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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武器系列-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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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此时的灵台一片清明,反反复复就只有一个念头。
那就是——击败魏公子。
楚天涯对君东临一揖到地,飘然离去。
《偷天弓》——命运与幻想 十一、那一锥破了前生往世的恩怨
峨眉金顶,雾气迷漫,劲流横逸。
魏公子立于山顶,看着山道上缓缓向上行来的楚天涯,山风吹得衣襟猎猎作响。
他相信自己这一次必胜,却还是忍不住有一点惋惜。
纵横二十年来,这是唯一的一次与朋友为敌。
不错,他一直当楚天涯是自己的朋友。
那怕楚天涯剑挑他的十九分舵,那怕楚天涯一意与自己为敌杀了商晴风,那怕天湖老人迟迟不忘那横跨面门的一剑,那怕看出了封冰对楚天涯的一丝尚不自知的一缕情意……
他还是当楚天涯是自己的朋友。
因为楚天涯像他自己。
甚至,比他更像自己。
因为楚天涯的心中没有道义没有礼法,一切都只是用自己的方式去完成自己的原则,没有突破就没有超越,这正是成就一名绝世剑客的最重要的条件。
最重要的,楚天涯有情。
都说有情的人无法练成最高深的武功,魏公子却一直不以为然,入世再出世,方能重登顶峰。
君东临的眼光绝对不会错。
也许楚天涯的行为与思想不乏偏激,但他天生的豪侠之气也注定他不会沦为魔道,这所有的一切都让魏公子欣赏着。
可如今,却不得不与自己在这峨眉金顶上做命运注定的一战。
这一次,楚天涯可以受得起出道以来的第一次失败吗?
楚天涯仰头望去,便只看见魏公子高大的身形如岳临渊,巍然不动。
那种与天地浑然一体的气势令公子身上全无破绽可寻。
楚天涯莫名便生出一种永远不能击败他的感觉。
“天涯,你的脚步乱了。”
楚天涯先是一惊,随即镇慑心神,淡淡道,“公子一开口,天涯便找到了公子的破绽。”
“为敌之道,百不厌诈,最强处未必是最强,最弱处未必最弱。”
“对敌亦最重气势,我若轻易信了你的话,这一战不战也败了。”
站在公子身边的君东临问道,“我见公子的身形无懈可击,楚兄弟若要出手,第一招是攻什么地方?”
“公子开口说话,右手凝气,左肩轻抖,腋下有一丝空隙,然而也许是诱敌之计,若我出手,第一招是静观其变!待其右手蓄势稍弱再行出击。”
公子仰天长笑,“我若在天涯的角度,第一招便是攻右手。”
“哦!”楚天涯露出一丝不解的神态,“公子的右手劲力凝而不发,自是伏下了无数后招……”
公子与楚天涯双眼对望,隐有深意,“任何招式,必有攻击力最强的一点,若此点被破,一切后劲变化均会被截断,无以为继。”
楚天涯若有所思,“然而我功力不及公子,如此冒然出手,实如以卵击石。”
公子淡淡道,“那么如此一直对峙下去是什么结果?”
要知如果一直这般对峙下去,公子气势却不断蓄聚,而其时稍有破绽时楚天涯却疑为诱招而不敢发招,只会使楚天涯气势颓丧。此消彼长,待到公子气势到最满溢信心臻达最顶峰时再出手时,必是雷霆万钧之势,一举挫敌易如拾芥。
这几句话可以说对楚天涯日后的成就有着不可限量的作用。
两军相对硬锊对方锋芒,如此强硬霸道的做法亦只有如公子楚天涯这种天生不计成败唯求放手一博的人方能做得到,天湖老人虽然亦是武学奇才,然受性格所限,畏首畏尾之下,先求保身不求破敌,虽不乏稳重,却是不合楚天涯的路子。此时魏公子一语惊醒梦中人,因材点教,楚天涯自是受益菲浅。
楚天涯浑身一震,一跃而起,拨身落在山顶,在公子五尺外立定。负手长啸,“多谢公子!”
公子哈哈大笑,“天湖老人有徒如此,实已胜我一筹了!”
此时东方天际一片血红,一轮红日破茧而出。
“如今将军大敌已去,公子再无当初百敌伺身拼死一战的气势,我们并非全无机会。”封冰的身影从道边闪出。
“我们?!”魏公子眼中一黯,封冰终于摆明态度要与自己一战了吗?
