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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鼎侠骨残肢-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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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轻轻一响,董其心喃喃地道:“这个劫如不能活,这盘棋是输定了。”

  又思索良久,忽然一推棋盘道:“李大哥,我带你去瞧一椿奇事!”

  李百超熟知他个性,当下跟着他一言不发往后岛走去,走了片刻,董其心附耳低声道:“待会如果小弟出手,大哥千万别张声露面。”

  李百超点点头,两人又走了一段路,董其心示意李百超隐身花叶,他指着前面一片草地上坟堆道:“马上便有好戏可瞧。”

  正在此时,忽然一阵橐橐之声,从坟后走出一人,正是那新伤初愈的太湖陆夫人。

  陆夫人身手矫健,在墓前墓后探度,忽然从墓后取出一只小锄,抬头望了望天色,喃喃道:“听说杨陆将那东西交给姓董的,姓董的鬼灵精一定参悟得透,这些年来并无动静,倒是怪事,难道还在这墓坟之中?”

  她声音极低,隔得远远地李百超听不清楚,但董其心何等内功,却是听得清清楚楚,李百超低声道:是盗墓贼?怎会跑到这海外来作案?”

  董其心道:“你看是不是?”

  李百超摇头道:“此事大大不可能。”

  说话间,陆夫人举起小锄便往坟堆四周挖去,李百超低声道:“这人精于土木之学,她想挖个地道,神不知鬼不觉深入墓中。”

  董其心点点头,轻步蹑足而前,已欺身陆夫人身后,用劲一拔,便如一头巨鸟凌空而下,直击太湖陆夫人。

  陆夫人蓦然受敌,只闻耳畔风声大疾,知是生平仅见强敌,一急之下,身子也是蓦然一起,在空中高高低低连行七步,闪过董其心一击。

  董其心冷冷地道:“原来是你!”

  那陆夫人道:“既认我天禽身法,董其心,你定知我来历了。”

  董其心斜睨着她道:“你是天禽弟子?处心集虑要到我明霞岛上,看来多半是要找老夫挑梁,你便动手吧!”

  那陆夫人道:“董其心,人言你机智天下无双,看来的确不虚传,天禽温公正是先父。”

  董其心想到一件事,冷冷地道:“你把陆家母子怎样了?”

  那陆夫人低声道:“你把先父怎样,我便把你孙女婿母子怎样!”

  董其心心中一痛,沉声道:“子报父仇,原是无可厚非,但你滥杀无辜,姓董的第一个容你不得。”

  那伪装陆夫人姓温的道:“姓董的,算你机智命大,喂,我问你,你怎会发觉我是伪扮?”

  董其心冷然道:“苗疆老祖是在下亲手所杀,那时不过五旬左右,他便有传人,也不会是六七十岁老者,姓温的,黑煞掌是苗疆一派独门武功,天下无人学会,你撒的弥天大谎,岂不可笑。”

  那姓温的道:“姓董的,总是你命不该绝,被你胡乱识破,嘿嘿!老夫告诉你,天下还有一人黑煞掌功夫,强过那黑袍老祖的!”

  董其心默然不语,那姓温的接着又道:“此人便是瓦喇国师爷北魏定国大先生。”

  董其心心中吃了一惊,暗自忖道:“原来杨陆是死于魏定国手中!”

  他是极端机智的人,转念忖道:“这姓温的言语闪烁,分明是在等待什么,拖延时间的,我且点破他,好让他受激动手。”

  当下便道:“姓温的,你如为报父仇,在下倒不必赶尽杀绝、放你一条生路也罢,但你既先动手杀了太湖陆家母子,那么杀人偿命,是当然的事了。”

  那姓温的缓缓道:“你董其心再强,岂能抵敌天下三大高手围攻,哈哈姓董的,今日便是你毕命之时。”

  他的话未说完,忽然墓后轻咳数声,两条人影如鬼魅般飘然而出,三人品字形站在董其心身前。

  董其心冷冷打量两人道:“凌月国少主也来了,这位是谁,在下倒是眼生。”

  董其心左边那人年约六旬,一抖长衫道:“在下姓魏,草字定国。”

  董其心哈哈哈一笑,声若龙吟,缓缓地道:“想不到魏大先生也光临敝岛,真是盛会,真是盛会!”

  那北魏天性阴鸷,一语不发,向另两人施个眼色,呼呼三掌直击董其心全身。

  董其心只觉呼吸微窒,知道三人是生平未遇之强敌,他连跨大步,身子一转,闪过三掌道:“老夫尚有一句忠告,如是老夫动手,二位只怕难以全身而退!”

