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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引第二部沧海月明-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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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白的皮肤上是细细的红色针孔,十分妖艳。风净尘命令继续用刑。四个行刑手打开一只热气腾腾的大锅,从里面将煮在热强粘胶中的麻条取出,从脖子到脚将玉龙吟贴好。又使劲的刮紧,只露出了头和玉茎,这叫披麻带孝。 
风净尘又下令,让玉龙吟在昭烈皇后的墓前忏悔, 玉龙吟用尽全身的气力,大声说道:“我罪该万死,我淫荡下流,用我的血这样祭你,你满意,我也满意,你记着,有一天,我会将我的血讨回来。”众臣都大感震惊,这家伙真是死不知死,都到了这种情形,竟然还能这样猖狂,风净尘大怒,下令继续用刑。 
玉龙吟被拖到棺木前的一块大皮毯上,行刑手将他两手两足都在四个圆环上吊好,他的全身是空悬着。风净尘对玉然明将要封起的棺椁又哭:“爱妻从此以后我们就真的永别了,我用他的血肉来为你送行,你一路走好。”说完他走到玉龙吟面前,将已经贴紧的麻条的一块慢慢的撕起来。 
那玉龙吟遍身针孔,带热强粘胶的麻布与他的皮肉已经紧紧相粘,没有针孔,撕下尚且疼痛之极,更何况,他全身有千来个寸长的针孔。这滋味正如活活的剥皮一般。风净尘这一撕便用那麻布将他身上连皮带肉的撕将下来,刹时间,血光崩裂,皮肉分开,玉龙吟只觉得身上被活活割下一块长肉,痛得铭心刻骨,长长的惨号了一声,手脚抖动,失去意识。 
行刑手用香头轻烫玉龙吟的神中穴,玉龙吟死而复醒。极品的文武百官一个个走上来,将那麻布一条条的起,连皮带血肉扔在皮毯上。玉龙吟发出的声音好像是来自地狱的惨呼:“啊呀,痛啊,老天爷,求你杀了我吧,求你们杀了我,哥呀,天哪,啊……啊。”叫着一次次的死过去。也不知道多少时候,他全身抽搐的醒过来,国王命令将掺着伤药的盐粉未涂在玉龙吟血肉不清的躯体上。玉龙吟只知道身子被烈火炮烙般痛得每一寸肌肉都在分开,他惨哼哼着又昏迷过去。 
当他又一次呆呆地睁着眼醒来时,风净尘下令,将刚才撕下皮肉去喂畜生。玉龙吟突然苦笑出来,众人一愣,:“畜生你笑什么。”玉龙吟如梦游一样的回答:“何必……要去找,这儿就……挂着一条。”风净尘无限憎恶的地看着他:“你想吃肉,这辈子想都别想,你只配吃畜生的食粮,要不然想办法将你自己的肉咬来吃。” 
玉龙吟将嘴角的血一粒粒的抖去:“风净尘,你……记住,有一天,你会……后悔,我决不……原谅你,决不原……谅今天你们……这里所有故意……伤害我的人,我就是变成……鬼,也会从地……狱中……爬出来,找……你们。” 
风净尘用鞭子抬起他的下巴:“没有那么一天,我认为对你的处罚实在太轻了,还可以再重点,要不是我的从容太善良的话。我永不后悔对你的处置。你活着下地狱吧!” 

柳熙阳忍着想要把所有的人一个个都撕裂的冲动,过去撕下那张皮的时候,表弟竟然还看了自己一眼,表弟你还能认出是我么,当时柳熙阳就想那么一掌将表弟打死,然后自尽,但是责任重于山,龙泽要重出江湖,自己只怕担有绝大的干系,当他把那张血淋淋的皮扔掉的时候,表弟好像对自己笑了笑,什么意思,珠儿,你想说什么,告诉表哥好么,你一定有意思,你的眼睛里不仅仅是痛,你在传递消息,你在传递什么呢? 
