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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鼎离雁孤星-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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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即使五子能得手,也不能逃出,这计不为不毒。
  因此,便连雁荡大侠吞服了那十二小时便散功的百阳朱果,恐怕也是故意的?这又是出我当时的
意料之外了。”
  剑宁非常佩服多事老人的推理能力,但他心中的疑点甚多,因为雁荡大侠为何有这种反常的行为
呢?譬如,他为什麽不吞服另外一枚——只要不亲近女色,就可以延年益寿,功力倍增的那枚?
  他不敢多问,因为,他知道的太少。
  但多事老人何等江湖,一眼便知他心中有些狐疑,便哈哈乾笑道:“这噜噜嗦嗦的一大堆,也不
过是我的猜想,至於你师父和雁荡五子之间的那码子事,恐怕除非雁荡大侠复生,谁也弄不清楚了。
不过,如果雁荡五子的死事一传出去,江湖上的人更加会责怪你师父的行事做人了。”
  剑宁心中很坚定地对自己说道:“我唐某人一定要为师父洗刷令名。”
  他的眼中流露出一丝坚定不拔的神色。
  多事老人暗暗吃惊。
  这时,外面忽然传来一声低微的喊声:“咱们冲!”
  这是翁白水的声音。
  多事老人和唐剑宁讶然地互相看了一眼。剑宁这才想起,方才多事老人又真是多事,在这紧张关
头,怎又会想到一个石室还是两个石室的问题上去的?
  多事老人却一板正经地道:“小子,方才我们走过的机关的歌诀是什麽?”
  唐剑宁答道:“老前辈说是‘梁上燕,声呢啾,拨五下,见洞幽。’”
  多事老人道:“不错,那是指方才那石门顶上刻的一个小燕子,但下面这首有些古怪。”
  说著,把手对著古图边上的一排歌诀上的一首歌词指指道:“日正中,月上楼,方三丈,鬼见
愁。”
  说着,又把右手的食指微曲,以指节轻敲自己的额头,喃喃地念道:“鬼见愁,鬼见愁?”
  剑宁由这三个字便可知道,下一道机关硬是一个难惹的货色,他把头凑近古图一看,不禁对多事
老人惊道:“老前辈,我们岂不是绕了一个圈子,又回到原先入洞的瀑布附近了?”
  多事老人不悦地挥挥手道:“当然,否则我们怎能和姬老鬼见面?”
  剑宁知道他不高兴自己打断他的思路,只得歉然而默默地退在一旁。
  於是,石甬道中静的连针儿落地都能闻声了。
  忽然,多事老人双眉微皱道:“小子,你拿著火把到前面去照照看,如果走道的尽端有什麽怪玩
意,千万先别动,让我先看看再说。”
  剑宁拿著火把走了。多事老人一人枯坐在黑暗中,只觉得凉风飕飕,老在他颈旁直转,不禁打了
十多个寒噤,他手无缚鸡之力,想想自己处身在如此一个死寂的环境里,真是心胆俱寒。
  他左等右等,剑宁还不回来,而他一离开了火光,真是寸步难行。他无奈地用右手不停地捣著地
面,嘴里却大喇喇地道:“这等鬼仗势,岂能拿老夫奈何?”
  但他仍是不能放心,愈想汗毛也就愈为肃立,他只得扯大了嗓子吼道:“小子,你死到那里去
哩?”
  於是,不久之後,剑宁拿著火把从甬道的转角处跑了回来,多事老人一见到黄色的光亮,心中便
安了许多,笑嘻嘻地问剑宁道:“怎样,前面有什麽暗记没有?”
  剑宁也来不及回话,急忙把多事老人一把抱起,迈脚便走,多事老人挣扎不得,只得捏紧双拳乱
捶剑宁的背,边走边骂道:“小于,又不去送你的终,这麽赶命干吗?”
  剑宁也不躲避他的拳头,只是急急的对他道:“我方才似乎听得姬老前辈呼唤著老前辈的名字。”
  多事老人更加不乐道:“这还不好?我们更可以走得从容些。”
  剑宁剑眉微扬道:“但是,其声之微弱,已到了真气涣散的地步。”
  多事老人闻言一惊,心想莫不是姬文央扶创而战,反被那些後起之秀所乘,心中也大为著急,但
他嘴中还很硬,他道:“你这小子年纪青青,那知道什麽叫做真气涣散啦!”
