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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道彩虹系列---冬眠先生-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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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剑法奇在滑溜如蛇,千变万幻,端的是不可捉摸之极。
  然而,不幸的是他的对手太厉害了。
  虽然如此,在他们二人开始对上手时,看上去却也难分轩轾。
  过之江抛弃了左手长剑,仅以右手来应敌,这口剑虽然不是他所有之物,然而在他手里却施展得极其自然,吞吐如意,进退飘然。
  古寒月的剑势锋芒毕露,杀招盎然。
  过之江的剑势却稳重如山,看上去进收俱缓。
  从外表上看,两个人剑法不是一个路数,而且一经交手,却是难分难解。
  古寒月的剑疾若奔雷骇电,施展开来,但只见一团白光,裹缠着他修长的身躯。
  他的优点是,出手快,认隙准。
  然而他无论多么快的剑势,总是难以得手,每一出剑必为过之江阻于剑圈以外。
  过之江这一手剑法,看上去固然是慢到了极点,可是正所谓“慢中有快”,当你认定他是慢时,常常却是出奇不意的快,而假若你以为他是快时,他却又会出奇的慢。
  四周的人,都为过之江这种缓慢的剑法感到虚实莫测,他的剑术路数也极为特别,实在看不出有什么出奇的奥妙之处。
  这种情形局外人是难以领受得出来。
  真正领受到过之江剑法高奥的只有一个人——古寒月。
  双方对招不过五六招时,古寒月已深深感到了对方剑势的咄咄逼人。
  看似无奇,其实最奇。
  在彼此交换过五六招以后,古寒月已为对方剑上冷森森的剑气所侵袭。
  最使他惊惧的是,他感觉到非但是对方手上的那口剑,即使是对方那个人,都给自己一种莫大的威胁,他感觉到对方人剑之间,放射出一种目不可视,却能感受出来的一种吸力。
  那种无形的吸力,就如同海上轮旋出的一个漩涡,紧紧吸拉着漩涡外的一艘木舟!
  那是无论如何也难以摆脱开来的一种情势。
  古寒月这时才知道厉害。
  这一刹那,他内心才开始滋生畏惧之意,深深地感到后悔。
  双方对手到第八招时,过之江的剑由下上翻,如同闹海的银龙,只听得“嚓”的一声,削落了古寒月头上的发髻。
  古寒月嘴里“晤”一声,使出全身的力道,向后一个倒仰。
  照常情而论,古寒月这个退身的势子,足足可以倒纵出丈许以外。
  然而此刻,对方身侧之间所滋生出的那股莫名的吸引之力,紧紧地吸着他。
  古寒月虽然施展出全身的力道,仅仅也不过才纵出四尺开外。
  他身子方一落下,满头白发倏地蓬散开来!被削落的头发,更化为满天银丝,随风四散。
  也就在这一刹那,过之江的身子已猛扑上来。
  古寒月大吃一惊。
  他预料着自己已经难以逃开对方的毒手,惊骇间,猝然自丹田里提吸了一口真气。
  人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候,常常会施展出莫名其妙的杀手,那是一种求生本能。
  古寒月正是如此。
  只听他发出了一声凄厉的长啸,掌中剑改变为双手合持,在一个前进的势子里,他的剑霍地暴涨出丈许长短一截光尾。
  像是一道闪电般的快捷,夹带着一股尖锐的剑风,这口剑上的光华更幻化为万点银星,直向过之江全身劈罩了下去。
  这一手剑法名叫“大罗天星”。
  古寒月几乎把全身的内力都贯注在剑身之内,是以这口剑上所炸开的每一颗剑星,都具有凌厉的杀伤之力。
  两个人几乎是一样的快,也似乎是同样的势子,猝然地会合在了一块,两小团剑光,忽然变成了一大团。
  这大团的白光,包着两个人的身子!不过是那么匆匆的一刹那,却又分了开来。
  分开却是分开了。
  在双方踉跄的身影里,其中之一忽然倒了下去。
  倒下的那个人不是过之江。
  是古寒月!
  剑伤之处到底在哪里看不清楚,却只见大股的鲜血由他身上涌出来。
  古寒月挣扎着坐起身,他想说话,却一句也说不出来,倏地身子向后一倒,整个倒翻了下去。
  原来美好的一个剑阵,忽然由于阵中首脑人物突然的丧生,顿时形成了无比的紊乱!