观刑对柳熙阳是一种巨大的心理承受折磨,除了这活剥皮外,风净尘把表弟交给天竺院玉然明原来的那些侍从们处置,这还有表弟的好过么,看着表弟在他们残忍的折磨下一次次地死而复苏,柳熙阳的心里面一根根地将钉子钉进去,他记性好得很,谁都是不会忘记的,总有一天要算这个帐的。当入祭仪式结束后,风净尘竟然把已经不成人形的表弟命人抬到一只特制的铁马上,让那铁马活动的两根巨大的带着小尖刺的棍子折磨表弟的下体,而表弟当场惨叫着死去的时候,柳熙阳觉得死去的只怕不是表弟,而是自己,风净尘有一天我要是不让你也试一试这样东西,我就不叫柳熙阳。 
看着行刑手推着那铁马游街示众的时候,清醒过来的表弟尽力从铁马的刑架上回过头来,看了一眼自己。柳熙阳突然醒过来了,表弟那种带着哀求的表情什么时候见过呢?对了表弟在偷偷哀求自己带他去放风筝的时候,常常出现这种表情。在自己家放风筝的时候经常出现,风筝,风筝,自己放在书房里的表弟玩过的风筝,哪里有什么秘密? 
结束公祭,他飞奔回家,在那风筝后面,有一张小纸条,原来表弟流亡江湖的时候偷偷来过自己家里,在风筝后有一张纸条:“表哥形势急矣,为龙泽计,表哥自请镇守苦栎与北夏、鸿雁交界处,与苦栎金师哥协商,并与惜言相交,扩大地方,并将咱们的人通过苦栎送入到金凤山一边去,流亡泽民能撤进多少是多少。另外帮着惜言挑选擅长经营之泽民,将明皎运作起来,只有龙泽有强大的经济实力,才有复兴之日。”柳熙阳捧着纸条看着那熟悉的字眼,虽然怎么也不舍得烧掉,但是如今自己也倒处受监视,怎么能不倍加小心。他把字条硬吞下去,一边吞,一边泪如雨下。我的表弟到了这时候,还是想着龙泽,龙泽若有复兴之日,怎能不为泽主报仇雪恨。 


二十三 清珠蒙污彻心寒 


一场大水因祸得福的三十六万人很快就爱上了龙泽的生活,龙泽的女人都是水做的,白得透明的皮肤,红得如桃瓣的香唇,矫健婀娜的身姿,温甜浓软的性情,那三十六万人,就一下子从死线到了神仙福地,自然是欢天喜地。一时间龙泽充满了洋洋的喜气。而龙泽的女人们何尝不是喜由江水送来,久寡的怨妇成了新人,担心嫁不出去或者会成为人家小妾的女子都找到了如意的丈夫,那些当兵的,身体好,年纪也都比较轻,再加上在战场上过着惶惶不可终日的苦日子,一来到这样一个温宁平和的好地方自然也珍惜,对妻子们是万样的温存。所以整个龙泽又恢复了几百年不见的你浓我浓,春意融融的美景来。 
这些人习惯于龙泽的地下城以后,他们才惊讶于世人对龙泽的误解,龙泽并不是妖魔之地,相反龙泽的子民特别的善良,好像一个个都天真的很,把外面的人和事都想得很美。龙泽里面的确是家家和乐,户户安宁,夜不闭户,道不拾遗,这是一个没有被世事玷污的纯净之地。这让这些士兵非常想不通,有这样的好地方,为什么还要到外头去打仗争地盘呢?外边那有龙泽好。他们问自己 的妻子这个问题的时候,这些个女子们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回答,光复祖先大业,义不容辞啊!这些士兵现在听到的说法和外面就完全两样了,外面说是玉天然背叛了鸿雁,而龙泽人却说是风澄宇夺走了龙燕江山,到底谁是谁非,大概只有问那千年前的两个冤家去了。叫那些在外头冒过死的人来说,什么冤仇,能着着实实过日子,不就好了么。 
龙泽地下城是个好地方啊,沧江水从整个地下城中央穿过,因为混合了地下的热泉,所以江水表面虽冷,但是底下却是热的,这给龙泽带来了热力。地下城是四周分布着无数的热泉,那地底照样有森林,草泽,山坡,田野,外头有的,里面也不少什么。沧江水一反汹涌的态势,在这里非常平稳,和洞顶那柔和的光合在一起,水光祥光相映,是上下一色,渔民们在这里打渔,常常是渔歌互答,此乐何及。 
上次的地下热火喷发,给地下城的两边无数的沃野,带来了丰厚的肥料,看那播下去的庄稼长得郁郁葱葱,田间小路交错相通,孩子们老人们在田间散步,是一个最祥和不过的地方,怎么外头把他们说成是妖孽呢?真是众口铄金啊! 
