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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鼎铁骑令-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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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惊非同小可,他知陈宗掌力奇重,自己这无力的一击,一定会遭严重的反震,情急之下,双手勉力往外一吐,全身功力只运出二成不到。

  陆宗呆立不动,范立亭拳劲及体,只一触之下,扑地后仰,摔在地上。范立亭惊咦一声自语道:“什么?这陆宗竟会如此不济?”

  俯身一探,一片冷凉,显然死去多时。

  原来震山手素以掌力自负,和范立亭连对三掌,勉力抵住,不让户已移动分毫,但范立亭三掌劈完,他全身动力虚脱,但一股坚强意志仍使他挺立在地上,是以范立亭最后一掌劈下,虽然只有二成力道,陆宗也吃不住跌仆。

  范立亭长叹一声,瞧瞧这硬朗的汉子,突然体内真气透往上冲,心神一乱,只感喉头一甜,“哇”的吐出一大口鲜血。

  “散手神拳”何等英雄,伸手抹去嘴角的血渍,大踏步往前继续闯去。

  才行得两步,左方头上劲风急嘶,范立亭大吃一惊,强压下翻腾的血气,辨到那风声,巳知是一种极为沉重的兵刃发出,怕不有上千斤的力道。”

  劲风嘶嘶然中,黑暗里一人微微叫道:“大力神君领教……”

  范立亭脑中一震,他早就听过这大力神君的万儿,双臂有千斤之力,用一柄行者棒威名甚大。

  要是在平日,范立亭可以用招数变化的精妙来制到这个大力神君,但是目前范立亭马步不稳,身形不灵,劲风临顶,闪躲不及,一急之下,冷汗直冒,心中一横,暗暗祝道:

  “老天有眼让我内伤迟发片刻——”

  说时迟,那时快,大叱一声,左手一招,巳用出他生平威震天下的“寒砧摧木掌力”来。

  “当”的一声,行者棒和范中亭的手臂相接,竟然发出金石相击之声,范立亭心神一震,不敢怠慢,吐气开声,“寒砧摧木掌力”发出,“当”地又是一响,行者棒吃不住这普天之下最为刚硬的掌力,脱手飞去,范立亭反手一掌打在敌人腹上。

  从背面看来,微弱的晨曦下,范立亭踉跄的背影,左手一挥,大力神君行者棒脱手而飞,但范立亭也力乏欲倒。

  须知‘这寒砧摧木掌’施出之时,内力消耗之大,令人咋舌,范立亭在重伤之后,剧战之时,勉力使出,虽然一举击败敌人,但真力剧减,身形欲倒。

  蓦然,人影纷乱,刀光闪闪,原来是绿林十三奇另一道防线又出动拦截。范立亭站定身来,仔细一看,这一道防线是三个人把守,默默一算,当是排行第二、第三、第四的三人了。

  范立亭冷冷看着三人,心中下决心道:“除去这三人,十三奇中仅有瓢把子一人了,不行,非得速战速决不可,否则真力一散,非被活活累死不可。”

  心念一定,猛吸真气,须发齐举,“寒砧摧木掌”陡使,和三个敌人拼斗起来。

  谢家墓地中,一片然云惨雾,黑密密的森林,由于晨曦渐强,巳缓缓透入光线来,冷森森的婆娑树影,有如一丛丛张牙舞爪的厉鬼,倘佯在于泥土地上。

  过了片刻,三声惨叫传来,使得这静寂的墓地增了几分鬼一样的恐怖,然后,一切都安静了……

  一会儿,丛木后转出一个疲累的身形,他一步一步拖地挨着前进,渐渐走过了。他那高大魁武的背影表现出一种无畏的精神—一尽管他那身形已颠仆得有如醉汉。

  他头上的白纱布已散开,双眼血丝充得通红,他双肩上都是鲜血,大腿上也割破了一大块,四肢只剩下一只右腿是完好的。他头脑中昏昏的,也不知痛苦,只不断反复地低呼着:“还有一个……范立亭,你千万不能死……还有一个……”

  他勉强撑行过去,丛林中只剩下三个血肉模糊的尸身——绿林十三奇中的老二老三老四一同结束了他们罪恶的一生。

  范立亭撑出不到三十步,忽然天色更暗,一大片乌云笼罩当空,刚亮的天又黑暗了下去!他仰首望了望,停住脚,低头之际忽然一个身形出现眼前!

