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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残阳沥血伏龙-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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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书生全然不惧,反而哈哈大笑起来,说道:“原来你是兆惠大将军的亲信卫士,怪不得可以在青天白日之下,杀人于通衙大道了,苛政猛如虎,殆乎矣哉!”他居然掉起书包来,耿玉航勃然大怒,更不打话,把金龙鞭一抖,哗啷一响,向那书生大腿扫去!

  他以为这痨病鬼也似的穷酸书呆子,那有什么本领,自己只要一鞭将他扫倒,叫他尝尝厉害,然后痛骂一顿,把他放去,谁知道书生见金龙鞭扫来,不慌不忙,左手捧着折扇,右手向外一抄,竟把鞭梢抓个正着,耿玉航出其不意,吓一大跳!急忙把鞭用力往回一夺,书生生却舒开左手二指来,向鞭身上一夹,叮当,耿玉航的金龙鞭,吃他二指一夹,当堂断了尺多长的一截!

  耿王航不禁大惊!他估不到这疾病鬼书生,居然有金刚指绝技,一下剪断了自己的金龙鞭,照这样的看来,他的本领至少比范公达还要强上十倍!不过就这般的知难而退,未免下不了台,耿玉航陡的生出恶念来,叫道:“反贼!”

  右手把金龙鞭一扬,使个“迅雷贯顶”,迎头击了下来,左手向外一抖,嗤嗤嗤,飞出三支白虎钉,这白虎钉形如枣核,是精钢打造的一只三腿人立的白虎,核尖淬了剧毒,见血封喉,厉害无比,他这下暗明兼施,无非是知道本领不及对方,务求一逞,书生却是从容自若,金龙鞭迎头打落,他连眼睛也不瞧一下,霍地展开折扇,扇面竟是赵松雪画的真迹八俊饮池画,向上一挥,一股强烈扇风,竟把折断了一段的金龙鞭,直荡开去,接着是白虎钉飞来,书生挥扇一拨,呼呼呼,三枝白虎钉倒飞回去,一支穿中耿玉航的缨帽,一支穿破他的袍袖,还有一支擦过额角,几乎打瞎眼睛!

  耿玉航吓得魂飞魄散,对方有这样渊深的本领,自己哪里还能够跟他交手,趁忙把金龙鞭一收,跳出圈外,飞也似的逃跑去了,书生哈哈大笑!

  他得意地笑了一阵,走到范公达的身边,叫道:“朋友,你怎样了,能够挣扎起身吗?”范公达知道来了救星,立即要挣扎起来,哪知他身体才一挪动,双腿痛彻心脾,哎哟一声,又再躺在地上,哑着嗓音叫道:“老前辈?我我我,我不行了,我那两个儿子……”书生笑道:“什么老前辈老后辈,你两个儿子,是不是浓眉毛、大眼睛、肤色黝黑,十五六岁左右呢!我在来路上看见官兵押着两个这样的少年,直向县城走去!”范公达估不到自己拼了老命,苦斗鹰犬,自己两个儿子结局还落在清兵手里,不禁肝胆俱裂,叫了一声:“儿呀!”便自晕了过去!

  范公达这一晕倒,不知道过了多少时候,方才悠悠苏醒过来,他一醒来之后,睁开眼睛一望,原来自己不知哪个时候,身在一间高大的瓦房里,还躺在一个暖烘烘的热炕上,炕边还站着两个人,那瘩病鬼书生就坐在对面一张太师椅上,手摇折扇,甚是雍容,范公达觉得十分诧异,正要开口,那书生站起来,柔声说道:“你的两脚腔骨完全断了,决不是短期之内,可以复原,静心休养几天吧!过了几天再说!”

  范公达向那书生拱手道:“范某多蒙拯救,可谓生死人而肉白骨,不知老前辈是怎样称呼?这里又是什么地方呢?”

