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山不曾语-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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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兔子一听沙枣糕，绿豆眼滴溜溜转了一周，才勉为其难的把水盆吐出来，小短腿小短手齐用跑到了夕羽前面，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夕羽轻轻一笑，拍了拍水兔子的脑袋，“等着，给你拿沙枣糕。”说完就出去，吩咐了侍女拿点糕点在来一壶茶。
　　少昃和迦若沐浴更衣了之后回到了大厅里，见到一大一小两个家伙正在有一搭没一搭的翻着刚刚堆在一边的书，一边吃着沙枣糕，一边看着书，倒是挺惬意的。
　　夕羽的下巴压在水兔子的脑袋上，水兔子虽然小小一只，承重能力却不小，耳朵瞥到一边去，绿豆眼看着书，双手捧着个沙枣糕“吧唧吧唧”的吃着。
　　刚刚他们查找办法打开典籍的时候翻出了很多书，也有一些志怪话本之类的，小家伙看的倒是很开心。
　　夕羽吃了一口沙枣糕，翻过去一页，结果水兔子立刻“嘤嘤嘤”大叫起来，夕羽又翻过去，嘴里嘟囔着：“你看书好慢啊……”水兔子十分给脸的哼唧了一声，继续用它的绿豆眼看着。
　　少昃有些忍俊不禁，上前拍了拍夕羽的脑袋。夕羽回过神抬头，看见是夕羽，咧嘴笑的有点儿傻气，眼睛弯弯的，感觉像是半月，小白牙撸出来，唇红齿白特别可爱。
　　“洗好了吗？”夕羽问。少昃点点头。“那要吃沙枣糕吗？”夕羽捻了一块沙枣糕递过去，少昃宠溺的揉了揉她的脑袋，顺着她递过来的方向咬了一口，“好吃。”还顺便舔了舔嘴唇。
　　夕羽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整个脑门都在发热。
　　站在门口没有进去的迦若却是看的一清二楚，心说：这少昃就是个小狐狸吧，瞧瞧夕羽被捉弄的，还弄不清楚自己是怎么一回事呢。
　　迦若在外边煞风景的干咳了一声，夕羽才注意到有个人在，也不知道怎么的竟然有些尴尬。
　　“我刚刚去沐浴的时候想了想，会不会是只有才旦才能打开这本典籍。”迦若走了过来，将典籍拿起来，夕羽点点头，“其实我刚刚也有这样想着的，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要不我们试试看？”
　　少昃跟着点头，“反正已经没有办法了，走吧。”说着拉起了夕羽，水兔子一瞧主子被拉走了，自己一个人还可怜巴巴的每人理会，马上急了，抓着夕羽的衣角就爬了上去，双手抱着耳朵，愤愤不平的一路上“嘤嘤嘤”叫个不停。
　　在走到才旦寝房门口的时候，夕羽才拍了拍叫的声嘶力竭的水兔子，小声的说道：“别叫了，才旦在里面呢。”水兔子鼓着腮帮子才安静下来。
　　迦若推开了门，率先走了进去，接着是夕羽和少昃，两人并排往前去。
　　四周很安静，点着个安神香，味道浅浅淡淡的，闻着让人有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夕羽好奇的看了一眼熏香炉，袅袅婷婷的散发着丝丝缕缕的白气儿。四周也都弥漫着这种白气的味道，有点甜，还挺好闻的。
　　跨过了圆拱门，走过了屏风进了内室，内室有些发凉，可能是因为在最里面的缘故，没有窗户，不是那么透光，旁边摆放着类似夜明珠一般的东西，散发着柔和的光亮，却没有夜明珠的光要亮堂。
　　才旦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好几天没有见他，夕羽感觉才旦又变小了，这次是真真实实的感觉到的，他身上的衣服松松垮垮的，手也缩了进去。
　　夕羽拉了拉少昃的衣角，小声的问道：“少昃，才旦是不是变小了？”
　　少昃点点头，他也是这样觉得的。
