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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凉-江湖急救站-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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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种人也会拿银子助人?”
刘吉想笑:“简直太阳打西边出来!”
老狐狸轻叹:“老朽真的在做,少侠指日可见……”
刘吉斥道:“见什么?边劫边救济?劫一万两,救济一千两?其他全部私吞!”
老狐狸叹道:“少侠误会了,老朽已从此不再劫灾银了!”
刘吉截口道:“不劫灾银,专劫大爷我的宝藏?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
李喜金皮鞭又挥来:“这就是你的改过自新?可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叭叭叭一连三鞭,抽得老狐狸唉唉连叫数声。
苦丧着脸道:“那是老夫临时起意,才……才……老夫已准备归还少侠了啊!”
刘吉斥道:“不必客气,我早已找回,此话为何不在三天前说?”
老狐狸叹道:“老夫的确想说,也在找少侠,只是没遇上罢了!”
刘吉斥道:“没遇上?我看你是日夜不停盯着我转吧!看我搜运河,你也跟着搜,真是合作无间啊!”
老狐狸叹道:“老朽哪有闲工夫搜运河?”
刘吉讪谑一笑:“你没嫂,我怎能找到宝藏?”
“你?”老狐狸脸色顿变。
刘吉谑笑道:“那位满脸白水斑的家伙到底是谁?那位爬到水闸门的家伙又是谁?”
老狐狸脸色更变:“你说什么?你已瞧见一切!”
刘吉笑道:“不然我怎知你把宝藏藏在水闸门下边,呵呵!我倒要谢谢你帮我搬回中原呢!”
老狐狸整张脸已抽变:“你当真已得到那批宝藏!”
刘吉道:“说的那么详细,你还不信?”
李喜金讪笑道:“你以为我连夜运出城的是假宝藏?哈哈,大乌龟,认栽吧!”
老狐狸突然疯狂挣扎:“可恶!混蛋家伙,还我宝藏……”他扭得青筋暴涨,却仍甩脱不了绳索纠缠。
李喜金突又抽来皮鞭。
斥道:“话放亮点,谁是混蛋东西?我看你脑袋才是混蛋,要我抽出百道血痕不成?”
他又连抽数鞭,打得老狐狸疼醒过来。
再次认清局面,哪敢再发飙,强忍失宝痛楚,暗道冷静冷静,好汉不吃眼亏,已然忏悔一叹:“老朽实在太激动了,冒犯之处,尚请见谅!”
刘吉讪笑:“怎么抽了你的命根宝藏,害你失了理智?还说什么准备还我?简直屁话嘛!”
老狐狸轻叹:“老朽错了,还请少侠原谅!”
刘吉捉笑:“不用装啦!狗改不了吃屎,你的心现在可能恨不得吃我肉,啃我骨,在等待机会报大仇呢!”
老狐狸叹道:“老朽真的已悔改,还请少侠给我机会……”
刘吉哦了声,道:“你当真有此诚意?”
“不错,老朽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既然如此,我便把你武功废了!”
刘吉说完,猛地收腹坐起,一手就想戳老狐狸气海穴。
吓得老狐狸尖骇大叫:“少侠请留情,老朽已老,仇家又多,失了武功,如何能自保?”
刘吉邪笑:“你可以扮成老百姓,安享余年……”
“恐怕难了,老朽敌人遍天下……”
“谁叫你自作孽!”
“要是废武功,老朽甘愿再回秘洞,让你爹看管!”
刘吉讪笑:“若非我爹仁慈,你早就没命啦!”
说完,倒回原地。
老狐狸这才嘘喘大气,已是满身湿汗。
李喜金道:“这种败类,怎不立刻废了他?以免增加麻烦。”
刘吉道:“留下他唯一用处是要他带我们到阴阳门总坛,现在废了他,到时岂非要背着他上山?”
李喜金恍然:“原来如此,那就叫他多留几日吧!”
老狐狸闻言,脸面阴晴不定,似在盘算什么。
苗如玉看在眼里,道:“阿吉,何不现在逼他说出,再废了他?”
刘吉道:“他若知道说出之后将会被废,必定死也不说。”
老狐狸认真颔首:“不错,你们不能恩将仇报。”
刘吉斥道:“什么恩将仇报?说出地头便是有恩?”李喜金斥道:“恩你妈大头鬼!”