  书生晒然微笑,便把一切说了,原来这书生名叫病秀才奚天立,是四川境内的奇侠,他学的本领技宗武当,尤其是轻功方面,已经有了炉火纯青造诣,奚天立不但是一位奇侠,还是四川境内有名的袍哥首领之一,什么叫“袍哥”呢!

  原来“袍哥”是四川境内一种秘密的帮会,遍布城乡各地,以及一般水陆码头,“袍哥”本来是反清复明的秘密组织,可是年日一久,渐渐的变了质,成为江湖帮会之一了!

  四川袍哥一向分为“岷江”“沱江”“涪江”“金沙江”

  四大支脉,奚天立就是“沱江派”袍哥的首领,当范公达格斗公差,最后痉挛突作,几乎丧命在耿玉航手里的时候,奚天立恰好路过发觉,抱打不平,无意中救回了范公达的性命!奚天立看见范公达身受重伤,耿玉航还要把他杀掉,侠心陡起,上前显了一手金刚指夹断铁鞭,另一手挥折扇打飞暗器的本领,便把对方吓走,还把范公达带到嘉定县总舵里,给他医治。

  范公达这时候才知道救自己的竟是沱江派袍哥首领病秀才奚天立,不禁感激非常,他在炕上拱手道:“原来是奚当家,我范某人多失敬了,只是我两个儿子……”奚天立援手道:“我知道了!这大半日功夫,我完全明白了一切,你放心休息吧!明天早晨以前,我包准把你的儿子寻回!”

  范公达不禁大喜,千多谢万多谢,因为他知道这类江湖异人,干金一诺,言出必践!

  奚天立吩咐了他几句,便自出外去了,范公达在炕上躺了半天,朦朦胧胧的睡着觉,也不知道睡了多少时候,范公达的耳朵突然听着两个熟悉的口音,叫道:“爹爹!爹爹!

  你怎样啦!”

  老英雄马上惊醒过来,定睛一看,真个是自己两个宝贝儿子,范金驹范金骥站在炕前,范公达几乎以为自己做着梦,喜欢得一把搂着儿子,流下泪来,过了半晌,范公达方才颤声问道:“我儿,你们是怎样脱险的,是不是奚老前辈……”范金驹道:“是呀!当日爹爹替我们挡住鹰爪,我们兄弟向回路上走,谁知跑不到六七里路,路边一声呼哨,冲出几十名官兵来,喝令我们兄弟就缚,咱们怎肯束手任由宰割呢!便跟那些官兵打了起来,俺兄弟虽然砍倒了几个人,可是官兵越来越多,将我们包围得水泄不透,接着挠钩套索齐上,把我们拖翻了!活活捉住,押解到临邛县衙门,县官并没有审我们,便把我们下在监牢里,过了一日一夜,昨晚夜三更时候,我们听见铁栅外的狱卒哎哟一声,扑通跌倒,接着栅柱折断,钻进一个头如麦斗的怪人来,俺兄弟起先还吃了一惊,可是定睛望去,原来是奚老前辈,他带着一个鲨鱼皮做的怪头,拉断几根栅柱进来,便把我们兄弟带到这里了!奚老前辈沿路还夹着我们飞檐走壁,真个像腾云驾雾一样呢!”范公达才知道今天一家三口,完全是被病秀才奚天立一个人拯救,如果不是双腿受创,他已经挣扎起身,去找寻奚天立叩头呢!

  隔了半晌,奚天立果然进来,范公达立即喝令儿子行礼,奚天立笑说道:“不要多礼!我奚某人一生最怕人叩头,最恨人家拘礼,站起身吧,我有话说!”范金驹范金骇听见他这样一说,只好起身站立。

