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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残阳沥血伏龙-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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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骥,择位发炮!

  要知道当时清军的红衣大炮,射程已经可以达到三里以外,只要取准角度,不难轰中油湖,所以清兵在发了卅多炮之后,果然有一颗开花炮弹,跌落黑神湖里,湖里贮的全是可燃的原质石油,一经着火,哪还了得?湖中的原油立即燃烧起来,发出阵阵恶臭难闻的石油浓烟,再被风力一送,迫成烟柱,冲上霄汉。

  金弓郡主看见满湖石油燃烧起来,知道玛萨尔山不能够固守下去了!整个黑神湖都是火光,哪里能够挽救?火光蔓延开来,不消半个时辰,整个玛萨尔山的草木统统焚着,全山就要变成火海。

  孟丝伦道:“不好了!岳兄,我们赶快下令弟兄撤退!”

  岳金枫也看出处境危险,立即和伊丽娜跳上坐骑,飞也似的向山下跑,传令撤退,这时候清兵那一方面,金鼓大振,三万劲卒一齐出动,排山倒海也似的向山上冲锋,廓尔额兵已经全无斗志,好在平日训练有素,还不至狼奔狈突,秩序天乱!

  在金弓郡主的约束指挥之下,收拾了一切营帐器械,火速撤退,玛萨尔山第二重天险,又落在清兵的手里。

  不过福贝子虽然占了玛萨尔山,也得不到什么便宜,三万劲卒冲上山顶,廓尔额已经完全退走,不剩一兵一卒,清兵还要冲向山背,搜索敌人遗留下的营地,掳掠辎重,哪知道一阵浓烟顺风吹来,臭不可闻,前队几百名清兵,嗅着了石油烟,纷纷晕倒,清兵不禁大惊!

  接着浑烟过处,火光熊熊烧近,清兵越发吓得亡魂俱冒,争先恐后的奔逃,自相践踏之下,又死伤了二千多人,不到黄昏晚上,整座玛萨尔山完全吞没在一片火海里,大火烧了三日三夜,方才停息,石油浓烟一直被风势送出几百里以外,所过之处,牧民四散奔逃,真是廓尔额境内的一场浩劫!

  史存明在飞仙岭和白象河一带建立碉堡,布置防线,刚才告一段落,便看见金弓郡主大军由前线退回来,不禁大吃一惊,连忙派人重新搭起竹索桥,把孟丝伦数万兵士渡过白象河,回到河南的碉堡里,大家见面之下,孟丝伦说了铜鼓关和玛萨尔山撤守的经过!

  史存明也说了王城平乱的情形,互相啼嘘感叹,史存明由孟丝伦的口里,知道了智禅上人的遗言,叹了一口气道:“我何尝不知道廓尔额一个小国,兵微将寡,实在难以长久抵抗满清大军?不过到了这个地步,也只好硬着头皮下去,支持得一天就是一天罢了!最可怜的还是黛丝丽公主,她着了妖巫萨菩婆的精神功和毒药戕害,到现在还不曾复原呢!”

  孟丝伦吃了一惊,问道:“怎么,黛丝丽公主疯了吗?”

  史存明便把公主受妖巫陷害,受尽了精神折磨和威胁,当堂疯了的经过说了一遍。

  孟丝伦霍然说道:“解铃还须系铃人,你们怎的当时不捉住女妖巫萨菩婆,叫她解救?”

  史存明愤然说道:“还用得说吗?那老妖妇十分狡猾,一见大势已去,立即带了两个梵僧逃跑,她在渡过白象河的时候,我们放箭射她不中,这妖妇还口口声声的说要投奔满清,带清兵攻打王城呢!”

  金弓郡主恍然说道:“是了!怪道清兵这一次对玛萨尔山进攻,居然知道黑神湖的位置,隔着山头发炮,把着火的炮弹轰在油湖里面,引起大火,这不用说,一定是萨菩婆那妖妇指示清兵的了!这妖妇为了完成篡位夺国的阴谋,不惜引狼入室,真正可恨!”