  他定目一看,只见一个独脚壮汉撑着一支拐杖如厉鬼般立在眼前,他想都不用想就知正是绿林十三奇的老大——“独脚天王”方琨!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把身子挺直,斜睨着独脚天王。

  方琨瞧见范立亭的狼狈像,狞笑一声道“姓范的,嘿!好狠的角色,嘿!”

  范立亭双手和左脚动都不能动,心中暗道:“这方琨在十三奇中虽是老大,但武功远不及‘大力神君’和‘震山手’,不过以我现下这副模样,怎能是他对手?唉!不料我范立亭今日糊里糊涂送命在这厮手中。”

  方琨阴恻恻地笑道:“姓范的,你心中一定在奇怪我姓方的为什么不放过你是吧?嘿,告诉你也不妨,你那怀中珠儿……”

  范立亭一闻此语,如雷轰顶,大叫一声,举起右脚踢出。

  方琨欺他左脚受伤,一定立不稳,大笑道:“我姓方的唤作独脚大王,你就试试我的独脚!”

  一撑拐杖,扬脚对踢过来。

  “砰”一声,两只脚在空中猛碰,范立亭右脚立刻弹回,左脚一个不稳,险些跌在地上,他拼命定住身形,举脚再度踢出。

  方琨狞笑一声,也是一脚踢出,碰一声,又是各自弹回。

  范立亭摇幌着,喘气着,嘴唇被咬得鲜血直流,但再也施不出一点力气。

  忽然,空中一个大雷,一滴豆大雨点打在范立亭鼻尖上,他心中有如触电一般,登时感到一阵异样的清醒,他勉强伸手摸了摸怀中的珠儿,猛然提气,鼓足全身之力再一脚扫出!

  方琨独脚才起,忽然感到万斤巨力袭上小腹,他只惨叫一声,若大的身躯就飞将出去—一

  “扑”一声,范立亭再也支持不住,跌倒地上!

  哗啦啦,倾盆大雨—一

  ……

  大雨中,墓地上忽然一个人影挣扎着爬了起来,他勉强站直了宽大的身躯,俯身拾起一块巨木,他面带豪气地哼了一声,忽然伸指为戟,在木块上一阵刻镂,然后奋力把木块牢牢插入地中。

  他的双手弯在空中好半天才收回,像是酸疼不堪的样子,他的脸上虽然疲累无比,但这时却流露出一般奋发之色,斜睨着木牌上的字:

  “绿林十三奇之冢

  散手神拳范立亭”。

  大雨中,一个跄踉的身形渐渐消失。

  终南山上。

  黄昏,冬日的夕阳真如一个衰弱的老翁,尽管西天仍是红云一片,但是却没有丝毫热意。

  几棵合抱的老松,在寒光朔气之中巍然挺立,好一派苍劲之气,松涛似海,北风如刀,那些许阳光更谈不上丝毫暖意了。

  然而山麓边,清溪丛木之后。却露出一角茅屋来。

  屋前一块平场,一个少年在挥拳踢腿地练拳招,另一个少年却坐在屋旁大石上读书。

  读书的少年约十七八岁,生得剑眉星目,唇朱齿皓,端的是个俊美绝世的佳公子,只见他捧着一卷书,神色悠然地朗吟道:“雨横风狂三月暮,门掩黄昏,无计留春住。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喂,大哥,你瞧这半阙词如何?‘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冯延已端的是绝代惊才——”

  那正在练招的少年约计五六,也是额广准隆,和读书的少年甚是相似,只是身高膀阔,益见英气勃然。他闻读书少年招呼,停下身手笑道:“瞧你这书呆子,这种故弄呻吟的文句有什么了不得,春天去便去就是,还要什么‘无计留春住’,什么‘泪眼问花’,真是——”

  吟词的少年朗笑道:“得啦!大哥是英雄人物,自然不喜这等风花雪月,我看要叫个关西大汉,弹铜琵琶,执铁绰板,高唱‘大江东去’方才对你的劲呢!”

  “大哥”闻言微笑,更不答话,突然猛吸一口真气,在掌虚虚往上一探,立刻收回,然后跑前到丈多外一棵大松前仔细察看,只见松干上赫然现着一个掌印,这分明是“百步神拳”一类的绝世神功,但少年面上却似仍有不满足之色。

  正在这时,茅屋门呀然打开,走出一个年约六旬的老者,老者后面紧跟着两个二十左右的少年。

  这老者满头白发,颔下银髯数缕,面色都红润得紧,而且目光奕奕,丝毫不见老弱之态。

  老者走到溪旁,并不从竹桥上走过,只见他轻轻一步走出,身形斗然就到了四五丈外的对岸,姿势安稳得就像走一步路一般。

  后面两个少年也是一跃而过,姿势美妙无比,落地宛如柳絮绵芦!