“命定的局谁人能破!”魏公子喃喃叹道,“天湖门人,敬请出招!”
楚天涯面容不变,仿佛全然不因封冰的突然出现而乱了心神。
左手捏剑诀,右手呛然拨剑,长剑虚指公子,“师父穷十九年心力创下一招‘无涯’,尚请公子指教。”
一时间天地静如鬼域,突然便有了一种无以名之的慑人气氛。
君东临退开数步,仍感觉到楚天涯这一招凛冽的杀气,心中大震。虽然他知道公子有着如何惊人的实力,即使楚天涯与封冰联手恐怕也难有胜算,却也不禁心惊。
封冰却不退开,站在楚天涯身后。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心中是如何的凄厉而怆然。
从没有一刻,楚天涯的心境是如此的清明。
他是这么清楚所处身的环境,所面对的敌手,所心系的那个女子,人与人物与物的微妙关系。
好一个魏公子,在楚天涯如此强大的剑势下竟然仍能开口说话,“天涯此招一出,只恐分得不是胜负而是生死了。”
“人生在世,只是白驹过隙。谈笑间剑决生死,何所惧之!”
“好,好,好!”魏公子连叹三声好,“冰儿即管一起出手,我亦只好放手一博了。”
天地肃杀,一时对峙的三人全都静了下来。
楚天涯看着魏公子的双掌,面含杀机。
魏公子盯着楚天涯的剑,凝神戒备。
封冰望着魏公子的脸,花容惨淡。
一片树叶飘然落下,转眼间就被三人的杀气绞得粉碎。
气氛骤然紧张。
如山雨欲来的汹涌。
如兵临城下的嚣张。
如紧锣密鼓的铿锵。
晨钟乍然响起,余音未绝,楚天涯已飞身而起。
对方的最强处就是出手的目标。
剑光直奔魏公子的心脏。
直奔魏公子蓄满功力的双掌。
前面就像是一道不可逾越的一道墙。
楚天涯只觉得自己一往无前的剑势渐渐在魏公子的掌力下凝滞,那是魏公子数十年精纯的内力在全力抵挡自己这一剑。
他想到了自己的那个孤独而惨历的梦,他想到了师父面上的那一道永远不能消除的剑痕,他想到了雨飞惊倒地时的愤恨,心中全然无窒,剑气再盛……
怦然一声大震,二人蓄满的内劲终于相碰,一时砂石齐舞空中。
此时纵使一方收力,另一方的劲力在气机牵引下也必全力泻出。
“无涯”此招即出,已是全无回旋余地。两大高手自此竟成不死不休之局。
剑的光芒一暗,龙呤之声不绝于耳。
他想到了第一次杀人剑刺入商晴风身体时心中的抑郁,他想到了魏公子豪朗的的笑,他想到了毒来无恙断头的呻吟,他的耳中只有那晨风中吟咏未绝的钟声……
剑在空中停顿下来,剑身弯成一种不可思议的弧度。
身在局外的君东临蓦然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楚天涯的杀气凝在剑尖直指魏公子。
魏公子全身的功力提起凝在胸前的双掌上,全力化解着这一招“无涯”。
而封冰……
封冰的杀气竟忽然变了方向,由魏公子的眉间转移到了楚天涯的后心……
楚天涯处身魏公子惊涛骇浪般的掌劲中,对身后的变故浑然不觉。
剑再前进一分,终不能进。
寸。
断。
裂。
楚天涯败了,他无话可说。
随即魏公子那浑厚的掌力直奔心前。
他想到了第一次看到封冰时的惊艳,他想到了封冰幽幽的眼光。
最后他想到了封冰在自己脸边的轻轻一吻……
突然他发现魏公子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猝不及防的黯然。
随即有一缕尖锐从身后直透过他毫无防御的左肩。
他惊讶的发现有一点银色的寒光没入了魏公子的右胸,穿胸而过再投入了茫茫的雾色中。
魏公子的掌力在刹那间崩溃。
折断了剑刃的剑柄重重的撞在了魏公子的心脏上。
才蓦然有一种痛由左肩传来。
那……就……是……
破浪锥。
这……才……是……
惊梦无涯!
