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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魔-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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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觉得臣妾如何?”谭真笑嘻嘻地说道。
卫恒眉头一皱,“真姐,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我朝自古没有女将领兵之事,你……”
“嘻嘻,皇上,你忘记了当日你不也任命了毓清妹子为监军吗?”
“这不一样?禁军统帅乃是岳父大人,毓清虽然随军,却不过是副将罢了。这与德清门守将的性质不同。大战将临,一门守将,就相当于一方的统帅,你从来没有领过兵,怎么能……再说,如果你有个什么好歹,朕如何向岳父大人和太后交代?”卫恒连连地摇头,沉声说道。
“皇上,若是皇城一破,臣妾也就没有打算再活下去。若说武学,臣妾虽比不得皇上你,但是自认也是个中的高手。再说,臣妾自幼跟随家父,也略知兵法一二,如今既然皇上无将,不妨让臣妾担当。若是再加上柔儿妹子和飘雪妹子,臣妾必保德清门无忧!”谭真神色显得十分的郑重,沉声说道。
卫恒看着谭真,过了很久,他缓缓地点了点头,“真姐既然说了此话,朕知道劝也无用。也好,明日朕就告知陈星,将德清门交给真姐你。大内侍卫,以及宫中的所有人等,都归你来调遣。朕将秋水灵觉赐予真姐,全当尚方宝剑,如有不听调遣者,不论其身份地位,真姐均可先斩后奏!”
“多谢皇上!”谭真兴奋地笑道。
看着谭真脸上的笑容,卫恒也不由得地笑了起来。
“不过,朕还是担心一件事情。”笑了一会儿,卫恒突然间又开口说道:“昨日接到了谭青的战报,江南杨陀近来攻击十分奇怪。原来他对江南的攻击只是集中在钟祥、复阳、津山一线,可是近两个月来,他突然改变了策略,竟然将战线拉开,在十几个地方同时攻击。谭青和宣凌宇说对方如此一来,反而造成了攻击力量的分散,他们怀疑杨陀是不是有什么花招……”
“皇上,你这一说,臣妾倒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谭真静静地听着,突然间打断了卫恒的话,低声地说道,“十日前,臣妾接到了内监府的报告,说江南兵力调动异常。杨陀将驻扎在临江一线的兵力抽调出一半,向兰婆江靠拢。”
“慢着!”卫恒的脸色突然间一变,将谭真的身体推开,他在桌案之上的奏折堆中翻个不停,好半天从杂乱的奏折中取出一份陈旧的奏折,打开来看去,眼中的疑惑之色越发的浓重,他抬起头看着谭真,沉声说道:“真姐,真的是奇怪了!临江是杨陀西南防线的重地,临江以北,就是整个江南大军的粮仓虎丘。杨陀将临江的人马调出,很明显是放松了对西南的防御。虽然母后这两年和昆达单于打得逼真,但是以杨陀谨慎的性格,应该不会如此轻易地放松对临江的防务呀?”
谭真咬着下唇,沉吟半晌,眼睛突然一亮,低声说道:“皇上,你看是不是……”
卫恒一摆手,阻止了谭真继续说下去。他的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低声地说道:“真姐,未有确切消息之前,我们不可以妄自猜测!你立刻命令内监府人马加紧调查,看看是否是驻马关出现了什么问题。另外,通知密忍李兰子她们也参与调查此时,朕要在安西之事结束之前有确切的消息!”
“臣妾明白!”
“另外,修书给太后,请她整合风城人马,并也调查此事。如果事情真如你我所想,那么就请母后自行决定。”卫恒神色间有些兴奋了。
“遵旨!”谭真躬身领命,转身就要离去。
“真姐!”卫恒突然间把谭真叫住,然后从桌上拿起一张折纸,密密书写。书写完毕之后,他从怀中取出一个翠绿玉印,在折纸上一盖。站起身来,他将立于桌旁的叱雷枪抓起,连同封好的折纸递给了谭真,沉声说道:“真姐,另外让莫青子立刻将此枪和密旨送往钟祥。让他告诉青哥,江南一事,朕就拜托他了!”
“皇上,这枪……”谭真呆愣愣地接过叱雷枪和密旨,看着卫恒,失声说道。
卫恒嘿嘿地一笑,“真姐,太祖善用叱雷,并传授朕风雷三式,可是朕从小流落云雾山,根本就不会用枪。青哥善于用枪,只是手中却没有趁手的兵器。此枪与其放在兵库之中生锈,不若交由他来使用。”
“臣妾代兄长多谢皇上!”谭真激动地躬身一拜,转身大步离去。
看着谭真离去的背影,卫恒苦笑一声,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升龙战事,成也钟祥,败也钟祥,朕也是没有办法呀!”