  但是若在行家高手眼中看来,这两少年的轻功固是一等一的。而老者那份“缩地神功”已是一代宗师的功力了。

  那老者呵呵大笑道:“你们这一对宝贝又在争闹什么啊?”

  他身后的两个少年也学着老者的声调齐声道:“你们这一对宝贝又在争闹什么啊?”

  那正在练武的少年转身叫道:“爸,我这招‘雷动万物’怎么也没有爸爸那末气势磅礴——”

  老者笑道:“都像你这样学法,巴不得—跃而蹴,江湖上还有老一辈混的份儿么?”

  老者身后的一对少年齐声道:“是啊。”

  老者横了他们一眼,对檐下看书的少年道:“君儿,你在看什么书?”

  少年答道:“爸,我在看五代的词选,南唐君臣的词真好极啦!”

  老者身后的一个少年道:“君弟一天到晚只晓得捧书卷儿,到现在连一招一式也不曾练过,将来人家说爸爸的儿子这么脓胞,我们都不好意思呢。”

  老者笑叱道:“一方就是这样口齿伤人,人各有志,练武的就一定怎么了不起么?”

  正在这时,忽然一个女子的声音从屋中传出:“老头子,吃饭啦——”

  老者掀着胡子笑道:“你妈妈真是啰嗦。”

  竹门开处,一个四五十岁的妇人走了出来道:“谁说我啰嗦?”

  这妇人面如满月,慈蔼可亲,虽是板着脸孔,但是拗住她本来的慈祥面目。

  老者笑嘻嘻地咽了一把口水,低声道:“我还没说完呢,我是说‘你妈真是啰嗦的可爱。”

  妇人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团团的脸有如一朵盛开的牡丹。

  老人自以为答得十分得体,得意地呵呵大笑。

  妇人叫道:“喂!青儿你们快进屋洗手,饭都摆在桌上啦!”

  四兄弟应了一声,一起进屋,老夫妻看着四个生龙活虎般的孩儿,个个有如玉树临风,不禁浮上一个安慰的笑容。

  天色渐暗,两人也缓缓走困茅屋,到了屋门口,老者却停了下来,面带笑容地凝视一方横额,额上写着斗大的字:

  “出岫无心”。

  旁边的落款是“乙未新春岳多谦自署”。

  字迹龙飞凤舞,笔力苍劲有力,老人看得出神。

  妇人笑道:“自己写的字有什么好看,一天到晚不停地看!”

  老人笑而不答,双双进屋。

  桌上菜蔬虽全是素菜,但是香气四溢,热气腾腾,老夫妇坐在上首,对面是老大芷青及老二一方,横边就是老三卓方和最小的君青了。

  孩子们狼吞虎咽地吃了三碗饭,就一齐停下碗筷,母亲许氏道:“你们怎么尽吃饭不吃菜呵?”

  于是兄弟们又各倒了一大碗莱,三口两口地吃了下去。

  吃完饭,岳多谦坐在竹椅上,兄弟们习惯地围在爸爸身旁,许氏一面收拾碗盘,一面对老三道:“卓儿,去替爸爸倒杯茶来。”

  卓方懒洋洋地应了一声,却躺在椅上没有动,只把眼睛瞟向小弟君青。

  一方笑道:“三弟出了名的懒骨头,吃完饭更是只想做睡,我们要原谅他,君弟你就替他倒一回吧。”

  君青笑了笑,起身去打茶,卓方只懒做地说了声:“君弟,多谢你。”

  岳多谦从君青手中接过茶,一连呷了三口,打了一个呃,仍是动也不动,一方忍不住提醒道:“爸!讲故事啦。”

  岳多谦笑了笑反问道:“从那里开始啊?”

  芷青道:“爸昨天讲到‘青蝠剑客’。”

  岳多谦拖长了声音呵了一声,开口道:“对了,我说过那时我还很年轻吧?”

  他看见孩子们都聚精会神地点了点头,他突然停住了下面的话,嘴挂着慈祥的笑容,双目凝视在少年的脸上——

  老人家又沉湎在如烟的往事中了,是的,那时他真年轻,就象面前这几个少年一样,于是老人家在孩子的脸上找到了那些失去的青春—一

  ——几许欢乐的往事,多少英雄的伟绩!