  过之江徐徐地走到了古寒月身前。
  他的那口剑紧紧压在手上。
  古寒月只剩下最后的一口气,他那双眸子怒凸如珠地盯向过之江。
  “姓过的……你休要猖狂……迟早你会得到报应的!”
  说完这句话,顿时由嘴里涌出了一口鲜血,身子抖成一团,只是他仍然用力地撑着两只手,不让身子倒下去。
  过之江冷冷笑道:“你放心好了,我胆敢与天下人为敌,就不曾把天下人看在眼里!
  继你以后的人还多得是!”
  “你……你……”
  古寒月话方出口,又呕出了第二口鲜血。
  就在这时,一声愤怒的吼叫,连带一条人影,快如鹰隼般地扑向过之江身后。
  来人正是古寒月门下那个掌门大弟子朱龙。
  显然,他目睹师父的丧生,已忍无可忍,才会失去理智地扑身而出。
  过之江虽然是背向着他,却把对方的举动看得一清二楚!他目高于顶,哪里会把朱龙这样的一个人看在眼睛里?
  连回头看也不看上一眼,只把手里的剑向外一挥,剑上光晕,如同一条倒卷银龙,迎着朱龙身子有如惊涛拍岸般地卷了过去。
  在场各人看到这里俱都不禁为朱龙捏上了一把冷汗。
  尤其是柳青婵。
  她虽然不能确知朱龙的武功到底如何,可是她却断定朱龙势难逃开对方这等凌厉的一剑。
  因为她知道过之江绝不会轻易出招,每出一招必包含有凌厉杀机在里面。
  她几乎不敢面对现实。
  想像中这一剑该是何等的可怕!朱龙势必在对方闪电似的剑势之下倒下去。
  全场每一个人,几乎都有同样的这么一个想法!此时此刻由于事出突然,是以所有在场之人,除了只能由心底发出一声呼叫以外,谁也没有能力出手相救。
  事情居然是大出各人意外!
  过之江那股凌厉的一剑,竟然未能置朱龙于死地。
  非但不曾置朱龙于死地,甚至于伤害也谈不上。
  难以令人相信的是朱龙非但能够接住了这一剑,甚至于还有攻击的能力。
  就在两口剑的剑锋一交接的当儿,朱龙身子倏地向外一闪而出!
  那是一种奇怪的蟹行步法。
  就在他身子方自闪开的一刹那,过之江第二剑又已挥出,却因为朱龙的步法有异而使得过之江这一剑又落了空。
  过之江显然吃了一惊。
  他以异常惊异的一双眼睛打量着面前的这个朱龙。
  朱龙却又把身子快速地靠拢了过来。
  显然的,他仍然是施展那种奇怪的蟹行步法,而且是两只手紧紧握着剑柄。
  蓦地!
  他手上这口剑由左而右,斜着挥了出去。
  看上去那是极为平凡的一剑,扇面似的一道弧光,斜着由过之江左面身侧砍挥下来。
  虽然说并不是十分起眼的一剑,竟然是十足的惊人!
  众目睽睽之下,那位天不怕地不怕的杀人魔王过之江,竟然显现出一副张惶模样。
  过之江竟然像是一时无力招架住这一招。
  他身子张惶着猛然向后一个倒退,饶是如此,朱龙的这一剑仍然划破了他左面的衣服。
  只差一点点。
  如果这一剑朱龙再前进半步,过之江即使是能逃得活命,也势必重伤当场。
  过之江惊立当场。
  朱龙亦持剑发呆。
  双方都没有再进招。
  过之江是惊,朱龙是怕。
  全场一片肃然!
  任何人都想不出这是什么理由。
  两个人对看了一会儿。
  过之江冷冷一笑,说出了第一句话:
  “方才这一剑以及步法,是谁教你的?”
  朱龙气息喘喘地道:“你管不着!”
  “说!”过之江上前一步道:“是童如冰教给你的。是不是?”
  “童如冰?”
  朱龙好像第一次听见这个名字!
  可是他却已经确定过之江的确是怕这个人了,不由胆力一壮!
  过之江那张原本就苍白的脸,此一刻在他提到了“童如冰”三个字时,连带着也使他想到了童如冰这个人,他由衷地自内心滋生出一片怯意。
  他那张脸看上去更白了。
  “说,姓童的现在哪里?”
