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砍向达摩的一刀-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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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间他觉得一阵胃酸涌上了喉头,好痛苦!

  □□羽红袖向来很有自信。

  可是她今晚好像犯了一个很严重的错误。

  她同样的以为和慕容吞天在一起的那个人就是怀古堂和宋怀古仅存的闻逍遥。

  所以,她没料到岳寻他们四个会背叛自己。

  她叹了一口气,苦笑道:“如果我知道闻逍遥一直就在怀玉山中,我会用别的方法才采取行动……”

  因为,她相信如果是别人不太可能逼得岳寻等人背叛自己,但是闻逍遥就不同了。

  在很多年前,江湖中传说闻逍遥约五根手指很有力量,也很温柔。

  温柔的在你穴道上用了某种方法,可以让你变的生不如死!

  也就是这样,怀古堂的天下可以急速的扩充。

  不用杀人,而可以用人。

  谁拥有这样一只温柔的手,谁不就是掌握了力量?

  “你是故意被擒的?”羽红袖看着对自己冷笑的宋怀古,淡淡道:“好让我自投罗网?”

  羽大令主的四周,最少围了上百人。

  而且,十六怀古堂的暗器、机关早就准备妥当。

  “可惜!你最聪明的一次行动却是死亡。”

  宋怀古大笑着道:“不过,能死在这么多种机关之下,也算是武林中的一项记录。”

  慕容吞天早就解开了儿子的穴道,朗声大笑道:“宋兄,在下可欠了你一次大人情……”

  宋怀古哈哈大笑着,回道:“自家兄弟客气什么?你我今夜狙杀了这妖女,明日可是在江湖称雄一、二了……”

  慕容吞天难得诚恳道:“慕容世家敬十六怀古堂为首。”

  “哈哈哈!好说,你我何必分彼此!”宋怀古得意已极,盯着羽红袖冷冷嘿道:“可惜!对王先生的绝技从此失传于江湖……”

  “会吗?”羽红袖挽了挽发梢,轻笑着:“只要我还能动,天下又有谁可以留得下我?”

  慕容吞天双眉一掀,冷嘿道:“老夫倒想试试……”

  羽红袖轻轻笑了,看着慕容王楼一眼,又看了岳寻一眼,点了点头道:“你们在“鬼冥洞”早就串通好了?”

  “不错!”慕容玉楼阴沉沉道:“我所说的那些有关家父武学心法的话,全数是假的……”

  羽红袖轻轻的一阵笑了,摇着头道:“你以为我想听?”

  这是什么意思?

  慕容玉楼和岳寻的脸色同样变了。

  “如果我不能由你们慕容世家原本的心法中,推断出演变以后的成就如何,又怎能算是第五先生的传人?”

  风,好凉!

  岳寻只觉得胃里一阵酸痛。

  汗竟不知在何时流了两颊好湿。

  “所以,你一信口胡说我就知道了。”羽红袖轻轻的笑着,很悦耳的笑声,但是在别人的耳中却不舒服极了。

  “那……你为什么还……”岳寻吞着口水,颤着声道:“还要来……这里?”

  “因为我想知道真正的“偷天堂”位置。”羽红袖看着前面山谷中,那第三排中间的洞口在笑,“是的,我确定那个洞口里面就是“偷天堂”。”

  这个消息的代价是,十条人命!

  羽红袖看着宋怀古,忽然间笑的更奇特,道:“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一直想毁掉这座“偷天堂”?”

  宋怀古的确不太明白。

  杭州一十六怀古堂和羽红袖并没有什么过节!

  “为什么?”宋大堂主忍不住问了。

  “因为“人情册”有很多别人欠我们的人情,也有我们欠别人的人情……”羽红袖叹道“家师就曾欠过唐门上一代主人人情……”

  所以,她要毁掉“偷天堂”就还唐门的人情。

  “你更想不到一件事!”羽红神轻轻笑着,有一抹悲悯的意味,道:“钉眼身上的火药足以炸掉半座山……”

  死士!

  钉眼执行的是死士的行动。

  “轰”然巨响!