  魏定国冷冷地道:“等着瞧吧!”

  身形起,双掌一合,凌身而击,董其心长吸一口真气,右掌上迎,左掌硬接凌月国主之子攻击,这四人都是当今天下顶尖高手,掌劲之强,那真是骇人听闻,一时之间,花枝纷纷坠地,四周激起一层气团。

  董其心抢攻数招,招招都是武学上不可多见的杰作,但因对手实在太强,并未丝毫抢得上风。

  李百超伏在花叶之中,心中急若火焚,这里离居处甚远,要去求援只怕是不可能之事,眼看那三个联手攻击,声势大是强盛,董其心长衫鼓起,全身布满真声,神威凛凛,那里像一个古稀老翁?

  蓦然董其心变掌一错,掌影大是飘忽,抢身三人攻到围内,东一掌,西一掌,打得十分激烈,斗到分际、董其心左手一长,在姓的胸前拂了一掌,左脚飞起,将凌月国少主头冠踢飞。

  虽是如此,董其心已重重进入三人掌力包围,四人距离愈来愈近,李百超眼见三人掌力合围,董其心如果碰拼不支,再难逃出三人之手。

  那圈子愈来愈小,四人招招都是短打短击,真是间不容发,蓦然董其心长啸一声,双掌齐出,左右手一连三掌在一瞬之间拍出,激起一阵气流,接着一声大震,四人各退数步立定了。

  魏定国冷冷地道:“震天三式,果然名不虚传!”

  董其心默然不理,他一生会敌何止数千次,但此时竟是漫无把握,多年之前,他以震天三式加上金沙掌,强如凌月国主及天禽天魁都丧命于此,这时功力深厚比起当年犹有过之,但两掌齐发,不过和敌人分庭抗礼,那么这三人联手,声势比起当年三人是不会差的了。

  他凝目而立,脸上红晕微褪,掌上金色缓缓隐去,心念一动,弯身拾起地下一段枯枝,轻轻一抖,技尖嘶之发出嘶声。

  他此时功力通神,多年不再运用兵器,但他心思细微,绝不肯托大吃亏。虽是一段枯枝,但在他手中,真是无坚不摧之利器。

  魏定国道:“正要领教董家神剑。”

  一伸手也拔出长剑,那天禽之子与凌月少主也纷纷拔剑,自来剑乃百兵之祖,真正高手,鲜有不以剑为兵器,这时三把长剑森森然发出光芒,绕在董其心周围,一触即发,人人凝神不敢大意半分,高手过招,对于敌方招式,都是烂然于心,要想一出手便抢得先机,那是大大不容易之事了。

  李百超屏神聚气,心中却不住狂跳忖道:

  那穿黑衣的老者,便是杀害鳞儿的凶手!”

  正在这时,忽然后面花叶中一阵风起,一个高大身形越花而过,身形似箭,绕到草坪之前,一立身道:“二弟,什么人?连你也打发不了?”

  董其心心中大喜,但脸上不变道:“大哥,来了三个朋友,要瞻仰董家神剑。”

  来人正是董大先生,他打量魏定国等三人,瞧到“陆夫人”不禁惑然,随手也拾起一段枯枝,对董其心道:“二弟,大哥那剑子已生锈了,只有将就一下用这枯枝献丑了。”

  董其心用密室传音对董天心道:“大哥,咱们一上手便抢先着,来人手下硬得紧?”

  董天心潇洒一笑道:“好说,好说!”一抖枯枝对三人道:“出手吧!”

  董其心不住向他使眼色,但董天心一生自负已惯,除了他弟弟外,可说是从未逢平手之人,这时见弟弟神色慎重,知道来人身手大是非凡,竟是见猎心喜,心中大是兴奋。

  那魏定国见巧计失筹,真是此行不虚,便道:“可惜在下三人身尚有事,他日定再来拜望!”说罢一转身飞向岛外行去,董其心沉声道:“大哥,让他们走!”

