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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龙戏倩女-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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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忆君本以为郭莲眼疾已成绝症,此时听得尚有物可治,不禁心中暗将“冷芝”牢牢记住。
  此时天色渐暗,络水医隐淡泊惯了,倒认为此是个慈宿的好地方。
  忆君帮助郭云将帐蓬搭好时,天已经全黑,大地上似布着一层迷蒙雾气,广阔的原野,呈现出一种自然肃穆的静——本来洛水医隐带着两个蓬幕,一个归由郭莲想宿,然而因加添了忆君,则郭莲不得不仍留在车上,而将蓬帐让给了忆君。
  两车之间生起一堆柴火,熊熊的焰亮,照得忆君三人满脸通红。一日的跋涉得到这片刻的宁静,三人都不禁将全身肌肉放松至完全弛缓的姿态。
  忆君雪白的衣衫,衬出他再度白皙而透红的脸颊,嘴角间蕴着浓浓笑意,只见他轻巧地从怀中摸出管白玉萧,握在手中抚弄着郭泰青一见忆君白玉萧,突然笑道:“贤侄,想来在音韵方面也超人一等吧!”
  忆君谦然一笑,微微摇着头,内心当然甚是高兴——郭云也插口道:“军大哥请吹一曲让咱们领略高音一番,也不负此美景良辰呢!”
  忆君凄楚笑了两声,看着玉萧使他想起恩重的慧真子,想到慧真子又联想到一去不回的父兄,虽然这三人他都已知其下落——郭泰育见忆君神色突然变得黯然,知道他必是什么伤心事,立刻他向郭云使个眼然,示意他别讲话——三人间辜地变得异常寂静,忆君的眼睛始终呆呆注视着遥远天际,并且射出骇人的光芒。
  不知过了好一会儿,一尘不染的天空底,冉冉升起了明月,忆君看着这代表一切安祥温柔的月亮,目光中的威积渐渐消失了,继而替之的晶莹的泪水——“月亮”,是忆君幼时慧真子讲给他的故事中,一直属于真、善。美的东西。那些儿时童话与传说,像一颗颗铅印,深深嵌在他的脑海中。
  终于他缓将萧凑到唇边,目光露出一片企望与依恋,而神智也变得忘我起来——一声尖锐而轻快的萧音破空而出,随即颤抖振奋的旋律,由忆君唇舌与气量的控制下,像初出栏的野马般一冲而出,索绕在空际立刻一切显得如此有活力,郭泰青与郭云只感觉内心畅快已极,真似欲和声而翩翩起舞——此时适值严冬,但经过忆君一吹奏,似乎一切都变了,大地上充满着春天气息,寒冷的北风也好似陡地改向成为温暖的南风这曲子正是慧真子最喜欢,也是忆君最喜欢的“长相忆”——渐渐策声变得低沉而柔和,无穷的爱恋与倾慕,俱从这缓慢如平静的流水的音阶中道出——此时三人俱如痴如醉,浓似苦醇般的音韵占着他们心中的一切,每人都暂忘了自己的忧苦,像浮游在天空的云彩般,除了摇荡随风外,再不受任何因素所影响。
  高亢而激烈的愤音,渐渐从一片柔和中突露出来,间质由低而高,由弱而强,隐隐如弦声的节拍,紧扣着每人的心底——数月来倡郁的悉怀,忆君都从这一曲子萧音中暴发出来,泛红的俊脸,微微显得有些过度激奋的病态,并且双目中也露出疲乏渐渐接近终了,剩下来只是无边的沉默,洛水医隐与其子,虽然对忆君音韵的技艺,感到无比地钦佩,但他们都不愿出声赞美,打破这恒古寂静的气氛。
