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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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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决不会向任何人屈服的!”小丫抓起桌上的支票,用力地向她抛去:“拿着你,不可一世的臭钱滚吧!”
  姚木兰咬咬牙,却笑道:“好,蛮有鼓气!不过,鱼死网破好象也不错,很适合你的个性!” 
  小丫的身体不断地微颤着,怒视着她。
  “真不知你哪里来的自信?真是个霸气的小三啊!”姚木兰瞟了一眼她微微挺起的肚子,淡淡地说:“贱货!”
  说着,姚木兰转身,甩门而去。
  小丫随之坠倒在地上,大颗的汗珠不断地顺着面颊滑落下来,身体一点一点地冷起来,不停地抖动着。
  她慢慢地站起来,拿起沙发上的大毛毯紧紧地裹住身体,爬在椅子上,端起了那碗粥,一口一口地吃着,可泪水却无声地落在碗里的大红枣上,一颗颗,晶莹剔透……
  她抬头望向窗外,小院里的腊梅正迎风傲然挺立,小小的粉色花瓣,飘来阵阵清香。
  

  ☆、第十三章 你还像个哲学家

  走进雅逸园,远远地可以看见小桥流水,大片的草坪如铺开的地毯,白色的小花像云朵撒落开来。 
  羊肠小道的尽头就是八幢,程光推开小铁门,对丽姐相视一笑。 
  电梯不断地上升,到了二十三楼停下来,程光拿出钥匙打开一号房间。瞬间,阳光泼撒进来,照亮了整个客厅。
  “这就是我们的家!”程光拉着她的手,大喊道:“丽芳,在这城市里,我们终于有了自己的家!”
  丽姐看着他,傻傻地笑着。 
  “这是主卧室,那边是小卧室!”丽姐一会儿跑到这个房间,一会儿跑到那边阳台,指手划手起来:“这个飘窗,我要做个书柜,晚上休闲时可以坐在这上网!你说好不好?程光!” “你是女主人,当然是你说了算!”程光耸耸肩,笑道。
  “装修该不会超支吧?!”丽姐担心起来,因为她知道程光给了首付款,储蓄己不多了。 
  “放心吧,简单地装修一下,不会花很多钱,都在我的计划中!”程光说。
  “那你把这个拿着!”丽姐打开浅黄色的小包,取出一张建行的□□交到他手里:“这是五万元钱,该用就用吧,我也没多的!近期我会很忙,也帮不上什么忙!”
  “我不要,说好不用你的!”程光把卡推给她。 
  “什么你的,我的!”丽姐黑着脸道:“现在,我们是一家人了!快拿着吧,不然我生气不理你了!”
  程光把卡握在手中,还是有些犹豫,但看到她那么坚持的样子,终于放进上衣口袋里。 
  他们又去了厨房,丽姐把装修想法说了一遍,程光一一点头答应着。 “啊,很快我们就能搬进新家了!”丽姐拍拍手,笑道。
  “是的,老婆大人,保证完成任务!”程光右手举过头顶,向她致礼道。
  “还敢贫嘴!”丽姐笑着去打他:“哦,婚检报告出来了!张医生说你取走了,拿来我看看!”
  “别看了,没什么好看的!一切都正常!”程光赶忙说。
  “快点拿来我看!”丽姐早看出他一脸紧张的样子,一定有事。
  程光慢腾腾地从提包里拿出几张报告表,递给她。
  丽姐拿过来,细细地看起来:“你的身体没问题,我的这里好象有点不对!你看……” 
  “哦,我问了张医生,他说没什么的,别自己吓自己了!”程光忙解释道。 
  “什么啊!我姨就是子宫肌瘤,一直都没怀上孩子,到现在还没有呢!”丽姐嚷道:“别蒙我不懂!” 
  “别什么都往自己身上堆,你的情况和她的不一样,你的肌瘤小,是可以通过药物消除的!”程光忙解释道:“张医生说,不会影响生育的!”
  “那万一……”丽姐不安地看向他:“我们这婚还是不急着结吧?!”
  “你说什么呢!”程光拉过她,生气地说:“别说傻话了!丽芳,就是你这辈子不能生孩子,我也娶定你了!” 
  “程光,你会后悔的!”丽姐说。
  “绝不!这一生,我们一起走!”程光握紧了她的手。
  丽姐小鸟依人地靠在他怀里:“程光,你对我真好!”
