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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鼎离雁孤星-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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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刚。
独角大圣面色肃然,轻轻换了一口气,已见他握着竹杆的手微微一沉,隐然
间,肩臂上肌肉抗起如丘,分明已用全力。
两股力道在杆中互相接触,一方若要收回力道,也得万分小心,不能损及碎
杆,是以两人面
色立时现出紧张之色。
家祖只觉对方的力道一次比一次加强,但却也能抵抗,对方坚持一会,家祖
斗然沉不住气,一口气攻出五批力道:“独角大圣全力应付了四波,最後一波反
攻了过来,家祖只觉身子微微一沉。”
那一边观看的和尚忽然上前一步,轻轻叹了一口气,举手说道:“好啦,双
方仍是平手之局……”
家祖和独角大圣双手一松,各自後退一步,口中不断喘息连连。
须知这一时刻中,两人的内力都发挥到了极至,是以耗神甚多。
和尚伸手握着那竹杆的中央,一挥手,只见两端一齐撒下竹粉来。
家祖和独角大圣一起急忙睁目望去,只见两端都凹下去一个空洞,竟是一模
一样,不分上下。
和尚轻宣佛号道:“完全不分轩轾,看来,两位施主的功力,可真是势钧力
敌的了!”
独角大圣冷冷一笑道:“好说!好说!”
家祖身形一动,伸掌一式,劈向独角大圣的胸前,口中吼道:“咱们在掌上
见个高下!”
独角大圣哈哈大笑道:“不错!不错!”
口中言语未尽,双掌各自一翻,封开这一掌,并还击了两掌。
登时两人又拚在一处!
那和尚呆呆望着那一截半黄半绿的竹枝,好一会才叹气道:“天意如此,小
僧不能相违拦阻
说完口宣佛号,似乎不忍再看。
匆匆又是数招,家砠全身功力已集聚双掌,招招可开山裂石。
独角大圣也是如此,掌掌发出风雷呼啸之声,令人惊心动魄!
那和尚又看了一下,喃喃道:“这样拚下去,二者必去其一,难道世人心境
窄小如此,并世不能共立两雄吗?”
他这两句话,本来十分有理,伹却都说中两人的心匠,两人不但不因此而住
手,而且招式更毒辣,内力更沉重起来。
蓦然家祖一式“飞龙在天”,直劈而出。
这一招变化之多,威力之大,简直令人不可思议,发出时,掌式中内含拳招,
拳招中又夹金刚指力,真可狠毒厉害已极。
独角大圣似乎没有见过这一奇式,心中不知内含如此复杂,不由停了一下。
家祖心中一喜,心想这可是千载难逢的良机,这一击倘若不中,至少有余力
发出洪家的夺命最後一式。
“七擒七纵。”
果然独角大圣一停,立刻封出一式。
就在这一刹那时,家祖的攻势已由掌式改变为拳招。
独角大圣断吼一声,反手拍出一掌。
这一掌好生奇怪,生像是从另一个第三者方面拍出来的,有一种不可能发出
的感觉。
说时迟,那时快,家祖拳招斗然全收,金刚指力全吐而出,猛可一划。
独角大圣不料如此,情急之下,全面通红,拚着这一划,右掌不退反进,夺
向家祖上三路。
这本是攻敌之必救,也是同归於尽的招式,家祖早已料到对方必定如此。
独角大圣招式才发,家祖身形已然暴退,对方一招全力玫出,走了个空,整
个身形,都不由向前为之一倾。
家祖乘这一个空档,猛吸一口真气,一掌对准独角大圣推出。
这一掌正是“七擒七纵”,表面瞧去,毫无变化。
独角大圣何等人物,一眼便瞧出厉害,他似乎怔了一下,猛可收住前倾的身
形,用力一转身。
别瞧这一转身,步法踏的极为奇妙,家祖全部杀出,像是全部失效!
这一式便是温兄方才所言“十路埋伏”!
家祖这一惊,可真非同小可,伹他反应神速,在这一瞬间,硬生生收回力道。
右掌向内收,用了半分“边劲”,发出由外而内的古怪力道,这便是“琵琶
遮面”了。”
温可喜阴沉的点点头,全场的人都知道故事到了结束的地方,心中都是一沉。
威震九洲洪大凯忽然乾咳一声,那脸色斗然间沉了下来,声音中,也透出丝
丝寒意。
独角大圣转了大半的身形一空,右肘闪电般飞出一肘。
祖父只觉对方力道来的好古怪,後发而先至,已然压体而来。
心中一惊,提气封出一掌。
斗然……
洪大凯似乎太激动了一点,勉强抑住狂眺的心情,沉声又道:“家祖只觉对
方力道一旋,一口真气竟然提不起来……”
急切间,家祖以为是对方力道古怪,心中一悸,怔在当地!