楚天涯依然感觉到那支来无影去无踪的锥上有着她身体的余温,甚至清楚的可以感觉到那一缕银光透入自己肌肤后的锐烈。他很想回头看看她,想证实一下他尚在迷乱中的猜想,但一种无力的疲累迅速抓住了他,他听到了剑柄撞在骨肉上的暗闷,他听到了君东临的大失常态的怒吼,他听到了自己心中一声嘶哑的叹息……
他竟然比魏公子更先倒在了地上。
直到这一刻,他才知道为什么这一招“无涯”的身后竟然是如此的破绽百出,他才知道为什么师父从来不愿意和自己有一点点师徒间的感情。他终于知道了一切的真相,从一开始他就只不过是天湖老人给魏公子设下的一个局……
真正的杀招当然不是他的“无涯”。
而是她的“惊梦”。
君东临赶上一步,接住魏公子倒下的身体,全力输入真气。
然而连续两记在心脏要害的重击,功力深如魏公子也是回天乏术。
魏公子嘴角露出一丝一闪即逝脆弱的笑,“冰儿,你终于还是出手了。”
封冰不语,楚天涯想抬头看看她的眼睛是不是有泪光,却心灰若死。
那一道穿过他左肩的锥并没有让他受太重的伤,却比任何武器都致命。
“东临,我知道你一直待她像女儿,以后你便帮我照顾她吧。”
“公子……”君东临老泪纵横,“东临定然不忘公子知遇之恩。”
“我很累了,这样也很好。冰儿解了心中的结。而我也没有死在将军手上。”
楚天涯看到了她踉跄的脚步停在公子面前,“我封冰在公子面前立誓定然不放过明将军。”
君东临跪倒公子面前,“东临亦立誓必助冰儿,死而后已……”言未完已是泣不成声。造化弄人,封冰与君东临此时唯有把将军视为致使魏公子亡命峨眉的仇敌方才可泄心中的凄苦与忿怨。
魏公子面上依然挂着浅浅的笑意。“天涯,我看得出来你对冰儿的情谊……”
封冰长吸一口气,“公子你放心,这一世我再也不会有别的男人。”
公子望着封冰大笑,嘴角咳流出的血滴在楚天涯的面前,触目心惊的红。“冰儿,我魏南焰这一世中,唯一无悔无怨的就是爱上了你,命断你手也是心甘情愿……”
这一刻,楚天涯终于流下了平生第一滴泪。
他真恨她为什么不杀了自己。
他恨自己从一开始就在受着欺骗,师父骗了他,而封冰大概也在不知不觉中骗了他……
“好一个天湖,好一招‘无涯’,……”公子语声渐弱,终不可闻。
在所有的意识变得恍惚的时候,楚天涯感觉到了那白皙的手又搭上了他的肩头,感觉到那幽怨的眼光又缠住了他的思想,感觉到那天籁般的语声似远似近的颤抖着他的心跳,感觉到顺着自己的脸颊滑下的咸咸的潮湿,感觉到一种柔软的东西碰触着他的脸……
“我说过,你欠我一道伤口……”
是她的唇吧,他想着,然后一任自己的意识在虚空中游走着,游走着……
她一生中只爱过两个人。
那一锥要了一个的命。
那一锥伤了另一个人的心。
那一锥仿佛穿过的不是他的肩和他的胸,而是穿过了有情世间。
那一锥破了前生往世的恩怨。
(完稿于2001。6。15
校于2001。6。30
新七种武器之第一部《破浪锥》全文完)
《偷天弓》——命运与幻想 一、杀手的震憾
舒寻玉不喜欢今晚的天气。
因为今天晚上月光太好,月色太美,更重要的是月夜太亮。
他喜欢在一团漆黑如墨的夜色中悄悄的出手,一击而退。
月黑风高,才是杀人之夜。
他当然不会气馁,也不会改变计划。每一次任务前,他都会仔细研究各种可能发生的情况,每一次他都决不会令人失望。
这是他第五次杀人了,也是他的最后一次暗杀。他相信以后即使当他成为名震一方的大侠时也一定会回想起这段杀人的岁月,因为他始终认定自己是以一种常人梦想不到也无法做到的方式来卫道,虽然他日后不会再对人提起这段岁月,但他一定忘不了,甚至会在寂寞的时候有些怀念,有些自豪,有些苍茫的顾盼,有些不足为外人道的满足与成就感……
他静静藏身在这个名为迁州的小城县府后花园的一棵大树的枝桠中,细密的树叶把他的身影掩盖的一丝不露。
他一点也不着急,他知道他的目标总会出现,他的手心甚至没有渗出一丝汗水,他的身体也没有发出一点抖动,二天前他就已经藏身于此,不吃不喝,只为了今晚的一击必杀。
“今晚星光灿然、月华如水,鲁侍郎光临舍下,真是令鄙处篷壁生辉啊!”长笑声中,几人步入后花园门口,当先一人正是县知府刘魁,在后花园口却站住一拱手,“哈哈,鲁大人先请。”
“刘知府客气了,在下现已辞官,以后便只有秋道先生再无鲁侍郎了。”一种清朗的声音淡淡响起,语意虽客套,语气却倨傲。
“谁不知鲁大人是将军宠信朝中的大名士大才子,一时不如意又算得什么,以鲁大人的文采风流,日后必将会东山再起,我刘魁还要多多仰仗鲁大人的提携。”
“哈哈,刘知府过誉了,秋道现在只是一介白丁文士,难得刘兄不耻论交,今日我们便只谈风月莫论国事。”
“好,我已传令让人去取笔墨,小弟仰慕鲁大人的文采已久,今日后花园里正要请教名动翰林的秋道先生妙诗绝赋。请!”