龙泽的人自己到不觉得自己住在一个好地方,还心心念念地想要离开这儿,也许是在地下呆久了,觉得自己如同一窝地鼠,所以很想去地面活动活动。因此龙泽人对那地上七州却是挂记得很。反倒是那些在外面世间见多了凶杀的士兵,对这龙泽是越来越爱,乐不思蜀不说,还真把龙泽当成他们的一辈子的栖身之地了。 
龙泽的子民当然知道他们的泽主为了他们孤身一人去封山口,对泽主三次在龙泽危难之际拯救龙泽是感激无比。可是他们并不知道他们的主人现在正在受着无比的苦难。那些个士兵到了龙泽才知道原来龙泽主,也就是被妖魔化了的杀神,是个舍己为公的大好人,那位凤泽主更是个极慈善的人,一下了看法就全变了。觉得自己助纣为虐来征讨龙泽是极惭愧的事。 
这些人是一片好心,自然义愤填膺地对龙泽泽民说了他们的泽主如何被捕,如何受折磨。那些泽民一听,那还受得了么。本来对误会泽主,错怪了泽主就内疚的不得了。泽主那是为了救当时龙泽的二百六十万子民嫁给风净尘那个混蛋的,用自己一生的幸福为龙泽子民换来了暂时存生之地,使龙泽逃脱了灭顶之灾,为了不引起大家的的慌乱,泽主宁可背着骂名。后来危急时刻,泽主奋不顾身,指挥泽民撤回地下城,又用独自到外面封谷。泽主这样为大家牺牲,大家能不去救泽主么?一下子到龙泽宫求下泽主出兵救泽主的人每天都好几万,一个劲地给下泽主磕头。 
凤鸣本来就很伤心了,再来这样一下了,他可真受不了,再加上梦里出现珠儿受刑 受苦的场面越来越惨无人道,凤鸣不能再接受这种心理折磨,他情愿死。所以在失去理智的情况下,玉凤鸣下令,全泽百姓都带上工具朝着玉龙山所在的地方开挖,既然出不了谷,就把地下挖通,从另外出去。龙泽三面都已经挖到了石头了,只有向北面的玉龙山方向还是泥土。 
要知道有四个字叫做忙中出错,泽民当然是尽了全力地开,结果,山没有开好,把泥挖塌了,没压死人,却压伤了不少人。这下连挖出一条路去救泽主,都被连天的山泥给堵死了,把这些泥清理干净,不化个二年三载的还不行。凤鸣真觉得自己没用,只得饱受了煎熬,整天提着凤魄剑苦练功夫,眼下看来只有一条路,那就是自己的武功超过了珠儿,破了珠儿设下的神龙结界,然后把珠儿救回来。 
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没日没夜的练功,剑在飞动,掌在飘舞,白衣在穿梭。他宁可没有休息的时候,只想把自己练成一个木人,只想着快点把珠儿救出来,不要再受那恶梦的困扰,那太可怕了,如果每天晚上睡觉都要品尝这撕心裂肺的折磨人,他不如下地狱。 
人都是肉长的,身形越来越慢,体力越来越不济,神狩阁内凤鸣终于摇摇晃晃地倒在地上,又开始进入那可怕的梦境。 
那是什么,前面两根巨大的红烛,那火焰窜起来老高,那两根红烛插在什么地方?不可能,不可能的。世上竟然会有如此残毒的事,那两根红烛原来,原来插在珠儿的那个地方,红烛上的滚烫的烛油已经把珠儿的下体都封住了,那红油从珠儿的小腹一直流下来,一直流下来。 
风净尘,你这个畜生,你不记得了吗?珠儿的这个地方曾经为了生下悠儿受过如此的痛苦,那时候忆柔的刀就这样活活地剖下去,下了迷药的珠儿仍然痛得浑身发抖,现在你居然,居然在珠儿像春天的刚发芽的嫩叶一样的地方;在用水做成的地方,用软玉堆出来的地方,用这样下流酷毒的刑法,风净尘,你真的不是人,你真的不是人。 
“珠儿,珠儿你睁开眼看看,哥哥在看你,在看你啊,珠儿把眼睛睁开,哥哥疼你,疼你的。珠儿,哥的好弟弟在,你快把眼睁开,让哥哥看看你的心啊!哥知道,知道你的心已经受了巨疮,让哥哥来替你补,替你补好么?” 
