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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残阳枭霸-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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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那些言词里,曾否表示过我们有些人相信她的无辜?”
  摇摇头,崔厚德道:“我没有这样讲,我只说她若回来,必将受到公平审判,既不会放
纵和姑息她,可也不会冤枉和迫害她!”
  燕铁衣沉默着,良久无言。
  忐忑的,崔厚德道:“魁首……莫非这样说,有什么不妥?”
  低喟一声,燕铁衣道:“没有什么大不妥,可是却给她心理上增加了压力,益发使她不
敢相信她所受的冤枉能够澄清──如果她是冤枉的话,因为你没有表示还有人在同情她,在
这种情形之下,她会连想到她所涉嫌的事件本身是何等严重,而当时的环境对她又如此不
利,如果再没有体谅她的人,她再找不出无罪的反证,回去岂非死路一条?这样一来,我怕
要加强她继续逃下去的决心了。”
  崔厚德嗫嚅的道:“呃,我倒没顾虑这么多了。”
  燕铁衣沉重的道:“如今她这一逃,我们追起来就更要吃力了。”
  崔厚德不解的道:“怎么会呢?”
  燕铁衣目光黯淡,如同周遭的灰暗天光:“她会改变逃亡的路线,不一定再指向‘龙泉
府’了。”



          




柳残阳《枭霸》
第二十九章 不速客 满天云雾

  呆窒了一下,崔厚德也喃喃的道:“可不是?她业已知道我们随后追来啦!”
  燕铁衣道:“你可已告诉她我也亲自来到?”
  崔厚德道:“没有!”
  小手指敲敲额头,燕铁衣有些茫然的道:“奇怪,按说她隐藏在林子里的时候,不该发
现你从后面摸上去的形迹才对,可是她却惊觉了什么,以至突然逸脱,害得我们的计划白白
落空……她会在那个辰光里警觉出什么破绽来呢?”
  崔厚德道:“这就费人猜疑了,魁首,照我来看,我们的行动是无懈可击的!”
  燕铁衣道:“我也一时找不出什么足以她启疑的地方来,但事情分明是出了差错,否
则,她怎会那么仓促的赶着逃走?”
  崔厚德忽道:“会不会是她认出了魁首的容貌?”
  摇摇头,燕铁衣道:“太不可能,从你所说她逃走的时间来对证,那时我隔着林子还有
二、三十丈之远,在这个距离,任是目力再好,也难以辨清一个人的容貌五官,何况我和她
只见过一面,当时又一直侧着脸?靠近之后,她或许认得出我来,但在那么远的位置,她当
不易看得分明!”
  崔厚德不安的道:“我可以向魁首赌咒,决不是因为我露了形迹才惊跑了她,我的行动
一直小心翼翼,谨慎自持,而且,还暗中盯出她好大一段路,若是我惊动了她,便无法跟缀
她下去了。”
  燕铁衣道:“我并没有说是你!”
  暗里嘘了口气,崔厚德道:“然则,她却为什么猛古丁抽身便追?”
  燕铁衣道:“所以说一定是我们的行动有了破绽,露了马脚,否则,决不会惊走了她,
只是目前我们找不出差错是在什么地方。”
  崔厚德低声道:“老在这里耗着也不是办法,魁首,我们总得定个行程,找个目标才
是!”
  燕铁衣涩涩的一笑:“我还真有点无所适从了!”
  崔厚德焦灼的道:“还是魁首你拿主意吧,你出的主意总是有几分把握的,不敢说十拿
九稳,也差不了多少,这一次你判断舒妲可能并未远去,乃是匿在林子里,可不就真个应验
了?魁首,眼下我是茫然无主,一双招子望出去皆是漆黑一片,全靠魁首指点迷津,我唯马
首是瞻!”
  燕铁衣不禁笑骂道:“浑小子,表面听起来,你是在抬举我,奉承我,其实骨子里却是
在推卸责任,把后果的担负全推到我头上来了!”
  崔厚德苦着脸道:“事实上,魁首,我非但确然没了主意,也负不起错失的责任啊!”
  这可也是实话,燕铁衣叹了口气:“也罢,我们仍朝‘龙泉府’走!”
  崔厚德忙道:“舒妲逃走的路线依然不会改变么?在她知道我们尾随上来之后?”
  燕铁衣道:“这就只有碰运气了,照我盘算,我们的希望也并不算小!”
  睁大了眼,崔厚德道:“魁首可是又有了计较?”