　　“大祭司神力枯竭的时候，就会迅速老死，这是每一名大祭司的结果。”迦若说道，声音里无风无波，可是夕羽却感觉自己听到了哀伤。
　　“但是，才旦现在却没有老死过去，大约是被你的灵丹妙药护住了心脉，不过这返老还童也不见得好。你想想看，再小下去，身体也会脆弱，最后变成从娘胎那样出来的模样，很可能就是终结了。”迦若的手抓稳了书籍，叹了一口气。
　　夕羽皱着眉头，她不想才旦会死，才旦是个好人……
　　“别说那么丧气的话，我们一定能回去的，只要玄歌长老在，才旦就不会丧命。”其实少昃也没有把握，但是他现在就好像是主心骨一样，他不能垮，如果她也说丧气话，那么，就真的没有希望了。
　　“嗯！都会好起来的！”夕羽在旁边打气道。
　　迦若也跟着点头，将典籍放到了才旦的手边，伸手探进才旦的衣服里面，握住才旦的手，他现在给人感觉就好像是个十一二岁的小孩模样。握在手掌心的手小的可怜，迦若试图用才旦的手翻书，却也一样，没办法翻开。
　　“是不是没有了神力的缘故……”迦若自言自语，蹙紧了双眉，之后想了想，干脆将才旦的手凑到嘴边，咬了一口，一股子苦涩的味道充斥了整个口腔，那味道堪比黄连，苦得迦若眼睛湿润，都要流出眼泪来。
　　他咽下一口苦涩，将冒着白色血液的才旦的手指摁在了典籍上，一息，两息过去了，竟然也是没有任何的反应。
　　看来这也行不通。
　　迦若捏住了才旦的手指，给他止血。三人眉头都是紧皱的，典籍放在了才旦边上，一点反应都没有。
　　“算了，天色也晚了，明天再想吧。”迦若说道，少昃和夕羽只得点头，三人转身就要走，突然！一阵金光猛地泛起，照亮了有些昏暗的房间，夕羽和少昃对灵力特别敏感，立刻了转过头去，迦若也没有慢，三人瞧见那典籍散发着金光，悬浮在半空之中，一层禁忌竟然缓缓的就打开了！

　　第五十九章

　　“打开了！”夕羽惊呼一声，迦若一个箭步上去，直接将那本书接住，光芒大盛之后，；典籍散发着星星点点的光芒，十分好看，特别是黯淡无光的“典籍”二字，更是亮堂堂一片。
　　“果然，才旦的血是有用的。”迦若喃喃自语，看着才旦。
　　少昃和夕羽两人立刻上前去，“如何？”少昃询问道。
　　“能翻开了。”迦若用手翻了一下，“这里光纤太暗，我们出去外厅。”
　　三人走了出去，外边的侍女已经掌好了灯。他们在一张方桌前面坐下，将典籍放在上边，迫不及待的翻开来。
　　这典籍是个百科典籍，不管是什么事情都会记载在其中，就是太多了，所以探查起来十分吃力。
　　所幸是有目录的。
　　看了一阵目录，翻找了好几次之后，终于找到了那个图腾来。
　　到这时，已经差不多半夜了，夕羽习惯了早睡，已经困得一直在打瞌睡，听到说找到了图腾之后，又振奋起精神，凑过去看。
　　确实是那个图腾，而且是一模一样。
　　“上边的字我都看不懂，说的是什么？”夕羽询问道。
　　迦若点点头，“这是古沙耶的字，你们看不懂很正常的，小时候我倒是学过一段时间，勉强能看通吧。”迦若眯了眯眼睛，不怪他，主要是字太小了，他看不太真切。
　　“上边写着，这个图腾是象征……万物新生的，吉祥如意的图案。只是，只是……”迦若抹了一下，发现有一些字模糊了看不真切了，念不出来，于是跳了过去。继续说道：“沙漠尽头，有一座神殿，神殿供奉着沙耶之神，神经保佑着整个沙漠，将恩泽世代，这个神殿叫做诸神之殿，图腾也是里面特有的。没有人去过，只知道是个传说。”
　　“完了？”少昃眉头皱了起来。
　　“嗯，写的就是那么多，不过这里倒是画了两张图。”迦若将典籍递过去，一张是朱红色的笔画出来的，和那个传送他们到这里的图腾，还有才旦身上的那个是一模一样的。另外一个，则是画了一朵诡异的黑色的花，说是花，又不太像，感觉就是一个植物，还在扭动着。
　　“沙漠之中，有黑色的植物吗？”他也没有见过黑色的植物。“黑色特别能吸热，如果有，也死了吧？”迦若摇摇头，这沙漠最常见的就是仙人掌一类的植物了。
　　“可能这就是关键，沙漠的尽头，是什么地方？”少昃又问。
　　“不知道，但是，我曾经听我爹说过，沿着卡姆拉，能够到达沙漠尽头。只是我也不确定这是真的还是假的，从来没有人到过去，想要去的人也没有再回来过。”