  奚天立手摇折扇,向炕上的范公达说道:“范老兄,你的双腿我已经看过了,迎面骨已经折断,别的骨头还可以接驳生肌,这两条骨却是无可奈何,今后你的双腿是跛定了,不过你也是读过书的人,谅来听见过孙膑庞涓的故事吧!”原来孙膑和庞涓两个同是战国时候的人,他们一同在鬼谷子门下学韬略兵法,后来两个一同到了魏王幕下做事,庞涓妒忌孙膑才能,便在魏王面前捏造证据,说他串通齐国,里应外合,要夺取魏王的江山,魏王信以为真,便把孙膑的脚刖了,(刖是古时一种刑罚,把双脚活生生的锯断,使他变成残废)

  可是孙膑毫不灰心,终于用计逃到齐国去,齐侯拜他做大将,统兵伐魏,大破魏军,还在马陵道用埋伏计,乱箭把庞涓射死,报了前仇,病秀才奚天立一说出这两句话来,范公达立时明白,奚天立把孙瞑比喻自己,把庞涓比喻耿玉航,老英雄咬着牙齿点了点头说道:“奚老将军,我的双脚虽然废了,一条性命拾了回来,以后只要有三寸气在,必复此仇,范某两个犬儿,还望老前辈大发慈悲……”奚天立摇手道:“不用说了!你要叫两上儿子拜在我之下吗?那个决不可行,你们是峨嵋派,我是武当派的功夫。武林中最重门户,你两个儿子哪里能够拜我为师呢?不如就这样吧。我指点他们两个几手本领,算是萍水相逢的纪念吧!”

  范公达知道不能够强求,只得罢了,他就在嘉定县住了下来,奚天立果然指点范金驹,范金骥练铁砂掌法,至于范公达本人呢!虽然折了双腿,他仍然不肯把武功一丝一毫搁下,特制了一对手杖,支在腋下,跟常人一样的行走,跟两个儿子一道苦练本领,不过范公达还一心记挂着隐居天山域外的耿仲伟,不时央请奚天立派出耳目打探耿仲伟出家以后的消息,晃眼之间,过了三个年头,范公达由袍哥耳目方面,知道满清派大将军兆惠统率数十万雄师征伐回疆,天山一带变成了血腥战场,不知道自己师兄怎样?心里十分焦的,不久他的心事被奚天立看出来了,病秀才向范公达道:“范兄,你整天记挂着师兄,不如这样,我派几十名兄弟护送你到天山口外去找寻他吧!”

  范公达巴不得奚天立有这一句话,心中大喜,连声道谢,奚立天果然拨了四十名袍哥兄弟给范公达,另外给他父子三人配备了三匹骏马,以及一切干粮盘缠,方才送他上路,范公达十分感激,立即起程,哪知就在他们足迹离开四川的时候,清兵已经攻破回疆,兆惠俘获了回疆美人香妃,高奏凯歌,由西域班师回朝了!

  范公达却是一丝一毫也不灰心,继续向西北进发,一路上风尘仆仆,由四川人陕西,由陕西入甘肃,经过祁连山下的时候,山上突然杀下一帮马贼来,这帮马贼全是汉人,要劫掠范公达这班人的行李牲口,范公达虽然残废,坐在马上,功夫仍然一样,再加上范金驹范金骇两人家学渊源,又得到奚天立的指点,武功越发精进,父子三人更不打话,杀入贼群之内,把这批马贼杀得落花流水,还把他们的首领张三虎活捉过来,张三虎向范公达父子不住口的求饶,并且愿意拥戴范公达做自己首领。

  范公达是峨嵋派的名家,哪里有心做马贼的头子?可是他回心一想,自己这次到新疆口外,要上天山找寻师兄,天山面积浩瀚,绵长千里,在偌大一座雪山中,要找寻多年不见的师兄,真个是谈何容易?非要多些人帮手不行,范公达立即答允了张三虎,愿做首领,不过可有一个条件,就是要把巢穴移到口外的天山去,张三虎不假思索的答应,范公达带领了这千多名兄弟,浩浩荡荡的开到新疆,经过几个月的长途跋涉,果然来到天山之下,这时正值兵燹之后,天山下的牧民已经走避一空,范公达看见天山土壤肥美,草木繁秀,忽然想起一个主意来!