  黑夜,可是有雪地晶莹的微光i再加上完全的肃静,应该是最美的是时辰了,然而一声轻微的吸泣声打破了一切——三人俱吃了一惊,但谁都知道这哭泣之声从何而来,忆君突然心中大大不安,以为是自己的萧声,有什么触犯了她——郭莲,而不禁向郭泰育投以歉然与疑惑的一瞥——郭泰青苦笑摇摇头,道:“别介意,一定是贤侄吹得太好了,今她感动得哭起来……”
  忆君“哎!”一声,想到自己策声竟令郭莲哭泣,内心更加不安,但他又不知要如何办好。
  洛水医隐郭泰青轻怕对忆君解释道:“唉!莲儿自幼丧明,情感自然变得敏锐善感,何况其母早死更令她自怜身世,虽老夫忝称洛水医隐,然而尽十数年之力仍不能把她医复,唉!想起来也是老夫一大憾事——”说着青眼角润湿。
  忆君对郭莲不禁生出由衷的同情,想一个如此完美的女子,痛苦于自己失去光明的缺憾,是一件多么可悲的事?“老伯也无须担忧!”忆君劝慰道:“郭小姐吉人天相,或许我有朝一日能够得到‘冷芝’明珠,则其眼疾也可复明有望了……”
  郭云也陪着父亲凄然苦笑,此时车内郭莲的哭声仍断续传来,忆君不自觉起立向车行去——“莲姑娘!”忆君在车外轻声唤道:“我们能谈谈吗?”
  里面轻“嗯!”一声,厚重的帷布慢慢掀开,内中黑暗暗的。
  忆君幼时习神功,自然仍是视如通明,只见郭莲卷缩在车角上坐着,如满月般的粉脸,额上仍留着条条泪痕,蓬松的秀发,用一条丝绢束在顶际,眉目间透露出一股幽怨的神色,愈发显得楚楚可怜忆君歉声说道:“原谅我!令你伤心了!”
  郭莲表情一楞,带泪笑道:“不!不!是我不好,我不该打扰你们的!”说时有点畏怯,也有点害羞——忆君见她略带孤寂的愁容,眼中尚蓄着两颗这晶晶的泪珠,更使他绝世无双的美色,显得别有一番风味。
  “她真与噶丽丝完全两样!”忆君不禁如此比较:“一个如此娇弱,另一个却是如此朗强!”
  郭莲当然不知他心中在想什么,见忆君久久不答,又怯生生问道:“军……军大哥不会介意吧!”
  忆君哈哈大笑起来,故意将气氛弄得自然,道:“不!我从不介意什么,除非那事值得我介意,不过我总希望我能什么都不介意……  ”忆君的语气十分随和,立刻郭莲受到感染——她不自觉移坐出来些,微弱的月光从上而下,洒在她如白玉般脸上,清晰的轮廓,略凹而较深的秀目,不禁使忆君看得呆了——忆君暗暗赞道:“除了眼疾外,上天对她可说极尽一切了!”
  “军大哥!”郭莲亲切呼道:“你的萧吹得真美啊!我能摸摸你那萧吗?”
  忆君笑道:“当然可以!”说着将白玉萧放至她手上,郭莲不住把玩着,摸摸这头捏捏那头,然后像是在幻想般说道:“啊!我多希望能也吹得与你一般好,但是我多笨,我什么也不会!”
  “不!”忆君知道她又在伤感,才说道:“你能够欣赏,如果世上尽是吹萧人,而没有听萧人,那吹来又有何意思?”
  郭莲笑了,立刻颊边显现清清两个梨窝,头微微扬起,道:“我懂你的意思,虽然不我不敢确定,但我从你吹的曲子中听出许多东西,你有很大心事吗?”
  忆君点点头,旋即说道:“芸芸众生,谁无心事?除非是笑弥勒!”
  郭莲又被逗得笑了,道:“但你萧声中含有太多孺慕之情,有些地方直如慈鸟夜啼,这最令我觉得感动——-”
  两人轻松地谈着,感情的距离无形中缩短一大段,忆君对她有说不出亲切之感,而她对他不也是如此?大概人在最寂寞与孤独时,最易发生感情的共鸣吧!”