独角大圣一肘正好击在家祖心口之上,家祖毫无反抗之力!
独角大圣当时忽然一惊,倒退数步,家祖心口中了千斤一击,心中知道必死
无疑,但本能的又提了一口真气,可怕的是这时的真气,竟然提了起来!
家祖更相信是对方这种古怪的力道,吐了一口鲜血,提气护著心头。
独角大圣怔在当地,呆不作声。
那和尚双目低垂不忍见这惨状,口中不断宣着佛号。
家祖咬着牙关,勉强道:“温……键,好功夫,好功夫……”
家祖不知对方为何怔呆在当地,以为对方怕自己临死的反击。
半响独角大圣仍然怔不作声,家祖忽然伸手入怀,摸出一面小旗,上面绣着
一柄金色的短剑。
家祖掷之于地,冷冷的一字一语道:“有一日,当这面旗儿再在世上出现,
便是姓洪的再来领教之日!”
家祖说的截断铁钉,独角大圣呆呆的立在那里,突然大叫一声道:“好啊!
好啊!”
说时眼中竟然淌下两行情泪。
家祖不知对方为何如此,最後再扫了独角大圣一眼,反身行走而去。
家祖支持到家,说出大战的每一个字,尤其在过招的方面。
家祖安排了一切,又再三说明那温家的一式,内力足以使自己这种高手功力
失之一时,最为可怕,嘱咐家父如果想不出破解……之法,万万不能再去冒险。
家父当日便不相信,到了在下,更是不能置信,今日一战,温兄真心相告,
是果真没有这等功夫?抑或是令祖未曾教授?……”
温可喜接口道:“压根儿没有这等功夫!”
洪大凯叹了一口气,不再言语,他一口气说出这一段公案,心情变化太多太
大,以他这等高强的定力,也不由微感烦恼。
温可喜长叹一声道:“洪兄一口气说完了这一切,可容在下也说一些吗?”
洪大凯心中一闪,急道:“难道其中有什么差错吗?”
温可喜一怔,不懂他的意思。
洪大凯赶忙补充道:“在下猜,温兄令祖,当已将昔年之事,告诉温兄,是
以在下有此一问……”
温可喜点点首道:“呵……这其中确实有些出入!”
洪大凯惊喜道:“是吗……”
温可喜沉重的点点头道:“昔年家祖约邀洪若水至峨嵋绝顶之打松台一会,
家祖按期上山,沿途由於时间尚多,是以欣赏景色,走得很慢。
後来到了山峯,忽见一龙形巨石当略而立。
这大石好生奇怪,状酷似龙形,而且登之而上,可俯览峨嵋全境。
家祖登上龙石,瞧了一阵,正自心旷神恰,赞叹不绝时,忽然瞥见左方有一
个清秀的童子,手牵一只老牛而来。
家祖心中一奇,问道:“小哥儿打那里来?”
那孩子怔了一怔,指了一指身後。
家祖随着他指处看去,只见一栋小茅舍,建筑在森林中,想便是这小孩的家
了!
家祖信口又问道:“小哥儿,你家中有别人吗?”
小孩点点头,不再言语。
家祖又问他几句话,他总是不开口,家祖心中一奇,仔细一听,敢情那可怜
的小孩是一个哑巴。
小孩十分清秀可爱,一点也不怕生,站了一会,索性爬上牛背,玩耍起来。
忽然那茅屋中有一个人大声叫道:“英儿英儿!快去吧,早去一些,也好叫
老牛吃饱,早回来吗……”
家祖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老年樵夫模样的人,当门而立,正大声叫着。
显然这哑巴小孩便是英儿,一面作了一个手势,一面恋恋不舍的将牛赶开。
家祖心中也觉有趣,正在这时,家祖忽见那小童口中一阵咿呀,手中指指。
家祖一看,只见山腰处一条黑烟般,一掠而过,心知必是神州第一局手洪若
冰赴约来了,便挥了挥手,那小童牵牛去放牧,而家祖也先一步赶到打松台去守
候!