　　“再研究研究，之后还是没有线索的话，我们就去卡姆拉的尽头。”少昃说着拍了拍典籍。
　　敲定了计划之后，夕羽和少昃各自回了房去，在沙耶他还是很放心的。连夜没有睡过好觉的夕羽，几乎是沾枕头就睡过去了，这一觉睡得极其香甜，半个牛毛小梦都没有。
　　第二天一大清早，少昃就过了夕羽的厢房去，发现外面有两名侍女在候着，一个手里端着早膳，一个端着热水盆，一动不动的站着。
　　“夕羽还没醒吗？”少昃询问道。侍女们立刻点头，“小姐还在睡。”
　　少昃笑着摇摇头，心里也明白，她是累坏了。
　　“让她再睡一阵，迟一点再来吧。”少昃对侍女们说道，两名侍女应答着退了下去。少昃也不想吵着夕羽，倒了另一边去找迦若。迦若在才旦的房子里，给他收拾了一些简单的随身物品，他没有乾坤袋之类的东西，已经在尽量压缩自己的东西了，带着的都是才旦的，还有最初的那套黑色的铠甲。
　　“拿着这些东西不方便，给你这个吧，昨晚就想给的了，一回头就忘记了。”少昃说着，从腰侧拿出一个乾坤袋来，这乾坤袋和装钱的荷包很像，而且也比较基础，就是没有灵力的人也能打开。有一点不好的是，不能装下多少东西。不过给迦若，应该是够了的。
　　迦若知道他们不是这里的人，身上也总是有一些令人瞠目结舌的东西，头一次见到夕羽的雪珠的时候，他心底就暗暗震惊了。
　　“这是给我的？”迦若接过来了那荷包，只觉得入手的触感十分奇特，有一种金属材质，看着却是棉布质地的，握在手中很有质感，纯黑色，上边有几个蝇头小字，迦若凑近了些瞧，发现绣着的是：“乾坤袋。”三字。
　　“嗯，拿着吧，可以往里面放东西，要找的话，只用心中想着那物品的模样就可。”少昃身上统共也就只有两个乾坤袋，都是他师父给的，一个是为了备用，乾坤袋也是会损坏的。他不是炼器师，所以他也不会做这些精巧的玩意儿，不过到时候可以跟计幸探讨一下，毕竟他什么都会。
　　只不过，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到那里去。
　　有了乾坤袋之后，迦若也不用那么节省了，放了重要的几样东西进去，特别是才旦的那副黑色的铠甲，这是每一名大祭司继承了神力之后的伴生兽，它们各种各样都有，以前，他爹的伴生兽就是一只凶狠的鹰，平常时候总喜欢在他肩膀上，偶尔也会过来吓唬他和才旦，十分有灵性。这伴生兽还能变成各种各样的武器，铠甲，十分厉害。
　　后来，他就得见过一次才旦的伴生兽，是一条通体漆黑的蛇，还是小小的一条，缠绕在才旦的手腕上，如果不仔细看，会让人错认为是手镯。
　　现在才旦一直没能醒过来，人还变小了，这铠甲没有了主人的生气滋养着，也一直没能变回原形来。
　　等迦若收拾了差不多了，夕羽也好眠一场，醒了过来。
　　睡够了的夕羽精神十足，换了一身轻便的衣衫，长发也扎起来了，一张小脸上一双大眼睛炯炯有神，吃了早饭之后她出了门去，正巧遇上了和背着才旦的迦若一块过来的少昃。
　　夕羽立刻笑着迎上去，“我们要出发了吗？！”她问道，仿佛那诸神之殿就在眼前，她马上就能回去了一般，说真的，她特别特别想师父。
　　“已经好了。”迦若昨晚连夜就把手上的工作都转交了出去，现在也没有什么让他挂心的。卸掉了一身重担之后，他感觉一身轻松，其实自己想要的或许很简单，但是那时候自己双眼被愚昧蒙蔽了，什么都看不见。
　　现在他不能再犯蠢了。
　　“好，那么，我们就出发吧！”少昃笑着揉了揉夕羽的脑袋，四人一块出了去。大殿外边，一座马车安安静静的停在那里，车轮竟然虚虚的悬浮着，前面有两头雪白的独角兽拉着，夕羽没有见过独角兽，惊讶的跑了过去。独角兽特别漂亮，一双仿若蓝天的湛蓝色双眸，里面星星点点，雪白的身身姿，还有螺旋纹向上的独角，美丽又高贵。
　　“这两头独角兽找了很久才找到的，比疾风豹难寻得多。有了它们，我们能日行千里。”而且这独角兽有一点特别厉害，就是接触到它周边的东西都会悬浮，不受重力影响。还有人说这独角兽就是天空上来的。