  XXX漫天飞水分,遮去无尽天色,此时郭泰青、忆君等已出了长城而进人关外大漠地区——车声辚辚顺着前人辙并驾前进,忆君心中有种难言的滋味,出门半年又回到自己所熟悉的地方——沙质上积雪难存,虽北风凛凛空气倒干燥得紧,偶尔有些蒙人汉人驰骑而过,俱是速速赶——郭泰青脸上始终布着一层淡淡愁云,虽然他仍不时与忆君顾景谈知,忆君当然看得出,但他不明白是为着什么原因?“远将归,胜未离别时,在家相见熟,新归欢不足,去愿车轮迟,回思马蹄速,但今在舍相对苦,不向天涯金远身。”
  忆君朗声吟着,状极愉快,只因他已打探出父兄与慧真子的下落,虽一时无法救出险,但至少有眉目了,此时回家与大哥相见,更有一番叙述呢!
  突然郭莲从车内伸出头来,说道:“想不到军大哥是要回家啊!想来尊府必是武林大家了!”
  忆君哈哈大笑道:“咱家里上无父老,下无弟妹,何来的武林大“家,倒是莲妹别招了风凉是要!”
  忆君与郭莲的一夕谈,称呼也亲近不少,然而因此郭泰青的双眉却更加皱紧——忆君扬鞭一指,龙儿轻快奔至郭莲车旁,郭莲虽是个文弱女子,但因失明而得她听觉特别灵敏,一听蹄声也知是忆君过来——“这里一定很美!”郭莲连嗅数口,笑道:“我闻都闻得出!”
  忆君见郭莲天真可爱,不禁笑了!
  “我真愿意能将眼睛给你,好让你看看周围大漠风光,还有我故园的壮丽景色!”
  郭莲小嘴微翘,长长秀发迎风飘荡,一扫昨日幽怨神色,笑道:“嘿!其实有时幻想更胜于真实,可能我恢复了知觉,又反而不觉此景之美了!”这话也有她的原故,因为此时郭莲心中愉快已极,当然感觉世上一切都美丽。
  从种种言语中,忆君发觉郭莲是个纯洁天真的女子,世事的险恶在她心中完全木存在。
  她所笑的痛苦,仅是她本身眼睛的失明。
  一路上两人始终地谈笑着,忆君发觉自己不由自主地爱上她,虽然爱她的心意有些像雅士之爱花容,并且稍含兄长之爱幼妹然而郭莲的妩媚无助,却使忆君觉得应不惜代价地保护她,于是他心中决定穷其一生,也要将“冷芝”明珠找到,治好她的眼疾。
  此时午时刚过,郭莲不只仅将头伸出,而且已步出车拦,坐在车前校木之上,迎风而驰——美丽而素白的衣裳,随着长风曳在身后,忆君将马缰递在她手上,于是一幅足令人永志不忘的图画,呈现在三人眼中——郭莲拉着缓绳,学着忆君——“吆,喝!”地喊着,不时夹着银铃般笑声,模样像是天真的儿童得到她心爱的玩具般——丰满圆润的脸庞,直挺若悬胆的鼻梁,小巧若涂丹红的红唇,这一切似真、善、美的化身。看她无邪的知容,听她无拘束的笑声,谁也会将满腔的烦恼丢开,忧虑撇去。
  两匹骏马拖着大车全力奔着,郭莲高兴得大叫起来,道:“啊!真快呀!爸,我赶上你了吗?”
  郭泰青哈哈道:“没有,我们一般快呢!”郭莲小嘴一翘,佯气道:“爸就是不肯让莲儿一下,我非要赶过你们不可!”说着真的呼喝着马,加速前进——忆君望着郭莲立起,手中用力拉着缰绳,头上长发虽有丝绢束着,但仍有一大段飘露在后面。
  其绝世的风采,不禁又使他想起那娇姿英挺的噶丽丝,忆君暗付道:“为何我总是要将她两人联想在一起呢!美丽的噶丽丝,美丽的郭莲!唉!我将会如何呢——“不错!我喜欢郭莲,但她还仅仅是个未成熟的女孩,她会像噶丽丝般待我吗?我不敢妄想……”
  这时郭莲见忆君久久不语,笑道:“毅哥,你在那里?我一定将你远远丢在后面了!”