  “傻瓜,才知道我好啊!”程光笑道。
  “你把喜帖都发下去了吗?”丽姐问道。
  “你就放心吧!都发到宾客手上了!只是小丫的……”程光停顿下来。
  “小丫,怎么了?!”丽姐抬起头来,看向他。
  “我打电话,她关机;我去了别墅区找她,物业说她搬家了;我昨天又去了一趟她公司,前台的秘书说她出国了!”程光说。
  “出国?小丫怎么可能一声不响地出国呢!那你去问汪洋了吗?!”丽姐问道。
  “去问了,但没见到他本人!秘书小姐说,汪先生不在本市,去外地了!”程光继续说:“说是小丫去了韩国学习,公司送出去的!”
  “那你要个小丫的联系方式啊!我也好些日子没见到她了,电话也打不通,就像是在和我们捉迷藏!”丽姐感慨道。
  “人家不给,说是个人隐私,不便透露。不过,还好把喜帖接下了,答应会转交给小丫!”程光说。
  “唉,也只能这样!”丽姐来到露台前,一阵秋风吹过:“她能出国学习一定很开心!可是,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程光坐过来,抱住她:“丽芳,别想那么多了!小丫,知道分寸的!说不准哪天突然走到你面前,吓你一跳!更何况,每个人的人生路不同,很多东西需要她自己去领悟,你帮不上她的!” 
  “程光,你是不是想说,冥冥之中,老天爷早己安排好了一切!我们不过是他手中的玩偶罢了!”丽姐笑着望向他。
  “也不能这样说!尽管生活里充满了困惑和迷茫,但我依然相信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不向命运低头,活在当下,不枉此生,就像我现在拥有你,就很幸福!”程光笑道。
  “程光,看不出来,你还像个哲学家,对生活有这么多的感悟!”丽姐顺手打了他一下,说道。
  “其实,我的好,只有你懂的!”程光握住了她的手。
  风吹过,站在二十三楼向窗外望去,天空并不遥远,似乎触手就可以抚摸到白云。
  远处高楼林立,房屋,人群,车流,都是那么的渺小,尽在脚下。迎着风,丽姐梳理了一下凌乱的长发,心中滑过一丝忧伤,滾滚红尘,何去何从……
  

  ☆、第十四章 你们会一生一世都幸福的

  十月一日,国庆节,也是建国六十周年,举国上下一片沸腾,人们沉浸在欢乐的海洋里,尽情地载歌载歌庆祝祖国的生日。
  子云酒店正在举行一场热闹的婚礼。
  丽姐穿着大红色的旗袍,高高盘起的秀发,光彩照人;程光一身黑色的西服,宝蓝色的领带,庄重大方;他挽着爱人,接受着宾客们的祝福。
  欢笑声,祝福声,举杯声响彻整个大厅。
  “丽姐,程哥,祝贺你们,新婚快乐!”一个欢快的声音响起。 
  “小丫?”丽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转过身来一看,啊,真的是她!
  小丫穿着一条宽松的韩版白纱裙,披肩长发,正笑盈盈地望着她:“姐,你不认识我了吗?!” 小丫似乎长胖了许多,但还是那么清纯可人,眉宇之间含着笑意。
  “真的是让我担心坏了!出去学习,也不给姐说一声!这次回来就不去了吧?!”丽姐抱住她,真的好开心:“等一会儿,去我的新房看看!”
  “不行啊!我没有假期,我是逃课回来的,今晚的飞机!”小丫报歉地解释道。
  “怎么会这样!让我空欢喜一场!”丽姐一脸的不开心。
  “姐,后面的机会,时间多得很!”小丫把她拉到小包厢里,从黑色的大提包里,取出一个红色的锦绣首饰盒,打开来,一双翡翠绿手镯呈现在眼前。
  “姐,我也不知送你什么好,这对镯子是我奶奶留给我的!”小丫边说边盖上盒子,放在她手里:“我已经没有亲人,我们姐妹一场,你就是我的家人!”
  “不行,不行!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不能收!”丽姐忙还给她,拒绝道。
  “姐,别说那么多!你是这个世界上最爱我的人!哦,还有这个……”小丫从包里又取出一个粉红色的小盒子,里面装着一条纯银的长命锁:“这个,是送给我干儿子的见面礼!你都一并收下吧!”