  董天心一怔,三人身形已远,董天心喃喃自语道:“想不到名满漠北的魏定国,竟是虎头蛇尾之辈,倒是出人意表。”

  董其心边走边说道:“此人之沉着狠毒,犹胜昔日凌月国主,他心怀巨测,他日定为中国之患。”

  李百超缓缓从花叶之处走出,点点头道:“魏定国沉稳已极,绝不做无把握之事,激损盘石不动,比起凌月国主自命不凡犹高一筹。”

  “那姓陆的老妇想不到原是奸细,但早上为她疗伤,她为何不暗算我?这倒奇了。”

  董其心笑笑不语,董天心蓦然想起脱口道:“难怪二弟助我疗伤时左手不离死穴,哈哈!这人也太小看我董天心了,便是他促然下手,难道能伤得了我?”

  董其心想到哥哥功力之深,微微一笑,也觉他此语甚是有理,便道:“大哥,这人姓温,是天禽的嫡子。”

  董天心一怔道:“原来如此,他扮装陆夫人怎的连敏儿也认不出,啊!不好,那小子岂不也是假的?”

  董其心笑吟吟道:“昔日凌月国有一巧匠,化装模拟之术天下无比,只怕是此人手笔。”

  李百超接口道:“你说巧匠高大坚。”

  董其心点点头道:“此事先别让敏儿得知,她性子激烈,伤心之下,那是什么都做得出的,依小弟看来,那姓陆的少年未必是假?”

  董天心愕然,董其心道:“那天禽之子杀了太湖陆夫人,强逼那孩子服用狼血草骗敏儿领来东海,这事大有可能。”董天心想了想道:“二弟,你要冒险么?”董其心叹口气道:“小弟五十而后,年岁每增一岁,那思亲之情便自增加一分,这七十暮年,那私情真是没有办法控制。”

  董天心道:“二弟说得也是,凭咱们东海二仙,好歹要将那孩子治好的。”

  二人默然半刻,踏月而归,董其心道:“大哥,我等退隐已久。岂能再作冯妇,依小弟看这三人联手,不但是要除我兄弟二人,还有一桩阴谋。”

  董天心道:“天下事天下人管得,二弟,你昔年豪气何在?”

  董天心道:“小弟思想,中原如果那人还在,那北魏等人如意算盘也难得逞。”

  董其心道:“二弟是说南魏若归么?他是那白铁军授业之师,此人的确不弱。”

  董其心道:“便说那昔人江湖上人人视为大魔头的钱百锋,也不稍让北魏,还有一人,传闻中深不可测,江湖上无人知其师承来历,以鬼影子相称,据小弟看来,此人功力又绝不在钱百锋之下。”

  谈论之间,三人走近尾中,这时明月西坠,晓星闪烁,岛上一片寂静,谁也不会想到,便在一刻之间,岛上聚集了江湖上最强的五人,传闻中,“东海双仙,南北二魏,鬼影子”。除了南魏和那行踪永远飘忽的鬼影子,是都聚齐了。

  董其心走到内室,只见敏儿婆孙睡在一起,那敏儿犹如婴儿般搂住白发婆婆,他心中暗暗叹息。

  “敏儿!敏儿你在婆婆翼下,又那里长得大了?”

  转念又想道:“但愿那孩子是敏儿真的心上人,不然真不知如何是好?”

  这年轻时便展露头角的一代奇人,在暮年竟为他心爱的小孙女担心得手足无措,不得不自承认:“董其心啊!董其心,你少年的豪气是被岁月消蚀尽了!”

  这时曙光初现,海风冰凉透骨。

  山风如水,轻轻地指在山石上,把白昼的署气徐徐地带走,这时,山顶上坐着两人,他们正低声地谈话,左面的老者把手放在右面的少年的肩上。

  老者道:“冰儿,你这一向可还好?”

  左冰望老父的慈颜,这些日子来流浪江湖,可说各种苦头全都吃过,生死悬系一丝之间的那种刺激,使得柔弱的左冰早已变得坚强,在他心中那些忍饥挨饿的折磨实在已算不得什么,但是在此时,在父亲的面前,他忽然又觉到自己所受的百般苦楚,他几乎要—一诉说给父亲听了。





侠骨残肢第三十九章 鬼魂骤现



第三十九章 鬼魂骤现

  但是,刹那间,他看到了父亲在慈祥的后面听隐藏者的坚毅无畏的气质,他吸了一口气。只是摇了摇头,淡淡地道:“没有什么,我——我什么都能过得惯的——”

  左白秋望着这独一的爱子,急然之间他发觉自己的孩儿已经长大了,因为他在左冰的脸上看到一种沉着而坚强的精神,那是他在把儿子当做不懂事的孩子时从未发现过的,他望着左冰,忽然之间眼角有些湿润起来。

  左冰拉着他的衣袖道:“爹爹,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你的伤是怎么一回事?”