  宋怀古的心往下大大大大的沉落。

  他不用回头也知道羽红袖一点都没有夸张。

  火药的声音,已经证明可以炸掉半座山。

  更令他心痛的是,那山洞内藏存了不少的炸药桐油。

  一声接一声,好像是不断证明十六怀古堂的噩运。

  每一声都是丧钟在响。

  宋怀古在狂怒中不顾一切的出手,好恨?好怨!

  □□天台山南端最大的一个城镇就叫做天台城。

  天台城左边的始丰溪向来以“藏春酒”最为著名。

  在那里的人,每每在初春的时候便将一坛一罐的酒埋在溪流底下,在长达半年的山溪保温后,到了秋高气爽的季节再打捞土来。

  时人称之为“留春”。

  这时那些瓦坛在长达六个月至八个月的泥水里浸润后,尚末开坛即闻到扑鼻的香味。

  这酒香夹有泥土和山林的气息,特别的清雅。

  每年到了七月底八月初的时候,总会听到类似的话。

  “这味道我知道,是桧木陈年香……”

  “唉呀!你闻闻,这不是茉莉香味儿是啥?”

  “呵!这罐是上酒……”一定会有人用力嗅着,边大声叫嚷着:“君子香哪!”

  君子香就是竹子的香味。

  一般在“藏春酒”中就属被题做“君子香”的最名贵,而且这罐酒的主人也大大面上有光。

  “他们说只有有德的人,老天才会特别赐给君子香……”董断红哈哈大笑的看了李大捕头一眼,道:“不过,今年有你这个“老天爷也敢吓”的大捕头在,恐怕没有君子香这回事?”

  “这你可以大大的放心。”李吓天骑在马背上,看着河畔那些忙碌的人潮,笑着道:

  “老天爷知道哥哥我好品名酒,不敢没有……”

  说着的时候,人群中暴出一大响喝采来。

  登时,便听得有人大叫道:“马家今年酿的十七罐酒,全部是君子香……”

  这一叫便似巨浪般传了出去,一波接一波的声浪往前后涌开。

  同时,则是一波接一波的人涌过来闻着、叫着。

  每个人的眼睛都在发亮。

  他们的笑容就是笑容。

  那只是很单纯的快乐,绝对没有半点的矫情。

  “这里的人还是很纯朴……”董断红似乎有些感叹,又有一些安慰,自个儿点了点头,朝魏尘绝和李吓天忽的一笑道:“怎样?待会儿尝尝君子香的“藏春名酒”?”

  李大捕头的眼睛可亮了,道:“那个姓马的你熟?”

  “熟?开什么玩笑,马家可是董爷我的产业……”

  “啥?”李吓天怪叫道:“你算是“有德”的人?”

  魏尘绝竟然也补了一句,道:“怪谁?老天爷被你吓傻了眼。”

  董断红大笑了起来,他的心情真是好透了。

  当然,人群之中也有人在冷笑着。

  蒲焰!

  武断红手下第一爱将的蒲焰到天台城做什么?

  难道是断红帮的人来了?

  距离蒲焰六丈外有一个人排开众人,挤了过来。

  “他们来了。”这人是楚卧,“终于来了。”

  “想不到他们三个此羽红袖来得还快……”涌焰冷冷一笑,嘿道“不过,无论是谁先到的结果都一样。”

  楚卧也在冷笑着:“董断红这回到马家大院可要后悔了,嘿嘿!在那里可有许多道“菜”等他……”

  蒲焰显然很同意。

  “许多人不知道断红帮的实力在那里……”蒲焰的声音逐渐被人潮吵杂的声音盖下。

  “连那个羽红袖……如果知道……已被我们……”

  声音和他们的身影都消失在钻动的人潮里了。

  然后,某一处又暴出了大笑大叫,“君子香”三个字又是一波一波的传荡、传荡…

  □□马家大院的总管叫做马快意。

  年岁不大,约莫四十出头而已!

  这马家大院在天台城里算是有相当的名气,特别是他们牧场养出来的跑马,更是人人赞好。

  至于马家大院是因为总管姓马,所以有这个名字,或者是养马出名而被人称呼,已经没有人记得了。

  天台城里的人习惯口边的一句话就是:“一张嘴巴不打架,说惯了就好。”

  所以没有人会去计较那些。

  久了以后,人们甚至忘了马快意只是一名总管,直将他当起马家大院的主人啦!