皮鞭再抽,疼得老狐狸赶忙道歉求饶,眨眼间,脑袋出现十数条鞭痕,疼得他咬牙切齿,却不敢再吭半句不逊之言。
老狐狸含泪道:“看在老朽年事已高,饶我一条生路可好?”
刘吉冷斥:“敢情用了泪水攻势?不必啦!我看你是很想到阴阳门总坛,说不定靠着鬼王力量,还可以脱逃吧!”
老狐狸泣声道:“如果少侠想到总坛,老朽可以带路,但不必担心老朽另有图谋,我只是想赎罪罢了!”
刘吉道:“好伟大的胸怀啊!好吧!暂且信你几分!”
转向李喜金道:“策马转往巫山,咱们先去斗斗鬼王,也好替我爹爹出口怨气!”
李喜金一声得令,登时把马车调头,直往长江口奔去。
老狐狸见状,目光一闪,似露希望,但随即敛失,感恩说道:“多谢公子给老朽赎罪机会……”
刘吉摆摆手。
冷道:“不必谢啦!我看你根本就是想等待机会脱困吧!真是假惺惺!”
“老朽真的是真心悔改!”
“那等太阳打从西边再说吧!”
刘吉不理他。开始闭目养神。
往后的日子仍有得斗呢!
老狐狸亦不多说,只要转往巫山见鬼王,他脱困机会自然大增,犯不着再惹这小煞星,一切等待良机再说。
然想及宝藏一夜之间全部失窃,他仍咬牙切齿,对刘吉实是又忌又恨。
他不断告诉自己,不能发怒,保持冷静,找寻机会。车上一片沉默。
只闻得马车滚滚奔驰声,偌大尘烟拖得数百丈长,颇有可观之处。
李喜金方自折道奔驰不及两里,他忽觉左郊区有人跟踪似地,猛一回头,那人突然闪躲草丛。
李喜金顿觉就是跟踪者没错。
他惊声叫道:“大少爷,有状况!”
此语一出,刘吉立即弹起,和苗如玉爬向车前直问是何状况。
李喜金道:“左郊区有人跟踪!”
刘吉喃喃说道:“会吗?”凝眼瞧去,一片青芦,未见人影。又问道:“你确定?”
李喜金道:“确定有人,但不确定是否跟踪我们,方才我一转头,他立即躲入草丛,该不是巧合吧!”
刘吉再次凝目,仍未见人踪。
遂道:“你加快速度奔往前头松林,然后立刻藏入林中,我看他耍何花招。”
李喜金登时应是,策马即往半里外松林奔去。
待奔入林中,猛又闪入较隐秘处。
他拿出水壶,立即替马匹洗身、喂饮,免得它嘶嘶怪叫。
苗如玉则盯住老狐狸,免得他暗中求救。
老狐狸可不愿冒此险,轻叹直道,纵使有人解救,他也不离去。
苗如玉根本末信他半分。躲藏不及半刻钟。
果然见及一位黑衣人东张西望,亦潜亦探而来。
刘吉一眼即已认出是阴阳门徒。
当下暗自谑笑:“什么话,到哪里都有人跟踪。”他潜绕过去,趁那黑衣人逼近之际。
突地现身说道:“老兄,你在找什么?”
这位老兄年约二十,身躯中等且矫捷,闻声一楞,转头过来,竟然是刘吉,怔愕中干笑道:“不知这位弟兄来自何处?”
刘吉笑道:“来自马车。”
“什么马车?”“你跟踪那辆马车。”
“我跟踪?”那人怔笑:“少侠搞错了吧!在下只不过想到江口搭船而已。”
“搭船回去告密,说我们已往巫山出发?”
“在下不知你在说什么?”
“你总不会不承认自己是阴阳门徒吧!”
“纵使是,亦跟阁下无关。”
刘吉猛地伸手,那人想躲,脖子却被掐住,迫得他面红耳赤。
喝道:“现在有关了吧?”
“有关……快放手啊……”
刘吉松手。
他已咳嗽连连。
刘吉冷道:“说,是谁派你跟踪?目的何在?”