舒寻玉精神一振,因为他已经看到了步入后花园中他的目标……鲁秋道。
舒寻玉从来没有见过鲁秋道,却早早听说过此人。
鲁秋道乃是当今朝中风云人物明将军手下的第一谋臣,从小便是天资聪颖,才计绝高,十四岁即高中举人,十九岁去京城科考,以他的资质原来不难一日晋升成名,却自作聪明送礼于当时的主考官,不料当时主考官大学士郭唐镜乃一清廉之士,见其心术不正便故意不予录用,鲁秋道一怒之下便投奔明将军。以其才智不数月便深得将军宠信,然后随着明将军北破匈奴立下军功,一度官拜翰林院礼部侍郎。
一朝得势,鲁秋道上任后便借助明将军的势力首先设计陷害仇人郭唐镜,使郭唐镜丢官后更是对其百般折磨后凌辱致死。至此,鲁秋道更是不可一世,甚至私下放言天下除了将军没有人可以让他服庸,朝中百官稍有不满言词落入其耳中,更是含毗必报,手段恶毒无所不用其极,更可厌是鲁秋道自以为风流倜傥,好色贪花,仗着将军的威名,对看入眼而不从的民女便强抢以做私房。
这一次鲁秋道胆大包天贪污巨额兵饷,平乱北疆的数万官兵因饷银被扣,集兵欲反,这才东窗事发。由于官兵造反牵连太大,连将军也不能保他无事,鲁秋道终被罢官,然后便远遁江南,要不是将军护着他,早被愤然的官兵分尸于侍郎府中。
朝中官官相护自是谁也奈何鲁秋道不得,只要将军一朝权重,过不多时恐怕又会让其官复原位。江湖上正派之士亦是不敢因此得罪明将军,要知明将军扳倒政敌魏公子后,更是权倾朝野,势力日渐坐大。谁人敢先出头只怕就此会身遭灭门之祸。
然而江湖自有正义在,岂能令鲁秋道就此逍遥!!!
什么是江湖?
江湖就是武林儿女替天行道的法场。
什么是替天行道?
替天行道就是江湖的正义?
什么才是正义?
正义就是江湖上的法律。
哪里有正义?
江湖上最有名的正义就是五味崖!
那是什么地方?
那是疾恶如仇专杀贪官被誉为白道第一杀手的虫大师的杀人榜。上面只有无恶不作的贪官的名字,只要悬名其上三个月内便绝不落空。
好!好一个虫大师!!好一个五味崖!!!真是让人拍手称快,不知这一次在五味崖上悬名的是谁?
鲁秋道!
看到了鲁秋道的出现,舒寻玉的眼睛骤然一亮。后花园中先后进来了六个人,他却只看到了一个人。
即使进来的是六百、六千人,他也只看到这一个人。
鲁秋道年龄看起来不过三十开外,面容清俊,神态潇洒,那种浑不将天下任何人放在心上的气质更是让人看来不禁心折,可谁能知道此人虽有如此一付世外高人的容颜,却实是一个大奸大恶之徒?