  微微颔首,燕铁衣道:“舒妲只知道你已经随后追近,也可能会推测到有其他的人一同
追来,但是,她却不一定会预料到我们已晓得她逃走的目标路线是指向‘龙泉府’;在‘小
蜗庄’,她只是偶而不经意的问了安老瞎子那么一句话,在她来说,不见得会认为是留下了
痕迹,甚至她根本已忘了这句话也未可言,所以,我们在如今别无他策的情形下,也只好按
着这条路走去了!”
  迟疑着,崔厚德道:“会不会……魁首,她是有意问安老瞎子那么一句话来故布疑阵?
引诱我们摸错方向?”
  燕铁衣道:“不见得,因为她在问安老瞎子‘龙泉府相隔有多少的距离’这句话的时
候,并不知道她已在‘混沌河’边留下了指引我们追来的破绽,更不认为我们追得如此正
确,快捷;而且,她若是以这句话来故布疑阵,也未免太轻浅而冒险了,安老瞎子不是个适
宜的转达工具!”
  崔厚德颔首道:“经魁首这样一说,我觉得果然大有可为!”
  燕铁衣笑道:“先别高兴,对与不对,现在还言之过早?”
  崔厚德大大有了信心:“我看魁首的盘算,八九也不离十,我就不信这两截穿衣,三绺
梳头的小女人能有什么大不了的聪明和才智,老辣的道行,能把我们两个一等一的行家耍弄
了!”
  燕铁衣道:“你也不要把话说得太满,阴沟里翻船的事屡见不鲜,整日打雁,仍也有被
雁啄瞎眼睛的!”
  崔厚德不服的道:“那妮子不是这么块料!”
  眉梢挑起,燕铁衣道:“你已经栽过一次筋斗了,还不知道自加检讨?好了,快去把那
边你的坐骑带过来,我们准备朝前赶上一程!”
  嘴里也不知咕哝着些什么,崔厚德匆匆沿路奔了过去,燕铁衣无可奈何的摇摇头,仰顾
天空,天色可真是暗了……。
  *──*──*
  这一夜,燕铁衣与崔厚德往前赶了百来里路,半途上,他们曾在那片芦花荡里耽过了好
一会,舒妲便是在芦花荡里失去踪影的,虽然燕铁衣和崔厚德都不相信她还会再窝在其中,
但仍不死心的又搜索了一遍;那片芦花荡方圆不算大,只约有二十丈的阔幅,下头也都是软
沙和着细泥,着脚并不费劲,两个人分头搜查,结果不出所料──没有人。
  但是,经过这一搜,却使燕铁衣对他先前的判断更具信心;芦花荡的三边皆是生长着杂
草蔓的浅沼泥泽,再过去则是连着山崖了,因此,它的终极出路,仍是弯过芦花荡到那边的
道路,当时,天色一暗,加上崔厚德没有耐心,才在搜过一遍没有着落之后匆忙离开,如果
他一直守株待兔的苦等,舒妲要逃走的话,便能藉夜色避过他的视线,也难以掩混他的听觉。
  不过燕铁衣却承认,这片只有二十丈方圆的芦花荡,若要隐藏个把人,尤其此人的轻功
不在敌对者之下,想要找出此人来却显然不是易事!
  然而燕铁衣至少有了一样收获──舒妲除非往回走,就只有这条路朝前进,自然,往回
走的话,舒妲这只“惊弓之鸟”是难具此等胆量的!
  经过芦花荡的耽搁,他们夜来只赶了百多里路,便在天亮时歇马了,这一次,他们没赶
上集镇,也没找着客栈,只好凑合着露天而宿。
  崔厚德也不知这几天来是累狠了,抑是没有心思,到了这片斜坡下的一个坳子里,燕铁
衣刚吩咐在此休息,他也只是合衣往地下一躺,身子才摆平,业已打起鼾来!
  燕铁衣却没有他这位手下恁般好福气,又犯了毛病,独自坐在那里想着心事,虽然倦得
很,偏偏就有那多想不完的……
  东方天际,这时已朦朦亮,泛着鱼肚色,不知何时,周围又飘起了薄雾,雾中有着细细
的水气,沾在身上湿冷冷的,黏腻腻的,带着一丝丝寒意。
  远近的景物,宛若罩笼上一层纱幔,──糊糊看不真切,尤其在这个内凹的坳子里,更
是一团蒙胧了……
  突然!燕铁衣似有所觉,警惕的移目注视坳沿右侧,方才一刹那,他像是听到一声极其
轻微的“蟋嗦”音响,是衣衫的磨擦声!
  非常寂静,不再有声息传来。
  但是,燕铁衣却毫不松懈的一直注意着那边──他相信自己的听觉能力及意识反应,不
会产生错觉。
  四周,仍然飘漾着迷蒙的雾氲,一片寂静,连空气都似凝冻了。
  过了好一会,那么轻,那么细的,又是一声衣衫的擦动声响起,这种声音,令人连想到
是在一种何等谨慎的移动下所发出!