珠儿是晕过去了么?珠儿身上还有哪些玩意儿,老天爷,那盏盏小油灯是怎么扎到珠儿的肉里去的?那油灯里绿色的火喂了什么毒,是用这些毒火来熏烤珠儿的肉么?珠儿的身上全是豆大的水泡和汗珠。风净尘,当初珠儿只对你用了半个时辰的错骨分筋手,你痛得汗流如雨,你今天用这样的法子来报复珠儿么?你这个卑鄙恶毒的小人,枉我对你如此用心,千方百计在龙泽维护你,你却如此没有天良,你会受天遣的。 
珠儿,珠儿你醒了么?你在说什么?你还对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说什么,不要理他,珠儿被他整死也不要再理他。 
“麒哥哥,你跟我说实话,你到底为了什么和我在一起,你真的没有爱过我么?在你心里就这样恨我么?” 
“我为了什么和你在一起,好,我告诉你,让你疼个明白,苦个清楚。我之所以娶你,是因为父皇对我说要隐忍,是因为然明对我说要以退为进,是因为母后对我说要让你麻痹,是因为舅舅对我说要你替我除去所有的仇敌,然后再干掉龙泽。我从来就没有喜欢过你,我怎么会喜欢你这个人妖,我怎么会忘记大爷爷的仇,忘记父皇母后的仇,忘记然明的仇,忘记净宇哥的仇,那么多仇,我的那么多败仗,你以为我会爱上你么。我不是对你们兄弟说过么,我宁愿去爱一只狗,一只牛也不会爱上你。过去不会,现在不会,将来更不会。” 
“是么,原来是为了这些,这些在你心里真的那么重要么?可以让你出卖自己来忍受我么?出卖你自己的人格和尊严来屈从于我么?麒哥哥,看来我看错了你,帝凡和越说得对,你对我不是真心的。可是我宁愿被你骗呢,你为什么不继续骗下去呢?让我就在梦里死,那有多好呢?我陪了你六年,就这样一点快乐也不愿意给我么?” 
“快乐,人妖,你想从我这儿要快乐,你做梦,也梦得太美了,我给你,给你一切所有的快乐,你现在现在不快乐是么,那我就给你快乐。你最自负什么,听说你最自负的就是你的容貌和你的身体,所以我现在就让你快乐地来享受他一回,好不好。” 
凤鸣透过铁窗,他把凤舞神功所有的功力都使用出来,用尽了所有的力量喊着:“风净尘,放开你的恶手,别把他放在龙珠的脸上,龙珠的脸上世上最美的,龙珠的心是世上最纯的,放开你的手,不要玷污我的龙珠,那是我最美好的东西啊!” 