  忆君不自然地笑了声,应道:“我就在你旁边呢!龙儿永远也不会被你赶过!”
  郭莲奇道:“真的吗?你的龙儿胜过我两匹马?”
  忆君笑道:“当然!世上没有任何马能胜过我的龙儿。”
  郭莲同兴极了,要求道:“那要跟你骑它,我要跑得飞快!”说着竟将手伸向忆君。
  忆君出身西北,也不太看重男女接受不亲,猿臂一伸已将郭莲拦腰抱上马来——龙儿似乎要逞威一下,还未待郭莲坐稳,突然展蹄狂奔起来,郭莲陡不及防喜地倒人记君怀中。
  只闻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夹着忆君呼喝龙儿的喊声,一溜黄影带着两位金童玉女,似一支黄箭般射入渺茫的原野——郭泰青见女儿如此快乐,一扫平日独自孤零悲叹身世,当然长压在心中的巨石,陡然像是被搬去了,可是又有新的烦恼困住他,并且令他不知要如何办好?郭云遥视如飞而去的忆君与郭莲,脸上也罩着一层苦乐皆有的笑意,看父亲愁眉不展,不禁说道:“爸!莲妹像是完全变了,变成这样快乐,这虽然很好,但是她……她不是已经……”
  洛水医隐一挥手,打断郭云的话,面上显出一阵难以决定的表情,道:“我晓得,但看莲儿如此喜欢那位军贤侄,这是从未有的现象,虽然我们对军贤侄一些来路也摸不清楚,但看他一脸正气,武功又是如此高强,实是莲儿的一个理想伴侣——”
  郭云急道:“但是,爸,我们这次远行不是……”
  郭泰青点点头,语气中含着无限慈爱,道:“虽说江湖上素重一诺千金,但这终身大事却丝毫勉强不得,如果真的莲儿要随着军贤侄,那我这洛水医隐也只好失信一次了……”
  郭云也认为应当如此办,指着越去越远的龙儿,笑道:“看这位军毅兄,全身都透着奇怪,不知道他与最近风云江湖‘黑衣人’有何关系,以他能与千毒鼠全维钧为敌来说,武功必是高绝了!”
  郭泰青轻轻一笑,没有回答,远目赶马循着花儿向前奔去——再说忆君与郭莲,正任随龙儿向前怒奔着,四周草木山石,像倒海般往后飞逝,然而马势却平稳得紧——郭莲虽眼不见,但只闻两耳风声呼呼也知奔势已到了极点,迎面的逆风吹得她鬓发凌乱,几乎透不过气来,突然一阵大风,压得郭莲娇呼一声,整个身子完全卷缩在忆君怀中——忆君只觉温香熏鼻,不自觉右手一紧将郭莲牢牢抱住——郭莲轻轻一笑,问道:“他们在哪里了?”
  忆君回头一看,也笑道:“早没影儿啦,你还要再向前跑吗?”郭莲轻轻抚着忆君的手臂,迷惘地道:“我真希望永远如此跑下去,跑得远远的到那永恒的天堂里去!”
  忆君知她在幻想了,轻嗅着郭莲发际的郁香,笑着道:“你要去天堂去,我与龙儿可不愿陪你!”
  郭莲一转头,几乎面面相贴,忆君只觉她吐气若兰,双颊蕴着浓浓笑意,调皮地问道:
  “为什么!”
  忆君可以放心大胆直视她颜面,何况她是这知美,美得他愿意永远看着她,忆君道:
  “我还不到二十岁,我不愿这么快就升天,你愿意?”
  郭莲笑得弯腰摇项,凌乱的秀发刺得忆君直想喷嚏,只闻她娇笑道:“不!我也不愿,遇见你我什么也看开了,我要像你一样走遍各地名山大泽.你能带我去吗?”