  孟丝伦说了这几句话,史存明忽然想出一个主意来,说道:“贤妹,照这样情形来看,萨菩婆实在是我们的心腹大患,这妖孽在尼泊尔混了许多年,对于国内一切地理形势,山河险阻,可说滚瓜烂熟,你向来足智多谋,可能够想一个法子,把这妖妇除掉了吗?”

  孟丝伦沉吟半晌,方才说道:“法子不是没有,但是要牺牲一个人的性命!”

  史存明不禁心头一凛,问道:“哦!你打算用什么计策?请冷女侠或者萧女侠出头,到清兵大营去刺杀她,是与不是?”

  孟丝伦摇摇头,说道:“谈何容易?在几十万大军里面,要行刺一个人,比起上天还难,我的方法是……”

  她说到这一句,立即摒退左右,倒了一杯清茶,用手指蘸茶水,在小几上写了“反间”两字,史存明恍然大悟,说道:“贤妹,你打算用反间计?”

  孟丝伦点了点头,可是她的梨花粉颊,立即罩上一阵浓霜,正容说道:“明兄,我进行这条反间计,要牺牲一个人,不知道你舍得不舍得她,到清兵营送命?”

  史存明以为金弓郡主说的是伊丽娜,连忙说道:“要牺牲伊丽娜妹子吗?那怎可以?咱们对不住岳大哥啊!”

  金弓郡主冷然一笑,悄声说道:“你估错了,我要牺牲这一个人,你赞成吗?”她说着又伸出春笋也似的玉指来,二次蘸着茶水,在小几上划了“贺兰”两字,史存明吃了一惊,说道:“哎呀!是贺兰明珠妹妹!”

  孟丝伦庄容道:“我已经想过了!萨菩婆投到福康安手下,一定得到福贝子大帅的信任,福贝子原日的辅弼金山双丑兄弟,向来量窄,一定非常不快!咱们就利用敌人这一个弱点,向金山双丑和萨菩婆之间行使反问计,不过这计策要交给一个人混到清军营里实行,你想一想,除了贺兰明珠之外,还有哪一个合适的人物?”

  史存明一想也是,贺兰明珠是兆惠大将军的爱妾,这次万里迢迢跟随满清征西大军到来,落在自己手里,直到现在,福贝子和清军方面的人,大概还不知道贺兰明珠和自己之间有这样的一段恋情,兆惠大概还不住催促福康安攻破尼泊尔之后,不管怎样也要得回自己爱妾,如果派贺兰明珠回到清军营里,向敌人施用反间计,必定可以事半而功倍!

  不过事后必然送了她的性命!史存明想起贺兰明珠当日几次救命之情,与及这几年来对自己刻骨之恋,尤其是在西藏抗清失败之后,她明明可以回到清军那里,可是贺兰明珠在自己撤离拉萨的时候,一意要苦苦的跟随,历尽千辛万苦,由西藏流亡到尼泊尔,绝无怨言,不外是为了一个“情”字!

  这样一个情深似海的女人,一旦要她回到清军营里,做断臂王佐的角色,实在是太过残忍了!

  俗语说得好:“人非草木,孰能忘情”。

  史存明迟疑了半晌,兀自不能够决定回答。

  金弓郡主笑道:“怎样?你可是舍不得这位心上人吧!”

  史存明神色惨然,摇摇头道:“贤妹太言重了!大丈夫宁可头断,义不可屈,贺兰明珠救过我们几次,你那一次中了萨菩婆的毒针,如果不是她拿出价值连城的至宝夜明珠来,给我合药,你哪里还有性命呢?”