以後相遇拚斗的事,都和洪兄所道一致,只是在拚拳脚时,家祖陡然发觉有
人在一旁窥视。
家祖心中一喜,忖道:“高手相争,心神不能分注,这里已来有外人,若他
没有发觉,便是我胜了一筹。”
於是闷声不响,斗然发了一掌,*出那个和尚—
但几乎同时,洪若水已叫出手下留情的话来,家祖心知洪若水也已发觉,而
且听这口气,曾和那人相识,但事後和尚现身,两人又是陌生的模样,家祖当年
不得其解!
今日听洪兄一言,敢情那和尚只是领过洪兄一趟路,心中茅塞顿启!”
洪大凯听到这里,仍觉没有什么头绪,嗯了一声,没有发话。
温可喜忽然像是着了什么,又道:“对了,家祖说那僧人左耳上有一粒珠砂
红痣,甚为醒目!洪兄方才并未提到这一点……”
洪大凯唔了一声道:“大约是家祖忘了提及!”
温可喜点点头,继续道:“以後的经过,完全一样,只是,方才洪兄好像说,
那一次占签,洪兄令祖占到的是……”
洪大凯接口道:“上面写的是由对方决定!”
温可喜面色一变,半响不着一声。
洪大凯心中一惊,诧声问道:“什么?”
斗然间,左方的树梢,微微一阵恍动。
温可喜陷入沉思,洪大凯全神贯注,没有一个注意到。
只有在右方躲藏着的常败翁沈百波,已然有所察觉。
他循声一瞧,只见一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面前,那是一个老和尚,那和尚,
就是死了成灰,沈百波也认得出来。
只是,这个时候,那和尚的面孔上,充满了惊讶和焦急!
沈百波慌忙收回身形,心中突突地不断狂跳着,暗暗忖道:“是他,是他,
怎么是他?”
李敏珊见他满面讶然,不解的碰碰他。
常败翁打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不再理会。
就在这时,温可喜突然开口道:“在下绝不会忘记或是记错,家祖传及家父,
家父传及在下,说是昔年家祖所占着的那一签,上面是写着,由对方决定!”
洪大凯惊呼一声,站起身来道:“真的吗?”
温可喜肯定的道:“不错,当年家祖曾说:‘洪若水占到决定的签,却仍去
选那吃亏的一端,这用心可真令人钦佩。”
洪大凯呵了一声,道:“家祖的话,也不会错啊……”
温可喜又肯定的道:“当年家祖返回西藏,百思不得其解,洪若冰怎会在最
後那一式之下,竟然放弃抵抗……”
洪大凯插口说道:“这么说,敢情其中有差别了?”
温可喜再点点首道:“在下推想如此!”
洪大凯的心思,在脑海中一刹那连转七八次,不断暗暗忖道:“这是什么意
思,什么道理?”
他口中不自觉的喃哺说道:“难道,是……那和尚,那和尚,还有那……”
温可喜猛然接口道:“还有……那怪状竹子!”
洪大凯斗然间全神陷入困境:“竹子”,“竹子”,“和尚”,“和尚”……
蓦然沈百波瞥见那树上的和尚,已神不知鬼不觉的跳下树来……
沈百波瞧着他的身形,如此轻灵,不由微微一惊。
地下洪,温两人一齐陷入苦思之中。
正在此时,忽然一个人轻履缓步走了进来,洪大凯和温可喜是何等功力,他
们几乎同时飞快地反转身来,只见来者是个龙钟不堪的老和尚。
这老和尚来的古怪,他那白胡子已微微变黄,真不知他究竟有几许高龄,他
一步一步走过来,口中不停地念着佛号,双手捧着胸前的大串佛珠。
洪大凯与温可喜相对望了一眼,忽然之间,他们骇然忆起当年祖父们峨嵋大
战时不是也是一个和尚参与其中?今日之会又有一个和尚,难道冥冥之中,真有
什么安排吗?
那老和尚停下身来,用苍老的嗓子道:“阿弥陀佛,两位施主可是一位姓温,
一位姓洪?”
洪大凯和温可喜又是对望一眼,温可喜道:“不错,大师有何见教?”
那老和尚长叹一声道:“寃家宜解不宜结,已经是百年的事了,两位何必还
要再动干戈?唉!百年来老衲无时无刻不在为那位洪施主超渡英魂,两位如此作
法,寃仇何日得消?”