什么纯净脏了,从地底涌上的清泉被一团又黑又臭的水染污了,那清泉流着如光似的眼泪,每一滴眼泪也都被那臭水污了;什么美景消散了,那无边的春景突然被一顿又烈又猛地狂风扫断了,那片片嫩叶涌着清美的汁液,每一滴汁液都飞零在寒风里;什么幻梦碎了,那天顶蔚蓝的净空被一层又浓又严乌云遮住了,那丝丝蓝玉都迷失在漫天的黑暗中;什么清音断了,从玉龙箫中飘散出的宛转悠扬被一阵声撕力竭的鬼叫淹埋了,每一绺清新都绝在嚎嚣内;什么情谊殁了,那一颗颗用明珠串成的珠心被一个恶魔捏成了糜粉,那每一粒粉中都滴着鲜血,却被那只黑手抹杀了…… 
风净尘就这样在玉然明的灵位前拖起珠儿的长发,用禁龙匕一刀一刀在珠儿的脸上划下去,血从珠儿的脸上涌出来,肉翻开来,凤鸣突然捧住了自己的脸,那每一刀是划在珠儿脸上么,是划在哥哥的脸上,哥哥的心上,那血是从珠儿脸上流下来么,是从哥哥脸上流下来的,从哥哥心上流下来的。 
眼前是无数张珠儿的灵动的脸,一张一张在凤鸣的眼前闪过,二岁龙珠嘟着一张珠光灼灼的小脸在跟哥哥赌气,五岁的龙珠坏笑着那美玉皎皎的小脸在跟爷爷撒娇,十岁的龙珠甩着明镜灿灿的小脸在向下属发号施令,十五岁的龙珠扬着满月如银的俊脸向全天下示威,十八岁的龙珠弯着红霞如醉的绝颜亲着悠儿的脸儿……红颜天妒啊,为什么,天算门了尘大师的那张嘴什么都说不准,偏就说准了这个“小泽主,才华过胜,容颜绝世,意气横行,只怕要遭天妒。这一劫若是蒙上,即便不死,从此便脱胎换骨,再世为人了。” 
珠儿你哭,你号陶大哭呀,把你心中的痛,所有的苦都苦出来。你为什么么笑,为什么笑。你的笑是挂在秋天黄叶上的霜,还是挂在冬天柳枝上的冰啊。你不要笑了,珠儿,你哭出来,哭出来。脸没有了,没有关系,你不是最恨人家叫你人妖么,从此以后,就不会有人再叫你人妖了 。珠儿,不要笑了,哥疼死了。 
珠儿的脸上挂着奇特的笑容,那种笑容就僵在他的脸上,好像是一个做出来的,不会改变的脸模,笑意如同来自地狱的幽魂,那么不可捉摸,那么不可猜测。珠儿,哥知道你疼,知道你的心碎了,你哭出来,不要再用这种笑来伤自己的心了,珠儿哭吧,求你为哥哭,为爷爷哭吧! 
“人妖,你还要笑,哦,从今天开始,人家不叫你人妖,改叫你人鬼了。你在我的然明脸上划了四十九刀,从今天开始,到然明七天生辰祭结束,每天我都在你脸上划上七刀,你说从此以后,你是不是成了活鬼了?” 