  孟丝伦粉面一凛,正色说道:“你的话虽然对,那不过是小恩小惠,凡事要从大处着眼,我来问你一句,假如这一次咱们抗清失败,廓尔额向清室投降屈服了!贺兰明珠是不是仍旧要返到清军营去,送回兆惠那边,再过笼中鸟的日子?她会不会憔悴而死?痛苦的度过下半世?”

  史存明一想也是,死有重于泰山,轻于鸿毛。

  一个人要成功大事,再也不能顾全小节了,他向孟丝伦慨然说道:“很好!咱们拼着牺牲贺兰明珠的性命,依计行事,只不知道你用的是什么计策?贺兰明珠肯不肯答应?”

  金弓郡主笑道:“你要她依计行事,她一定肯答应,如果贺兰明珠答允了我们,只要如此这般,便可以叫萨菩婆死无葬身之地!”

  史存明道:“好!就这样吧!”





沥血伏龙第八十八章 战悬崖 史存明力克精神功



第八十八章 战悬崖 史存明力克精神功

  她立即走出中军帐,把范金驹范金骥兄弟唤到面前,低声吩咐几句,范家兄弟连连点头,直往王城去。

  过了一天,廓尔颓兵的大营里,来了一顶青衣小轿,还有一个侍女,这小轿坐的就是贺兰明珠,那侍女呢?不用说也是蝶儿了!

  贺兰明珠在王城里,听说史存明有急事相召,立即带了侍女蝶儿坐了青衣小轿,由范金驹兄弟翼护,赶到前线,史存明和金弓郡主亲自出迎,把贺兰明珠主婢迎到中军帐里,摒退左右,史存明道:“福晋,我们决定明天把你带过白象河,送回清军那一面去!”

  金弓郡主的心目里,以为贺兰明珠听了这两句话,少不免会大吃一惊!哪知道出乎意料,贺兰明珠淡然笑道:“存明兄,孟郡主,你们要把我送回清军营盘吗?那样很好!可是你送我过河时,先要给我一小瓶毒药!”

  史存明愕了一愕,孟丝伦拍掌大笑道:“福晋,你说得对,我交给你一瓶毒药,不过你要的毒药是有形的,要想仰药自杀,完结了自己的一生,我给你的毒药是无形的,要害死清兵营里一个人,这人如果死了,我们然后可以挽回危局,反败为胜!”

  她说着向贺兰明珠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史存明暗中留意这位侧福晋面上的表情,只见贺兰明珠听了之后,玉容惨淡,黯然点了点头,说道:“好,盂郡主你放心,一个人但求心之所安,死何足惜,我依你的计策行事,立即送我过河去吧!”

  史存明估不到贺兰明珠这样一个无拳无勇,娇媚柔弱的女子,居然说出这样坚毅果决的活来,不禁大为感动,说道:“福晋!你这一次如果成功,真是流芳青史,跟先朝的费宫人一样,垂名不朽!”

  史存明强忍心酸,说出这两句话,贺兰明珠凄然一笑道:“存明兄,到了今天,你还叫我做福晋吗?”

  史存明面孔泛红,神色尴尬,他看了孟丝伦一眼,忽然鼓起勇气来,说道:“我说错了,明珠妹子,我送你过河去!”

  如果换了平日,金弓郡主听了这两句话,必定大起反感,可是今天的孟丝伦不知怎的,竟然宽宏大量起来,点头笑道:“很好!明兄!你送她过白象河吧!”

  她立即点了一名伍长,四个廓尔额兵,跟随着史存明一同过河不表。

  八月的西塞边陲,青天如碧,白云如絮,廓尔额兵重新架设起竹索桥的桥板,让贺兰明珠一行人过了白象河,史存明把贺兰明珠蝶儿主婢送到河边,凄然说道:“明珠妹子,咱们后会有期了,请你珍重!”

  贺兰明珠坐在廓尔额兵抬的山兜里,伸出一只柔玉手掌来,握住了史存明的手,淡淡的一笑道:“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明兄,我走了!由今天起,你不要悬念我这薄命人,祝你和孟郡主举案齐眉,白头偕老!”