说完,他转身坐回桌案之后,将案上的奏折再次拿起。
……
接下来的数日,卫恒每日登临上清门,督导城防修缮。每日里和城头的军士一起顶着烈日作息,丝毫没有半点的倦怠之意。
昔日的绰号,早就已经被人们遗忘,自从卫恒亲政以来的月余时间里,升龙城焕然一新,一派生机盎然之色。加之当日朝堂将效忠书销毁,博得了满朝文武的感激,昔日里懒散的官员们,也抱着感恩之心,跟随着卫恒忙碌起来……
炎黄历二一五三年八月十日,第一批禁军安然返回了升龙城。数万人马驻扎皇城校场,令升龙城的百姓精神为之一振。卫恒虽然担心谭方与莫言的安危,但是身为一国之君,他不能将这种想法表露脸上。于是在校场行大典欢迎禁军人马,一直到深夜方才结束。
拖着疲惫的身体,卫恒在金辇之中昏昏欲睡。十余日来他夜晚提心吊胆,无法安睡,白天处理朝政,并督导城防。虽有强大的真气护身,但是依旧有些感到疲惫……
回到了皇城,卫恒径直向乾宁宫走去。走进乾宁宫的书房之中,他刚才坐下,监礼司太监总管吴有德轻手轻脚地走进书房,低声的说道:“皇上!”
卫恒眉头一皱,带着一丝怒意抬起头来,看着吴有德,沉声问道:“什么事情!”
从来没看到卫恒有这般的脸色,吴有德不由得身体一颤。
卫恒话一出口,立刻意识到了自己有些迁怒了。吴有德不是一个没有眼色的人,这个时候还来打搅,必然是有事情。想到这里,卫恒的脸上强露出一丝笑容,和声说道:“吴有德,你不用害怕,朕不是对你发脾气。有什么事情,说吧!”
脸上露出了激动神色,吴有德恭敬地说道:“都是奴才不好,看万岁爷这么累,还来打搅。只是当初万岁爷有交代,若是京城首富方子夜求见,不论什么时候都要通报,所以……”
“哦,方子夜来了?”卫恒闻听不由得一愣。方远在夺宫之日后仅出现过一次,那一次他举荐了颜威,并将宫中官员的效忠书交给了卫恒。此后,他依旧隐于市井,大内之中只是隐约知道方子夜是卫恒的人,但是究竟是什么身份,却没有人知道。
不一会儿,方远在吴有德恭敬的引导下,走进了书房。他前脚刚一进门,吴有德连忙将房门关上。
看到方远,卫恒的脸上不由得露出一抹真挚的笑容,“方大叔,好久不见,朕正说等空下来去您那里讨杯好酒!”
不过方远却没有露出笑容,他的脸色凝重阴沉,看着卫恒,好半天,他咬了咬牙开口说道:“皇上,禁军已经回来了?”
卫恒点了点头,“只是回来了一部分,谭先生和莫言,以及大部分人马尚未到达!朕也正在担心此事……”
方远静静地听着卫恒说话,也不开口。卫恒说完,才发现方远还站在桌前,不由得一笑,“大叔,朕不是说过,在这书房之中,你我之间不是君臣,你是朕的大叔,朕是您的侄儿,不要拘礼,请坐呀!”说着,他目光突然扫过了方远右手上黄绸包裹的物件,不由得一愣。
无声地走上前,方远依旧没有开口。他将手中那黄绸包裹的事物放在桌案之上,目光炯炯地看着卫恒一句话也不说。
卫恒呆呆地看着方远,心中顿时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他强自笑道:“大叔,这是什么东西?您今天这是怎么了?”
“皇上,你打开一看就知道了!”方远如同嘴里咬着枯木一般,艰涩地说道。
卫恒犹疑地再次看了方远一眼,伸出手将黄绸打开,不由得呆住了!
……
鹤舞清风静悄悄地躺在桌子上,古拙的剑鞘之上,散发着一种黯然的光亮……
卫恒呆呆地看着鹤舞清风,久久说不出话来。方远站在他对面,也是一言不发,静静地看着卫恒。霎时间,书房之中笼罩着一层令人窒息的寂静。
“大叔,这,这是怎么回事?”卫恒过了很久,抬起头来看着方远,神色木然地沉声问道。
方远沉吟了一下,低声说道:“七月二十日,莫言娘娘率领先锋五千骠骑到达大瑶关,同日,大瑶关发生
战事。安西人马如同天降一般出现在大瑶关外。经过一日攻城之后,退后三十里,安营扎寨!”