  剑宁脚步仍不放慢,却沉声道:“我知道,因为唐师兄临终之际,我幸能陪侍在侧。”
  他说到最後的几个字,已是低不可闻。
  多事老人平时嘻嘻哈哈,其实也是个性情中人,否则他也不会和姬文央结成生死之交了。因此,
心中也是默然,但他仍责怪剑宁道:“那你也可以先通知我一声,又不是抢新娘,抢新娘也得客气一
点呀!”
  剑宁心想要先通知你,你又乱七八糟地搭上些闲事,姬文央那吃得住这一拖?但既听他如此说,
便只得放下他道:“老前辈,前面不远处,便是走道的尽端了。”
  说著用手遥遥一指。
  多事老人一把扯住剑宁的衣袖道:“且慢,如果触动了机关,方圆三丈之内,便连鬼见了都要见
愁的。”
  剑宁也知道其中大有文章,不可轻举妄动。他更知道多事老人比他还要关心姬文央,绝不会故意
拖延。
  多事老人从剑宁的手上取过了火把,小心翼翼地挨近了走道的尽端,他拿了火把上下左右地照了
又照,然後又作了几个姿势,好像作要跳起来的准备动作,然後才恍然大悟地道:“有了,有了!”
  剑宁一个箭步,便已到了他身边,多事老人反被他吓了一跳,回过头来白了他一眼道:“小子,
你再莽莽撞撞,咱们两个都要死在这里。”
  剑宁歉然地笑了笑,多事老人仍又低头沉思,口中却轻轻地念道:“日当中,月上楼,方三丈,
鬼见愁。”
  他抬起头来,双眼精光霍霍地望著剑宁道:“小子,你过来看,这不是日当中,那不是月上楼?”
  剑宁凑过头去,果然见到靠近火把之处的石壁上,有一个刻得不深的回形记号,在这◎宇上面,
刻了一个颇为精细的〗字,剑宁茫然不知所云,看看多事老人,多事老人道:“◎宇是象形文字的日
字,〗是月宇。”
  剑宁方才了解到那首歌诀的意思。但他仍忍不住问多事老人道:“那什麽叫做三丈呢?”
  原来这是一条狭长的甬道,如何由这石壁算过去方圆三丈之地?
  多事老人敲敲前额喜道:“有一种机关,一发动之後,便会现出陷井之类,但这玩意太简单,布
这天残地缺阵的人,不会搞这等低级东西。”
  说著一顿,问剑宁道:“依你现在的功力,跨一步可达多少远?”
  剑宁不假思索地道:“三四丈之远;没有太大的问题。”
  多事老人道:“这不过是在吞服百阳朱果以前的功力,再说,你和艾锟那一堆人相比较又如何?”
  剑宁想起目已上山时和艾锟,翁白水等的一般交往,自己是要比他们差了一般功力,便爽朗地答
道:“是要差许多。”
  多事老人很欣赏他地点点头,彷佛是在赞许他的谦虚,口中却道:“那么反跳三丈,并不是太稀
奇的事,你想,设计这阵图的人,岂不会顾及於此?他若要真个作机关,埋陷井,应当搞个十丈路,
那么便连姬老鬼也没有幸理。”
  剑宁听了,觉得多事老人句句在理,但还是摸不透其中玄虚。
  多事老人道:“假如我设计这阵图,我便会把陷井之类,放在三丈之外,然後故意布些疑阵,让
你触动机关之後,便慌忙反跳,就正好中了我的计算。因此,反应愈快的人,愈要上当,就连姬老鬼
这等精露鬼也要发愁了。”
  剑宁道:“不错,正是方三丈,鬼见愁了,但老前辈怎会想来的?”
  多事老人笑道:“一个人要跳起,以何种姿势比较方便?”
  剑宁有莫明其妙之感,但他仍摆了个姿势,只见他膝盖微曲,脚跟微微离地,上身稍为前倾。多
事老人满意地道:“你的个子不高不矮,正与大多数人相合,现在你的手,刚好可以放在那日月二字
的中间,是不是?当你一见到这记号,你便会不注意地弯下腰去触及他,而无意地做成这个姿势,因
此,只要你心念一动,你自然而然地便会反跳而上了当了。你看前几道机关则不然,譬如第一道的
‘左上青,右下星’,在那种部位,你必须蹲下去,或立起脚尖来,才能发动机关,而这次却是‘日
当中’了,你现在了解布阵那人的心计没有?”