  “啪”好沉厚的一响,响在马家大院的贵宾房里。

  紧接着是,好清雅的酒香味,简直像是有风似的吹进每个人的鼻孔,冲到了脑门。

  这风,谁都会说是竹林吹来的风。

  然后下面会加上一个赞叹:“好!”

  只有李吓天跟人家不一样,道:“真他奶奶的!好透顶。”

  字说的不少,喝下去的速度也够快。

  咱们魏尘绝喝第一口的时候,李大捕头已经干了三杯。

  姓董的主人可垮下了脸来啦,道:“喔!省省点……”

  “干啥?你不是有十来坛?”

  “十来坛?东送西送,亲坊邻居手下朋友加起来也只剩得这一坛而已。”

  “真的只有一坛?”问的人是魏尘绝。

  “当然!”

  “那还客气什么?”魏大名刀忽然就加快了速度,简直让李某某望尘莫及。

  董断红一愕中大笑了起来,道:“好啊!来比酒量!”

  他们都是豪爽汉子,绝不会在喝酒的时候客气。

  马快意一直恭候在旁边,看着、想着。

  想着半个月前,一个叫蒲焰的年轻人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时说的话:“如果你想活下去,最好听清楚我说的每一个字。”

  蒲焰的意思很简单,就是要他杀了董断红跟他一道带回来的两个朋友。

  “你当然知道身上最少中了九种毒……”另外一个叫楚卧的人冷笑着道:“所以,你一定知道该怎么做?”

  马快意只有点头的份。

  “当然,事成之后我们会给你解药的。”蒲焰那时笑的可愉快,道:“然后嘛!

  以后互不相识,你也可以当你真正马家大院的主人……”

  “真正”马家大院的主人?

  马快意的眼睛亮了,道:“你们的意思是除了这座大院外,连牧场也是我的?”

  “当然!”浦焰给了他绝对的保证。

  马快意轻轻嘘了一口气,偏头往左侧的壁面看去。

  这面墙壁之外有三个房间,房间过去是西花苑。

  西花苑的后头有一座假山和一口喷泉。

  后面呢?那儿有一间小木屋,平常是用来放材的。

  现在在那里面却有两个人。

  蒲焰和楚卧。

  □□蒲焰躺在木柴堆里,双手枕着后脑望着屋顶,他笑了道:“董断红在中毒的时候,不知道想些什么?”

  “可能什么也没想吧?”楚卧是坐着,一双腿高高的跷起,道:““三声无奈”

  这种毒第一个麻痹的就是大脑……”

  “嘿嘿!他绝对不会想到,毒是下在那里……”楚卧自己又接着道了:“是涂在坛子上。”

  他们都大笑了起来。

  因为隔着西花苑和三间房外的那间贵宾房内,早在半炷香以前就传来“砰”的一声,拍开泥盖的大响。

  ““三声无奈”是武大先生最近体会制造出来的奇毒……”浦焰的眼中有一份敬佩,道“当它受到震动飞扬起来的时候,你只会以为是灰尘……”

  “而且任何一种内力、嗅觉和经验都不会探测出那种毒来。”

  楚卧显然对这次的行动,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我想打赌,他们能不能活到喝完那罐酒?”

  蒲焰大笑着,哈哈道:“不可能!“三声无奈”平常人只能活着喘三口气的时间,就算他们三个内力再好,顶多挣扎半炷香而已。”

  “所以我们可以去看着,那间房里是不是有四具尸体?”

  四具,包括马快意。

  蒲焰一咕噜的站了起来,嘿嘿笑道:“这边完事后,我们赶回恶人谷去。”

  “赶回?”蒲焰的用词很奇怪。

  莫非天台山的恶人谷已经不是羽红袖掌握了?

  楚卧大步的迈向前,拉开了门扉,大笑着:“今天真是秋高气爽的好日子。”

  可不是吗?

  七月二十五,已开始进入了中秋。

  风从东方的海而来,清凉的予人想沉睡。

  蒲焰看着这一季的阳光,心情又比刚刚好上两分。

  □□一种不可事先知道,而且又奇毒无比的毒,如果没有解药的话,是不是一定会死?