“阴阳使者已来,他要各分舵找出你们下落,小的只是奉命行事……”
刘吉皱眉。
那阴阳使者本已死在潜龙湖,想必又另有人追补。
他们若现身,必定带着不少高手,看来此行并不妥当,得从长计议才行。
他道:“那些家伙已到江南?”那人说道:“可能不及百里之内,少侠自行小心。”刘吉瞧他脸面仍见纯朴。
不解道:“看你涉入江湖未深,怎会加入阴阳门这邪派?”那人道:“是有点邪,但我是跟友人一起投入,一月可领三两银子,暂时混得过去,也就安顿下来,足足四个月,也没出何事,何况他们说阴阳门将统一江湖,前途无量,在下自存希望。”刘吉道:“所以说你来得可以,尚未见过门主是何德性,便贸然加入,真是玩命!”
“门主不是学究天人,武功天下无双么?”
“是啊!”刘吉笑道:“你从棺材把东西挖出来,大概就是你们门主长相,他一脸骷髅,号称鬼王,乃是江湖七大恶之首。他一身邪功全靠邪法练成,你可以练得刀枪不畏,只不过是被毒药迷失神经,被砍下来也不觉痛而己,这种帮派,你敢呆吗?”那人更愣,问道:“少侠所说是真么?”
刘吉道:“你又知我是何人?”
那人道:“本门未来少门主,刘吉先生,父亲是江湖赫赫有名之刘千知,听说是门主好友,不对么?”
刘吉笑道:“好大的谎言,完全不对,他们是想抓我前去当少门主,我才不想和他们鬼混,至于我爹和鬼王是仇家,要逮他都来不及,哪还是朋友,你被骗了!”
那人更愣:“怎会?怎和分舵主所说完全不同?”
刘吉道:“说不定那分舵主也被骗,听我话,准没错。”
那人道:“在下是觉不妥,但己立过誓,且叛帮将砍头,在下不知该如何是好……”
刘吉拿出一锭元宝,道:“拿去吧!远走高飞,若被捉住,便说是我囚禁你,当然,还是别捉着才是上策,混在阴阳门,不出半年准没命。”
那人接过元宝,立即下跪:“多谢少侠指点,在下必定重新做人,在下余东峰,日后必知恩图报。”
刘吉笑道:“不必报啦!你身手不弱,找家武馆藏身便是,犯不着再惹江湖事,现在帮我一个忙,到别处放信号弹,如何?”
余东蜂感恩颔首,道:“在下晓得,立即去办,只是……在下能不能跟随公子?”
他自知不妥,脸面已红。
刘吉笑道:“当然行,但也得等我把事情办完再说,你找个时间到洛阳,日后再见不迟。”
余东峰登时大喜。
他赶忙拜礼道谢,那找到英明主人喜税,让他笑不合口。
刘吉笑道:“去吧!别耽搁太久,误了大事,别忘了把黑衣脱下,免得惹人耳目。”
余东峰应是,拜礼道:“在下立刻远去放信号弹。”
连拜三礼,便欲离去。
忽又想及什么,急道:“据在下所知,另有索命刀仇天悔和剥皮妖女徐月香亦在附近,他们似全冲着少侠而来。”
刘吉皱眉:“敢情越来越难缠啦!多谢通知,快去吧!对了,方才掐你脖子,伤着了?”
余东峰干笑:“哪有,这一掐倒把在下掐酲,少侠是在下所见过武功最佳者,故萌生追随之意,结果少侠看得起而收容,实是荣幸,在下必定早日赶往洛阳,追随你左右,交代命令,不敢延误,这就告辞!”
说完,拜行大礼,立即告退。
刘吉瞧他背影,喃喃笑道:“阿喜憨厚有力,他轻快灵巧,有两人相助倒也省事多多,呵呵,没想到突然跑来一跟班,实是老天赏赐!”
他直道缘分甚奇,本是仇敌,如此一化解,反成友人,实所料未及。
高兴中,他忽而想及危睑不敢耽搁,赶忙掠往马车。
几个起落,已至地头。
李喜金焦切问道:“啥名堂,你俩谈得可亲密?交头接耳,说个不停!”
刘吉呵呵笑道:“他乡遇新知,有何不可?”
“新知?”
“不错,新收的奴才。”
“你半路收奴才?”
“不行吗?你怕饭碗被抢?”
“我怕什么?我只怕你中人奸计。”
“这不必你操心,我比你奸上十倍,会上当的只有你。”
“当事者迷啊!”
刘吉道:“不必多说,日后自有处断,他是赶来通风报信,咱们有麻烦了!”
李喜金怔道:“敢情是老友人?误会误会,他报什么信?”
刘吉转向苗如玉,道:“阿玉,把他点昏!”