  史存明听了贺兰明珠这几句话,真个肝碎胆裂,欲哭无泪,良久复良久,方才抬起头来,忽然叫道:“明珠,你不要到清营去了,还是返回王城去吧!”

  这两句话一说出来,廓尔额兵吃了一惊,贺兰明珠突然松开了握着史存明的手,摇了摇头,说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已经答应了孟郡主,岂可半途而废,蝶儿,走吧!”

  她说罢立即催促抬山兜的廓尔额兵上路,这几个廓尔额兵叱喝一声,抬起山兜,健步如飞的去了,史存明无限伤感,他啼嘘叹息了一阵,方才抱着沉重的心情,没精打采的返回白象河南岸。

  话分两头,再说福康安在玛萨尔山大火熄灭了之后,然后挥兵过岭,由玛萨尔山以西,全是荒凉没有人烟的荒漠和山岭,清兵节节推进,一直来到自象河边,听说河南面发现廓尔额的兵士。

  福贝子立即下令全军在白象河北面安下营盘,方才派出哨兵到河边刺探敌人的一切,过了一天,福康客和海兰察商量渡河进兵的路线,中军帐外突然跑进一个旗牌宫来,禀道:“报告贝子爷爷,侧福晋和她的侍女返到大营,还有五个廓尔额兵同来,请主帅定夺!”

  福康安大吃一惊,问道:“怎么?贺兰明珠侧福晋回来了吗?你们有没有看错?”

  贺兰明珠在天山白熊谷外落入史存明的手里,挟做人质,将近两年,一旦回来,福康安几乎疑心是做梦,旗牌宫道:“怎的不是?侧福晋我们是认得的,光天化日之下,更没有看错人的道理啊!”

  福贝子点点头,说道:“好!如果是侧福晋回来,正是侥天之幸,待本帅亲自迎接她去!”

  他说着带领金山双丑和一队卫兵走出中军帐,一直来到大营门外,果然不出所料!

  贺兰明珠主婢已经到了辕门口,一别两年,虽然玉容清减,却是丰采如故,福康安赶忙迎上几步,躬身说道:“本帅当年防护不周,至今夫人落在叛逆手里,颠沛流离,偶一念及,内疚无已,天幸夫人回来,那真个是兆惠大将军的洪福哩!”

  贺兰明珠答礼道:“哪里话来,我这一次能够脱险,全仗这几名廓尔额兵士。他们愿意投降我朝,还希望大将军录用!”

  福康安点了点头,说道:“很好,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请夫人到中军帐里再说吧!”

  福贝子唯恭唯谨的,把贺兰明珠让进中军帐,又吩咐亲兵通知厨房,整治酒席,给侧福晋压惊,方才向贺兰明珠道:“夫人,这两年来你落在叛逆手里有没有受到虐待?怎么能够脱险回来呢?”

  贺兰明珠在来的时候,已经得到金弓郡主的指示,胸有成竹,说道:“贱妾托将军洪福,虽然落在史存明那一班叛逆的手里,他们对我也还优礼款待,这半年以来,一直住在尼泊尔皇宫里,半个月前,廓尔额突然发生了一次宫廷叛变,至于怎样变乱,贱妾因为在禁宫里,不大清楚,可是我的侍女蝶儿却是机警逾人,她趁着混乱的时候,拿出私自收藏的金银,买通了宫廷的守卫,把我们放出王城,另外用银子雇了这几名士卒,用一架滕山兜沿路扛抬着我,翻过千山万岭,偷渡过白象河,回到贝子爷的大营,这几个兵士我已经亲口答应他们,带回中原同享富贵,请将军予以款待,因为他们都是我的救命恩人呢!”