  天山有的是良好的气候和土壤,如果大家居住下来,畜牧垦荒,何愁不能够自给自足,又何必要打家劫舍呢!范公达有了主意,就选择了白熊谷这一片地方居住下来,做开垦的地盘,大家分工合作,伐木建屋,开拓荒地、种植庄稼,前后不到半年之间,范公达这班人在白熊谷里已经具备规模,这半年里他们并没有出动打劫过一次,直到史存明为了安置金弓郡主,闯进白熊谷来,智禅上人和范公达两师兄方才会面!

  智禅上人估不到师弟一别几十年,变了双脚残废,觉得非常感慨!他也把耿玉航当年和天龙派喇嘛到北天山阿特朗玛峰诱降自己,结果被自己削掉耳朵的经过说了,范公达道:“这类凉血走狗,师兄不把他的脑袋一剑砍了下来,算是他的造化,师兄来了半天,还没有提起韦青荷,青荷师妹呢?她这几年住在哪里?”韦青荷就是金弓郡主的师傅飞龙师大,智禅上人凄然说道:“哦!青荷妹吗?她已经不在人世了!”

  范公达愕然道:“哦!青荷已经死了!她是怎样死的?

  是被满清的鹰爪杀死的吗?”智惮上人流下老泪,金弓郡主更加泣不可抑,还是史存明在旁边把飞龙师太殉节清宫的经过,一一说了,范公达肃然起敬道:“青荷妹原来是这样死的,真个是重如泰山,仲伟兄,你落发出家后,还没有戒酒吧!今天咱们兄弟重逢,喝几杯酒再说!”范公达立即吩咐左右摆上酒宴,大家一齐入席,在饮酒的时候,智禅上人忽然想起一件事来,问道:“公达老弟,愚兄有一件事要求你,不知道老弟能不能够答应!”范公达慨然道:“师兄有活尽管直说,愚弟力之所及,决不推辞便了!”

  智禅上人用手指了指坐在旁边的金弓郡主孟丝伦,说道:“这一位孟姑娘,她是回疆小和卓木酋长的郡主胞妹,也是韦青荷的衣钵恃人,清兵攻下回部之后,她已经穷无所归,我是个出家人,不便把她携带在身边,愚兄想以后让她住在白熊谷里,在孟姑娘本身固然有了安置,在师弟方面也得一个统筹全局的人材,可说两全其美,不知道老弟能不能够容纳?”范公达诧异道:“这位姑娘就是三年前在天山下大破清兵的金弓郡主吗、她还是青荷师妹的高徒,失敬失敬!”





沥血伏龙第三十章 半夜深宵 来鬼魅福晋魂惊



第三十章 半夜深宵 来鬼魅福晋魂惊

  孟丝伦正要说几句谦逊的话,范公达一双精光炯炯的眸子,向着金弓郡主面上,看了又看,忽然说道:“孟姑娘,不,我还是干脆叫你做师侄女吧!请恕我这老头子说一句冒昧的话,侄女的模样一点儿也不像回人,必定是汉人的血统,我这一猜对吗?”智禅上人笑道:“老弟这一猜对了,孟姑娘的确是汉人的血裔哩!”老禅师便把孟丝伦的身世,以及飞龙师太当年收录她的经过,一一说了,范公达想了又想,忽然说道:“侄女,你生身父母是在张家口塞外居住的,几代都是经营贩卖皮革生意的,是与不是?”孟丝伦惊奇得睁大了一双俏眼,说:“伯伯,不,师叔,你老人家怎样知道?”

  范公达浩然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们本是一家人!”智禅上人道:“师兄,孟姑娘跟你天南地北,怎会是一家人!