这言一出,洪大凯和温可喜都是如雷轰顶,“百年来老衲无时无刻……”,
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眼前这和尚就是百年前峨嵋绝顶的那个青年和尚?难道世
上当真有人能活到一百多岁?
温可喜以手加额,颤声问道:“敢问大师高龄几何?”
老和尚合什道:“老衲痴长百又廿九!”
温可喜与洪大凯齐声惊叫起来,他们同时向和尚的左耳看去,果然左耳根上
赫然有一颗鲜艳夺目的朱砂大痣!
老和尚叹了一口气道:“当年峨嵋山上的那场大战真乃老衲毕生所仅见,当
洪施主失手之後,将一面绣着金色短剑的红缎旗掷在地上,斩铁断钉地道:“那
一日这旗儿再出现在你姓温的面前时,姓洪的人就到了,你等着吧!”
当时老衲苦口婆心,只想化解这一料纷,可叹老衲无能,想不到百年之後,
居然旧事重演………”
他说的这些话,洪大凯和温可喜都是熟悉无比的,这更证明了这和尚的身份。
和尚略一喘息,接着道:“今日也是我佛有灵,老衲行经林前之时,猛一抬头,
看见了那面红旗儿,一点也不错,金丝绣的短剑,红缎的底子……於是老衲不禁
废然长叹,唉,百年了,施主们看在佛祖的份上罢手吧……”
老和尚的声音洋溢着感人的力量,温可喜和洪大凯都不禁想到祖父描述中的
那个苦口婆心的青年和尚,现在,他活生生的正在眼前,虽然他老态龙锺,但是
那声晋仍是那么慈悲与感人。
老和尚接着道:“那年,正是春天的时节,峨嵋山上野花四放,山猴到处吱
吱地叫着跑着,山上古寺的钟声,嘹亮的响着……
老衲站在高凸的石岩上,远观那无垠秀境。
“大师傅,请问‘打松台’在什么地方?”
一个雄伟的声音惊破老衲的幻境,老衲回身看时,只见一个气度轩昂的书生
正向我点首为礼。
老衲抬眼一望,只望这人虽是一袭儒衫,但是层上插着一支长剑,那剑柄上
五光十色,竟然镶的全是宝石珍珠,老衲只道是什么王孙贵人又跑到峨嵋山来附
庸风雅,便道:“打松台位极险 僻,不是常走山路的还真上不去呢,施主何不
到别处玩玩?……施主尊姓?”
唉,老衲自幼溧居山林,那曾料到这貌似王公贵人的书生,竟就是威震天下
的洪若冰!
当时洪大侠只微微笑道:“在下姓洪,只烦大师傅指点方向足矣。”
老衲道:“既是如此,那么小僧带引施主走一趟吧。”
洪施主原想拒绝,伹也不坚持,便笑道:“有劳大师傅了。”
老和尚说到这里,目光在洪大凯及温可喜的脸上停留了一下,洪大凯暗自点
头,心想:“这老和尚真好的记性,事隔百年,他说的一字也不错。”
老和尚继续道:“老衲带路在前,洪施主跟随在後,那打松台乃是峨嵋山上
极险恶的一个地方,当中一处断石梁,走行上面十分惊险,但是石梁下的飞瀑雄
奇,也着实是壮观之至,洪施主走到断石梁处,忽然引吭长歌,歌曰:
“拂衣大笑兮,声震百谷,
濯足逐波兮,浪起千鱼,
狮虎之威兮,孰之能御,
山川有灵兮,却不知吾!”
老衲听这歌声雄壮,隐隐有天下一人之势,老衲灵机一动,反身问道:“洪
施主尊讳可是上若下水?”
洪大侠大笑道:“不错,洪若水正是在下,大师原来也是武林中人。”
老衲为洪施主大名所震,不再发话,只快步引路上前,到了打松台上,老远
就望见一人白衣白巾站在台上,当时老衲不知,那人就是独角大圣了。
洪施主此时长啸一声,斗然从老衲头上飞过,一曜十丈,一步就上了打松台。
这时老衲忽然想起身上随身带的一个葫芦遗忘在方才那石岩上,正准备回身,
只见那白衣人迎着洪施主走上来,两人似乎并不相识,相对打量了半天,我听见
白衣人道:“洪若水?”
洪施主道:“不错。温键?”
那白衣人大笑道:“当今天下只有你洪若水是我的对手啦!哈哈!”