　　夕羽忍不住伸手摸了摸独角兽，独角兽温驯的蹭了蹭她。少昃在旁边安静的看着，夕羽还真是特别受灵兽动物的喜爱，就连凶暴的疾风豹，在她面前也会很温顺。
　　“好乖！”夕羽忍不住赞叹了一声，还想用小脸蛋儿蹭一蹭独角兽，关键时刻却被水兔子煞风景的“嘤嘤嘤”打断了。
　　这小家伙特别敏感，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要失宠了一般，立刻在夕羽衣襟上蹿下跳的，夕羽被它捣腾到了痒痒的地方，一个劲的笑，发出一串银铃般的笑声来。
　　不折腾了之后，他们才上了马车。
　　马车外边看不出来，内里却是十分豪华的，一共有三层，很大的马车。迦若预备了一层给夕羽，然后少昃一层，他和才旦两人一层，其余随从的话，带着帐篷，到时候落脚就能休息。他带的人并不多，一名机灵的小丫鬟，两名车夫，这车夫是他以前的随身暗卫，武功方面很不错。
　　都收拾稳妥了之后，马车开了出去，渐渐的就远离的沙耶。
　　独角兽的速度很快，夕羽趴在窗边看着，四周的景象仿若昙花一现，几乎是眨眼之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大约是傍晚的时候，他们就到了卡拉姆河畔。要知道，早之前他们到卡拉姆河畔可是花了两天多的时间，可想而知这独角兽的速度是有多快了。
　　晚上的时候，他们找了一片靠河的地方休息，小丫鬟忙着做饭做菜，夕羽没事做就跟在边上看，少昃和另外两名暗卫意外的合得来，一直在探讨着武功方面的事情。迦若则是照看着他的弟弟，三个小团体各自忙各自的，倒是一片祥和。

　　第六十章

　　接连多日的赶路，夕羽和少昃一行人走了很远，远到已经不知道过了多少的城镇小村落，其实迦若也从来没有出来过那么远，这还是第一次。遇见了不少人和事情之后，他才觉得这个沙漠还是太大了，以前还是他自负自大，觉得整个沙漠都在他的主宰之中。
　　沿着卡拉姆河畔往上，渐渐的竟然有了成片的绿洲，但是这边并没有很多的居民。驾驶着独角兽的马车又上去了一些，他们才勉强瞧见有人烟。一个很小的村落。在这边的山头往下看，正好在山坳下边，稀稀拉拉的只有几十个房子，升起了炊烟。
　　夕羽看着那炊烟咽了一口唾沫，她已经吃的太多的干粮还有烤肉了，现在就是再美味的烤肉都没办法让她产生兴趣。好不容易遇上了村庄，说不定今晚不用吃烤肉了。
　　夕羽眼巴巴的看着少昃，少昃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赶了那么久的路，我们也去问问人家，说不定能问到关于卡拉姆河畔尽头的事情，或者是诸神之殿。”少昃朝迦若说道。
　　迦若点点头，他怀里抱着才旦，才旦现在的身形定格在了五六岁的小孩的模样，他原本带过来的衣服都不合适他穿，只能卷吧卷吧的把他包起来了。
　　暗卫先下去探查了情况，察觉并没有什么之后，回来报告给了迦若听，迦若点点头，跟夕羽和少昃还有那个小丫鬟下了村子去。
　　小村子十分排外，见到了外地人十分防备，操着口音十足的沙耶话对着他们大吼大叫。夕羽听不懂，但是感觉他们的神色十分的不善，于是她身形也往后退了一步，正好撞在了少昃的身上，少昃面无表情的看着面前拿着武器的村里人，眉头锁得有点紧，“别怕，我在。”他习惯性的摸了摸夕羽的头发安抚她，到了这里来之后他是越发的沉稳成熟了，一点也不像只有十九岁的人。
　　“他们说什么？”少昃问能听懂沙耶话的迦若。这沙耶话都是当地的少数民族才会说，平常时候他们说话和他们的世界没什么区别。
　　“他们说我们是外来者，是来掠夺粮食和女人的，不让我们进去。”迦若同样是十分苦恼，他颠了颠怀里的才旦，才旦一直在睡，没有任何醒过来的迹象。
　　“我们还有粮食吗？一些更实用一点的东西。”少昃想了一阵之后，转身对后面的小丫鬟询问道。小丫鬟点点头，“我们拿了很多粮食，都存放在城主的那个小荷包里面，还有我们平时用的一些锅之类的。”
　　有粮食，那就好办了。
　　“拿一袋细面出来。”少昃对迦若说道，迦若立刻从乾坤袋拿出来一袋细面，上边还窝着一个夕羽吃剩下的面饼，夕羽看着她吵着要吃结果吃不完还剩下一个的面饼脸红了红，糯糯的开口道：“我不是故意不吃的。”