  你有认错人吗?”范公达道:“实不相瞒,我有一个嫡亲姐姐名叫做范赛花,比我大上十年,当我十岁懂得人事的时候,我姐姐嫁给了张家口一个姓秦的卖货商人,名叫个秦广俊,嗣后便天南地北,人各一方,姐弟再没有见面的机缘,到我二十多岁上峨嵋山练技之前,曾经接过姐夫两次家信,说姐姐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

  “又过几年,我在峨嵋山接到了个消息,说我姐夫姐姐全家到蒙古库佛去参拜活佛,走到瀚海大沙漠里,遇着马贼,全家惨被杀害,我听了这个消息,真是肝肠俱裂,恨不得立即赶到塞外去,给姐姐和姐夫报仇,可是那时候我的艺业还没有学成,峨嵋的门规又最严厉,门人未学成本领的,不准下山闯事,只有哑忍罢了!

  “直到我三十五岁那年方才下山,下山第二年到塞北去,可是前后相隔了七八年,什么头绪也找不着啦!”范公达说到这里,孟丝伦再也忍耐不住,泪下如雨。

  智禅上人急忙说道:“师弟,不用说啦,孟丝伦是你的外甥女儿,孟姑娘,你过去拜见舅父吧!”孟丝伦立即走到范公达面前,纳头下拜,范公达强笑道:“不用客气,请起来吧!我姐姐生了这一个英雄女儿,她如果死而有知,在九泉下也要含笑,她的女儿居然做了回疆郡主,试想高兴不高兴呢?”智禅上人知道范公达这几句话是故意说来解闷的,不由笑了一笑。

  史存明和范金驹范金骇兄弟举杯饮酒,说些江湖上的轶事逸谈,希望打破酒席上凄凉的气氛,正在饮酒时候,外面突然传进一阵木梆的声音来,当当当……,一声传递一声,范公达听了面上变色,说道:“咦!奇怪,白熊谷入口传来紧急警报!”

  他正要吩咐儿子出去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几个了望弟兄已经由外边气急败坏的跑进来,说道:“寨主!不好了!白熊谷三十里外,现出一大队清兵来,人数至少有一万人,浩浩荡荡,直向天山开进!”

  范金驹兄弟立即跳离座椅,叫道:“清兵来进剿我们了!

  吹响号角,全部弟兄出动!”金弓郡主却伸手一拦,说道:“且慢!我来问他们几句话!”孟丝伦从容不迫向那几个了望兄弟问道:“列位有探清楚了敌情没有!清军统帅是谁?

  清军挺进的路线是迫向哪一方面!是不是为进剿咱们而来的呢?来的是先锋骑兵,还是辎重部队?”她一连几句话,把几个了望兄弟问住了,史存明在旁边听了,心里暗暗佩服,金弓郡主不愧是个指挥方面大军的将才,单单是这几句问话,已经心细如发!

  那几个探子期期艾艾的,答不出来,范公达喝道:“不中用的东西,看见了清兵一点影子,便惊慌成这个样子!杯弓蛇影,庸人自扰,快去探清楚了回报!”几个探子正要唯唯诺诺而去,孟丝伦回头向范金驹兄弟说道:“单靠他们刺探不行,二位表弟最好亲力亲为,到谷口去走一遍!”范金驹兄弟霍然离座,和探子一同出谷不提。

  到黄昏晌午的时候,范金驹兄弟已经回来,孟丝伦立即问道:“怎样?你们探清楚了一切吗!”范金驹摇头道:“清楚这两字不敢说,只打听出一点大概罢了!来的清军是先头部队,还有后援军队络绎到来,清国的帅旗绣着福字!”

  史存明道:“呀!是福康安!”

  智禅上人诧异说道:“福康安吗?他是满清名将傅恒的儿子,也是上回兆惠大将军的副帅,怎的会带兵到天山来,难道乾隆帝还要第二次征回疆吗?”范金驹道:“这件事我们也觉着奇怪!后来我和二弟冒险接近清兵的卡哨,把他们放哨的骑兵活捉了一名过来,拖到僻静地方拷问,方才知道一切,原来这支清兵,是征剿廓尔额的先锋部队!”