  郭莲问得稚气未脱,忆君被逗得笑了,故意道:“不能!龙儿载不动咱们两人!”
  郭莲急道:“不行,非得带我去!”
  忆君抚着郭莲柔发,缓缓道:“好的,我带你去淤遍四海,并且要将‘冷芝’找到,治好你眼睛!”
  郭莲娇笑一声沉默了,在她绝世姿容,抹上了一层淡淡忧愁,让自己的躯体,柔软地贴在忆君结实而宽厚的胸膛,这样使她像得到了保护,得到支持——两人俱不愿打破这微妙的寂静,只闻龙儿四足零乱而又有节奏地敲着沙石,此外什么声息也没有。
  这一猛赶至少出一百余里,估计时辰则郭泰青赶至此处,也将落日时分——道旁正有数株参天古木,浓密的枝叶并不因寒冷与北风而凋落,看它们虬枝四,纠葛交缠,像是永不会离的连理。忆君想着被这奇妙的灵感引得自动策马行至树下,然后翻身下马——郭莲觉身后失去凭藉,紧接着自己拦腰被人抱下马来,不禁惊叫道:“你干什么,怎么不跑了?”
  忆君微微一笑,牵着郭莲柔美缓缓向树下行去,一面说:“咱们跑太远了,就在此等候你父兄来吧!”
  郭莲温顺地随着忆君踱至树下,寻了一块干净平坦的大石,两人双双坐落,忆君抬头望着天上飘渺的白云,不知未来一切将会发生什么?郭莲似乎也有犹豫不决的心思在她胸中,看她这时黛眉颦蹙嘴唇蠕动着,然而话一直未曾出口——良久!良久!
  两人像泥偶般呆呆相偎坐着,郭莲虽眼不能见,但她,尤其在此时耳朵特别灵敏,她听得见对方,自己的心跳声,竟是一般徐疾,然而她觉察到,忆君的双手竟在微微颤抖——种出于爱怜与家传习性,她自然地将忆君右手握着,十指细细地替他诊脉,生怕他又是毒伤再发了,虽然她明知这是不可能的!
  忆君被她弄得笑了,轻声道:“你医术真高明,可是你父李传给你的?”
  郭莲长吁口气,像是陵地放下了心,脸上又绽开如花的笑容,道:“我还以为你有什么不妥呢!唉!军大哥,你也有不乐意的地方吗?能告诉我?”
  虽然忆君确有些难言的苦痛,然而此时却是因为噶丽丝的原故,他知道噶丽丝必是在盼望着他回去,无终止地等待着。然而他忘不了阿木达可恨的诅咒,不过他也忘不了那青衣白纱的公主!
  忆君按了按一直妥藏在怀中的纱绢,眼光却落在如花似玉般的郭莲脸上,看她一片纯直与毫不知怀疑别人的感情,他真怕自己会再一次伤别人的心——忆君郭莲一直在企望着自己的回答,只好说道:“我没有什么不乐意的地方,我只在想此时家中是如何?”
  两人以归诸无话,慢慢夕阳西下,大地上寒风陡地增强,郭莲不禁觉得有些寒冷,一歪更紧紧偎在忆君怀中。
  两人完全沉缅于甜蜜,忆君暂时抛开了一切,只感觉从未有的乐趣紧紧束缚着他,任由他如何挣扎也脱困不出,何况他根本不想挣扎。
  像梦幻一般,忆君迷朦辩道:“总有一日我要使你的眼睛复明,像鸟一样你能看见世上一切,然后我要娶你,带你到……”
  郭蓬突然一惊,呼道:“不!你不能娶我,我也不能嫁给你!”郭莲说是这般突出,这般自然而不矫饰,使是忆君大吃一惊,扳着她双肩问道:“这是为什么呢?”