老狐狸怔叫:“少侠……”
话未说完,苗如五一指已戳昏他,笑道:“事关机密,外人回避!”说完走下马车,准备共商大事。
刘吉这才说道:“方才那人赶来通知,不但阴阳使者在方圆百里,甚至剥皮妖女,以及索命刀亦在附近,咱们得小心应付才行!”
苗如玉闻言,怔道:“怎么这些要命家伙,全都往这头挤?要是他们联合起来,咱们岂能对付?”
李喜金喝叫道:“怕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咱们一个个把人放倒,抓回家当标本。”一副威风凛凛。
刘吉瞄眼:“你拿什么去收拾人家?”
李喜金一愣,干笑道:“当然是对大少爷盖世武功信心十足,这几个小瘪三,算得了什么?”
刘吉笑道:“倒是马屁精,这么说,咱们不用逃了?那你打头阵,我殿后便是。”
李喜金干笑道:“一定要如此么?那又何妨?大少爷一句话,奴才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刘吉邪笑:“可是真心?”
李喜金猛拍胸脯:“此心可问天。”
刘吉笑的更邪,似在衡量真假。
李喜金却一味表示真诚。
苗如玉怕两人当真,急道:“阿吉可别乱来,对方来了多少人,我们根本不知,还是先避风头再说!”
刘吉道:“可是我爹交代任务,不逮两妖人又不甘心。”
苗如玉怔道:“你还想出击?”
刘吉笑道:“大好机会,岂可放过了?”
“可是他们可能联合起来啊!”
“那就各个击破!”刘吉道:“尤其索命刀仇天悔,不肯让人近百丈身,当然好收拾!”
李喜金击掌叫好:“不错,打铁趁热,煮熟鸭子送上门,岂能让他飞了,我支持大少爷行动。”
苗如玉无奈一叹:“好个不要命主仆,算啦算啦,既然想逮人,咱们得详加计划才行。”刘吉呵呵笑道:“什么计划?用美人计如何?”苗如玉嫩脸乍红:“少贫嘴,咱们得先找地方藏身,然后再暗中出击,如此才不会被盯着,脱不了身。”
刘吉颔首:“有道理,那该如何藏身?”
苗如玉道:“若是能易容,最好不过,只是少了千变魔女,可能行不通……只有先找地方躲起来啦!”
刘吉笑道:“怎会行不通?眼前这位老狐狸功夫也不赖,逼他易容便是。”李喜金登时击掌:“好方法。可是我上次埋了光头当和尚,现在头发未长长,能扮什么?”
刘吉道:“改成尼姑好了,呵呵,反正是光头,造型不必太大改变。”
李喜金苦笑:“想点别的吧!这让人甚是难受。”
刘吉邪笑,直表示如此才能显出特色。
李喜金硬是不从。
三言两语之间,己见远处空中弹出青焰信号弹。
刘吉自知不能再耽搁,遂叫李喜金策马再奔一阵。
三人掠往车上,调头往北方奔驰。
连奔二十余里,见及前头有个五马坡市集小镇。
刘吉准备进市集躲人。
苗如玉却说不妥,毕竟人多眼杂,较易泄露身份。
刘吉只好当机立断,将马车放了,扣起老狐狸,往附近山区潜去。
转绕一阵,已寻及一间破庙,本想藏身于此,又怕目标显眼,三人再寻深山高崖,终于找到一隐秘山洞,藏身里头。
此山洞乃天然石窟,外头长草半掩,不易被发现。
三人这才放心许多。
刘吉笑道:“暂时便住在此吧!待把妖女和索命刀逮回,再一起回去不迟。”
苗如玉道:“你觉得他们会经过五马坡?”
刘吉道:“那不是他们问题,而是我们问题,只要咱们在何处现身,对方立即跟来,不是吗?”
苗如玉颔首:“说的也是……我只是怕突然引来大堆人,让人无法应付。”
说完,己伸手解开老狐狸穴道。
老狐狸沉沉醒来,惊问身在何处?刘吉笑道:“身在地底秘洞啦!”
老狐狸更愣:“你们已把我再囚齐云堡秘洞之中?”
刘吉笑道:“不错,所以你一切希望皆落空矣!”
老狐狸脸色抽变不停。
那毫无希望之绝望已让他快虚脱。
挣扎一阵,长叹一声道:“罢了罢了,命中注定,由不得谁啊!”