  不再迟疑,燕铁衣闷不吭声,闪电一般暴飞而起,人在空中倏然伸展,有若一颗殒石般
弹射向音响传来之处!
  就在他身形往下急扑的瞬息,空气中忽然起了“沙”“沙”的奇异声浪,几乎和这声浪
同时间发生的,是一片繁星也似,不,毒蛇的眸瞳也似,那样绵绵又闪烁不定的蓝色细碎光
点,面朝着他反卷上来!
  燕铁衣大喝一声,长剑太阿“霍”的探起一道银河般的匹练,紫电绚灿中暴涨飞旋,迎
面而来的点点蓝光立时四散并溅,有若虹芒射雪,不沾点滴。
  空中刹那间,锐风破空,又是一把三角形的乌黑锐利鳞片,紧接着,十二枚打磨如刃的
黄铜圆薄物体,分成两个不同的方向射到!
  身在半空的燕铁衣长剑猝合四出,陡然间闪射出一蓬冷焰,冷焰凝结着吞吐伸缩的尾
芒,向四面八方飞扬,而光接着光,芒衔着芒,又是一团以他身体为中心的虹球彩轴!
  当满天的金属物体叮当抛洒,零落坠散,太阿剑的豪光如来自九天的闪电,毕直飞指袭
来暗器的方向。
  但是,燕铁衣却扑了个空。
  咬咬牙,他身形立起,道路左近及左斜坡上下往返搜寻,迄无所获,坳子里,一条人影
已匆忙腾跃上来。
  燕铁衣大声道:“崔厚德?”
  来人回应一声,急忙来近,可不是,崔厚德。
  燕铁衣收剑回鞘,凝思不语。
  睡眼惺忪又迷迷糊糊的崔厚德哑着嗓门问:“魁首,可是有什么不妥?”
  燕铁衣点点头,道:“你也听到声响了?”
  打了个哈欠,崔厚德精神不振的道:“我在睡梦里,好像听到魁首叱喝了一声,睁开眼
却只见白蒙蒙的一片雾气,其他啥也不见,我大概怔忡了一下,才赶紧上来查看。”
  燕铁衣又四处扫视了一遍,严肃的道:“下去再说。”
  两人跃回坳子里以后,崔厚德似是也清醒了,他忙着问:“魁首,刚才你是否发觉那一
桩蹊跷的事啦?我看魁首像是有些心神不定。”
  燕铁衣冷冷的道:“有人隐伏在斜坡上面窥伺我们。”
  大吃一惊,崔厚德道:“竟有这种事?是谁。”
  燕铁衣道:“跑了,没有追上。”
  更吃惊了,崔厚德悚然道:“以魁首的身法,居然还追他不上?”
  燕铁衣淡漠的道:“不稀奇,那人用三轮暗器迟滞了我的动作,当然,他也必是个好
手,否则,以那须臾的耽搁,也一样跑不出去!”
  崔厚德关切的问:“魁首没有受伤吧?”
  燕铁衣道:“废话!”
  尴尬的咧嘴,崔厚德道:“魁首,会是什么人呢?竟敢太岁头上动土,老虎嘴边拔须?”
  燕铁衣也不解的道:“我也想不起会是何方神圣?我连那人的身形也没看见,这雾碍手
不少,但对方身手也相当俐落,绝非等闲之辈!”
  崔厚德道:“舒妲?”
  摇摇头,燕铁衣道:“不会是她。”
  崔厚德道:“魁首,她被我们追急了,也难保不来个豁命反噬!”
  燕铁衣道:“我不是指这个,我是说舒妲不可能具有此等精湛身手,以及这般凌厉怪异
的暗器手法!”
  怔了怔,崔厚德道:“怪异?”
  燕铁衣沉声道:“不错,怪异;那人能在同一时间发射三种不同的暗器,暗器非但都是
多件细细的一类,而且由三个迥异的角度发出,这一份手法、劲力、准头、意念,皆甚为可
观,尤其还隔着一层雾气,在我的感觉里,对方似乎技不止此,若非不欲露面,急着离去,
恐怕当有更歹毒的手段施出!”
  崔厚德不觉面上变色:“真有这么个厉害法?”
  燕铁衣道:“错不了!”