舒寻玉当然看得出鲁秋道身边的几个人应该全是明将军手下的高手,那个腰挂软鞭的虬髯大汉想必是“鞭不留行”卫仲华,那个面色漆黑双手却白得发亮的想必是“白砂圣手”葛冲,那个手执剑柄神情倨傲的年轻人想必是将军手下新一代剑手中最负盛名的“三绝剑客”雷惊天,还有迁州府的知府以暗器成名江湖人称“飞叶手”的刘魁,另一个垂首而行看来并无武功的文士想必是刘魁的幕僚……
他并没有把鲁秋道本人放在心上,江湖上都知道,鲁秋道虽然看似道风仙骨,却是不懂半分武功的。传言如此,他也依然不敢稍有轻视,仔细观察鲁秋道,果然虽是神气活现眼中有神的样子,却是脚步虚浮,内气外泄,不通武道。
面对这许多武功纵然在他之下也相差不远的对手,舒寻玉却依然信心十足,他已完成过四次看似绝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每一次都给了他丰富的经验和无比的信心。
做为一名杀手,重要的不是武功的高低,而是智慧与出手的时机。他如今需要做到的就只是如何在别人出手阻拦他以前,杀死鲁秋道。
自从得知道鲁秋道将来迁州的情报,他二日前便悄悄潜入县知府刘魁家中的后花园,以鲁秋道的自命风流,刘魁的竭力讨好,他早已料想到他们必来此耗费大量人力财力的县府后花园中赏月。他这两日强忍饥渴,隐身于此,只在吐纳呼吸间汲取来自天地间的精气以保存必须的体力,便是要在这别人绝意料不到的机会下杀死这个将军手下的第一谋士,朝中第一奸臣。
他故意选中在这棵后花园中枝叶最茂盛年代最久远的古树下藏身,通过两天中的收敛龟息仿佛已化身为古树中的一部份。一来可以躲开对方高手灵敏的感觉,二来他也已算准了鲁秋道必然会在此处摆下酒宴。此处正是该后花园的关链之处,隐为整个花园中观赏的重心。以鲁秋道的为人,做什么事都会争着抢尽锋芒,自然不会放过此处。
鲁秋道来此必不忘其自命风流的本性,而以刘魁的奉承巴结也必然会请一向以文采绝世的鲁秋道于此月圆之夜赏月吟诗。他已决定当敌人抬头望月被美景迷醉心神的一刹从树影中飞身出手博杀……
做一个好的杀手,不仅仅要有过人的武功,超人的智慧,还要懂得天时与地利,更要懂得利用。
而舒寻玉,无疑就是这样的一位超级杀手。
果然不出他所料,敌人现在就在他的身下把酒言谈。他不用眼睛看,不用刻意去听,甚至悄然运功收缩毛孔让身体处在最小与外界能流的交换情况下,对方都是高手,任何一点小小的举动都有可能引起警觉。
舒寻玉只在神智中保持一点绝对的清明,清楚地感觉着在自己身下敌人的动向。他还在等那个最好的时机,他绝不容许自己最后的一次暗杀会有什么疏漏。
对于他来说,杀人不仅仅是一种方式,更是一种追求完美的艺术。
在江湖上,杀人的动机有许多,但同样的杀死一个人却绝对可以有不同的方式。
而对于他这样的杀手,杀人的方式却就只有一种:一击即中,全身而退。
就像是一本书,不同的内容却绝对只有一种主导的文字。
他就是一本书。
他就是虫大师手下琴棋书画中的“书中寻玉”——舒寻玉。
鲁秋道一揽颌下三缕长髯,望着刘魁淡淡道:“虫大师悬我名于五味崖,不知刘知府对此有什么看法?”
“这个……咳!”刘魁万万想不到鲁秋道开口便直述此事,饶是心中虽有千万谄媚之言,但天下任何稍有劣迹的官吏乍闻虫大师之名,谁能不心惊胆战,“鲁大人吉人天相,更有将军为靠山,五味崖悬名之事,大可不放在心上。”虽是慰藉之语,但语调战战兢兢,那有半分慰藉之情。
鲁秋道仰天长笑,“刘知府有所不知,虫大师悬名之举虽是让白道武林士气大振,却实是一招败笔。”
刘魁躬身长拜,“以前下官对鲁大人只是闻其名而敬畏,此时便真是由衷佩服大人的笑谈生死的气度了。”
鲁秋道淡然一笑,“呵呵,刘知府到真是乖巧,做这个县令实在是委屈了你。”刘魁寻思其中语意,心中惊喜交集,越发觉得鲁秋道的高深。
卫仲华对鲁秋道一拱手,“虫大师悬名五味崖,从不落空,却不知大人何故认为是败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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