  这个问题的答案,有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是肯定的。

  唯一的例外会是什么?

  楚卧一大脚踹飞了贵宾房的门板。

  门板飞断出去的同时,楚卧的魂也飞了。

  蒲焰觉得有点不妙,不管他是想出声询问或者是想拔刀自卫,总之在背后被人家用拳头猛打了七处重穴后,唯一的结果就是躺下去。

  楚卧觉得自己跌摔的时候真是痛,身旁那双蒲焰的眼眸却只剩下恐惧。

  一种很接近死亡的恐惧。

  “怎么可能?”楚卧翻眼看着上面的董断红,嘶哑叫道:“中了“三声无奈”,你们怎么可能还活着……”

  “你不相信?”是李吓天从门外凑过来,脸在笑着道:“那个什么屁无奈是一种很可怕的毒?”

  蒲焰望着这个自己背后七处穴道的人,叹气点头。

  “而且,它根本是用内力和智慧都无法查觉的。”

  蒲焰和楚卧又双双的点头。

  “所以,你们就安心的认为,这种毒只要我们中了,而且又没有你们身上的解药,一定会死?”

  蒲焰和楚卧的确是这么想。

  “可惜你们忘了还有一个可能……”马快意从隔壁房里踱出来,温吞吞的道:“我可以死,但是绝不能让董大先生伤了一根寒毛。”

  这就是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绝对中的唯一例外。

  因为人家根本没有中毒。

  浦焰真是大大的叹气了。

  “这次行动我失败的一点话讲也没有。”他承认道:“因为人性中除了死亡以外,还有义和情……”

  他着向马快意的手掌,苦笑着。

  这双手原先是很有力的涂上毒粉;但是,它们却变成充满悲壮的豪情。

  手,有力也有情。

  因为人性本来就是这样!

  □□“想不到恶人谷已经落入武断红那老小子的手中。”李吓天叹了一口气,摇头道:

  “这下子情况可复杂了。”

  如果硬攻恶人谷,好像变成了跟羽红袖联手。

  问题是不攻行吗?

  董九紫可是董断红孪生的兄弟。

  再说,董九紫和云小贝都是名重武林的大侠。

  他们这对夫妇如果不是由董断红来救,只怕面上会相当的不好看吧?

  “武断红倒真厉害……”

  董大盗爷叹了一口气,偏头看了魏尘绝一眼,嘿道:“喂!你还是不会对他出刀?”

  “是!”

  魏尘绝回答的很简单,却是很有力。

  一个字,却让人相信谁也无法改变他的决定。

  李大捕头摇头晃脑了一阵,忽然想到,“咱们还是以救出董九紫和云小贝为首要。”

  他的意思是:“因为,这也是一场和羽红袖的比试。”

  董断红赞成这个看法。

  “羽红袖如果知道她经营的恶人谷,被人家如法泡制的拿去了,一定非夺回来不可……”

  他更乐了的是,“在天马客栈那女人通知过我们一次,现在是不是换我们通知她了?”

  李吓天大笑着,拍掌叫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他们都乐了,觉得眼前的天台山可比想像中“好玩”了十来倍。

  当然,也是凶险了十来倍。

  □□羽红袖的一生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

  十五天以前在怀玉山一战,面对着宋怀古、慕容吞天尚且足以应付。

  可怕的是,杭州十六怀古堂的机关。

  而且,交战的地点还是他们制造机关的重地。

  十六怀古堂有十六种极为霸道的机关。

  她还真的有点庆幸可以负着小伤而退。

  当然她也不会让对方好过。

  陆陆山和池池映可能要躺两个月才能爬起来。

  慕容吞天至少要休息个七、八天。

  至于十六怀古堂的大堂主,羽红袖在马背上不禁打了个寒颤,宋怀古比自己想像中还可怕一点。

  她想不透的是,宋飞唐那么蹩脚,他老子怎么会有如此殊胜成就?

  在背后差两个时辰一直追自已的人,就是宋怀古,马蹄快奔!