  “小丫,你这是干什么,搞得好像什么似的!”丽姐看着她,没有把“生离死别”这四个说出口!
  “姐,你想多了!我不知道这次学习要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说是还要学半年,可我还想再进修一下其他的学科!”小丫拉过她的手:“姐,你一定要幸福!”
  “嗯!”丽姐有些不舍,还有些感伤:“等你学成归来!”
  小丫看了一下表,报歉地说:“姐,我这会儿还有些急事,就先走了!”
  “小丫,你怎么这么急!你还没说你和汪洋现在怎么样了?!”丽姐知道再留也是留不住的,但心中还是充满疑问!
  “姐,你就放心吧!我一定会照顾好自己的!”小丫说。
  程光推门走进来:“小丫,你可回来了,我们好担心你!”
  “程哥,不用担心我,你只要照顾好丽姐就行了!你就是丽姐的全部!”说着,小丫与他们俩拥抱,祝福道:“你们会一生一世都幸福的!”
  “那你把你的联系方式留一个吧,我也好找你!”丽姐说。
  “不用了!我会给你们打电话的!”小丫说。
  丽姐他们把小丫送出酒店大门,看着她上了一辆红色的轿车,大家挥手告别。
  “每一次,她总是与我们匆匆地离别,特别是这一次,更是很奇怪!丽芳,你不觉得吗?!”程光望着远去的车子说:“小丫,一定有什么秘密,不愿告诉我们!” 
  “程光,你到底想说什么?!”丽姐问道。
  “我也不知道!”程光拉着她走进酒店大厅:“好了,不要想那么多了!还有那么的客人等着我们呢!”
  喧哗的大厅,人声鼎沸,一样的欢颜,欢笑声此起彼落。可是不知怎么,丽姐的心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悲凉,是为小丫吗?说不清!为什么,在这大喜的日子里,心却一沉又一沉……
  

  ☆、第十五章 是姚家成就了你

  姚家大院。
  深冬季节,花儿谢了,高大的法国梧桐树不再茂盛,己退去往日的光彩,孤零零地立在院子的中央。
  风吹过,大片大片的黄叶子飘落下来。
  夜色沉沉,昏黄的路灯落在地上,人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很长。
  汪洋推开房门,走进去,一束强光照得他有些挣不开眼。
  “你回来了?!”姚木兰站在光影里,望着他,问道。
  他看着她,什么也没说。
  “咦?这样看着我啊!没想到是我吧?!”姚木兰在黑色的木椅上坐下来,水晶灯照在她酒红色的头发上,丝丝发亮,像个红毛狮子,露出雪白的牙齿。 
  “你到底想怎么样?!”汪洋说。他现在甚至不想提起她的名字。
  “奇怪?我能怎么样!一个被人抛弃的女人,还有什么资本和你谈条件!”姚木兰淡笑道:“说真的,汪洋,我真的钦佩你的才华,还有你过人的勇气!没想到,你会把经济开发区搞得那么好,简直是有声有色!你说,如果我们不做夫妻,做搭档,会不会是绝配?哈哈!”    
  她的白纱衣前胸印着一只黑色水钻蜘蛛,在灯影里闪闪发光,正随着她身体的抖动,不断地向上爬去。 
  他依然沉默地站在那,望着她。这个女人从来都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样子。
  “你想拿这个?!”姚木兰举起桌上的一叠文件,轻轻地翻动着,斜眼望向他:“一个成功的商业投资项目和父亲做交易,和我谈分手吗?!父亲会答应,但我绝不会!你太高估我的耐性了!”
  “它,一文钱也不值!”说着,姚木兰双手紧紧地握住那叠文件,用力地撕裂开来,一点点地撕成小纸片,然后用力地向空中抛去。
  瞬间,小纸片如雪花般在他们之间飞扬起来,一片一片,轻轻地飘落下来。
  “汪洋,知道你在我们姚家算什么吗?!”姚木兰右手轻抚着无名指上的白金钻戒,抬头笑道:“不过是条狗!”
  汪洋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青黑,拳头握得越来越紧,但始终默无声息地站在那。
  “从十年前,你走进我们姚家,就是欠我们的!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如果不是因为你母亲,我妈妈不会投河自尽!这种血海深仇,我都忍了!只因为,因为我爱你!”姚木兰终于说出来了:“可是你给我们姚家的回报是什么?!其实从一开始,你就没有喜欢过我,你只是来拿走你想要的东西!”