卫恒闭着眼睛,木然地坐在大椅之上,静静地听着方远说话,也不开口。方远看了一眼卫恒,接着沉声说
道:“七月二十三日,谭帅率兵抵达大瑶山黑风口外,发现安西大军的动向并接到了皇上的密旨,不敢再贸然突进。于是将人马驻扎黑风口外,后部军马同日向升龙城退却,而主力人马却不敢动作。次日,谭帅孤身抵达大瑶关,以元帅的身份逼迫娘娘离开大瑶关,并在当夜对大瑶关外三十里的安西大营发动突袭,以希望能吸引安西人马的注意力,掩护黑风口外主力人马退却!”
卫恒的牙关紧咬,太阳穴突突地跳动不停。好半天,他抬起头看着方远,“那突袭结果如何?”
“这个,老奴就不知道了!只是大瑶关仅有五千人马,而安西大营之中驻扎数万安西大军,谭帅恐怕……”
“那这把剑怎么会……”心中不祥的预感愈发的强烈,卫恒低声问道。
方远沉吟了一下,沉声答道:“二十四日晚,莫言娘娘抵达黑风口外大营,此剑随身携带。当晚,黑风口大营开始向升龙城撤退!”
“那毓清她……”卫恒突然间睁开了眼睛,大声地问道。
方远摇了摇头,“这个老奴就不清楚了。不过莫言娘娘和五千骠骑坐镇前军大营,要最后撤退!”
“那这把剑……”
“当骁骑营开始撤退的时候,莫言娘娘突然命她的亲兵夜岚,提前离开大营,并将此剑交付给了夜岚。她告诉夜岚,让夜岚不要随军行动,先行赶回京师,通报皇上。娘娘害怕夜岚难以见到皇上,所以就将老奴的地方告诉夜岚,今日黄昏时分,夜岚抵达京城。”方远的声音显得有些生硬,他一字一顿地低声说道。
扑通一声,卫恒跌坐在大椅之中,久久说不出话来。
而方远则站在桌前,接着说道:“据夜岚禀报,安西人马总数几尽四十万,而且装备极为精良。当他离开之前,娘娘曾吩咐他告诉皇上,安西势大,请皇上万不可掉以轻心!”
方远说了什么,卫恒后来一句都没有听进去。只是呆呆地坐在大椅上,脸上的表情木然生硬……
门轻轻地推开了,谭真四人一阵风似地冲进来。
“方叔叔,您怎么来了,嘻嘻,我们正说过两日去看您……”人还没有进来,飘雪那欢快的声音已经冲入了书房。四女走进了书房,但是却被卫恒和方远脸上的凝重之色惊得一呆,顿时脸上的笑容也随之消失不见。
方远转过身,强自一笑,对四女恭敬地一礼,也不说话。
“方叔叔,你们这是怎么了?”感到了气氛有些不太正常,谭真强笑着看着方远,迟疑的问道。
方远的嘴巴张了两张,但是却没有开口。他扭头向卫恒看去,只见卫恒依旧双眼紧闭,仿佛没有察觉谭真四人的到来。
心中的不祥之感愈发的强烈,谭真的目光游离,突然间在卫恒的桌案之上停下。她的面颊抽搐不止,缓缓地走上前,身形摇摇欲倒。
方远上前想要搀扶,但是谭真一把将他推开。她来到了桌前,看着那案上的鹤舞清风,双手颤抖着将长剑拿起,捧在手中。端详了半天,她嘴角抽搐两下,扭头看着方远,似乎有些不太相信的问道:“方叔叔,这,这不是我父亲的佩剑吗?怎么,怎么会……我父亲他怎么了?”
脸上露出了为难之色,方远看着谭真,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这时,卫恒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他站起身来,来到谭真的身边,伸手将她那颤抖的娇躯搂在怀中,看着方远,沉声说道:“大叔,你告诉真姐吧!”