  羽红袖看见天台城,看见天台城后面的天台山时,总算安心了一点。

  现在,是让宋怀古吃大苦头的时候了。

  急蹄快奔,闯过了城门,好快的速度到达“百里居”这间大院的后面。

  羽大令主微微调了一下气,飘身下马。

  登时,便有人迎了出来。

  有人迎出来,原本是一件令人快慰高兴的事,为什么羽红袖的脸色变了?而且非常的难看。

  前端,是三个男人嘻嘻笑笑的走来。

  三个她现在最不想见到的男人。

  “羽大美人,好呀?”李吓天干捕快久了,嗓门特大号,道:“你在怀玉山那一战可真有名……”

  羽红袖轻轻笑了,嘿道:“你们三个陈仓暗渡也是很不差嘛!”

  她边说可是边调气周身,全心准备。

  别看眼前大家一付老朋友的样子,随时会有一场生死别离的戏码搬上。

  “别那么紧张!”

  董断红淡淡一笑,道:“我们今天可不想找事烦自已。”

  “呃?三位今儿个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了?”羽红袖当然不信,道:“还是黄鼠狼拜年?”

  “都不是。”

  “不是?那是有事指教了?”

  “聪明,来回报半个多月前,你大美人在天马客栈“透露”消息的那个人情…

  …”

  李大捕头的话让羽红袖脸色一变,挑眉不语。

  “以大令主你的聪明,应该知道恶人谷当家作主的不是羽红袖这号人物了?”

  羽红袖双眸冷闪,嘿道:“是武断红?”

  “唉!这个女人为什么这么聪明?”李吓天叹了一口气,耸肩道:“完全正确!”

  好一阵子沉默了,羽红袖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抬眉的着着眼前约三人,缓缓道:“我们之间的竞赛还没完?”

  “当然!”李大捕头大笑的回答。

  “就算有了小小的变化。”董断红补充道:“你跟我们之间都不会改变主意的人是不是?”

  “这话真有道理。”羽红袖忽然一笑,眨了眨眼道“好啦!你们可以离开我家了没?”

  第十九章山的歌声是一种哭泣宋怀古踏入天台城,立即接获手下的报告。

  在这座城镇的东南有一座“百里居”的地方。

  两个时辰以前,羽红袖就是在那里下马。

  宋大堂主有点讶异的是,李吓天、董断红和魏尘绝也在那里出现,经过一阵交谈后他们并没有动手。

  至于交谈的内容,则因为距离太远而不知道。

  “他们三个就是这样离开?”宋怀古问。

  “是!”探子回答的是:“他们回到了马家大院。”

  这位杭州十六怀古堂的大堂主连马鞍都没有离开,立即一调转马头,直接到了马家大院来。

  而且是策马直进到大厅,犹傲然在马背上冷哼着喝道:“你们三个见过了羽红袖?”

  “半点儿没错!”李吓天一样大的嗓门回答。

  “为什么没对她出手?”

  “因为不是时候。”

  宋怀古冷冷笑了,对这个回答显然很不满。

  “你们三个有谁病了?”

  “没有。”

  “有谁受了伤?”

  “这个也没有。”

  “羽红袖的元气和伤势你们都看得出来?”

  “是看得出来。”

  “那么……”宋怀古冷冷笑了,道:“还有什么时候比这个时候动手更好的时机?”

  “只有一个。”董断红缓缓道:“破了恶人谷!”

  宋怀古一楞,他可不笨。

  “恶人谷已经不在羽红袖的掌握中?”宋大堂主大笑了起来,道:“哈哈哈!

  那女人还能往那里跑?”

  李吓天可是用力叹气了,嘿道:“恶人谷如今掌握在武断红的手里……”

  宋怀古双眉一挑,嘿嘿道:“我不管是谁掌握了恶人谷,对老夫来说,杀了那贱人为数百的兄弟偿命是最重要的事。”

  “这点我们可以了解。”董断红轻轻一叹,摇头道:“但是从羽红袖踏入天台城开始,绝对不容易杀了她。”

  因为羽红袖在天台城必然布下了几着得力的棋子。

  而这几个人不但武功高强,必然也是骁勇善战。

  “天台城是天台山之南最大的城镇。”李吓天缓缓道:“你想,以她近年来经营恶人谷的努力,天台城内难道不会有可怕的高手守着?”

  这是谁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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