  孩子们听到父亲谈往年英雄的事迹,都是兴高采烈,只有最小的君青,却生来厌恶武技,打斗的事更是不感兴趣,以前岳多谦也曾试着要他学武,但他总是不愿,后来岳多谦只好把内功口诀传了给他,哄他说是练气修养之术。君青自练这内功以来,自觉对心身涵养方面颇多益处,以为真是古人所说的“养气”,有时心情不好,一运动之下,立时心平气和,心想难怪古人说:“我善养吾浩然之气”,这养气端的益处极大,于是专心修炼,是以他虽厌恶武技,但是这玄门正宗的神妙内功却是不知不觉了移入他体内。

  岳多谦收回了浩渺的思维,忽然道:“那是一个深秋的夜里,月色朦胧,秋风有一点肃杀之感——”

  几个孩子都不由自主地一震,一种激奋的心情自然地袭入少年的心上。

  岳多谦接着说:“那时候找正从苏州寒山寺和老方丈谈完出来一你们知道寒山寺的方丈清莲禅师和我原是老友,嘿,我刚走出不到一里,一个蒙面的汉子忽然从路旁窜了出来。”

  “他开口问我:“阁下可是岳多谦岳大侠?’”

  “我奇怪地点了点头,正要问他贵姓,他忽然刷地拔出一柄长剑对我道:“在下唤着青蝠剑客,听说岳大侠碎玉双环天下无双,特来请教几招!”

  “我见他形迹诡异,也不由心头有火,听他‘青蝠剑客’四个字陌生的紧,心想必竟这厮自己胡造的,哼!这厮明知我的名头,却指名索战,我纵横天下二十多年还是头一遭碰着哩!”

  一方听得高兴,回望卓方一眼,只见卓方懒洋洋地躺着,并没理他,他又回头看大哥一眼,只见芷青脸上神采飞扬,二人相对一笑。

  岳多谦续道:“我那时年轻气盛,三言两语就和他动上了手,哪知‘青蝠剑客’冷笑一声道:“你不亮兵刃不是我敌手!’”

  芷青一方想到父亲拳上功夫的了得,不禁轻嗤一声。

  岳多谦道:“那知那厮剑法俊极啦—一我一生还没有见过比他剑法更好的,我空手和他斗了百招,也抖出碎玉双环!”

  “谁知道那厮剑法大变,招招神妙无比,我平生对敌用双环从来没有施出二十招的,但这下我和他斗了千招依然胜败不分。”

  听到这里卓方也忍不住直坐起来,瞪目倾听!

  岳多谦平淡地道:“最后我施出七十二路碎玉双环的最后十二招!”

  这七十二路双环绝技,三兄弟都熟悉得紧,三人憧憬着爸爸神姿英发,双环杀手施出,威风凛凛,不由心神驰逸。

  岳多谦停了停道:“十二招一过,竟是仍然半斤八两!”

  芷青惊道:“爸,青蝠剑客施的什么剑招,竟有这么厉害?”

  岳多谦沉吟道:“以我的眼光竟看不出来,不过这些年来我仔细一琢磨,总是和华山神剑有点关连——”

  一方皱眉道:“大哥,你别插嘴行不行?”他心中暗自嘀咕为什么一提到武学,大哥就要追问不休。

  岳多谦淡淡一笑,却没有说下去。

  一方和卓方同时问道:“爸,后来怎样?”

  岳多谦双目忽然精光暴射,但随即淡然道:“最后我打出了‘岳家三环’!”

  芷青一方单方三人同时惊叫出口,静坐在一旁的君青也瞪大了眼!

  岳多谦低声道:“我当时瞧他剑法神通,又蒙面匿名,心中动了疑,心想除了武林七奇中别人有这么高功力么?武林七奇中除了剑神胡笠外别人有这么好的剑术么?想到这里不由雄心奋发,心道:“好啊!原来是胡笠你这小子来寻我的碴儿了。”一怒之下打了‘岳家三环’!”

  须知当今天下无人不知武林七奇的名头,有道是:“金戈铁马摩苍穹,雷公剑神震关中,龙池百步飞霹雳,凌空步虚争神风。”

  第一句中的金戈乃是“金戈艾长一”。

  铁马正是岳多谦。

  第二句中的雷公乃是奔雷手程显然。

  剑神乃是“穿肠神剑”胡笠。

  龙池“百步飞霹雳”乃是指霹雳神拳斑卓。

  凌空是指“百步凌空”秦允。

  步虚乃是“灵台步虚”姜慈航。

  这七人都是当今武林最负盛名者,七人各在一方,一生都未见过面,有时凑巧碰上都各自避而不见,以免盛名之下,难免引起纠纷,其中只有岳多谦和灵台步应姜慈航稍有交情。

  也难怪岳多谦想到青蝠剑客乃是剑神胡笠后就想发“岳家三环”,名之为态,世上又有几人能免?