  福康安笑说道:“夫人放心,本帅对他们当然论功行赏,妥为安置。”

  正说间,左右送上酒席,福贝子请贺兰明珠入席饮酒,另外派人拿酒肉犒赏那几个尼泊尔兵,饮了半个多时辰,贺兰明珠不胜酒力,起立告辞,由蝶儿挽扶着,返回后帐安歇去了!

  可是福康安当贺兰明珠离开中军帐之后,立即下了两道命令,第一个命令是把护送贺兰明珠回到清营的五名廓尔额兵,统统斩首,不留活口,第二个命令是准备毳车一架,在明天晨早之前,立即把贺兰明珠带出大营,送回西藏,首先安置她在拉萨,然后将一切情形,派八百里快马传递京师,告诉兆惠,请求指示,福康安这一下杀手铜,完全是提防贺兰明珠回来使反问计,可说极尽狠辣的能事了。

  到了晚上,贺兰明珠突然差遣侍女蝶儿到中军帐内,对福康安说道:“贝子爷!夫人有请,她说有重要事向将军报告!”

  福贝子愕了一愕,说道:“哦!夫人要我到内帐去吗?在这里说还不是一样!”

  蝶儿不慌不忙的答道:“贝子爷爷听禀,夫人说她在尼泊尔皇宫里,听到一件十分重要的秘密,这秘密只可以向贝子爷一个人说哩!”

  福康安对这次贺兰明珠能够安然由史存明手里回到自己大营,本来半疑半信,他猜想贺兰明珠是个弱女子,未必能够自己脱离罗网,说不定是金弓郡主故弄玄虚,特地放她回来施行诡计,所以福贝子要立即把贺兰明珠送回西藏,现在听见蝶儿这样一说,他只好点了点头,对蝶儿道:“很好,你回去告诉主母吧!本帅换过袍服,半晌便到!”

  蝶儿去了之后,福贝子向亲兵说道:“请两位呼延将军来!”亲兵应声去了,须臾之间,金山双丑已经到了中军帐,躬身问道:“大帅传唤卑职,有何要干?”

  福贝子道:“侧福晋要我一个人进她的内帐,说有秘密奉告,本帅为昭慎重,你两位埋伏在帐外,相机保护!”呼延陀兄弟唯唯应诺,福贝子果然换了便服,吩咐金山双丑暗里跟随,方才走到后营,挺身直入贺兰明珠寝帐,问道:“夫人请本帅来,可是有重要秘密吗?尽管直说便了!”

  贺兰明珠坐在锦墩之上,手拿一把象牙梳子,梳着秀发,不等福贝子把话说完,猝然问道:“贝子爷,尼泊尔的国师萨菩婆不是好人,你知道吗?”

  福贝子心里一惊,可是他表面上仍然装出满不在乎的样子,淡淡说道:“哦!她不是好人吗?这不打紧,只要她明白顺逆,降伏我朝,将功赎罪便行啦!”

  贺兰明珠急忙说道:“大将军,你不能够太过信她,这女妖巫正是金弓郡主派来的奸细!”

  福康安干笑一声,站起身来,说道:“夫人,你有听错了没有?萨菩婆是哈延丞相的心腹,怎会是孟丝伦派来的奸细,前几天我军攻破玛萨尔山天险,还是她的计策哩!”

  贺兰明珠惶急说道:“这正是金弓郡主的妙计,如果不是这样,她哪里能够得到贝子爷的信任?贱妾问贝子爷一句,萨菩婆是不是在宫廷叛变失败,逃出王城,投靠贝子爷的?”

  福康安道:“不错!”

  贺兰明珠又问道:“她逃出京城之后,是不是带了一张廓尔额的详细地图,献给大帅?”福康安诧异道:“夫人,这个你怎样会知道?”