  剑宁这才知道他方才在石壁前面几番比划的用意,心中大为佩服多事老人的精细,其实像多事老
人这种多管闲事的人,如果没有特殊的秉赋,早就只能多事一次,而折在他人的手上了。
  多事老人牵著剑宁退到石壁五尺之地,便拉著剑宁盘腿坐地,对剑宁道:“你现在伸直右手,以
剑尖迅速点日月二字中间的二点各一下,我相信必定有暗器或声响发射出来,但三丈以外其他的机关,
可能要等一会儿时间才会发动,因为一个高手能在空中硬生生地转向,如果发动的过早,便会妙计成
空了。”
  剑宁问道:“万一老前辈失算了怎么办?”
  多事老人愤怒地白了他一眼道:“那还不简单,老夫以身殉其所学!”
  剑宁闻言,虽是叫苦,但也只得暗暗运气,极迅速地弹出一剑。只见剑尖微扬,早已叮叮二声,
已命中了机关,就在他收回佩剑的一刹那?忽然轰地一声,阻路的石板便向外倒去,而甬道上面也射
出了大把暗器,这些暗器的角度基是阴狠,都是几近垂直地射下来,这样便*得发动机关的人,往後
方退跃回去。
  因为暗器发射的角度小,所以只有少数射到他们面前附近,但也都一一被剑宁削去,多事老人乐
得舒服,毫不在意地哼著小调,一付隔岸观火的样子。
  多事老人忽然拍掌大笑道:“天灵灵,地灵灵,观音菩萨来显灵!”
  剑宁虽被多事老人方才那般推理所说服了,但是仍不敢大意,因此暗暗运劲,以防万一。同时他
右手放在多事老人背後,到时候也管不得多事老人愿不愿意‘以身殉学’,先救人要紧,因为他一来
曾答应姬文央要保护多事老人,现在自不能算交差,二来他心中已对多事老人颇有好感,自不愿弃他
於绝地。
  但是,却大出他们意料之外的是那块石壁轰然往後便落,但只落到三分处,忽然锵地一声,震得
两耳欲聋,而石道中更是嗡嗡之响大作,那石板想是遇著了大石块之类,竟然搁在当地,也不再往下
落去。
  而背後三丈之处的机关也不见发动,多事老人被搞糊涂了,反而怔怔地坐在当地。
  嗡嗡之声稍为小了一点之後,石壁那边竟传来了隆隆的飞瀑之声。
  唐剑宁猛然想起,自已在抵抗葛贤宁他们的时候,曾移动了两块大石,阻止了从飞瀑进入山洞的
隘口,莫不是这块石头,恰好阻住了石壁往後倒去的去势。
  多事老人何等精灵,前後一想,也知这事有蹊跷.他颇为不择地道:“那个小子随便移动了洞中
的布置!”
  剑宁好奇地问道:“这是为了什么呢?”
  多事老人用右手比作石壁,作扇形的转动道:“这块石壁是以下缘为轴,成转动的形状,往外面
倒去的,当初设计这机关的人二定算好了倒在某一个角度时,那往後跳的人正要落地,便刚好能触发
三丈外的机关,而且据我的判断,是前後各三丈,甚至左右的石壁上都有毛病,否则便不能叫‘方三
丈’,但现在根本没达到预计的程度,便中止了,这些布置巧妙的机关,岂不是形同虚设了吗?”
  剑宁心想,这多事老人真是喜欢多事的紧,自己无中破去了这等厉害的机关,常人只会领手庆幸,
但他却还一肚子不高兴呢。
  多事老人喃喃地道:“这小子真多事,谁叫你当时乱搬石头的啦!”
  他也不想想剑宁当时御敌的实况,错非是大石助守,老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此时反责怪剑宁多
事,真令人啼哭皆非。
  大凡多事的人,没一个人会自认多事的,相反的,总认为别人碍手碍脚,多管闲事的,多事老人
不过是其中之最罢了。
  剑宁望了望剽搁著石壁,见那些暗器也不发射了,他估量了露出来的空隙,尚可容他驮著多事老
人从中间穿出,心中便有了计较。
  多事老人见他直看那大石隙,便也知道了他的心意,两手一撑,已然一汤而从地上翻起来道:
“於今之计,只有让你小子背我出去啦!”
  剑宁心中暗吃一惊,不料多事老人洞察世故至此,竟能鉴貌辨色。
  这石壁并不高,不过两人来长,因此剑宁并不费力,当他身子穿过间隙,往下便落。他早就有虑
及此,因为他若非在穿过间缝的时候,便开始往下落,则背上的多事老人,便会被上面的石壁擦伤了
背後。
  在斜斜的石壁之下,便是那块巍然巨石,因此剑宁长剑轻弹,极迅速地在大石上点了一下,剑身
柔软,著力便弓成弧状,却又顺著他前进之势轻轮一弹,他便利用这反弹之势,身子已穿过了飞瀑,
姿势真是美妙之极。
  他正要落地,不料背上的多事老人却破口大骂道:“好小子,你倒会损人,让我在上面替你淋
水!”