  虽然他的话声仍然铿锵有力,然而他的脸色却已反映出他内在的心怯。
  朱龙冷笑道:“姓过的,想不到你也有怕的人!你的死期到了。”
  过之江呆了一下。
  似乎他心里的隐秘被别人揭穿了。
  一点都不错,他内心所深深畏惧的那个人,确是童如冰!他虽然心里有与这个人遭遇的打算,可是却不希望在这个时候遇见他。
  是以,在他乍然听到了这个人的消息之后,心里由衷地生出了一片怯意。
  就在这个时候,朱龙又向他施展出凌厉的攻势。
  过之江倏地退出七尺以外。
  朱龙怒叱着再次把身子欺上去——蟹行步,扇形剑!仍然是原样翻版。
  过之江在前两招时,显得异常的惊惧,可是在朱龙连续施展第三次时,他已经看出了剑上的诀窍,他不再畏惧了。
  他身子在朱龙的剑势落下的一刹那,迅速地向左面绕了一个圈子。
  等到朱龙发觉时,已来不及防止。
  过之江的剑快如闪电似地挥了下来,却向朱龙的右面半个身子削落下来。
  一剑劈个正着。
  朱龙遂倒向血泊。
  过之江压剑不动,远远打量着他道:“小子,原来你就只会这么一手!”
  冷笑了一声,他目光深邃地又道:“童如冰为善不足,既然传授你本事,就该多教你几手,如今这样,不但害了你,也给他丢了脸。”
  朱龙肋下血如泉涌,只是他绝不甘心就这么死了。
  他脸色至为狰狞,显现着痛苦的表情,手里尤自紧紧地握着那口剑。
  他似乎预感到过之江必会走近自己,心里真有说不出的冲动。
  童如冰与朱龙的邂逅,他一直不曾说出来,对于每个人来说,的确是一个谜团。
  过之江的确没有猜错,他的那一手怪剑法果然是童如冰传授他的。
  可是并不如过之江所猜的只有一招,而是两招!只是朱龙不擅运用,如果真如童如冰当时所传授的那样施展,虽不见得就能胜了过之江,起码可以给他极大的吓阻作用。
  朱龙当然是不甘心。
  他那双眼睛里交织着无比的愤恨、期待……
  期待着过之江来到面前。
  这个希望井没有落空。
  过之江已经走到了他身边,站定。
  “我要问你一句话。”
  说时,他的一只脚踏在了朱龙身上伤处,流血顿时止住。
  现场其时早已大乱。
  两名年轻的六合门弟子,双双纵身而出,分向过之江两侧攻到。
  过之江哪里会把这等角色看在眼中?
  他身子并不曾转过来,只把手里的剑撩起来,剑光在撩起的同时刺中了两名弟子的前胸。
  可怜那两名弟子,身子还不曾落下地,在空中就已经先后毙命!尸身分向两边坠落下去。
  如此一来,再也没有哪一个敢再出手送死。
  现场只剩下白鹤观主、柳青婵以及五名弟子!他们七个人在白鹤观主的督促之下,重新结了一个剑阵,把过之江围在阵内。
  过之江视同未睹,根本就不把他们看在眼中。
  他眼前所最重视的仍在地上,那个垂死的朱龙身上。
  “说!姓童的在哪里?”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如果你说了实话,我可以让你不死。”
  朱龙狞笑着道:“你以为我朱龙是怕死……贪生之辈么?”
  过之江笑道:“好,算你有种。”
  说时,他扭过身子来,用手里的剑一指四周七人道:“那么,他们七个!”他十分笃定地含着微笑道:“如果你告诉我童如冰在哪里,我也可以网开一面,饶他们七个人不死!”
  朱龙咬着牙道:“如果……我不知道呢?”
  “那么他们七个人就死定了。”
  朱龙怔了一下,缓缓点头道:“好吧……我告诉你,你可要言而有信。”
  过之江面色一喜,道:“你可以相信我,正如同我相信你一样。”
  朱龙身躯向上挺了一下。
  他的手一直压在背后。
  手里紧握着剑!