　　“没事，正好。”少昃说完将面饼递给她，“掰开，给他们一块，你自己吃一点。”少昃会选择夕羽，是因为夕羽一向有非常强大的亲和力，光是小巧可人的外表就很能打动人，更别说还有一双水润动人的大眼睛，看着你的时候你都不忍心拒绝她。
　　夕羽掰了一小块，塞进嘴里，鼓着腮帮子嚼吧嚼吧，模样十分可爱，她把手上剩下的面饼递给对方，那个穿着粗布衣服的男人不肯接，倒是跟着他旁边的小孩看着夕羽吃着那叫一个垂涎三尺，夕羽也没有防备，手上的面饼就被那小孩子一把抢了过去，吓得夕羽赶紧缩了手回来，一副受惊的模样。
　　“别乱吃东西！”那个村民大叫着呵斥小孩，小孩已经把面饼塞到嘴里了，还一个劲的含糊不清的说：“好吃！好甜！”
　　夕羽听得一头雾水，迷茫的看着少昃，少昃看那小孩的表情就知道有戏，“做的很好。”她揉了揉夕羽的头发，瞬势弯起手指，帮她揩掉嘴角的面饼碎屑，夕羽没由来的又是一阵脸红心跳，；眼神飘忽的都不敢看少昃了。
　　那个村里人呵斥无果，看到小孩吃的那么香，也有些动容了，这个时候迦若适当的开口道：“我们没有恶意，我们只是路过的，你看，我们这里有小孩，有大人，有女人，不会对你们造成伤害，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请你笑纳。”迦若看向少昃，少昃挂上了温和的笑容来，他本身就长得剑眉星目，笑起来十分爽朗，令人看着就心生好感。
　　那人犹豫了很久，才接过来装着细面的袋子，恐怕他们没有见过这样的细面，那村民才用手捻了一下就不可思议的叫了起来。再之后十分恭请的请了他们进去。
　　村里人口十分少，近了看才发现有很多的空房子没有人住，他们那么防备，或许是有其他的族人经常来犯吧。
　　他们被那个人带到了村里最里面的房子，那是村长住的。迦若见到村长之后，感觉对方明显好说话的多，而且懂得东西也多，所以毫不费劲的就住在了村长家里去了。
　　有了粮食，大家也就好说话了。暗卫去捕了一些小动物回来，村长的娘子是个手艺好的，三下五除就做出了香喷喷的菜，馋的夕羽眼巴巴的看着，被香味给吸引着。
　　坐下了饭桌前，村长还拿出来了果酒，就着肉大口的吃大口的喝，话匣子也就打开了。
　　“你们卡拉姆的尽头？这边快近了，卡拉姆尽头是个大悬崖，你要去去做什么？”村长喝着酒吃的满嘴流油，花白的胡子上沾了一层油光。“听闻那边有一座神殿，我们要去找神殿。”迦若接了话茬。
　　“那可不能去，那里面去了就回不来了。”村长连连摆手不同意，迦若放下筷子，“这话怎么说？”
　　村长喝了一口酒，摇头晃脑的娓娓道来：“这断崖凶险万分，将整个绿洲和沙漠都隔开了，你们过不去的，就是过去了，也再回不来了。那边可是有吃人的怪物呢！”
　　“吃人的怪物是什么？老人家你知道吗？”少昃只是喝了几口酒而已，并没有吃什么。“全身上下都是黑色的，啧啧啧，能吃人的！”村长摆摆手，示意不说了不说了喝酒。
　　少昃和迦若相对一眼，知道接下来问不到什么，都扯开了话题。
　　结果这两个大男人想要找话说，一直没有注意边上吃的欢乐的夕羽，竟然因为果酒酸酸甜甜味道好喝了好多，等少昃注意到的时候，夕羽已经喝醉了。
　　“夕羽？”少昃用手拍了拍夕羽粉嫩的脸颊，夕羽鼓着腮帮子，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哈哈哈，年轻人是要多喝酒的！”村长爽朗的笑起来，然后告诉少昃他已经准备好房间了，让他们去睡觉。看来村长以为他们两个石小两口，只给备一间房间而已。
　　少昃叹了一口气，把夕羽抱起来，在村长媳妇的指引下到了房间里去，上了年纪的女人掩嘴笑着，出去了还不忘关上门。
　　少昃无奈的摇摇头，知道自己肯定是被误会了。
　　但是这也无可厚非的。
　　少昃把夕羽平放在床铺上，这里的床十分简陋，只有被子和创办而已，而且也十分的小，只能躺下去一个人，再多一个是要很挤的。
　　夕羽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