  左白秋轻叹了一口气道:“说来话长,从今日起,爹爹决心重出江湖。”

  左冰道:“我碰到了钱大伯——”

  左白秋点头道:“我知道了,冰儿,你是怎么跟那人动手的?什么时候学会了……”

  左冰掏出怀中的岳家散手来,左白秋翻了数页,脸上露出惊楞之色,左冰等他停止翻阅了,才问道:“爹爹,有什么不对么?”

  左白秋皱眉道:“久闻岳家散手乃是失传多年的武林秘笈,今日一见,果然精妙之极,试想岳武穆乃是一代名将,战阵上攻守之策固是高明无比,但怎会懂得如此精奥的上乘武学?”

  左冰道:“爹爹你是怀疑……”

  左白秋摇手道:“岳家散手至武穆冤死风波亭后就失传武林,你手上这一册若是岳家散手真本,那必然应该出自武穆的亲笔了,是也不是?”

  左冰点了点头,左白秋道:“但事实上这书上字体绝非出自武穆的亲笔了,是也不是?所以我说奇怪了。”

  左冰想了想道:“依爹爹的看法,难道这本秘笈是出自别人之手?”

  左白秋没有答话,想了好一会才道:“在我想法中,武穆根本就不可精通这等上乘的武学奥秘——”

  他翻到其一页,指给左冰看,口中道:“冰儿,你试试这一招——”

  左冰略为一瞥,已知那正是第二十八招的“采菊东篱”,他此时对全本散手已经很娴熟于胸,他左掌一挥一扬,身体半然向下半坐,右手五指如钩,实地从一个极其巧妙的方位抓了下来。左白秋双目亲凝、忍不住叫了一声:“好招。”

  左冰收式定立,左白秋道:“冰儿,你看我演一式给你看看。”

  他微一晃身,忽地半旋身躯,左掌绕上,右掌绕下,啦的一声,左掌已改掌为爪,抓在脚前一块大石头上,那石头哗啦成粉。

  左白秋大叫道:“爹爹好厉害的掌力。”

  左冰摇首道:“掌力?这不是掌力,这一招乃是少林寺大力金刚爪中的一记绝招,唤作罗汉拜天’,冰儿你仔细回想一下。”

  他顿时恍然大悟,叫道:“是了,是了,这两招看似不同,其实运劲之间与制敌的道理完全是一样的——”

  左白秋点首道:“一点也不错,这两招在武学道理的构想上可说是一模一样,难道说岳飞还懂得少林寺的绝学?”

  左冰道“天下武学异途而归,也许在构想上偶有巧合……”

  左白秋摇了摇头,正色道:“巧合?那有那么多的巧合?你且看第七招,第十三招,第二十一招……”

  左白秋一面说着,一面忽地退身发招,只见他招出如风,对空而发所取部位却是丝毫不差,他大袖一拢,肃身而立,身边一棵大树干上留下一十五个寸深的手指洞。

  左白秋道:“这三招也是少林寺的绝招,唤做‘青莲坠浪’、‘白虹掠影’、‘韦护抡杵’,你想想看你那第七招、第十三招、第二十一招——”

  左冰仔细一想,道:“不错,这三招与爹爹方才所演的三招道理如出一辙。”

  左白秋道:“所以说这就是怪事了……”

  左冰道:“莫非说写这本书的人与少林寺大有渊源,托名武穆写了这本岳家散手?”

  左白秋道:“这就很难讲了,不过这一册‘岳家散手’确是一本了不起的武学杰作,几乎每一招全是从异于武林常规的方式发出,精奇之极,冰儿你得了这书实是一大奇缘。”

  左冰道:“这些日子混迹江湖以来,长进虽然没有什么,但是确曾开了几次眼界,武学之深奇,真如大海汪洋,不可见其透际。”

  左白秋笑了笑道:“听说你结识了丐帮的新帮主,一个了不起的少年英雄?”