  “不,不是这样的!你在意过我吗?姚家的千斤大小姐,你的呼来喝去也是一种爱吗?我在你们姚家人的眼里,不过是个商业棋子罢了!但你母亲的死真的是个误会,她误解了我的母亲,母亲直到离世的那一刻还心怀歉疚!”汪洋一下子激动起来:“你有什么怨气,可以冲着我来,请你能放过小丫!”
  “哼”姚木兰冷笑道:“心疼了吗?!早干什么去了!你以为你真值那个价吗?!”
  这时,一阵脚步声响起。姚满怀从里面的小房间里走了出来,轻轻地在女儿身边白色的小沙发上坐下来。 
  “汪洋,我是说过,搞完这个项目,会给你开发区百分之一的股权,你可以自立门户!当然,你也就自由了!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离开了姚家,你能做什么?又能算个什么!”姚满怀拿起烟斗,猛吸了一口:“年轻人,别把自己太当一会事了!你要弄明白一点:是姚家成就了你,离开了姚家,你什么也不是!”
  “可是,你答应过我……”汪洋急切地说。 
  “事实上,你也曾答应过我,会对木兰始终如一,结果你又做了什么?!这些年,你在姚家私存了不少的东西,也做了不少的事情!我是看在你早逝的父亲曾是豪杰的功臣,才会放你一马,不再追究!所以,你是没有资格在我面前索要什么,是你的,我都给你了!很多事情,我不说,但并不代表我不懂!”姚满怀放下烟斗,看向他:“现在你和木兰己经这样了!我也不必再说什么,强扭的瓜不甜!随你去吧!” 姚满怀侧过身去,挥挥手,不再看他。
  汪洋什么也没说,向着姚满怀的背影深深地鞠了一躬,转身拉开房门,向楼下走去。 
  一阵下楼的脚步声渐渐地远去,一会儿就消失不见了。
  姚木兰急忙向小阁楼的阳台上奔去,远远地向楼下眺望:他正一步步地穿过银杏树,夜风吹过,吹动着他黑色的短发,有些凌乱;路灯还亮着,斑驳的灯光落在他的后背上,如泼撒下来的月光,明暗有致;他慢慢地走着,高大的身影在风中飘过,一转身在朱红色的大门边隐去,早己不见踪影。
  姚木兰抬起头来,眼前一片模糊,到底还是落了泪。
  姚满怀走过来,轻轻地拍打着女儿的肩头,什么也没说,慢慢地向门外走去。 “吱”的关门声,和着轻轻的唉息声消失在深深的夜色里。
  

  ☆、第十六章 请收养我的孩子

  起风了,高大的杨槐树飘落去最后一片叶子,光秃秃的枝丫在风里舞动着,一刻也不肯停下来。
  丽姐来到窗前,关上玻璃门,屋里一下子暖和了许多。
  她端起桌上的小白瓷碗,一股浓烈的中草药味儿扑面而来,轻轻地抿了一口,啊,好苦! 这是张医生开的药方,调理气血,说是连续喝三个月,六个疗程就会有效果了。
  程光是家里的独子,也老大不少,三十岁的人了。妹妺的孩子己经能打酱油,老母一直在为他操心,婚结了,总是想尽快地抱孙子。
  程光总是说不急,但丽姐知道,面对母亲一次次的追问,多少还是有些难堪和无语。
  丽姐鼓起劲儿,一口气喝了下去,只要能怀上孩子,一切都是值得的。
  丽姐收拾妥当之后,拿起《注册会计师教程》翻看起来,来年春天就要考试了,她希望可以过关。这样以来,可以多做几家公司的帐目,收入有所提高。
  程光在保健公司己做上路了,紧一紧,把房贷还完,好计划带小孩了。 
  轻轻的推门声,丽姐抬头一看,是程光。
  “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你不是说最近很忙吗?!”丽姐问道。
  程光走过来,弯下身来,靠近她,一脸严肃的样子:“丽芳,我想给你说件事,你一定要镇定!”
  看着他那样子,丽姐不禁想笑:“什么事啊?搞得像是要见美国总统奥巴马似的!你至于吗?!” 