  崔厚德迷惘的道:“但是,这位仁兄又是那一路的冤家对头呢?为什么单挑在这个节骨
眼里向我们寻,他是如何跟踪我们的,有何仇怨,是否与舒妲的事有牵连。”
  蹀踱了几步,燕铁衣沉沉的道:“现在我也还想不透其中原委,但是,我已觉得舒妲的
事越来越不简单,也越来越复杂了,好像这里头另有隐情,不似表面上那样单纯。”
  崔厚德咒骂着:“娘的反,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不知是打那个狗洞钻出来的野
种凑得好热闹,端端在这么个情况下又来触我们霉头。”
  燕铁衣忧虑的道:“事情未免碰得太巧,我在怀疑,这不速之客的出现,仍可能也牵涉
着舒妲的问题在内,但其牵涉的性质如何,就叫人不好推测了……”
  崔厚德恨恨的道:“有一点乃是可以肯定的,魁首,那里必然是和我们对立,非仇即
敌!”
  燕铁衣道:“这还用说?如果是朋友,岂有朝面之前先用暗青子招呼的道理?”
  无精打彩的揉了揉脸,崔厚德又道:“现在可叫麻烦大了,魁首,一个舒妲尚未拈上
边,跟着半路上又杀出这么一个程咬金来,一路下去,只怕有得我们麻烦的。”
  神色突现冷厉,燕铁衣凛然道:“没有什么大不了,不管是谁,无论能有些什么邪魔鬼
祟的技俩可使,俱不足虑,人家拿得出来,我们便接得下。”
  崔厚德也一挺胸道:“魁首,就凭这等气势,还怕抖漏不平那干跳梁小丑?”
  燕铁衣又转为平静的道:“厚德,稍待雾散了以后,你去找那几种抛落在四周的暗器─
─最好挑拣较为完整的,检回来让我查视一下,看看是否能在那上面寻出点端倪来!”
  点点头,崔厚德道:“我会去办,魁首。”
  于是,燕铁衣就地盘膝坐下,他并没有合上双眼,目光凝视着前面土壁上的某一点,其
实,他是什么也没看见,现在他不是在用眼看,而是在用心看。
  渐渐的,雾散了,朝阳透着雾氲,将雾氲迅速蒸融……
  崔厚德没有闲着,立时往四面周围去搜寻那些被击落抛散的暗器残屑去了。
  片刻后,崔厚德转了回来,俯下腰,双手捧呈在燕铁衣眼前。
  崔厚德那一双粗大的手掌上,赫然平摆着三桩物件──一枚大小有如碗豆,但却呈现着
不规则凸突兀角的青蓝色闪亮铁砂,一块寸许宽窄,前尖后丰却三面锋利的乌黑三角钢片,
一枚圆边其薄如刃的黄铜制钱!
  燕铁衣刚要伸手拈取,崔厚德已低声道:“魁首小心,这粒泛着青蓝光华的铁砂子似是
淬得有毒,可别叫它刺破了肌肤!”
  燕铁衣没有回答,轻轻以两指挟起那粒铁砂,迎着朝阳光辉,仔细审视,好半响,他才
缓缓的道:“不错,是淬得有毒,而这还不像是经过特别铸造的暗器,亦不似一般铁矿所产
的原砂,它表面棱角参差凸凹,十分粗糙,好像是某一种殊异的未经加工的原始铁砂,上面
的毒性,是人为的,反应在砂粒闪亮的光华上……”
  又拿起那块薄薄的三角鳞片,他端详了好一会,又在鼻下嗅了嗅,才道:“这玩意是用
焦钢打造的,硬且轻,有回旋折斩的奇处,一次且可大量抖射,似乎也经过喂毒的处理了,
闻着带有腥甜味……”
  拈起圆圆的,周沿锋利如刃的一枚黄铜制钱,燕铁衣在手心里抛了两抛,冷冷的笑道:
“金钱镖,这是暗器中顶难练到火候的一种,多少年来,已不易见到玩得俐落的了。”
  崔厚德道:“以魁首之见,那人的手法如何?”
  燕铁衣道:“很不差,准头、手劲,都属上乘,尤其他一次可洒出十余枚之多,更不简
单,这类暗器很霸道,四边开口,那一面都可伤人,但相对的,施展者也要提防出手时的技
巧,否则便大有可能先割伤自己了。”
  崔厚德目光盯着这几样恶毒的玩意,道:“上面可有什么表示物主身分的标志!”
  燕铁衣道:“没有,我已注意过了。”
  崔厚德恨恨的道:“畏首畏尾的东西!”
  喟了一声,燕铁衣道:“有许多人,是不愿意在行事之后泄露自己身分的,尤其所干的
事如果不够光明正大的话!”
  崔厚德咬着牙道:“任这小子缩头缩脑吧,只要他胆敢再来挑逗我们,迟早也能活蹦乱
跳的拎他出来!”