  就在过之江身躯前倾的一刹那,朱龙已挥剑出手。
  这一招显然是得自高人传授,空中并不见闪烁的剑光,亦不见惊人的魄势。
  那只是随便的一种直劈的姿势。
  然而过之江却一时无能招架,他身子倏地向后一吸,朱龙的剑尖,在他前胸左侧深深地划了一道血槽。
  过之江鼻子里“哼”了一声,手起剑落,砍下了朱龙的人头,身躯踉跄着向外跄出。
  这一连串的杀人场面,直把现场每一个人都看得触目惊心。
  痛心尽管是痛心,大家倒也没有忘了眼前的立场。
  就在白鹤观主一声喝叱之下,七个人同时攻上去。
  白鹤观主在左,柳青婵在右,两口剑由两侧里同时向正中猛刺了过来。
  过之江想不到朱龙在垂死之前,竟然尚有此一手,更不曾料到他施展的这一手剑法,竟是那般的高,分明又是得自那个叫童如冰的传授,一时大意,吃了大亏。
  须知他这等研习上乘道法功力的人,本身精血有若珍宝,一旦失血,对其本身功力大是有所影响!况且朱龙这一剑,伤的又是这般重。
  是以,过之江顿时大为骇然。
  偏偏柳青婵与白鹤观主两口利剑,竟然在这时趁虚而入,左右齐闯过来。
  过之江不得不运功防范。
  只见他右手翻处,已把柳青婵的身子击了出去。
  然而白鹤观主的剑尖,却已深深扎进了过之江的右肋,这个道人心恨过之江不死,是以这口剑上运足了功力一剑刺出。
  要在平素,过之江是万万不会被他刺中,可是此刻情形有别,过之江遭剑伤之痛,又失血过多,防身功力不便运施,才会为其刺中。
  白鹤观主一剑得手,心方大喜,他却未免高兴得太早了一点。
  他正想再加上几分功力,把剑身刺深致对方于死命。
  过之江却已不容他如此。
  只见他长啸一声,身躯一个疾转,但听得“当啷”一声,紧握在白鹤观主手中的那口长剑,竟然一折为二,紧跟着是过之江的一声咆哮。
  白鹤观主方待纵身,已是不及。
  但只见空中剑光一闪,一蓬冰寒极冷之气已罩住了他全身,白鹤观主机伶伶打了一个颤!只觉得身上一寒,第二个反应还不曾进脑,对方的那口长剑已自上劈落而下。
  只听得“喳”的一声!
  怒血喷溅里,白鹤观主身躯由上而下,就像被切开的两半西瓜,分作两下倒落下去。
  同时间,过之江已纵身而起。
  他虽然两处负伤,伤势不轻,然而看上去功力兀自了得,像是一股轻烟,闪得几闪,已飘出院外。
  现场惨不忍睹。
  到处都是尸体,怒血喷溅在每个角落里,随目所见无不触目惊心。
  柳青婵由地上缓缓地爬起来。
  方才的一切,在她感觉里是那么突然!她是怎么逃得活命的,心里还有点莫名其妙。
  站在院子里,她缓缓地打量着那些血淋淋的尸体,只觉得身上的血,仿佛全都凝固了。
  死者包括三位前辈掌门的人物。
  “六合门”的古寒月。
  “七星门”的岗玉仑。
  “白鹤门”的白鹤道长。
  还有“七星门”的岗双飞、“甩手箭”岳章、“跨虎篮”彭世伟;“六合门”的三堂长老:“清风剑”许南、“太岁剑”刘天兴、“风铃剑”蔡无极。
  这些人先前都还活生生的,一时间却都横尸当场,作了无边的冤鬼。
  看着,想着,她的泪可就情不自禁地涌了出来。
  剩下的五名“六合门”弟子,一个个都似木头人儿般地呆立在现场。
  又过了一会儿,他们才相继扑向师父古寒月,以及师兄朱龙尸首之上,纷纷痛哭起来。
  柳青婵紧紧咬了一下牙,她一向是很镇定,而且是主意最多的一个人,可是此刻,面对着这么一大堆尸体,她竟然也失去主张了。
  这是她另一次希望的幻灭。
  她绝不甘心就此罢休。
  思索着敌人过之江必已受了重伤,他逃不远的,也许这正是她眼前最好的下手机会。
  一念兴起,即不再深思。
  她霍地回过头来,眼睛里闪烁怒火。
  那几个“六合门”下的弟子,仍站在原处地上发呆。
  “你们赶快把遗体收拾起来,运回六合门去。”
  五个弟子答应了一声,张惶着动手抬尸。
  柳青婵道:“千万不要惊动了地面上的官人,那厮必然已经受伤了,我这就找他去。”
  说完她紧握了一下手里的剑向前就走。
  一个弟子忽然唤住她道:“姑娘,你这是上哪里去?”