  原来飞瀑之势何等惊人.而且剑宁又是垂直於场面而飞出,所以身形便略略降低,而成一个水平
抛体的轨道,因此,多事老人驮在剑宁背上,可淋得个不亦乐乎了。
  剑宁倒也没想到这著,祗因平时他们这等武功的人,穿越飞瀑的速度远比目下为大,而且又多半
运剑或用掌护身,倒不如现下这般狼狈。
  剑宁正要回话,不料身形落处,忽觉水气弥漫产雾蒙蒙,真是举目不见五指,不由大惊,辽以为
为自己置身在飞瀑的底下呢?
  多事老人拍手大笑道:“现下可由不得你了,快放我下来,要不然我叫你终生走不出这古石阵
去。”
  原来剑宁这一落脚,竟已飞身入了瀑布前面的石阵中。剑宁心想此老硬是古怪,不要真得为淋湿
了这件小事,而弄得两个人都走不出去,闻言略一计较,便轻轻地多事老人低道:“老前辈,如果外
面那些人没走怎办?”
  多事老人一想,要是方才姬文央真的是真气涣散,那麽艾锟这班人可能居胜,也就是伏伺在旁了。
须知那些人莫不是恨多事老人入骨的,他怎会冒险尝试?但他也明知是剑宁拿来要挟自己的,可是他
又不谙武功,此时伏在剑宁的身上,虽是极力地屏神细听,也听不出什麽名堂来。
  他无可奈何,只有就着剑宁的耳朵细声道:“那你就往左走三步,见到了一根尖石柱,再前三步,
从一块方形的大石後绕过去,再走个七八步便可走出这阵去了。”
  他也是聪明人,不正面回答剑宁的问题,以免有怯懦之说。
  剑宁闻言大喜,便依言而行,如此二转,便觉眼前水气尽空,一派清凉的气色,心神为之一振。
  但多事老人却在他背上惊叫一声道:“姬老鬼!”
  剑宁到底是阅历不及多事老人多多,一走出石阵,只忙得自己高兴,却把急急忙忙赶出来的意图
忘了,他听到多事老人这一惊叫,方才警悟,忙放眼看去,只见姬文央盘腿闭目而坐,气色远比前几
日剑宁初见他时还差得多。
  一个平时不生病的人,最生不得病,也最经不起病魔的折魔。一个平时清心寡欲而从没受过引诱
的人,却又最容易受外来的引诱而变心。
  同样,一个从没受伤,或者是能克制伤势的人,一日感觉到自己受了内伤,这份伤势也就可以说
是惊人的了。
  姬文央正是这方面最适当的例子。
  唐剑宁出道末久,自然不懂这门子道理,但多事老人却一眼看出了端倪。他也不徵得剑宁同意,
双掌猛然往剑宁肩上一推,身子便从剑宁背上滑了下来。
  剑宁被他这意外的动作所震惊了。
  因为,如果翁白水他们是埋伏在旁边的话,多事老人离开了剑宁的保护,不啻是自杀的行为,况
且,多事老人是何等看重自己的生命!
  剑宁是青年人,而青年人唯一的特点便是冲动。
  当剑宁意味到,这就是友情的时候,他的内心激动了,他的两眼润湿了。
  他想:“天下人都以为姬文央是个冷血的动物,杀人不眨眼,多事老人游戏人间,不知倩义为何
物,但由自己目睹耳闻的看来,他们竟比常人还要重情意些。”
  其实,孔子说过:‘狂者进取,狷者有所不为。’姬文央和多事老人所以不合於世人,是因为他
们是狂狷之士。然而越是狂狷的人,他们的友谊越不易得到,也越不容易失去。但是,一个极容易失
去的友谊及能够叫做友谊吗?君子之交虽淡如水,但愈在危难的关头愈为相收,渐渐会比蜜还浓的。
  现在,正是在观察像姬文央和多事老人那种狂狷之士的真面目的大好时机。
  他们使剑宁深深地感觉到,常人所谓的友谊,只是一件装饰品——就像是珍珠金玉之类,只是用
来在人面前赢取夸赞的东西而已。
  剑宁的内心,渐渐地和多事老人与姬文央合而为一了。这或许是武林数十年内的大不幸,一个所
谓的‘魔头’往往就是如此形成的。
  但是,我们从唐剑宁的历史可以看出,他绝不会为世俗眼中的一个正常人。
  任何事物都有发徵的,尤其是一个人的性格的养成。
  剑宁一岁的时候,便死了父亲,依寡母为生,到了能够*作的幼年,又去帮他人放牛,因此,在
他十岁以前,他的前途不过是一个幼年不幸的农夫,但自己从遇到了残废的摩云客之後,他的命运有
了重大的改变,可是在摩云客和他母亲先後弃世後,他又回复到了‘孤’,而他之一再遇到奇人,如
摩云客,常败翁,姬文央,多事老人,又注定了他将是武林中一颗光芒毕露的‘星星’,因此,在如
许的境遇之下,一颗‘孤星’便渐渐地长成了,这就是所谓的成事在天吗?