说完心情沉重,几乎两眼流泪。
李喜金斥笑道:“没想到你这老狐狸也有悔改之时?难得难得。”
钱多财只顾感叹,不言不语。
刘吉笑道:“好好反省,说不定我爹大发慈悲,会放你出去。到时你将重获自由。”
钱多财道声多谢!
他心头却无多大喜悦。
刘吉道:“我要出去办点事,帮帮忙,把我易容成中年人如何?”
铁多财道:“我身手被绑,如何帮忙?”他万念俱灰,似乎做什么皆提不起劲。然却又无法拒绝对方要求。
刘吉呃地直道抱歉,伸手解丢他身上绳索,亦把那吸铁卸下,让他轻松些。
当然,他武功早被封去,根本作怪不得。
钱多财松松筋骨之后,道:“要易容几岁?”
刘吉道:“你看我适合几岁?”
钱多财瞄了几眼,道:“细皮嫩肉,不宜太老,何况并无道具,弄个三十岁,一脸胡子者便是。”刘吉笑道:“好啊!”
钱多财道:“那得些许头发才行!”瞧向苗如玉,暗示什么。刘吉道:“我的不行?”
钱多财道:“当然可以!方才只是觉得姑娘秀发迷人,剪它一撮亦有快感。”
苗如玉谈笑:“反正我头发巳长,给你一点便是。”
她乐意为心上人牺牲,拿出了匕首,随手一划,多出一撮亮丽秀发于手,立即交予刘吉。
那秀发削自边角,且不多,并未造成多大缺陷,她仍亮丽动人。
刘吉直道谢,故意闻它直叫香,惹得苗如玉窘红脸容却甜于心。
刘吉仍把秀发交予钱多财。
只见得他一只巧手不断扭转,弄得直发卷缩,他又拉直,变得波纹状,已较软柔般适合脸发之类。
钱多财捏了两道假眉毛,向苗如玉要来粘液东西,粘于刘吉双眉,一副张飞眉已然现形。
他复把所有头发打碎,再以粘物混合使用,粘往刘吉脸腮。
眨眼间,一位粗眉粗胡家伙已然现形。
老狐狸再补几道皱纹,终于大功告成。
李喜金见状哇哇称奇:“好一个小张飞,大少爷好俊啊!”
苗如玉亦笑道:“真是一变三千里,我都不认得啦!”
刘吉满意直笑:“一定不差,可惜没镜子,瞧不着杰作,不过还是将就用啦!”
他耍出张飞威风,倒有模有样。
随后向老狐狸告谢。
老狐狸轻叹回应,说道:“只要不沾上太多水,可维持几天,老朽能帮忙也只有如此了!”
刘吉笑道:“那即管用啦,哪天有机会,连他俩也一并易容,为了不让你想不开,睡个觉如何?待起来,天下已太平!”
未等老狐狸回话,刘吉一指又将他戳昏,始呵呵笑起,一切似乎顺利无比。
他道:“你俩留在此看守,我去探探即回,若有状况,火速回报。”
李喜金道:“不一起闯荡江湖?”
刘吉道:“闯什么?我乃去打探消息,人多反而不便。”
苗如玉道:“可是有人,自有照应。”
刘吉道:“话是不错,但你们未经过易容,容易被发现,还是留在此照应较妥,我只是踩线,若要逮人,咱们再选,良辰吉时,一起去如何?”
李喜金闻知仍有表现机会,已笑道:“那快去快回,我等你啦!”
苗如玉叹声道:“自个小心吧!”
刘吉这才威风顿展,拱手叫声“得令”,立即潜身出洞。
苗如玉、李喜金送出洞口,待刘吉消逝,方自藏身戒备,以防不测。
刘吉甚快抵达五马坡。
此镇取名五马,原是镇后那座山势,有若五马坐卧,因而得名。
镇区或受街名影响,竟然不少贩马市集,眼看左俊马、有壮马、花花白白,俨然军中马营,别有一番情景。
刘吉不懂马,找间饭馆,先吃碗香辣面再说。
目光却不断往街道瞧去,多多少少见及阴阳门弟子经过。
但皆一闪即失,未曾停留。直到傍晚。
忽见两名阴阳门弟子进入斜街那餐馆用餐,刘吉立即转移阵地,到此家“津香馆”再叫几道小菜,一壶酒,慢慢啜饮。
那两位阴阳门徒,一高一矮,点了面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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