“这张脸本来就是你的,你想划,就划好了,你不心疼,我心疼什么。是你划了你自己的东西。当初你不就是迷着我这张脸,所以忍着所有的恶心和我这个人妖在一起么,现在你不用再担心会迷了,你已经把它毁了,你再也不会有它了,再也不会有了。”☆藏禁楼耽美论坛(zadm)☆ 
“我希罕么,我还迷恋你那下贱的身子,现在让你再快活快活好么?你看这些个采花大盗和江洋巨寇,他们侍候你,你到时会很舒服的。这是什么,这是春药,朕让他们先服下去,然后让他们好好来伏侍你,朕对你很好不是么?还有记得这床么,那是你侍候过我的床,今天就在这张床上让他们侍候你。你不是让人玷污我的然明么?我的然明被你玷污了,可她是我心中最纯洁的人。现在朕要让你成为这天下最脏的人,人人都可以践踏的玩意儿,叫作人尽可夫怎样?在朕心里你从来就是那么践,那么无耻,那么淫荡。朕要叫君为民,叫金怀柔他们看看,他们迷恋的人妖有多下贱。” 
凤鸣晕了过去,他不能再看那一具具无比丑陋的身体压在珠儿那干干净净的身体上的丑态百出的样子,不能再看珠儿在这样惨无人道的作践下那张挂着惨笑的刷白的脸,珠儿你挣扎呀,你哭呀,你骂呀,你为什么笑,为什么笑,为什么笑。不要,不要毁了我的珠儿,毁了我闪亮纯净的明珠啊。凤鸣哇得吐出了一口鲜血,然后就什么都看不见了。 
侍卫吓坏了,龙神侍卫把下泽主抬回房里,汝梅见主子嘴里不断地涌出如火一般红的血,急着传大夫来,龙泽没有了云殿主,只能用个下泽的医生,医生搭了半天脉,只说是泽主身体虚,要好好休息,开了安神的方子,便告辞了。 
他们都出去了,凤鸣坐在镜子前,那镜子里的自己的脸上突然裂开来,流下了无数的鲜血了,把那镜子,那脸,那眼睛都染红了。凤鸣突然用力砸向镜子,镜子碎了,那碎片里头是无数个碎了的脸,每一张脸都在流血。凤鸣的手被碎片割得都是血。汝梅吓得魂飞魄散,急着拉着主子的手道:“主子,镜子怎么会伤了您的手呢,您为什么不运功呢,镜子怎么会伤着您的手呢?您 ,您这是怎么了?” 
外头有两个侍卫慌乱地冲进来道:“主子,主子,不好啦,您快去看看,那沧江水,沧江水不知怎么了,都红了,都红了,他们说,是流着血,流着血呢?” 


二十四 枯心之树不吐花 


“泽主,泽主。不好啦,那沧江不知怎么就流了血了,流了血了。”又有两个龙神侍卫冲进来,惊惶失措的禀告。 
要知道沧江可是龙泽的命根子,是不是敌人在源头放了什么毒药,所以沧江水就变红了?这可关系到龙泽的生死存亡,马虎不得,那些个长老和殿主得到迅息,已经快速赶到龙腾殿请求示下了。 
结果大伙火急火燎地到了龙腾殿,侍卫传了泽主令说,叫大家安心回去,并没有出什么事,过些时候,江水自然会好的。众人虽然心中犯疑,但泽主向来都是最有担当的,既然泽主已经发话了,就先回各殿等候消息。 
沧江两边来看江水的百姓已经叫龙泽四军给劝回去了,江边四军奉命紧紧地守着,叫一只鸟都飞不过去。凤鸣一个人呆呆地站在沧江的凤栖台上,所有的人看到的都是红色的江水,仿佛是大江流了血一样,但是凤鸣却清清楚楚地看到在那沧江的江心中,有一条伤痕累累的银龙,它全身的伤口和它的心正在往外流血,那银龙的血不停地冒出来,整条江都已经红透了。 
凤鸣看着它,它抬头看着凤鸣,凤鸣突然盘腿坐下。没有人明白凤泽主这是怎么了,他怎么对着这流血的大江打起坐来,他打坐,这江就不流血了么?可就怪了,过了大约半个时辰,那江水果然又清了,那血渐渐就淡去了。 
凤鸣疲倦地站起来,缓缓地向下走去,龙神侍卫见他的脸色非常难看,便担心道:“泽主,请大夫来看看么?” 
“不必了,你们也累了,休息去罢。本尊还有很多泽务要处理,不必侍候着了。”他慢慢向龙泽宫左侧的书房走去,书房内堆着这些日子积攒下来的泽务。凤鸣把殿主们送上来的折子一本本详尽地看过去,一面看,一面在上头做批示。从中泽送上的的折子无一不是要求增加军备,征收新兵,收集泽内白铁矿的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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