  剑宁觉得自己能了解到狂狷之士的可贵之处了。
  君子有所不为,但也必有所为的呀!
  他见到多事老人奔到姬文央的身边,多事老人长跪在姬文央的身边,双手放在姬文央的肩上,轻
轻地唤著姬文央,勉强地笑道:“姬老鬼,你,你又赢了。”
  剑宁知道,多事老人心理一定在说:“我累了你。”
  但是,一切的道歉,对两颗本已融合著的心,本是多馀的。
  他见到姬文央的双眼猛然一撑,两颗眼珠已失去了原有的光彩,然後,眼皮又迅速地垂了下来,
他见到姬文央的嘴稍为蠕动了一下,这是一个英雄式的笑容——当他处在光荣的历史与残酷的事实之
间的时候。
  他曾经不止一次地从唐师兄的脸上,获得了类似的启示。
  於是,多事老人愤怒地抬头怔立在一旁的剑宁叱道:“你呆在那里做什麽?”
  剑宁被他这一叱责,方才从激动的状态中恢复了过来,他讪讪地道:“老前辈,我不大懂得疗伤
的道理。”
  多事老人又急又怒道:“不会,就得学呀!我来教你。”
  只因要用内力代人疗伤,至少自己的功力,不可与伤者差太多,否则治伤者要将内力攻入伤者的
体中,便会受到对方肌肉自然而运转的反震之力,而结果反自蒙其害。须知姬文央现在虽是负伤之躯,
真力虚脱,但他本能的潜力似是极为惊人的,因此剑宁若一旦运功不得法,那不但无补於姬文央的伤
势,而且连他自己也得赔在里面,不但如此,可能更重了姬文央的伤势,所以剑宁迟迟不敢下手。
  多事老人见多识广,自然知道疗伤之术,但亏在他自身些微武功都没有,空有一肚子的理论。
  剑宁内功本来便有几分火候,再加上百阳朱果无形中的滋补,更是大有精进,但他自己并不知道,
因为他一直没机会来真正测验一下自己的功力。
  多事老人咧著嘴道:“你盘腿坐在姬老鬼的身後,右掌贴住他的背心,左掌搭在他的颈背上,右
掌发力,左掌收力,帮助他运气,助他一提真气便可以了。”
  原来,以姬文央这等功力,岂会像常人一般地一蹶不振?他不过是因新败於常败翁,身心都失去
了平衡,而方才又和武林下一代的英豪们,作了个总决战,精神自然支撑不住,而两天前被常败翁击
伤之处又旧创复发,因此真气运行不便,滞然停留在丹田左右;只要能藉剑宁的内力一提,也不至於
气若游丝了。
  剑宁闻言,只得依他的话作了。姬文央仍是两眼紧闭,不作声响,剑宁知道他心中一定是难过之
极,而剑宁的内心也在激荡著,因为,他是在为天下第一的百步追魂疗伤呀!他忽然想起,飘零仙子
李敏珊初提起姬文央那股惊骇莫明的神情,他不禁傲然而笑了。
  他右掌一翻,正好贴住了姬文央的背心,左掌也放到了姬文央的颈背上,他摆好了姿势以後,抬
头往多事老人看看,想弄清楚自己到底是作对了没有。
  多事老人欲言又止,双目盯住他半响,方才陈重地点了点头。
  多事老人心中知道,如果他的判断错误,也就是新服百阳朱果的唐剑宁不能胜任这工作的话,那
麽,他可以说是一手毁了武林中二代的宗主——姬文央和唐剑宁。
  姬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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