我……找她……我……大队说她偷掰玉米让我问问妮子为啥要偷，就这件事，她不在家吗？”冬冬吞吞吐吐、语无伦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