  贺兰明珠笑道:“那就是了!老实说一句话!萨菩婆不错是哈延的心腹,她串通了哈延丞相瞒骗国王,扣压大军粮草,让贝子爷顺利攻占了铜鼓关,后来史存明这班汉人,帮助阿布敏王子入京平乱,一场恶战,哈延丞相被杀,这妖巫也给冷霜梅、萧玉霜两人合力擒住,本来依照史存明的意思,要把她当堂斩首,萨菩婆却苦苦哀求,愿意到清军里诈降,充任内应,将功赎罪,金弓郡主便逼她立了毒誓,吩咐她投向清军大营,依计行事,玛萨尔山那一场仗,不过是孟丝伦有意退兵,坚定贝子爷对这妖巫的信赖罢了,还有那一幅地图是错的,把白象河以南几个险隘,完全改易位置,如果贝子爷依照地图上绘画的路线向廓尔额进兵,必定全军覆没,一败涂地!”

  福康安本来是个相当精明的人,贺兰明珠这一番指鹿为马的谎话,本来轻易骗不了他,可是福贝子这人也有一种短处,就是耳朵根软,他虽然怀疑贺兰明珠这次回来,是出自孟丝伦的授计,却估不到这位侧福晋和史存明两人之间,有一段刻骨恋情呢!

  福康安听了贺兰明珠这番话,觉得相当的近情理,萨菩婆本身是尼泊尔人,怎会肯这样死心塌地的为虎作伥!

  冷霜梅和潇湘仙子两人的本领,自己也曾经见过,萨菩婆被她俩擒住,也是不足为奇,他正在负手踱步,半疑半信,寝帐突然掀起一角,两条人影似狂风也似的,直向帐内窜进!

  福贝子以为来了刺客,不禁大吃一惊!疾忙按刀柄,回转身来,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金山双丑呼延陀、呼延真兄弟,福康安怫然不悦,说道:“二位进来做什么,侧福晋夫人的寝帐,也可以乱闯的吗?”呼延兄弟躬身说道:“大帅,侧福晋说得对,这萨菩婆正是孟丝伦派来的奸细,跟上次那个女扮男装的洪珊,想来一般无异!”

  原来萨菩婆进了清军大营之后,仍旧端着国师爷的架子,除了对福康安、海兰察两位将军假以词色之外,对清军营里其他将官一律不理不睬,对士兵也是呼来叱去,这也难怪,因为她许多年来便给廓尔额人称做“神巫”,奉若神明,习与性成,便养成一种自高自大的脾气,萨菩婆不但对清军营的将官绝不瞅睬,连金山双丑也不例外,金山双丑也是一向自负的人物,看见萨菩婆这样夜郎自大,当然一百二十个不心服,一有机会,便向福康安面前进谗中伤了!

  福康安听见金山双丑这样一说,立即想起当日洪珊在铜鼓关前行刺自己那一幕来,不由自主脱口问道:“二位将军,怎样知道萨菩婆是对方派来的奸细?”

  呼延真道:“大帅,卑职负责警戒大营,这几天晚上看见夜行人影在大营出没,看清楚这自由进出的夜行人就是萨菩婆,试想想,她如果不是奸细,晚上出外边做什么?还有她居住的帐篷里面,挂满各式各样的符录和稀奇古怪的文字,未将已经起疑,这可能是她跟叛逆联络的暗号哩!”

  其实呼延真这几句不过是捕风捉影之谈,萨菩婆不错是每晚到大营外面去,她为的是练习本身独特的瑜伽术,避免惊世骇俗,她本来是修炼精神功的人,帐幕里挂满符录文字,也是意料中事,福康安起先还是半疑半信,他听了金山双丑这样一说,便完全相信了!

  福贝子向贺兰明珠道:“多谢夫人见告,二位呼延将军,咱们还是返回中军帐再说吧!”三个人告辞着离开贺兰明珠的寝帐,贺兰明珠看见福贝子已经中计,心里暗暗欢喜,可是一想起两三天后,就是自己毕命之时,禁不住泪承于睫,很悲痛的一声长叹,吩咐蝶儿熄灯就寝不表。

  到第二天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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