  把手上的几样暗器交给崔厚德,燕铁衣道:“收好,以后可以拿出来对证;我们且等
着,看那不速之客一定还会再来,他必然有其窥伺及追踪的目的,目的未达,料想他不会甘
休,而直到眼前,显然他的目的并未达到!”
  崔厚德气势汹汹的道:“下次遇上,便豁出命去,也要捞着他的狐狸尾巴!”
  淡淡一笑,燕铁衣道:“很好,只要你再加上一点机灵。”
  面孔一热,崔厚德讪讪的道:“再不会有失闪啦,魁首,我担保……”



          




柳残阳《枭霸》
第三十章 燕归来 事不过三

  凝视着坳子外的萎萎野草,燕铁衣又似在忖度着什么,脸上有一种略带犹豫的表情。
  崔厚德小心的问:“魁首,是再歇会呢,抑是现在就朝前赶?”
  燕铁衣答非所问:“你说说看,厚德,我们经过这一夜的奔驰,业已出来了百多里地,
会不会抢在了舒妲的前头?”
  崔厚德点头道:“颇有可能,她轻功再强,也只是用两条腿在走,比不上我们坐骑的四
腿来得快速耐久,况且,她一路定然是瞻前顾后,躲躲闪闪的,那就越发走不快了。”
  燕铁衣道:“我也这样想,此刻我们大概已超越了舒妲,不知她是继续往这边来呢,还
是有了其他转变路线的打算!”
  崔厚德道:“这就要看她是否察悉了我们的行径才能肯定。”
  想了想,燕铁衣毅然道:“再往回五十里!”
  楞了楞,崔厚德愕然道:“往回?”
  燕铁衣道:“不错,一则可以试行兜头堵截舒妲,二则也叫那跟踪我们的人多一层莫名
其妙的疑惑!不论这步棋能否发生作用,我们的损失至多也就是多跑了百十里地而已。”
  崔厚德忙道:“魁首整夜奔劳,未曾稍事休息,这样不停来往追逐,恐将过于乏累。”
  燕铁衣漠然道:“此时此刻,那还有这么多的顾虑?”
  崔厚德道:“我怕魁首会磨虚了身子。”
  燕铁衣不以为意的道:“你放心,我这副身架骨,就算不上是铁铸的,可也强韧得很,
别说这点辛劳,再劳累上几倍,也包拖不垮我;你要知道,我曾经历过比这更艰困,更吃力
的场面,大江大海全渡了,岂还在乎这条小流溪?”
  崔厚德乾笑道:“魁首既是能够撑持,属下我当然附诸骥尾,硬着头皮也得挺到底!”
  燕铁衣笑道:“好,我们走!”
  二人双骑,一阵风也似冲出了坳子口,又向来路卷了回去,直到尘头远了,从斜坡对面
的一片疏林里,那样突兀又轻悄的奔出来一匹黑底白花斑的健马,紧随着远处飘扬的沙雾缀
上;这匹斑马的四蹄包扎着特制的厚棉布蹄套,奔行之间,声音极微,恍若只是幻象魅影的
移动,带着一种诡异的神秘气息,马上骑士,看背影,乃是属于高瘦身形的一类……
  *──*──*
  五十里路往返,沿途搜寻之下,仍然空无所获,但燕铁衣并不沮丧,因为他这样做,原
本也便没有抱着什么太大的希望,碰上了,是运气,碰不上,亦并未出预料,正如他所说,
至多也就是多跑了百十里地而已。
  现在,他们直奔“丹县”。
  “丹县”城并不大,因为有城墙围着,加上有座县衙门设在此地,级属上要比“五福
镇”高上一等,其实其市面人口的形成未见得繁华过“五福镇”多少,别的不说,单讲客栈
吧,这里也是只有一家!
  在这里,“青龙社”派有一名“铁手”级的头领长驻着,综理一切有关事务,他已经接
到协助缉拿舒妲的命令及图绘形像,而且早在先一天即已开始布署进行了,这个人叫尚孝
宽,有个称号是“虎牙”。
  “虎牙”尚孝宽是个非常精明强干的角色,在地方上也十分兜得转,燕铁衣与崔厚德来
到他的堂口之际,正逢着他打发一批横眉竖眼的汉子出去办事。
  牛高马大,紫膛面孔的尚孝宽,刚用他的大嗓门叱喝着,交待过了那十几个匆匆离去的
大汉,转回身来,正好与站在屋檐下向他颔首微笑的燕铁衣打了个照面。
  就算皇帝老儿在这当口出现吧,也不会使尚孝宽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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