  “丽芳,昨晚小丫在市中心医院去世了!”程光说。
  “珰”厚厚的会计书掉在了地上,丽姐慢慢地转过头来看向他,整个身子如鱼儿游入水中,不断地向下沉去。
  程光一把抱住她,她像新生婴儿,浑身松软,倒在他怀里。
  “不,这不是真的!为什么?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丽姐轻轻地问道。
  “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我要马上过去一趟!”程光边说边把她抱上床去:“你现在好好地睡一觉,等我回来,好吗?!” 
  “嗯”丽姐突然拉住了他:“我也想去!”
  “不用!”程光把被单给她盖好:“听话!”
  丽姐点点头,望着他背影离去。
  可是,丽姐望着天花板却怎么也睡不着,她不断地告诉自己,睡一觉吧,醒来一切都己过去。
  也许是今早起得太早,迷迷糊糊地沉沉睡去。在梦里,她又见到了小丫。
  “姐,我好想你!”小丫向她扑过来。
  “那你怎么不回来看我啊?!”丽姐说。
  “我忙啊!你看我的功课好重!”说着,小丫举起一个黑色的大包:“姐,我好累啊!” 
  “那你就回来吧!姐给你做好吃的,好不好?!”丽姐说。 
  “不行啊!我的底子薄,不努力怎么行!我还想学更多的知识,成为最优秀的设计师!”小丫说。 
  “你真棒!”丽姐笑着伸出大姆指,夸奖道。
  小丫也笑了,嘴角弯成了月牙形:“姐,我走了!” 
  “别走,我们再聊一会儿吧!”丽姐着急地说。
  “我真的要走了,姐!”小丫的笑容越来越模糊。 
  “啊,小丫,不要走!”丽姐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睁开眼一看,怎么?程光正坐在她面前,握紧了她的手,原来那不过是一场梦。
  “我见到小丫了,她是来和我告别的!”丽姐望着他说:“什么情况?她,她怎么样?!”
  “我知道,你刚才一直在喊小丫!”程光右手拿起一条纯白色的小毛巾,轻轻地擦干她前额上的汗水:“别想那么多,后面再说吧!你被先躺着,我去弄点吃的!” 说着,程光向厨房走去。
  反正也睡不了,丽姐下床坐在白色的梳妆台前,拿起那把木梳子把头发扎起来,无意间发现小柜子底下放着一封信,她好奇地拿起来一看,收信人竟然是她丽姐,但却并没有贴住信封口。
  丽姐打开来一看,顿时惊呆了,原来是小丫写给她的信。
  信是这样写的:
  丽姐,真的好想你!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也许我还在这个世界上,或者我早已经离开了人世!但不管怎样,我都是无怨无悔的! 你一直在追问我和汪洋的感情状况,现在我就告诉你,好吗?!
  说真的,从认识汪洋,到与他相恋,分手,这一路走来,我是那么的执着,风雨无阻地前行着,却从不在意别人的感受,也从来没有听过你的话。
  可是,姐,你知不知道,有一天,我真的累了,好累好累…… 
  路是我自己选的,就不必后悔,更不必去杞人忧天。 
  尽管后来汪洋不愿放弃姚家的一切,与我同行,回到故乡,重新开始!但我依然决定留下这个孩子,这是上天赐给我的一个最珍贵的礼物,也是汪洋留给我的唯一。不管以后将经历怎样的苦难,我都会将他养育成人!
  对生活,我心怀憧憬,也心存感恩! 
  我现在是在医院的大厅走道里给你写这封信的,因为没有床位,只能这样,不过没什么!再过两个小时,我就要上手术台了,生死已交给老天爷!但我的内心却是坦荡的,从不畏惧!                          只是我有一事拜托,请求你!如果我不幸没有回来,请收养我的孩子,善待他!但不要告诉他,他亲生父母是谁,你和程哥便是他的父母亲,他的亲人!
  也许,我们只是短暂的分离,愿上天会祝福你们的! 
  最后祝你们幸福安康,还有我的孩子! 
  小丫一月八日于医院 
  当丽姐看完这封信时,早已是泪流满面。信笺被打湿了一大片,那潦草刚劲的字迹,可以看出当时小丫凌乱的心情和时间的苍促。看来,小丫对生死早有预感,一切都做好了安排。
  程光端着一碗百合小米粥,轻轻地走进来,放在白色的小桌上。
  “为什么会这样!”丽姐哭喊着:“小丫……” 
  “本想过些日子给你看,没想到你却看到了!”程光走过来,抱住她:“小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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