  岳多谦续道:“当时我认定他是剑神胡笠,所以决心要用这岳家绝技折服他,这是我出道以来第一次用这三环,而且以后我也没有再用过—一”

  他伸出右手的中指,修长的中指上套着三个极狭颜色不同的玉环,外面的一个是黄色,中间的一个是绿色,最里面的一个是白色。

  “我扬起套在手中的三个玉环儿对他道:“你有种试一试么?”

  “他傲然点了点头,于是我的第一个黄环儿已如飞打出,结果,竟被他硬用内力从剑尖逼出剑气破去,只划开了他一点衣衫!”

  四兄弟同时惊叫起来,君青虽然不谙武学,但是他也知道“岳家三环”乃是铁马平生绝技,武林中只传说这三环有鬼神莫测之神妙,但是从没有人看见过,若是三环齐发,普天之下,只怕无人能免一死!

  一方叫道:“他竟躲过了?那么——”

  岳多谦平静地道:“我愕了一愕,叫了声:“你再接一招!’第二个绿色环儿又出了手!”

  四兄弟几乎同时叫道:“第二环他怎么了?”

  岳多谦没有回答,吸了一口气似乎尽量平静着声调道:

  “这一下他想躲也躲不了!”

  他虽然压着嗓子,但那一个极微的声量却震得屋宇簌然!

  芷青和一方相对轻松地嘘了一口气,他们再看父亲时,只见岳多谦仰首凝目望着屋顶,左手双指捏着右手指上环儿,转了两转,轻声道:“就算他躲得了第二环,我还有第三个白环儿哩——”

  芷青直听得热血沸腾,心中想到父亲当天纵横湖海的雄姿,不由雄心万丈!

  但是忽然一个阴影掠过他的心头,他暗道:“当年祖父以‘铁骑令’打遍南北,从此‘铁骑令’成了江湖正义的标帜,‘铁马’也成了岳家的信符,可是天下人都不知道‘铁骑令’早已离奇失踪,而岳家人到现在还不曾查出是怎么一回事哩!”

  芷青一向以身为岳家长子为荣,他暗下决心,一定要设法把“铁骑令”下落查明,寻得之后,凭岳家绝艺把“铁骑令”重扬江湖!

  想到这里也不禁豪气干云地轻哼一声,右掌不自觉地缓缓推出。

  他这一掌缓缓推出,一股柔和之劲随掌而动,丈外油灯的火焰竟缓缓低暗下去,眼看两寸长的灯心渐渐趋于熄灭!

  隔空掌灭灯火原非难事,但象芷青这种缓缓令焰火低落的工夫,至少得有一甲子的功力,但芷青年纪轻轻竟然臻此!

  岳多谦望着他微微含笑,单掌一立,也是一股柔劲打出,那将熄的火焰竟又缓缓升起!

  岳芷青仍似不觉,右掌依然推出,那火焰又低落一些。

  岳多谦暗暗将真力加至八成,才把灯心抬到两寸长的原来形势,他一收劲,站在身旁的芷青忽然一个跄踉,他斗然惊觉,涨红着脸呆望着父亲。

  岳多谦呵呵大笑,心中对芷青的功力真有说不出的安慰,心想:“芷青嗜武若狂,若是到了我这把年纪,只怕功力要在我之上哩。”

  方才父子这一较劲,君青虽是懵懵然;一方和卓方却是相顾赫然,心想大哥的功力着实了得!

  耳边那温柔的声音又响起:“看你们谈得多入神,茶都凉了。”

  许氏含笑从厨房走入,停在君青的背后。

  一方突然道:“爸,我有一事不明白。”

  岳多谦答道:“什么?”

  一方道:“以范叔叔的武功为什么还算不了武林七奇?”

  岳多谦呵了一声道:“你范叔叔外号‘散手神拳’,那身武功着实了得,江湖上提起范立亭的万儿来,什么人都得挠拇指赞声好——”

  敢情范立亭和岳多谦乃是平生至交,岳多谦隐居在此只有范立亭知晓。

  芷青插嘴道:“是啊,那年他传我们的那套‘寒砧摧木掌’真是妙极啦!”

  岳多谦也道:“你们那知道范叔叔这套掌法端的是武林一绝,若是练到十成时,论‘精奇’两字,只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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