  左冰道:“你是说白铁军?唉!白大哥那一身武学委是深不可测,当今天下,我不相信能有第二个少年高手可以击败他。”

  左白秋道:“昔年杨陆纵模江湖,豪气千云,一身独门神功更是神出鬼没,他手下的丐帮大将也全是不可一世的人物,听说白铁军以二十几岁之龄主持丐帮,帮中老将全服了他、这白铁军确是个了不起的人物了。”

  左冰道:“爹爹你没有看到他石破天惊卑睨天下的气概,那真叫人又敬又佩……”

  左白秋笑着打断道:“你不用说我也知道,自古以来,天下的英雄都有那一股令人心折的豪气,长江前浪推后浪,少年英雄再不出世,我们这些老骨头还撑多久?——

  左冰忽然之间发觉父亲脸上的神情变得有些萧萧然了。

  左冰低着头,但他的眼前却全是父亲那一刹那间所流露出来的苍老之色,忽然之间,他的胸中有一种奋然之气呼呼欲出,于是他抬起头来,他的眼中放漾着一种异样的神采。

  左白秋望着这唯一的爱子,伸手拍了拍左冰的肩膀,微笑着道:“孩儿,我知道你所想的。”

  冰正要开口说话,忽然之间,一片乌云如千军万马一般疾奔而至,霎时之时,天地昏暗失色,左白秋抬头道:“骤雨要来了……”

  他话声方落,蓦然天空闪过一串电光,接着霹雳一声一个落雷,震得整个地面似乎都要跳将起来。左冰道:“这天气变得好生奇怪。”

  左白秋道:“所谓天有不测之风云,朗朗晴云倾息之间可为雷雨交加,世上之事大抵如此,你看眼前武林中似是平静,事实上随时皆有大变之可能……”

  他话尚未说完,忽然之间,天色变得更黑暗了,仿佛乌云上又被更厚的乌云密密罩住,令人有窒息的感觉。

  这时,左冰忽然大叫道:“爹爹,你看——”

  左白秋回首一看,只见黑暗迷蒙之中,十丈之外出现一个人影,那人悬空立在十丈之外,仿佛站在云雾之上,衣袍随风而荡,面貌全不可辨,那情景神秘之极。

  左白秋大大吃了一惊,他喝问道:“谁?”

  那人动也不动,也不回答,左白秋退了半步,再次喝问道:“谁?”

  那人仍是一声不响,悬空飘立在空中,阴森森地望着这边。

  左冰靠近爹爹,问道:“爹爹,他怎能悬空站立?”

  左白秋低声道:“不懂”。

  左冰道:“要不要走近一些看看?”

  左白秋没有答话,但伸手挡住了左冰,他向着空中那人凝视了片刻,空中那人影仍是一动不动,过了一会,那人忽然双手平举了起来,只见他双手缓缓向上举,最后举到头顶上,仰首向天,忽地一声长叹。左白秋问道:“朋友,你是谁?”

  那人不答,只是仰首对天,忽然说道:“昏天黑地之中,你能看见什么?什么也看不见,然而老夫却看见了——”

  他猛一伸手,指着无边的黑暗,大喝道:“一团赤火,武林洗劫就要到了,死亡!死亡,你们都会死!”

  左白秋冷然问道:“阁下知道老夫是何人么?”

  那人的声音嗡嗡然如同钟鸣:“当然知道,咱们是朋友。”

  左白秋道:“朋友?老夫从未见过你。”

  那人叫道:“老夫也未见过你。”

  左白秋不觉更是糊涂了,他忍不住问道:“阁下此言怎生讲法?”

  那人道:“你我是朋友,但未见过面,如此而已。”

  左白秋低头想了半天,却想不出所以然来,他抬头望望那人,只见他空荡荡地悬在空中,真是邪门得很,左冰走上前来低声道:“爹爹,你认出他么?”

  左白秋摇摇头,忽地猛一伸掌,五指并立如戟,他长吸了口真气,霎时之间掌缘蒸气直冒,嘶嘶有声。

  真乃是左自秋的内功绝学,此刻只要他出招动掌,虽是十丈之遥,却等于只有三尺距离。

  那悬空而立的人影,忽然双手抱拳,斜举在左侧上方,单脚微微提起。

  左白秋一看这个架式霎时之间惊得出了一身冷汗,他颤声喝道:“单凤振翅!你——你是杨陆?”

  那人影却是不答,只是呆呆地摆成那个架式,一动也不动。

  左冰一听爹爹喊出“杨陆”两字,惊骇得几乎脱口大叫,他想到与钱百锋朝夕相对的落英塔中,丐帮一代帮主杨陆分明就埋骨其中,怎会忽然死而复活地出现在此地?但他那想到落英塔中的杨陆也是假的?他脑中飞快地转了一下,心中一寒,暗自道:“除非……除非这是鬼魂……”

  他再抬头望,只见那人影立在空中,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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