“方叔叔,究竟是怎么回事?我父亲他怎么了?”当谭真的身体靠在卫恒的怀中之时,心中已经有些了然。她一手抓住长剑,一手紧紧地揪住了卫恒的衣襟,看着方远,低声问道。
方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沉吟了一下,用尽量委婉的口气,将刚才告诉卫恒的事情说了一遍,话还没有说完,书房中突然一声凄厉的尖叫声响起,站在卫恒身后的飘雪竟然一口鲜血夺口喷出,身体向后栽倒。
心中暗骂一声自己,卫恒这才想起来飘雪也是谭方的义女!飘雪自幼没有亲人,跟着太后赵倩儿,没有享受过什么父爱。后来当卫恒二次入京,登基之后,飘雪拜在了谭方的膝下,成了谭方的义女。相对而言,飘雪比之谭真更加的脆弱,而对谭方的感情,丝毫不见得比谭真少……
好在一旁的颜柔儿早就注意到飘雪的脸色不对,就在飘雪将要倒下之时,连忙伸手将她的娇躯扶住。卫恒一手紧紧地搂住身体颤抖不停的谭真,一手从颜柔儿手中将飘雪接过来。手抵飘雪的后心,真气骤然间催动,一股平和的真气瞬间冲入了飘雪那柔弱的身体,顿时飘雪苏醒了过来。
“父亲!”醒来的飘雪,一声凄厉的喊叫,伏在卫恒的怀中失声痛哭。
倒是谭真显得十分的平静,低声地劝慰着飘雪,但是眼泪却无声地顺着脸颊滑落下来。卫恒咬着牙,将两女紧紧地抱在怀中,看了一眼眼圈红肿的杨灵心,低声说道:“灵心,把门关上。”说着,他看着身体犹自颤抖不停的谭真,低声地说道:“真姐,哭吧,想哭就哭出来,朕陪着你一起哭!飘雪,真姐,你们没有了父亲,朕也没有了老师,甚至连妻子都失去了!朕也想哭,我们一起哭!”
泪水顺着卫恒的脸颊无声地滑落,他强忍着悲痛,看着杨灵心将书房门关上。接着说道:“咱们今天就在这里痛痛快快地哭一场,哭完之后,我们走出去,就不能再哭。这是咱皇家的体面。”
颜柔儿和杨灵心都已经哭成了泪人一般,两人上前,将谭真和飘雪的身体扶住,缓缓地在屋中坐下,低声地劝慰不停。
卫恒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稳定了一下已经乱成一团的情绪。双眼骤然间睁开,他的眼眸中闪射出骇人的杀机,咬着牙阴冷无比地看着方远低声问道:“那个夜岚有没有说别的?“
方远摇了摇头,没有开口。
卫恒点了点头,“大叔,你回头把夜岚领到宫里,朕要嘉奖他!”说着,他转过脸,对犹自抽泣不止的谭真说道:“真姐,贺君他们是否已经有了消息?”
缓缓地抬起头,谭真泪眼朦胧地看着卫恒,颤声地说道:“还没有。听先回来的禁军将领说,贺君督导后军,行进并不是十分迅速。皇上,你也不要太过伤心,毓清妹子吉人天相,定然不会有事情的!”
卫恒点了点头,却没有开口,他在屋中走动了两步,沉声说道:“此事先不要告知谭青,如今他正督战钟祥战事,此时告诉他这事情,我钟祥防线必然产生混乱。传令吴有德,命监礼司将先生的名字记入宗人府的档案,同时命内监府秘密前往大瑶关,打探此事!”
谭真闻听卫恒的话,突然间精神一振,“皇上,你是说父亲可能没有……”
卫恒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沉声说道:“岳父大人武功高绝,天下少有。就算在千军万马之中,要想逃出也并非是难事。”
“可是若我军突袭安西大营,那大瑶关是否……”飘雪此刻也将情绪稳定了下来。闻听卫恒的话,她突然间开口说道。
卫恒的嘴角一撇,脸上顿时暴露出骇人的杀机,他眯着双眼,低声说道:“卫义想要血洗大瑶关?他还没有那个胆子!哼,他一生讲求仁德天下,做事都要透出一个仁字,血洗大瑶关,恐怕他还没有那份胆气去做!再说,大瑶关并非重要之地,他也不会耗费大精神来对付大瑶关,所以朕以为大瑶关必然无碍!”
说到这里,卫恒突然间一声长叹,神色间缓和了一些,低声说道:“不管岳父是否平安,都要想办法,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若是岳父真的有半点的不测,传令宗人府,将岳父灵位列入太庙之中,他日享配朕之灵位之上!”