老和尚说到这里,躲在外面的常败翁和姬文央都是心头一震,那日他们在海
边决斗时,姬文央所说的,也正是这一句豪语!时间虽然隔离这些不同时代的人
物,但是他们的英雄豪气是一样的!
老和尚继续道:“老衲就是再孤陋寡闻,这独角大圣温键的名头也是如雷灌
耳的,於是老衲找到那葫芦之後,再也忍不住又想跑回来,看看这两大奇人在此
相约是为了什么?”
洪大凯心中恍然暗道:“难怪祖父说这和尚曾经失踪了一刻,过了一会儿又
出现在气打松台
乙上,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老和尚道:“当老衲跑到原来那龙形怪岩之上,此时正值日正当中,树木的
影子只是小小一个圆形荫暗围着树根,老衲心中正在矛盾该不该去偷窥别人私事,
这时忽然轰然一声巨响,分明是两股绝顶内力相撞时所发之声,老衲再也忍耐不
住,便飞快奔向打松台……
当老衲找好藏身之处时,洪温两施主已经各自展开惊世绝学开始拚斗………”
老衲看到洪施主攻出一招後,退了半步道:“温键,你敢硬接我这招吗?”
温施主没有答话,只哈哈笑了一声,他拍了拍手,表示不在乎,於是洪施主
就发了一招,那一招好像包含了十几个变化在内似的,远看上去就如落英缤纷一
般,温施主大叫一声,也不知怎地从中一冲,两人换了一个方向,过了半响,一
声巨响才传出,原来他的内力继续了这许久,方始暴发而出!”
洪大凯在心中暗叫道:“这是‘霸王扛鼎’!”
温可喜也同时在心中暗叫道:“这是‘头角峥缤’!”
老和尚娓娓道来,洪大凯与温可喜对这些虽然熟悉万分,但是此时在第三者
口中说出,两人心中仍是大有奋然之感。
老和尚说得极其详尽,每个细节都描述得如在眼前,方才那种剑拔弩张的尖
锐气势已在无形中渐渐滑失,而老和尚忽然声音提高……
“他们愈打愈激烈,出手也愈来愈重,每一招都发出惊天动地的声势,不时
夹着‘卡察’树枝折断及轰然树倒的声音,老衲看他们愈打脸色愈是凝重,老衲
知道再打下去,这两位几世难得的绝顶高手必有其一要毁了………
忽然,老衲发现一条金色小蛇,以惊人之速度游向洪施主脚後,那小金蛇通
体金光闪灿,就如是纯金打成的,洪施主看来似乎毫不知晓,老衲正要开口提醒,
忽然洪施主转身之间,大袖飞出,周围五尺之内皆为内家罡气所布,那金蛇似乎
受不住罡气祈*,忽地张口吐出一滩白色液浆,然後飞快避开,钻入林子去
了………”
这一段事说出,温可喜与洪大凯不禁面面相观,因为他们两人对这段事竟是
一无昕知,难道是祖父讲漏了吗?
老和尚大声道:“後来洪施主失手受伤时,老衲亲眼所见,洪施主是在突然
之间掌力全失,以洪施主之功力又怎会如此?这是老衲当时百思不得其解的事,
後来再一想到地上那一滩白色蛇液,心中一动,我想必是由於这滩毒液作祟的了,
因为老衲亲眼看到,当那古怪小金蛇逃走後,洪施主一脚正踩在那滩白液之
上………”
他说到这里,洪大凯不禁惊叫起来,他见这老和尚所说的字字是真,实无怀
疑之处,他不禁抬起头来,用疑问的眼光望着温可喜……
温可喜也正望着洪大凯,他对老和尚的话也感到又惊疑又不得不信……
老和尚长叹了一声:“那金色小蛇显然是极罕见的怪种毒蛇,老衲起初也觉
这理由十分荒诞,但试想洪施主和温施主大战数千招,愈战愈勇,毫无疲色,怎
会在突然之中为温施主一掌正中胸前?除了这理由,还有其他更合理的理由吗?
当时老衲也未想到这些,而直到独角大圣一掌*出老衲,老衲只顾苦苦励两位停
手,也就忽略了这一事,终至………”
这话正是洪大凯所怀疑的,让老和尚给先说出来了,他不禁哑然,心中一心
一意苦思那条金色小蛇。
於是洪大凯和温可喜都从那枝半绿半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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