  智禅上人说道:“哦!廓尔额一个山地小国,并没有开罪清朝的地方,乾隆帝居然向它用起兵来,真个是奇怪的一件事哩!”

  原来廓尔额又名叫尼泊尔,是喜马拉雅山南麓一个小国,尼泊尔和不丹,哲孟雄(又名锡金)三个小国,都是介在西藏和印度边界的国家,尼泊尔算是三国里面最大的一国,尼泊尔一族人数虽然不多,却是最勇猛善战,明朝以来,屡次和西藏,印度打仗,结果占了上风,印度还要纳贡给它,不过尼泊尔对中国始终奉为“天朝”,十分恭顺,每隔五年人贡一次,几百年一向如此,并没有停止过,满清竟然要向尼泊尔用兵,不能不说是一件怪事!

  孟丝伦道:“怎么?你们活捉了一名满清骑兵吗?现在哪里?”范金驹道:“哦!那鞑子吗?二弟间完了口供,将他一刀杀死啦!”金弓郡主顿足说道:“你们真是草莽!怎的不把他活捉回来,我自然会在他身上用计呢!”范公达也觉得儿子太过粗心大意,范金骥道:“表姐要活捉满洲鞑子回来,这有何难?今天晚上,咱们再摸出白熊谷,准保在天明前,活捉两个鞑子回谷便了!”

  金弓郡主沉吟了一阵,向智禅上人和范公达两人说道:“二位师伯,依晚辈的愚见看来,清兵征剿尼泊尔不过是一个藉口,廓尔额区区小国,何劳大军?我看满清这次用兵边睡,骨子里还是对付西藏呢!”

  智禅上人把桌子一拍,说道:“对了!自从雍正年间,年羹尧平定青海以来,满清窥伺西藏,已非一朝一夕,可是过去回疆还未臣服清朝,满清不能不投鼠忌器!乾隆帝重用天龙派红教喇嘛,已经是未来入侵西藏的准备,这次清兵征剿尼泊尔,一定要向西藏假道,西藏如果不肯让清兵入境,福康安这一支大军,必定攻向拉萨了!”史存明道:“那么我们怎样应付满洲鞑子呢?坚守着白熊谷自固吾围呢?还是再次联合起南疆草原上各族牧民,对抗清兵,给大小和卓木和香妃报仇呢!”孟丝伦秀眉一扬,咬咬樱唇说道:“联合回疆牧民抗清,这件事大重大了!自下南疆情形怎样,我们还不大清楚,在这时候来谈说,未免言之大早!”

  范金驹道:“不管怎的,今天晚上我们再出白熊谷口,生擒两个鞑子回来再说!”

  史存明奋然说道:“范兄,我跟你们一起去!”范金驹兄弟大喜道:“有明师兄帮手,再好没有!来来咱们先吃饱饭,晚上再行事吧!”大家就这样决定下来,智禅上人问及白熊谷开垦的情形,范公达一一说了,金弓郡主又在旁边提供了许多意见,范公达十分佩服。

  这天晚上,月黑风高,彤云密布,史存明和范金驹范金骥两小兄弟,换过夜行衣服,窜出谷口,史存明不禁想起三年以前,自己在白熊谷口私探金弓郡主大营,活捉满清奸细那一件事来,心里觉得十分感慨!少年壮士跟随着范家兄弟,跳高窜矮,星飞丸泻,他觉得范金驹兄弟的轻功造诣,绝对不在自己之下,自己昨天晚上,又看见他们在大厅上踏砖比武的情形,真个是强将手下无弱兵,不愧是家学渊源哩!他们走出白熊谷十几里路,范金驹忽然说道:“留神!前面有清军的伏哨!”

  史存明用尽眼力向前看去,前面一列土丘,漆黑如墨,什么也看不出来,范金驹说前面有清兵的伏哨,不知道怎样看出来?只见范金驹向兄弟耳边,静悄悄的说了几句,范金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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