  柳青婵道:“我不是说了么,找姓过的算账去,他现在身上有伤,必然逃不远的。”
  说完,她就不再思索,一时,仿佛平添了无限勇气,飕地腾身越墙而去。
  天色已近黄昏。
  那是一片黄土地,由于天寒久旱,很久没下雨,地面都已龟裂了。
  由此前瞻,除了极远处看得见一片山丘的影子,再就是耸立在荒地上的野芦,芦花翻白,随着风势四下狂飞着,景色至为肃然。
  站立在这里前瞻后顾,远近无边。
  不要说是一个人,就是一只兔子,一只低掠的鹰隼,也逃不过眼去。
  所以柳青蝉认定他是逃不脱的。
  彤云四合,天色益加显得黝暗。
  她内心真有无限的感伤,却又有无比的悲愤。
  她从来也不曾像今天的这样冲动过,从来也不曾像这般渴望着想要杀人。
  在狂袭着的风势里,她的脸有如泥塑木雕!嘴唇也不似原有的红润,看上去略带灰白,那是一种失血的现象。
  在她长久地伫立四顾之后,果然为她发现到了一些端倪,她一直注意远处,却忽略了脚下的明显痕迹。
  鲜红的血滴在干裂的泥土地上,虽然已被吸了个干净,地面上兀自可见略显黑色的暗红标记。
  就在她眼前,她发现到一摊血渍。
  站在第一摊血渍上,注视了很久,才发现到第二摊血渍。
  两者之间,距离足足有七八丈远近。
  站在第二摊血渍上再打量第三摊血渍,足足也有七八丈远近的距离。
  现在柳青婵已经可以断定,过之江确实路过此地,多半藏身附近。
  只是由每一摊血渍的距离远近的过程来推断,可以想知这个过之江身上的功力兀自了得,只凭着他每一纵身都有七八丈的距离这一点上,就可以断定。
  她紧紧握着手里的剑,展开身法,循着地面上的血渍,一路追踪下去。
  如此,足足追下去有小半个时辰。
  天色愈加的暗了。
  她不得不更仔细地辨识着地上的血渍!她发觉到地上的血渍愈来愈少,有时候甚至于只发现一两滴。
  这种现象有两种启示。
  第一:过之江已失血过多,几至无血地步。
  第二:过之江已经设法止住了流血。
  据柳青婵的推想,属于第二种的可能性较大,假使果然第二点的猜测正确的话,那么过之江必然保持有相当战斗能力。
  柳青婵略微镇定了一下,把这番得失,在心里盘算了一下,继续向前行进。
  眼前是片高出的山丘坡地,大概高出地面有丈许来高,这倒是先前她所未注意到的。
  她足下方踏上坡地,耳中已听到了一阵清晰流水声音,这倒是一件奇事,早先她的确还不知道这里还有一道溪水。
  山丘上散立着许多土堆,杂生着许多苇草。
  她往前走了几步,站在第一个土堆后面,向着对面打量过去。
  横在她面前的是一道如带的流水。
  水宽两丈,迤逦前后,也不知源头究竟在哪里,流向哪里去更不知道。
  当然,这些根本不是柳青婵所想要知道的。
  她注意的是对岸的那一片矮小的蒺藜树——那些矮小的灌木树丛,黑漆漆一大片,生在地上,盘踞着足足在十数亩的一块地方。
  柳青婵心里顿时为之一寒。
  如果过之江藏身在那片蒺藜地里,那可就讨厌了。
  天几乎要黑了。
  一旦天黑了,在那片蒺藜地里,要找到一个隐藏的人,那可就太难了。
  “姑娘,幸会了。”
  声音飘自右侧方。
  柳青婵偏过头来,不禁微微一怔,可是待她看清了那个人之后,由不住心里一喜。
  “是你,弓师兄?”
  那人正是弓富魁。
  他像是早已来到这里了,一副比柳青婵更要镇定沉得住气的样子。
  背倚着一座土堆,他面向着对岸的那片蒺藜树丛,脸上显现出一副很自然的样子。
  “弓师兄,你什么时候来的?”
  “来了有一会了!”他指了一下身边说道:“姑娘请坐下来,免得被那厮看见了。”
  柳青婵点点头忙把身子蹲下来。
  “师兄,你也是追踪姓过的来的?”
  弓富魁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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