  郭莲看不见忆君脸上复杂的表情,但从他声音中她也听得出他是多么焦急,然而郭莲仍摇着头——正在此时,突然远远传来一阵车马奔腾声,忆君灵敏的听觉,立刻知道至少有五匹马在追着两辆车子。
  果然不一会,来路尽头扬起一阵黄尘,两粒小黑点如飞朝此方赶来,紧跟在后面的是另外更小的五粒黑点——忆君不禁大奇,道:“可是你父亲来了,后面追的是谁?”
  郭莲至此时才闻得蹄声疾骤,又听忆君口中含着疑惑,不禁慌道:“真是父亲吗?你—
  —你说有人追他?”
  忆君晃眼间将面罩带上,遥目一望已见果是洛水医隐与郭云与一人一辆车,正须发怒张的赶着马飞驰。郭云所赶的较大那辆看看已快被追及——后面五骑一式黑色劲装,一个清奇的老者扬鞭加劲,怒喝道:“郭老儿,速速停车,咱们蜈蚣帮好好待你,否则人仍是要你治,而你命可不保呢!”
  郭泰育不答话,只催马狂奔,看看已快到大树下,而郭云也立刻要被追及——“停止!”忆君陡地大喝:“白衣人在此,何人敢白日逞凶!”郭泰青与郭云也瞥见忆君,暮地像松了口气,呼喝一声俱在忆君面前停了下来。后面五骑突觉竟有人从中阻梗,也缓缓停下来郭莲一下奔至父亲怀中,连声问到底是何事?而黑衣五骑士也开口了。
  仍是那清奇的老者,道:“哈哈!想不到你这白小子命长未死,可是今天碰在老夫手中可仍是死路一条!”
  忆君尚未答话,郭泰育已在旁悄悄说道:“军贤侄,你得小心点,这是名满天下的赤羽剑尹联伦呢!”
  忆君点点头,也小声应道:“这没有关系!”
  其实忆君自从与于桂书和千毒鼠全维钧动过手后,早对蜈蚣帮七位长老武功有了大概估计,自信一对一尚能稳操胜券,但在洛水医隐面前,他却不能表现出太过做狂的气质。
  赤羽剑尹联伦对白衣人的突然出现而感到大大震惊,但口中仍不能丝毫露出稍软的语气,只闻他讥笑四人,道:“怎以样,是害怕了吗?郭老儿,乖乖地跟老夫回去吧,不然尔等俱是死命一条!”
  忆君哈哈笑起来,道:“你可是人称赤羽剑尹联伦的?难不成没听于老儿还有全耗子说过,只怕此刻你得不了好处!”
  赤羽剑尹联伦心中确是甚觉胆寒,随他来的另四人是一等护法。想两位与自己功力相若的长老合力围攻,俱败在白衣人手下,而现在可说只有自己一人,如何是白衣人敌手——赤羽剑尹联伦心中这般想,脸上自然露出一点怯意,忆君冰雪聪明如何看不出来,只见他哈哈一笑,道:“尹老儿还是回去吧!明年三月咱白衣人准时再至武夷山受教如何?”
  赤羽剑尹联伦心中不知要如何下台,闻言大喜,应道:“如此甚好!三月后武夷山上专候赐教!”说着一挥手,五人五骑立刻又循原路绝尘而去——洛水医隐长长松了口气,他简直想不到忆君片语只字间,即将名满江湖的赤羽剑尹联伦说得乖乖走了,甚至连大话也不敢说一口——忆君转过头来,笑笑道:“完事了!我说没有关系的!”
  郭云对忆君的威势,更最佩服得五体投地,惊讶问道:“你…”。军大哥,千毒鼠可是被你打伤的?”
  忆君一怔,反问道:“这你从何得知的?”
  洛水医隐抖动着他花白头发,右手紧搂爱女,脸上流露出对忆君的赞美,缓缓道:
  “哦!你不知刚才尹联伦追我们半天为的是什么?原来千毒鼠全维钧受伤甚重,他要虏咱们爷儿俩上山去为他医治!这除了你贤侄外,还有谁能将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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