一句话出口,霎时间屋中的几人都惊呆了。本来列入宗人府名册,谭家等于加入了卫氏一门,不论将来如何,谭门都将永享王爵之位。而进入太庙,更是做臣下少有的荣耀,更何况列位于卫恒之上,等同于将谭方的位置与太祖卫夺等人并列一起……
“臣妾代父亲叩谢皇上圣恩!”几乎是同一时间,谭真和飘雪同时翻身跪倒,声音颤抖地说道。
卫恒脸上强作出一抹笑容,伸手将两人扶了起来,嘴巴张了张,没有说出话来。
……
第十六章 大军将至 (1)
再过一天,就是中秋月圆之日,但是卫恒却提不起半点的精神。从方远将谭方的噩耗告知以后,他心中始终隐隐有些不安。不安来自对谭方生死的担心,不安来自对莫言的牵挂,不安也来自于即将到来的安西大军!
一个人漫步在御花园之中,卫恒却丝毫没有被园中的美景所吸引。心头犹如有一块巨石一般压在那里,堵得很,也重得很!禁军神机营和神弓营昨夜到达了京城,令卫恒感到无比的兴奋。毕竟城守之时,弓箭和器具是阻止对方攻击的要物。但是,紧跟着冷静下来,卫恒心中原有的那点兴奋之情却瞬间烟消云散。莫言依旧杳无音信,所有归来的禁军将领都说莫言当夜镇守前军骠骑大营,并没有任何的音讯。最后撤离的是骁骑营,由贺君督导,但是一路上行动最为缓慢的,也就是骁骑营的人马。看来贺君一来是为了试图接应莫言,另一方面就是防止安西人马从后突袭。
心中多少有了一丝希望,卫恒不由得有了一点精神。
但是谭方的事情却让他感到头疼,谭真数日不语,显然尚未从打击中清醒过来。她是督防德清门的守将,守将无心,卫恒不由得有些担心。有心将谭真撤下来,但是从前些日子的情况看来,无人可以替代谭真的位置,这不禁让卫恒感到有些为难。
对于谭方的噩耗,卫恒初闻之时,确实伤心万分。几日里,他常常想起兰婆江畔初遇谭方之时,那一夜的畅谈。正是那一夜,谭方为卫恒打开了一个全新的视角,也就是在那一夜,卫恒才开始有了争霸天下的心思。
但是随着他的成长,谭方的有些心思已经渐渐地无法满足卫恒。他有时太过于迂腐,有时候又过于谨慎。特别是在对张敏一事的处理上,险些让卫恒不知如何是好。幸好一切都瞒过去了,但是毒杀太后的阴影,却始终压在卫恒的心头。当日可姰被乐清河击杀在太平岭行辕之中,未尝不是他故意吩咐下去的事情。或许他并没有在意,但是在潜意识当中,他不希望背负这样的一个罪名。
如今,可姰死了,谭方也可能死了,卫恒的心里突然间有些轻松了……
缓步走在御花园之中,卫恒的脸色显得有些阴郁。他走上了池塘边上的凉亭,缓缓地坐了下来,呆呆地看着池水中的悠闲自得地游动的金鱼,一时间心思却已经飞到了九霄之外!
就在这时,一阵急匆匆地脚步声从外面传来。卫恒抬起头向来人看去,却见到吴有德一头汗水,神色匆匆的从小道上走来。他径直来到了凉亭前,伏地尖声说道:“皇上,贺君将军督导骁骑营已经回来了!”
卫恒闻听,噌地一下站起身来,他看着吴有德,急切地问道:“贺君回来了?骁骑营现已经到了何处?”
“启禀皇上,已经进城,正在进驻皇城校场!”
“什么!为什么没有人通知朕?”卫恒一听,心里顿时火冒三丈,他怒声地吼道。
吴有德跪伏在地面上的身体在卫恒的吼声之中一颤,连忙惶恐地说道:“启禀皇上,是谭娘娘吩咐奴才们不要惊动皇上,说皇上的心情不好,所以她和两位娘娘协同三位军机处的大臣一起前往迎接!”
卫恒长吁了一口气,心中突然间对谭真有一种莫明的感激。其实他明白,谭真是担心他若发现莫言不在,在军士、臣子们面前失态,这也是在维护他的体面。只是谭真如今父亲生死尚未确认,却能如此为他这样考虑,让卫恒又怎么能不感到感动?
卫恒在凉亭上走动了两步,有些害怕,又有些期望地向吴有德问道:“吴有德,那莫言娘娘有没有一起回京?”
吴有德一怔,旋即回答道:“这个奴才并不知道。只是周大人来通知娘娘的时候,并没有提起……”
心中一惊,卫恒没有等吴有德说完,飞身跳下凉亭,大步向花园外走去。吴有德爬行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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